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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為你唱首歌 第2章

東方翔,二十五歲,在父親公司旗下專營計算機軟件的分公司工作。

經過不斷的努力,證實自己的能力,現在他已是公司倚重的新銳軟件工程師。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因此驕傲自負,始終謙虛可親、平易近人。

由于個性開朗健談、風趣幽默,熱力四射如同太陽般迷人,不但率真坦白,也極為體貼,能夠注意到事物的細節,因此在公司很受女性的歡迎。

加上他有俠義風範、熱心助人,處事成熟卻又不失赤子之心,就像一個童心未泯的大孩子,表現出不做作的特質,讓他在男同事間也有極佳的人緣。

「翔,要不要去喝酒?」下班時間,同事提議著。

雖然大家都知道東方翔是大老板的兒子,但在眾人眼中,他就只是普通同事,並沒有身分之別——自然是因為東方翔待人處世溫和圓融,讓大家沒有距離感。

「呃……」東方翔猶豫著。雖然下班後沒事,但他並不是很喜歡喝酒。

此時又有道聲音加入。

「翔,一起去唱歌吧?」女同事也熱心的詢問。

才一天的時間,他被女友甩了的消息居然已經傳遍整棟辦公大樓。自然,這訊息讓同事展開諸多動作,但其結果卻都大同小異。

因為他本來就很有異性緣,對他懷有愛慕之心的女人,眼見機不可失,紛紛使出看家本領,想乘虛而入。對他沒有非分之想的女同事則在同情之余,不忘發揮母愛安撫他。而找他喝酒的男同事們,自然也是擔心他情關難過,打算找些樂子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不管是哪一種,都讓東方翔很頭痛。

「我們先約的,你們閃邊去。」男同事不想因女人再讓東方翔想起悲傷往事。

「先約又不代表什麼,也要看哪個提議方案比較好啊!借酒澆愁只會更煩悶,唱歌才能抒發不愉快,你們懂不懂啊?」女同事也不想退讓。

而後你來我往,劈哩啪啦,口水戰一觸即發。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男人才是無法理解!」你一言我一語,戰火一發不可收拾,兩派人馬互相以眼光廝殺較勁。

此時此刻,東方翔好希望自己不要這麼受歡迎。

成為「注目焦點」,真的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翔,你做決定吧!」結論就是大家一致把矛頭指向當事者。

又丟難題給他了!東方翔突然覺得頭好痛,無論答應哪方,都會得罪另一方,他看看男同事,又看看女同事。

「邊喝酒邊唱歌如何?」☆☆☆東方翔得承認,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提議。

環視包廂內眾人東倒西歪,桌上杯盤狼藉,像台風過境般凌亂不堪。

只有他還清醒著。

憶起方才男女同事混在一起喝酒唱歌時的瘋狂模樣,他不禁搖頭失笑,究竟是他們想解悶,還是他?

看著意志清醒的人所剩無幾,東方翔假藉尿遁離開包廂,到外面去透透氣。

吐了口氣,他在走廊和大廳四處閑逛。

他真的沒事,就算有難過不舍,也早已恢復了,無奈就是沒人相信,還認為他是在強顏歡笑。

是他太樂觀,還是眾人太悲觀?他看來有那麼禁不起打擊嗎?也許懦弱的是那些想安慰他的人吧?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想開了,還不就是這樣?

任何情緒都只是一時的,是以任何的挫折都不能困住他。凡事往前看,就是他的座右銘,唯有往前看,才能迎向光明……呃,不會吧?東方翔突然傻眼,因為他似乎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走出包廂,還四處亂看!瞧,在前面的根本不是光明,而是黑暗吧?他不禁想掩面申吟。

就見三名賊頭賊腦的男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對一個女人拉拉扯扯,態度舉止非常輕佻,一看就知道有不良企圖——看來免不了又是那種老掉牙的誘拐戲碼,唉,治安怎麼這麼亂,老是有人出來為非作歹哩?

想歸想,他還是快步跑向前,走向那堆該稱之為麻煩的源頭。只能說,該克制的,其實是他太過泛濫的正義感吧?

「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人,不覺得可恥嗎?」東方翔出聲喝止。

「不必你多管閑事。」此話一出,東方翔又傻眼,因為出聲者竟是那名看來像是受害者的女子。是他搞錯了嗎?其實是這名大姐想霸王硬上弓,而他破壞了她的好事?

「小子,美人都這麼說了,還不識相點快滾?」其中一名男子出言威脅。

基于上一次「多管閑事」的不愉快經驗,再加上「被害者」又這麼說,東方翔打算模模鼻子走人——實際上是不想再蹚渾水,打算交給KTV的人處理。

但就在他想離開的當兒,不經意瞥見那名女子的面貌,再度愕然。

怎麼那麼巧?她不就是先前那名怪怪的女人嗎?

盡管她今日並不像上次一樣一身黑色勁裝,也沒戴墨鏡,不過東方翔一眼就認出是她,再加上她的冷漠語氣,他百分之百肯定,就是那名怪女人沒錯!

不會吧?原來世界這麼小?他究竟是走什麼「好運」?

藍悠悠知道他認出了她,如同她一開始就認出他一般,但她寧願對方沒那麼好的記憶力,因為她真的不希望他又強出頭,畢竟這事跟他無關。

她以眼神瞪著他,希望他快快離開。

「喂,小子,是不是被美人迷昏頭去了?」另一名男子冷嗤。

東方翔這才回過神。

說真的,她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精致的五官,縴合度的身材,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絲毫不輸給他的大嫂、二嫂及小妹。尤其她今日的打扮跟上一回的低調冷艷大相徑庭,身上的紅紫亮彩印花洋裝十分搶眼,足蹬銀色涼鞋,長發以發帶束起,別有一番風情,非常撩撥人心,只要是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前提是,必須扣除上次的刻板印象,他才有可能會是那其中的一員。

但就是因為這樣的打扮,才會引來不良份子的覬覦吧,真是「絕色禍水」哪!

「真的很美,我不否認。」他實話實說,似乎感覺女子微微臉紅了。

錯覺吧?畢竟燈光昏暗,視線不清楚,而且這個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的陌生女子,怎麼可能因為他的贊美而害羞?嗯,一定是錯覺。

「你也想分一杯羹?」最後一名男子開口,流氣婬穢的眼神又溜到她身上。

「跟你們這種社會敗類還談什麼分一杯羹?」東方翔氣憤的說。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自己不學好就算了,還打算扭曲是非,拉別人同流合污。

「小子,你說話客氣一點,什麼社會的敗類?」眼見一場爭執又要發生,藍悠悠快被他氣死了!

「你不要多管閑事!」她咬牙,希望他知難而退,不要將情況越弄越糟。

東方翔不敢相信他听見的話。怎麼又來了?他好意解救她,她竟又嫌他多事!

「你不要每次都是這句好嗎?」他皺眉,搞不懂她怎麼鬼打牆般老說這句話。

「你們兩人認識?」一名男子似乎有些訝異。

東方翔看看那三個不懷好意的男子,再看看拚命用冰冷目光瞪他的藍悠悠。

「算認識也算不認識。」他點頭又搖頭,很老實的回答。

厚!藍悠悠簡直想撞豆腐了!

三名男子交換眼神,最後由其中一個人眼露凶光,緩緩撂下狠話。「那就不能放你走了!」直到見到朝他迎面揮來的拳頭時,東方翔才意識到人真的不要隨便逞英雄。

為什麼遇上她,總會有麻煩?

最後閃過東方翔腦海中的,是這一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長這麼大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行雲哥,你就別再說了啦!噢……」這聲音听來有些無奈,末了,還加上一聲哀號,以及撫頰的動作。

「你安靜一點,小心又扯到傷口。」鐘行雲嘆氣。

幸好也在這家KTV的鐘行雲正準備送女伴回家,才得以及時解救東方翔。

說「解救」其實有點夸張,東方翔拳腳功夫算不錯,對付這種小混混自然游刃有余,不過因為以一敵三,又加上那些奸詐小人不斷使暗招,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也有些吃力。

幸好那些人沒帶刀帶槍,要不現在肯定不單單只有臉頰紅腫、瘀青那麼簡單。

東方翔這副模樣沒辦法馬上回家,兩人暫時待在KTV的包廂內處理傷勢。

「唉……」東方翔似乎想再說什麼,最後卻只能化為嘆息。

「嘆什麼氣?想嘆氣的是我耶!」鐘行雲苦著一張臉。

「對不起。」東方翔當然知道因為他的事,讓鐘行雲錯失送女伴回家的良機。

「不是你的錯啦,只能怪我沒福分。」唉!好恨啊!

「我以後會放聰明一點。」就算路見不平,也得做好萬全準備再說。

「唉,翔弟,你沒听懂我的話嗎?」鐘行雲翻了白眼,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我說的笨,不是逞英雄不成反倒掛彩,而是為美人拚命,居然還把不到妹!」讓這素有「女性殺手」封號的鐘大少看不下去了!

雖然知道名字——還是他問的哩!但沒要到電話有什麼用?

翔弟也太笨了吧!這樣要怎麼跟「正妹」有突破性的進展?真是的!

「你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哦!」無言哪!

面對鐘行雲搖頭嘆氣的模樣,東方翔只能苦笑。

「我不是要把妹。」拜托,他以為人人都是風流花心大少嗎?

「少來少來!」鐘行雲才不相信。「目的若不是把妹,為什麼要那麼拚命?」「這……」這該教他怎麼回答?因為正義感作祟?但這也說不太過去。

當時他原本要離開了,打算將這麻煩留給別人攬,卻因為發現是她才……難不成,他真的想把妹?!這一個認知讓東方翔瞪大眼。

不可能,他又不是自虐狂,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對自己冷言冷語,從沒好臉色的女人?雖然,她是真的很漂亮……「說不出來了吧?」鐘行雲可得意了,以為猜中了他的心事。

東方翔無奈一笑。他答不出來,不是因為被說中,而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完蛋了,自從遇見那個古怪的女人之後,連他也變得怪怪的了!

☆☆☆為什麼他似乎跟她很有緣?

第一次相遇是偶然,第二次遇見是巧合,那麼第三次以後相遇又算什麼?一種奇跡?一種命定?還是……一種孽緣?!

與同事一起吃晚餐,解散後東方翔打算到餐廳附設的停車場開車回家之際,突然瞥見前方某個場景,不禁愕然。

廉價HOTEL前,一個猥瑣的男子與一名美麗的女人交頭接耳,狀似親昵。

為避免看錯,他還盯了很久,但前方的兩人非但沒有離開的打算,還越聊越開心,甚至不時有肢體接觸,更出現奇怪的姿勢,例如男方比出二根手指,女方搖搖頭,男方又比出三根手指,女方故意裝作很猶豫的樣子,並且嫵媚的笑著。

沒有人會這樣猜拳或劃酒拳好嗎?怎麼看都像是在進行「某種」交易?!

東方翔舉起的腳遲遲踏不出第一步,可是再不行動,那兩人或許等一下就會離去……腦中天人交戰著,理智與情感正在比賽拔河,正待看誰勝利。

啊,他快瘋了,他真的快瘋了!

偏偏周遭又沒什麼人,他的同事又已經離開,無法請別人代勞。

「對不起,請問一下中山路要怎麼走?」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沖上前,決定先阻止他們進入旅館再說。

男子看著這不知從哪冒出的「青仔叢」,臉上有些不悅。雖因被打擾而有些掃興,但眼見肥羊就要到口,只得先按捺下不滿,打算先解決這個一臉陽光笑容、不具威脅性的路人再說。

「你就往那邊走……」他隨手一指,態度不是很好。

「哦、哦!」東方翔敷衍,硬是擠入兩人中間,隔開距離,裝作很用心在听。

他到底在做什麼?藍悠悠看著東方翔在背後手勢打得快抽筋了,不禁皺眉。

「還有哪里不清楚的嗎?」男子被煩到不行,只好巨細靡遺的詳細解說,以為終于解決之際,卻見對方還杵在原地,立刻擺出一副不耐且很想扁人的模樣,只差拳頭沒揍上去了。

「沒、沒有。」東方翔很識相,再遲鈍也知道對方生氣了,哪還敢捋虎須。

「那還不快去!」男子幾乎要用吼的了!

東方翔連忙向男子道謝,又轉頭一臉憂心的看著藍悠悠,以眼神示意她快點離開,無奈後者仍舊無動于衷,甚至一臉不耐,讓他信心頓失,沖勁全消。

正當藍悠悠慶幸他終于放棄,沒想到他的舉動讓她旋即傻眼。

「先生,很不好意思,她是我朋友,我們約好了!」不行,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好女孩墮落!是以原本已舉步離開的東方翔又踅了回來,一手拉住藍悠悠的手,另一手阻隔男子的魔掌,對男子這麼說著。

強出頭的下場,就是瘀青未散的臉上又挨了一拳。

「瘋子!」看東方翔死纏不休,男子啐了一聲後,放棄的離開。

看著東方翔撫頰喊痛的模樣,藍悠悠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人是背後靈嗎!

東方翔只覺得很倒霉,加上藍悠悠依舊一臉冷淡,絲毫感激的表情都沒有,讓他很灰心。

好人真難當!尤其還是不被人感謝的爛好人!

「藍小姐,你是不是從事什麼特殊行業?」雖然這麼問真的很失禮,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誤入歧途。考慮了良久,東方翔還是忍不住發問。

「什麼?」俗話說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你是不是缺錢?我手邊有一筆錢,可以先借給你。」他很含蓄的說。

藍悠悠愣了一下後,才明白他誤以為她正在援交。

「我沒有。」她額上青筋隱隱抽動。

沒有?他皺眉。啊!突然靈光乍現,他拍了下手。「我知道了,你一定有雙重人格吧?」藍悠悠瞪著他。

以為她默認,他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我認識口碑不錯的精神科醫生,要不要介紹給你?可以打折……」沒等東方翔說完,便有一道冷冽眸光直射而來,讓他不由得冒出冷汗,未說完的話就這樣自動消失,下一秒,他只能抱著自己的腳哀號。

「你自己比較需要。」語畢,藍悠悠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甩頭離去。

☆☆☆回到家,打開計算機,藍悠悠在網絡上搜尋一些數據準備寫作。突然,下方的工具列上跳出一個閃著橘色光芒的通知窗口。

藍悠悠大嘆不妙!她老是忘記改掉一開計算機就會自動登入MSN的設定。

要不要裝死?假裝突然拉肚子人不在計算機前,讓它的狀態自動變成「離開」,等到「離開」久了,就自動變「離線」?

算了,這樣反倒欲蓋彌彰,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被抓到就被抓到,認命了!

她將鼠標移向窗口,點開放大,沒意外見到交談畫上面出現的催稿文字。

「嗨,于悠,新系列寫得怎麼樣?」是她的編輯季君,總是神出鬼沒。

于悠是她的筆名。她以這個名字至今出過十來本書,算半舊不新的言小作家。

「正在構思中。」她沒騙人。

「你的『正在構思』,已經構思了快一個月了好嗎?」雖然回復的文字看來溫和,沒加什麼表情符號,但她能猜得到計算機另一端,編輯的臉皮應該已經隱隱抽動了,這從編輯停頓了數秒鐘才回話可以窺見。

「原諒我,沒有經歷或實際了解,無法下筆找到靈感。」她嘆了口氣。

每個人寫作都有怪癖,而她的怪癖就是設定了職業之後,必須親自實地訪查、多認識這個職業,才能下筆,這是為了要增加故事的豐富性及真實性,也是因為不想隨便瞎掰,以免誤人子弟,畢竟文字工作者必須對自己的作品負責。

言情小說的閱讀年齡層有逐漸下降的趨勢,許多國小、國中的讀者並無法完全判斷內容的真實性,為避免程度參差不齊的書籍中,傳達錯誤的信息而誤導讀者,她堅持這方面要下工夫。

不過藍悠悠承認,她這陣子有點偷懶,所以進度才一直拖延。

「我知道,這也是我佩服你的一點。」季君口氣似乎緩和了點。「那你的酒店紅牌女主角被不良混混搭訕的劇情,還有援交者的內心世界探討,寫得如何了?」她記得上次于悠正在煩惱這些情節要如何表達會比較好。

這個于悠,老是寫些驚世駭俗的故事。她的小說並不像一般的言情小說,反而有她個人獨特的精闢見解。也因為她勇于嘗試別人不去踫的題材,時常嘗試寫出不同性質的故事,獨樹一幟的風格深獲喜愛,讀者越來越多。

不過季君是真的不知道她為何能寫得那麼深入,難道有什麼訣竅不成?

「是有收集到,可是又有點不想寫這兩個情節了。」她有些意興闌珊。

正常來說,她會先把大綱及一些關鍵細節擬好,越詳盡越好,這樣小說寫來才不會偏題、也容易掌握,現下才說要抽掉不寫顯然有點白費功夫,但她不管了!

對于編輯的質疑,藍悠悠是知道的,但她當然不可能會告訴她的編輯實話。

這兩次的資料收集,她其實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再加上她異于常人的體質,根本不擔心會有什麼不可收拾的嚴重後果,只是沒想到,老是有人出來破壞她的計劃和心情,讓她十分火大,所以才沒什麼興致繼續寫。

「為什麼又不想寫了?」她記得這個故事架構她們之前就討論好,也覺得OK呀!再者,她知道于悠寫大綱寫得很詳細,詳細到令她欽佩,很不容易呢!

藍悠悠總不能跟編輯說是因為遇到「小白」吧?還是一只超級白的「小白」。

「又有新的點子。」「快說快說!」這編輯可比她還心急。

糟!都忘了季君的個性,她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沉默許久,突然靈光乍見。

「我決定寫一個小白男主角,他是一個陰魂不散的背後靈,四處破壞女主角的好事,最後他得到應有的報應……」她想得自得其樂,欲罷不能。

久久不見某人有反應。

原來于悠的腦子真的異于常人,難怪會寫出另類的書。

☆☆☆會被女友甩、身上不斷多出新的傷痕,有時不自覺出現恍惚失神的狀態等等,當然還有一些事東方翔沒有讓家人知道,不過這些顯露在外的意外事件就足以讓他們察覺有異,進而開起秘密家庭會議。

其實以前偶爾也會出現這些狀況,但因為沒那麼頻繁,所以他們也不太在意。但最近實在太詭異了!詭異到他們覺得必須想一些辦法提防才行。

于是乎,東方翔覺得家人個個都變得格外異常!噓寒問暖、跟進跟出不說,母親還為了他去廟里求平安符回來,開征信社的二哥也說要替他找個保鑣。

總之,他們開始關心起他來,可是那種關心實在讓人很頭痛。

「唉!」「為什麼嘆氣?」中午休息時間,一名男同事好奇的問。

印象中東方翔樂天開朗得根本沒有煩惱,這唉聲嘆氣,可是頭一回。

「一言難盡。」東方翔搖頭。

「是……失戀的關系嗎?」同事小心的問著。

「更慘。」他苦著臉,打開公文包,露出里面的東西。

里面充滿了大大小小的護身符、平安符、佛經、驅趕小人的符咒、避邪的八卦鏡、守護神女圭女圭,甚至連釘小人的工具都有,五花八門,令人嘖嘖稱奇。

「家人放的?」同事嘴巴險些合不上。

「對。」而且還是趁他睡覺時偷偷塞進去。

「你家人……好另類。」同事傻眼。

可不是?他簡直欲哭無淚。他的公文包不是拿來塞這些東西的好嗎?他甚至看到里頭還有安胎符?!一定是調皮搗蛋的小妹放的!

「說真的,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大小傷一堆?」同事收起驚嚇,關心的問。「我記得你以前雖然沒有特別幸運,但也不至于這麼衰。是最近犯小人嗎?」「流年不利。」他只能這樣回答。

「保重!記得到廟里去拜拜。」同事還能說什麼?

正當兩人相偕到公司餐廳吃飯之際,突然有道聲音響起。

「翔,你要不要看點書淨化心靈?」一名女同事詢問。

「淨化心靈?」東方翔不解。

「可能因為情傷的關系,潛意識有不好的念頭出現,才會招致厄運連連,所以我覺得你需要看一些另類的書來平衡一心……」女同事丌自熱心的說著。

聞言東方翔臉上有著三條黑線。

「你可以看看『于悠』的書,寫得還不錯呢!」于是,他的手上被塞了一本粉紅色外皮的書籍,上面還有著少女畫像當封面。

一個大男人,被強迫推薦看言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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