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美形男 第七章
一飛回台灣沒多久,秦皖兒隨即接到查爾斯的電話,說他人現在在凱悅飯店,並約她今晚共進晚餐。
一踏進凱悅飯店的大廳,秦浣兒馬上瞧見那有著金色頭發,身形高大的查爾斯。「哈羅!查爾斯。」她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嗨!」查爾斯開心的與她擁抱寒暄,一點也沒有察覺身後有道冷冽銳利的視線朝他們兩入射過來。
「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台灣?你在紐約的生意呢?」秦浣兒的話被查爾斯的秘書JANE很快地翻成了英文。
「這次我是專程陪我客戶來台灣觀光的,順道來看看你。」查爾斯一邊說著流利的英文,一邊將大手爬摟上她的縴腰,臉上神情相當曖昧。
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的秦浣兒才正要開口拒絕這匹金發大時,突然感到身後有股熱騰騰的怒氣猛對著她燃燒,向後一看,駱雋不知何時已悄然地站到她的身後。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斯文笑容,但她卻覺得他的表情就像當場逮到紅杏出牆的老婆似的,想把她剝層皮再扔到油鍋里炸。
駱雋的出現令在場的三人驚訝不已,尤其是意圖不軌的查爾斯,慌忙地將摟住秦浣兒的手給收了回來。
哼!果真是色大膽小!駱雋不屑地心忖,接著,他側過頭狠狠地瞪了秦浣兒一眼,氣她竟然把他上次在飯店房間內跟她說的話當耳邊風。
在公司,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嚴密的監控內,當然,今天下午的這通「追求電話」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HI!查爾斯,怎麼來到台灣也不通知我一聲,未免太見外了吧?」駱雋用著極流利的英文和他握手招呼,兩只黑眸閃著駭人的敵意。
「嗯……我這次來台灣純粹是觀光,何況你貴人事忙,也就不好意思去叨煩你了。」被洞悉意圖而心虛的查爾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你既然來了,乾脆就一塊兒吃飯吧!」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秦浣兒緊緊拉住駱雋的手肘不放。
駱雋雖然回答她的話,但犀利的眸光自始至終沒離開過查爾斯。「不了,下次吧!我公司里還有事情等我回去處理。」
「既然如此,也就不強人所難了,我們還是別耽誤駱副總辦正經事了。」查爾斯一听見駱雋不留下來一道用餐,快樂得像只小鳥一樣,饑渴的眼神極欲將秦浣兒帶離現場,好進行他策劃已久的「獵艷行動」。
如果這個色胚子以為他會一個人離開,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不好意思,秦秘書必須偕同我一起回公司,有份報表還需要地今晚加班完成,失陪了。」說完,駱雋的大手有如鐵箝一般地緊摟著秦浣兒的腰,大步朝大廳出口處走去,全然不理會查爾斯那一臉愕然與微慍的表情。
除非是瞎子,否則任誰都看得出駱雋眸中的敵意,以及他摟著秦浣兒的強烈宣示主權所有的霸氣。
就這樣,秦浣兒被駱雋半摟半拖地帶離了凱悅飯店,她微側過頭望著他。
方才他鐵青著一張俊臉、霸道地在查爾斯的面前把她帶走的模樣,還真是酷斃了呢!
只不過,她搞不懂,他有必要為了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氣得七竅生煙嗎?
一路上,尷尬的沉悶氣氛,讓坐在車子里的秦浣兒不知如何是好。
從她認識駱雋到現在,從不曾見他如此憤然。他為何生氣她能理解,至于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可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你竟敢瞞著我和其他男人約會?!」陰沉的駱雋終于打破沉默。
見她一路上不停地皺眉咬唇的,夾雜醋意的他根本無法專心開車,所以他決定先把車停到路邊,然後好好地教訓她一頓。
「對不起啦!我原本是想代替你盡一盡地主之誼的……」她無辜地囁嚅。她要是早知道那個查爾斯是大的話,就算拿槍抵著她,她也絕不會答應他的邀約的。
「閉嘴!我不只一次告訴過你那個男人很危險,是個喜好漁色的登徒子,還三番兩次的告誡你不準接近他,你這女人竟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她單純的生活圈絕不容許像查爾斯那樣的壞分子闖入,他早就嗅出那家伙一身的腐敗氣味,只有這個笨女人還當他是好人!
雖然知道他是屬于「有理」的一方,無奈他專制跋扈的言語與態度,硬是把「理虧」的她給惹火了。
「人家的出發點全是為了你好、為了公司好,干嘛一副惡狠狠的鍾馗樣,想嚇死人家啊!」她不服氣地抗辯著。
駱雋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眼前微怒的嬌顏。不過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她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了,原本稚氣未月兌的容顏不知在何時已蛻變成誘人遐想的風采,難怪會有男人如豺狼般從美國追到台灣,這不是她的錯,因為他自己也克制不住欲念「侵犯」了她。
「嫁給我。」他用手輕輕撥去她額上的發絲,淡然地道。
他是在求婚嗎?廢話,當然是羅!不是求婚是什麼……秦浣兒,你還真是個超級大傻瓜哩!被他簡短的三個字震驚到昏了頭的秦浣兒,在心中喃喃自語。
可是,偶像劇里頭的求婚橋段可是一出比一出浪漫、一出比一出感人肺腑,為何他的求婚竟是如此乎淡無奇、了無新意,甚至稱不上是「求」的,比較像是用「命令」的……
「我不要……」低喃的拒絕如蚊蚋般自口中說出,她的十指交纏,嘟起嘴拒絕。
「為什麼?這不是你最希望的結果嗎?」駱雋受挫的自信讓他刻意忽略她的想法。
「我從小到大一直期盼能有個特別又浪漫的求婚,而不是像剛才那種既簡單又沒誠意的求婚。」她明白說出拒絕的理由。
他捺住性子模模她的頭。「別孩子氣了。」她已經是他駱雋的女人了,這輩子注定是跑不掉的,她應該明白這一點。
「我才沒有孩子氣呢!這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她繼續駁斥他。
若是在以前,她絕對不會如此「吹毛求疵」地拒絕心之所愛男人的求婚,只會欣喜若狂的答應,縱使這個求婚是在沒有任何浪漫因子的建構之下形成的;但兩人的感情經過這兩個禮拜以來的快速加溫,讓她明白駱雋是愛她的、需要她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卻吝于給她一個一輩子可能只有一次、浪漫且溫馨的求婚儀式呢?
駱雋原本就不怎麼多的耐性就快要被她給消磨殆盡。「你的夢想就是嫁給我,不是嗎?」
「話是沒錯……」她啞住了,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難道你不想要我守在你的身邊一生一世,照護你、憐惜你?」他急躁地抬起她殷紅的小臉反問。
「我……」她真的無話可回,因為他所說的正是她渴望了很久的夢想。以駱雋如此優秀的背景和各項條件,想攀龍附鳳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而她竟然還如此「荒唐」的糟蹋這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良緣!秦浣兒覺得自己就快被他給說服了。
「我要你知道一件事,」他的手指滑上她的唇,輕柔地著,眼神隨著游移的手指轉為熾熱。「你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開口求婚的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雋……」他懾人的眸光狂野得令她無處可逃,他的愛語也令她為之動容。
「我愛你,這輩子你只能是我駱雋的女人。」他的唇在話畢後落定,性感的薄唇在他的主導下掠奪住她的檀口,完全的佔有,她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他的手緊扣住她的後頸勺,右手則攔腰緊擁她,不讓她有半點退卻的空間。
秦浣兒僅存的意識被沖刷全身的熱情給吞噬,潮紅著臉,全身虛軟無力的她任憑他唆擺一切,挑誘她體內的每一根神經。
良久,氣喘吁吁的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離,他允許她的唇離開,卻不許離得太遠,他擁著她,讓熾熱暈燙的小臉埋在他的胸膛,吸取新鮮的空氣。
駱雋愛極了她暈紅著臉窩在他懷里的可人模樣,只有這一刻,他才能真實地完全感受到她的存在與歸屬。
她是他的,別的男人休想從他懷中把她搶走!
「等我忙完韓國的投資案,我們就結婚。」他吻著她細柔的發絲,想著如何向父親「稟告」自己這樁婚姻大事。
此時正值盛夏,每日的高溫都達三十度以上,熱得人都發暈了。
不過熱歸熱,在有空調設備的現代化辦公室里應該感覺十分涼快才對,但駱雋從一早進辦公室到現在就像座活火山,火氣旺得很.臉色一秒鐘也沒好過。
因為已經連續兩個多禮拜不只一人送玫瑰花給秦浣兒示愛,他氣得就快要當場踢爆醋壇子了。
「老實說,你真的不知道是誰送的?」醋勁大發的他就是發了狂的猛獅,對著她興師問罪。
秦浣兒一臉莫名地站在他的椅子旁邊,無辜地猛搖著頭。「你不是已經檢查過三遍了嗎?附在花里的卡片只寫著‘愛慕者’三個字而已,我又不會特異功能,沒辦法透視到究竟是誰寫這張卡片。」
「別跟我耍嘴皮子!」駱雋一把將她拉坐到自己的雙腿上。「我很想知道是誰看上我駱雋的女人,膽子倒挺大的!」
「我們在美國發生的事根本是神不知鬼不覺,加上我的臉上也沒寫著‘駱雋的女朋友’六個大字,你說有誰會知道啊?」秦浣兒有些抱怨地道。
駱雋立刻就听出她話里那酸溜溜的不滿情緒。「很簡單,我馬上擬一份聲明書,立刻E-mail到每一位男員工的信箱,讓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眼里淨是愛意。
「嗯……我想還是不要好了,人家都說‘辦公室戀情’很麻煩的,加上你又是我的頂頭上司,難保人家在背後會怎麼批評我,恐怕到時候狐狸精、馬屁精、什麼亂七八槽的全往我身上貼,我豈不慘哉?」
她的小手調皮地玩弄著他頸上那條寶藍色領帶,繼續發表著意見,「還有,一旦故人知道我是副總裁的女人,全公司上下肯定會對我敬畏三分,到時原本閑來沒事會和我一起討論八卦的那群姊妹淘,看到我還不躲得遠遠的?我才不想變成那樣哩!」
駱雋親匿地咬了一下她的臉頰,「這麼說來,你為了要能繼續和那些三姑六婆嚼舌根,不惜犧牲我,讓我當你的‘地下情人?」
「別說得這麼難听嘛!你可以把‘地下情人’改成‘秘密情人’呀!這樣感覺是不是好了很多呢?」她笑得甜蜜燦亮。
「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駱雋用嘴吻弄著她細白的頸項,逗得地嬌笑不已,癢得直嚷救命的她不停搖晃著雙腿,這樣劇烈的動作引誘了他的目光轉移至她雪白修長的玉腿。
「你的裙子太短了,」他緊蹙起雙眉,「不準穿!明天開始,只許你穿長褲上班。」
「討厭,大暴君!」她嘟起嘴抗議。
他的大手開始在她白女敕的大腿上游移。「下班後,我帶你去買長褲。」
「沒這麼嚴重吧?反正他們就算看得到也模不到呀!況且全公司又不只有我一個人穿裙子,我的‘目標’沒那麼明顯啦!放心吧!」秦浣兒故意把裙擺往下拉,試圖杜絕他的欲念,以免他再度發作。
駱雋用長指輕托起她的下巴,「不行!我連看都不準他們看一眼!衣著太過暴露會讓男人會錯意,進而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總之你乖乖听我的話準沒錯。」
「嘖嘖!你比我媽咪還要羅唆耶!」乾脆把她給包成肉粽算了。
「我是你的男朋友兼頂頭上司,絕對有權干涉你的‘不當’穿著,所以我勸你別再做無謂的抱怨了!」她的不服與抗議令他有些不悅,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上火。
「叩、叩!」
敲門聲讓兩人的唇槍舌劍暫停,也讓坐在他腿上的秦浣兒緊張地跳了起來。
看著她過度緊張的反應,駱雋突然有抹落寞浮上心頭。
「進來。」他冷然地道。
開發部的何經理走了進來,「駱副總,這份計劃書請您過目一下。」他恭敬地將文件放至駱雋面前。
趁著駱雋將目光專注在文件上時,秦浣兒悄悄地退出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真是倒楣透頂!」一向酷愛穿裙子的她,莫名其妙地被下了禁穿令,真是讓她無力到了極點;況且這麼熱的天氣還要她穿長褲來上班?!真是太沒天良了!
地生著悶氣的把臉側向旁邊,視線正巧對著桌邊的玫瑰花束。「討厭!全都是你害的啦!」說完,玫瑰花束便躺進了牆角的垃圾桶里了。
秦浣兒連續請了兩天的病假,病因是重感冒兼四肢無力外加發高燒。
想不到,請假才第一天,駱雋就忍不住想沖到她家探望她的病情,結果自然是被秦浣兒那一連串「亂七八糟」的理由給百般勸阻了。
現在的她應了一句話──沒事裝病、無病申吟。駱雋要是真跑來探病,她還不當場立刻穿幫。
「嗯……知道了,我會好好休息,絕不會到處亂跑的……好、好……拜拜!」一掛上電話,秦浣兒馬上直奔大門而去。「表姊,我們走吧!」
表姊笑睨著她,「你可真行啊!剛剛還對著電話裝病,裝虛弱,下一刻馬上就活蹦亂跳像只羚羊,你使出那麼多古怪招數,請問是用來對付誰的呀?」
「說這麼多干嘛!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秦浣兒皮皮地拉著表姊往外頭走。
「喂!從實招來,你這丫頭是不是在談戀愛啦?」上了計程車,表姊繼續追問著秦浣兒。「從前你要拒絕男生的邀約都是直接說‘不’,連想都不想,這回你竟絞盡腦汁地猛找藉口,看來這一個應該是你的真命天子羅?」
她吐吐舌頭,「沒辦法,要是讓他知道我去參加的是單身男女的狂歡派對,還不被他給剝層皮?唉!一向不擅說謊的我也只好硬著頭皮騙他了。」
秦浣兒乖乖地向表姊承認自己有男朋友這檔事。
「他是誰啊?」
秦浣兒神秘地一笑,「自己猜。」
「哼!憑我有著福爾摩斯般聰明的偵探頭腦,要查出你的阿娜答是誰太容易了!」
「你敢查的話,我就跟你翻臉喔!」秦浣兒啷起小嘴道︰「等時機一成熟,我就第一個告訴你啦!」
「說真格的,你穿成這樣,萬一被你那個專制的阿娜答給撞見,恐怕劫數難逃喔!」
秦浣兒身上那件細肩帶的黑色小禮服、細跟黑色高跟鞋,讓她看起來艷光四射、美得不可方物,嬌媚迷人的程度,連計程車司機也禁不住從照後鏡中偷看了好幾眼。
「你太夸張了吧?」秦浣兒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不喜歡我穿得太過清涼在眾人面前活動,也不喜歡我跟其他男人太過親近,因為他總說我太笨、分不出好人跟壞人。」-
「那他是屬于好男人還是壞男人呢?」
秦浣兒偏著頭,想了好一會兒。「呃……整體來說,應該算是好男人吧!」
半個小時後,她們便抵達東區最熱門、最嗆辣的PUB現場。
秦浣兒本來就醉翁之意不在「舞」,所以她一進會場,看見長桌上那滿滿的美食時,她立刻端了個大盤子挑了一堆愛吃的熱食與甜點,到一旁找空位坐下來慢慢地享受。
東西「嗑」還不到一半,她就覺得好像看見了駱雋那怒氣沖天,想狠K人的模樣。
是她的罪惡感在作祟嗎?沒兩秒鐘,她立刻明白不是罪惡感在作祟,而是他本尊真的來了。
「慘了!」
秦浣兒驚叫一聲,丟下尚未享用完的食物就往人群里鑽。
「秦浣兒!」駱雋看見她一瞧見他拔腿就跑,火氣更大了。
虧他憂心忡忡地直奔她家「探病」,結果方念慈竟說她和表姊去參加單身狂歡舞會了!這小妮子竟敢欺騙他的真心真情,真是可惡至極!
駱雋簡直快氣炸了,根本沒留意自己的出現引來多少年輕女子的愛慕眼神;現在的他一心一意只想把撒謊不臉紅的野丫頭給抓回家好好「拷問。一番。
「你給我站住!」
「我才不要!」秦浣兒一說完,嬌小的身軀一縮,整個人消失在人群中。
駱雋哪里肯輕易死心,他睜大雙眼,聚精會神地繼續找尋著她的蹤影。
「我還真不是塊說謊的料哩!才第一次做‘放羊的小孩’馬上就被逮到了。親愛的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阿拉真神、耶穌基督、月下老人、王母娘娘,求求你們保佑我‘毫發無傷’的逃過這一劫……」她一邊碎碎念,一邊繼績和駱雋玩躲貓貓游戲。
看他鐵青著一張臉發狂地尋找她的樣子,這一回如果被他給逮到,焉有活命的可能……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對了!以他一百八十二公分的高度,如果她趴在地上的話,他肯定看不到她!
為了活命,秦浣兒這會兒可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美姿美儀了,「砰」地一聲就往地板趴去,改用爬的,企圖躲過駱雋那雙如獵鷹般銳利的搜捕視線。
萬萬想不到這招「狗爬式」真的救了她的小命,讓她得以順利從駱雋的魔掌中給逃了出來……
「嗯!等會兒要參加競標的資料我放在左邊抽屜里,那份灰色檔案就是了,拜拜!」
「秦浣兒你……」
不等駱雋把話說完,秦浣兒趕忙把手機給切掉。
「開玩笑,難道還乖乖等你開口下‘追殺令’嗎?嘿嘿!我才沒那麼笨哩!」
拿著手機,拎著行事歷,今早秦浣兒打從一進公司就開始在各個部門間「串門子」,跟駱雋繼續大玩昨晚的躲貓貓游戲下PARTⅡ。
要不是她怕耽擱到正經事到時惹得他更加惱火,昨晚闖了那麼大的禍,今天她說什麼也不敢來上班的了,至少也得請個十天、半個月的假讓他消消火氣,現在萬一要是被他給逮住了,不被狠狠地修理一頓才怪。
「秦秘書,請立刻前往副總裁辦公室。」
短短一個小時,已經有不下十通廣播要她去「赴死」了。
「我有那麼笨嗎?你廣播我就會乖乖回去讓你罵?我又不是你養的‘101忠狗’!」
一邊喝著香濃的熱咖啡,一邊整理著手邊的資料,秦浣兒窩在十三樓的總務室里偷偷嘲笑駱雋的天真。除非被他給當場活逮,否則她是絕對要從早上躲到下班,讓他連個人影也瞧不到。
「秦秘書,請立刻回副總裁辦公室,否則副總裁將公開‘私人秘密’。」
咦?「私人秘密?什麼秘密?我有秘密嗎?」一連串的問號加思索,讓原本茫茫然的秦浣兒一時之間恍然大悟。
「糟了!難不成他是想公開我們的關系?還是……不妙!他該不會那麼下流,要把我股溝那顆痣公諸于世吧?」那顆痣的存在還是他告訴她的呢!「我的天啊!經過他這麼大肆廣播,就算什麼都不說也夠曖昧的了!」
趕緊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擱,秦浣兒飛也似地朝副總裁室狂奔而去!
媽媽咪呀!簡直比跑馬拉松還要累人!
秦浣兒上氣不接下氣地站在副總裁辦公室門外大口地喘著氣。
硬著頭皮,她緩緩地推開門,還來不及踏進辦公室的她整個人直往地上癱去──
「浣兒!」駱雋飛快奔向前,在她快要跌落地板前扶住她,然後一把將她抱至沙發上。「你還好嗎?」
「一點都不好,這全都是因為你……」她俏臉上滿是可憐兮兮的表情,「是你害我爬樓梯爬得腿都快要斷了!」
他輕蹙起眉,「爬樓梯?你怎麼不坐電梯?」
「人一倒起楣來,就連電梯都瞧不起人,偏偏挑這種緊要關頭秀逗!」她將兩條又酸又痛的腿抬放到他的膝蓋上,然後將裙子拉高,用手指著大腿處。「你看,為了你,我還跌了個大跤,撞瘀青了……」
駱雋一看見她原本白皙滑女敕的玉腿黑青一塊,心痛之余,眼角也不經意瞧見了那裙底的誘人風光,原始的男性生理反應立刻在瞬間發酵。
「注意一下你的坐姿!」他強迫自己腦袋暫時淨空,不然昨晚的帳又要讓她給蒙混過去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搞不好是故意想用「色誘」這一招,企圖迷惑他的心智……
「什麼?」秦浣兒低下頭一看,發覺自己的春光正在外泄中,連忙拉下裙擺,瞪了他一眼,「你全看見啦?!」
「哼!你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駱雋沒好氣地據實以答。
不料,秦浣兒聞言,一張小嘴嘟得天高,嫣紅的雙頰讓嬌羞的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他有股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地吻上幾口的沖動。
「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駱雋將她的雙腿輕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辦公椅上,藉著與她保持距離,來讓自己冷靜地處理這件事。「你在電話里頭告訴我你頭痛,四肢無力、發高燒,試問一個‘重癥病患’如何有氣力出現在PUB大啖美食?」一說到這里,他就一肚子氣。
她被他銳利的眸光給震得往沙發背靠,「人家……人家本來是不想去的嘛!因為我表姊說她一個人不敢去.硬拖著我……我沒辦法,才忍著病痛陪她前去。」表姊,對不起羅!下次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過意不去的秦浣兒在心里暗自對無辜的表姊猛道歉。
駱雋炯炯有神的黑眸緊盯著她。「你大可以明白告訴我你想去參加狂歡派對,為什麼要對我扯漫天大謊?」
「如果我明說,你就會讓我去嗎?就算會,你一定又會限制我不能穿這個、不能穿那個的?」
「就為了這種理由,你就說謊欺騙我?」駱雋神情嚴肅而冷凝。「為了要穿性感禮服去和陌生男人跳舞,所以讓你不惜欺騙我,讓我一整天心煩意亂,坐立難安,不要命地飆車到你家想了解你的病情,接下來又被真相弄得暴跳如雷,駕車直奔PUB找你問罪,最後還像個傻子一樣被你給丟在那里!」
看著他額上兩道青筋,看樣子她離大限不遠了。秦浣兒趕忙穿上高跟鞋,一副作勢要溜之大吉的態樣。
「你想都別想!」精明的駱雋一早就發現她腦袋瓜里打的是什麼主意,「今天你沒把話給我說清楚,休想離開我的辦公室!」
「好啦。好啦!人家不跑就是了。」完全受制于他的秦浣兒,只好乖乖的舉白旗投降了。她重新把鞋月兌掉,將兩條腿平放在沙發上,讓自己以最舒服的姿勢「受死」。
「沒話說嗎?我正洗耳恭听呢!」他臉上的那股狠勁像極了古代行刑的劊子手,讓秦浣兒的頭皮直發麻。
「呃……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欺騙你的。」她繼續悶悶地說道︰「可是,人家真的‘情有可原’嘛!因為怕你會生氣、不讓我去,所以人家才出此下策的,而那PUB里的東西又是出了名的好吃,所以我才會瞞著你找我表姊陪我一起去……」
「你就這麼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嗎?」駱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她沉沉說道︰「還是你想認識別的男人?」
「不!不是這樣的……」他的話讓她產生了一抹自責的悲痛。「你是我第一個委身的男人,我根本不想認識其他男人,我只要你,你應該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冷冽的眸光鎖住她的美目。「依我看,你是想再多認識一幾個男人比較、比較,是要比外貌?比財富?比學識?還是比誰的床上功夫比較好?請問你打算找幾個男人在床上,比試,過才能作出決定?十個?五十個?還是一百個……」
「不要再說了!」氣紅了臉的秦浣兒沖向他,舉起拳頭拚命往他胸前用力捶去,卻被他給一把扣住雙手,並將她整個人背對著他壓貼在牆上。
「如果你不是如我所說的,那就證明給我看!」
滿腔的怒火轉化成狂野,駱雋粗暴地吻住她的兩片女敕唇.緊箝住她的雙手,讓她的掙扎絲毫起不了作用。
秦浣兒驚恐地想阻止他,但他卻像饑渴的惡狼。
「住手……」秦浣兒害羞地想從他的箝制中掙月兌,企圖轉身。「不行,會被人看見的……」
「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敢開門進來。」駱雋魅在她耳畔低語。
「抱歉,駱副總,」極殺風景的男聲自電話擴音器傳出,「‘豈翰集團’的總裁來電,說有要緊事必須馬上和你商談。」
「跟他說我五分鐘後回他電話。」按下結束通話鍵後,室內恢復了令人尷尬的寂靜。
「對不起,我沒有權利對你這樣做……」他萬般憐惜地撫著她酡紅的面頰,低頭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在這里休息一下,等我回完電話。」
秦浣兒溫順地點了點頭,默默地看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