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規矩來 第二章
我的好友程朗文說過,想追我的男人如果有五百個,我恰北北的樣子就可以嚇退三百個,另外兩百個則是被我的「寒氣」給凍到不行了。
可是這個GAY不一樣,好像一點兒也不怕我的樣子。
他怔怔的看著我,然後出人意料的,那張斯文的面孔在發怔一秒後浮上了笑意,夸張地笑眯了一雙眼楮不說,竟還露出了兩個迷得死人的好看酒窩。
「石易。」他微笑的對我伸出了手,頗有大丈夫不怕死的精神。
我不信的微眯起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握住那只大得不可思議的男人手掌。「高是。」
雙手的指節一觸,隱約流竄的電流讓我一怔。
「很高興認識你。」他的笑容更深。
高興?!
我抬起濃密的長睫,想研究這句話究竟有幾分的真實性,眸光卻忽然膠凝在他頰邊像刻上去的兩個深刻酒窩上,怔然失了神。
怪了!這個男人的笑容乍看之下十分平靜,但那兩個深深的酒窩卻像在他臉上跳探戈似的,具有某種令人感到快活的強烈傳染力,卻又不可思議的讓人感到安心,更不由自主的讓人想要微笑回應……
不會吧?!他可是個GAY耶!
我莫名的紅了臉,傲然轉開了臉孔,燈光昏暗的車廂中,看不見頑皮的月老已經捉住了我們的小指,反反復復的在上頭綁了個打不開的結……——
高是-
***
一切出乎是-的意料。
她本來以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石易既然答應了女乃女乃,那就到醫院去流個幾cc精子,剛好這幾天是她的排卵日,只要放進去就大功告成了,她就可以跟那個臭男人一輩子說拜拜了。
可是,子寧從醫院帶回來的捷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不,等等,這算是哪門子的捷報啊?
「他說他不願意對著雜志釋放自己的‘真情’。」子寧苦著一張臉,杵在老板的辦公桌前。
「什麼真情?我要他釋放的是精子。」是-對著企劃書咬筆桿,不耐得連頭也不抬。
「這只是修辭學上的問題。」子寧的苦瓜臉依舊,「重點是,他不喜歡雜志。」
「那就放嗯嗯哎哎的錄影帶啊!」煩死了!這種小事也要來煩她!
「石易說他不習慣。」
「什麼不習慣!」美艷得嚇人的臉龐終于抬了起來,驕傲的五官上交織著明顯的暴躁與怒氣。
不習慣看?騙誰啊?他們的第一次還不就是因為看,看得欲火沸騰才發生的?
「他說他不習慣自慰。」子寧面有菜色的瞪著她。
「那就找個妓女或月兌衣舞娘給他啊!」她「啪」的扔下企劃書,一臉的沒好氣。
虧她李子寧還號稱是高氏企業第一女諸葛,看來她付給她的薪水好像太多了點兒。
「我當然提過這個建議。」看出老板心中所想,子寧免不了一臉哀哉的委屁,「但是石易說了,能看又不能踫,能踫的話,精子又變成別人的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該死!
是-陰森的拉下臉,表情臭到北極去。
就知道這姓石的這麼爽快就答應女乃女乃還撕了支票,準是不安什麼好心眼!
哼!現在狐狸尾巴不就露出來了?
「他到底想怎麼樣?反悔不成?」她哼出內心的怒氣。
「他說他只想和你談一談。」子寧頹喪地回道。
「談?!」她和他還有什麼好談的?早八百年前就已經都談完了!閹了他不直接又快速?還省得女乃女乃要他的種!
然而是-銀牙重重一咬,仿佛有著說不出的惱恨似的,「啪」的就直起身吼道︰「好!談就談!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哼!」
她這就去和石易談去,看他還能變出什麼把戲!
***
然而到了石易的住屋,望見周遭熟悉的一草一木,盛怒的是-不由得抑下了胸中高漲的怒氣。
一年了,一年前她離開這里的時候,這些初生的葡萄藤蔓才爬到她腰際,如今卻已在她腦袋上方婷婷綻放美麗的黃花。
除此之外,一切都沒變,唯獨她和石易已不再屬于彼此。
是-嘴角淡淡的笑意斂去,恢復了比冰更冷的表情,伸手轉動門把。
門沒關,石易那家伙還是和以前一樣漫不經心,腦子里永遠只有蘇格拉底和柏拉圖。
將門帶上,她環視面前的大廳,一模一樣的歐式擺設也是她熟悉的,就連當年協議離婚時摔爛許多玉器瓷瓶,向來喜歡搜集古董的石易也添購了一些回來。
他們蜜月從義大利帶回來的水晶杯,也一樣成對擺在餐廳桌上。
她還以為石易會丟掉所有與她有關的回億,看來並非如此。
是-拿起水晶杯,美麗的眸子流轉著沉浸回憶里的朦朧,直到樓上嘩啦嘩啦的水聲驚醒了她。
她放下杯子,踏上階梯到二樓。
主臥室的門敞著,浴室里透著蒸騰的熱氣,剛踏進房,就看見床頭上醒目的婚紗照。
石易竟然也沒把這張照片拆下來?!
方怔楞一下,浴室的門就打了開來,下半身只圍著浴巾的石易伴隨著飄散的水蒸氣走出來,與她對個正著。
「你來了。」一點兒也不驚訝的語氣,石易只顧擦拭濕漉漉的頭發,像早猜到她會來找他。
是-防備性的環起雙臂,執意不看那些晶亮的水珠如何滑過那性感且肌肉結實的軀體,卻無法控制喉頭一陣莫名的緊縮。
該死!高是-!就算一年沒踫過男人,你也不該饑不擇食到種地步吧?
就算這家伙身材好、臉蛋迷人又怎麼樣?你可別忘了他是個千人枕的負心漢啊!
她將雙臂環得更緊,努力克制想撫模石易結實胸肌的沖動,繃著嗓音質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丟下擦頭發的毛巾,石易懶懶地坐進身後的皮沙發,終于抬眼打量她昂貴的亞曼尼短裙套裝,眼底掠過一抹近似激賞的表情。
「姓石的?」他干啥不吭聲的猛盯著她瞧?
嘖!永遠都是這副氣沖沖的模樣!
然而,石易比誰都清楚,在是-女戰神船的堅硬外殼下,她其實是個繞指柔,只不過繞指柔的模樣在他們離婚的時候,就已消失無蹤了。
一絲惆悵竄過石易炯然的眼,他嘆氣的開口,「今天有餐會?」
是-向來是不穿裙的,除非有特殊場合。
莫名的,那張嬌靨飛來一抹不自在的暈紅,「你管!」
曾幾何時,她和石易早已習慣敵對的立場?這樣不帶一絲火氣的口吻、類似朋友間的熟悉問候,只會讓她像那天在醫院長廊一樣,覺得全身都不對勁。
「我問你,你明明答應了女乃女乃,現在卻又出爾反爾,到底想怎麼樣?」她用刺蝟的模樣武裝心底的不自在。
「我說過了,我對刊物和不感興趣,事實上——」石易懶洋洋的瞅著她,「我想我並沒有答應用人工授精這種劣等方式,來繁衍我的下一代。」
「劣等方式?!」那雙美眸不信的瞪大。
「孩子是上帝賜予的禮物,人工授精卻完全不符合這個理論,在幾千萬的精子當中抽取出其中之一,對我而言,這孩子絕不是最獨特、最唯一的禮物,而且徹底的違背自然。」
「自然?!」是-美麗的嘴角氣憤的微微顫動。
她受夠這個老學究了!
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他每次都拿一堆似是而非的理論攪混她!
「不人工授精,那你打算怎麼辦?」美眸中兩簇怒焰燒得更熊、更旺,「我們已經離婚了,難道你還想上我的床不成?」
聞言,石易閑散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那張斯文英俊的面孔緩緩浮上了一抹笑意,「要是自然受孕的話,我還可以勉為其難。」
真給他氣死!
一把火燒上九重天,是-反而冷笑出聲,「原來你打的就是個主意?」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只有那些小女生和她九十歲的老女乃女乃才會上他的當!
石易一貫冷靜,對她鄙夷的口氣無動于衷,就像從前一逕地遷就她一樣。
「我什麼主意也沒打,只是關心下一代,提出我的建議而已。」
「哼!」她譏諷冷嗤,「別以為你答應了女乃女乃,我就什麼都得听你的!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基本上,答應女乃女乃用這男人的精子傳承高家香火,就已是她最大的讓步,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了!
現在還得和他上床,倒不如教她一頭撞死算了!
轉身走人之際,卻沒想到身後那雙鐵臂竟迅雷不及掩耳的箝住了她。
是-怒火沖天的轉頭瞪他,「你——」
「我只是想完成女乃女乃的交代,盡我所能的給她一個高家繼承人罷了,倒是你——」那雙溫和的炯眸露出一絲戲謔,「這麼千方百計要我答應人工授精,該不是怕我踫你?」
「怕?」她雙頰驀地泛紅,一股火氣更加暴漲,「我怕什麼?」
笑話!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能讓高家人感到畏懼!
「不怕?那要我人工授精又作何解釋?」
「廢話!那是因為——」
「因為你不敢!」石易微笑的曲解她。
「我不敢?!我有什麼好不敢的?」是-氣得大叫。
她這輩子最痛恨別人污蔑、誣賴她了!尤其是出自這臭石易之口!
「敢的話就自己來了,用得著叫子寧找什麼月兌衣舞娘嗎?」石易的微笑十足十的可惡,「我們又不是沒有過夫妻之實,這麼防著我,難道——」
「難道什麼?!」
他憋笑在心底,「難道你對我還念念不忘,所以深怕一時把持不住,天雷又勾動了地火?」
一席話惹得是-連發根都豎了起來,恨不得把石易大卸八塊,丟到豬圈去喂豬。
「姓石的!你真以為你自己是萬人迷嗎?我是怕被你踫了會惡心想吐啊!」她暴跳如雷的掙開了他,「別的女人瞎了眼,我可是重獲光明了!把持不住?哼!二十世紀最大最大的笑話!連豬都會笑到缺牙!」
說著,亞曼尼短裙下的有力美腿激動地往前一踹——
「啊!」也不知踹到了什麼地方,石易猛地哀叫一聲,整個人往後飛,像保齡球瓶一樣摔倒在浴室門前。
是-高傲的鼻子哼出一口氣,冷笑瞪視痛得縮成一團的男人,「現在天雷真的勾動地火了,活該痛死你!」
***
踢開擋路的房門,無視于門板後傳來「咿咿呀呀」的哀鳴,她逕自大步往樓下走,每下一個樓階,就听見身後石易痛苦的哀叫。
罪有應得!誰教他要惹毛她?
可是一直走到大門口,哀號聲不停就算了,竟還有愈叫愈慘烈的趨勢。
是-不由得咬唇頓步,轉頭猶豫的瞪著二樓。
這個前夫雖然一副溫情樣兒,但可不是百無一用的書生,老家還是開道館的,不會這麼沒用吧?
難道……
她該不會真的命中石易的小弟弟了?!
不會吧?!
她是有瞄一下角度啦!可是不會真的這麼準吧?!
強烈的罪惡感襲上心頭,是-迫不得已轉身往回沖。
沖上二樓,看見石易真的抱著褲襠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叫,她不知所措的一呆,連忙蹲在他身旁搖他。
「臭石易!你別嚇唬我啊!我真的踢中你的小弟弟啦?喂——啊!」
哪料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起身揪住她,是-震驚得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就被石易強行抱進了浴室。
「放開我!你想做什麼?!混蛋?」她使盡力氣對著這個騙子拳打腳踢。
回答她的卻是淋在頭上的蓮籠頭水,冷得讓她的尖叫都岔了音。
這混蛋把她抱進浴缸淋水做什麼?!
石易得逞的低沉笑聲震動著空氣,「既然是混蛋,當然只能做渾事了!」
渾事?!
察覺緊貼著她身軀的男性生理反應,是-猛然一僵。
下一秒的反應,就是抬起大腿想踢石易的胯部——
「又沒瞄準!」他低笑的干脆將她抱上浴缸,用力將她的大腿分開,讓是-無法再做人身攻擊。
不能攻擊就罷了,偏偏這姿勢暖味得緊,讓她的一雙美腿掛在他腰際上,真像在做他所謂的渾事了。
是-漲紅臉的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混蛋!」她抬眼怒極的對他咆哮,「你要是敢硬來,我就報警!」
石易微微的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會惡心想吐?」
「你——」
「我還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把持得住?」
「你敢?!」
「我敢,不敢的是你。」
趁她氣呼呼又要張嘴罵人之際,石易笑著傾身攫住了她的唇。
「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會不會和我又天雷勾動了地火?」
該死!
一連串的詛咒埋在她被佔據的小嘴里。
她知道她應該要咬破這個男人的嘴巴,再拿把剪刀剪掉他的命根子,可是——
石易強硬的吻卻吻得她渾身輕顫,雙唇的激烈輾轉間,她掙推他胸膛的小手忽然間變得無力起來,整個人更是輕飄飄的像要飛起來。
石易沙啞喃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就不會再上樓了。」
「我——」那雙帶著電流的大手讓她噤住了辯駁,因為它們正從她的手腕移到她圓翅的臀部,熟練無比的解開她濕透的短裙,深深的探了進去。
一聲不像是屬于她的申吟從喉間竄出,提醒她石易是如何輕易就能將她融化,任憑時光茬苒,這個男人依然可以激起她最強烈的,就是讓她渴望被他佔有。
一滴淚光像她不由自主拱向石易的身體,不情願的浮上眼眶。
她就是抗拒不了……
綿密的吻繼續落在她雪白細致的頸項,褪去她濕透的衣裙,石易粗糙的大手感覺著依舊如昔的曼妙曲線。
天!太久了!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想要她,天知道他有多眷戀這副柔軟豐盈的胴體……
他將快要爆炸的深深埋進她的體內,再也無法克制的沖刺……
在飽滿的充塞間,他抬眼望進那雙被佔有的朦朧大眼,察覺是-幾乎掉落的淚意。
一陣心疼頓時在他胸膛中抽搐。
「別哭!我的愛!」
他無聲呢喃的唇復上她的眉睫。溫柔吻去她的淚光……
***
亮晃晃的晨光有若無情的溫度,冷冰冰的籠罩石易醒來後呆滯的神情。
「TheEnd……」怔怔念出鏡子上的口紅留言,石易痛苦的抱住腦袋,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身旁的棉被還留著是-的余溫以及特有的香氣,他忘了到底要了她幾次,反正從浴室又回到了床上,幾乎像綁架一樣;他從前就無法控制對是-的,更別提昨天了。
他明明知道要挽回一段失去的感情,不該一開始就用這麼猛烈的方式,應該要慢慢來……可是他就是該死的無法壓抑!
無法壓抑的結果是又回到了起點,TheEnd兩個字代表是再也不想見他……
***
「哇!椰女乃咖喱雞耶!李嫂,我真是愛死你了!」
剛進廚房就看到自己的最愛,子寧興奮得抱住年紀足以當她母親的管家李嫂,在她的老臉上香了一記。
「唉!放手!放手!我的手還油著呢!」保守的李嫂面紅的叫著,雖然心中歡喜,卻也實在不習慣這過度西化的舉動。
「好,放手。」子寧嘻嘻哈哈的松手,腦袋一百八十度好奇的大回轉,「是-呢?都要吃飯了還不下樓?」
一提到大小姐,李嫂臉上的歡欣就消褪下去,望向二樓的階梯,她憂心的搖頭嘆氣,。一早回來就關在房里,說她沒胃口不想吃。」
「什麼?早上才回來?」子寧撿菜的動作愕然一頓。
「就是!也不知道一晚上跑哪兒去了?」說罷,李嫂又是一聲嘆息。
這些日子真是不好過啊!
老夫人住進了醫院,大小姐又像兩頭燒的蠟燭,醫院、公司都要打理,整座高家大宅暮氣沉沉、一片愁雲慘霧。
多虧了子寧小姐,里里外外都是大小姐的最佳幫手,要不然……李嫂簡直不敢想像下一個倒下的會不會就是她的大小姐了。
「沒關系,」子寧安慰的拍拍表情憂郁的李嫂,「我上樓看看,一會兒就下來把你做的萊統統吃完。」
說著子寧轉身上樓,大叫是-的名字,正納悶沒听到回應,就看見是-的房門虛掩著沒鎖上。
昨天去見石易,然後一整夜沒回家,現在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子寧推開未鎖的房門,就听見偌大的玄關傳來熟悉的管弦樂,是古代婚禮的嫁曲,她微吃一驚。
若沒記錯,這首曲子是是-婚禮演奏的指定曲,怎麼會。
腳步輕悄的在地毯上滑行,是-的起居室被黑夜侵佔,唯獨大床前的七十二寸彩視螢幕流轉著光暈。
子寧微微-怔,看清了螢幕中的畫面,也頓住了前行的步伐。
是當年婚禮上錄下的畫面!
螢幕上扮作古代新娘的是-笑得讓陽光都為之失色,正嬌俏的微仰著臉龐,眼神溫柔帶笑的石易則將唇輕輕湊上。
還記得當初協定離婚之際,盛怒的是-把所有與石易有關的記憶都銷毀了,沒想到卻還偷偷保留了這卷帶子?!
轉移目光,子寧在昏暗中看見了是——
她趴靠在床沿,大概是剛沖過澡,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看不清表情的側面籠量著一股陰郁,看似已沉睡,眉睫卻閃耀盈盈的淚光。
視線無可避免的落到是-肩膀連接胸際處,那片雪白的肌膚上赫然有著激情過後的痕跡。
毋需猜想,子寧也知道是石易的杰作。
這兩個人雖然表面上處處作對,但旁人卻很難不察覺出他們心底對彼此強烈的渴望和呼喚。
子寧悄然往後退,帶上了門扉,無聲的吐出一聲嘆息。
不愧是年紀近百的老女乃女乃,在是-掩飾得這麼完美的假面里,仍窺探了她心中真正的底細。
只不過這原就是一團解不開的結了,老女乃女乃這一招,不知是將要解圍,抑或是又要讓這個結綁得更緊、更難抽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