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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呈祥 第八章

高呈祥成了慕雲平名副其實的妻子。

這個事實讓高呈祥又喜又憂。

喜的是,她知道慕霎平並沒有嫌棄她,他的心裹一直有著她的存在,她並非自作多情、單方面的迷失芳心。

憂的是,她該怎麼同表姊交代啊?想當初還拍胸脯保證會替表姊討回公道,如今自己居然還不爭氣的教他給騙了去。

這……表姊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高呈祥凝眉沉思。

夫婿慕雲平委實不像表姊所說的那樣輕薄啊!一個輕薄的登徒子會對她說出那一番誠摯的肺腑之言嗎?會不會是表姊會錯意了?將本意是要幫肋她的慕雲平當成了的登徒子?嗯,有必要捎封信同表姊間清楚明白些。

高呈祥端坐在書案前,準備提筆寫信。

此時小遙走了進來。

「怎麼了?」高呈祥笑問。

「夫人,我方才經過後門,一個小廝遞給我一張紙條,說是外頭的一個小男孩拿給他的,要他交給夫人。」

「喔?」高呈祥接過了紙條,展開閱讀,只見上面寫著——巳時往北林外一見,了卻恩怨,若不敢來,自己認輸便是!語末落了一個「凡」字。

上官逸凡?!哼!高呈祥將紙條揉作一團,臉上泛起了冷笑。

「怎麼了?夫人,是誰背的紙條啊?要不要告訴總鏢頭?」小遙關心的問。

「沒什麼事,不用煩他了。」她隨口應道,心裹估量著待會兒必定準時赴約,定要給那不知好歹的上官逸凡一個狠狠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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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

高呈祥準時出現在北林外,只是舉目望去,一片闐靜,並無上官逸凡的身影。

哼!莫非有膽量下戰書,卻沒膽量赴約?或者她又另外搞些什麼把戲?高呈祥在心裹冷笑,不論上官逸凡使出什麼下流的手段,請了多少代打的幫手,她都無懼不怕。

正當高呈祥沉吟之際,空中突然躍下了七名蒙面的黑衣人,個個帶刀佩劍,將她圖在中間。

「哼!大白天的,蒙什麼面?見不得人嗎?」高呈祥冷哼道,「上官逸凡呢?」短劍在握,她臉上毫無懼色。

「留下吉祥劍,不然便留下性命。」一名黑衣人冷冷的開口,聲音沉渾雄厚。

吉祥劍?什麼吉祥劍?高呈祥心裹感到莫名其妙。難道她手上的這把短劍叫作吉祥劍?上官逸凡要吉祥劍做什麼?竟然還惡質的打算搶奪。她心下更氣惱了幾分。

「哼!要劍免談,要命嘛,只怕你沒本事。」高呈祥驕傲的冷笑。

「殺!」殺字一出,七個蒙面的黑衣人立刻發動了攻擊。

高呈祥以一敵七,原就備感吃力,再加上這七人功夫皆不弱,不一會兒,她已呈敗勢,冷汗涔涔了。

但她不肯服輸,猶頑強的奮力抵抗。

就在高呈祥危急之際,又凌空躍下了一道身影-一位玉面的白衣公子。

他神色自若、面若冠玉、風骨凜然、雙眼閃爍著神采。

「以眾欺寡,以強凌弱,七個大男人合力圍殺一個女流之輩,真是不要臉!」白衣公子嘲笑道。

「別多管閑事!」一名蒙面黑衣人沉聲威脅。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白衣公子再次笑道。

「小心含恨而終!」黑衣人冶哼。

「不要客氣,不要客氣,」白衣公子完全不把黑衣人的威脅當一回事,嘻皮笑臉的說︰「有什麼本領盡管使出來奸了。」

「哼!」冶哼一聲,七名黑衣人擺出了劍陣,將白衣公子圍在陣式中心。

「喔,七星齊照?」他一眼便瞧明了劍陣。

黑衣人迅速發動攻擊,卻教白衣公子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劍陣破了去。

「可惡!」黑衣人怒-,旋即再擺出另一劍陣。「七木運轉!」眾人朝白衣人攻去。

「哈,雕蟲小技!」白衣公子一個旋身,以令人目不暇給的身手將近身的七柄刀劍靂了開去。

「啊?可惡!七龍升天!」黑衣人見劍陣再敗,又擺出另一陣式,欲置白衣公子於死地。

「不足為奇。」他一笑,以較方才更快的身法,不僅催斷了七人的刀劍,更將七人震飛了去,個個吐血不止。「還要再來嗎?」

他不無得意的笑間。

「走!」為首的蒙面人一聲令下,七名黑衣人盡皆敗走,不敢再戀棧。

好厲害的功夫啊!高呈祥不由得在心裹喝采。

「多謝俠士救命之恩。」她對救命恩人欠身行禮。

「舉手之勞,不必掛意。」白衣公子笑道。

「有思必報是人之本分,日後俠士若有需要,請上揚天鏢局。」

「揚天鏢局?」白衣公子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

「正是夫家。」高呈祥斂眉回道。

「哈!」白衣公子忽然笑了一聲。

「俠土為何發笑?」

「沒什麼,夫人,我們後會有期。告辭了。」拱手一揖,白衣公子揚長而去。

高呈祥看著他的背影,心頭納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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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著滿月復的疑問,高呈祥一路緩步走回了揚天鏢局。

她不懂腿上這把短劍是什麼珍貴的名劍嗎?不然為什麼有人要搶奪?又是誰覬靦這把吉祥劍呢?那張挑戰的紙條真的是出自上官逸凡之手嗎?高呈祥實在百思不解。

她悶悶的走進了鏢局的正廳——「蘅蕪堂」。

一踏進堂內,便被氣急敗壞的慕雲平給緊緊捉住肩膀前後一陣搖晃。

「你這該死的女人,居然一聲不響便沒了蹤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慕雲平咬牙切齒的怒罵。當他發現妻子不見了,而問遍整個鏢局也沒人知道她的行蹤時,慕雲平的魂魄差點飛到九霄雲外去。

他焦急的正要出門,不意有個「不遠之客」來訪,急得他心裹直叫苦。

所幸在他發飆下逐客令時,高呈祥便回來了。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得好好訓她一頓!「我——」高呈祥被慕雲平搖得昏頭轉向。

在她還來不及開口之際,站在蘅蕪堂一隅的白色身形緩緩轉過身來。

「慕夫人還記得我嗎?」他眉宇帶笑的問。

高呈祥定楮一瞧,不由得驚呼︰「是你?」方才的那名白衣公子,她的救命恩人!「我們又見面了。」白衣公子笑道。

「你們見過?」慕雲平十分訝異。

既然不久前才見過面,那這家伙見他萬分焦急的要去尋找呈祥時,為啥不說明,還百般阻撓他出門?慕雲平惱怒的瞪視那名白衣公子。

「你瞪我做什麼?你該好好的感謝我,並且供養我三生三世才是。」白衣公子湯唇淺笑。

「胡說什麼?!」慕雲平皺眉,不揍你已經算客氣了。他心裹犯著嘀咕。

想起這家伙方才不僅「匿情不報」,更「橫加阻攔」,看盡了他為妻焦急的丑態。這個惡質的潭球,慕雲平想來便一肚子火。

白衣公子在心裹得意的大笑。這慕雲平一向是冷靜沉著、喜怒不形於色的,如今卻為了尋不著妻子而失態二兀全不似平素的穩重,真是遇著了命定裹的包袱啊!他方才便是存心作弄,看慕雲平以後還敢不敢嘲笑他依戀愛妻的柔情蜜意。

「我胡說嗎?」白衣公子哂然一笑,「方才若不是我啊,你的娘子早就——」

白衣公子話未說完高呈祥猛然插嘴打斷了他的話。

「相公,這位公于是誰啊?」她一面對慕雲平甜笑,一面偷偷對白衣公子便了個眼神。

千萬別將方才她遭到蒙面人狙擊的事告訴慕雲平。高呈祥無聲的向白衣公子作出了請求。

白衣公子得到了暗示,淡淡一挑眉。

她以為慕雲平並未留意到自己暗中向白衣公子使眼色的事,心下松了口氣,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

熟料仔細的慕雲平卻暗地裹看得清清楚楚。

嗯,肯定事有蹊蹺……他決定先將妻子支開,再向好友問個清楚。

「娘子,你還不識得他嗎?」慕雲平對高呈祥一笑,「他便是江清王府的世子,夏侯揚天。」

「喔,原來是世子,幸會了。」高呈祥巧笑倩兮的行了個禮。

「不敢當。」夏侯揚天禮貌地回禮。

「現在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我以為你該乖乖的回房去了。」慕雲平突然莫測高深的瞅著她。

高呈祥心下不情願,她不明白為什麼慕雲平要趕她回房呢?當著客人的面,未免太失禮了。

「來者是客,我身為女主人豈可怠慢客人?」高呈祥據理反駁。

「話是沒錯,不過你得先接受懲罰。」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懲罰?」她一時模不著頭緒,自己哪真做錯了呢?「因為你未經我的同意便擅自離開揚天鏢局,所以我罰你立即回房面壁思過。不服氣嗎?慕雲平神色不善的睥睨著她。

「哈哈哈……」夏侯揚天聞言,爆出了一陣大笑。

「你——」高呈祥羞紅了臉,又惱又怒的瞪視著慕雲平。

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當著夏侯揚天的面教她如此難堪,太過分了!高呈祥雙眸冒著熊熊怒火。

看著氣急敗壞的嬌妻,慕雲平卻含笑地走近她身畔,附耳說道︰「娘子,你是個臉皮薄的人,眼下你若再不乖乖回房,我便要再說些讓你更難堪。

更下不了台的話羅!」他煞有介事的威脅。

高呈樣倏然倒吸口氣,惡狠狠的怒瞪著慕靈平。

「哼!」心下一番掙扎交戰後,高呈祥決定「避之為安」。她百般不甘,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夏侯揚天看見高呈祥又羞又氣、又惱又恨的模樣,不禁又揚起了一陣大笑。

「笑夠了?」慕雲平神色不喜的睨著夏侯揚天。

「好說。」不敢再放肆狂笑,他連忙收斂住自己。

「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慕雲平無暇再同他玩笑,急著耍弄清楚方才妻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不願讓夏侯揚天對他說明白?夏侯揚天早料到慕雲平會問這個問題,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正色說道︰「她方才遭人攻擊了。」

「啊?」慕雲平神色刷白,一顆心提到了喉頭。

「七個蒙面的黑衣人,個個功夫不弱。」

「我的天……」雙腳差點軟了下去,他不敢想像失去呈祥的後果。

「若非我及時出現,只怕你心愛的娘子如今已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夏侯揚天笑道。

「我不懂,誰會對呈祥下手呢?」慕雲平想來便萬分心驚。

高呈祥是豪門千金,又不是江湖兒女,誰會和她有深仇大恨到要取她性命呢?「那七個人的目標是吉祥劍。」夏侯揚天點出癥結。

「吉祥劍?!」慕雲平恍然大悟,吉祥劍留在高呈祥的身邊果然是個禍害。

吉祥劍又重現江湖了。」夏侯揚天嘆道,「如果我是你,絕不會讓她將吉祥劍帶在身邊。」

「你說得是。」慕雲平不得不承認,「這是我的疏忽,我會著手補救的。」

「我搞不僅,高呈祥為什麼會擁有吉祥劍呢?」夏侯揚天皺眉沉思。

「這便是我最困擾的問題了。」慕雲平嘆道,「來,坐下來,我要告訴你我的揣測和懷疑,我需要你的幫助。」

夏侯陽天頷首,神色凝重的隨慕雲平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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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呈祥愈想愈氣,她為什麼要被罰「面壁思過」呢?「哼!我又不是他的手下、門徒,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接到挑戰書卻不去赴約,那是弱者的行為,我怎麼可以不去呢?再說我高呈祥也不是囚犯,出趟門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慕雲平,你未免太專制了吧!」

高呈祥在寢室裹氣急敗壞的踱步,口中不停的數落慕雲平這專制,不講理的男人。

「嗯,罵得我耳朵都長繭了呢!」就在高呈祥喃喃咒罵時,慕雲平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後,把高呈祥嚇了好大一跳。

「你?哼!」她睹氣的重重坐在床沿。

「我要你回房來面壁思過,你卻反而讒罵我,這可不是為人妻子應該有的行為喲!」

慕雲平微笑的隨著妻子坐在床沿,雙手自然的摟住她。

「住口!」她生氣的將他一把推開,「誰是你的妻子?」

「喲?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慕雲平大聲笑道。

「你——」俏臉霎時染上了紅暈,「哼!你這樣蠻橫專制,我才不要嫁你為妻呢!」明知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但高呈祥就是嘴硬。

「我蠻橫專制嗎?」慕雲平搖頭嘆息,他將高呈祥拉過來,輕置在自己的腿上。高呈祥也自然的依偎著他。「我若真的蠻橫專制,你也就不會遇著今天的危險了。吉祥劍終於給你惹來麻煩了,是也下是?」

「你都知道了?」她垂首輕語。

「還想瞞我不成?」

「我不懂。吉祥劍是把多珍貴的劍?為什麼那群人要搶呢?」

慕雲平默然不語。因為眼下還不是告訴妻子關於吉祥劍背後故事的時候。

「祥兒,把吉祥劍給我。」不再是哄騙的語氣,他毫無妥協余地的命令。

「不要!」高呈祥本能的大聲反抗,從慕雲平身上眺了起來。

「我才不給呢!」

「祥兒,你听我說。」慕雲平嚴厲的拉住她縴細的手腕。吉祥劍留在你身邊只會帶給你麻煩,你必須交給我。」

「不要!」高呈祥生氣的甩月兌他的箝制。「這把劍我自小不離身,沒有它我做什麼都不方便,說什麼也不能給你。」

「什麼方便不方便?有我保護你,你根本不需要這把劍。」慕雲平見妻子如此固執,也有些惱了。

「這是我的事,我說不給就是不給。」她氣急敗壞的欲奪門而出,想逃離慕雲平的逼迫,保住她心愛的劍。

「祥兒!」慕雲平怒-一聲「放開我,你這惡質的強盜。

「祥兒,你冷靜點!」在高呈祥奪門而出的一剎那攔腰抱住她土匪!」她對著慕雲平又打又罵。「放手啦——」高呈祥此刻就只想著一個「逃」字,遂死命的掙扎「呈祥!」忍無可忍的慕雲平暴怒一-,右手緊握成拳整個臥室似乎為之搖晃,室內突然一片寂靜。高呈祥驚愕的望著夫婿,被他暴怒的神色給震嚇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昨天才說深愛著她、今日卻對她怒目相向的丈夫,眼淚不爭氣的滴落了下來。

看見伊人落淚,慕雲平再有天大的怒氣也在在一塊兒了。

他心疼萬分的拭去妻子臉上的淚珠。

「祥兒,你別哭,你一哭,我便什麼辦法都沒有了淚痕。

高呈祥不為所動,仍是恨恨的瞪視著他。慕雲平憐惜的吻去高呈祥的一祥兒,我是為你好啊-」他柔聲嘆道,不舍的將愛妻摟入懷中。「這把短劍同我有很深厚的感情,任何人都不能給,即使是你也不可以。」她將螓首埋在慕雲平寬闊偉岸的胸膛,啜泣道。

「唉!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固執倔強?」緊緊抱住她,慕雲平下巴枕在高呈祥的頭頂上,輕聲嘆息。

高呈祥只是啜泣,默不作聲。

慕雲平連連嘆氣,心下交戰著,最後他做出了決定-「奸。吉祥劍我可以不拿,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燃起一絲希望的高呈祥仰起螓首間道。

「往後若沒有我的陪伴,你不許出揚天鏢局一步。」

「你是要將我囚禁在鏢局?」她不由得蹙起了秀眉。

「隨你怎麼說,答應或不答應?」慕雲平挑層逼問。

高呈祥心下惦量交戰著,最後她決定「兩權相害取其輕」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答應。

慕雲平漾出了一個雖不滿意、但尚可接受的笑容。

「哼!你真是個蠻橫又專制的丈夫。」高呈祥埋怨的矯瞠道。

「而你是個固執倔強的妻子,我們正好是天生一對。」語落,慕雲平笑嘻嘻的低頭吻住她誘人的紅唇。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輕咳聲。

高呈祥立刻將夫婿一把推開,滿臉羞紅的看向來人。

姚紫衣俏生生的站在門外。

「總鏢頭,有人上門托鏢。」一向冷漠的冰山美人今日臉上卻意外的掛著一抹極淡的笑容。

「知道了。」慕雲平沒好氣的輕應一聲。

唉!真是會挑時間,殺風景!「托鏢?」高呈祥對鏢務的運作感到興趣。「我同你一道去看看。」她拉住慕雲平的衣袖。

「你和人家湊什麼熱鬧?」慕雲平睨她一眼。

「我好奇嘛,難道就不能讓我瞧瞧?」

「不能。」慕雲平答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她蹙攏雙眉。

「你是個皇家婦女,怎麼能在男人談生意的場所拋頭露面呢?」

「姚姑娘也是個女兒家,她就可以拋頭露面』?」這個理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高呈祥信服。

她氣呼呼的等著看丈夫如何自圓其說。

無可奈何的慕雲平只淡淡撂下一句,「她和你不一樣。」投給高呈祥警告的一瞥,隨即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高呈祥怒火沖天的瞪視他的背影,恨不得當面破口大罵。蘅蕪堂上,慕雲平端坐首位,兢紫衣則立於一旁。廳上站著一名看來質樸精壯的年輕男子。

「敝人沈富見過總鏢頭。」

「沈俠士毋需多禮。」慕雲平端嚴的笑道,「俠士今日是來托鏢?」

沈富將手中所捧的紫檀木盒打開,當中明顯是擺放兩把劍的紅絨布上如今卻只剩下「這是……」慕雲平不解。

「此乃我沈家家傳寶劍,名喚秋綿』。」

「喔?秋綿劍相冬晴劍原是一對,何以不見冬晴劍?」慕雲平對這兩把劍略有所聞。

「冬晴劍不久前落入賊人之手。沈富露出了一個鄙夷的冶笑,「幸虧我一向將兩把劍分開藏匿,否則只怕連秋綿劍也已不保。」

慕雲平暗中觀察著沈富的神色,心下也明了了幾分。

此又是一件奪寶事件,和二十年前塞外華宅的血案是一樣的。

哼!原來火鳳凰的組織真的沒有瓦解消失,仍於暗中做那些奪取他人珍器寶物的勾當,只是行動更加隱密了。

見那沈富的神色,仇家是誰他分明心裹有譜。慕雲平打算靜觀其變,派手下暗中盯棺。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沈富的仇家極有可能是火鳳凰組織的一員,慕雲平不願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敝人希望將秋綿劍寄托在揚天鏢局。」沈富說道。

「寄鏢?」

「是,敝人還附上親筆信函,其中言明,若七日之內我沒有來取回鏢物,則秋綿將歸揚天鏢局所有。」

「喔?為什麼要附上這紙但書?」

「唉!」沈富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七天之後是否還有命來取回托鏢之物。」

「沈大俠是要去緝凶?」

「不錯。萬一我不幸身亡,我也不甘心讓家傳至寶落入那賊人之手,寄托揚天鏢局,一來是素聞總鏢頭為仁德俠義之輩,二來放眼江都城,也只有揚天瓖局保得住秋綿劍了。

不知總鏢頭可願承保?」

「有何不可呢?」慕雲平哂然一笑,「紫衣,驗鏢。]姚紫衣領命。

慕雲平心下沉吟著,七天的期限?七日後不正是上官磊的七十壽宴嗎?嗯,頤園是愈來愈值得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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