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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烈睡仙撞鐵牆 尾聲

「麻煩你把手挪開好嗎?」好客氣、好客氣的清脆嗓音。

「不好。」低沉的男嗓孩子氣地耍賴。

「今天不把這些工作完成,就罰你睡地板。」清脆的嗓音平穩地丟出威脅。

「你才不會舍得讓我睡地板。」膩在女人身邊的男人有恃無恐地繼續耍賴。

「晉尚闕!」終于還是壓不住火氣的邵絮一把推開纏在腰間的大手,秀眉倒豎地狠狠瞪著他,「你皮在癢!」

「小絮,別這樣嘛,人家工作得好累,討點獎賞也不為過吧?」晉尚闕委屈地瞰著她,一副苦情小媳婦兒的模樣。

「我們說好的,把該做的事做完才能休息。」她硬下心腸,無視他裝可憐的俊臉。

「小絮——看在我昨晚那麼賣力的份上,標準定低點嘛!」大手又纏上她,直接攻向敏感地帶,猛朝她耳邊呵氣,眼角眉梢全是勾引,「我們去休息室——」

「啪!」邵絮不為所動地拍開他的魔手,端出好秘書的架式,「公歸公、私歸私,這里是辦公的地方,請你放尊重點,‘副總裁’!」

又來了。都結婚一年多了,他還是拿她這張秘書臉沒轍。

晉尚闕無奈地高舉雙手投降,「不要這麼快就使出殺手 嘛!」真無情。

「回你的辦公室去。」邵絮不理他,逕自低頭將剛送上來的文件分類、歸檔。

他好哀怨、好哀怨地杵在原地,看著將他當隱形人的妻子,第一百零一次覺得他的男性尊嚴受到傷害,嗚嗚……

人家是足球怨婦,他是辦公室怨夫。

為什麼她總能這麼理智地推開他?嗚嗚……

「我知道了。」泫然欲泣的俊臉控訴著她的無情。

邵絮一頓,非常明白他下一句要說什麼——

「你根本就不愛我!」話聲一落,他垂頭喪氣地轉過身,拖著腳步踱向副總裁辦公室。

沒錯!她連跟他同一間辦公室都不肯,說什麼這樣會干擾她工作……當年拐她回公司當秘書的決定,似乎有些不智。

兩人連體嬰似的朝夕相處,下班後,她會拿出真性情跟他過甜蜜的兩人生活,可上班時間,他就像多了一台監視器,既擺不出上司的派頭支使她,又無法在她眼皮子底下偷點閑,只好順著當年美麗的誤會——當個認真工作的男人。

早知道她會不念情份地擺出秘書臉,他就不該貪求與她相守的時間……

「大笨蛋!」一塊橡皮擦擊上他的背,想當然耳,行凶者是邵絮。

她好氣又好笑地又丟出一團紙球,正好擊中他轉過來的左臉,「你演戲演上癮啦!」

這人也老大不小了,還老愛裝模作樣,去年演睡仙、遭人陷害的可憐兒,今年演備受冷落的小媳婦兒,虧他被稱為商界最耀眼的新星,搞怪、耍賴、裝可憐毫不忌口,通通端上桌來。

晉尚闕痛苦地搗著臉頰,悲傷得一發不可收拾,「你又打我!我就知道!你——」

「你夠了沒?」又一顆行凶紙球擊中他俊挺的鼻梁。

「小絮!」他真的快沒力了,狹長的眼楮吐露著乞求,「你就說一次來听听嘛,一次就好,真的!」

先愛上的人是輸家,這句話套在他身上再適合不過。

從他們的第一個吻到現在,已經快兩年了,這之間,他鍥而不舍地以堅忍不拔的超強毅力,猛撞她鐵一般的心牆,就盼著撞出一聲愛語,可,婚也結了,床也上了,吻到數不清次數,她就是不肯說聲愛。

他知道她是愛他的,也知道自己的不安有點傻氣,但他就是想听由她口中說出來的那一聲愛,這很難嗎?

他都已經說到被她嫌煩、被段大哥笑了,她說一聲來听听,真有那麼難嗎?

見她還是不肯說,還拿白眼看他,他咬牙忍下男兒淚,「我回去辦工了。」沒精打彩地繼續中斷的旅程,前往副總裁的寶座。

回到猶如囚籠的寶座,他才發現囚籠的看守人也跟來了,翻開待閱的公文,沒勁地說︰「落掉的進度,我會追回來的。」

「唔——」驀地被她強吻,他驚得將公文掃到地上當垃圾,感受到她強烈的索求,他配合地施展高超的吻功,將兩人帶入缺氧的最高境界。

當兩人終于停止折磨彼此的肺葉,已經是連續五個吻之後的事了。

邵絮跨騎在他腿上,及膝窄裙縮至大腿根部,露出一小片性感的蕾絲小褲,嬌紅的俏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急促的火熱氣息不住吹動他頸後的黑發,「大笨蛋。」

晉尚闕一手摟著她,一手溫柔地著她的背脊,听聞她略帶火氣的嬌叱,飽含的眼黯了下,落寞地低眸望一眼她性感的姿勢,故作輕松地安撫她,「別氣了,我不會再問了。」這個用來對付她的壞脾氣的辦法竟要用上五次,可見她氣得不輕。

反正在這場愛情的追逐戰里,他永遠是輸家,只要他還能感受到她的愛,听不到那一聲,他也認了,早知她這人別扭得很,或許真是他奢求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貝齒輕輕啃咬他的脖子,留下一串濕痕。

他親親她嬌艷的頰邊,勉強地笑道︰「嗯,二十七了喲。」

「想要什麼禮物?」小嘴換上舌忝吻,將他強健的頸項弄得一片濕。

「……」兩只大掌圈牢她縴細的腰身,鼻尖逗弄著她縴巧的耳朵。

「有個大禮物要七個月後才拿得出來,我……先給你一個已經放到發腫的小禮物,好不好?」她拉開兩人的距離,鮮少出現的羞怯染上眉間。

「好。」他輕笑著,「發腫了?在哪里?」她該不會是想拿那發胖的小月復給他吧?

她拉起他的大手,擱在自己的心窩上,垂下眼眸,「這里,腫到撐肥了心髒。」

他抓握住那球渾圓,啞聲低喃,「別讓我猜。」他害怕失望。

「……用做的很簡單,怎麼要說出來就這麼難?」身子一傾,額頭貼上他的心口,他鼓動得瘋狂的心跳震散她眉宇間的羞怯,「你知道的,我愛你。」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他俯下頭貼上她羞紅的頰,輕輕搖晃著她,「但听你說出來,心里踏實了許多。」踏實……當感受得著卻模不到的濕氣,凝聚成一顆形狀完美的水珠時,對久行于沙漠中的旅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歡欣呀!

「你……呢?」她必須為下一個禮物儲備勇氣。

「你不是老說听煩了?」他逗著她。

「你不說,下一個禮物就不給你了。」她微惱地噘起紅腫的唇。

「不是還要七個月?到時候再說。」他心情大好,故意拿喬。

「老娘真的要當娘了,你這當老子的七個月後才肯說,孩子就不給你抱!」她對著他的心口撂下狠話,順便擰了他腰間肉一把。

「……」不是痛昏了,也不是故意不說,他只是傻了,傻得失去思考能力,頰邊貼熨著她溫度直線上升的粉頰,總算擠出一個音,「娘。」

「爹。」她好笑地配合他,「你還不快說?」

「原來你不是發胖……」他回過神,卻迸出傻話,「是辛苦耕耘的好果實!」

「晉尚闕!你到底說不說?」她揪著他的衣領,瞬間抓狂,暴戾得似要謀殺親夫,「你再拿喬,老子就給別人當算了!」威脅、不滿、口水全灑上他傻笑的俊臉。

「乖,我愛你喔,別氣,我愛你,真的。」她激烈的反應大大滿足了他,俊臉拉出驕傲的笑容,大手拍撫著她緊繃的背,哄孩子似的,「小絮,你又在鬧別扭了,乖,你要听幾次,我就說幾次,別氣了。」

「一萬次,現在開始。」她趴回他胸前,賭氣地嚷嚷。

晉尚闕寵溺地揉揉她的發頂,「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低沉的嗓音催眠似的說著、念著,不知何時,摻入了清脆的女聲,跟著他的節奏,「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寧靜的午後,縴細的女子跨騎在偉岸的男子腿上,緊相依偎,愛語響了好久好久……

到底有沒有一萬次,誰也不曉得……或許,可以問問在門外掉了一地雞皮疙瘩的段延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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