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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情事 第三章

星期六的夜晚,理應是個輕松愉快,享受假期的好時刻。

但是,對黎馨來說,可全不是那個樣。

照往例,她會窩在電視前面,乖乖當個忠實的電視兒童,癱在電視前,無所事事的來打發她的周末夜。

可今兒個不同,她不停的走來奔去,似乎在忙著某件事。

「馨,你怎麼了?」瑞奇在沉默多時後,終于開口。

他發現自從那日,兩人為了找他在台灣的親舅舅一事,起了爭執後,黎馨便刻意的疏遠地。

曾經,兩人也為此事起了爭執,但從未像這次一樣。仿佛自從爭吵過後,他們成了陌生人似的。

她對他的態度,不再像以往那般,老是將他當成那個十年前,還只有十二歲的小男孩。

這樣的轉變,他不知該喜或憂。

他要她正視,他已經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男人的事實,如今,他知道她意識到這個轉變,可她卻開始退避、畏縮,開始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要的不是這個。

他要她將他當成個男人,一個立足點與她相等的男人,一個可以愛她、抱她、照顧她、保護她的男人。

黎馨像是嚇了一跳似的,在原地停住了。

她有些心虛的看著,正坐著沙發上,凝視著她的瑞奇。

「沒什麼……我沒什麼。」從小,她只要一說謊,她說話便開始結巴。「我只是……只是在整理一些東西。」

「是嗎?」他揚起劍眉,不動聲色的說。「好吧,沒什麼就好,我只是覺得你這幾天來,都怪怪的,還以為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好得很,就算外頭三十六、七度的高溫也拿我沒轍。」月兌離危險地帶,來到安全範圍後,她說話也順暢了。

「對啦,瑞奇,昨天我接到你一個高中同學的電話,說是要開同學會,問你去不去?」

「不去。」瑞奇直截了當的回答︰「他們找我去,目的不過是要多找點女孩子參加,好讓他們有交到女朋友的機會,根本不是要聯絡什麼同學情誼。」

這種事,他明白得很,不過是要他去出賣色相。這種無意義的同學會,他老早就不想去了。

「馨,我有兩張明天早場的電影票,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為避免听她說什麼,要多拓展人際關系之類的訓話,他馬上轉移話題。

「呃、這個……」她一听他約她明天去看電影,立即顯得猶豫起來。「這……不行……我明天有事。」

「有事?」他的語調上揚,話里有著濃濃的質疑意味。

黎馨是那種只要一休假,便窩在家里的人,要她出門簡直不可能……如今,她有事,而且還是在禮拜天?

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就是……」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敢讓他知道,她明天要去相親的事。

照理說,她是他的姐姐,年紀也有點了,相親這事正常得很,沒什麼好隱瞞的,可是……她就是沒那個勇氣讓他知道。

「就是什麼?」瑞奇沉聲問道,同時心里有個非常不好的預感,開始在胸中漸漸凝聚。

「我……」她有時常想,明明是她年紀比較大,可怎麼有些時候,她反倒覺得他的年紀要大她得多。「我明天要去……」她的聲音愈來愈小聲,頭也愈垂愈低。「要去……相親……」

「相親?」

他完全沒有提高聲音,但是听在黎馨耳里,就有種妻子紅杏出牆,被丈夫給逮到的那種感覺。

「和誰?」他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以一百九十公分的絕對優勢身高,造成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我不知道。」她像個小媳婦般,怯生生地回著他的話。

至此,瑞奇的耐性、理性已然全部告罄。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他就知道這一輩子,他要的、愛的女人只有她一個,再也沒有別人了。

他是如此的確定,以至于他從未將眼光投注于任何一個女人身上,他的愛是惟一、絕對的。

但是,她從來不了解,或者說,她不願意、也不敢去了解。

她或許遲鈍,但是這十年下來,他絕不相信,她全然不知道他對她的心意。

但是,她選擇忽略忽略——他已經是個男人的事實,忽略他是在她身邊,守候著她、陪伴著她的男人。

就只因為,他比她小,他是她的「弟弟」?不,這樣的理由他不能接受。

他一直以為,有一天,她會放棄世俗無聊的成見、道德的包袱。他們兩個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

她或許會為了顧及社會道德,而選擇離他而去……但是,他不!

只要是阻止他們在一起的人、事、物,窮極他畢生之力,他也要將之鏟除。

那些世俗塵務,或許能讓她止步,卻不能停止他前進的決心。

「馨,我愛你。」這不是告白,而是直截了當的宣誓。「從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愛上你了。」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愛的宣言,黎馨驚訝的不知如何是好。

瑞奇說這話的神情、語調,與她最難堪、但卻最激情的夢境,如出一轍。

「瑞奇……你、你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她慌了。

對于眼前如此執拗、卻又認真的瑞奇,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表白,喚起了深藏在內心不為人知的,同時也挑起了她最深的恐懼,在兩者的激烈作用下……軟弱無助的她,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強烈的情感。

本能地,她選擇了逃——逃開那如同魔鬼設下的甜蜜、卻致命的誘惑。

但是,瑞奇早一步洞察了她的想法,在她欲轉身離去的前一刻抓住了她。

「馨,你已經逃了十年。」他的眼神狂野且執著,仿佛已經沒有任何事阻止得了他。「你還要逃多久?」

當他的大手攫住她那不受衣料保護的雙臂時,她感到一股強烈的電流,自他的身上傳了過來。

那電流讓她渾身發顫,雙腳無力,若不是倚靠著他的支撐,她肯定會軟倒在地。

「我……」她掙扎的想要反駁他的話,可她卻發現,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氣息籠罩著她,他的憤怒燒灼著她的肌膚,他的讓她無力反抗。

「看著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纏著。「只要你說你不愛我,我馬上離開,再也不回來。」

黎馨被迫抬起頭來看著他,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也明白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說不回來,就表示他再也不會回到她身邊。

她不愛他嗎?不……她愛的,她愛的心都疼了。

可是……可是……她不能啊!

此刻,心里的酸楚,全化成了淚水,涌上了眼眶,凝成點點珠淚。

瑞奇見到她的眼淚,所有的柔情全上了心頭,憐惜的將她深情的擁在懷中,輕輕地抹去她兩頰的淚水。

「馨……記住我的愛,你只能接受。」

而後,他抱起了她,往她的臥房前進。

???

瑞奇一言不發,沉默的將黎馨抱在懷中,一步步緩緩的走進她的房里。

一直以來,他都很喜歡她房間的。因為,里頭有她獨特的馨香、動人心弦的氣息存在。

他一直避免進到她房里,因為他不知自己的理智何時會決堤,他何時會成了只只為求滿足的野獸。

如今,這個顧慮不再存在了。

他給過她機會,而她選擇將他留下——這就表示,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他的了。

他所夢想的她的每分每毫,都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馨,」他如吟唱般的在她耳邊,輕聲的叫喚著她的名字。「你不知道我夢想這一刻,已經有多久的時間了。」

黎馨將自己的臉深埋在他的胸膛中,十分鴕鳥的以為自己看不到他,就不必面對他。

「瑞奇,這是不對的。」她仍在做最後的反抗。「別忘了,我是你的姐姐……你是……」

「停。」如此神奇的一刻,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這句話。

為了這句話,多少個寂寞難耐的孤獨夜里,他多想沖進她房里,將深藏在自己心中的情意,一股腦的向她吐露……但是,他不能。因為,他還只是個青少年,一個什麼都不能做的青少年。

為此,他必須忍受猶如烈日灼身的疼痛,讓那如湍急激流般的,將他帶入欲海中浮沉,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在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幻想著,當他倆結合時,會是多麼美好的情境。

「你不知道我盼望這一刻來臨,等了多久的時間——十年,足足有十年的時間。」

她听到這句話,受到驚嚇似的抬起頭來。

「十年!」她瞪大雙眼看著他。「十年前你才只有十二歲啊!」

他勾起嘴角,露出個若有似無,卻迷人至極的淺淺笑容。

「十二歲的男孩子,也懂得什麼叫。」

他的話讓她羞紅了臉,同時也讓她的回憶,回到了十年前,在法國的街道里,看到那個身形頎長,一臉成熟世故的男孩。

「每個晚上,只要一想起你,我的呼吸便不由自主的加快,腦海里便自動出現你的一顰一笑……看到你對我伸出雙手……」

他是如此的靠近她,以至于他每個呼吸,都傳入了她的耳里,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騷動。

「我在腦中幻想著你全身赤果的躺在我懷里時,我的便如灼熱的岩石,哭喊著解放……而我惟一能做的,只是躺在床上,望著你的方向,幻想著你那柔女敕、細致的小手,正在撫慰著我堅硬如石的身軀……」

瑞奇在她耳邊,大膽且詳細的訴說著,他曾經有過的旖旎綺思。

如果可以,黎馨真希望自己能果決的推開他,遠離他對她的影響……但是她做不到。

打從他一接觸她,她便全然的失去抵抗的力量,仿佛下意識里在告訴她,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而當他開始訴說起,他曾對她起的綺思時,她整個人如同融化中的女乃油,遇到了高熱,只能任自己的形體消逝……

「瑞奇,你還年輕,有些事情是……」

他制止了她的辯白,不讓她繼續找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

在他看來,那些問題再簡單不過了——

只要他愛她,她也愛他,那麼那些事情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兩人在一起。

就算是她大他六歲又如何?就算他們兩人在法律上的稱謂是姐弟又如何?

他是男人,而她是個女人,男人理該擁有個屬于自己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就是黎馨,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他以狂熱、無悔、火般的雙唇,封住她那極力扭轉這一切的櫻唇——那炙人的熱,在轉瞬間蔓延……

黎馨的心在狂跳、血液如澎湃、洶涌的海水,不斷的在她的心海里翻騰,一下下不停地沖擊著她的心房……

現在,瑞奇對她說的,正是她內心深處最深沉的渴望。

天啊,她多想放任自己,沉淪于這個美得仿佛不真實的情境中……但是,她真的不能啊!

瑞奇是一個……一個如此完美的男人。

任何一個有眼楮的女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凡。他是那麼的……那麼的……耀眼。宛如自天上降下的神,無懈可擊的外貌、渾然天成的性感魅力、外加時而純真的特質……

他,簡直就是世間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

正因她是如此的明白,瑞奇是這般出色的男人,這世界上沒有女人不會愛上他、不受他吸引的……

可她呢?她只是個平凡、又普通的女人。

她沒有過人的長相、不凡的才華、更沒有顯赫的家世,她沒有任何足以讓瑞奇停留在身邊的任何條件。

若不是十年前的那次偶遇,她與瑞奇根本不可能有相識的一天。

現在,她有個可以永遠留在他身邊、照顧他、默默為他付出的身份,即便她永遠不能擁有他……那麼……那麼……

至少讓她能留在他身邊,在他失意時給他安慰、在他痛苦時給他個溫暖的擁抱……就算,他永遠都不屬于她的,這對以前的她來說,這就夠了。

直到現在。

直到他火熱的吻印在她的唇上,直到他那結實、健壯,充滿男人陽剛的體魄,熨燙著她柔軟的軀體時……

她才知道,她無法安于處在一個只能看得到他、卻無法觸模得到他的身分。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著想要獨佔心愛之人的私心的普通女人。

在這一刻,她無法思考,無法想象今後要以什麼樣的面目面對瑞奇。她只想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好好的抱著,讓他炙人的體溫,溫暖她的身軀……

她要愛他且被愛。

???

濃濃的在這小小的空間里,不斷彌漫、擴散著——

黎馨靜靜地坐在床沿,想要平復自己那如萬馬奔馳的心,但是,當她抬起頭,看到半跪在她面前的瑞奇時,血液便直竄腦門,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她的夢里,她有個比眼前的景況,更為狂野的激情場面……但是,在現實的情況里,她卻是個不諳人事的二十八歲處女。

照理說,她年紀比瑞奇大,那……這也該是由她來主導一切,但現在,她卻只能手足無措的坐在床沿,低著頭、絞著手……

全然的無助。

「瑞奇……」她遲疑的開口。「我們……我們……」或許是因為初嘗禁果,讓她的心跳如萬馬奔馳般的激烈跳動,讓她的雙頰過度充血……

眼前的男人,是她渴望了許久,卻不敢也不能得到的男人。

沒錯,在這剝卻了道德的藩籬的一刻,瑞奇不再是她的弟弟,而是個英挺、讓人怦然心動的偉岸男子……一個她偷偷愛了許久的男人。

瑞奇似乎看穿了她內心深處的不安,于是他邁開了長腳走上前,然後蹲了下來與她四目相接。

「馨,別怕,一切有我。」

這情景在他夢中早已上演過不知幾回,只是他每回只能在夢中幻想著她身體的馨香、滑女敕的肌膚、甚至是她在激情難耐時雙頰酡紅的嬌俏模樣……

但是幻想永遠比不上真實的震撼。

如今,她就如他所想的坐在她的床上、他的面前。如此的無助、又惹人憐愛……他愛她,愛得心都發疼了。

從十年前第一眼見到她起,他就知道這世上不會有別的女人,會帶給他相同的感覺。從最初的開始,他就認定她,再無疑惑。

其實,他舅舅的地址他根本沒忘,他只是不願說出來。因為,他要賭。他要賭馨是不是會狠心的拋下他,然後了無牽掛的一個人回到台灣來……這是他有生以來下過最大的賭注。

如果他輸了,那麼也許他再也見不著她,見不著這個叫黎馨的女人……但是,如果他不賭,那結果又何嘗會好?他還是會被帶離她的身邊,她的生命中還是會有另一個男人入侵……

他相信,馨是那一種一旦愛了,便不會輕言別離的女人!

如果,他不能成為她生命中的最初與惟一,他根本沒有贏得她的勝算。

因此,他假裝忘了與台灣親人的聯系,讓自己成了她的弟弟,順理成章的留在她身邊。

開始,他扮演著一個好兒子、好弟弟的角色——他努力學中文,讓自己融入馨的原生家庭、馨所處的世界。

但是,他絕對不放棄任何一個能抓住她目光的機會。

他會在夏夜里,光果著上身,假借著問課業的機會,進入她房里貼近她的身子,靠在她的椅背後,將她整個人擁在臂彎里,央求著她教他功課,然後在有意無意之間,讓唇瓣滑過她柔女敕的臉龐……如果她沒發現,那麼他會繼續這種親密的接觸;如果她發現了,他也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

他承認,自己的確既奸詐又狡猾,但是愛不會突然降臨——尤其是像馨這個嚴守姐弟分界的小道德家。

如果他不用這種方式來撥撩她,那麼在她心里,他永遠只是個小她六歲的弟弟。

他知道自己有著出色的外表、健壯的體魄,而這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優勢。

馨是個嬌小可親、溫柔又甜美的女人,身邊當然不乏追求者,但是馨的感覺神經超粗,對于他人若有似無的暗示與追求根本不懂。再加上,不論馨承認與否,他相信她必定將所有有意追求她的男人,拿來與他比較。

不是他自負,但是他認為比得過他的男人,這世上絕對不會有幾個。

有些人或許會長得比他出色,但是他敢對天發誓,那些人對馨的愛,絕對不及他對她的萬分之一。

為了她,他甚至可以去死。

以前,他埋怨母親為什麼因為少了個愛人,便失去生存意志,作賤自己的身體……現在他懂了,不止是因為他是他母親的兒子,而是因為他也愛上一個人,懂得愛人的心。

如果有一天馨離他而去,他寧願一死。也不願意看到馨投入他人的懷抱中。

「我愛你。」瑞奇深情的凝視著她,不讓她有退卻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我不求你愛我,像我愛你一樣,但是,給我機會證明它,好嗎?」

黎馨雙唇微抿,她的手心正沁著汗水,她的頭皮發麻。

其實,對于自己的答案,在她投入瑞奇的懷抱時,她便再也清楚不過。

她要他,就像她那些日益狂野的無邊春夢一樣。

她要擁著赤果的他,感受他健壯的肌理,輕撫他的身體,仔細的將他的身形烙在眼里、銘在心頭,永遠永遠不要忘掉。

她知道,瑞奇永遠不會強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因此,現在她之所以會在這里,是出于她的意願,她心底的。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她誠實的低喃,同時將臉輕輕地偎進他的掌心,感受手心上粗糙的老繭摩擦著她臉上的肌膚。

這般的輕觸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她的身子不住的輕顫、雙腳不自覺的並攏,若不是自制力強撐著,她早化在他的懷里……

瑞奇嘴角輕抬,一抹完美的弧度立即勾勒成形,他將黎馨自床上拉下,讓她的胸脯貼著他的胸腔,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滑,直到她整個人都被擁在他的懷中時,他說︰

「沒關系,我們一起找出最適合我們的方法。」無數次,他在夢里預習眼前的這一幕。

馨的身體,對他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他想要知道,她的性感帶是不是就如他在夢中所猜測的地帶、她的反應是不是如他想望中的那般甜美、她的狂喜是不是也如同他一般無窮無盡……

他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直到她沉醉在他幽藍的眼眸中不可自拔之際,他放開她,開始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一顆接著一顆,直到他結實、有力、賁張的肌肉再也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她眼前。

就在黎馨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之際,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馨,感覺到沒?」他那極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喃著。「這是我的心跳,每一下都是為了你。」

面對他大膽的言辭,教她全然的不知所措,完全不知該如何應答。

他的心,在她手下激烈的跳動,有力、沉穩的心跳,一下下的擊動著她的心,他專注的神清,讓她毫無選擇的只能任自己向下沉淪……

在他的期待下,她輕點螓首。

瑞奇放開她的手,撩起她落在胸前的秀發,將其撥到肩後,然後順著她肩部的線條,撫上她優美的細頸,他俯身在她的頸側印下輕柔的一吻。

他這個看似無意的小動作,卻引起了黎馨心中足以燎原的欲火,她因為他的靠近而顫抖,因為他的撫觸而虛軟無力,在他懷里,她只是逐漸融化中的冰,慢慢地、一點點地成了無形的水,只能借著堅定不移的他,尋著自己的歸屬與定位。

她的反應,全看在瑞奇眼里。

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等待雖然痛苦,但是多一些的等待,可以增長甜蜜的時刻,這般痛苦又讓人心癢難耐的等待,他樂意、且願意忍受。

他讓她的手繼續放在他的胸前,然後他接著方才未盡的工作,將襯衫上其他的鈕扣全部解開,然後毫不遲疑的月兌掉這層外在的阻礙。

黎馨像座雕像似的,只能看著瑞奇的動作,以及逐漸露出來的偉岸身量。

她一直知道瑞奇有副足以讓女人痴迷、男人嫉妒不已的好身材。

她曾經偷偷地比較過,那些時常在電視上坦胸露背的男模特兒,與瑞奇的身材相比簡直是不及其萬分。

瑞奇有運動的習慣,每天不論晴雨都會在起床後,穿著運動服到附近中學的操場慢跑一個小時左右,也或許是長年來的運動習慣,他的身材雖不至于像那些健美先生那般的夸張,但是他結實的肌肉、分明的肌理,任何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簡直全是大師的杰作。

就在她正著迷的看著在以往,肯定是避若蛇蠍的瑞奇的半果模樣時,他突然地站了起來。

「怎麼了?」她有些遲疑的問,心中不禁想著,是不是他後悔了?是不是他記起了她的身份是他的姐姐,而他是……

「馨,別胡思亂想。」瑞奇一見到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那結構異于常人的腦子,又在想些與事實無關的幻象。他彎腰將坐在地上的她一把給抱了起來。

「瑞奇,放我下來,我很重的……」黎馨緊緊地攀住他的頸子,深怕他一個松手,她就會跌個四腳朝天。

「你輕得和根羽毛沒什麼兩樣,一點都不重。」她的體重對他來說,一點都不是問題。「再說,我喜歡抱著你的感覺,看著嬌小的你緊緊的依附著我。」

他邪氣的笑容,點亮了俊美無儔的面容。

他將她放在床上,隨即將自己的身子覆在她身上,雙手放在她的耳側,以支撐身體大部分的重量,絲毫不給她思考及後悔的空間?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麼嗎?」

他的氣息有如最輕柔的羽毛,緩緩、細細的劃過她的臉龐,那感覺猶如極微量的電流,正穿過一個個細胞,直達她的感覺中樞。

望著他那幽藍、深邃的藍眸,她被動的搖頭。

「我時常在夢中,幻想著有一天,我要撕開你身上這些遮著你美麗胴體的丑陋衣服。」

他的話讓她原本就容易泛紅的雙頰,此時更是閃耀著草莓般的紅暈,就連頸項也染著一抹酡紅。

「我的衣服一點也不丑。」她抗議道。

「不丑?」他輕笑。「你的衣服不是黑、就是深藍,再不然就是咖啡色。這些晦暗的顏色,怎能將你美麗的一面表現出來呢?」

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間落下輕吻,然後以額頭抵著她的,笑意在胸間震動。「不過這樣也好,這世界上只要我一個人知道你是美麗的就好。」

「不管衣服了,對我來說,最誘人的是你藏在衣服底下的胴體。」他單手支撐著自己,以右手輕輕劃過她的鎖骨,然後在其間留連不去。

「我時常在想,」這時他的手十分不听話的滑進她的衣領,半拉半扯的露出她大半女敕白的雪肩。「你的胸部,是不是就像鮮紅欲滴的草莓?又香、又甜,讓人垂涎不已……」

他坐直身子,同時也將躺在床上的她連同拉起,他讓她坐在他的膝蓋上,好讓自己的雙手能自由的探索她的全身。

毫不猶疑的,他快速的月兌掉她的T恤,此刻她身上只剩一件白色蕾絲,和一件寬大的運動短褲,至此她再無其他遮掩。

羞赧讓黎馨下意識的伸起雙手,試圖遮掩自己,可這動作卻被瑞奇阻擋。

「馨,別遮。」他著迷似的看著她。「你是這麼的美、這麼的誘人……」他曾經在夢中揣測著她的模樣,但是不論夢中是何種模樣,都比不過真實的她。

他伸出微微發顫的雙手,輕輕地罩著白色的。

黎馨在家習慣穿著寬松的衣物,他雖然隱約的可以知道她有著一對豐胸,但是他從不知道她的胸部居然是如此的性感、勾人……

他張開五指,感受她那不可思議的柔軟,看著自己的手指陷入她那雪白的肌膚,便讓他整個給喚醒了。

像是受到蠱惑似的,他低下頭,隔著,輕輕地吮著她的胸部,緩緩地、慢慢地,他朝著中心前進,終于在短暫的搜索後,他找到了逐漸硬挺的蓓蕾。

「啊……」

一聲嚶嚀溢出黎馨的喉間,她的雙手不住地緊緊抓著他的雙臂,為了抵抗這種難以忍受的強烈感官知覺,她的牙齒緊緊的咬住豐潤的下唇,好讓自己不要再發出那種令人難堪的聲音。

她的嬌吟,听在瑞奇的耳里,成了種超強的動情激素,刺激了他那已然繃到極限的神經。

在這一刻,控制著理智的細繩斷裂了。

猶如月兌韁的野獸,佔滿了瑞奇的心智,這時他不再是溫柔且有耐心的情人,而是亟欲被喂飽的、饑渴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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