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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米蟲 第五章

深夜一點,蔣伯霖小聲的掩上自家大門,確定沒有驚擾到家人睡眠後,才躡手躡腳的想走上二樓起居室。

可當他穿過客廳,卻看見廚房的燈光仍亮著,蔣伯霖感到疑惑。

通常這個時間大家都熟睡了,怎麼還有燈亮著?

蔣伯霖走進廚房,意外的看見自家弟妹坐在飯桌旁,抱著馬克杯輕啜。

"綺琪?"

總算回來了。

張綺琪忍下打呵欠的沖動,"回來啦?"

"噯!"蔣伯霖拉開椅子,在她身旁坐下,"綺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張綺琪聳聳肩膀,"不想睡。"才怪!她差點就睡死在椅子上了。

蔣伯霖上下打量著她,"跟仲霖吵架了?"

"沒有。"

也是。先不管仲霖疼她疼得跟什麼似的,就算小倆口真的起爭執,蔣家哪個不是站在她這邊,哪次不是搶著把仲霖押到她面前道歉?

他轉轉酸澀的脖子,"單純只是睡不著?"

"對啊!"張綺琪轉著馬克杯,有氣無力的說。孕婦應該都極度嗜睡吧?看來綺琪果然異于常人。

蔣伯霖看向她手中的馬克杯,"要不要我再泡杯牛女乃給你?"

"我想喝阿華田。"她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蔣伯霖笑笑,拿起她的杯子,轉身走向一旁。

望著他的背影,張綺琪開口道︰"最近實驗很忙?"

"很忙。"他的聲音听起來沒有什麼不同。

張績琪困難的將另一張椅子上的軟墊塞到背後,讓自己靠得舒服一點。遲疑了一下,她決定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

"大哥,你是不是失戀了啊?"

蔣伯霖的身子明顯震動了一下,他端著兩個杯子走近餐桌,稀松的笑又掛上嘴角。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很奇怪嗎?"

張綺琪小心捧過杯子,說聲"謝謝"後,狀似專心的吹著冒煙的飲料,"‘有喜歡的人'這種事有什麼好怪的?"

"最近在創作上有了瓶頸?"蔣伯霖把玩起打火機。這些死男人!

張綺琪美目賞他一記白眼,"你是我大哥耶!關心你有什麼不對?"

蔣伯霖攤開手,露出"誰知道會不會成為你下一本‘滾滾滾'小說的主角"的表情。

"大哥"

張綺琪委屈的嘟起嘴巴,水光在她眼眶里閃啊閃。"好、好,算我怕了你,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蔣伯霖趕忙舉手投降。

要是被老爸、老媽,還有仲霖知道他把她惹哭了,天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極刑!

幾乎是立即的,張綺琪雙眼進出精光,"那你可以告訴我,對象是誰嗎?"

這妮子不去演戲真是埋沒了她的天分。

見他一臉猶豫,張綺琪作勢要把眼角的淚光擠出。

蔣伯霖深深吐出一口氣,"其實我也搞不清楚。"

"不會吧?你連自己喜歡的是誰也不知道?"張綺琪雙眼一轉,"三角戀愛?"天啊!大哥真是真人不露相。

"三角?我想應該是五角吧?"蔣伯霖支著腦袋苦笑。

"說吧說吧!我超有興趣的。"張綺琪興奮的拉住他的衣服。

她不感興趣他才覺得奇怪呢!蔣伯霖心頭暗暗的想,然後大致交代了自己跟許宓、李幼寧及卓教授的情形。

听見他在親吻許宓時,喊出李幼寧的名字,張綺琪忍不住拍拍蔣伯霖的肩膀,"大哥,你真是殘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喊錯名字?"蔣伯霖一臉灰敗。

"你知道當時你吻的是誰嗎?"張綺琪神情凝重。

他認真的點點頭。"為什麼會想親她?只是燈光美、氣氛佳?還是一時受傷,想在她那里尋求慰藉!"她轉動杯子。

蔣伯霖沉吟半晌,堅定的搖頭。大哥的確不是那種容易被環境給沖昏頭的家伙。

"那是為什麼?"張綺琪仔細看著他的表情。

"小宓我們其實很像"他悶悶的以手指爬過黑發。

張綺琪沒有作聲,靜靜的等著他解釋。

"就像是在照鏡子般,我知道她隱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想法,她那雙清澈的眼,老讓我產生無所遁形的感覺。事實證明,她的

確也是懂我的。你曾有過那種看穿對方,或是被對方完全猜透而

頭皮發麻的感覺嗎?在小宓身上,我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雖然這樣說起來很沒有說服力,但是誰會不愛自己的影于?"

張綺琪望進他的眼眸、"大哥,你知道嗎?小宓就是小宓,不

管你再怎麼感到震撼、心有靈犀,她永遠都不會‘只是'你的影子。"

蔣伯霖明白她為什麼特別強調"只是"兩個字。每個人都是

單獨的個體,頂多是在哪個部分與某人相重疊而已,這點他不是不懂。

"我承認這樣的想法很自私,但當我知道她喜歡我時,我居然從極度訝異轉為欣喜。"

張綺琪嘲諷的撇了下嘴,"我以為你喜歡的是李幼寧。"

"我是喜歡學姊,只是時間久了,我也分不出究竟是喜歡,還是只是一種習慣。"

"怎麼不直接說,當你親眼看見她和教授接吻時,你就肯定自己沒有希望了吧?"張綺琪直接戳破他的心事。

蔣伯霖頗為狼狽的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想要忘記一個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去找個人來愛。我沒有立

場阻止你這麼做,也不能責備你什麼,只是我覺得你要有足夠的勇氣去接受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張綺琪拍拍他的肩膀,又指指樓上,表示自己要上樓睡覺了。

"我相信你對小宓的確有比對別人還不一樣的感覺,但是不是

愛情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也說過,誰不愛自己的影子?但你別

忘了,傷害自己的影子,等于傷害自己,沒有什麼是比自己受傷還來得痛的事。"

張綺琪步伐緩慢的爬上樓梯,蔣伯霖則動也不動的坐在原處。

暈黃的燈光在他凝重的雙眉下,印出了深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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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門了喔!"許宓站在玄關一邊穿鞋子,一邊對著客廳喊。

"你上哪去?"許騫皺緊眉頭,看著近日消瘦許多的孿生姊姊。

"圖書館。"許宓沒有回頭,一淡淡的開口。

許騫握住她的肩膀,"你還好吧?"

"很好啊,為什麼這樣問?"許宓笑得自然。

那天見到許宓紅著眼眶回家,他就知道她一定發生什麼事了,但他沒有問,深怕自己的關心會造成她的二度傷害。

眼看許宓強打起笑容,許騫都覺得心口揪疼,開始懷疑自己默默守候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怎麼啦?"許宓被許騫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惹出了笑,"你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了,小騫。"

"抱歉。你如果有事,一定要跟我說喔。"許騫抹把臉。

許宓垂下的雙眼閃過一絲痛苦,"我很好啊!"

"如果真的很好,你就不會夜里偷偷躲在棉被里哭了。"許騫低低的反駁她。

"什麼?"許宓以為自己听錯了。

許騖撤過頭,"沒,你出門小心點。"

看著弟弟邁著僵硬的步伐走進客廳,許宓的心情五味雜陳。

小騫一定知道她很不好過,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嘆口氣,她無奈的打開家門,卻意外的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嗨!"蔣伯霖捻熄了菸。

沒料到他會出現,之前的傷痛-一浮上,差點讓許宓停了呼吸。

她僵硬的關上門,低著頭從他面前走過。

蔣伯霖不願讓她就這麼離開他的視線,"小宓,我有話想跟你說。"他拉住她。

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許宓咬住下唇,強迫自己冷靜。"如果你只是想道歉的話,之前我已經听得夠多了。"

"你瘦了。"蔣伯霖難受的看著她清瘦無血色的小臉。

他語帶心疼的口氣讓許宓難以接受。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這麼溫柔?

"請你放開我。"

蔣伯霖非常不喜歡她生疏的口吻,非常不喜歡。"只要你肯答應給我幾分鐘,讓我把話說清楚,我就放開你。"

"我已經知道你喜歡的是幼寧助教,還有什麼好說的?"他非要一再刺傷她嗎?

"小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蔣伯霖抓緊她掙扎的手,怎麼也不肯松開。"放開我姊!"原本要去陽台澆花的許騫,看見外頭正在糾纏許宓的蔣伯霖,氣得跑出來,狠狠的揍了他一拳。

毫無防備的蔣伯霖,因為他力道十足的拳頭而倒落一旁,甚至連眼鏡也被打得飛了出去。

"小騫,你干什麼?"許宓沒料到許騫會沖出來,連忙蹲到蔣伯霖身旁看他有沒有事,"你流血了!"

"不礙事。"蔣伯霖啐出一口血,按了下辣燙燙的嘴角,"你弟的拳挺扎實的嘛!"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她緊張得都快掉下眼淚了,他還能這麼悠哉的說話?

"我就知道是你欺負宓姊!我之前就說過不準你靠近她了,是男人的話,就起來跟我干一架!"許騫恨恨的甩甩拳頭。"你們私底下見過面?"

她愣愣的來回看著兩個男人。

"是啊!"蔣伯霖本想給個安撫的笑容,卻因為嘴角的傷而痛得齜牙咧嘴。

"宓姊,你讓開,我絕對饒不了這個家伙!"

許宓吸了一口氣。依言站了起來,在許騫揮拳之前,"走到他面前,雙掌"啪"

的一聲,拍上他氣得通紅的雙頰。"小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盡管許宓雙眼布滿風暴,她的聲音听起來依然溫柔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他、他拉著你不放,所以。所以我"

很久沒見過許宓發飆的許騫,頓時像做錯事的小孩般局促。

"我可不記得爸媽曾教過我們這種待客之道,是吧!小騫?"許宓依然笑得可人,雙眼卻危險的眯起。

許賽吞了吞口水,"是、是沒有"

別說許騫了,就連勉強站起的蔣伯霖,也被她渾身散發的肅殺之氣給嚇到。

看來許騫沒有被許宓拆掉全身骨頭,她是不會放過他的了。

正當兩個男人有點怕怕時,許宓卻露出和煦的笑容,沒事般的拍拍許騫的肩膀,卻差點拍飛了許騫的魂。

"去跟蔣大哥道歉。"

"啊?"許騫沒想到她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當場愣在那兒無法回應。

許宓陰陰的睨他一眼,"還不快去?"

"是、是、是"許騫深怕她改變心意,決定收拾他的小命,于是趕緊跑到蔣伯霖面前,必恭必敬的九十度鞠躬,"蔣大哥,對不起。"

沒想到情況會急轉直下的蔣伯霖,呆呆的說︰"沒關系。"

"你扶蔣大哥到我房間去,我去找醫藥箱。"說完許宓便扔下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

"你這身老骨頭還走不走得動?要不要我背你啊?"見許宓走回家里,許騫立刻露出不耐的表情。

"我還撐得住,不過需要你扶一把。"蔣伯霖惡意的將重量全往他身上放,听見他問哼一聲。蔣伯霖又有心情捉弄他了,"你很不溫柔喔!"

"我干嘛對你溫柔?"許騫咬著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拖進家門。"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閉嘴!"許騫把他用力扔到許宓的床泄憤,"你在這里等,我先出去了。"

"許騫,對不起。"別的不說,光是害他小命差點歸西這點,蔣伯霖就覺得自己該道歉。

"對誰抱歉都沒關系,就是不要對宓姊說‘對不起'。"許騫沉默的站在門邊沒有回頭。蔣伯霖還在玩味他話中的意思,許宓已端著醫藥箱走進來。

"很痛嗎?"她順手帶上門,一邊擔憂的看著他,一邊遞上冰塊。"還好。"接過冰塊,蔣伯霖扯動∼下嘴角。"你弟弟很怕你?"他本來還覺得他們比較像兄妹。

"呃"許宓坐在地上,尷尬的模模頭,"我很凶嗎?"

蔣伯霖抬眼看她,"你弟弟曾說過,他是黑帶兩段。"

一是啊廣

"那你呢?既然你們家把你們當成兩個小男孩養,想必你的身手也不錯吧?"瞧許騫那時嚇的。

"還可以啦!"見許宓眼神飄忽不定,蔣伯霖也猜得出來,許宓的身手一定在許騫之上,甚至許騫也曾因此吃過虧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許宓愧疚的搖搖手中鏡架歪掉、鏡片碎裂的眼鏡,"對不起,害你眼鏡壞掉了,我賠你一副吧!"

蔣伯霖不在意的揚揚手,"沒關系,只要你肯陪我去重配就好了。"

許宓表情瞬間僵硬。

"怎麼了?"

"沒"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他喜歡的不是李幼寧嗎?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蔣伯霖清清喉嚨,"幫我上個藥,好嗎?"

"嗯!"許宓慌亂的想從醫藥箱中找尋棉花棒,不小心卻打翻了整個藥箱。

"瞧我真是笨手笨腳的"她低著頭,瞄到蔣伯霖從床上離開,蹲在她身旁,幫她撿取掉落一地的藥罐。

他們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直到兩人同時伸手撿最後一罐藥瓶時,許宓嚇一跳,倏地抽開手,卻被蔣伯霖牢牢的握住。

"你為什麼不肯看我一眼?"

蔣伯霖的聲音搔弄著許宓的耳朵,令她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見她依然不吭聲,蔣伯霖思索的模著下巴。

"莫非許騫那小子把我揍破了相?"

許宓迅速的掃他一眼,"沒的事,你別想太多。"

"你的眼楮就像快要沉人深深的海底的鐵達尼。"蔣伯霖溫柔又不失堅定的勾起她的下巴,不甚滿意的皺起濃眉。

許宓被他怪異的形容詞給逗笑。

"小宓笑起來果然很美,這麼美麗的笑容,我還真不想跟其他人分享。"他珍惜的將她摟進懷中。

許宓僵硬的扶住他的肩膀,"蔣大哥?"他喝醉了不成?怎麼滿口甜言蜜語?

"我說錯了什麼,你的表情像看到鬼一樣?"她的模樣小小打擊到蔣伯霖的自尊心。

她雙眼寫著疑惑,"我不懂你"

"不懂是正常的,未來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相互了解。"蔣伯霖天經地義似的摟住她的縴腰,聲音漾著慵懶。

他的口氣仿佛他們是對戀人,現在許宓更加懷疑蔣伯霖的神智是否清醒了。

不等她開口,蔣伯霖一手勾過她幾絡柔細的發,如品嘗美酒般的在唇畔輕拂。

"我想我喜歡上你了,小宓。"

許宓瞪大眼,雙頰不自主的熱了起來。

"你、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再清醒不過了,相信我喜歡你有這麼困難嗎?"蔣怕霖定定的望著她飄忽的眼眸。

"可是你明明喜歡的是助教。"許宓不是故意要用這麼哀傷的口吻說話的,只是一想到他對李幼寧的心痛,以及分明吻的是她卻喊出李幼寧名字的事情,叫她如何相信他喜歡上自己呢?

蔣伯霖早知道她會這麼問,他不急不徐的開口,"所以我不是說‘我喜歡你',而是‘我喜歡上你'。"

許宓愣愣的,"有什麼差別?"他非得把話說得這麼玄嗎?

"我對你有種特別的感覺,不像朋友,不像學妹,也不像對學姊,但我很肯定絕非單純朋友之間的喜歡。"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啄。

"我不想錯過你,想好好珍惜你,只是我得承認,學姊在我心中依然有著一定的分量,不可能在一天,或是一個星期以內將她拋諸腦後。我這樣做或許很自私,但我不想先給你美麗的承諾再傷害你,因為我舍不得,也不願這麼做"

他粗糙的手指撫過她蜜色的面頰,"你可以拒絕我,畢竟我的要求很過分,不過我向你保證,我雖然不會是最愛你的人,但我一定會是最努力學著愛你、寵你的人。這樣的我,你願意接受嗎?"

許宓的心,因為他的話掀起一陣洶涌波濤。

她根本不曉得該如何回答,心中喜悲交織。喜的是他對自己是有感覺的,悲的是他毫不隱瞞心中仍有別人的存在。

在這種極度不利于自己的條件下,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放手一搏。

感覺出她的矛盾,蔣伯霖也不急著得到答案。

"你慢慢考慮,不必急著給我答覆。"

許宓咬著下唇,從醫藥箱中拿出棉花棒,沾了點優碘,"我先幫你上個藥吧!"

兩個人要在一起,除了彼此有情之外,還需要一點點沖動。

她的確對蔣大哥心底存有其他人這件事有疙瘩,但他不也說了?至少在他們的感情路上,他願意投注最大的努力,既然他這麼有心,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

蔣伯霖靠著床沿,看著她靠近自己,感覺到她上藥的手指不停的顫抖。

他不確定的眯起眼,"小宓"

許宓咽下緊張而猛分泌的口水,"你說你會是最努力學著愛我、疼我的人?"

"我是這麼承諾你的沒有錯。"他的心因為她的話,開始不規律的跳動著。

"那麼"許宓閉上眼,掩飾自己的羞怯,"請你好好珍惜我,不要讓我難過,好不好?"

"你是說真的嗎?"蔣伯霖喜出望外的握住她的手。

許宓低下腦袋,嘴角漾著羞赧,"嗯!"

蔣伯霖用力抱住她,聲音變得充滿活力,"我不給你機會後悔了喔!"

"嗯!"許宓的胸口也漲滿了甜蜜。

蔣伯霖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大手不住來回撫模她的秀發。

"我可以吻你嗎?"

"哪有人這樣問的?"她害羞不已。

"也對。"蔣伯霖笑了笑,薄唇如獵物的鷹隼,準確的吻上她嫣紅的小嘴。

像只戀上花兒的蜂般,他來回吸吮著她豐潤的唇,溫潤的舌尖毫不客氣的勾搭上她羞澀閃躲的丁香小舌。

許宓的神智開始變得迷離,雙手怯生生的搭上蔣伯霖的肩膀,彼此的身體也更加接近……

許宓無法用話語回答內心的渴望,只能含蓄的側過臉,以生澀的吻代替回答。

得到許宓無言的認可後,兩人用力的環住彼此,激烈的吻著對方,蠢蠢欲動的無聲的竄燒著。

"叩叩!"不識趣的敲門聲響起,接著是許騫僵硬的聲音,"宓姊,老爸老媽回來了。"

"等等等等"許宓阻止蔣伯霖想月兌下自己褲子的動作,她喘著氣,努力找回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的理智。"小騫,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老爸老媽回來了,你們能不能暫停一下?"許騫煩躁且夾雜著尷尬的聲音,昭示著他听見了不該听的聲音。

"這下慘了"仿佛當頭澆下一桶冰水,許宓趕緊推開蔣伯霖,"我爸媽回來了。"

"別這麼擔心,"蔣伯霖替她穿起內衣,眷戀的在她背上烙下愛的痕跡,"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他們。"

許宓可沒他的好心情,原本因激情而紅潤的臉,全褪成灰白。

"你可別忘了咱們為什麼會見面。"

蔣伯霖這才想起先前為了讓雙方家長死心,刻意制造出自己是"同性戀"的假象,這下才了梧許宓的擔心從何而來。

"小宓,你在里面嗎?"許萬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許宓趕忙穿好衣服,確定自己和蔣伯霖看起來正常許多後,才打開門,"老爸,你們回來啦?"

"是啊!"許萬金原本笑咪咪的臉,在見到蔣伯霖後立刻風雲變色,"蔣家小子,你在小宓的房里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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