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留步 第三章
展若穎單手托著香腮,眼神呆滯的瞪著桌上那盤早已經冷掉的義大利面。
這幾天鄭司耀沒有再找過她,而她也遵照承諾沒打電話去打擾他想要的清靜思考,連她自己都必須冷靜一番。
她並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一旦下了決定的事,她一定會全力以赴去達成。
但是此刻,她開始懷疑起,當初沖動下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爹地和媽咪很高興鄭司耀能夠成為他們的女婿,而媽咪更是私底下追問她,是怎麼和鄭司耀由兄妹之情發展為戀人。
她只是微笑不語,任由媽咪去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唉!不是她不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媽咪扯謊。
然而,媽咪的結論卻出乎她的意料,媽咪認為鄭司耀會和她發展戀情,是因為她擁有和若潔一樣的臉蛋。
對于媽咪的答案,她只是微笑不語,心卻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抽疼。
他和她之間的親密關系已有三年,他若真的因為她這張臉蛋而對她的情意有所改變的話,他們早就成為真正的戀人;而不是像此刻,她必須藉助兄長為她鋪好的路去走。
她不是沒去思考過兄長說的話,可是,當她真的成為鄭太太後,她沒把握真的能夠得到他的心!
當初,她之所以會矮段主動去向他提出連她自己也覺得荒唐的親密游戲,是再也看不下去他游戲情場的放浪,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和他有過關系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若潔的影子。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天真的認為,她可以替代若潔在他心中的地位;然而,她高估了自己。就算她有著和若潔一模一樣的面孔,她還是無法得到他的心。
他的眼楮雖是看著她,但他眼底深處看到的卻又是一個她見不著,也模不到的靈魂。
她好害怕一年後,她和鄭司耀必須走上離婚一途。
得不到答案的疑慮攪得展若穎心亂如麻、煩躁不已,恰好手機鈴聲在她即將發狂的一瞬間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展若穎目光望向手機,透過螢幕看到來電者是鄭司耀,心大力的跳了下,原本漲滿在胸口的煩躁瞬間被喜悅所取代。
她深吸口氣,壓抑住顫抖不已的身子,探手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嗓音甜如蜜的道︰「終于想起要打電話給我了。」話出口後,她不免想到,自己是不是該改行當演員;不管她的情緒為何,只要一听到他的聲音,那張煙視媚行的面具就會自動的戴上來。
鄭司耀輕笑了聲,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調侃。(你倒是很稱職的情人。)她果然遵守她的諾言。
「怎麼?不滿意?還是要我纏著你,讓你愛上我?」她笑問,其實心底是發慌的,坦白說,她有些害怕听到他的答案。
(你口氣倒是挺大的。)
「你真的想激起我的挑戰心嗎?」她反過來挑釁他,心卻是在滴血。
鄭司耀哈哈大笑數聲,突然道︰(你真的是位很特別的女子。)他出自真心贊美。別說女人,有時候連男人也沒辦法像她一樣,把理智和分得清楚無比。
對于他的贊美,展若穎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不過,唯一可以確定一件事,就是無論她有多特別,也取代不了若潔,也進不了他的心扉。
她啟齒欲言,一陣惱人的門鈴聲響起,令她心起不悅。哪個不識相的家伙在這緊要關頭上出現?
(你不去開門嗎?)問話中帶著一絲笑意。
聞言,展若穎便知他要掛電話,雖氣惱這位訪客來得不是時候,但也只好掛上電話,走去開門。
當門開的那一剎那間,展若穎整個人呆住了,連話都忘了該怎麼說,來者竟是——鄭司耀!
門外原本噙著邪笑的鄭司耀,在見到她後,微笑凍結在嘴角,取而代之的是震驚,這一面清新可人的展若穎是他從未見過的!
從他認識她至今,她一直是明艷動人的摩登女郎,搶眼得讓人想忽視都難。
縱使她在念書時,氣質上帶有青澀的稚氣,外表上卻是亮麗奪目,她總是走在流行的尖端,她喜歡多變的打扮;不似若潔,從他認識她最初,乃至于她死亡那一刻,她都是清柔恬靜的淑女裝扮。
這是他頭一回看到她清純的模樣,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明明她眼中有著和若穎一樣桀驚不馴的眼神,但她的外表卻和若潔一樣。
他甚至驚愕的發現到,若穎不但在容貌上和若潔相似,她其實還帶有若潔的影子;而這項認知,讓他不輕易讓人進入的心扉,正稍稍的動搖,看著若穎的眸子也逐漸迷惑起來。
展若穎並沒有注意到鄭司耀的不一樣,此刻她還沒從他突然造訪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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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呆愣了好半晌,最後是展若穎先過神來。
她合起因驚訝而微張小嘴,揚起一抹動人的微笑,語帶調侃地道︰「沒想到你也會玩『驚喜』這種伎倆。」她簡直是被他嚇掉了不少魂魄。
鄭司耀微笑不語,目光仍緊鎖著她。
展若穎動手打開為了防盜而增設的藝術鐵門,讓他進屋。
鄭司耀入了屋後,打量具有獨特風格的屋內一眼。自從她出社會後就一個人住,而這是他頭一次來到這里。
他轉過身,抱住正關好門的展若穎。
展若穎被他突然的熱情給嚇了一大跳。「司耀?」
鄭司耀一手環抱住柔軟的腰肢,一手掬起她細軟的發絲把玩,舉止間充滿接近疼寵的柔情。
展若穎被他那像是對待情人般的柔情嚇著,雙手抵住他溫熱的胸膛,有些抗拒的意味。他的變化來得太過突然,讓她不由自主的起了防備之意。
他們之間的相處,大多都是她主動勾引居多,就算有時候他主動,但絕對不會這麼熱情,甚至帶著溫柔的疼寵。
鄭司耀挑了挑眉,笑道︰「你討厭我的溫柔?」話落,環住她腰身的大手一使力,讓她的身子緊貼著他。
展若穎連忙咬住女敕唇,不讓驚呼聲逸出,慌亂下急中生智道︰「是啊,我的確討厭。」
「喔。」淡淡應了聲,鄭司耀無半點不悅,眸光注入一股急切的暖流,像是怕會錯過她的一顰一笑。
展若穎無暇細想他的改變,噘起嘴道︰「既然都玩造訪驚喜,也該玩認真一點吧。」
「認真?」鄭司耀皺起濃眉,思索著展若穎話中之意,卻怎麼也無法想出一個頭緒來,最後只能詢問正瞅著他瞧的小女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所謂的驚喜,不但人來,禮物也該到吧。」
「禮物?」這下鄭司耀更不明白她的話。
瞧他一副如墜五里迷霧般,又傷腦筋的模樣,展若穎頑皮心一起,故意板著一張俏臉,滿是不悅地道︰「是啊,你至少也帶顆鑽石過來,要不最少也把你的浪漫因子帶來,一束花或巧克力也行。」
她嬌嗔似地撒嬌模樣讓鄭司耀不禁莞爾,「真傷心,我竟然比不上那些物質東西。」
「你不知道女人一向是現實的嗎?」
「我以為你是例外的那一個。」
「很可惜,你猜錯了。」
「雖然猜錯了,禮物不會少給你的。」話落,鄭司耀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成功的阻止她欲再說下去的話,此刻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司耀?」展若穎被他的熱情嚇了一跳,他是有多次對她主動、熱情過,但絕對不會是此刻這般充滿溫柔的疼惜,仿佛她是他的情人,正被他細細呵護著。
「別說話。」他狂野的搜索她的紅唇,仿佛從未認識過她一般,急切的掠奪,佔有她的每一分純真。
理智被他的熱情所征服,展若穎也隨之投入這場中。
而他在進入她體內那一剎,呼出令她痛徹心扉的名字!
他還是忘不了若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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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穎!」古捷文猶如一道旋風似的沖進辦公室內,不敢置信地問︰「你真的要和司耀結婚?」
展若穎抬頭看著難得出現驚訝、慌亂的古捷文,不答反問︰「你怎麼了?很少見你這麼緊張耶。」
「別跟我打馬虎眼。」古捷文不掩因煩躁而衍生的怒火,雙目瞪著她,執意要得到答案。
展若穎瞧他失去了往日的耐心,又像是在隱忍著脾氣不發,便收起玩笑心,正經的道︰「當然是真的。」
听到回答,古捷文心中疑惑不解,反之更甚。「你在玩什麼把戲?」
他是最了解實情的人,隱瞞他也沒什麼意思;再說,她不認為他會把真相說出去。基于此,展若穎將結婚的原因告訴他。
乍听到她結婚的真相,古捷文滿是不悅,但隨即一想,不得不贊同堂本剛的好法子;與其看著展若穎付出又收不回的情感,倒不如讓她大膽去嘗試。只是,賠上她的婚姻,這樣做值得嗎?
「當你朋友才把真相告訴你,可別出賣我。」明知道他不會,展若穎還是忍不住向他交代。茲事體大,她不得不小心。要是讓鄭司耀知道他是被設計的,天呀!她實在不敢想像他會有多麼震怒?
「你明知道我不會。」古捷文對于她的懷疑頗為不快。
展若穎瞧他板著臉生氣的模樣,起身走到他身旁,沖著他一笑,撒嬌道︰「別這樣嘛,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的。」
古捷文臉還是拉得老長,沒半點息怒意味。要是他真要辜負她的信任,早在她和鄭司耀有不尋常關系時,他就會對鄭司耀說出她的意圖,不會讓她走到這步想前進又害怕、想後退又不甘心的田地。
展若穎知道自己是真惹惱了他,俏臉上的笑容更為甜美,語氣也更加細柔,「別生氣了,來,笑一個嘛。」
古捷文還是不給面子的板著一張酷臉。
展若穎見狀,調皮心起,雙手捏著他的臉頰,硬是幫他扯出一抹笑痕。「你要笑才帥、才好看嘛。」
佔捷文眉一揚,伸手要拉下展若穎的雙手,欲斥責她別胡鬧之際,一道冷沉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你們很喜歡在辦公室里拉拉扯扯的嘛!」
說話的同時,鄭司耀冷著一張俊顏站在辦公室門口。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見到,那以往呢?他們常常這樣子嗎?
展若穎連忙松了手,退了一大步,與古捷文保持適當距離。一方面是不想讓鄭司耀誤會,一方面是鄭司耀的臉色很難看;如果不是知道他心有所屬,她還真會以為他是在嫉妒。
這回古捷文態度倒也大方,沒有像上次那般要落荒而逃之感。「司耀,請你好好的管教她好嗎?」
鄭司耀挑了挑眉,沒說話,看著古捷文離開後,目光轉向展若穎。「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不過是開個小玩笑,誰知道他會生氣!」
鄭司耀瞧她雖語出不滿,但眉眼間那似撒嬌的嗔怒俏模樣,竟讓他感到有一種莫名的不是滋味;仿佛她的喜怒哀樂該由他來主宰,不容得其他男人來分享。
「是嗎?我瞧你們兩人的感情很不錯。」他沒發覺到他的語氣有些酸,更沒發覺到,曾幾何時,他對她有了股她只能是他的專制之味。
展若穎也沒注意到他語氣中的變化,她把他的話解讀成他剛才听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不知道你是基于什麼認為我和捷文的感情很好?」她笑得既純真又嬌媚,其實她正極力掩飾流竄在胸口的緊張、慌亂,怕他嘴里吐出的答案會是她所猜測的。
「你幾歲了?又不是小孩子,竟然會淘氣的捏著男人的雙頰?」那動作自然得簡直像是小情人在打情罵俏。
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充斥著不滿、不贊同,沒有其他情緒,展若穎暗自在心里吁口氣,他應該沒有听到不該听的話,否則應該不會這麼冷靜才是。
「你別忘了,捷文大我幾個月,我一直把他當作哥哥。」她說的也是實話。
鄭司耀揚了揚眉,還是不相信。
對于他的不信任,展若穎覺得奇怪,他什麼時候對她的感情變得這麼多疑呢?
思忖了會兒,一抹喜色躍上她明亮燦爛的水眸,雙手環住他脖頸,嬌笑的問︰「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若是的話,她相信自己會樂得飛上天。
「胡說八道!」他撇了撇嘴,拉下她的手,心頭卻起了疑問︰他們之間只有上的親密關系,沒有男女情感,要是有一天她厭倦了他,想去找其他男人,他也該瀟灑放她離去,但為何他有一種放不開的感覺呢?
抬起眸,他瞧了一眼正睜大圓眸望看他的展若穎,心一動,故作淡然地道︰「別忘了,我們快結婚了,你的一言一行請小心點;當然,如果新郎想換成捷文的話,麻煩請先提出來,別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原來他顧忌的是這個,她還以為他對她有了一絲情意!
不過沒關系,她有一年的時間能夠正大光明的賴在他身邊,只要她努力、加把勁,應該可以打動他封閉的心扉。
坦白說,她真的很不希望一年後,他們真的會離婚。
「OK,我會注意的。」她爽快應允他的話,「請問你突然過來我這里,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爸媽催促我帶你去挑婚戒,拍婚紗。」要不是她的提醒,他差點忘了自己的來意。
「既然是婚戒,那可別太小顆呀。」展若穎思索著要怎麼狠狠敲他一筆。
鄭司耀被她臉上淘氣可愛的表情逗笑,突然發覺到,其實這樁婚事也沒想像中那麼悲慘,但隨即被自己這種奇特的情緒給驚愕到,又轉而一想,反正這樁婚事只有一年;再說,面對展若穎這位很配合的另一半,心情自然是愉悅、輕松許多。
「你放心,為了補償你嫁給我的名譽損失,戒指任你挑選。」他很大方的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展若穎揚起一抹甜笑,實際她心酸得想哭,天知道她多麼希望能夠假戲真做。
鄭司耀微微一笑,很有紳士風度的挽著她離開辦公室,挑選「婚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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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是另一個人生的開始。
對展若穎而言,這是另外一個全新的人生,也同時是不計代價的賭注;贏了,她可以和鄭司耀共度往後美滿人生,輸了,她將一無所有。
問她後悔嗎?她不後悔,就算有,她也無路可退;問她害怕嗎?她當然怕,怕自己的努力最後終成空,怕永遠得不到他的心。
此刻,她告訴自己,既然已經決定,再也無反悔的機會。
而今日的婚禮在鄭司耀的堅持下,低調成行,本來雙方父母皆不同意,不想委屈了她,但展家這一方由堂本剛出面說服下,也只好應允鄭司耀的要求,不過雖然簡單卻不失溫馨。
褪下禮服,梳洗過後,展若穎換上一襲粉女敕的睡衣。
這款睡衣樣式簡單大方,不帶有一絲冶艷,這是她故意選購的。她和若潔是雙胞胎姐妹,她十分清楚若潔的品味;如果是若潔的話,她一定會選擇這類款式。
那一日在她屋子的那段熱烈激情纏綿,是讓她最心酸的一次,他是當真完完全全把她當作若潔。
他們兩人親密纏綿無數次,他頭一回失控的喊出若潔的名字。
她思忖許久,才得到一個結論︰沒有經過妝點的她,看起來清純可人,若她不開口,相信沒有人會認為她是展若穎。
既然如此,她只好利用他這項弱點來進入他的心扉。她的時間不多,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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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新房,展若穎緩步來到客房。
既然婚禮是假,那他們也沒有必要像夫妻一樣的睡在一塊兒,今日更沒有所謂的洞房花燭夜了。
可,這是他的想法,不代表她呀!
禮貌的敲了聲門,待房內的鄭司耀傳出「進來」的話語後,她開門而入。
坐在沙發上的鄭司耀,視線仍專注在手上報表。為了因應往後一年的婚姻生活,他將客房改為他的房間,他本來的房間留給展若穎,讓兩人保有獨自的空間。
展若穎看著他認真的神態,心微微一動。
沒听到她的聲音,鄭司耀抬起頭來,當他的目光見到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的展若穎瞅著他看時,眼里閃過震驚、喜悅。
她微笑的模樣,像極了恬靜溫柔的若潔,他迷惑了,不自覺地低喚出聲︰「若潔……」
展若穎一直盯著他訝異的俊容,並沒有錯過他那接近情人的低喃,胸口雖泛過一抹酸楚,卻又明白自己已經成功的攫住他的視線。
「新婚之夜,你這個新郎竟把新娘丟在房里,這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喔!」她揚起淡淡的笑容說道。
迷茫的神智晃了晃,鄭司耀頓時清醒過來,才認清站在他眼前的是若穎,不是若潔。
「假新郎把假新娘丟在新房,是很正常的事。」他微笑回應,實際上他正悄悄的壓下胸口突然竄起的情流。
「可我想弄假成真耶!」展若穎晶亮的眸子漾上一抹淘氣的光芒,掩飾住她不正經語氣下所隱含的真正意思。
噙在她嘴角的笑容,充滿千嬌百媚的勾挑,鄭司耀並沒有把她的玩笑話當真,只當作她是在邀請他上她的床。她是位熱情的女郎,想要就要,毫不忸怩。
他放下手上的報表,起身來到她面前,抬起大掌撫上她柔女敕的臉頰,舉止間充滿溫柔,眸中的光芒也逐漸深沉。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語氣瘖 。
「明知故問。」她白了他一眼。
她淘氣的模樣令他失笑,「新娘子應該要害羞點,太過熱情的話,小心會嚇跑新郎喔。」
展若穎不苟同的搖了搖頭,「現在是什麼年代,太矜持可得不到想要的。」如果不是她主動出擊,恐怕到現在他還只是把她當作妹妹看待。
如此純真不做作的反應,再次惹笑鄭司耀,他眼底閃過一抹惡魔的光芒,俯首在她耳邊低喃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展若穎身子微微發顫,閉起眼,由著他帶領進入一場難分難解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