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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極品男人 第八章

什麼時候了?

好渴,她只是想拿杯水喝,為什麼會渾身冰涼?

立威……

能不能幫忙把冷氣關小,平常你都會去關的……

還是,因為我生悶氣沒做晚飯,所以不想理我?

我知道我什麼事都做不好,沒有你在我什麼事都做不好,就是貪睡。

我以為我關好大門了,現在又似乎沒關好,因為風都吹進來了,電視也忘了關,音量大聲的好像就在耳邊,就是想貪睡,什麼都不想動。

「寶莉?」男人低喚,聲音充斥著從未有的驚恐。

沉重的眼皮試圖張開,但卻因此呈現掙扎無奈樣。

「為什麼躺在地上?」

大掌貼在小臉上,撫模兩下,霍地,抱起輕瘦的小人兒,火速沖往二樓,一路震撼忿忿咆哮︰

「一定要宰了-!我媽的一定會宰了你!」

月眉被駭人的怒吼驚得深鎖,這個聲音很熟悉,似乎是立威,不過不敢肯定,只因這是現實生活里從未有過的懾人憤怒,那麼,就應該是夢。

怎奈,耳朵被吼得隆隆作響,教她不住懷疑,她到底是在哪個地方?身體好像騰空起來,隨著飛速的步伐往前飛動。

為什麼無端端被痛罵了一頓?為什麼這種嚴厲的咆哮,會摻雜她渴望已久的在乎,好濃厚的在乎……這個熟悉的聲音在激動,她想問這主人,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但她就是愛困,老張不開眼楮,無力听著他不停的咒罵,在她身邊不時的警告。

頃刻間,她稍稍舒服,大床不再硬邦邦的讓人疼痛,身體稍微不冷了,可火氣依舊在蔓延燃燒,整個房間都是。

「喂?立美,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叫哥回來!?」男人不滿悶哼,「醫藥箱到底放哪里?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寶莉為什麼會發高燒昏倒在地上!?該死!」

一記砰然巨響,讓意識模糊的她不得不走出夢里,開始相信是他回來了,他終于忙回來了。

無可奈何的是,她沒法即刻清醒爬起來一看究竟,身體很無力,呼吸也不順暢,只好繼續迷迷糊糊的躺著,只好听著電話被他重摔的聲音,大門一會急急打開,一會粗魯關上。

總而言之,她睡不沉了,周圍很吵,他一直在忙,腳步聲跑上跑下,砰咚砰咚,廚房還不可思議地傳來鍋子摔到地上鏗鏗鏘鏘的巨大音量,接著他就不斷罵髒話。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廚房?

他平時就不太會去,總是狂傲的說男人的天下在外面,女人的地盤在廚房。

甚至霸道地為她做居家的嚴格歸分──鍋鏟是她的,電視則是他的;吸塵器是她的,游戲機是他的;冰箱汽水飲料是她的,啤酒洋酒不許她沾上一滴,否則就等著讓他罵……

由于他總是因為工作晚歸,所以家門鑰匙也是他的。

明明是經常曖昧共用的大床,他還是有辦法去歸分,他靠牆睡,她靠門睡。

那麼,這麼囂張又不講理的大男人,干嘛不守規矩跑去她的地盤?

兀自納悶之際,他沖上來了。

砰、砰!還是不忘用力開門甩門。

嗚嗚,別再折磨她了,讓人安眠吧。

「關立美,先不要睡,很重要的問題,老哥問你──」

他又急著打電話問什麼?

「大蒜跟蔥是長什麼鬼樣子?」

床上半昏半醒的小女人,突然好想跳起來,為偉大婦女同胞起義抗爭。

「你想找死就盡量笑沒有關系!給哥現在過來,沒錯,你來做,要睡等煮完東西,我會給你回去睡,來這里的時候動作不要太大,小心吵到寶莉。」

呃?後面那句話可不可以倒帶回去剪接重播?教那個說出這句話卻又不斷吵她的男人仔細听清楚?

一會,他再度快速走下樓,上來時,動作卻意外的輕柔。

早晨那雙時時緊擁她的鐵臂,這回越過她的腰際,格外溫柔地扶起她,然後就不再離開,男人熟悉的氣味與身軀,親昵地環繞著她,使人不由自主地依偎著,貪婪地貼附著。

「寶莉,等等再睡。」粗糙大掌輕輕撫模發燙的臉頰,纏在嬌軀的臂膀,不時抖動,嘗試喚醒她。「寶莉?」

她難受地眨動雙眸,映入眼簾的俊顏,有些朦朧,有些焦急,甚至含著作夢都想不到的溫柔凝視。

「立威,真的是你?」她氣若游絲,接著又閉上眼楮,小嘴想對他多說什麼,竟因為無力而成為咕噥囁嚅。

反倒是他,將擱置在床頭櫃上的杯子,湊到她支吾不清的發白嘴唇前,以不許違抗的王者口吻說道︰「把這喝了,你再睡。」

她本能地害怕那將是十分苦的藥水,想先以舌頭沾舌忝其苦味,不料,雙唇剛微啟,他就霸道強灌,唯恐這小貓咪會舌忝到隔天都還沒舌忝完。

「嗚嗯!」她難受憋氣逸著抗議申吟,喝完就嗆咳幾下,隨即眯眼看那被喝光的杯子一眼,浮現詫異。

「這藥水有檸檬口味。」他徐緩解釋,輕易就看穿她在驚訝什麼。

「立……」

「閉嘴,給我休息,等立美煮好粥,我會再叫你起來吃,你要是敢吐掉,我一定修理你!」

他還是這麼壞,但這一刻,她卻喜歡上他的跋扈。

因為這種強悍的照顧方式,藏著濃烈關懷,任何動作,都是那麼希罕溫柔,只許她接收,沒得拒絕,所以,她也只好乖乖听話,閉上眼楮,帶著他給予的安全可靠,沉沉睡去。

接下來,火爆的氣流淡淡消逝,白色的臥房布滿暖人的溫度,那是男人流露呵護的溫度,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也感覺得到,以致連夢都變得好甜美,並且把她迷糊時見到的過分在乎,帶進夢鄉,總覺得那應該是屬于一場美夢的開端,畢竟,他是溫柔的要人難以置信。

到底昏睡了多久,她沒辦法去推測,只曉得這期間,隱約感覺身體被強悍地翻動一陣子,也不知道是在對她做什麼。

過沒多久,他端了一碗瘦肉粥,逼迫半昏迷半清醒中的她吃下幾口。

她才伸出小舌頭以示沒胃口,他就狠狠警告一瞪,將病懨懨的女病人嚇得直接用吞的,然後立刻倒頭去睡。

而這一閉上眼,就好似睡了大半世紀,而病痛因子也都在熟睡時,讓發揮效用的藥力趕去部分不舒適。

等再次張開眼楮,一接收清醒後的靜謐幽暗,身體就不禁僵硬。

沒想到自己居然對黑夜中燈光微弱的台燈感到恐懼,也不喜歡靜悄悄的房間,更不喜歡醒來時,是自己一人在承受黑暗帶來的詭譎氣流。

看著看著,她就受不住恐懼而發顫叫出聲︰「立……立……威!」

未幾,房門砰一聲被用力打開,殺出一臉比她還驚恐的猛男。

「-叫魂哪!?」

神奇火速沖進來的關立威,讓她嚇了一大跳。

眼前的他,只套件松垮的黑色長褲,毫不客氣地強健結實的上半身,十足的性感猛男架式,剛才又凶猛開門沖進來,手持黑色軟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對男女準備大玩SM游戲,有夠煽情戰栗的。

隨即,他甩下不知名的黑色軟管,大步走來,坐在床沿,打開抽屜,取出耳溫槍,二話不說就塞往小耳朵里按下按鍵測量。「三十七點八度。」

測量完,就十分挫敗,不滿地冷瞪著她,「你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突然好怕黑……」

「我是說怎麼老是三十七點八度?你整我嗎?」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莫寶莉無辜地癟起嘴。

「三十分鐘前測量也是這溫度,現在竟然還是!我警告。」

「什麼?」她驚悚地縮著脖子,仿佛生命受到黑暗組織的要脅。

「你最好給我退到三十六度,不然我就把你扛去打針。」

「我不要打針!」她立刻拉起被子,只露出半張小臉,以示抗議。

「我已經對你很仁慈了!」他隔著被子痛打她半側,「半夜給我燒到三十九度多,沒叫醫生過來給你打點滴玩皮肉穿刺術,你就該偷笑!」

「可是……」她瞧著那張氣憤的俊臉,猶豫了一下,牽強地笑,「我在短短的時間就退了兩度,已經很好了,現在只是有一點點沒力氣。」

「短、短、時、間?」他冷笑,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狠念。「現在是晚上七點,足足隔了十六個小時,你是要過十六天才知道『長』嗎?」

「我怎麼睡這麼久?」

「那就要看-病多重。」他睨了依舊該死蒼白的臉一眼。

她為之一楞,失神地看著居然一直守著自己的男人,一喊叫就立刻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猝地,一股暖流悄悄鑽進她的心坎,好暖,好讓人心動。

「做什麼不說話?」

「我睡了十幾個小時,你……都沒離開過?」

「有。」

她心抽一下。

「我拿衣服去洗衣機洗,但是我不知道到底要放多少劑量,所以放了三瓢洗衣粉,三小杯柔軟精,結果洗出來衣服全變色,最後才知,我把漂白水看成柔軟精,但是我不管了,然後我就去丟垃圾,誰知道這垃圾袋是劣質品,拖幾下就破……」

她-住嘴,不是對他的不用心驚訝,而是鼻酸,這些家事,是他從前極不願意做的,這次居然為了自己而動手去做,就算是做的一塌糊涂,也讓人感動到想落淚。

他是如此地為她,自己呢?昨晚不過看了一張報紙的敘述,就難過的死去活來,幾度要放棄對他囤積多年的愛意。

那些女子是這麼大方地對他表達情意,自己呢?為了小小甜蜜就快樂地朝他前進一步,因為小小自卑就大大退後十步,她打算退到什麼時候?回到原地嗎?

那麼,結果就會如報章雜志所說,他最後選擇的女人,會是里面的其中一位名媛,永遠沒有她……

「好端端地在清理大廳地毯,吸塵器吸到一半你就亂喊叫,搞的管子都被我拔上來。」他指著丟棄在門口的黑色軟管。「到時你要負責裝回去。」

「立威……」她熱淚盈眶地望定他。

他因此僵住。「怎麼回事?」

「我……」她停頓,內心有萬千個催促聲,要她別再把話吞回去。「我想對你說……我其實很、很……」

「很什麼?」劍眉一揚,鎖定莫名淚流滿面的小妮子,肅然詢問。

陡地,她豁出去,快速掀開被子沖去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上大聲說︰

「很喜歡你、很愛你!」

「……」

關立威這下是真的傻住了。

因為這個熊熊撲上來的小女人,壓根就不知自己的衣服在夜晚時,早讓某個男人為了方便體溫散熱給全扒了,目前只剩單薄的內衣褲,現在又貼在上半身赤果的他身上,簡直是存心挑釁他經常控制不住就想法子徹夜未歸的欲火。

這下,不把這忍了無數次的男人給震狂了才怪。

「我一直很愛你,很愛很愛,從以前就愛你,你說怎麼辦?」她慌道,頓時覺得身體竄上陣陣涼意,卻也無心多理會。

「寶莉。」他屏息喚她,嘗試給她活路暫且離開。

「立威……」她則忘我吟著愛人大名。

「你確定你要挑這種情況對我說這種話?」他深鎖濃眉,俊臉因隱忍下半身的急速蘇醒而緊繃難受。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重點是你把我惹得控制不住!」一記強勁的力道,將她壓在床上。

「立威?」她瞠大眼,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穿衣服。「我的衣──」

「半夜時,我就把它們月兌了!」他低吼,呼吸變得渾濁急促,定在雪白嬌軀上的眼神,充斥著火焰,幾乎想要將這單薄的內衣也給立刻月兌了。

「你……該不會?」她漲紅了臉,楞楞地看著他,忘了尖叫,也忘了逃開,只因他的神情變得好不尋常,灼熱又攝人魂魄。

「對,我會。」俊臉親昵湊近,語氣肯定,絕不容置疑。

「可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她緊張的心髒狂跳。

「我就是一直顧慮你沒有心理準備,一直在看狀況。」他邪魅一笑,一手抵在她耳側,一手則滑進大腿內側,熟稔地以手指輕輕撫弄,教下半身立刻接收這動作的呼喊而發顫回應。

她大力呼吸,卻奇異地覺得吸進的都是熱氣,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火一般的注視而比之前更加燒燙。

「但有時我仍會對自己夜晚的控制能力失去信心,所以總是強迫自己遠離你一晚,現在,卻讓你挑起這場火,一場連我自己都沒有心理準備的火。換我問你,你要我怎麼辦?」他俯首啄吻其粉頸,而粗糙大手,這回鑽進她背部,快速解開早在昨夜就該先解去的內衣鎖扣。

「其實……我們可以暫停一下,等都有心理準備時再來、再──」

「要我暫停?我會死!」

忽地,一個力道,扯去了她上半部唯一的遮掩,並且拋到老遠,不給她一絲穿上的機會。

她為之低呼,本能地想要環抱胸部,孰料,竟慢了他一步。

隨著呼吸起伏的嬌女敕渾圓,就這麼讓他雙唇和大手霸佔,讓本就使不上什麼力氣的嬌小身子,完全受他控制地難耐扭動。

挑逗游戲玩了好半晌,著火的星眸將那卸去嬌羞的嫵媚模樣盡收眼底後,俊顏揚著霸主的自信與得意,隨即,他以吻滋潤那因大病一夜的干澀小嘴,同時俐落褪去彼此的衣物。

「寶寶。」他大手悄悄親近那期盼他已久的溫熱地帶。

「嗯……」小女人听著這兩個字,整個理智像全面瓦解般,大膽吟著愉悅嚶嚀。

「記住,這個名字,只有我能喊。」

一個比料想中還要狂傲霸氣的填滿攻佔,令嬌弱小女人立刻禁不住地喊出難耐喊叫。

是誰先點起這一場欲火,而現在又是誰在主導這一切,不知道,只是清楚,床上的小女人不斷地用銷魂的聲音,將場面弄得更加濃郁,大男人已一發難以收拾,這歡愛情節,似乎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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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陽光照進殘存激情氣息的寬大臥房,以微熱的溫度悄悄喚醒大床上的小女人。

她揉揉眼楮,挪挪身軀,顯露受盡寵愛的慵懶模樣。

好疲倦,簡直比大病一場還疲倦。

當她回憶起昨夜的狂野激情後,就忍不住羞赧,本能地往另一方依偎去,原以為能從結實的胸膛取得溫柔的擁抱,怎料,她撲了空。

他不在?

應該躺在床上的他,為什麼不在?

他幾乎沒什麼睡,歡愛一場後,彼此休息到凌晨,他又繼續他認為未完的需索,想到這,她又害羞加倍……

遽地,一記不安取代了嬌羞。

他現在應該是在床上補眠的,但他放棄休息,趁她疲憊沉睡時離開……

不!千萬別告訴她,他後悔了。

別跟她玩這種一夜激情游戲,她承受不起……

昨晚不是才說好,他再也不用忍受沖動強迫自己遠離她,那麼他人呢?又去哪里?

言念及此,她扯下單薄被單,裹住有多處吻痕的赤果身子,想到樓下找尋他的身影,但剛一下床,雙腳就嚴重酸軟地害她癱坐在地上,同時不經意地在電話櫃上的煙灰缸瞧見煙蒂。

她胸口為之一悶,呆了好半晌,凝視著一般男人在發泄後會出現的煙蒂。

她不喜歡這種猜測,但醒來後,沒有溫存,是事實;看不到他的人,也是事實……

想想,昨晚他似乎也沒對她表露什麼親密愛語,喜歡二字好像也沒講,所以,他玩她,也有可能是事實。

打了電話,電話也神秘關機,完全不讓她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好可惡,真的好可惡。

如果再過兩個小時,他還不出現的話,他就真的是存心玩弄她的無情漢。

濕濡的大眼霍地往擱在桌上相框里的英俊男人狠瞪,「關立威……」

愈想愈難受,未幾,她深吸氣,決定按照每次受到欺負就會有的慣例,痛快詛咒︰

「關立威這大混蛋!最好去吃大便!」

這下終于舒服多了。

砰!門又被人不爽地猛勁打開。

但這次不是外頭房門,而是臥室里浴室的門。

男人穿著性感內褲,口吐白沫,俊臉充斥著殺氣,赤腳一步一步走向已經後悔地想落跑逃命的小女人。

「我在里面刷牙刷的好好的──干嘛叫我去吃大便!?」

抓狂的震耳暴吼,將嚇到身子僵硬的小女人,噴的滿臉牙膏沫。

「人家……人家只是……」她驚駭地連話都說不清。嗚嗚,早知道她就不要亂罵,夜路走多了,今天終于被鬼抓。

「等我洗好澡,你這女人就完了!」說罷,男人就轉身朝浴室走去。

什麼?還要等他洗好澡,她才不要等!

以他的性格,一定會狠狠把她修理一頓,她又不是傻子,先溜為妙!

哪料,她剛做出偷跑姿勢,那男人竟精準地預料到一切,火速折回來,二話不說扯下她身上的被單,猛地將她扛在肩上。

「你也給我一起洗!」

「我不要不要不要……」

然而,她慌張惶恐的抗議尖叫,都在男人強勁甩上門後給隔絕起來。

不過,這場澡,洗的時間真是長得可以。

洗透那女人身子的不是高溫清水,而是霸道吮吻。

總之,這女人原本是活的被扛進去,最後則幾近半死昏厥地被扛出來。

關老爺,你也有點洗過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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