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優質男人 第十章
「在走之前,我得把你上回留在這里的耳環還給你。」
任家凱酷著臉,淡漠地將僅剩一只的女性耳環推給對面的女子。
「原來……你還記得啊?」女人咧嘴一笑,撥弄烏黑長發,戴上耳環,動作十分嬌羞,顯露出彷佛彼此剛激情過後。
「是你‘刻意’留在這里。」任家凱依舊冷著臉,與她的表情形成強烈的陰熱對比。「我想你記性好,所以一直記得我跟你說過,除了我還有誰擁有這別墅的鑰匙,你希望看到這只耳環的,不是我。」
女人的溫柔軟他以令人畏懼的凜冷語氣強硬撕下面具,呈現不甘心地撇嘴、有些惱羞成怒的表情。
他繼續說道︰「很抱歉,你這麼處心積慮的藏在辦公桌底下,還是先被我發現,所以誰也看不到。」
「我可以是不小心遺漏的嗎!?」她按著桌面,放聲辯駁。
「你睡在臥房,東西反倒出現在我的書房?而你又為什麼天天帶著另一只耳環進公司引人猜疑?」
「東西出現在書房不奇怪,以前我們不也是從書房親熱到——」
「韻潔,皇林山莊沒有你的過去。」
「那天我睡這里就已經算有了!」她大膽向前摟住他,萬般渴望與他強健的體格發生要她飄飄欲仙的,「家凱……我想重回到你身邊。」
「在分手的時候,彼此說的很清楚。」他站出一步距離,「將來再見面,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你卻在悄悄制造某種假象與攻擊。」
「阻擾我們復合的人,就是礙眼。」毛韻潔嗤笑,不以為意。
他悄悄握拳,眼眸一眯,露出森冷無情,「住口,別再要一次利用軟弱去借刀殺人的手段,你知道我的個性。」
毛韻潔嚇得作顫,「難道你從沒愛過我?」
「沒有。」他回得毫不遲疑。「這些年來你的男人不也沒間斷過?」
「這些年來你一直都在調查我?你果然還是愛我的。」毛韻潔展現得意,能引起這萬眾女性迷戀的任家凱的注意,是多麼驕傲的事。那麼關立美這個替身,就可以死到一邊去了,省得她拚命在那些白痴同事面前裝可憐,煩死人。
「別忘了我們有共同的朋友,他們曾經遇上我,對我談起你,我就算不想听,也得听下去,得到的結論就是,你在每個男人身上獲取不少利益。」
毛韻潔愣住,剛倨傲不久的情緒,突地克制急街上來的怨護。那女人明明就是她的模子,為什麼卻頻頻看到他在乎的人不是她!?
「男歡女愛很正常,這也是你說過的,可五年來我心里卻只有你!」
「我的心容得下誰,你已經很清楚,我沒有耐心再解釋第二次。晚點我還得和副總裁到外縣市談公事,你該走了。」他直接把話說明了。
毛韻潔趁他低頭看表,不經意由窗口瞥見緩緩推開別墅大門的女子,旋即詭譎暗笑,再次面對任家凱時,她滿懷誠懇地說︰「好,在我決定離開前,你能不能倒杯紅酒給我,就當作祝我將來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任家凱對這項要求絲毫不猶豫,立刻轉身走向吧台,打開櫃子,取出高腳杯與陳年紅酒,替她盛上她的需求。
而後方的毛韻潔卻凝望他健壯的完美體格,上身,開始解開衣扣,盡速褪去上衣與性感,出傲然的豐胸。
她上前幾步,從身後激動抱住他,「真以為還有男人比你更好?」
「韻潔,放手。」任家凱睇這環在他腰上的雙手,放下酒瓶。
「不覺得我和關立美那女人很像嗎?抱著她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想到我?」毛韻潔向上他結實的胸膛,忍不住發出受到侵襲的撩人聲音。「要我!家凱,就像前陣子那樣,讓我們再次享受一下歡愛。」
听到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俊眉狐疑深擰,「你在說什麼?」
他當下強烈判斷這番話帶著不尋常的陷阱,正要扭頭看清究竟,大廳門外便傳出踫撞物品的聲響,他為之轉身,在窗口驚然瞧見熟悉的小身影狼狽地跌了跤,霍地,就像看到珍惜已久的寶貝在他眼前砰然墜地,俊臉出現罕見的心痛與驚慌,低吼︰「該死……立美!」
毛韻潔擋住準備追出去的任家凱,完全在他面前呈露光溜的上身,「不要撇下我!」
「你知道她來了,所以說了那樣的話。」他咬牙,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穿上你的衣服!」
「你這不是要我難堪?」毛韻潔重新黏到他身上,隔著他的襯衫親吻他的胸膛,「她听都听到了,我們就順著上床一次,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比起她,等會你就會知道我好太多了,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誰,以後你想要,我就會來,我很明白男人經常的需要……」喔,其實她也是需要他的。
「別逼我發火。」
「那就火吧……要了我……」興奮的胸脯快樂對他摩蹭,毛韻潔此時已被欲念填滿全身,看不出那雙眼眸已爆出火,一團抓了狂令人恐懼的火。
他快速拾起女性衣物,朝她上身蓋去,驀地抱起她,她奮然嬌笑。
「女人,我立刻成全你!」任家凱真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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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家,昨晚是無奈听著另一位拚命講電話的兩名女人,翌日下午換成關立威冷視那光喝湯就令人不爽的馬傲飛。
「你喝個湯就非要發出這種西西蘇蘇的噪音嗎?」關立威鄙睨過去。
馬傲飛不客氣地反瞪回去,「本大爺肚子餓,不行啊!?」靠。
關立威很歉意。「差點忘了你中餐沒吃。」想想又不爽,斜瞪詫異問道︰「我給你暫住,好躲你媽安排的相親,你不感激,還跟老子吼三小?」
「大爺我長這麼帥需要相親嗎?那個叫飯局,我只是因為看濃妝艷抹又故意穿低胸禮服的騷貨會吐!」暴吼解釋完,接著安靜喝湯。
關立威翹二郎腿冷哼,碎念︰「自以為帥有屁用?還不是最後一名。」
馬傲飛捧起碗一口氣喝光,因為他听見了,吃飽喝足,決定掀了房子跟這明是死黨,對話卻常詭異像仇人的關立威吼︰「不要一直講——」
「噓。」關立威偷瞄木然坐在另邊沙發看著電話的小女人,「我們找點合作案討論。」也只有談公事,馬傲飛才知道冷靜怎麼寫。
「中午不是討論過了?」而且每次和關立威討論的結果都想翻桌,還是任家凱好,精簡果決,不浪費時間。梢後,也一同看向那看起來病殃殃的女人,「立美怎麼了?整天不說話,就盯著電話看。」
「等電話。」他刻意簡短道,祈禱這賤馬最好別再問。
「等誰的電話?」馬傲飛問了。
他使眼色,暗示不能提那個人的名字,否則接下來他會很頭大。
馬傲飛當作沒看到,懶懶道︰「任家凱!」
關立威垮著死臉,無奈地看著馬傲飛。
接著,他頭大的原因隨著這名字來了,那就是靜了一整天的關立美回魂了。
「哥——」
「我還是那一個字給你,等。」關立威知道她要問什麼,直接截斷她的話比較干脆。「我關立威的妹妹,是堅強的,做女人的榜樣,給男人一個解釋的機會,不要等到最後,逼心愛的男人為你做出丟臉要死的動作。」
馬傲飛搭腔比喻︰「就像你哥在公寓大廈對莫寶莉唱情歌那件蠢事。」
關立威怨念橫某人一眼。真不了他為啥還不和馬傲飛拿武士刀互捅?
看立美依然悵然,關立威發狠︰「不然等他談生意回來,老哥替你踹他幾腳,扁的他那張美臉鼻青臉腫,然後被老子踢飛出去——」
「不要!」關立美愁著臉,想也不想就心疼。
「那隨便。」他聳肩,放棄出奇的快,反正說說而已,順便藉此看出她對任家凱的濃厚愛意仍舊多過傷痛,
她強硬做出堅強樣。視線回到整日對她冷漠靜悄悄的電話上。哥說過,任家凱昨晚為了公事,臨時到外縣市去了。可現在的她絕對不敢掉眼淚,倘若落淚,所有人都會認定,五年的愛,為了一個親密情景而打壞,是不是太過易碎絕望了?
其實她可以直接撥電話給他,問個仔細,但她不想他認為她是個多疑又煩人的女人,所以她等,從早上讓負責清掃皇林的阿姨在公園訝異叫醒,她就昏昏沉沉地回到家里,開始盯著手機與家用電話,傻等鈴聲出現……
關立威催促︰「你吃了感冒藥,回房去,房間也听得到電話。」
她點了幾下頭,但突然想到不能馬上看到任家凱進門的情景,難得固執不依,軟趴趴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我睡這里就可以了。」
好想見他。假若他出現,承認她真的是人家的替身,她有預感,自己會勇敢的當作無所謂,只要他別不要她,就夠了……這,就是愛上他且抽拔不出的應得結果。
關立威覲她這時累得合上沉重雙眼,當真決定要睡在客廳傻等,他拿報紙扇風,沒望。「有點熱……」
「你白痴到不會去開冷氣嗎?」馬傲飛看著男性雜志狂妄訕笑。
關立威斜眼鄙夷,懶得講。那嚴重感冒的小姑娘原本乖乖听話要上樓的,還不是因為旁邊的豬頭,哪壺不開提哪壺,開冷氣?媽的開個屁!
突然,門鈐響了。
關立威前去開門,打量終于知道要趕回來,且額頭冒著汗水的任家凱。
「我想和立美談談。」任家凱的語氣肅穆冷靜。
關立威立刻搭起旁人的肩膀藉機離去,好讓他們有相處空間。
「傲飛兄,你去游泳。」
「游去哪里?」他皺眉詢問。
關立威很是無奈。「你喜歡的話,可以游去海南島呀!」
馬傲飛愣了幾秒,一肚子大便,遽地劈里啪啦一陣野馬鬼叫。
關立威受不了,抓起那只同等級的強壯手臂,死命將這匹馬拖出去。
門被帶上後,大廳一片寂靜。
任家凱緩慢走近躺在沙發上的女人,每走一步,黝黑的眸子就多分心疼;愈看清她昨晚手腳摔出的擦傷,心宛如刀割,看似比她還痛。
「立美。」他慣例撫模她的額頭,感受到發燙的溫度,胸口挨了一記悶拳,咬牙低聲咒罵︰「該死的……」她竟然在發燒!
蜷縮的身子,在耳際依稀听見她最期盼又醇厚的嗓音,倏地睜開眼,集中剩余的精力坐起,霎時忘記昨夜的傷心,驚喜,「家凱哥!」
「為什麼你會發燒?」他嚴肅,笑不出來。
「我吃了感冒藥,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你忙了一天,要不要吃——」
「說!」他瞪著蒼白小臉大吼。
關立美傻住,因他罕見的憤怒,泫然欲泣,害怕他今天來真是來告知他選擇了毛韻潔,未幾,她忍住,真不想失去他,淒涼苦笑,起身,「我現在精神很好,我……做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坐下!你覺得我看到你這樣子,我吃得下嗎?」
她受到驚嚇,乖乖坐回椅上。听到這番話,想落淚,暗忖︰這是不是表示以後也不想吃了?
她深呼吸,別過頭去,「我知道了,我們結束了,對不對?」
「冷靜下來听我解釋,再者,結不結束是由我來判定,不是你。」
「你根本不想解釋……」她好冤枉,明明就是他一通電話都沒打。
「那我現在趕回來是要做什麼?」
「跟我說分手啊。」由于心里存有希望,音量小到沒膽讓他听太清楚。
「還講!?」
看他臉色驟變,她顫畏,甚至莫名產生仿錯事的內疚,沒敢說話,視線倒是-到桌上的雜志。
他隨著她的目光,果斷認定問題全在那,旋即火速翻閱,沒幾下,他找到內容,看到標題連文章都嫌爛,直接砰然摔出去,以示它是個廢物!
「家凱哥!」她瞠目震撼,頭一次見他砸東西。
經過關家外的干部,從落地窗看到里頭的情景,好奇駐足觀看,一會又一個跟著靠過來。
「看啥?」
「頭兒摔東西。」
「有啥好驚訝的,他經常在公司對經理們掀桌子。」最恐怖的就是叫老遲到的小黑去爬電火條,罰阿剛去大馬路上跳五分鐘的吉魯巴。
「我好奇的是,他從沒在關妹妹面前抓狂,好像有好戲看了……」
「里面什麼好戲?」再來一個伸脖子觀望發問。
然後一個接一個,包括關立威的手下志漢,區克軒幾位部下及趙子,而在皇林外頭和賣香腸大叔賭骰子的同事,倒是直接買數串香腸沖過來,豪氣請眾兄弟邊吃邊看,就差沒拿椅子坐下來加點爆米花——
「為什麼要摔東西?」她驚駭的哭了,下意識卻因為其憤慨而閃出對事情些微明朗的暖人希望。
任家凱發現自己嚇到她了,緩下情緒,平緩問︰「你是要信這爛雜志,還是要信我?」
「我是想信你,但是……」
「但是什麼?」
「我昨晚看到——」
「看到毛韻潔月兌光上衣抱著我。」他精準地替她接下文。
她怔然,傷楚剛打算撤退,听到他這番話,她心猛然刺痛,淚流滿面,氣指道︰「你知道了?你明明發現我過去找你了,你要我怎麼信?怎麼信?」
「因為我完全不知道那女人在我背後把衣服月兌了!」
「原來我真的是影子。」她苦澀地笑,他心里當真只有一個女人。
任家凱一把將她扯進懷里,「真正的影子不是你。」
「不是我那是誰?」她想過生氣掙月兌,但不知是自己沒力還是怎樣,一入他胸懷,就沒骨氣的渾身軟了。「好多人都說,我和毛小姐是一個模子……」
「我當初認識她時,壓根就不知道她會什麼,哪來的模子?」
「是真的嗎?」她嘴上懷疑,不過眼淚反而得到安撫,率先收止了。
「是的。」他溫柔地抹去听話不再流淌的淚痕。
而且那女人這些年交的朋友全是記者,老早就調查關立美的嗜好及穿著,包括負責寫這文章的也是她的人,甚至利用某些人來替她做攻擊手段。可他目前並不願向這小妮子詳細說明,因為那女人的為人如何,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你心里現在沒有她嗎?」
「沒有。」他堅決回答。
此時他只期望,往昔都听話的她,這回也乖乖別存疑這樣多,男人對于解釋總是很沒轍,尤其是在難以啟齒的愛情上。
無奈,當他終于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預備松口氣時,小女人她居然破例不听話地問了——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坦白?」她是愛他,但有好多事情不對勁。
「我說的還不夠明?」
她搖頭,扯扯他的領帶,「有一次你上雜志封面,系的那條紅色領帶,我記得不是我買的。」
「當然不是你買的。」在她二度難受前,他朝天翻眼笑道︰「那是我趕在記者專訪前,派小黑盡快去附近隨便挑的。」在他的審美觀里,小黑眼光有夠爛,因此訪問完就把它扔進垃圾桶了。
「不是毛小姐買給你的?」她驚訝問,冷了整日的心悄悄然地熱了,「那你為什麼不打之前的領帶呢?」
「因為記者準備上樓訪問前,毛韻潔送咖啡過來,我不想喝,在互相推送下,你買給我的領帶沾上了咖啡。」不過,他早懷疑那是刻意的,否則第二天那女人不會找上那間店買一模一樣的領帶,處處制造曖昧假象。
「為什麼——」
「你好多問題……好吧!一口氣全問了吧!」一次解決,省得他未來又得膽顫心驚,怕單純的她太過相信誰的慫恿,跑去學開車,然後撞店面招牌。
「毛小姐煮的咖啡好喝嗎?」
「我從來沒喝。」他只慣喝他這小女人煮的。
「可大家說你喝過,她也說你喝過、贊美過。」
「想想他們是在我面前說的嗎?」
她搖頭,沉寂許久的笑容終于展露了,再問︰「那早餐你有吃嗎?」
「是有人吃,但都是‘修’負責在吃。誰教他一天到晚都在喊肚子餓。」
關立美听完急著要雀躍,腦海就浮現昨晚的情景,接著皺起眉頭,
「怎麼?」他馬上看出她仍有些事耿耿于懷。
「你昨晚為什麼沒有追出來?還是你和她……」接著不敢說的便是,她擔心他沒追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發生關系了。
他心疼地看著她手腳的擦傷,「是她阻止我,向我要求一件事,我成全了她後,就追出去找你了。」
「你成全她什麼?」
「以後再告訴你,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反正昨晚有證人干部開車經過,見到某女人在巷子潑辣尖叫,就整路狂笑到尾。
她眉頭依然深鎖,憶起毛韻潔以前早上出現在車上的情景。「以後說不說都沒關系,但我想知道,毛小姐為什麼有一天會住在你家?」
「還記得以前你急著找尋的那部影片嗎?」
「嗯!」
「有天我向部屬問起,他說他有收藏,結果毛韻潔送資料來,被她听見,當我晚上準備和干部拿這部片子時,當晚毛韻潔就帶著片子出現在皇林了,我詢問之下,才知道是她對我的干部說,是我同意她替他拿給我。」但事實上,這亦是毛韻潔露出第一個可疑破綻的謊言。
「家凱哥……」關立美搗住嘴,為他的心意心動得眼淚直流。
真是又帥又浪漫的頭兒,連外頭的干部們都亂感動一把,香腸也剛好吃完嚕。
「別哭,我喜歡看你笑。」他低頭親吻了她一下。
她依言在感動中試圖擠出微笑,「所以你那天才會破例,讓毛小姐和你一起住在同一間房子?」
他納悶挑眉,「你怎麼會這麼認為?你不是已經知道,我除了你,根本不會破例和其他女人住在同一間房子?」
「我怎麼會知道啊?」她比他還困惑。
「你那次早上不是拿志漢交給你的衣服讓我換上?」他快被她打敗,「傻蛋,難道你傻到不會問他,我的衣服為何會出現在他家?」
外頭的干部听到頭兒破天荒舍得罵關妹妹傻蛋,就幸災樂禍地笑,特別是和這件事有關的志漢,一面咬香腸又一面捧月復笑到不行。
「我哪里傻!?我有問他。」關立美無辜嘟嘴,為自己辯駁。
「結果呢?」
「他說他忘了!」
講完的同時,爽到還在笑的志漢,突然被集體圍毆。
任家凱為此笑嘆,「那不如我告訴你吧,那一晚,我是睡在他家,因為剛好他住在你對面,我用行動電話和你道晚安,看到你因為和我講完電話出現的幸福笑容,熄燈上床,最後我才睡得著。」
他緊擁著她,吻了吻,也吻去不時為愛掉落的甘甜眼淚。「我解釋了這麼多,你這妮子現在滿意了嗎?還傷心嗎?」
「如果你能早點跟我解釋,那該有多好?」她依偎在他身上小小抱怨。
「我早想解釋了,昨晚追出去找你,你卻不開門。」
「大門鑰匙讓靜華姊拿走了,我根本沒鑰匙進門哪……」
「那你整晚到哪里去?」他心提高,開始擔心了。
「我去公園,但好困,就睡著了。」她尷尬嘀咕,也覺得自己挺沒腦的。
提高的心倏地跌墜,心疼發作,「凌晨下雨,難怪你感冒!」
那該死的關立威,居然沒跟他提這件事,這家伙存心折磨他兩人,不然,他一定是二話不說,發了瘋開車沖回來,才懶得理它那數盞規定車子停停走走的鬼號志燈!
「對不起……不過我吃了藥,現在真的已經好多了。」最主要是听到大男人的他,那幾番難得甜人心坎的蜜語,精神早回來了大半。
「那你這麼想听我解釋,為什麼關機?電話也不接?」
她理直氣壯猛搖頭,拿起桌上的手機,「我沒關機!看。」再指指另一支電話,「而且這電話你也沒打過。」突然懷疑他打到別人家去。
他奪走手機,看也不看一眼就放下,「我撥的是當初弄給你的新號碼,你為什麼還在用這舊的?」
「因為同事還不習慣嘛……」她開始理不直氣不壯了,然後變得很俗辣地指指另一支電話,「手機不通,你可以打那個給我啊……」
他隨著手指的方向,前進兩步,一眼就看出端倪,喟然道︰「我肯定這支電話整天沒響過。」
她詫異,「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好神奇的家凱哥!
他抓起白色電話線,暗示真正神奇的,是電話線早和主機解體了!
關立美看到趕著解釋,頻頻晃頭,「不是我弄的……我不知道……」
「我曉得,依你這麼想等到我的解釋,我知道不是你弄的。」
「家凱哥,你會罵我不夠細心嗎?」她害怕他生氣,退後一步。
「不會。」大手一扯,就把她扯回來。
「那……你會怪我糊涂嗎?」
「也不會。」
她不安,想再確認,但發現他正在吻著自己,懲罰般吻的她透不過氣,頭腦比發燒時還昏脹。
而且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橫抱起她,往樓上邁去,表明他即將要做更進一步的親密動作。
到她的臥房,他一腳踢開門,再一腳輕松踹回去,強壯雙手沒到床上就是不肯放下她。
等到男人高大身子欺壓在她身上,她因為知道接著他會做什麼,所以有點慌了,且還明知傻問︰「家凱哥……你……你要做什麼?」
「做我認為能夠讓你感受被我寵愛的事,我一直都好想……」他快速解開她衣服上所有鈕扣,魔魅的一面在那一晚後,它重現了!
不過,此回精力充沛,更毅然篤定,這次昏的絕不再是他,而且他要加倍向她討回上回的惡搞,以及五年來的隱忍!
她衣服一被褪去,小臉爆紅,來不及遮掩,就被他撫模得手軟腳軟,身體每一寸肌膚都似教他的吻挨了一記熱燙。
她初嘗此事,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卻已感受到緊貼自己的他,正亢奮抵著她,而她也像著了他的魔,跟著他長時間耐性的碎吻,緊抓著床單,輕易就受不住地申吟。
花了許久時間耐性親吻,黑眸凝視為他彤紅的誘人胴體,驀地,他狂了,不再遲疑,直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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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遠走,黑夜來臨,關立美早酸軟無力,讓心愛的男人寵得昏了過去。
他滴著汗水,長指在光滑的肌膚上恣意游-,看著她昏睡的嬌憨模樣,他低頭啄吻那張小嘴。
入夢鄉的她,不自覺地揚起幸福的微笑,猶如這五年來,他總在她酣睡時,悄悄親吻著她。
每每見到她甜美的笑容,男人心中的愛就為之添加一層。
早在五年前,他就從這張不懂得說謊的小臉上看出,是她先愛上他的,他自己也神跡般就是忍不住想寵這女人;而他卻像個小偷似地,每見她對自己一次幸福的微笑,他就偷走一塊愛意,經年累月,他的愛,深了,要她要定了。
美麗的星辰出現,不知此時是何時,只想摟著她入睡,互傳激情後的體溫。久久後,男人再次醒來,身邊的女人仍舊酣睡,確實累壞了。
無意間,他在床頭櫃上發現使用多年的粉色日記本,不願就此驚醒她,動作輕慢地拿來觀看,翻了第一頁,俊臉愣住了。
主因是,這一頁寫的,正是首度看到他就害羞的記事,干脆,他翻到中間,不意外,又是寫自己。
他笑了,忍不住去親吻她的臉頰一下。因他在這一頁找到他的小妮子曾經說的小小夢想。
陡地,俊臉浮現無比堅決,決定直接霸道地替她完成這一切。
他彎身拾起地上的長褲,迅速套上,刻意走到臥房角落,持起手機,撥打貼身特助的電話號碼。
不消一會,彼端有了回應︰「喂?」
「阿剛。」任家凱視線隨意一掃,定在擱置在桌上的女性粉色日記本。
對方一听任家凱的聲音,嚇得倒抽一口氣。
凌晨五點哪,嚇人也別選這招。
「我想在你最常去的郊區借匹活物。」
阿剛了了。「頭兒,沒問題,白的那只最美,最合你,啥時要?」
「除了小黑,其他人早上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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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暫住皇林山莊一夜的馬傲飛,大伸懶腰,由管叔家走出來。
那管老頭簡直不是人,一邊打電玩竟一邊听舞曲版大悲咒,火星信徒!
他才走出來沒幾步,就遇上提著早餐的區皇干部,也不知道在笑什麼,住皇林山莊的人,都他媽這樣阿達阿達的嗎?
「馬二爺,還沒吃早餐對不對?」干部開心問。
「干嘛?你有買我的份嗎?」
「當然,給。」干部即刻遞給他裝了中西式早餐的紙袋。
「嗯!會為我著想的,都是有為青年-,你剛剛在笑什麼?」
干部噗一聲又狂笑出來,擦擦眼角笑淚,「只是熊熊想到昨晚開車經過頭兒家,看到有個女人被頭兒丟出來,還衣衫不整的。」
「哪只花痴這樣可笑?」馬傲飛超級好奇。
「偶哪知是誰,腦子塞上水桶,又在那邊火大尖叫罵髒話,還好不是三更半夜,不然特像桶子女鬼的,管叔發現一定抓師父來超渡。」
「你確定是任家凱干的好事?」
「二爺你和頭兒沒有關先生那樣熟,我們頭兒除了有毒蛇外號外,還有千面稱號,就算突然殺人放火,我們也會懷疑是他干的啦!」剛笑說完,集合在關家一群人對他呼叫——
「修,車子都發動了!二爺,早安呀!」
馬傲飛跟修走過去,很錯愕,挑眉環胸問︰「又不是辦公日,你們這群人發什麼神經,全西裝筆挺的?去觀禮啊?有人出殯嗎?」
「沒有,集體出去露天開會。」有人隨意敷衍。
「那你咧?」馬傲飛感覺怪怪,上揚一下下巴,瞪著突兀穿睡褲,站在關家門前當銅像的小黑。「任家凱的左右手,開會你敢穿睡衣去嗎?」
小黑大打哈欠,愛困,「我要負責載關妹妹去分店上班。」
「你們老實告訴本大爺,立美現在在干嘛?」
「還在睡覺。」眾人清楚馬傲飛的馬脾氣,全招了。
「任家凱也在睡嗎?」
才問,任家凱就從里面開門出來。
馬傲飛瞪凸眼。是怎樣?這男人年年優質第一名已經夠他賭爛了!現在竟然還大清早穿白衣黑馬靴出來給他耍帥!?
「任家凱,你要去哪里?」他將他當犯人盤問。
「去玩。」任家凱酷著俊臉解釋。
「有人大清早出門去騎馬的嗎?」不然干嘛穿馬靴。
「或許我任家凱就是個例外。」任家凱神秘一笑,發動跑車。
馬傲飛還是不滿,真當他看不出事有古怪嗎?速速抓一只低聲邪惡威脅︰「從實招,上次賽車你輸我五萬,不講大爺我現在就跟你討債!」
干部呆了呆,還想不通自己何時輸他五萬,當下就湊過去老實全招。
馬傲飛听完興奮不已,自動打開任家凱的車門坐進去,「我要跟!」
「你要是無聊,可以找關立威去游泳。」任家凱沉住氣建議。
「我要跟!」馬傲飛堅定不移,存心想看戲。探出頭,他朝後面車子的車子大聲問︰「阿剛,你要去的那邊是養幾匹馬?」
「兩匹,一白一黑,白的我給頭兒訂了!」
「那大爺我要黑的,夠野,適合我。」耍帥他也會。
「那只誰都沒法騎啦——」
「也就是很來勁羅?」馬傲飛覺得有挑戰性,「好!我要它!」
任家凱捺著性子勸︰「傲飛,好玩的地方很多,我這你能不能別跟?」
「我、就、是、要,跟!」馬傲飛對任家凱要固執,就差沒叫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