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王子的情人 第七章
服部麻衣失眠了,明知相澤太太說,佐藤俊矢應該會在基地過夜,她還是等,直到天破曉,她才從沙發上起來,但不是回到床上,而是走出臥室。
她不累,只是受不住等人的折磨,想到樓下做些事情,也許就能忘記不見他的酸楚;也許就能忘記激情過後,他消失的淡漠……
「相澤太太,你在嗎?」
「唉——」廚房里傳出相澤太太很有精神的回應。「服部小姐真早起。」
服部麻衣走入廚房,不敢說自己根本一夜沒睡,佯裝精神飽滿的樣子,「相澤太太在做什麼?」
「明蝦卷。佐藤先生從不拒絕這個料理,應該是喜歡吃吧!」
「他要回來了?」服部麻衣心頭一喜,眸子變得更明亮。
「是啊,柴崎先生剛剛來電,說佐藤先生還沒用餐呢。我想,他好久沒吃這道料理了,就動了這念頭,之前廚師也做過,但他一口也沒動,也許是習慣吃我做的吧!」相澤太太提到這料理,就說個沒完。
相澤太太來別墅工作,也有好幾個年頭了,起先還會因為佐藤俊矢的身分,而感到畏懼,久久才知,他根本不是情緒不穩定的人,反而是穩重、明事理的,有時相澤太太還會為他的忙碌,忍不住叨念幾句。
她並不期望他听得進去,只要他沒板起臉色,對她而言,就是很大的退讓了,正因如此,她才會對他的生活關心到像親人一般。
「我也來幫忙,可以嗎?」服部麻衣卷起袖子。
「你會嗎?」
「不會也要跟相澤太太學……」服部麻衣心想,如果她學會了,以後就能做這料理給他吃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是相澤太太精明,而是服部麻衣什麼都表現在容易緋紅的臉上。「快做吧!跟我學做料理,我可是不會客氣的喔。」
「請相澤太太多多指教。」
接著,兩個女人開始忙碌。
相澤太太原本以余這下有她苦惱的了,詫異的是,服部麻衣一學就會。
「還要再做一個嗎?」
相澤太太張大嘴,這女孩手藝細膩的沒話說。「你在餐廳做過事啊?你可別勤跑廚房,免得廚師沒工作。」
「你太夸獎了,我只是喜歡廚房的工作。」
「才不是……」相澤太太挑挑眉,隱約听見客廳的聲音,「好像是柴崎先生的聲音,佐藤先生大概回來了。」
「真的?」服部麻衣喜孜孜地道。
「快快,把你做的明蝦卷拿出去,讓他嘗嘗。」
「嗯!」服部麻衣開心極了,這就端著自己做的料理走到客廳。「俊矢!你看我做的……」
突然,她不再說下去。眼前菅原躺在他懷里的景象,讓她的胸口似狠狠挨了一記悶拳,而說不出話來。
「讓她到房里休息吧!」柴崎看菅原紅腫的眼部,那種情形真的嚇壞她了。幸好她在車上哭累了,不然現在,很難走得開。
佐藤俊矢點點頭,抱起菅原,一轉身,發現服部麻衣就站在接近樓梯的走道上。
他淡漠地經過她,走上樓去。
服部麻衣緊抿著唇,他那環抱菅原的親昵舉止,教她好生酸楚,可這並不是主要的原因,而是他神情的淡漠,仿佛昨日熾熱的纏綿,只是場夢,一場一醒來就讓人剜心的夢——
「怎麼杵在這里,佐藤先生人呢?」相澤太太忙完廚房的清潔工作,就見服部麻衣站在轉角,一動也不動。
「他……」服部麻衣臉色黯然,深吸一口氣,笑笑,但顯得好勉強。「我看他在忙,想等一下再拿給他。」
「怎麼了?」
「菅原小姐來了,跟著他來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服部麻衣正對相澤太太解釋時,柴崎便朝她們走來。「服部小姐,早安。」
「你是……你是那天在池塘的先生。」
「叫我柴崎就好。」
柴畸一見服部麻衣,就忍不住揚起笑。邵易猜的果然沒錯,佐藤俊矢當真為了服部麻衣的驚慌,而沖進其臥房,且一待就是一整天,這可是出乎邵易的預料,若非邵易忙著回基地解決「三源流」的堂口,現在大概得意得很,當然,那家伙是弄壞水管才會溜之大吉的。
「這是什麼?」柴崎看著服部麻衣端著的食物,看來很美味的樣子,而他還沒吃早餐……「我能吃嗎?」
「是明蝦卷,服部小姐做的喔!」相澤太太搶著說。
「好手藝,誰娶了你真是福氣。」柴崎不客氣地奪走美食,走向餐廳,隨意挪出個位子坐下。「我可要吃!」
「可以,如果喜歡,下次柴崎先生要是想吃,我就做。」
柴崎大口就將一份明蝦卷往嘴里塞。
「能問柴崎先生一件事嗎?」服部麻衣往樓梯看去,若有所思地。
「你問。」
「管原小姐怎麼了?」
「她啊……」柴崎搖頭笑笑,很是無奈。「走出學院,被一些登徒子給嚇壞了,幸好‘佐藤集團’的公司在那附近,我和總堂主也正好在那里,否則這女孩,就不知要被帶到哪里去了。」
「一個女孩獨自上下課,的確很不安全,尤其是這樣漂亮的女孩。」服部麻衣垂下眼瞼。雖然她知道是因希菅原在外遭遇不好的事情,但見佐藤俊矢那副關切的模樣,她心就好酸好酸。
柴崎朝相澤太太使個眼色,相澤太太意會到,點個頭,轉身離去。
「我想跟你談談你母親的事。我指的是在台灣的親生母親。」
服部麻衣臉色陡地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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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俊矢輕輕拿開菅原因熟睡,而不再緊摟著他的手。
「佐藤先生。」相澤太太看門沒關,便走了進來。
「有事?」佐藤俊矢手指勾了勾,示意有什麼話出了房間再說。
相澤太太躡手躡足地,跟在佐藤俊矢身後。「只是想問您,用過餐了沒?」
佐藤俊矢停頓一下,「她今天似乎很早起。」
「唉?」
「麻衣。」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曾要她做他的女人,不過,這只是補償他對她的沖動!過問她的作息,也不過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他想。
「不叫早起吧。」
「什麼意思?」佐藤俊矢聳然動容。
「眼袋是腫的,好像根本沒睡。」其實相擇太太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好去追問什麼。
「她在等我?」
「應該是吧!早上听說您要回來,她開心極了,全表現在臉上,這女孩天真的可愛。」
「以後要是我有事不能回來,你轉告她,別等了。」佐藤俊矢只是覺得這沒什麼好等的,所以才要相澤太太叫她早點休息,僅此而已,他想。
相澤太太眼楮瞪得老大。佐藤俊矢從不會說什麼有事不能回來的話,對他而言,基地才是他常居的地方,但現在他的語氣,似乎已經把這里當作他每晚必定歸來的地方。
「記住了?」
「是是。」相澤太太頻頻頷首。「我看她打了噴嚏,好像是感冒了。」
「叫西森院長過來看一下。」這只是對嬌弱的女人該有的關心,僅此而已。他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
「我等會兒忙完事情,就去打電話。」
「馬上。」他不喜歡等人。
「我燒得了。」相澤太太一陣惶恐。
到了一樓大廳,佐藤俊矢目光向四周游移了一下,原本出現在廚房轉角的倩影,卻不在他眼簾中。
「她回房了?」
相澤太太掛上電話,尋看餐廳,懊惱地搔搔頭,「剛剛還在的,啊!我想起來了,柴崎先生好像有話要跟她說。」
「柴畸?」佐藤俊矢臉一沉,腦里忽然浮現柴崎溫柔地為她拭淚的模樣,心里就悶,一悶就急,急了就氣。
相澤太太瞧佐藤俊矢臉色越來越難看,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離他遠一點會比較好。
「去找他過來。」佐藤俊矢沉聲道。他只是不喜歡他的女人話多,連跟他的屬下都有話聊!他只是不喜歡而已!
「可是,柴崎先生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服部小姐說——」
「去找他過來。」他低吼。
相澤太太身子為之一顫,快步跑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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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私下作了決定,不過請放心,她現在很安全。」
「謝謝……」服部麻衣苦笑,「沒想到還會牽扯到她老人家。」
「這只是為防‘三源流’的人找上她,畢竟,他們到現在還不死心。」柴崎長嘆一聲,「其實,逼他們承認和這件事情有關連是其次,找出被復制的資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隱瞞你們。」
「以前你若是說出這樣的話,我可能會有所質疑。」
「質疑?」
「你明白的。既然與總堂主的關系不再單純,除非你有其他心機,不然絕不敢隱瞞我們。」
柴崎這番話,讓服部麻衣听了又羞又氣,羞的是,她已被佐藤俊矢變成真正的「女人」;氣的是,若不是她將自己交給佐藤俊矢,這些人從頭到尾都不相信她,現在信了,也不過是因為她和佐藤俊矢發生關系,並非她使然。
那種感覺好諷刺……仿佛除此之外,她根本是不值得其他人重視的。
而他,也是這樣以為她的嗎?以為她為了成為他的女人,什麼都能給予?
或許她是多想,但腦海里,他環抱菅原的情景,無法讓她不多想……倘若他心中只有菅原,那麼他與她的一場激情,就只是男人的使然,結束了,什麼也不存在。
記得自己想過,只要他別不理她,什麼都好,現在……卻自私地希望,他像自己愛他一樣地愛她,看來,自私心態太甚,是會招來加倍的痛楚與傷害的……
彼端的相澤太太瞪大眼,加快腳步跑了過來。「可累死我了!」
「有事嗎?相澤太太。」
「佐藤先生找您,在大廳。」
柴崎點點頭,邁開修長的腳,在快到大宅時,瞥見涼亭下無所事事的景子。他轉個彎,走過去,「二十分鐘後,你來找我。」
「柴崎先生,您是指我嗎?」景子動作笨拙地收藏起令她偷閑的書本。
「我很確定我是在跟你說話。」柴崎個性就是如此,若令他喜歡,就一副親切的樣子;若令他反感,直接就給人森冷的感覺。
「我、我知道了。」景子訥訥道。
柴崎說罷,即刻轉向大宅走去。
到了大廳,佐藤俊矢板著一張臉,看著他,卻不說話。
相澤太太所說的事情,就是給佐藤俊矢瞪個好半晌?他記得自己並沒有得罪過他啊!
「總堂主,是不是有事要吩咐?」良久,還是他自己鼓起勇氣問。
「我沒有要你開口。」佐藤俊矢冷道。
「對不起。」
「這幾天你不用級著我,回你的堂口去處理挑選副堂主的事。」
「是……」柴崎不明白總堂主高何派他去做這項工作,以前離了以示公正,挑選各堂口主副領主的工作,一向是由基地參謀處的長老來做的。
「‘三源流’的總部目前還不會松懈,你除了負責自己堂口的事外,再去協助北海道基地的子弟兵訓練。」
「是。不過總堂主,這樣我會忙不過來……」
「我就是要你忙不過來。」佐藤俊矢目光一厲。這家伙就是太空閑,才會跟麻衣有話聊!
柴崎低下頭,轉轉眼珠子,他應該是做錯什麼事,讓總堂主不高興,否則依佐藤俊矢的個性,是不會做氣頭上的事。但他就是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出有什麼事,可以讓佐藤俊矢公私不分……因為佐藤俊矢從來不會這樣的啊!
此時,服部麻衣見大廳的氣氛不太對勁,屏著氣,打算趁佐藤俊矢沒看這里時,悄悄地往樓梯走去,怎料,走沒幾步,佐藤俊矢便朝她這里看過來。
「過來。」
服部麻衣杏眼圓睜,他是在叫她嗎?應該不是,早上都不理她了……想了一想,她繼續邁步。
「過來!」佐藤俊矢低吼。
這女人存心氣他,怎麼,和柴崎聊個沒完,換了他,就沒話可說?
該死的!他為什麼要去在意……她不過是女人,一個陪他上床的女人……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氣憤!
服部麻衣嚇得脖子一給,顫巍巍地走向他,螓首兀自低垂,不敢看他。
「柴崎,你出去。」
「是。」
待柴崎離開後,佐藤俊矢一把拉她坐到自己身旁。
「昨晚你等我?」
服部麻衣緊抿著唇,點點頭。她還是不自在,只要一靠近他,呼吸就變得急促。
「以後別等了。听到沒?」佐藤俊矢也只是淡道,肅穆的囑咐像是她不能不記在心里。
服部麻衣還是點點頭,她想起身,又讓他扯了回來,這回,力道大了些,她站不穩,直接栽進他的懷里。
「對、對不起……」她紅著臉,忙著跳開,怎知,他的雙手放在她腰際,牢牢地摟著她。
「別再動了!」他深鎖著眉頭沉聲道。
「喔……」她無辜地回應。
他強忍著剛才被她那樣摩蹭,而引出的欲火,道︰「柴崎找你做什麼?」
「他找我談媽媽的事。」
「只是這樣?」他的語氣很復雜,像是詫然、頓悟,但絕沒有之前的氣憤。
「嗯。」
他因此摟的她更緊了。
突來的親密,讓她又吃驚又甜蜜,原本一直浮現在腦海里,他抱起菅原的情景,遽地變得無謂,只因他現在擁著的是自己……
「俊矢……」她生硬地喚他。
「別這樣叫我。」他又露出痛苦的模樣。
「對不起……」她的心為此狠狠地抽了一下。「佐藤先生,我——」
「誰要你這樣叫的?」他的臉陡地垮下。
「是你不許我叫你的名字的……」她很委屈,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但他卻樓著不放。
「不是不許,而是別在這時候叫。」他心中的欲念還沒平息,她要是在這時候喚他,他怕他會在這里直接要了她。
曾經有多少女人大膽地坐在他腿上挑逗他,他都不見得有這樣的沖動,可這女人什麼都沒做,就挑起他的……是新鮮感未泯,還是什麼?罷了,他關心這個做什麼,女人,不都一個樣。
「為什麼?」她還是不明白,忽然想起菅原,臉色不禁一黯,「是因為菅原小姐?你擔心她會听見……」
「扯上她做什麼?」
「因為她喜歡你。」她別過頭去,語中含著濃厚的酸意。
「跟這沒關系。」他回答的淡漠,接著擒住她的下巴,端詳那因吃味而鼓起的兩頰。
他看得出她不高興,但比起她笑,他較喜歡她這副模樣。
他從來不會去在乎女人心里的想法,這會兒,卻為這張吃醋的臉蛋而心生愜意、愉悅。
「菅原喜歡我,你吃醋?」他的星眸直盯著她瞧,看著她的臉蛋由不悅轉為羞赧紅潤。
「愛一個人,本來就會希望他心中只有自己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她好不自在,但仍希望他能了解,她有多麼在乎他。「你不會嗎?」
佐藤俊矢卻嗤之以鼻,「無稽之談。」
她一臉悵然,明知淡漠如他,還是想听他會怎麼回答……可見,自己對她而言,不過是個女人。他從未愛過她,可自己更傻,盡管已經受到傷害,仍是繼續愛著他。
「那麼,如果菅原小姐現在有要好的對象,你也不會在意嗎?」
「那又不關我的事。」
又是淡漠的回應。不過她已經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了……連菅原是否會有其他心上人他都漠不關心,更何況是她……
「那……我不煩你了。」
「你去哪?」
「廚房還有明蝦卷,柴崎先生還沒吃完,我去拿給他。」
他的臉色突然鐵青。
她想起身,卻感到環著她的雙臂越收越緊。
「不準去。」
「唉?」
「我說不準去!」他怒道。
他突然的憤怒,讓她好生恐懼、又臭名其妙。「我只是——」
「你敢去找他,你試試看!」
有必要這樣生氣嗎?還是,柴畸先生剛才有惹他不高興?她懊惱地想。
「好……我不找他了。」她順從這,只要他別不高興,什麼都好。
「以後也不準找。」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他越說越氣,直接用吼的來表現自己到底有多憤怒。
「不喜歡?」
他勁地推開她,「不喜歡你找那渾蛋!不喜歡你老是跟那渾蛋有話聊!更不喜歡你開口閉口都是那渾蛋!」
「俊矢……你、你說什麼?」她為之一愣。
佐藤俊矢沒想到自己才說那是無稽之談,現在竟為此大發脾氣……原來,她在他心里,已不單單只是女人了——
「該死!」他摔地封住她的唇,不讓她有機會再問那些重挫他驕傲的問題。
「俊矢……我……呃……」他吻得好狂野、好激烈,導致她呼吸困難,仿佛快要窒息般。
「俊矢!等、等一等……這是客廳——啊……」
他霸道地無意停下來。
「嗯……」臥房外的地方令她戰戰兢兢,擔心著會有人突然進來客廳,可又無法抗拒地一再掉入他讓人酥麻的中。
「俊矢,不能在這里……」
他管不了這麼多了,他要她,現在就要!
看著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淌下,他的內心也莫名地抽痛,她的稚女敕讓他瘋狂的想佔有,可也讓他忘了她該得到的疼惜。
「把手給我。」他沙啞卻不失溫柔地道。
「嗯……」
他貼著她的掌心,緊緊交握著,雙唇來到她耳畔輕柔地啃吻。
緊接著,偌大的廳堂傳出激情的喘息,亦逸出女人忘我的申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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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女人清秀的臉蛋,刺人的胡渣在她耳際廝磨,且不時地落下親吻。
女人慵懶地申吟一下,翻翻了身,埋進男人健壯的胸膛里。
「麻衣……」他眉頭一皺,輕喚她的名字。
她累壞了,沒有醒來,無意識地在他懷中摩蹭,讓柔軟的酥胸擦出危險的情焰。
他眉頭皺得更深了。不行,要叫醒她,不然他會受不了。從大廳到房里,他連連要了她好幾回,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累壞……
「麻衣。」
「嗯……」她半數眼眸,接著又閉上。
她似乎很冷,所以拼命往他懷里挨,但這樣的挪動,是很折磨人的。
「麻衣!」他忍不住低吼。
「啊?」他的吼叫嚇得她彈跳起來,兩眼驚愕地瞪大。
那呆呆的樣子看得他不得不別過頭去掩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她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凝重地問。
他沒回頭,肩膀因忍著笑意而抖動。
「你嚇我?」她看得出他在笑,才想伸手拍打他的背,卻因為這從未听過的笑聲而愣住。
記憶中,她沒見他笑過……想及此,她便趴到他肩上,伸長脖子用臉頰甜蜜地貼著那張英俊的笑臉。
這次醒來,她好開心,本來以為,他又會像上次一樣,冷漠地留她一人在激情後的床上,但他卻揚著那從未見過的笑臉叫她醒來……
「你怎麼可以捉弄我?」她嘟著嘴道。
「是你太貪睡了。」他側頭親啄了她嘟起的嘴。
她從他身後抱住他,臉蛋撒嬌似地貼在他寬大的背上,完全不知這小小的動作會有何影響。
「我真的好累嘛!」她嬌柔地道。
「現在就算你想休息,也不行了。」
「唉……俊矢!」
她還來不及反應,強壯的軀體就壓在她身上。
「俊矢……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充沛的精力著實教她無法招架,銷魂熟稔的親吻撫模,更讓她抗拒不了。
就在欲火燃燒著兩人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和護衛的叫喚——
「總堂主。」
「滾!」他氣憤地低吼,雙手兀自著他身邊的女人。
門口的護衛為之一顫。
「俊矢……可能有事情……」她在他狂吻中支吾說著。
「別理他。」
敲門聲停頓許久,再度傳來。
「混賬!」他悻悻然地咆哮。
護衛嚇得倒抽一口氣,惶恐道︰「是……是‘五色門’的展門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