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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購新娘 第一章

「媽,我回來-!」

大門才打開,小盼就習慣性的喊著,直到看到母親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才又道︰

「媽,今天畢業典禮好熱鬧,可惜-有事不能來參加-看,這些都是我今天領的獎品、獎學金,還有保送大學的資格憑證,統統交給-……咦?媽,-不舒服呀?」

看到媽媽對她的話完全沒有反應,小盼先將手中的榮譽品全放到一旁的茶幾上,然後挨坐在媽媽身邊,伸手探著她的額頭,再模模自己的之後,這才舒了口氣道︰

「還好,沒發燒!」

她記得媽媽說今天有事,所以不能參加她的畢業典禮,而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就像-的父親一樣,永遠都是那麼熱情、體貼……」

遙看著大廳一隅牆上,小盼的父親楊達暉的放大照片,林美霞的眸光透露出些許迷蒙,似追憶,但更多的是怨懟,只是小盼並不明白。

對她來說,媽媽這種神情就是在思念已逝的爸爸。接著,她就會痛哭失聲。

她記得國小畢業典禮時,媽媽也說她有事不能參加。後來她回到家,就看到媽媽也是這種神情,看著她、看著爸爸的遺像,然後痛哭到昏厥。

從此以後,小盼知道媽媽身體不好,尤其是心髒更是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所以小盼開始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媽媽,承攬了家里所有瑣事。

早上,她早早起床,一邊做好早餐和自己的午餐便當,一邊默背著英文單字或課文,等安頓好媽媽,且讓她吃過藥之後,她才會放心地出門上學。

放學後,她會在必經的黃昏市場買菜,才回家洗米煮飯。

母女倆就這樣日復一日,靠著媽媽的積蓄和她打工所賺的錢,省吃儉用,相依為命到現在。

小盼唯一的願望,就是自己能夠趕快長大,然後賺更多的錢。

她都計畫好了——高中畢業,就開始找工作。有了錢,她就可以請最好的醫生來替媽媽看病,然後煮營養的東西給她吃,她期望媽媽多病的身體能因為更妥善的照顧,而好起來。

而就在小盼一心一意希望自己快快長大的同時,林美霞也在期待著——復仇的日子!

沒錯!浪費了十幾年的青春,等待的就是今天要享受成果,難怪在她還風韻猶存的容顏上,自始至終都抿著一絲詭譎的笑容。

「媽,-別再難過了。雖然爸爸已經去世,但我一定會代替爸爸永遠照顧-的。」語畢,小盼好笑自己竟然說出跟國中畢業時一樣的話。

然後,她記得接下來媽媽會說︰「好!我不難過了,因為我有小盼嘛!」

果然,林美霞拉回遠望著楊達暉照片的視線,改而投注在小盼身上,良久後,才听她道︰

「好!我不難過,因為我今天終于可以為自己報仇了……」

報仇

「媽,-在說什麼呀?」

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小盼不明白,暖暖的六月天,自己怎麼會突然發冷?還有,媽媽看她的神情怎麼變得那麼奇怪?像是陌生……不!不只是陌生,還有冷冽、怨恨!

怨恨

怎麼可能?她們相依為命了許多年,日子過得雖有點清苦,可她們都一直是安樂的呀!尤其是媽媽,更不曾打罵她。為什麼現在會突然變了樣?

還有,媽媽說的話,她為什麼听不懂?

「楊小盼,我知道-現在不懂我說的話……」

楊小盼

媽媽從來都不曾這樣叫她呀!何況是這麼生疏、冷凜、咬牙切齒的口氣。

她總是叫她「小盼」,有時候更是親密的叫她「小盼盼」。

「-知道我為什麼要對-這麼好嗎?」不理會小盼的疑惑,她自顧自地說著。

「因為-是我媽媽!」小盼本能的回答,眸中卻有著千萬個不解——為什麼媽媽跟平日不一樣?

「-錯了!我根本就不是-媽媽。」淡漠的語氣,就像是在對待陌生人似的。仔細看,她眸中深沉的怨恨讓人不寒而栗。

「不是我媽媽?」小盼錯愕。接著,腦海里浮現更多的問號。「媽,-今天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知道我為什麼要養-嗎?」林美霞不答反問。

「因為-是我——」

媽媽說,她不是她媽媽。可是,她明明是媽媽呀!這叫她怎麼回答?

「告訴-,我之所以對-好,是因為我要報復!我養-,就是等著今天把-給賣了……」

不理會小盼愈來愈深的驚懼神色,林美霞繼續說著,唇角始終噙著無人能懂的吊詭。

報復?把她……賣了

老天!她是不是听錯了?媽媽要將她給賣了,原因是為了報復?這、這……

「媽,我們家是不是很……缺錢?」這是小盼唯一想到的理由。

畢竟社會上因為經濟困頓,逼不得已要賣子女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再說,媽媽從來都沒有出去工作,再加上她的病,要長期吃藥……不管她們母女倆生活多麼簡樸,長期下來也難免坐吃山空。或許是這個原因,所以媽媽才會說要將她給賣了。

可是,不要呀!她現在已經畢業,可以找工作賺錢養她了。

「缺錢?哈……」

就好象是听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林美霞驀然狂笑不止,嚇得正思忖的小盼忍不住連退數步。

而直到她笑夠了,也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才又道︰

「笑話,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林美霞貴為台北十大首富林炯明之女,怎麼可能會缺錢?」

「可是我們……」

「的確是生活清苦是吧?」她索性解開小盼的迷思,「那是-自己一個人在生活清苦而已。至于我,可是餐餐營養豐富。」

「可是-告訴我,-身體不好,還有那些藥……」

「藥?哈……」林美霞再次放聲大笑,末了,她揚起手,憐憫似的拍了拍小盼因為一直保持高度的驚愕,而顯得有點僵的面頰道︰「小傻瓜,維他命丸和真正的藥,-根本搞不清楚,要騙-還不容易?」

「騙我?」不敢置信的微退一步,小盼被這個「騙」字,刺得心好痛!

「對!就是騙-!」林美霞快意的扯唇一笑,欣賞著小盼蒼白的容顏——

那是張有八分神似搶了達暉的那個賤女人的臉,也是她這一輩子的最恨與最痛!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要報復。

「媽,-為什麼要這樣做?」-著心口,小盼的心扭絞著,大腦更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相依為命的媽媽,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恐怖、猙獰?她無法接受呀!

「不要叫我媽,我說過我不是!」林美霞惡聲惡氣的斥責,「-是達暉和蘇敏那個賤女人所生的,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才是-的媽媽!」

「不要臉的賤女人剮﹀臥僖淮尉瞠雙目。

「說得好,不要臉的賤女人!」林美霞的眼神有著狂亂的得意。末了,她對著小盼,又像似陷入回憶似的繼續道︰

「當年,要是那個賤女人沒有出現,達暉一定會愛上我的。畢竟,那場生日舞宴,我才是最漂亮的主角。

而且,達暉對我的體貼與照顧,幾乎讓我所有的同學和朋友都一致認定,在我二十歲生日這一天,達暉一定會向我求婚的。就算沒有,也一定會有特別的表示,而我也期待著……

後來,達暉來了。他把生日禮物交到我手上,更和我跳了第一支舞,可是……」語句一頓,林美霞突然惡狠狠地盯著小盼,就像她就是她宿世的仇人一樣。「接下來,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媽……」看媽媽好象陷入極大的痛苦,小盼習慣性的輕喚了一聲,沒想到卻換來一聲更大聲的厲斥。

「別叫我!我說過,我不是-媽,不是那個賤女人!」怨憤的語氣,已有著抑不住的狂亂,接著她再道︰

「生日快樂?哼!什麼生日快樂?要不是這場生日舞會,達暉也不可能認識蘇敏,還跟她陷入熱戀。

從那時候開始,我從沒有一天過得快樂……」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林美霞有自嘲,還有惱恨。

「剛開始,我也哭、也鬧,甚至還對達暉造謠,說蘇敏有別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只對他好!

可是達暉仍然很包容我,沒有生氣。最重要的是,他始終相信且深愛著蘇敏,直到我鬧自殺,他才忍不住想離我遠去。

到那時,我才終于了解,今生想跟達暉改變這種兄妹之情而成為男女之愛,已是不可能。

所以,我改變了自己。為了能留在達暉身邊,我假裝接受蘇敏那個賤女人,然後做她的伴娘……也同時天天詛咒她趕快死掉!」

「-……」

感覺冷颼颼的寒意,從下肢寒上背脊,再漫向全身,小盼忍不住輕撫著雙臂乍起的雞皮疙瘩,僵硬著身子再听下去——

「哈哈——沒想到我的詛咒那麼靈驗,那個女人真的死了!

唯一的遺憾是,達暉也跟著死了。就在生下-不久之後,達暉帶蘇敏要去做產後檢查的路上,他們發生車禍死了。

因為他們都是孤兒,又是承租我們家的房子,所以警方通知了我,而我也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人……只可惜,我還是連達暉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爸爸、媽媽……」雖然林美霞所說的故事,小盼才消化一半,但眼淚卻不自覺地汩汩而流。

「當時,我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收養-,直到我父母逼我嫁,我不得已才帶著-躲到南台灣來。

我以為,依我對達暉的愛,我或許也能愛-!何況-會說話後,就開始喊我媽媽,于是我告訴自己,也欺騙自己,-就是我和達暉的孩子,誰知道——」

語句一頓,林美霞就像是從回憶中醒來,再狠厲地瞪過小盼之後,才以怨恨的口氣道︰

「-愈長大,就愈像那個毀了我一生幸福的賤女人……」

「所以-變得不能忍受我,也無法愛我,甚至我的畢業典禮,-也都借口不參加,還騙我說-身體不好,要我做許許多多不是我年紀小可能無法負荷的事,只為了報復我媽媽?」前後串聯,小盼下了這樣的結論。

「-說得一點都沒錯!不過,這些都還不夠泄我心頭之恨!」

「不夠泄-心頭之恨垢芯蹙悚正以超速漫向全身,小盼卻無力掙月兌。

「奧圖先生,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該把她帶走了。還有,楊小盼的英語沒有問題,你可以跟她溝通。」

「帶走

又是一陣驚愕之後,小盼這才看到客廳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外籍男子。

他那張嚴肅得不像個人的面孔,還有不止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雖然穿著干-,棕色的頭發也抹著發油,梳理的很整齊,但小盼怎麼看,都覺得他就像個科學怪人,只除了他臉上沒有許許多多的縫痕。

「楊小盼,奧圖先生是跨國郵購新娘的中介,我早已將-賣給他了。」眼看著那張和蘇敏幾乎一模一樣的嬌美容顏,想著自己將親手毀了她,林美霞幸災樂禍的說著。

「-、-真的把我賣了?」小盼一時間根本無法面對,曾經是親愛的媽媽,現在宛如羅-女的林美霞。

「還有問題嗎?」向前一步,面對小盼的驚駭,林美霞狠心地再補上一句,「祝-旅途愉快!」

這趟旅途怎麼可能會愉快?她是被賣掉耶,又不是去旅行!

一路上,小盼豈止是渾渾噩噩,一雙靈眸大眼,除了是哭盡後的紅腫,更是無焦距的空洞。

她就像是一個沒靈魂的洋女圭女圭般,被人帶著上車、下車,再上飛機,經過十數個小時的飛行,眼看著飛機即將下降,前方的液晶屏幕也顯示著目的地——西斯洛飛,小盼的心情幾乎跌到谷底。

想起先前她假藉上廁所,企圖對空姐說明自己的處境,並請她們代為報警救她,結果話都還來不及說完,那個科學怪人卻不知從哪里變來了一張醫生證明,說她不但得了被害妄想癥,還有中度的攻擊傾向。

哇哩咧……什麼叫中度的攻擊傾向?難不成有誰知道自己被變相綁架,會不想反擊?

還有,她也希望這一切,包括被假藉郵購新娘之名,而行販賣人口之實的事件,都只是惡夢一場呀!

媽媽還是親愛的媽媽,她也還是個平凡無憂、一心只單純想著趕快賺錢,好替媽媽治病的楊小盼。

而不是像現在——必須去面對一個血淋淋的真相,還有一個可怖的未來!

此刻,她有中度的攻擊傾向這件事,經過傳播,她已成為飛機上的危險人物,不但被特別隔離,機上的所有人員更避她如蛇蠍,就連空姐送餐點的時候,也都透過科學怪人的傳遞,根本沒人敢直接跟她接觸。

所以,現在就算小盼還想求助于誰,或是想替自己辯解,那張寫有她患了被害妄想癥和有中度的攻擊傾向的醫生證明,根本就是假造的,恐怕也不可能了。

「我警告-,楊小盼,我最討厭人家給我惹麻煩,所以如果必要的話,我不會手下留情的!」知道小盼企圖逃走,奧圖冷冷的出聲警告,「記住,不要自找麻煩!」

好冷!就像一個冰塊突然被丟進她的衣服里似的,那種瞬間冰凍的感覺,讓小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絕對不會懷疑科學怪人的話是恫嚇!瞧他那雙亳無溫暖可言的眼瞳,還有那大塊頭,再加上指關節上的硬繭,在在說明,他是一個冷血的打手。

有了這種自覺,小盼原已沉到谷底的心,更加絕望!

不想屈服,又逃不了,這兩種煎熬,幾乎使小盼心力交瘁。

出了機場,奧圖將她交到另一個男人手上。

小盼冷淡的看著那個跟奧圖交頭接耳,忙著點交現金的男人,知道他就是自己的買主,她甚至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天,這個男人跟豬八戒簡直沒有兩樣!

金褐色的頭發枯得像稻草,還糾結在一起,就好象許多天沒洗頭似的;有點下垂的眼瞼,和一對混濁的黃色眼珠子,使他在-著眼楮打量她的時候,十足像是狡猾的黃鼠狼在算計自己的獵物似的,讓人忍不住寒毛直豎,尤其是他咧開的嘴里,全都是令人作惡的黃板牙……

「走!」

「走?去、去哪里?」眼看著像黃鼠狼似的男人,大步往自己走來,小盼無措的只想往後逃跑。

只可惜,就像是明白她的意圖,那男人幾乎在瞬間緊緊攫住了小盼,讓她動彈不得!

「去哪里?嘿嘿!小姑娘,我老默花錢買了-,-想我會帶-去哪里?」

惡心,他的口水都流到她肩膀上了!

「我不知……呃,我……我想先上一下廁所。」

「又想耍花樣?」加重手上的力道,他不容小盼掙扎地道︰「-的所有伎倆,奧圖可都跟我說得清清楚楚。

雖然-長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細皮女敕肉的也讓我很滿意。不過,如果-要是敢在我面前耍花樣,我老默絕不會憐香惜玉!-听清楚了沒有?」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猙獰的臉孔,黃濁的眼珠子閃著陰沉和算計,被他撫過的臉頰,就像是被一層冰霜覆上似的,沿著脖頸,幾乎凍僵小盼全身。而那種冷到骨子里的寒,讓小盼的行動更像具傀儡。

「听清楚就乖乖的跟我上車!」老默的語氣,就像小盼是塊俎上肉。

一輛破舊得仿佛隨時都會解體的車子里,小盼絕望的坐在不是很專心開車的老默身邊。

小盼知道,老默一直在看她,而且是用一種不懷好意、色——的眼光。

而這中間,他偶爾會干笑兩聲,要不就是把快流到膝蓋的口水給吸回去,那種惡心的聲音,讓小盼頭皮發麻,全身緊繃得連肌肉都痛了。

可小盼除了將那個裝沒幾件換洗衣服的背包,給死命的抓擋在自己胸前,且努力的將一顆忐忑的有如快沖出胸口的心壓下外,根本無計可施!

小盼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眼前除了無盡延伸的路,還有茫然無措的未來……

不!她不能等死。只要有機會,她還是會想辦法逃走的。

雖然明知道很難,但小盼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無論如何都不能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小盼倦得快睜不開眼楮時,倏地,她听到車子吱地一聲,停了下來。

「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下車——」

「什麼?下車?去哪里?唉喲!」睡眼惺忪,又被人粗暴的拉下車,霎時找不到支撐點,小盼一個踉蹌,整個人跌了下去。

「起來!」老默不耐煩的催著。

「我……我的腳好象扭傷了!」小盼痛苦的撫著已明顯紅腫的腳踝,仰頭說著,卻在老默充滿邪念的黃眸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已經警告過-,別耍花樣……」話未說完,老默已伸手抓向小盼的前襟,且毫不輕松的將她提起來,「乖乖的站起來,跟我走!否則……嘿嘿!一會兒有-受的。」

「不要!你放手——」

死命地把腳定在地上,小盼怎麼也不肯移動半步。

因為她已經看見老默身後的廣告招牌——汽車旅館。

不,她死都不進去!她不要自己是這種命運!

「還不快走!」老默怒斥一聲,不耐煩的又是拖、又是扯。

「不,我不進去!」

即使用盡了全力,終究是敵不過他,小盼最後還是被老默給拖進了旅館的房間里。

「洗澡!」這不是問句,而是老默的命令。

「我不要!」忍著腳痛,小盼移退數步,只希望能離開暴風半徑再遠一點。

「好!-不洗也沒關系!那我們——嘿嘿嘿……」

眼看老默邊走向她,邊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小盼嚇得雙腳發軟。

怎麼辦?這只黃鼠狼肯定要欺負她了,她該怎麼辦?

「你……別過來——」

忍著腳痛,也努力克服雙腿發軟的狀況,小盼半爬著往後退。

「喂!小姐,-有沒有搞錯?-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耶……」

話雖未說完,但老默的意思任誰都明白,他現在就想要她!

「等一下!請你听我說……」小盼不斷地吞咽口水,然後困難的道︰「我……我還……還你錢!求求你不要踫我好不好?」

「還我錢?」截斷小盼的話,老默婬笑的看著小盼前襟扣子被他扯落後,所露出的雪白春光,下月復一陣緊繃,他心猿意馬了起來,「我會讓-還錢的,不過,得等我享受過-之後再說!」

「不——」眼看著老默像只惡狼般撲向自己,小盼忍不住淒厲的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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