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敵劣郎君 第六章
「很舒服吧?你應該不討厭這種被摩擦和觸模的感覺。」
「別說了……」雲珀伸手掩住自己的臉。
「不要遮住你的臉,我喜歡看這樣的你。」任帆抓住雲珀的手腕,引導他伸進自己褲子里來接觸自己的中心。「你看,光是看著你、模著你、親吻你,我就已經這樣了。」他低啞著嗓音訴說著他的。
觸模到他那灼熱的中心,雲珀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從自己的掌心感受到任帆的熱度,他的手指僵硬得動彈不得,他從來沒有模過別人的,此刻手中的灼熱炙燙得他心慌意亂。
他僵硬的手掌被動的讓任帆握住撫慰著他自己。
任帆看到雲珀眼中流露的驚懼,申吟了一聲,放開他的手,緊緊地抱住雲珀,沙啞而壓抑地道︰「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就讓我這樣抱著你,一下下就好。」
雲珀知道任帆正在強忍,他此刻能夠放過自己,他在松了口氣之余,不禁有著淡淡的失落,所以他不再抗拒他的擁抱,就這樣讓他抱著。
緊繃著的精神與一旦松懈,雲珀終于疲憊地入睡。
直到懷中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任帆才起身拉來被子蓋住雲珀,凝視著他美麗的睡容,他輕輕嘆了口氣,能與他有這樣的接觸,就算有進展了吧,雖然他沒有接受他,但至少也沒有完全拒絕他,彼此都是男人本來就不容易。
坐在床沿,任帆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雲珀散在枕上的長發,奇異地想著他的人生方向仿佛自從與雲珀相遇之後就改變了,似乎是走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去,而這條路將會走出什麼樣的未來呢?沉思了好一會兒,他在雲珀唇上印下一吻才離去。
注視著合上的房門,雲珀的雙頰燒紅了起來,從任帆模他頭發的時候他就醒了,一時想不出要如何面對他,只好繼續裝睡,直到他出去,他再也按捺不住那直向自己蜂擁而來的羞恥狂潮。他坐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赤果果的軀體,他看到自己身上竟到處都是微微泛紅的吻痕,剛才的體驗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雲珀頭抵著雙膝緊緊抱住自己。
「怎麼辦……」迷惘而苦澀的低語在房中擴散。
雲珀茫然地發著呆,直到太陽西斜,日光漸漸暗了下來,房里也變得昏黑,附近樹林里仿佛傳來一聲烏鴉驚叫。
雲珀穿好衣服也走出房間,雖然這幾天在谷中接受治療,但除了用餐時間外,他並不常走出屋外,多半都在房中休養。
一走出屋外便見到天邊一抹殘陽向下沉落,四周迅速變黑。
「你起來了,我正要來叫你去吃飯,中午沒吃,你應該也餓了吧?」
听到任帆的聲音,雲珀心悸了下,側頭看向從黑暗中朝自己走來的任帆,雲珀心跳不由得加快,落在任帆臉上的陰影使他俊帥的五官更為明顯,雲珀又再一次陷落。
雲珀不閃不躲,直直盯著漸漸向自己逼近的他。
任帆走到他身前,低頭便偷了他一個吻。
「你們在干什麼?」一聲驚喊沖破黑夜直逼二人。
雲珀迅速推開任帆。
「阿揚!」任帆驚訝齊凱揚的出現。
「帆哥,你怎麼可以親吻他?」齊凱揚臉色難看的質問。
「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我怎麼可能不管,我從小就喜歡你,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告訴你的嗎?」
「拜托!誰會把小孩子的話當真。」對他的表白,任帆也是一陣愕然。
「我不是小孩子,我十九歲了,而且我是認真的。」他執著的眼神不容錯認。
「你……就算你是認真的,我也不可能把你當對象,因為你不但是男生,而且你和我弟弟同年,我一直當你是自己的弟弟一樣。」面對小孩子的執著,任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
「那他就可以嗎?他也是男的啊!」齊凱揚忿忿不平地把怒火掃向沉默地抱胸倚牆而立的雲珀。
「他不一樣,他是特別的。」任帆注視著雲珀的眼楮緩緩的說道。
齊凱揚捧著任帆的臉硬轉向自己,「別再看他了!從你帶他來谷里我就知道不對勁,我不喜歡他,早知道就要師父別救他。」
「阿揚!」任帆輕喝並撥開齊凱揚的手,「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太任性了。」他返身擁住雲珀,「雲珀,你別介意小孩子口不擇言的話。」
「你們在吵什麼?」穆清風聞聲而來。
雲珀推開任帆走到他面前,「穆先生,請問我體內的毒是否已除盡?」
穆清風雖然對此刻的情況感到疑惑,仍是回道︰「解得差不多了,已經不礙事,你本身武功底子也厚,所以只需自行調養一陣子,即可痊愈。」
「那麼我打算明天就下山可以嗎?」
「咦?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要這麼趕?」
「我有急事要辦,這陣子因為受傷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再說我也在此打擾太久,現在既然我的傷已無大礙,我想我也該告辭了。」
「這樣啊——」穆清風狐疑地來來回回看著氣氛僵凝的三人。
「哼!我不會道歉的。」齊凱揚倔強的說。
「你毋需道歉。」面對齊凱揚的敵視,雲珀淡淡回應。
「阿揚,你吃錯藥啦?」穆清風疑惑著自己徒弟的態度。
「笨蛋師父!帆哥被那家伙搶走了!」
「呃——」這要教他怎麼說?
「阿揚,我向來都當你是自己的弟弟般疼惜,你不要再說那些傻話了。」任帆一手攬著雲珀的肩,另一手拍了拍穆清風,「好好開導一下你的徒兒吧!」說完,他便攬著雲珀進房,這一頓晚餐大概誰都沒心情吃了。
一進房間,雲珀就揮開任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沉默地坐進椅子里。
屋外傳來師徒倆的爭執——
「干嘛啦?別拉啦!臭師父,都不會幫我。」
「笨徒弟,你少窮攪和,壞人姻緣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你才是笨師父,兩個大男人講什麼姻緣?」
「對哦!」
「而且,你成全他們,那誰來成全我?我從小就喜歡帆哥耶!」
「傻徒兒,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
「誰說的,我的喜歡就是愛呀……」
師徒倆的聲音漸漸遠去……
***
「我問你……在你眼里我不是男人嗎?」雲珀擰眉瞪視著任帆。
「你當然是,我看不出你有哪里不像個男人。」
「那麼我哪里讓你覺得特別了?你不喜歡男人卻又說喜歡我,是因為我的容貌嗎?」如果他說是的話,他會寧可把自己的臉毀掉。
「全部,你的整個人在我眼中就是特別的。」
「除了這張臉,我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如果沒了這張臉,你是否還會覺得我特別?」提出這種問題固然會心痛,但他還是非問清楚不可。
「那是當然,你的容貌固然吸引我,但那也不過是剛開始的時候,我承認當初我會救你確實是因為你長得吸引我,但是我也不可能因為男人長得美一點就隨便動心,會喜歡上你是因為你就是你啊,長相不代表全部,你的個性有令我迷戀的特質。」
「那是什麼?」
「這……一時也難以說清楚,總之,我就是愛上你了。」
他的回答雖不能讓雲珀全然滿意,但也覺得坦然了些。
雲珀注視著他的臉,「就算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不假,但你本來只喜歡女人吧?女人的身體既柔軟,抱起來又舒服……」
「你抱過嗎?還是你不喜歡我硬邦邦的身體?」任帆插嘴問道,他擔心他會用這種理由拒絕自己。
雲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說著︰「女人又香又溫柔、肌膚模起來又滑又女敕,女人的聲音又甜又嬌,當她們向你撒嬌的時候,你難道不是幾乎連骨頭都酥了?」
「干什麼說這些?」任帆有些尷尬,因為他幾乎說中了他以前的德行。
雲珀輕輕笑著,但那笑容卻令人覺得苦澀,他第一次主動伸手拉起任帆的手握住。「你瞧,我的手跟女人那縴細柔若無骨的小手不同吧?」
任帆反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手。」
「是嗎?」雲珀牽著他的手來模自己的臉,「這肌膚也跟女人不同吧?每天起床也都跟你一樣必須刮胡渣子,這樣你還能接受嗎?」
任帆听著他那仿佛自言自語似的話語,心揪成一團,索性緊緊地擁抱住他。
「我的身體很硬吧?都是粗獷的身材、結實的肌肉……」
「別再說了!我喜歡的本來就是這樣的你,我的心意不會改變。」
「不要逼我……」
雲珀閉起眼楮,不行了,他根本抵抗不了,兩行清淚自眼角滾落。
察覺到肩頭些許濕意,任帆抬起雲珀的臉,吻去他的淚痕。
「我真的讓你這麼痛苦嗎?」
「不……」
濡濕的眼眸與任帆的眼楮對望,任帆眼中的深情就像是真的,雲珀發現自己非常想相信他,就一次吧!也許一輩子就傻這麼一次了,這一刻,雲珀決定不再抗拒他的感情,因為那比接受還要折磨人。
「遇到你,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意外。」
「這是什麼意思?」任帆的心咚咚咚狂跳。
「你把我平靜的人生都打亂了。」
「平靜的人生一點都不有趣,打亂了才好。」
「你害我違背社會道德風俗。」
「狗屁道德風俗,那都是人定出來的,咱們別理它。」
「你讓我拒絕不了……」
「拒絕不了……啊?這表示你接受我了嗎?」任帆雀躍不已。
雲珀微笑不語。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
努力終于有了成果,他捧住雲珀的臉狂親猛吻,雲珀雖然仍舊有些遲疑,卻已不再拒絕他。
「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可好?」
雲珀想起下午任帆對自己做的事,頓時面紅耳赤。「少得寸進尺,你不可以再對我亂來。」
「我做得不好嗎?我還記得你身體的反應哦!」
「你說這種話都不會不好意思嗎?」雲珀臉紅地怒瞪著任帆。
「你知道自己會臉紅嗎?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耶。」任帆溫柔的撫模雲珀的臉。
「我才不會臉紅,又不是女人。」說是這樣說,但見到任帆戲謔含笑的眼神,他的臉卻不爭氣的紅得更厲害。
任帆溫柔的擁抱他,吻上他的臉,一手圈著他,另一手卻不安分的沿著雲珀背脊往下滑至他的臀部,微微使勁地按壓,讓他的下半身與自己的緊緊相貼。
「你真不了解自己的魅力啊……」
***
清晨,雲珀是被任帆吻醒的,這種接近幸福的狀態,令雲珀的心溫柔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許多。
任帆目不稍瞬地看著他,察覺到他的轉變,心中的迷戀又更加深。
砰的一聲,房門硬是被踹開,破壞了這幸福的片刻,齊凱揚像一陣風似的闖進來,一見著床上的兩人,就哇哇叫了起來,「你們……你們竟然睡在一起!」
任帆迅速下床,「阿揚,你怎麼又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很不禮貌?這樣就好象要不到糖吃而胡鬧的小孩,還敢說你長大了。」任帆雖然疼他,卻也不準備放任他的任性。
「哇!我都這麼難過了,你還罵我,我恨你!」齊凱揚說完便沖了出去。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任帆無奈的笑罵。
「你是不是對他太嚴厲了?」
「算了,反正他不是我的責任。既然你的身體已好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是早點走吧!省得阿揚再來胡鬧。」
「你這樣子看來真無情。」
「我從沒說過我是好人,我本來就既自私又自我,做任何事只看我高興與否,連我爹娘都管不了我。」平淡敘述自己的任帆看到雲珀露出復雜的眼神,「所以我才說你是特別的,因為你讓我自私不起來,讓我無法不去顧慮你的心情。」
雲珀無言以對,卻在心里種下了不安的種子,他對自己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呢?
***
兩人早早打理行裝,辭別穆清風,齊凱揚氣惱得不肯出來送他們。
雲珀再三向穆清風道謝。
「你也別謝我,你的命能救回來,有一大半是這家伙的功勞,要謝就謝他吧,不過千萬別把自己當成禮物送他哦!」
雲珀的臉驀地一紅,說不出話來。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任帆悻悻然地瞪他一眼。
「你這家伙還真是瘟神,不來就幾年不來,一來又無端吹皺一池春水,害我又要收拾殘局,等你一走,我恐怕就要被我那傻徒弟罵到臭頭。」
「嘿嘿!我早就知道我很受歡迎了,人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罪過哪!」
「去,你少惡心了!真是不知道節制的家伙。」他賞任帆一拳,轉向雲珀道︰「這家伙是個花心大蘿卜,奉勸你還是別理他比較好。」
「別亂造謠!雲珀,我們還是快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吧!」任帆不等雲珀有所回應,便拉著他迫不及待地循著當日進來的路出谷。
「真是受不了。」穆清風站在原地目送他們。
***
雖然天空下著雪,但任帆和雲珀相視的目光中卻充滿暖意,在下著雪的山間、崖壁、山道上施展輕功相互追逐,雲珀武功已恢復大半,下山之路自然行得輕松,一掃受傷多日行動不便的陰霾,原本孤冷的神態也似染上了幾分欣喜。
兩人奔至山下,激烈的運動後,雲珀的額上冒出一層薄汗,任帆自然的抬手輕輕替他拭去。
「呃……你……」雲珀仍不習慣他這親昵的舉動。
「累不累?」
「不……再不動一動,只怕身體都要僵掉了。」
「你才剛痊愈,還是不要太勉強,我們慢慢走吧,就當散散步、聊聊天如何?」
「我沒那麼脆弱,而且我失蹤太久了,也必須盡快回去。」
「急什麼?難不成真有女人在等你回去?」任帆雙眉微皺。
「如果有的話你想怎樣?現在才問不嫌太遲了,你早該在對我下手前就先問清楚才是。」他不悅地冷瞪任帆一眼。
「你就算真有女人,我也會把你搶過來,我相信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任帆挑了挑眉,滿臉狂傲。
「你真的是一個很不要臉又厚臉皮的男人。」雲珀忍不住翻翻白眼。
「多謝你的恭維,男人追求自己所想要的本來臉皮就該夠厚。如果我的臉皮不是這麼厚,那就算我愛你愛得要死也只能在旁邊干瞪眼,順便流口水流到月兌水而亡,你說是不?」任帆禁不住洋洋得意。
「遇到你這種人大概是我倒霉吧!」雲珀不由得嗤笑。
「那是命運。」
二人說說笑笑,信步行去,雲珀神情開朗許多。
「你要回去哪里?」
「回洞庭湖,我住在那里,有一群師弟在等著我回去,我失約這麼久,他們一定等得很著急。」提到師弟們,雲珀的表情散發著些許柔和。
「有沒有師弟偷偷愛著你?」任帆開玩笑地問著,這世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畢竟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還敢說別人,會對我有非分之想的只有你吧?你以為天底下有多少男人會跟男人糾纏不清?」
「我愛你哪是非分之想,不管是我想對你這樣做或那樣做,都是再正當不過了。」任帆擠眉弄眼地說著,邊擺出想對雲珀伸出魔掌的姿態。
听他說得曖昧,雲珀雙頰驀地一紅,瞬間離他三尺遠。
「喂喂!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那干脆換你對我這樣做、那樣做如何?」他半真半假,戲謔地笑說著。
「你說真的?」雲珀雙眸閃過一抹詭譎。
任帆忽覺背脊一股涼意竄過,趕緊道︰「開玩笑、開玩笑的。」
雲珀輕哼了聲。
任帆在旁只得嘿嘿陪笑。
說說笑笑之間,二人已進入冷道縣境。
兩個儀表出眾、神采非凡的男人一出現在街道上,立即引來眾人眼光的注目,贊嘆之聲不絕于耳,路上的女子更是個個都面露嬌羞地偷偷瞧著他們倆,有的傾心于雲珀的清冷及天人般的容貌;有的著迷于任帆的俊帥瀟灑,莫不期待著這兩個大俊男的目光能落在自己身上。
「瞧你,引起這麼大的騷動。」任帆在雲珀耳旁低低笑說著,雖然之前曾經到過這里,但那時匆忙來去,不曾走入人群,此刻環顧四周,每個看到雲珀容貌的人,那表情都好象呆瓜一樣,路人此起彼落地發出驚嘆聲,且直盯著雲珀猛瞧。
雲珀漠然地掃了眼眾人,被他的目光掃到,眾人不禁屏住氣息,街上氣氛頓時僵凝,被人群注視這種事雖然是常事,但他永遠無法習慣,只好學會漠然以對。
只有任帆仍笑眯眯地看著他,得以相伴雲珀左右,可不容易呀!
「任大哥!」忽然一聲驚喜的嬌呼聲自一旁酒樓傳來,一名嬌艷的女子奔到他們面前。
「心艷。」任帆露出萬人迷的招牌笑容打了聲招呼。
「任大哥,好久不見了。啊……這位是沐水瀲,任大哥見過小瀲吧?」她指著才從酒樓門口緩步出來的一名清秀女子。
「是啊,沐姑娘也是舊識了。」說著他也朝著那女子笑著點了下頭。
那女子也斯文地含笑點了點頭。
「兩位姑娘結伴出游嗎?」
「嗯……這位公子是……」沉心艷注意到站在任帆身旁的雲珀。
「他是我的朋友。」
「不如我們四人一起結伴同游好嗎?」沉心艷熱絡地說著。
「恐怕要辜負你的美意了,我們還有要事待辦。」任帆隨口敷衍著。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任大哥呢!小瀲,你說是不是?」她的語氣里有說不盡的惋惜,轉而向沐水瀲尋求支持。
「是啊,任大哥,心艷一听到你的事,就立刻出來找你了。」
「我的什麼事?為什麼要找我?」她們說的話听得他一頭霧水。
「就是你有意成家,正在尋找適合的對象成親。」
「荒謬!哪有這種事!」任帆立即否認。
「可是大家都這樣說啊……所以我……」沉心艷的眼楮強烈期望似的閃閃發光。
雲珀諷刺地瞥了任帆一眼,任帆尷尬地拋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沒那回事,你們是從哪兒听來的?」任帆臉色有些難看。
兩女相視一眼,「是哥哥們在聊一些最近江湖上傳聞的事時被我們听到的。」
「你們哥哥何時也開始向三姑六婆看齊了?那種沒有根據的傳聞豈能相信。」
「你真的沒在找對象嗎?我還以為你終于想成親了……」失望浮現沉心艷的臉龐,嬌艷的容顏亦為之失色。
「當然沒有。」他斬釘截鐵地道。
「真的嗎?可是你總也要成家的,不是嗎?」沉心艷仍不死心地追問。
「心艷,你不覺得追問一個男人這種事很不恰當嗎?」
「不……我……我是……」沉心艷羞紅了臉。
「任大哥你別這樣說,心艷只是喜歡你。」
覺得自己的確說得太重,任帆嘆了口氣。「心艷,我和你哥哥是朋友,你也等于就像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對你有其他任何感覺,很抱歉。」
「我……我……」當面被拒,沉心艷難堪地掩面跑開。
「任大哥,你……」略一遲疑,沐水瀲也轉身追去。
待她們走後,任帆轉向從頭至尾都冷眼旁觀這出鬧劇的雲珀。
「抱歉,被你看到這種事。」
「用不著向我道歉,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你生氣了?」任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雲珀冷道︰「沒有。」
「真的?」
「你認為我該生什麼氣?」
任帆忽然一伸手欲將雲珀擁入懷里,雲珀手肘一頂側身避了開。
「雲珀……」
「大庭廣眾之下別動手動腳的,難看。」冷眼瞥著旁邊的路人,雲珀率先離開這里。
看到雲珀陰晴不定的神色,任帆只得忐忑不安地走在他身旁。
可惜,老天似乎刻意要讓他不好過。
接下來不管走到哪里,二人又不停的「巧遇」任帆所認識的女人,有朋友的妹妹、女兒;有舊愛——曾經有過一腿的孀居寡婦、名妓;有曾一同游山玩水的紅粉知己,她們所持的理由竟都和沉心艷一樣,而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難打發,有的女人彼此情敵相見,還大打了一場。
可惡!他敢肯定一定有人在整他。
這些所有他認識的女人幾乎都傾巢而出,每個都以為他會娶她,簡直是離譜到極點。
雲珀的臉色一次比一次冷,而任帆也一次比一次難堪,他終于嘗到過去風流的惡果,也發現了女人的可怕。
雲珀會不會又開始討厭他了?
自己這種被女人給纏住的樣子確實無法給人好印象,平心而論,如果被人纏住的是雲珀,他可能會不爽到極點。
雲珀雖然一直不言不語的目視前方,但偶爾任帆會逮到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每當那種時候,任帆都會笑眯眯地回看他,試著想和他講話,而他也每次都很酷的讓他踫釘子,屢試不爽,不管他如何煩人,雲珀都似是鐵了心般,不做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