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敵劣郎君 第十章
一聲又一聲,皮鞭沉重地抽打在人體上的聲響,在刑堂中響個不停,執鞭者是一個面露狂態的中年美婦。
深夜里的刑堂,除了刑虐者與被刑虐者外,再沒有別人,皮鞭一鞭鞭落在雲珀身上狠狠抽打,他早已體無完膚,只見著到處都是皮開肉綻的鞭傷。
中年美婦仿佛瘋了般的喊著︰「我要打死你!看你還能不能跟我搶男人!」
雲珀咬緊牙關忍著痛楚,試著把思緒從自己身上抽離,他可以肯定戚慕羽已經瘋了,從她口口聲聲怒罵的那些話听來,她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表哥,也就是他的父親——雲興洛。
「不要臉!變態!你以為你長得美嗎?就算你喜歡煌哥,終究還是得不到他,哈哈哈!你以為我會讓你們稱心如意嗎?哼!休想!」
想到父親,雲珀眼中浮上痛苦,當年,父親確實愛著嚴影煌,就跟自己現在愛著任帆一樣,深深陷入不可自拔。
任帆……雲珀在心中呼喚著他,憶起他離去時的背影,雲珀心中充滿絕望,任帆已經放棄他了,本來不管自己如何拒絕他,他從來都不曾放棄或真的離開自己,但是這次他卻真的走了,啊……好痛苦!
自己都已經把身體交給他了,為什麼任帆還是不能明白自己根本早就愛他愛得不可自拔?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放棄自己?
雲珀痛苦到幾乎快崩潰,在戚慕羽一次次的猛擊之下終于昏厥過去。
戚慕羽看他暈了過去,不滿的放下鞭子,捏起雲珀的下巴,寒冷邪魅的眼楮死死盯著雲珀的臉,「就是這張臉迷惑煌哥的,我明明比你美,煌哥竟然都不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們嗎?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我才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你以為你們的感情有多堅固?我告訴你,是薄弱得不堪一擊,哈哈哈!」
一陣劇痛,雲珀睜開眼楮,看到戚慕羽拿著利刃在自己左頰上畫了一刀,鮮血隨著刀痕冒了出來,雲珀驚恐地望著她,眼看著她另一刀又將落下。
戚慕羽發現他醒來,停住手,擰笑道︰「表哥,你長這張臉只會害了煌哥,不如我把它毀了,這樣對大家都好,嘻嘻!」
雲珀說不出話來,只能認命的等著另一刀再度落在自己臉上,臉被毀了,任帆也不會再看自己一眼了吧?真悲慘,簡直就像個女人似的,這種時候,他竟然滿腦子想的都是任帆會不會再看自己,竟然為了他才舍不得自己這張臉。
就在戚慕羽的刀又將劃上雲珀的臉時,突然鏘的一聲,戚慕羽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戚慕羽怒道︰「誰?是誰敢來壞我好事?」
刑堂門口閃進一人,雲珀看到任帆出現,直覺是自己眼花了,他不可能會來的,任帆已經不要他了,怎麼可能會來?
任帆環顧了一眼,看到雲珀的慘狀,他怒不可遏,他不由得眯起眼楮瞪視著站在眼前的戚慕羽,這個老妖婆竟敢傷害他心愛的人,他要她為此付出代價。
戚慕羽不知已大禍臨頭,兀自傲慢的說︰「你是誰?竟敢來打擾我,你不要命了嗎?」
「不要命的是你吧?老妖婆!」任帆一聲厲喝,迅速出手,三兩下便單手掐住戚慕羽的脖子,戚慕羽不停地掙扎,頭發開始散亂。
雲珀不敢相信,任帆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他低低地喊著︰「任……帆?」
任帆一听到雲珀在喊他,便立刻放掉戚慕羽,快步移到雲珀身前,他動手解開雲珀手上的繩索,把他從刑架上放下來。
雲珀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顫抖地道︰「真的是你。」
看到雲珀滿身是傷,他心痛如絞,輕聲開口︰「是我,我來救你了。」
雲珀眼角瞥見戚慕羽蠢蠢欲動,忙喊︰「小心!」
任帆頭也不回地甩出一掌,重重擊中戚慕羽,她悶哼一聲便倒地不起。
「別殺她!」雲珀阻止任帆再下重手。
「你怎麼還是這麼心軟,她想殺你啊!」不殺她,他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
雲珀痛苦的說︰「她是我表姑。」
任帆一把將他摟入懷中。
雲珀悶著聲音道︰「我那樣傷害你,你卻還來救我,對不起。」
「就算你道歉,我也不原諒你。」
雲珀身子一僵,退出任帆的懷抱,顯得搖搖欲墜。
任帆環住雲珀的腰,抬起他的臉,心疼地發現雲珀眼中的心碎,他輕輕吻著雲珀。「我不原諒你,所以你要補償我一輩子,我救你這麼多次,你這條命已經是我的了,所以你再也不能把我甩掉,我要把你綁住一輩子,你听清楚了嗎?」
雲珀淚流滿面的擁抱住任帆,喑啞地道︰「我心甘情願被你綁住一輩子,我有時候雖然會猶豫不決,但是求你千萬別再放手了。」
「我答應你。走吧,我帶你回去,你需要治傷。」
「等一下,我要去看我師弟火熠,他傷得很重,我很擔心他。」
任帆露出有趣的眼神,「原來火熠是你師弟?」
雲珀愣了下,「你認識火熠?」
「不認識,不過剛才在找你的時候听不少人提過。」
雲珀緊張的說︰「他們說什麼?」
「這個……」任帆考慮著該不該說,看到雲珀急切的眼神,他只得開口︰「你不用擔心,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任帆扶著雲珀來到外面,雲珀看到門邊有一個人僵直的站著,疑惑地道︰「他是……」
任帆邪氣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他我還真找不到你,看來也得靠他才能找到你師弟,你先等一下,我去把那老妖婆也帶著,她現在可是我們重要的人質。」
***
那個不幸受制于任帆的男人,起先不願透露主人的居所,直到任帆威脅著要對戚慕羽不利,他才悻悻然地帶路。
轉過幾棟建築物,到達嚴其傲的居所,任帆發現這個地方他剛才也曾經找過。
外頭的細微聲響已經驚動屋里的人,嚴其傲開門立在門口,他冷怒的神情意味著痛恨被打擾,待看清庭外所站何人之後,他冷傲地勾起了唇角,鷙猛的目光環視過雲珀、任帆及被箝制在他手中的戚慕羽,最後目光定在任帆身上。
「你膽子不小,敢到我府里來救人,還挾持我母親。」
「本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膽子大,很多事情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雲珀道︰「我想見火熠。」
「你要帶他走?你自信過得了我這一關嗎?」嚴其傲的聲調險惡。
「沒錯,他對我說過你對他做過的事,我不能讓他再留在你這里。」
「連我們的事他都跟你說了,你們的感情很好嘛。」他的聲音緊繃,瞪著雲珀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雲珀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氣氛迅速地僵凝,空氣中充滿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
被任帆禁制的戚慕羽卻在這時醒來,發狂般地要掙月兌任帆的手,並且狂喊著︰「放開我!傲兒,快把雲興洛殺了!他要把我的煌哥搶走了啊!」
她瘋了般的狂喊讓所有的人都呆了呆。
任帆被她一陣像瘋子般的沖撞,幾乎要抓不住她,嚴其傲則趁這時動手,因為嚴其傲武功太強,任帆不得不放開戚慕羽,全力和嚴其傲交手,頃刻間兩人已對打了近百招,竟打得不相上下、勝負難分。
雲珀急忙移過來試圖重新抓住戚慕羽。
這陣騷動早引得府中的各級干部,及十六劍手和侍衛們紛紛向此聚集、團團將他們圍住。
任帆眼看著事情鬧大,恐怕不能善了,遂邊打邊對嚴其傲道︰「停手好不好,我想跟你打個商量,跟火熠有關,你一定會有興趣听的。」
嚴其傲懷疑的瞪著他,「說!」
「我知道火熠命在旦夕,我可以保證醫好他,不過你得讓我們安全離開。」
嚴其傲怒瞪著他,思及火熠的狀況,不禁天人交戰起來。「我憑什麼相信你能醫好他?」
「試試看不就知道!」
從這短暫的交手,能和自己打成平手,嚴其傲可以肯定眼前這人絕非常人,听到他這麼說,其實心里已信了三分。
「我不會放人的,火熠本來就是你們的人,要救不救隨你。」說著嚴其傲已停手,並率先走入屋內。
任帆拉著雲珀也隨他進去。
事情的變化讓嚴其傲的手下呆楞住,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忽然就不打了?他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擅自退去。
只有戚慕羽不甘心地沖進去,她的舉動又再度讓嚴其傲的手下們傻眼,老夫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任帆知道嚴其傲已算讓步,跟著走到火熠床前替他把脈,過了一會兒,任帆放下火熠的手。「他傷得很重,五髒六腑皆已受損,我不會醫。」
嚴其傲推開任帆,握住火熠的手,凝視著他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龐,語氣冰冷地道︰「他若好不了,你們都得陪葬!」
雲珀急問︰「任帆,火熠真的沒救了嗎?」
「我說我不會醫,並不表示就沒有人會醫啊!」
嚴其傲眼楮一亮,放開火熠的手站起了來,「你說什麼?」
戚慕羽卻在這時插嘴︰「這種迷惑我兒子的妖人死了最好!」
她的話讓雲珀憤怒的僵住,任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
嚴其傲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娘,請您出去。」
「傲兒!就為了那個男人,你不報仇了嗎?他們是咱們的仇人呀!你快把他們殺掉!」
「娘——」
「你不替我殺了他們就別叫我娘!你忘了是雲興洛害死你爹的嗎?」
雲珀開口︰「我爹沒有害死嚴影煌。」
「雲興洛,你又來壞我好事!」戚慕羽立即沖過去,雙手掐住雲珀的脖子。
所有的人都被她嚇了一跳,任帆和嚴其傲立即反應,糾纏了一會兒,才把瘋了似的戚慕羽和雲珀拉開。
「雲珀,你有沒有怎樣?」任帆擔心地檢視他的脖子,「這老妖婆把你打成這樣,我沒找她算帳,她竟敢再傷害你。嚴其傲,你娘瘋了嗎?是瘋子就不該放出來傷人!」
「你說什麼?」嚴其傲也火了。
「我說你娘瘋了,竟然把雲珀當成別人死掐著不放。」
嚴其傲想要反駁時,戚慕羽反抓著他的手臂,「快把雲興洛殺了,他就要把我的煌哥搶走了啊!」
嚴其傲驚覺母親的不對勁,他凝視著她道︰「娘,雲興洛早就死了。」
戚慕羽看著兒子的眼楮,一瞬間又抓起狂來,甩開兒子,不斷地退後,「煌哥,你別怪我,我不是要你死的,我不是故意的。」
嚴其傲頓時呆住,「娘,您說什麼?」
「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誰教你要去找他,我哪點比不上雲興洛啊!」
雲珀走近她身邊。「表姑,嚴影煌是你殺的?」
看到雲珀逼近自己,戚慕羽恐懼地道︰「別過來,你別過來!」
「娘,爹是您殺的嗎?」
戚慕羽瞳孔不斷地放大縮小,撲過來抱住嚴其傲,「煌哥,我不想殺你的,請不要恨我,我比表哥更愛你,你不要去找他,拜托你愛我好不好?」
嚴其傲听到這里已經明白了,他抱著自己母親仰天長嘆一聲。
「于衛、于瑕,送老夫人回去休息。」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立刻應聲出現,一左一右站在戚慕羽兩邊,恭敬的說︰「老夫人請隨我們回去。」
戚慕羽此時已失神。
嚴其傲手一揮,那二人得到命令便扶著戚慕羽出去。
「你該知道一些事情吧?」嚴其傲神情頗受打擊地看著雲珀。
雲珀點了點頭,看向遠處,緩緩開口︰
「嚴影煌與我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後來大概日久生情,他們的友誼瞞著眾人朝向另一個方向發展。而表姑自從來雲家之後,見到嚴影煌便也愛上了他,但嚴影煌卻只把她當情人的妹妹般對待,也許女人對感情的事特別敏感,後來竟被她察覺了嚴影煌和我爹之間的情事,從那時起,表姑便開始從中作梗、破壞他們的感情,在嚴影煌看不到的地方不斷地打擊我爹,到後來我爹已感灰心,開始對這種三角關系感到疲憊。
有一次,表姑來跟爹說她懷了嚴影煌的孩子,我爹失望至極,便跟嚴影煌提分手,之後過沒兩天嚴影煌就死了。我爹一直到死都以為是他害死了嚴影煌。嚴影煌和表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爹根本完全不知道,沒想到嚴影煌竟然是死在表姑手中,可憐我爹竟為此郁郁而終,臨死前,還告誡我們要處處對你忍讓。」
雲珀轉回頭凝視著嚴其傲,「沒想到真相竟然是在表姑瘋了後才得以揭曉,你還要找我報仇嗎?」
嚴其傲無言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從小便深植心中的復仇心該何去何從。
雲珀看向火熠,「我沒有被你派去的人殺了是我幸運,但是師弟火熠何其無辜,受到你那種非人的對待,我要帶他走。」
提到火熠,嚴其傲僵住,是啊!自己對他做了什麼?火熠就算醒來也不會原諒他吧,嚴其傲頓時萬念俱灰。
「你們走吧!」
雲珀走到床邊,抱起火熠便朝外走去。
任帆走近嚴其傲身邊,低聲說︰「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醫好火熠,如果你真想要他,下次就拿出你的真心,再追一次吧!」
「你……為什麼?」
「因為我欣賞你,而且……大概我和你都是同類吧!」任帆看向雲珀的背影,接著又笑道︰「就是那麼回事。」說完,他很快追上雲珀。
***
一出嚴府,任帆就看到小妹任等在外面。
任一見到人,便開始抱怨︰「帆哥哥,你好慢啊!我都等好久了。」看到雲珀才又道︰「雲哥哥你好。」
「大哥呢?」
「在前面的藥鋪里,才一陣子沒注意他,他就跟你一樣發神經了,看到你們這樣,爹娘大概會氣死吧。」任一臉苦惱。
「大哥?」任帆不由得興味盎然,「他做了什麼事?」
「你見了就知道了,唉!」她領路朝前行去。
行不了多久,他們停在一間名為「濟民」的藥鋪前,不經敲門便闖了進去。
藥鋪里兩個男人迅速分開。
「輿哥哥,你們也別那麼火熱好不好,這里是藥鋪,不是你們的臥房吧?要親熱也不差現在這點時間。」任攤著手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任輿尷尬的笑著,害羞、老實的性情早讓他的臉通紅。
另一個男人反而沉穩且大方地道︰「這里是我的藥鋪,而且已經打烊了,想做點什麼事也不關旁人的事吧?」
「輿哥哥,看到他這樣欺負自己妹妹,你就沒有話可說嗎?」
「呃……」任輿早習慣了自己妹子的刁蠻,習慣性的便想讓她、寵她。轉頭欲對自己情人說點什麼,便見到情人的銳眸瞪著自己,就算本來真的有話要說,一見到這種眼神,所有的話也只好自動再吞回肚子里。
任帆這時正好進門來,任輿看到他來,仿佛看到救星般的快步迎上。
「帆弟,說你有事要我幫忙,是什麼事?」才說著,便看到他手中抱著昏迷不醒的火熠。
雲珀站在任帆身邊開口︰「幫我救他。」
***
把火熠交給任輿醫治,任帆又向兄長要了些治傷的靈藥,便帶著雲珀到對街的客棧住下。
喚來小二倒滿洗澡水,就叫雲珀把衣服都月兌了。
雲珀略微猶豫了一下,才在任帆的盯視下一件件地月兌掉衣服。
看到雲珀滿身的鞭痕及臉頰上的傷痕,任帆心疼不已。「那個可惡的老妖婆竟然把你傷成這樣。」
雲珀輕輕一嘆。「她已經瘋了,就別再怪她了吧!」
「不怪她怎麼行,她把我心愛的人打得傷痕累累啊!」
雲珀凝視著他,「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任帆先是愣了愣,放在雲珀身上的手也忘了動,接著一陣狂喜充塞胸臆,他激動地急道︰「沒有!你從未說過。」
「我愛你。」
「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
任帆捧住雲珀的臉狂親,逗得雲珀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不小心弄痛雲珀臉上的傷口,雲珀輕哼了一聲。
「對不起,弄疼你了。」
雲珀模著自己的臉,「如果我毀了容,你還會愛我嗎?」
「那當然,我又不是只愛你的臉,再說這種小傷過一陣子就會消失,根本不用擔心。」
兩個人洗了澡後,任帆替雲珀擦干身體,才以兄長配制的靈藥抹在雲珀的傷處,藥粉觸膚冰涼,疼痛盡失。
「我要你。」雲珀突然說道。
任帆猛地拉起雲珀摟住他,低頭吻著雲珀、輕舌忝著他的耳垂,低沉又性感的說︰「這是你第一次向我要求。」
雲珀的身子自動回應著他的挑逗,微微戰栗的雙腿竟開始發軟,任帆一把抱起他,「我們到床上去吧!」說著他大步走向床邊。
雲珀赤果地躺在床上,任帆伏在他的身上,胸貼著他的胸,腳纏著腳。
雲珀清楚知道自己的體溫正急速上升,相貼著的胸口傳來心兒的跳動,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他的氣息開始不穩。
任帆撐起自己的身體,嘴唇刷過雲珀的喉結,下移含住他胸前的凸起,雲珀發出細微的申吟。
任帆不停地吻著雲珀的身體,被他炙熱雙唇接觸的地方都像被焚燒似的火熱起來,當他的嘴唇下移至他的下月復、核心時,雲珀驚愕地倒抽了口氣,他本能地伸出手想阻止任帆。
「任帆,不行!這種事……太……嗯……」
「舒服嗎?」任帆並未因為雲珀的阻止而停下動作,火熱的舌頭上下滑動,他輕輕的咬了一下,雲珀原本要阻止的手反而不自覺地按著任帆的頭。
「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了……放開……」雲珀只覺得自己不斷地痙攣抽搐,他還是拼命忍住不在任帆口中解放,這麼放蕩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沒關系,不用忍。」任帆持續挑逗他,催促他解放。
「嗚……啊!」在這解放的一刻,雲珀縴長的手指仍掙扎著拉住任帆的頭發,試圖將他的頭拉離自己,他簡直羞到無地自容。
雲珀俊秀的臉孔因為欲火而紅成一片,眼楮也霧濕發紅,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誘人,那是一種不分性別的妖艷魅惑,微啟的雙唇吐出甜膩的喘息。
「你知道嗎?你的一切都讓我好興奮。」任帆拉雲珀的手握住自己的,尚沉浸在余韻中的雲珀踫觸到他的火熱,驚跳了下才顫抖地握住。
雲珀眼神迷離地看著任帆激情且火熱的神情,下一瞬間又被任帆卷進另一波狂潮……
激情過後,任帆擁著雲珀享受這溫存的片刻,彼此汗濕的肌膚緊緊相貼。
「雲珀,呵——我真不知道該說多少次愛你才夠。」任帆湊在他耳邊呢喃著。
「一輩子都不夠。」雲珀沉穩而認真的回答。
「我也這麼想。」
***
在任輿高妙的醫術下,火熠三天後便醒了過來,但由于傷勢過重,仍舊無法下床。
雲珀的一票師弟們得到消息也都趕到太原城,把濟民藥鋪擠得滿滿,熱鬧不已,尤其大伙兒知道和嚴其傲的仇恨已經了結,更是高興得大肆慶祝。
濟民藥鋪的主人顧予丞嫌他們太吵,又剝奪他私人的空間,所以除了自己的情人任輿和病人火熠之外,其他人全被趕到對街的客棧住下。
全然不掩飾和任輿之間情侶關系的顧予丞,讓全部的人都開了眼界,不免都對他的大膽開放竊竊私語,不過羨慕者也大有人在。
任帆和雲珀找了個機會向眾人解釋兩人之間的情侶關系,雲珀原以為會受到師弟們的反對,沒想到師弟們竟都自然地接受他們的關系。
這之中不高興的大概只有任吧,她忍不住向任帆和任輿潑了一大盆冷水。
「你們等著去向爹娘解釋吧,看他們如何接受三個兒子中竟然有兩個愛上男人。」
任帆和任輿有默契地相視一笑,兄弟倆各自握住戀人的手。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