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揚九天 第七章
如果想偷窺俊男的身體，該怎麼做？
抑制不住好奇心與心的李縴燕，拉著無聊與三八的男人葉天昱，在XX咖啡館密謀。
拉上他多一個出主意的人，而如果事跡敗露，就推他出去頂著。有一句俗語怎麼說來著？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不是嗎？正好葉天昱高得很。
而如果陰謀得逞，也不會一個人偷笑到內傷，至少可以兩個人舉杯慶祝，同樂同樂。
經過他們好半晌的思量，果然辦法不負聰明人，還真叫他們給想出來了。
第一招︰偷窺他洗澡。
這是一種最原始最直接也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你裝好了沒有？」
「還差一點點。」
「你確定真的有用嗎？」李縴燕還是有點懷疑。
「安啦！」葉天昱自負地拍拍胸脯，「放心啦，包在我身上。這是我們天罡會最新研發出來的監控器，保證你連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瞧得清清楚楚，好不好？」
李縴燕有點興奮地看著眼前很像電視機的東西，等一下她要看到的會不會很有顏色？
「好羅！」葉天昱一拍手，終于大功告成了。
「按下那個按鈕。」
李縴燕按下很像電視機開關的東西，果然，浴室里的一景一物都清晰地出現在屏幕上。
「這個東西怎麼這麼像電視啊？」
「它本來就是電視機，只不過暫時被我用來當顯示屏。」這其中的原理他不解釋也罷，料想這女人弄不明白。
「這個不是錄影器材嗎？」
「是啊，我打算把全程錄下來，然後賣給其他五星。」他一定會賺翻的，天罡會的人一定會很樂意欣賞，而且張揚為了讓他保密，一定會出很大一筆遮羞費。
光用想的就很幸福，葉天昱嘴巴都快咧咧耳根了。
「不行！」李縴燕一拳擊碎他的美夢。基于張揚以後很可能是她老公的分上，她說什麼都不會讓他春光外泄的。
外面有這麼多子，而張揚又長得這麼俊，誰知道這個葉天昱會不會財迷心竅，批量生產去賣呀！
「噓，別吵，他來了。」葉天昱朝她比個噤聲的手勢，要她安靜。
李縴燕立即屏氣吞聲。雖然知道張揚不可能發現他們，但是他們仍是小心翼翼。
張揚似乎沒發現任何異樣，直接走到水龍頭下擰開它，就這樣任由水柱澆在他衣著完好的身上。
「這個人洗澡都不月兌衣服的嗎？」眼看張揚似乎一點月兌衣服的意思都沒有，李縴燕不禁喃喃抱怨。
「耐心點。」葉天昱安撫她。
良久，張揚終于開始有所動作，只見他慢吞吞地解開第一顆紐扣，然後又以蝸牛爬的速度解開第二顆。
「他怎麼這麼慢啦！」李縴燕真想掏出遙控板來按快進。
突然，屏幕上出現一個張揚笑臉的大特寫，他對著他們做一個鬼臉，接著「撲」的一聲，屏幕一片黑暗。
糟糕！被發現了。
第二招︰攻擊不備。
「李縴燕，你們每天晚上不是都睡在一起嗎？你趁他睡著的時候月兌掉他的衣服不就行了？」葉天昱如是說。
「不行。他那個人警覺得像狼一樣，怎麼可能讓我月兌掉他的衣服？我一踫他就醒了。」
「放心，我在他的飲料里下點安眠藥，你盡管下手。」葉天昱的鼓勵還歷歷在耳。
張揚好像真的睡熟了。可能是藥效發作了，他今天睡得比往常早。
他長長的睫毛又挺又翹，嘴角有一個可疑的弧度，不是說男人睡覺的時候都像孩子嗎？怎麼這一個就不是？
「張揚。」她輕喚他，他紋絲不動。
「張揚。」她推一推他，還是不動。
再用力推一推，還是沒醒過來。
李縴燕伸出魔手，目標是他睡衣的扣子。
她規規矩矩地躺在他身邊，預備萬一他突然醒來的話，她就裝睡。
李縴燕覺得自己好興奮，手指都開始微微發抖。
第一顆，第二顆，呵呵……
張揚忽然翻個身，正好壓在近在咫尺的她身上，差一點兒壓得她斷氣。然後，他就像無尾熊一樣，緊緊抱住她，雙手雙腳都纏上她。
唔……好重……
為什麼明明他看起來一副瘦瘦的樣子，其實卻這麼重？
她快不能呼吸了啦！
張揚像是完完全全地睡死了，推也推不動，叫也叫不醒。
唔……誰來救救她？
第三招︰美人計。
「張揚，你陪我去游泳好不好？」一大早，李縴燕就拉著張揚的手，熱情地邀請他。
「怎麼會突然想游泳？」他可不會天真到以為她突然愛他愛得發狂。
「這里是海邊，來到海邊不去游泳不會很奇怪嗎？」
李縴燕一邊撒嬌一邊磨蹭著他，「我不管，你跟我去好不好？」
看不到他的，她還是退而求其次，看看他穿泳裝的樣子好了。
張揚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姑息養奸下去。
他敲敲她的頭，「小，干嗎一直想月兌我衣服？」
李縴燕心虛地垂下頭，「原來你都知道了。」
「你們做得那麼明顯，我能不知道嗎？」玩偷窺、下藥，他們那點小把戲，想捉弄他？「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他雙手抱胸，開始逼供。
「還不是因為你嗎？一般的正常男人雖然不會是暴露狂，可是在家里露露上身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你每次都穿得好整齊，連葉天昱都沒見過你月兌下上衣耶，所以人家才會好奇嘛！」她說得理直氣壯。
「所以你就這樣做？」
「反正你每次都整人，偶爾也應該讓別人整一整，對不對？再說我們也沒有偷看到。」語氣中頗有惋惜之意。
「你不會直接來問我？」她竟然寧願去找那個花心的葉天昱！
「誰叫你都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我怎麼告訴你？」張揚大呼冤枉。
「我問了，你就會說嗎？上次你跟那個奇怪的柱子一起消失了好長時間，回來後就跟葉天昱躲起來說個沒完，晚上我問了你一個晚上，你一句話都不告訴我。」
「奇怪的柱子？你是說司徒青鷹？他是個殺手，你要知道他的事做什麼？這只會對你有危險。」
「原來他是殺手呀！難怪眼神那麼冷，看一眼好像就能凍死人。」她想想不對，「那你怎麼能毫發無傷地回來？他怎麼沒殺掉你？」
張揚模模鼻子，原來還以為她關心他，結果卻是好奇心，他真郁悶啊。
「張揚，是不是你把他殺了？」李縴燕想到另一種可能。
「他愛上我了，所以不忍心殺我行不行？」張揚氣得亂講一通。
「你亂說。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他怎麼會愛上你？」
「男人就不能愛上男人嗎？」
李縴燕恍然大悟，「原來司徒青鷹是個同性戀。張揚，下次他來找你約會的話，你把我藏在一邊讓我偷看好不好？」她的好奇心更濃了，她還沒有見過兩個男人親熱。
張揚無奈地嘆一口氣。
「張揚！」
「還有什麼事？」他有氣無力地問。
「你要記住。」李縴燕面色嚴肅地吩咐他，「千萬千萬不要讓他侵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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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月間的海邊，陽光雖然不是很暴烈，但也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殺傷力，幸好今天溫度還算怡人，所以張揚等一行三人搬了搖椅坐在沙灘上，吹吹海風看看海浪，順便做做日光浴。三個人還各拿了一大球的冰淇淋。
「李縴燕，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他為什麼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既然張揚都發現了，葉天昱干脆明明白白地問。
「沒有。」李縴燕搖搖頭，臉上不禁一紅，當時她追問了好久，張揚不勝其煩，于是就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新婚之夜你就知道了」。
葉天昱模模鼻子，自覺沒趣，因為坐在中間那個人雖然沒有阻止他們，但是如果他不想說，他們無論如何也是查不出來的。
「看來我們平靜的日子要結束了。」張揚忽然說。
「什麼？」李縴燕東張西望。
就在她左後方不遠處，一對夫妻站在那里。妻子秀麗縴巧，丈夫英俊魁偉。正是雷嘯與李縴縴。
「李縴燕！」李縴縴怯怯地叫了一聲。
「縴縴，你怎麼會來這里？」李縴燕順手把沒吃完的冰淇淋往張揚手里一塞，就跑過去，「你們不是去歐洲度蜜月嗎？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報紙上把他們的行蹤寫得一清二楚。
「嘯的公事很多，再加上我又……」她一臉幸福地看看自己的小月復，「所以我們就回來了。」
「哇！你有小女圭女圭了！」李縴燕一臉驚奇地繞著她打轉。原本平平的小月復現在凸了一點點出來，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
「是的，有三個月了。」李縴縴仍是一臉柔美的笑。
「我們一定要站在這里說話嗎？」雷嘯不高興地開口。他縴弱的妻子可經不起這種陽光的暴曬，尤其她現在又有了寶寶，他絕不允許她受到一絲絲傷害。
原本帶她來海邊只是不希望她心里有罪惡感，既然這女人活蹦亂跳，他可不願意再多留一分鐘。
「你凶什麼凶啊！」李縴燕給他吼回去，「你去那邊椅子上呆著，我跟我姐姐要到小木屋去說話。」
「縴燕？」縴縴有些激動地看著她。姐姐？！她以前從沒這樣叫過她。
李縴燕也驚訝于自己的態度，以前，她對雷嘯是七分敬慕三分畏懼。現在，這些全都消失了。他在她眼里，居然只是跟個路人甲沒兩樣。
而相反地，摒除了自己不公平的看法，她才發現，原來她一直很喜歡縴縴。她很溫柔，而且一直都對她好。
「嘯，你先去那邊，讓我跟縴燕說說話，好不好？」
縴縴扯著雷嘯的袖子。「嘯？」
雷嘯臉色臭臭的，他知道他又屜服了，「有事就叫我。」他不放心地吩咐一句，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到一邊。
「你以為我會吃了你老婆嗎？臭屁雷嘯！」
雷嘯倏地轉過身，冷冽的眼光鎖住她，傳遞著危險的信息。
要比眼楮大嗎？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反正有縴縴在，他能拿她怎麼樣？
「縴燕！」李縴縴好笑地看著他們兩個，居然像孩子一樣斗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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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縴燕打開門，把四處亂丟的雜物收一收，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進來吧，這里有點亂。」
「你就坐在床上好了。」她扶縴縴在床沿坐下，「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我不渴。」縴縴細心地發現這里處處有男人的用品，不過她沒多說。
李縴燕干脆月兌下鞋子，整個人跳上床，「這里面有個小寶寶耶！」她驚訝地看著縴縴的肚子，「我可以模模看嗎？」
「可以啊。」
李縴燕伸出手在縴縴的肚皮上模來模去，軟軟的，暖暖的，沒什麼不同，「小寶寶怎麼都不動呢？」
「它現在才一點點大。」縴縴比了比形狀，「大概只有肉包那麼大。」
「這麼小啊！」縴燕忽然想起來，「你跟雷嘯結婚才兩個月，你就有了三個月大的小寶寶。原來雷嘯早就對你下手了啊！」
果然，縴縴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原來他動作這麼快！對了，等小寶寶長大了，你再讓我模模看好不好？」她頓了一頓，「如果雷嘯不讓我模，你一定要幫我哦！」
依她看，雷嘯那家伙獨佔欲強得嚇人，八成他老婆的身體除了他自己外誰也不許模，女人也不例外。
「縴燕，其實我這次是特地來找你的。」李縴縴的臉上充滿了歉疚，「我跟嘯從國外回來後才知道你已經離家出走。對不起，嘯他原來應該是你的丈夫的。」
「什麼對得起對不起，你說什麼呀！」李縴燕誠懇地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根本就一點也不喜歡雷嘯。那時候我想嫁給他，只不過是覺得這樣我在大家面前會很有面子。」
「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其實我還得謝謝你呢！幸好不是我嫁給他，不然依我們倆的個性，鐵定一天到晚吵架，絕對沒有好日子過。所以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根本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是這樣嗎？」李縴縴還是不能確定。
「你看看我，活蹦亂跳的，哪有一點失落人的樣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對啊，你早就該放心了。」縴燕拍拍她的肩，決定告訴她一個更令人高興的消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這次也會找到一個老公喔，他絕對不會比雷嘯差的。」
「你一直跟他住一起？」李縴燕四處看看。
「對啦。」李縴燕的臉稍紅了一紅，「不過你放心，我們可什麼都沒做。」
「他這個人靠得住嗎？」
「等一下我帶你去見他。他叫張揚，人怎麼樣我說不好啦，等一下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基本上，縴燕偷偷地承認，她還是很以張揚為傲的。
「你喜歡就行了。」縴縴也為她高興，那種發亮的眼神她是不會看錯的，那是戀愛的眼神。
「縴燕，其實三哥跟五哥也很擔心你，只是最近他們太忙，所以不能親自來找你。你在這里的消息還是他們告訴我的。」
「是嗎？」那兩個冷冰冰的人會擔心她的安全？她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是真的，我來的時候五哥還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其實李宇鋒沒有那麼強烈的語氣，那個「一定」是李縴縴自己加的。
「我可不回去哦！」李縴燕警戒地看著她。
「你現在跟張揚在一起，我當然不會強迫你回去了。」她頓了一頓，「其實，三哥最近好像也陷入情感方面的問題。」
三哥？就是她那個沒有正常人情緒的三哥？她是不是听錯了？
「你也沒有看見對方長什麼樣子？」她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打動了那銅像的心？清純的？火辣的？冷艷的？好像都怪怪的，沒有相配的感覺。
「我也不清楚，連五哥都沒見過她呢！」
「不說他了，縴縴，你知道嗎？我這幾個月的生活可刺激。那天啊，我剛剛離家出走不到兩個小時就踫上兩個歹徒，然後……」
李縴燕說得眉飛色舞，口沫橫飛，而縴縴也听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問上一兩句。
小木屋中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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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開帥哥展覽會嗎？
李縴燕現在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的，那就是「驚艷」！
一、二、三、四……不多不少，連雷嘯一起，整整十個帥哥。
斯文的男子須俊美，冷酷的男子須性格，風流的男子須狂狷，邪魅的男子須慵懶。經過李縴燕的初步評估，十位帥哥難分高下。
至于李縴縴的意見她不予考慮，因為她眼楮里只裝得下雷嘯一個人，有失評判的公正性。
所以說嘛，戀愛中的人會變白痴，這是真理。
「喂！」李縴燕悄悄靠近張揚耳邊，「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多帥哥？」
「不是我弄的，是他們自己跑來的。」簡言之，就是北斗七星和三星組都來找人，正巧踫了個正著，然後發現三加七居然變成了九。「看見這些人有什麼感覺？」張揚也湊近縴燕耳邊小小聲地說。
「我有四個成語來形容他們︰春蘭秋菊、平分秋色、燕瘦環肥、風華絕代。」
「我也覺得很養眼。」張揚認可地點點頭。
「他們在談些什麼？」如果打起來，三星組這邊是很吃虧的，因為他們只有兩人，對方卻有六個人。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是不是你煽風點火？」先燒點油，放點火再添把柴，然後站在一邊納涼看好戲，這確實像是這家伙會做的事。
另一邊的雷嘯也摟著愛妻遠離是非圈，站在一邊看戲。
「我哪有？你不要把我說得這麼邪惡。」張揚很無辜地眨眨眼。
「你有沒有發現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女人。
「他們幾個明明知道自己是公孔雀，還常常喜歡把尾巴拿出來炫耀一番，這個我早就習慣了。」也不想想這麼多比電影明星還要帥的男人忽然集中在一起，會有多大的震撼力。真是不知收斂！
「公孔雀也包括你吧。」
「我沒有，我很安分守己的。」
「喂，張揚，你看那個穿條紋泳衣的女人。在那邊，葉天昱後邊。」她干脆指給他看，「她在那邊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了，可是都沒有人注意她，好可憐。」
「那邊那個穿綠色泳衣的也是。」
「我想這邊服務業的生意一定會忽然變得很好，老板晚上會數錢數到睡不著覺。」也許她跟張揚那個烤肉店的主意是可行的。
「我們快走吧。」張揚拉著李縴燕悄悄撤離，「我猜他們馬上就談完了。到時候他們會炮口一致指向我，我們還是趁現在沒人注意趕快跑。」
「老大！」一聲如雷的吼聲，不僅喝阻了張揚的逃跑計劃，也成功地讓爭論中的八個人注意力全轉到這邊來。
李縴燕看看面前這個鐵塔般的黑漢，再看看後面氣勢洶涌殺來的八個人。前有狼後有虎，他們該往哪邊去？
「老大！我可找到你了。」大漢一把抓住張揚的手，「弟兄們交代我一定要把你找回來當我們的老大，我們的命全是你救的，如果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早在黑牢里蹲幾年了。弟兄們說了，我們只听你一個人的。」
他干嗎要突發善心地做好事？張揚現在很後悔，為什麼他每次做好事的結果一定會報應到他身上來？
「阿揚，這是怎麼回事？」七星中的丁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大漢吃驚地看著這八個人，哇！這不是傳說中的北斗七星！哇！三星組也在！他太幸運了，居然能夠見到黑道聖父的真面目，而且還是一起出現。等一下一定要跟兄弟們說。
對了，老大怎麼會認識他們？他遲鈍地想到。
「阿揚，你該不會是想溜吧。」雷易一臉危險地靠近他。
「你不覺得你有義務為我們解釋一下嗎？」楚雲飛說話了。
張揚好像成了眾矢之的。李縴燕很想不聲不響地溜到一邊去，但張揚可不讓她如願，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神在說︰「你別想跑！」
張揚嘆了一口氣，先轉向最容易打發的一個，「黑豹，你的兄弟們呢？」
「在前面的巷子里，弟兄們听說要找老大，都要跟著來，我們在前邊遇到兩幫別的人馬也要找老大，大家打起來了。」混戰一場。
「你去叫他們全都住手，把人給我帶到這里來。」
「阿揚，現在該解決我們的事了。」八人將他們圍住。
李縴燕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每個人都一副臉色很差的樣子，她不解地開口︰「事情不是很簡單嗎？張揚是北斗七星的瑤光，只不過他踫巧又是三星組的水星，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她以為這是參加學校社團嗎？
「他腳踏兩條船。」性子最火爆的雷易緩緩開口。
「你們是敵人嗎？」
「不是。」雷易搖頭。
「對呀，你們又不是敵人，那張揚就算腳踏兩條船，對你們也沒有損失啊。既然你們有共同的朋友，那大家就都就是好朋友了嘛！說不定你們天罡會與三星組還可以合並，到時候就可以天下無敵了！」真是美好的前景！
將天罡會與三星組合並？這個主意好像不錯。八人互視一眼，均不掩飾對對方的贊賞。
「李縴燕。」終于，葉天昱最先開口，「如果我們合並，你覺得誰最有資格當老大？」
「當然是你們雙方都熟悉而且信服的人啊！」李縴燕越說越高興，覺得自己簡直聰明極了。
「是誰呀？」葉天昱笑得可奸詐了。
「是……」李縴燕這才發現張揚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她干笑兩聲，「呵呵，張揚。」
每個人都很高興，極天幫、震南盟與飛龍幫三個小幫派並成一個，歸入三星組與天罡會之下，他們覺得與有榮焉，人人都很高興。那八個家伙正在討論天罡會與三星組的合並計劃，大家也很高興。連雷嘯跟李縴縴都很高興，他們甚至決定在這里繼續蜜月。
只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就是張揚。
所以他決定拖著李縴燕一起不高興。
李縴燕瞪著前方十幾米處那一堆大男人，她听說三個女人一條墟，沒想到男人也能制出相同的效果。這些男人都很聒噪。
「來找你麻煩的人來齊了嗎？」她問張揚。
「還沒有。」張揚哀嘆一聲。
還沒有？李縴燕差點驚叫一聲。
「還差兩個最麻煩的。」
最麻煩的？麻煩到什麼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