瓖金女娃 第七章
沒有目的的，楚凝隨著自己沖動的下意識，沿著樓梯不斷的往下跑。直跑到了一樓，跑到了飯店的大門外，她才停下略顯倉皇的腳步，半倚著門口邊的一根柱子喘氣。
「小姐。」這時，在大門口服務的一名飯店服務生走了過來。「你沒事吧？」他關心的詢問著。
楚凝搖搖頭，做了一個深呼吸，緩和一下自自己急促的呼吸。「我沒事。」
「今兒個來，不知道會不會遇上天雷？」倏地，不遠處走來兩個穿著火辣性感小禮服的年輕女孩，兩人的對話，吸引了楚凝的注意力。
「應該是會來的。」另一個女孩說著︰「要不然咱們倆今天這麼費心打扮，不是都白費了。」
「說的也是。真希望待會兒進去，不會有太多女人和我們搶他才好。」
「像他那麼有魅力的男人，會沒有一堆女人圍著他才怪！」
「這麼說，我不是又沒機會和他共度一夜了。自從上個月那一晚之後，他就沒再來找過我了，害我好失望呢！」
「別說了，我還不是一樣，認識他一年多了，他來找我的次數，可是五根手指頭都數得完！」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許愛菲和姚少婕的錯，都是她們兩個霸佔了天雷，才會讓我們得不到天雷的寵愛！」
「你小心一點說話，可別讓人給听見了，那個姚少婕是大有來頭的，她老爸可是什麼黑社會的老大，你若亂說話，小心頭搬家啊！」
「真的嗎？」
「我騙你做什麼。听說那個姚少婕的床上功夫了得，才會得天雷的寵；我還听說啊，姚少婕的老爸也很中意天雷，想要讓天雷成為他的乘龍快婿呢！」
「嗄！那……那天雷和姚少婕結婚了，我們不是更沒機會了？」
「你才知道啊！所以，今晚咱們可要想辦法，讓天雷寵幸我們……」
兩個惹火女孩邊說邊走進了飯店內，然而，她們的一字一句卻清楚傳進了楚凝的耳朵。
她的心狠狠糾絞著，痛得她連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原來……原來天雷是如此四處留情的男人，這麼說來，那一天，他真的只是對自己一時沖動了，虧她還天真的以為，他是喜歡她的……
紅潤的血色在她臉上漸漸退去，她滿腦子回蕩的，全是剛才所听到的對話。
撇下了服務生，她無意識的走離了飯店。她毫無目的的走著，心痛的感覺讓她臉頰上掛滿了淚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走到了偏離鬧區的安靜巷子里。
忽然間，一道黑影閃至她的面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她回過神，停下腳步，抬著淚眼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影。
「可終于讓我逮到你落單的時候了。」站在楚凝面前的男人，臉上浮現著得意的笑。
楚凝一驚，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你……你是誰？」她能感受得到，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懷好意的。
「我是誰？」男人輕哼一聲。「我就是之前開槍打你的人。」
「是你！」楚凝倒抽一大口氣，害怕的感覺令她連連退後。
「怎麼？怕了？」男人向前走了幾步，不讓他和楚凝的距離拉得太遠。「要怪就該怪你擁有那麼一大筆財產，你那些所謂叔伯姨舅才會聯合出錢找我殺了你。」
「是他們?」楚凝一怔，震驚的情緒令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沒想到那些所謂的親戚長輩會這麼泯滅天良，居然派人來殺自己！
「沒想到你命大，還被天雷那該死的人給救了。」男人又走上前逼近了楚凝。「他竟然會為了你這個黃毛小丫頭，出動雷火門的兄弟來追緝我……嘖嘖，真不知道你有何魅力，我可也很想嘗看看……」
「我……」楚凝是更加害怕了，她下意識想轉身逃跑，卻被男人一把給抓住。
「想跑？」男人凶惡的瞪著她。
「我……你放開我！」楚凝掙扎著，想掙月兌男人的鉗制。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掉你嗎？」說著，男人拖著楚凝到附近的一個社區小公園的樹叢邊。
「你……你想做什麼？」這下子，楚凝身上所有的恐懼都席卷上來了。
男人邪惡笑出了聲。「我能做什麼？既然天雷不放過我，四處派人抓我，要我的命，那我現在對他的女人下手，應該不算過分吧。」說完，他使勁將楚凝推倒在地。
楚凝慘叫一聲，驚慌失措的要立刻起身逃跑。
「想跑？」男人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沒這麼簡單！」說完，他大手一揮，毫不留情在她的臉上，重重揮了兩巴掌。這兩巴掌讓楚凝頭暈目眩，督女敕的臉頰也馬上浮出了紅腫的指印。
盡管如此，楚凝還是死命要掙扎逃開，只是她的頭發被牢牢扯住，她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在我還沒上了你之前，你休想逃！」男人的面容猙獰得可怕，他壯碩的身子將楚凝壓得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楚凝嚇得扯著嗓子大喊，不斷揮舞雙手雙腳掙扎。
「你給我閉嘴，」男人又狠狠甩了她兩巴掌，她嘴角都溢出了血絲。
「你放開我……」楚凝慌得哭了。
然而，男人根本不為所動，粗大的手朝她衣領抓去，狠力將她的衣服扯破，露出雪白的酥胸。
楚凝不斷扭動身子想掙月兌，但是她的力道根本不夠，只能眼睜睜見著自己身上的小禮服被完全扯破。
瞧著她雪白柔皙的身子，男人的早已攀爬上巔峰。他拉下褲頭，將自己邪惡的抵在楚凝的雙腿之間。
這下子，楚凝更加驚慌害怕了，她拼命扭動著身子，就連被地上的小石子和樹枝給割傷，也毫不自覺。
「我求你……求你不要……」她哭得淚如雨下，連聲音都哽咽了。
老天！誰能來救救她？
「你要恨就恨那個派人追殺我的天雷吧！」說完，男人便一舉要侵入楚凝的體內。
然而，就在這時，他一個悶哼，頓時「踫」的一聲往一旁倒了下去。
看著男人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楚凝一怔，只見眼前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夜……夜月……」她泣不成聲的輕喊。
夜月走上前，扶起了滿身傷痕的楚凝。「沒事了！別怕。」
「夜月……我好怕……」楚凝緊抱著夜月，無助的身子還不時的顫抖著。「我真的好怕……」
「沒事了，嗯？」夜月柔聲的安慰她，同時，心中也嘆了一大口氣。
還好她及時找到了小凝，要不然小凝就被這該死的禽獸給欺負了！
楚凝沒再出聲，只是緊抓著夜月，倒在她的懷里，恣意的哭泣。
夜月趁此時空出一只手，從口袋掏出了行動電話，撥了通電話。
「喂，朝日，是我。我找到小凝了，你現在找個人來，要殺小凝的凶手阿仔也被我抓到了……還有，你過來的時候，多帶一套衣服過來，我現在的位置在……」
***
在朝日與幾名手下趕來後，楚凝換上了朝日帶過來的輕便衣裝，隨即，她在夜月的陪同下，離開了公園，坐上朝日派來的房車內。
坐在車子里，她不再哭泣，也不再出聲說話，然而之前差點被侵犯的情景，卻無法止息的在她腦子里反復盤繞。當時的無助與恐懼仍是緊纏著她，讓她忍不住瑟縮著身子，動都不敢動。
坐在她身邊的夜月，看著她如此楚楚可憐又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為她心疼。
想必當時小凝一定很慌亂害怕吧。
「小凝。」她出聲輕柔喚著她。
然而，楚凝動也不動，活像個沒有呼吸、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
「小凝？」夜月又喚了她一聲。
楚凝總算有了反應，她吸吸鼻，聲音很輕很輕的說︰「我想見天雷。」
「什麼？」
「我想見天雷。」楚凝抬起淚水汪汪的大眼，近似哀求的看著夜月。「帶我去見天雷……好不好？」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見到他，縱使她知道他身邊有許多女伴圍繞著他，她還是想見他，想倒進他的懷抱里，借由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來安慰撫平她所有的恐懼。
夜月遲疑了一下。「好吧。」面對如此軟弱無助的楚凝，她實在沒有法子拒絕她。當下她吩咐著開車的司機，往天雷在市區的一處住所而去。
***
來到一棟花園大廈前，夜月帶著楚凝搭乘電梯到了二十樓的一扇大門前，並且拿出了天雷曾留給她的備用鑰匙，開門進了屋內。
然而，才一進屋，眼前出現的景象卻令她與楚凝愕然。
因為她們要找的天雷，正在飯廳的餐桌上，和姚少婕赤果相對，演出一場火辣激情的春官戲。
感覺到有人進屋來，天雷停止了他對姚少婕瘋狂的侵佔沖刺，抬頭怒氣騰騰的瞪著進屋來的夜月和楚凝。
「我不是說過，沒什麼緊急的事，不準用備用鑰匙進來這兒的嗎？」他怒不可抑的對著夜月低吼︰「你是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我……」夜月這下子也慌了。「雷老大，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因為……」
「還不滾！」
「對不起。」倏地，楚凝低低開了口，語氣中有著悲傷的哽咽。「我來錯地方了。」說完，她含著淚，轉身大步離去。「小凝！」見她跑走，夜月慌張的追上去，深怕慢了一步，楚凝又會發生什麼事。
「夜月！」在夜月追到大門口時，天雷已快速套上了褲子，走了出來二發生什麼事了？」他敏銳的感覺出有事發生了。
而且，他也發覺楚凝身上的衣服換過了，為什麼呢？
夜月嘆口氣，照實回答︰「小凝之前從飯店八樓離開後，就沒回五樓去，我四處找她，最後在飯店附近的一個公園里，看到她差點被……被那個你要找的阿仔給……給強暴了……」
「什麼?!」天雷吃了一驚，隨即，難以壓抑的怒氣如火山爆發，不可收拾。「他媽的該死，那個畜性呢？」
「被我打昏，我要朝日派人把他帶回莊園里了。」
「渾帳！要朝日給我好好看緊那畜牲！」說完，他人如狂風一般，抓了外套便沖出大門外了。
***
沖出了大廈，楚凝含著眼淚，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跑著。
頓時，她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崩解了——所有的親戚買通殺手要殺她，以謀取自己那上千萬的財產；而那名要殺死自己的殺手，又差點強暴了自己；惟一能夠依靠的天雷……找到了他，卻……
老天！她到底落入何種情況了!難道要她死了、斷了氣，這一切才能完全平息，她才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嗎？
淚水終于忍耐不住的決堤而出，像山洪爆發般在臉上泛濫，無法止息。
「小凝！」倏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喚。
在下一秒，楚凝便被一股拉力拉扯，摔進一個結實寬闊的懷抱里。
楚凝低呼一聲，晚上在公園發生之事瞬間躍入了她的腦海，令她驚惶的使勁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她慌張的大叫，有如受驚嚇的小兔子一般。
「是我，小凝，是我！」天雷緊緊擁著她，在她耳邊強調著。
看她如此慌亂無措，天雷知道今晚她是真的飽受過多的驚嚇，頓時，心疼憐惜的感覺如洶涌的海潮般，將他幾乎吞沒了。
在確定到傳來耳邊的聲音是天雷之後，楚凝驚慌無措的心是緩解了下來，但是！她的掙扎卻沒有停止。
「你放開我！」她叫喊著︰「我不要你這雙抱過無數女人的手踫我！」想到他是那麼風流的男人，她的心有著厭惡與排斥。
尤其她剛才還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瘋狂歡愛的鏡頭！
「小凝！」天雷提高音量對她喊著︰「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沒理會天雷的叫喊，楚凝依然持續她的掙扎。「你快放開我！」
「小凝！」天雷再加重、加大了音量，雙手緊抓住她細瘦的肩頭，搖晃著她激動的身子。「你安靜下來，冷靜一點，」天雷這般用力的抓握，讓楚凝皺緊了臉，她大口大口抽著氣。「痛……痛……」她晶盈的淚珠一顆一顆從眼角處掉落下來。
天雷一怔，頓時以為自己太過使勁，抓痛了她的肩。
松緩了力道，卻看見她的臉還是緊皺著，淚水還是不斷掉落。
「你是不是受傷了？」他立刻有了如此的猜測。
楚凝咬著下唇，沒有吭聲。
天雷也不再多廢話，伸手扯開她身上襯衫的第一顆鈕扣，並將衣領口往後拉下。映入眼簾的，是她肩頭上兩道被劃傷的傷口，在他剛才用力的抓捏下，還滲出了刺目的血絲來。
「怎麼會受傷的？」他將領口拉得更開，讓視線望進她整個皙白的背部，上面長短深淺不一的數道擦傷與割傷，令人看得怵目心驚。「是不是那個禽獸弄的？」
楚凝唇咬得更緊了，淚水更是凶猛的掉下來。
天雷低頭看著不語的她，這才看到了她兩頰上的紅腫。「你的臉怎麼了？」他伸手撫上她的臉，卻被她慌忙側過臉回避。「是不是那個禽獸打的？」該死的！小凝的臉上還清楚浮著手指印！
殺千刀的！他絕對要那畜牲死得很難看!!他恨恨發著誓。
不再多細想，他打橫抱起嬌弱無助的她，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三分鐘後，他的人已駕著自己的車，載著楚凝，往風雷莊園奔馳而去。
***
抱著楚凝回到她的房間，在天雷柔聲細語的哄騙下，楚凝才肯月兌去她上身的襯衫，乖乖趴在床上，讓他為她背上的傷上藥。
看著她蜇白的背上盡是擦傷和割傷，有的還滲出血絲未干，天雷的心全都糾結在一起，疼痛不已。
該死的!他絕對要那個畜牲死得連地府怎麼去都不知道！
拿著沾了碘酒的棉花棒，才輕觸上她的傷口，馬上就引來她因痛而不斷抽氣的聲音，她嬌小的身子也蜷縮成一團。
「別亂動。」他輕柔的哄著她，並伸出手按撫她扭動的身子。
「好痛……」楚凝低低啜泣著。
「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嗯？」他極盡溫柔的安撫她。
楚凝沒有吭聲，只是咬著牙，忍著全身的痛楚，乖乖的讓天雷上藥。
淚水在她臉上持續泛濫著，但是天雷溫柔且細心的上藥，倒也減輕了她不少的痛楚。
「好了。」好一會兒，天雷才又開了口，並輕柔且小心的將衣服穿回楚凝的身上。
扳正了她的身子，他注視著她爬滿淚水的臉龐。她蒼白的容顏上還有著驚恐未定的神色，看了令人好生憐惜。
「還疼嗎？」天雷又問了一句。
他的心里此刻是又心疼、又自責的。
要是……要是他當初有追上去，她根本不會遭受到這樣的皮肉之痛，甚至還差一點就被……
此時此刻，他恨死自己了！
「不痛了。」楚凝低下頭，不敢直視天雷。
天雷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將她低垂的臉蛋抬起，他盯在著她又紅又腫的臉。「對不起，害你差一點……」
「不關你的事。」天雷話還沒說完，楚凝便立即出聲打斷了他。
同時，她的腦海里又浮現了在公園的事情，還有那時那個男人在她身邊所說的——
你要恨就恨那個派人追殺我的天雷吧……
那含恨極重的話語，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令她忍不住瑟縮的打了一個冷顫。
「冷嗎？」看她打了顫，天雷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要為她披上。
「不要踫我！」楚凝驚慌的大叫，整個人往後退！要躲開天雷的關心，卻不小心踏了空，人從床上摔了下去。
「小凝！」天雷連忙下床，走近摔跌在床邊的楚凝。
「不要過來！」楚凝再一次喊著，阻止天雷的靠近。
「小凝……」見她的情緒轉變太快，天雷有些愕然。「你……怎麼了？」他小心翼翼的問。
看樣子，小凝真的受懼過大，情緒有點失控了。
「你不要再過來了！」楚凝歇斯底里的喊著︰「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了，你走……」她真的不要再看見他，而且，也沒理由再看到他了。
「你冷靜一點。」軟著語氣，天雷試圖想緩解她歇斯底里的情緒。
「你要我怎麼冷靜？」楚凝含怨的眸子瞅著他。「你說啊！」
天雷糾緊了眉心。「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亂……」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打斷了天雷的話，楚凝顫著身子嘶喊著︰「我所有的親戚買通殺手殺我，你明知這件事卻不告訴我，還派人追殺那個殺手，弄得我這個被蒙在鼓里的人，差一點就成為被報復的對象，要是……要是我真的被那個殺手強暴了，你就開心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會在乎我的感受，根本不知道這樣子對我，比殺了我還難受！」
「我沒有存心要隱瞞你，也從不希望你有事的。」面對楚凝激動的情緒，天雷也跟著激動起來了。「你以為你發生了這種事情，我的心里會好過嗎!」
「誰知道你心里好不好過！」楚凝站直了身子，怒視著天雷。「我只知道在我受人欺負的時候，你和別的人女人正窩在你的地方，不要臉的風流快活！」一想到自己一心想見他，想從他身上得取一些安慰話語，卻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激情畫面，她的心就狠狠抽痛著。
尖銳刺耳的話語如同一把犀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天雷的心中，讓他的臉色驟然一變。「你這麼說……是在指責我是故意的了?」該死的！她怎麼可以這麼認為，他不準她這麼誤會他！
「誰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說著說著，心痛的淚水又在楚凝的眼中打轉了。「但是你不能否認這是一件事實。」話語之中，還有著倔強的味道。
天雷嘆氣。「是，我是無法否認這件事情，但是，請你記清楚一點，我當時根本不可能知道你會該死的發生這種事情！」若是知道，他哪可能還有心情去和姚少婕歡愛？
「就算你知道，你會理我嗎？」楚凝咬著下唇，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你舍得放棄你的女伴嗎？」想到這兒，她痛楚的心還泛著酸疼。因為……那天傍晚，他不就是接了一通電話，便問不吭聲的丟下自己離去？
該死的！她現在居然跟他計較這件事情，活像個打翻一整缸醋的女人，她應該不會對他這種既風流又壞脾氣的男人，有這麼重的在乎感受的。
但是……她真的很在乎他啊！
「你在跟我計較？你在吃醋?」風流成性的天雷很敏銳的嗅出自楚凝身上散發出的濃烈醋酸味。
他竟然很開心能在她身上聞到這股醋酸味。
「誰在吃醋了？」楚凝像只小母獅，一觸即怒。「我才沒空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
可惡！她真的很想大叫，因為她現在真的是在吃醋，吃這個莫名其妙的醋！
不應該的，現在她應該沒心情理會這種小事的，可是……可是為什麼卻又偏偏最在乎呢？
「如果你沒有在吃醋，你又何需為了這件事這麼生氣？」天雷緊咬著這個話題不放。
「我沒有！我沒有！」楚凝搖著頭，扯著嗓子否認︰「我沒有吃這莫名其妙又該死的醋！你和多少女人上床也不關我的事！就算你今天疲于應付那些數不清的女人，累死在床上，我也不會在乎，更不會該死的為你難過掉眼淚！」她激動的胡言亂語，卻也將在眼中打轉的淚水給喚了出來。
不會的……她不會吃醋，也不會難過的……真的不會……
看著她再度落淚，而且那淚水如關不住的水龍頭，不斷不斷的掉下，天雷激動的情緒又被她給輕易化柔了。
走上前，他伸出手指撫上她的臉，替她拭淚。「如果不會，為什麼你現在哭了呢？」他的聲音是又低又柔的。
他的動作、他的話語更惹出了楚凝豐沛的淚水了。
「我不會……我不會的……」她喑啞的低語，似乎是在說服自己。
不會……可是真的要做到，好難好難呵，
雖然她嘴上是這麼否認，但是，心呢？她無法去否認，因為那痛楚的糾結，讓她根本無法忽視啊!
「傻瓜。」知道她暫時不會張牙舞爪了，天雷輕輕將她攬人懷中。「要承認有這麼困難嗎？」這小女娃兒究竟在堅持什麼？他實在搞不懂。
倒在天雷的懷中，楚凝還是哭得抽抽噎噎的。「我不要承認……我不要承認……」承認了，不就表示自己愛上這個男人了？不，她不要愛上他，她不要！她不要愛上這種只會四處留情，卻不會專情的男人，這對她而言，太苦太苦了。
天雷低嘆一聲。面對這麼死鴨子嘴硬的楚凝，他真的快被她打敗，也沒轍了。
低下頭，他吻上她的唇，以吻封緘她所有想再出口的否認話語。
也罷，就算她現在死命否認又如何？他是絕對有辦法要她親口承認的。反正來日方長，他有太多太多的時間可以和她耗，並不急于這一時的。
他會等她，絕對會等的，因為他可是愛上她了啊！從和她第一次見面，他就已經失控；後來，又破例的收留她在風雷莊園內；一直到那天，他莫名其妙吃醋，差一點沖動要了她之後，他就已經無法再漠視自己的心了。只是……礙于突破不了自己的觀念想法，他不敢再去接觸這個小自己八歲的小女生，更別說他還是她的監護人，這要他如何能去愛她、呵護她呢？他可是一向只談性不談感情的天雷，怎能放出感情，而且是和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小女生？
只是……今晚的事情，已經無法讓他再漠視下去了，他真的是動了感情了，所以她也得要愛上他才行！
小凝……他和她杠上了，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