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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娘子風流夫 5

美人醉酒(上)

話一出口,咬舌自盡都來不及了,我左右看看,視線交織的網絡瞬間將我罩住,好吧,早死也是死,玩死也是死,早挨早了……

我抖擻精神,緩緩放下珠簾, 啪啪啦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將我與身後的安寧個了開,說實在的我的腿不發軟那是不可能的,幸好粗大條的春園扶住了我,我才有力保持了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緩緩而下,其實是腿腳不受使喚……

以最美麗的微笑,最優雅的身姿和風度展現在眾人面前,捕捉到眾人眼中的驚艷,心中的小鼓瞬間停下了一半,我不禁在心里噓氣,但是臉上依舊高雅有度不露聲色,視線微微掃向慕容,他的眼中糾纏不清的波動實在是蠱惑人心……

我轉而將視線投向新人,依舊是笑,親切的笑,就當她是大把鈔票,但是我的視線最終沒有停留在新人的身上,而是絲絲地盯在了那幾個微微顫動地紅棗上……

瞬間地注意力轉移,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伸出兩根玉蔥手指,鎮定地慢慢靠近那幾個尚在顫抖的紅棗,突然一個急速攻擊,我捏著近看是黑點,遠看是沒點的東西,對這大家晃了晃,笑得一臉燦爛,「沒事兒,就是蟲子也喜歡沾點喜氣兒……」

眾人瞬間的呆滯馬上恢復了過來,幾乎要暈倒的表情,尤其是那個瞪著牛眼的司儀,還有抽搐著太陽穴的慕容,「大家接續,呵呵……繼續……」我擺擺手堂而皇之地走了下去站在一旁擺足了認真觀看的姿態……

慕容眼楮邪邪一掃我,語氣里淡淡地似冰,「繼續……」

「誒,好好……」司儀老頭子趕緊躬身道然後站直了身板,揮手就道,「共食禮……開始……」

「慢著……著喜氣兒都讓蟲子帶走了,這不我這準備了新的……」我一本正經的高呼,轉而對著春園說道,「春園,上……」

「還是夫人想得周到……」慕容挑著眉頭說道,一臉的清淡,我回了個微笑,切,有你好受的……

「夫人,夫人……這……這……」一旁的春園被慕容不善的神色給怔住了……

我一瞪眼,「這什麼這,快上,都等著呢……」

春園被我吼得一愣一愣地,呆呆地上前在兩個頗有不滿的新人眼皮子底下將紅棗換個新,我在底下偷笑……嘿嘿,風流子有你好受的……

「夫人,您真的,還是……」眼看善良的春園就要上前拆穿我的小手段,我一把拉住春園,她真不是干壞事的主兒……

「你懂什麼?不是早生貴子麼,這酸男辣女,可是好兆頭,不要壞事兒……」我一臉認真的說道,其實心里早就笑翻了天了……我就不信政治不了你個風流子……

果然在大家眼中,兩個新人無可遁逃地將三顆棗子吃了下去,但是那一時發紅一時發白的臉色足以證明了我的聰明,我對著他暗下打了個響指……那三顆棗子可是我注了酸水和辣椒水的,不信不把你的牙齒搞倒,偏偏這棗子是不能吐出來的……呵呵……我得意地對著他揚了揚眉頭,換來他一陣的發電可以匹敵發電廠……

「哎呀,不要再嘮叨啦……」我不耐煩地抽出被春園緊緊攥住的衣袖,「你看你們少爺春風滿面,開懷大笑地,根本就沒有記住這事兒,你要是不怕,就說去,萬一引起了他的注意,出了什麼事兒我可不會救你……」

「少夫人……」春園無辜地瞪著大眼楮,一臉的委屈……

「干什麼,想讓我給他賠罪沒門,還有只要是跟你家少爺有關的事兒,都不要跟我講……」我回頭擺著食指命令道……

春園盡管無奈委屈,但是還是軟軟地點了頭,「這才是我的好春園,這就叫做主僕一條心,其力可斷金……」

「不是兄弟同心,其力斷金麼?」春園趕緊糾正道。

我澀澀地扯著嘴,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說你聰明你還傻,我這叫套用,套用,你懂麼?」我無奈地翻著白眼……

「哦,哦,哦,不就是套用麼,少夫人說了奴婢就知道了……」春園愣了半晌才匆匆跑著追上我說道,我頭疼地扼腕,這麼個水靈的丫頭怎麼就這般讓人無奈呢……

那頭一身紅衣的新郎周旋于個個酒桌間,酒不離手,笑不離口……

「延兄,今天你可休想逃走,長夫人過門我們沒有喝上喜酒,今兒個怎麼找也得補上不是?」一襲月白儒衣身子挺俊的男子舉杯對著慕容延說道……

「是啊是啊……」眾人哄鬧著……

慕容延一笑,「前些日子事出突然,沒有通知各位兄弟,實在是小弟之過耳,這不,小弟自罰三杯,兄弟也讓兄弟能能好好抱得新娘可好?」說著示意手下人在桌面上擺上三杯,杯杯皆滿……男人毫不皺眉,仰頭就干完三杯,翻杯示意……

「好好……」眾男拍手叫好……「再來三杯……」又有人起哄起來……

慕容微微皺眉……

「呵呵呵……放心吧,洞房還是要的,要不弟妹要真鬧起來,兄弟我還不是吃不完兜著走……」一襲淡雅藍的男子拍著慕容的肩膀笑道……

「二弟怕是說差了,這新夫人可是賢良溫潤得緊,否則怎麼能抓住咱們慕容老弟的心哪,哈哈哈……」月白男笑道……

「說的也是啊……」淡雅男笑著讓人斟滿酒,「這麼多兄弟,延老弟只罰三杯怕是不夠啊,也不為難你,這樣……」男人伸出手一一指過身後的一群男子,「這些兄弟一人一杯,就當是延老弟臧喜不報的懲罰如何……」

慕容環顧一周,「好……二哥可得說話算數……」淡雅男微微眯眼,點點頭,笑得儒雅有致……

「好,有二哥這句話,我慕容延還怕什麼,上酒……」只听見一陣倒酒的聲音,酒杯林立在桌面上……慕容延毫不遲疑地一杯杯仰頭就干,眼看八杯下肚……

但看一陣衣袖翩飛交織,第九杯酒移位出手,眾人怔怵地看著眼前一身桃紅的女子,美目盼兮,優雅一撩外罩袍,緩緩坐下,舉杯對著眾位笑著示意,「夫君的酒為妻干了,只望各位莫再為難夫君耳……」說完不管不顧地一仰脖子干盡……

美人醉酒(中)

剛喝完第一杯,就覺得這酒烈得厲害,但是我卻是笑開了,因為我看見微微皺眉的慕容延眼中一閃而過的憐惜,雖然我激勵再看去卻只是看見他的側臉……

「弟妹果然好魄力……」月牙白的男人對著我舉舉杯,微笑著一干而盡,我也學著他一掀杯子,一滴不漏……眾人拍手叫好,士氣高漲,酒氣更是高漲……

我轉而又拿起一杯,朝著淡雅藍微微笑,舉杯仰首而盡,對著他一翻酒杯,杯底光亮無酒,男人嘴角微微翹起,也是仰首而盡……

就在我伸手夠第四杯酒的時候,手被猛然抓住,「夠了……」語氣相當強烈,不容置疑……

「不夠……」我任性地說道,一甩他的手,已經被勒紅了,我皺眉,緩緩轉動著手腕,「夫君你醉了……」

「胡鬧……」他眉頭一抖,「來人,將少夫人帶下去……」

「是……」春園一臉的緊張的上前就要扶住我……

我一把揮開,「春園,少爺醉了,才會說胡話……」我眼楮一眨不眨地瞪著慕容延緩緩說道……

慕容延緊眯的嘴唇又是一緊,就要開口,月牙白上前一把搭上了慕容的肩膀,「難得弟妹如此興致,眾兄弟興正高,延弟何不成全哪,放心吧眾兄弟自會好生照顧弟妹,尚有這麼多客人等著你招呼呢,去吧……」月牙白狠狠一拍慕容的後背,眼神示意,慕容怔怔地看了我一眼,一字不吭地轉身就走……

「呵呵呵……延弟已經走了,弟妹大可盡興啊……」淡雅藍微笑著說道……

我淡淡地扯開嘴,「知道我為什麼要為他擋酒麼?」我擺弄著桌面上的酒杯,挑了一杯順眼的一股腦兒的灌了下去,一邊的春園緊張個不行……

「因為弟妹好酒量!」月牙白淡淡道……

「錯……」我松開酒杯,認真地看著他們展開了惡魔般的笑容,眾人一臉等著下文的表情,「因為啊……我若醉酒就會……殺……人……」我將最後兩個字狠狠地咬出口……

「呵呵,弟妹說笑了,延弟醉了就不會殺人麼?」淡雅藍嘴角微微勾起,眼楮眯起,一臉的興味……

「會又如何,不會有如何?」我緩緩靠上椅背,「我只知道,他醉了要干糊事兒或是要殺人我攔不住他,但是我若是醉了要殺人,他卻可以攔住我,這就是為什麼我可以醉而他卻不能醉的原因……」緩緩地又吞下了一杯……

一陣唏噓,眾人驚訝的看著我,就屬月牙白和淡雅藍鎮定些,只是微微動容的臉瞬間又恢復原有的春風,微微笑入眼,卻是如何都笑不到心里……

「傻笑……」我有些混沌的眼楮捕捉著這個兩個亮眼的男人的笑容,「明明不會笑,卻要逼著自己笑,真是笨蛋傻瓜一個……」我擺弄著最後兩個盛滿酒的杯子,左,右,左,右……我有些晃動不穩的手指,最後落在了其中一杯,拿起來就喝……完全沒有理會對面兩個男人一臉陰郁深思探索的表情……

「還有一杯……」我悠悠站起,晃了晃,手有些不穩,杯子險些抓不住,「最後的……」我豎起一根手指,接而嘴角莞爾嘲笑似的將酒緩緩喝盡……「踫」重重地將酒杯撩在了桌面上,我笑著環顧眾人一圈,「春園,我們該回了……」一手撐著桌面,一手伸向春園……

支配著自己已經模糊不清的意識,移動著已經癱軟的四肢,我有些無淚……猛地我的身子一軟,半掛在了春園的身上,「少夫人……少夫人……」春園一臉緊張……

「無事……」我微微睜開眼楮,看到上前就要扶我一把的月牙白,緩緩撇過頭,將頭靠在春園的肩膀上,「走,我們回家,這里好吵……」

「是……夫人……」春園幾乎是拖著這個癱軟的夫人走的……

月牙白看著眼前一臉拒絕的女人,怔怔地縮回手,「怎麼樣大哥,有意思吧!」淡雅藍猛地一拍月牙白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在他耳邊說道。

「就你嘴多……」月牙白一把半開淡雅藍的手冷冷道……淡雅藍抓著手指牙咧嘴,還一臉你就死不承認的挨揍表情,月牙白微微皺眉,徑自走開……

「大哥……不就是個玩笑麼……」淡雅藍急急追了過去……「不要這麼認真嘛……」

前面的月牙白臉上不動神色暗冷,「住嘴……」腳下一頓接而鬼使神差地幻作一縷幽影瞬間消失,只留下一臉無奈的淡雅藍,「就知道你輕功好使……」

美人醉酒(下)

「好了,就這兒,先讓我坐會兒……」我示意春園將我放下,撐著石桌,緩緩坐了下去,有些冰涼,我下意識地環住雙臂……

「夫人,夜涼如水,我們還是回去吧……」春園皺眉,就要來扶我,我搖搖頭……

「那夫人您先坐會兒,奴婢這就去給你拿件披風來……」

「好吧……」我趴在雙臂上,毫無樣子地懶懶道……

「夫人您可萬萬不能亂走啊……」

「知道了……」我微微動了動腦袋嘟囔道……春園無奈的一嘆氣,只听見急急的腳步聲緩緩遠去,我才緩緩坐正了身子……

「還沒有來麼?」我勿自呢喃……

「小娘子在念叨我?」鬼影兒般蹦了出來,而且一張臉居然不知廉恥地就近在咫尺,我一嚇急急地後仰,熟料這不是椅子沒有椅背,身子瞬間傾斜而下,就要在下去,他一撐石桌,一個翻身旋轉,一陣衣帶翩飛的聲音,他穩穩的接住了我,嘴角勾起邪魅異常……

「混蛋,放開我……」我咬了咬嘴唇,掙扎無效,憤憤道。

「讓我放可以,不過小娘子可要受苦了……」說完他突然一松手,我的手來不及夠著石桌做支撐,身體就猛然倒下去,「啊……」

「哦……」我模了模被磕疼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撐住腦後的支撐物,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架在他的大腿上,那我的手觸模的,軟軟的,汗,我臉上一熱,趕緊起身,奮力地往衣衫上蹭著手……

男人一臉郁悶的看著我,收回支在石凳上的長腿……就在我傾倒的瞬間,男人快速的一個動作用整條腿撐住石凳,單腿直立,我好巧不巧地在觸地之前落在了他的腿上,可恨的是,他的腿和地面一樣硬,弄得我後腦勺生疼……

尷尬的時候,空氣總是異常安靜,就在自己臉紅耳赤的時候……

「少爺,您怎麼在這兒……」清清楚楚地听見了春園的聲音,我心頭一顫,他來了,他來多久了,看到多少了……雖然沒有過火的事,但是我還是沒來由的心慌……

「原來是我親愛的表弟來了……」男人不溫不火地來了一句……

惡寒,還親愛的,不知道被慕容听見了會怎麼樣,我看著不遠處的火紅,邪瞥著身邊的暗黑,「黃魚,今天不是來跟我聊天的吧!」我直接道……

「聊天?呵呵,對,就是聊天,你不喜歡麼?」男人邪邪地笑道。

「喜歡啊,怎麼會不喜歡,不過我更喜歡看男人被塞住裹腳布的時候……」我狡黠地一笑……

「哦?」

「你難道不知道,老太婆的裹腳布從來都是又臭又長的麼?」我譏誚道,「而且某人堪比裹腳布……」

男人抽搐著嘴角……看著他轉身,我意外道,「怎麼這就走了?」

「怎麼,舍不得我?你還能譏誚我,就說明你還好,我還留下干什麼……」男人說完飄身一閃……

「誒,你說你到底是來干嘛的啊?」我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吼道……

「你自個兒猜……」聲音回蕩……我惱首仰看,一陣眩暈,偏偏酒喝多了腦袋疼得不得了……

「夫人?」春園趕緊上前扶住我,給我披上披風,我擺擺手,示意她無妨……

「你瘋了麼?」熟料我一抬頭就踫上一條噴火龍,我一怔,這個男人的眸子太亮了,有些刺眼……他一把撈過我,春園一旁擔心不已,我淡淡搖頭讓她不要緊張……

「夫君此時不該同方花燭陪新人麼?」我有些吃味兒……

「你不是答應過我在听松園不出來的麼?」他眼楮一瞪,咬著牙道。

「為什麼我就不能出來,憑什麼你娶妾就讓我獨守空房……」我狠狠地對上他……「不就是喝上幾杯酒麼,不高興了,不高興也沒有用,如果你要,你就從我肚子里挖過去……」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不知廉恥……」手腕明顯一緊……

「孤男寡女?哼……」我冷哼,「那我倒要問問為什麼會孤男寡女,他的丈夫干什麼去了,他丈夫都不要她了,她就不能自求多福麼?」

「我不許……」他眼中一狠……我額頭冷汗肆虐,我的手腕八層是要碎掉了……

「你這個瘋子……」我拼命的抽著自己的手腕……

「對,我就是個瘋子,我就是瘋了才會丟下悠兒來看你……」男人緩緩親近猛地臉上一僵,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出的話,只好憤憤地一甩手,轉過身……我一愣,眼睜睜地看著他僵硬的身體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夫人,小心啊……」心頭一片空白,我腦中一怔暈眩,直直的癱軟在地,就在暈眩的那一刻我似乎看見了那一閃而過的月牙白……

「大哥……」淡雅藍好不容易找到月牙白,剛一出聲,月牙白身子一怔,緩緩轉身,「宴席散了……」

「是的,剛才鬧洞房可厲害著呢,可惜大哥沒有看見……」淡雅藍瞥過月牙白緩緩放下的枝條,透過縫隙,他看到了一抹桃紅,心中明白異常,轉開話題……

「快走吧,要不關門了,免不了‘老頭子’一頓罰……」月牙白邁開步子,回頭對著愣在原地的淡雅藍說道……

「來了,你說那‘老頭子’咋就……誒……大哥……」淡雅藍的嘮叨還沒有開始,月牙白就一溜煙飄了去……淡雅藍不住的搖頭……

十全補湯(上)

黑夜中一身黑衣的男人正以急速的輕功飛檐走壁,郁悶地看了一眼自己胯間的尷尬,以前被「老頭子」用極強的藥練毅力他都可以皺著眉挺過去,今兒個第一次被她輕輕一踫居然就起了反應……

幾番激烈纏絞,男人翻身平躺著,星眸微睜,身邊的女人已經累得睡著了,男人淡淡瞥過一眼,起身穿衣毫無留戀地飛身離去,對他來說不管多美的女人都是不可取的,北苑的台柱又如何?他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讓他心動的除了……

北苑里一片寂靜,相較于這里的寂靜,新婚的慕容府內可謂是真正的寂靜……

「怎麼會這樣,有稟告少爺麼?」夏香一看被帶進來的少夫人,眉頭一怔……

「夏姐,現在什麼時辰了,這個院子里誰有這個膽子去敲少爺的門啊……」更何況人家花前月下洞房生情,就算少夫人出個什麼事兒只要不出人命,春園她並不認為少爺會關心到哪兒去……

「有讓管家通知大夫了麼?」

「夫人死活不肯,說是討厭藥味……」春園皺眉……

「這個樣子也不是回事兒,也不知道醒酒湯有沒有用……」夏香模了模碗的溫度,緩緩扶起攤成泥的夫人,乘著她張口胡言亂的時候一個利索直接用碗堵住了她的嘴,撒下大半,入口很少,但是掙扎了一會兒眼前的夫人卻是一下子安靜了,春園撫了撫額上的汗,可真不容易,撒酒瘋的少夫人渾身上下就兩只手揮起人來簡直就是練過降龍十八掌……

兩個丫鬟好不容易將連接通紅的夫人扶上床,床上的人夢囈綿綿……

隔壁趙大戶家的公雞準時啼叫……床上的人慵懶地翻了個身,一條腿很沒有樣子地耷拉在床下,被子被凌亂地壓在她的身下,這種睡相,估計沒有真功夫還就真找不到人可以看得過去……

「春園……夏香……」床上的人兒閉著眼楮懶懶地喊道……

「夫人……」兩個丫鬟進來的時候,床上的人鼻鼾微微節奏分明。兩個丫鬟對視一笑,感情是說夢話,將夫人打理好,蓋好被子,正要轉身離開,床上的人突然睜開眼,雖然眼中迷蒙指不定看見的是什麼,「別走……幫我炖個東西……幫我……」話沒有說完,人兒的手一松,手肘踫到了床沿,許是磕疼了,「哎呦,真是見……讓我再睡會兒……」

床上慵懶的人兒,翻了個身子,「別忘了多炖點十全大補湯……」話一說完,床上的人半晌沒了動靜……

夏香搖著腦袋笑了笑,拉了一把半楞的春園,「還不走……」

「誒,夏姐,你說少夫人讓炖十全大補湯有什麼目的啊?」

「走啦,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小心待會兒少夫人用鞋子砸你……」

「說嘛說嘛,不說清楚……哎呦……」春園捂著腦袋憤憤地看向床上的人,床上的少夫人依舊是背對著自己,但是為啥就能那麼準呢……

夏香笑嘻嘻地撿起少夫人的繡花鞋放在床下,「你啊,活該……」食指用力地一點春園的腦門,「快走吧,待會兒夫人醒了不就知道了……」

兩個時辰之後……

「少爺呢?」看著擺在桌子啊上托盤問道。

「半個時辰前還在書房……」夏香埋著頭繡東西的腦袋一抬緩緩說道,「今兒有客人,也許現在在正堂也說不定……」

我慢慢地挪著托盤玩,春園一臉好奇地盯著我的動作,好奇地問,「夫人一大早就讓人炖這東西干嘛用的?」

我白了她一眼,「好東西自然有用,得兒,讓你見識見識……」我瞥過頭對著夏香說道,「夏香看著門兒,我和春園去看看去……」

「夫人放心……」夏香用繡花針蹭了蹭頭發帶笑著說道。

我對著她一個微笑,「春園端上,不要撒了……」

「少爺不在書房麼?」我問著正在打掃的錦蓮。

「夫人安——」她緩緩福神到,「少爺些許前在正堂會客,二夫人也在……」

「會客?」我皺眉,「些許人物?」

「便是少爺的結拜兄弟,還有表少爺……」錦蓮放下撢子倒是沒有隱瞞……

「你忙吧,我去正堂看看去……」我對著她擺擺手,轉過頭,「春園跟上……」丫頭一愣,趕緊追了上來……

「少夫人,少夫人,少爺里面會事,不便打攪……」小斯攔著我急急道……

我翻了個白眼,「我有正事兒,春園快點……」一把推開擋路的小狗,徑自往前跨出幾步,接著跨進門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門口鬧得動靜不小還是怎麼的,一進來就感覺到里面的空氣明顯安靜,視線全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不必客氣……」我擺擺手,「大家該干嘛干嘛……」看著慕容端著的被子擱在嘴邊沒有動靜,我笑得燦爛……眾人一陣納悶,不知道我又要搞什麼,什麼猜測都加在了我的身上……

「夫人有禮了……」悠兒一身玫瑰紅,趕緊上前給我行禮,我勿自一打量,一紅一綠,我嘴角有些抽搐,我們兩個紅花綠葉……干笑著擺擺手,「不必多禮……」

「呃……夫君不為奴家介紹幾位尊客?」我轉開視線……

「為夫正有此意……」慕容笑著推了推茶蓋,放下茶杯,緩緩走到我的面前按照次序緩緩跟我道來,「這是與我結拜的大哥,黃賢黃子衿……」

「大哥有禮……」我有條不紊的福了福身,「子衿見過弟妹,弟妹無需多禮……」還是一身月白色,同樣的款式,看他的樣子也不會是個不喜歡換衣服的人,我嗅了嗅鼻子,沒有就為應該是換過衣服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好名字……」

「弟妹過譽了……」月白男人拱手,我微微頷首,跟著慕容來到淡雅藍身前,雖然顏色一樣,但是款式卻是沒有昨晚精致,不過更加飄逸了,我對這套服裝很感興趣,不禁眼里帶著欣賞的笑意……

慕容延有些吃味……

十全補湯(下)

「這是我結拜二哥,黃紹黃子明……」慕容微微斜著的視線火辣辣地燒著某個還在發花痴的某個人……

「果然不錯……」我扶著下巴,就差伸手模上一下了,緩緩抬頭對上慕容豹子紅的眼楮,我心頭一怔,郁悶了,「呃……玖穎無禮了,見過二哥……」淡雅藍嘴角微微笑對著我抱拳拱了拱手……

「至于……夫人想必已經認識了……」慕容有些不滿地對上黑衣男微微挑釁的邪笑……

「原來表哥也來了……」不管慕容越發冷的臉色,我親切地喚了一聲表哥,把黑衣男瞬間石化,旁邊的人更是一怔,反倒是慕容的眼楮漩渦重重……

「有意思……」淡雅藍在月牙白地耳邊緩緩搖著耳朵……

月牙白甩他個白眼,置之不理,淡雅藍踫了壁卻是無所謂的轉著茶杯,眼楮似瞅非瞅地看著眼楮身體微微顫抖的慕容,嘴角揚起邪惡的微笑……

「表哥,玖穎今天炖了補品,既然大家來了,都嘗嘗……」我親切地坐在了黑衣的旁邊,示意在門外呆愣著不動的春園端上來,就在我跨進門的時候我就對春園耳語了幾句,讓他多備上幾分……

黑衣臉上一暖,對著我跳跳眉頭,大有勾引的味道,「表弟妹有心了……」我故意害羞地一笑,氣死你氣死你,就氣死你,不用看我也知道慕容的臉有多黑了……

「大家不要客氣,都嘗嘗……」我擺擺手道,月牙白和淡雅藍微笑著接過碗優雅地吃了起來,我撐著胳膊,痴傻地看著幾個人品味著……

「夫人,夫人……」春園撞了撞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對著我的耳多低低說道。

「不夠?」我故意高聲說到,「不夠再端碗過來好了,不是說好了是四分的麼?」春園擠眉弄眼的示意我看去,原來慕容將我那炖好好的東西孝敬美人去了,看著沒人紅撲撲的小臉,可惜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他們這個是用來壯陽的呢?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沒有!

我突然簌地一聲站了起來,溫情脈脈地對著黑衣問道,「不知表哥可有妻妾?」

黑衣一挑眉,大有要為我什麼意思的,只惜他淡淡一扯嘴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居然緩緩而又堅定地說道,「沒有……」

「這樣啊……」我半份驚喜半分驚訝……

「不知大哥和二哥?」我故意把語音月兌得很長……

「不用問了……」慕容延冷冷的語氣直直地朝我射了來,「大哥二哥皆有正室,就是妾室也有幾房了……」

「這樣啊……」我似嘆非嘆得聳聳肩,掃了月牙白和淡雅藍幾圈,轉而同情地看向黑衣委委屈屈地皺著眉頭說道,「表哥,玖穎對不起你……」手里攥著手帕……

黑衣一愣,眼里盡是你有搞了什麼的樣子……

我更委屈了,「我只是忘記對表哥說,這湯啊有個很好的功效……」我緩緩抬起頭惡魔地一笑,「表哥會不會覺得很熱?」

不說不知道,一說眾人都下意識的皺眉,我擺擺手,「玖穎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干壞事兒,給大家炖了大補湯,適才才想起大夫說……說……」我委屈地要緊下唇,「說,說這是用來壯陽的……」

「噗……」我忙用帕子擋住黑衣的噴射……

「咳咳……」慕容拍著悠兒的後背……

「大家怎麼了?」我一臉的擔心……看了一周,臉色發白的慕容身邊的悠兒臉色通紅,月牙白和淡雅藍依舊優雅只是眼中的笑意在觸踫我的時候似乎有些尷尬,而黑衣不用說了,眼中盡是被我玩弄的狼狽和憤懣,「哎呀……人家說過不過故意的啦,人家只是一看可以放那麼多東西肯定大補就炖了,一時間忘記了大夫說的,只記得大夫說是大補的……」轉而無辜而又幽怨地看向慕容,可不是我給悠兒吃的……

「夫人真是有心啊……」慕容一些咬牙切齒……

我裝作害怕的後退幾步,「那個,夫君,奴家只是問大夫給怎麼給夫君補補身子,大夫問我夫君是不是有好些妻妾,我一想,悠兒妹妹來了,應該不算是一個吧,所以我就點點頭,那個大夫就告訴了我這個方子,讓我多炖些給夫君喝,說保證可以使夫君瓜跌綿延,家和萬事興……」

慕容抽搐著嘴角,眼楮危險地眯著,直直的看向我,「夫人果然賢良淑德……」慕容狠狠逼近,危險的氣息正在不斷地刺激著自己的心髒……

這個時候,悠兒上前溫柔地扯住慕容的胳膊對著一臉怒色轉過頭的慕容輕輕地搖了搖頭,慕容眼中噴火,看了看悠兒火紅的臉,又看看我委屈垮掉的臉……悶哼一聲,轉過身不看……我頭看一眼心里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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