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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玫瑰 第九章

踢動路上礙著她的石頭,白玫瑰的心連續幾日來Down到最低點,再過不久,她就要嫁給低氣壓,真搞不懂她父母怎麼會被他說服,竟然答應把她嫁給他,看樣子她再怎麼持反對意見也沒有用。

「好煩。」她喃喃道。

從伍千章親自上門到她家去求婚後,她和水仙重新搬回家里住了,而伍千章的表現就跟正常的交往中的男女一樣,幾乎每天都會上她家坐坐,現在連她家都被他進佔了,真不知到底他是主人還是她是主人?

每天伍千章都會找時間陪她出去,大多數的時間她仍對他感到厭煩,只要想到她竟然要嫁給一個有潔癖的男人,加上還有「細細念」的氣質,她就提不出半絲的力氣。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家禽類動物,最多只在離家方圓幾公尺的地方活動,越是窩在家里心就越顯得煩躁,難道都沒有別的事可以做?

沉吟著是不是應該如此白白浪費自己的生命在虛無中度過,當大多數的人都在奮斗打拼的時候自己落得像只米蟲實在是有愧人生。

瞧瞧她,究竟把自己帶人什麼萬劫不復的地步?要不是她不是那種天生愛哭型的女人,她的眼淚鐵定、保證、一定、絕對會用飄的飄出來。難道她的下半生得在水深火熱中度過?嗚……老天爺不公平,她要舉白旗抗議。

聊勝于無甩動手上的購物袋,她是利用要到家里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東西為由出來晃的,唯有這種時候她才有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

突然間她靈光一閃,哎——好像有個地方很久沒去了。不知道她那些老顧客們有沒有把莫奇給忘了?一旦有了目標精神也就來了,管他的,晚上趁沒人注意偷偷跑出去,又沒人看見怕什麼怕。

一陣刺鼻的香水味朝她襲來,接著是一道陰影擺在她眼前。

抬頭,她看到一個人工裝飾得很美的女人擋住她的去路,瓖著亮片的皮包燦爛地折射日光,白晃晃地讓白玫瑰幾乎為之睜不開眼。哼?有錢就要踱個二五八萬?提名牌的亮皮皮包又如何?「小姐,請讓路好嗎?」沒有心情和她蘑菇,她再拖個幾分鐘回去鐵定會被罵破頭。

與她面對面站著的女人無意讓開,「你叫白玫瑰是嗎?」對著白玫瑰綻開她涂有艷紅色的嘴唇。

白玫瑰連退幾步,斷定此女人非善類,來勢洶洶,「我不記得我們認識。」她暗暗觀察這個女人的嘴笑起來好可怕,嚇死人了。

「你不認得我,可是伍千章你總認得吧!」對方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說低氣壓?不要跟我說你對他有意思。」白玫瑰仔細打量她,如果說這個女人要追低氣壓的話她可以犧牲點,把伍千章送給她,光是她那只亮得會閃死人眼楮的亮皮皮包就足以把低氣壓干掉了。

「如果我說我是來要你放棄他,你怎麼說?」伸出五指,對方表情滿意地盯視自己的手指甲,欣賞指上泛著紅光閃閃的蕙丹。自己當白玫瑰是什麼厲害人物,沒見過大場面的小人物而已,還不是土包子一個。沒看過價值十幾萬的名牌皮包嗎?給她機會看個仔細,算是給她的優待好了。

白玫瑰搖搖手中的購物袋,怎麼這個女人越看越有「虎姑婆」的形象?低氣壓如果落到她手里會不會被她給生吞活剝?指甲長得嚇人,還涂成那種唔心的顏色。「呃——我沒有听錯?」蓄意加故意,她粗俗地挖挖耳洞,「你要跟我搶那個男人?」

對方鄙夷地看白玫瑰一眼,這種貨色伍千章也看得上眼?敢在大街上當著外人的面挖耳洞,連個淑女應有的風範都沒有,總經理夫人就要像她一樣,說身材是身材,說氣質是氣質,無論何時何地都禁得起考驗,「我看你就直接退讓,免得到時候會輸得很慘。」她自豪地披動及肩的秀發。

隨著她的動作,白玫瑰在她撥動秀發的同時,不自覺看到她耳垂上晃動的耳環,她睜大眼,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戴那麼大的耳環,這個女人未免太神勇了,不怕耳垂被超重的耳環撕裂?「不是我退不退讓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她發誓她如果敢說個不字,百分之兩百會死得很難看。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爭到底,是不是?」她的臉微微變色,怒意在她眼中凝聚。

白玫瑰細細研究她的五官,不疾不徐地說︰「我說過不是我退不退讓的問題,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她聳聳肩擺出不在意的神情,「不瞞你說,如果你真的要那個‘爛貨’的話,隨時歡迎你來搶,我是絕對不會反對。」

她的怒氣在听到白玫瑰的話消了大半,「你的意思是要讓我?」

「當然,如果你有條件交換的話更好。」白玫瑰異想天開,臨時想到為自己「不勞而獲的權益」取得一些合理的報酬,借以增加她的私人財產,縱使「不勞而獲的權益」是她欲除之而後快,每天吊在她心頭的重擔。

背在她身後的隱形算盤咯咯、咯咯地撥動起來,想不到她不要的「廢物」還有資源回收、以物易物的好處。

「你要我給你好處?你要多少?」雖然詫異白玫瑰會輕易把到手的肥羊讓給她,終究她是懂得把握機會的人,只要有機可趁沒什麼不可以的。手指把玩手提包的帶子,白玫瑰的話給她注入一記強心針,她的腦海里閃現美麗的鈔票成山成谷地堆在她面前隨自己取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她不必再到處找肥羊下手,以自己的身體作餌換取她所需的一切,包括她現在提的這個在內。

她回國後請征信社調查過,伍千章名下的財產比十年前暴增幾千倍、幾萬倍。尤其是他在商場上建立的聲譽,只要她重新建立起她曾給予過的高貴形象,成功之日是指日可待的,屆時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從此她就是飛上枝頭的鳳凰了,登高一倍要什麼沒有?

白玫瑰的目光停佇在她手上,本來是想污這女人幾張鈔票的,不過她改變主意,她發現對方手上的名牌皮包惹得她非常不快,騙肖仔,以為拿個名牌皮包就能狗眼看人低?貼錢叫老娘我拿她都還不屑哩,拿那種東西多像是人家包養的女人。「我要你的手提包。」白玫瑰不考慮地將手指著對方手上的包包。

低頭看穩穩拿在乎里的名牌皮包,那女人暗笑白玫瑰跟自己一樣也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她可能不曉得自己釣上的可是只肥羊,區區一個幾十萬的皮包又算得了什麼,想到以後可以換來更多,也就不可惜跟一個男人連續兩星期以為代價換來這只皮包,「你只要這個?」

非常肯定,白玫瑰點頭。「舍不得?」

「既然你要,就算是里面的東西一並送你我也無話可說。」說完,她拉開袋子抽出她的皮夾,「喏!給你。」

「里面的東西你不要?」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名牌皮包她問。

「都送你,不過你要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不會跟我搶人。」她不忘提醒白玫瑰對她的承諾。

「沒問題。」白玫瑰講得很干脆,投有半點拖泥帶水,沒有半絲因為得到一只名牌皮包而沾沾自喜的模樣。

「那請吧。」她大概心里正得意吧!只是不要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等她回到家肯定樂翻天了,那女人暗忖,不為難白玫瑰讓開路給她走過去。

巨大的聲響驚得她回頭,白玫瑰人正站在垃圾筒旁邊,白玫瑰的手上除了原來的購物袋以外空空如也。

「你把它丟進垃圾筒?」她一臉驚愕,視線飄移在垃圾筒及白玫瑰之間,白玫瑰把價值十幾萬的好東西丟進垃圾筒?天哪!她的心隱隱抽痛起來。

見她強忍的心痛,白玫瑰沒有同情只有「暗爽在心頭」,還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給我了不是嗎?」她硬是強調那包包「已經」是她的。

「隨你高興。」轉頭背對她,走離白玫瑰,在那瞬間她的淚幾乎快流出來,想到那只躺在垃圾筒里的名牌皮包,她真的好想掉頭撿回來,但自尊不準她如此做,既燃物已易主,覆水難收。

踩著愉悅的腳步,連日來的不快已隨她將那個踱女人的名牌皮包在丟進垃圾筒時丟到大半,光是回想起來她還真想大笑三聲,要不是顧忌在大馬路這如此不理智的行為會被視為瘋子,她早不顧形象一路奸笑回家。白玫瑰格言︰「整人的感覺真爽!」

白玫瑰走到接近她家門口時,一記重拍拍在她的肩頭。

「玫瑰。」

她的得意換成在原地抖動,心髒漏跳好幾下。

以左腳腳跟為圓心,她向後轉一百八十度。

「我只是被你丟在垃圾筒的皮包?」伍千章陰沉的臉配上他的基本招牌低音音調,與她澄澈清明的黑瞳對上。她和那個女人的談話全一句不漏地傳入他耳里。

稍早前他去她家要接她出去,她的家人告訴他玫瑰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東西,想給她驚喜的自己于是便告知玫瑰的家人他要親自去找她。

他繞過第二個轉角就看到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咆動手中的購物袋,才要上前叫她時,突然有個女人當街攔住她,于是他改變主意決定有成人之美,等她們談完後再叫由玫瑰,那位攔路的女人才一開口伍千章就認出她是睽別十年的陳靖如,這個名手他忘不了。

曾經有個女人,除了他妹妹伍千春以外能在他的心里佔下一席之地,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他在結婚前發現他打心底認定的永恆竟是惡夢制造出來的美麗假象。他在一心追求幸福時卻忘記看清事物的背後,夢醒後他選擇毀滅來結束這段刻骨銘心的愛。

一個消失在他生命中的女人又回來了,陳靖如的誓言令伍千章的心有著微妙的變化,在他平靜無瀾的生活里又開啟另一新的世界……

白玫瑰飛快藏起她的驚訝,他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強作鎮定,如果她打死不承認他也拿她沒轍不是嗎?現在的社會請求的是人證,物證俱全,就算他偷听也只有人證而已,誣告是嚴重罪行,沒有真憑實證法官只會判原告誣告罪。

雙手交叉在胸前,伍千章一言不發,死盯著她不放,右腳踩在地上打節拍,擺明她若不吭聲,他亦無所謂,他能等,看誰耗得最久。

「我有權保持沉默。」受不了他緊迫盯人的架式,最後她使出絕招。

「是嗎?」他臉上表情不變,悶悶地說,姿勢自始沒變過。

白玫瑰在心里很吩咐自己,不可說,言多必失,禍從口出,只要她能堅定立場成功一定是屬于她的,可惜他的下句話徹底粉碎她毅立不搖的心。

「除非你真的有說。」皮笑肉不笑的,搭在手臂上的手指故意敲著他的手臂,眼楮四處飄動,最後落在她臉上挑釁地看她。

「你偷听我們的談話!」再也忍不住,瞧瞧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態,好歹她也是他掛名「未來的太太」,竟敢用眼神罵她孬種,是不是會成為他太太還是一回事,但她就是不能忍受他的挑釁。

「哦!」他的眉頭挑起,抿著嘴,向上勾起的嘴角看在她眼里就很不是滋味。「你的意思是有說嘍?」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罵自己笨,受不了別人的挑撥,一下子就把底全拽得精光。「你到底听到什麼?」她的壞脾氣升起。

「後面一點點。」他徐緩地說。

她在心里竊喜得緊,還好他沒听到全部。「我只是看不慣那個女人自以為提個名牌就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想教訓教訓讓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崇尚名牌。」心想她的解釋定會獲得他的諒解。

「你不是還說誰是爛貨?」他的臉孔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

「呵……」她只能干笑以對,「你可能听錯了,我是說我剛去超市買到爛貨。」努力要扭轉他的判斷,他的後面一點點頂多是從爛貨開始听起,希望是,她在心里補充。

「還有我還沒說完,我後面听到一點點,中間听一點點,前面……’他嘻笑臉笑得更得意了,「也是听了一點點。」

媽媽說不能罵髒話所以……他媽的圈圈叉叉,哇勒——靠……右邊走!分明全听光了嘛,還故意吊她胃口,當她三歲小孩,騙得她團團轉,還掰出一堆謊言出來,願神保佑她鼻子不會長長,阿門。

「你不知道不能隨便講別人壞話嗎?」

「善意的謊言也不行?」

「真的是善意的謊言?」

「要你管!」她惱羞成怒……

***

民歌西餐廳,台上的歌手在滿室流泄著鋼琴聲中引吭高歌,透過麥克風將輕柔淡逸的歌聲傳送出去。

撇撇嘴,白玫瑰略帶厭煩的環視四周,這算什麼的約會嗎?以約會來說這里的氣氛真的是約會的好地方,可惜對他們倆來說這似乎不算是約會,反而像是被趕鴨子上架,執行例行性的「任務」,最起碼她是這麼想的。

微微掀開眼瞼觀察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呃——或許該說是她的未婚夫,想到「未婚夫」三個字她不禁又是一臉嫌惡的表情。

她好後悔當初自己為何會鬼迷心竅一心一意想知道伍千章對女人是不是有興趣,而弄來藥,最後受害的反而是自己,不但失身于他,還得賠上她的下半生,真是哀怨!想到自己還年輕,連最基本談戀愛的權利都還沒行使就要陷入婚姻的墳墓中。

伍千章叉了一塊肉放進嘴里,白玫瑰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漏地全落入他的眼中。放下手中的刀叉,「怎麼?不餓?」他難得的出現體貼,關心地問,「還是有心事?」

在他的逼視下,白玫瑰挪挪坐在椅子上的,無奈地說︰「喂!你不覺得我們根本不該結婚?」

他稍稍抬抬眉毛,「哦?是嗎?」他的語氣是漫不經心且不以為意,重新拾起餐具,全心在用餐上。

「像我們這種沒有感情作基礎的婚姻是維持不久的,再說我們又合不來,真的不應該勉強湊在一起。」白玫瑰冠冕堂皇地將理由說出來。

伍千章切肉的動作停止,「不會啊!其實我覺得我們滿適合的。」他像是存心和她唱反調,「再說你的家人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我……你……哎!」听到他的回答頓時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這里的東西不好吃?」

白玫瑰再也忍不住翻翻白眼,天啊!地啊!有誰能幫幫她?「不是這樣,你想想看,現在是性開放的時代,男人跟女人一旦發生關系並不代表一定要結婚不是嗎?」

「可愛的玫瑰,難道你以為我會跟你結婚,只是那麼單純因為跟你發生關系?」伸出一只手橫過桌面,他拍拍她的臉頰,「你不要再企圖說服我,說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長久的,你忘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他難得的溫柔令白玫瑰忘了她接下來想講的話,她已然為他一番含意深遠的話昏昏沉沉的,或許她該回去想想,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為什麼她總覺他好像話中有話,到底……哎!全亂掉了!

***

和往常一樣,莫奇也就是白玫瑰閑閑地坐在櫃台前的高腳椅上等著客人點她坐台,她臉上一貫的冷靜,視線停留在舞台上的舞者,純陽剛的男性軀體在舞台上舞動,結實的肌閑隨著動作的鼓起、落下。

音樂和著特意制造效一的燈光,迷惑著每一顆愛作夢的心,女人是超現實生活的士導者,在日常生活之余善于幻想、編織一個又一個的美夢,迷惑自己,心甘情願將自己放逐在虛無縹緲間,就算醒來一切會像美麗的泡沫無影無蹤……

女人向來很難擺月兌情感的束縛,在付出之後總是期待由男人那里得到些什麼,而這里絕不會讓女人失望,因為這是為女人專設的,只有女人才是這里的天,女人只要花得起錢,男人是捧著送到她們的手心來,聊天、喝酒、玩樂、觀賞男人,唯獨只有一樣是金錢買不來的——就是真摯的男女情感。但誰在乎?來這里花錢的女人知道,在這里付出勞力賺取金錢的男人知道。

白玫瑰不知怎地今天特別敏感,她眼神十分專注地緊盯著台上的表演者,看過不下百回的表演,接下來該會有什麼動作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但偏偏她的心緒今天卻頗受台上的舞者所影響。

她困難地吞咽下卡在喉間的口水,熱情奔放的音樂、陽剛性十足的舞蹈,落入她的眼里,像是一組破解她內心的密碼般,開啟屬于她個人的浪漫密碼。她的潛意識里竟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男人的影子,像是所有最敏感的觸覺全爬上她全身似的,她的身體微微戰栗起來,她的腳指頭在皮鞋里蜷曲起來。

台上的舞者終于將他上身的汗衫卸下,存心挑逗人心似的,輕輕以一只手指勾勒起汗衫的一角戲耍性質地在半空中甩動起來。

隨著音樂,舞者的動作更為快速劇烈,台上的女性觀眾看得目瞪口呆,視線更是分寸不移。

此時舞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汗衫竟不受控制由舞者手指叛逃而出往台下飛去——終于在一陣女性的尖叫聲中汗衫消失在台下,緊接而來的是失望、嘆息聲此起彼落,很顯然的某個幸運的女人接到了,但這聲音卻因為台上的舞者緊接在後頭更精采的表演取而代之。

原因是接下來是最精華的所在,舞考將會除去包裹在他下半身的緊身褲,最後全身只剩下唯一的一條小小的內褲,縱使這已是最極限,但終究還是值得一看,故許多女性期待的就是這一刻。

台上舞者沁出的汗水順著結實的肌肉流下,白玫瑰頓時喉間如同被卡住般,而身體更是震懾住不敢動彈,因為她腦中那男人的影子,如鬼魅緊纏著她不放。

白玫瑰激烈地甩頭試圖將那個不經她同意就闖進她腦海中的男人給拋到天邊遠,無奈這只徒增加那只影子深刻地刻印在她腦海里,她迷惘了,她不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潛意識里的她卻非常明白這非常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她倒也說不上來。

「莫奇!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林月風站在白玫瑰的面前拍拍她的肩膀。

猛一回神,白玫瑰收回不知蕩到哪里去的心魂,「哦?是你。」她嘴角扯出職業性的笑容。「你兩個禮拜沒來了哦,做什麼去了?」像是林月風是她唯一等待的客人一般,白玫瑰把全副注意力放到林月風身上,畢竟顧客至上不是嗎?她莫奇就是靠女人吃飯,怎可輕易放過每個討好客人的機會?

「哎呀!莫奇,不是我不來啊!而是真的有事情抽不開身,你看我一有空這不就來了?」一听到白玫瑰的話林月風受寵若驚,想不到她幾天沒來莫奇竟然記得清清楚楚的,屬于女性的嬌羞立即在她臉上展露無遺。

「走,我幫你留了一個好位置呢!」說著,白玫瑰由她身下的高腳椅站起來。伸出一只手紳士地扶上林月風的後腰,攪著林月風走向其中的一個座位。

妥善地把林月風安置在座位上後,白玫瑰隨即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要吃點什麼?」接過侍者遞上來的Menu,「老樣子?我幫你點好嗎?」白玫瑰眼楮直視林月風,詢問道。

「你還記得我都點什麼?」林月風更驚奇了,她來這里的次數並不多,五只手拾伸出來一數還不保證用得完,但這個莫奇卻令她相當訝異,她的所有習性莫奇竟能了若指掌,給予她所需要的。

「你都喝藍山咖啡不是嗎?要不要我順便幫你點些我們這里的招牌菜?相信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林月風停了一下,思索一會,最後她臣服地點點頭,「好啊!反正我晚餐也還沒吃。」

聞言,白玫瑰掀高她的眼瞼,「你晚餐還沒吃?這樣對身體不好吧!」她是听過有人為了身體曲線而力行節食計劃,但林月風再怎麼看也不算是該減肥的人。她的眼神上下掃射林月風,「你根本不需要減肥。」她緩緩地下結論。

「莫奇,你眼楮還真尖,老實跟你說,我根本沒意思減肥,只不過是工作太忙了——忙得沒時間吃飯。」听到白玫瑰對她關心的話諾,林月風心里更為白玫瑰折服了。

「嗯!那我幫你點個營養比較高的套餐怎樣?等等我再請服務生吩咐廚房多幫你加點東西,如何?」

面對莫奇的體貼,林月風更是感動了起來,打她在社會打滾開始她就已經看透人生百態,她唯一的信念是她能玩,但絕不能沉淪,因為究竟會有多少男人對她這種女人付出真心呢?金錢交易畢竟是金錢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男、女雙方只要是你情我願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只有金錢是他們之間的媒介,一旦把金錢剔除掉之後再也沒有什麼了。

小小的悸動在林月風的心靈里萌芽,女人總是會想要找到一個今生值得寄托的男人,冀望著能夠擁有一個有力的肩膀,當她累了時可以供她依靠,當她有委屈時會聆听她的訴苦,一起生兒育女……

林月風內心開始編織起一張再美麗不過的情網…….

「就听你的吧!」林月風維持表面的平靜,很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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