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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邪君 第七章

「瞄。」小白貓懶洋洋的趴在地毯上,用抱怨的貓眼看著它的主人,並不時伸出舌頭**自己的爪子。

「別吵,我知道你肚子餓,不過你吃不到食物,因為我要懲罰你,一天不準吃東西。」

戀佟不滿的盯著貓兒看,

「誰教你的爪子一點用處都沒有,眼看著自己的主人被別人欺負,你沒半點反應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打呵欠,你的態度真是惡劣。你該死,他也該死;你該受點活罪,而他該下十八層地獄。」

那扇門倏地被人打開,而戀佟馬上就知道是誰進來了,因為,放眼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東方皓澤更沒禮貌的人了。

當她迎視到那雙冷眸時,立刻坐立難安,一顆心倏地加速跳動起來,原本心情已恢復平靜的她,因羞愧,更因莫名而來的興奮感而重新騷動起來,于是,她索性將腦袋轉到一邊去,雪白的腳趾頭緩緩的從她的裙擺露了出來,放到小白貓身上,無意識的磨蹭著它的毛發。

小白貓舒服的翻過身子,讓肚皮朝天,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爪子,並伸展四肢,讓戀佟搔弄它的肚皮,「你鬧夠了沒有?」該死!這女人究竟對他下了什麼樣的迷咒?為何光看著她,他下月復就興起一陣異常緊繃的興奮?

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液,東方浩澤暗地咒罵著。他居然要不夠她!想到此,他不禁氣憤著他那不爭氣的男性象征。

戀佟忍不住看向他,氣結的道︰「你為什麼老對我吼叫?我情緒不好礙著你什麼了?我的事你都要干涉,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只不過是個不知羞恥的下三濫——」

突然,她的秀肩被一只鐵掌緊箝住,痛得她忘了接下來罵人的辭匯。

寒冽倏地襲遍戀佟全身,她無法動彈,只能微顫著身子望著他。

之後,她吃驚地發現,他今天的穿著與平常的筆挺西裝有很大的差異,他打算外出嗎?

他漆黑的頭發自然的垂在御寒用的兩只精致暖和的耳帽上,由高貴黑狐皮制成的長披風,長達膝蓋,大領口朝外翻,露出了高領口的白色羊毛衣,以及暗色系寬線紋圍巾,腰間以軟皮帶束住,雙手則戴著同色系的黑狐皮制的手套,長褲被緊緊包裹在短皮靴內,整個人看來俊朗非凡,教人無法否認這身裝扮確實很適合挺拔的他。

天哪!她居然還有心情去欣賞他,她是不是瘋了?

「我勸你溫順些,伶牙俐齒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隨時都可以一掌捏碎你。」

「夠了!東方皓澤,你又弄痛我了。」

無助的淚水因他的箝制而潸然落下,她的眼淚刺痛了東方皓澤的心,他急忙松開手,眼神變得柔似秋水。

戀佟以為她看錯了,抹去淚水,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如果你存心要我死,就請你快點解決,別婆婆***,我是不會領情的。」

東方皓澤既好氣又好笑的,「是誰告訴你,我要殺你的?」

「我自己亂想的不行嗎?」戀佟深感委屈的抽噎著,她托起小白貓,遮去了她大半邊的淚臉,「如果可以,請你勞駕你的雙腳,離開我的視線,隨便你要消失、失蹤或是滾蛋都好!總之我不願再見到你!」

「姜戀佟!所有要我滾蛋的家伙,現在都已經躺到墳墓里去了!」看見她的舉動,東方皓澤的臉色整個沉了下來。

他本想抓起小白貓,將它甩向牆壁以懲罰她的出言不遜,但不曉得是什麼緣故,他卻下不了手。

「是嗎?那就請你殺了我,或放了我。」她肆無忌憚的表明態度。

「你——休想!」東方皓澤的怒火更熾了,她屢次觸犯他的禁忌,他恨恨的將手伸人她的頭發中,攫住她的頭,強迫她看著他。

他臉上的怒潮使她害怕,她只能凝視著他那雙危險的眼眸。

「別再說出任何一句讓我生氣的話!一個字都不許你說!」他以強勢對她下達命令,並暗自努力壓抑他即將暴發的怒氣。

「放……」她咬緊牙關的掙扎著。

他丟開小白貓,一把將她拉人懷中,將戀佟的臉頰塞在他溫暖的胸膛里。

「聰明的女孩,你說的沒錯,我是一直在克制殺死你的念頭,而你卻老是故意惹我發火,我早該殺了你的。天殺的!我居然做錯了一件事,昨晚我不應該那麼輕易的饒了你,應該讓你累得筋疲力盡才對。」

他在鬼叫些什麼呀?戀佟感到苦惱又羞憤的紅了玉頰。

「換上它,跟我出去。」他很滿意她困窘的表情,將一套外出眼塞到她手里,「外邊很冷,我不希望你凍傷,穿暖和些。」

戀佟怔怔的注視著手中的衣服,才剛要開始推拒,東方皓澤已趁她不備之時,剝下她身上單薄的衣物。

「啊!」戀佟實在羞得無地自容,她想殺死他,可惜她做不到,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力量與他相抗衡。

「莉可兒!」東方皓澤轉身拉開房門,將莉可兒喚進房來,「幫她穿衣,讓她穿暖和些。」

她本以為自己對他只有恨意,可乍見另外的女人纏著他,她心中竟興起一絲酸楚——苦苦的、澀澀的、酸酸的……

難道這是因為她對他,早已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戀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牧師、律師也有分黑白兩道的,黑道的牧師專門處理黑幫的宗教、儀式等事,黑道的律師只為黑幫做些月兌罪或骯髒的法律事宜,唉!她心想,這種充滿黑色祝福的婚姻真會幸福嗎?

她不懂東方皓澤為什麼非得到她不可?他不但逼她簽下結婚證書,還把她帶到教堂公證,當她的中指被一顆閃爍著迷人光芒的鑽石戒指套上,當牧師問她願不願意與東方皓澤福禍與共、白頭偕老時,她真的想大聲呼喊︰我死——都——不——願——意。

可是,瞧她做了什麼?她竟然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下!

竹井龍靛為了避開他們,刻意躲到一株楠樹後,不忍心目睹戀佟的憔悴,那只會讓他心疼的想撫模她美麗的容顏。

雙手勾住結實的樹桿,竹井龍靛俐落的攀身而上,將背倚著樹干。

遠遠地,竹井龍靛瞧見馬夫牽來了一匹白色的坐騎,那匹白馬全身的毛發欺雪賽霜,雙眼明亮耀人,無庸置疑的,這是一匹寶馬。

戀佟煞白了面孔,被東方皓澤像拎個破布女圭女圭般地高舉起來,拋上馬鞍。

「嗯!」戀佟感覺臀部快碎掉了,過硬的馬鞍帶給她很嚴重的不舒適感。

坐在雄偉的馬背上,戀佟嚇得連眼楮都不敢亂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懼馬癥,因為她從來沒有坐過馬,可現在她嘗到這滋味了。老實說,好可怕!她只想趕快下來。

「我……好怕,你讓我下來。」瞧她嚇得連聲音都在顫抖,喔!他不該用這種方式來整她啊!

東方皓澤灼熱的目光溢滿愛憐地凝視著她,「不必害怕,我會陪著你。」

「我……我不要……」她才不希罕他陪呢!戀佟在心底不滿地咕噥著,牙齒因膽戰而發出聲響。

「這匹寶馬我三天前才買回來,它不便宜喔!身價是一般馬兒的十倍,它叫‘佟佟’。」東方皓澤半真半假的解釋著,唇角噙著惡作劇的笑靨。

「你開……開玩笑!」戀佟眼里燃燒著火焰,氣他將她的名字亂用在畜生身上,好可惡!他真把她當成他的寵物了。

「我沒有開玩笑,從今以後,它就是你的。」

「你污辱人!」戀佟快氣瘋了,抗議的破口大罵。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怕我的愛妻寂寞,買只畜生回來陪你,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寵溺?」東方皓澤坦率且熱情的低語著。

「天啊!」戀佟聞言,生氣的埋怨起來,「你怎能自作主張為我打點一切?不久前,你把莉可兒當禮物送給我;現在,你又買了一匹白馬當我的寵物,但卻從不開口問我要什麼?你若真的關心我、愛我,就應該事先問我的意見,而不是一味的給予我不需要的事物。」

「好!那你要什麼?」東方皓澤有求必應的問她。

「我要自由,你可以把它還給我嗎?」戀佟試圖挽回自己的自由。

「想都別想!」他暴怒的回絕。

「你……」冷栗襲上戀佟,她知道或許此生她都是他的俘虜。

「雙腿挾緊馬兒。」東方皓澤又開始狂吼了,面無表情的指示道︰「我要你代我馴服它!」

「為什麼?」她真的不懂,他做事好像向來都不需要理由似的,而這讓她覺得他已不只是霸道而已,簡直已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快照我的指示做,我不希望你被它拋下馬鞍。」

「小心!」遠處竹井靛的心狂震了一下,出于本能地,他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直接躍下楠樹想救她,但遠水畢竟救不了近火,落地時,腳踝還被拐到了。

「啊!」戀佟所騎牟馬兒倏然揚起前蹄,朝天嘶吼一聲,她嚇得連忙松開鞍繩子,一個不慎,整個人差點從坐騎上摔下來。

幸虧東方皓澤眼尖手快,閃電般的騰出一雙手,及時抱住了那具柔軟如綿的嬌軀,他蒼白的俊容直直的瞅著懷中驚魂未定的她。

戀佟站穩了腳,才一抬頭,眼光就和他那雙注滿關懷的眸子相互接觸,她面紅耳赤的連忙將視線調開,下意識避開他的注視。

但他的眼楮卻像著了迷似的緊纏著她,令她原本就慌亂的心更加悸動不已,她含羞怯的偷偷看向他,踮高腳尖,伸手捂住他溢滿柔情的雙眼。

「笨丫頭,英雄救美的戲碼,我可沒興趣演出。」東方皓澤笑著拉下她的手,讓縴細的柔荑繞上他的頸項。

她根本沒有抗拒的機會,那兩瓣令她眩惑的熱唇已緩緩逼向她,封住了她喉間所有的哽咽與抗議。

當他性感的嘴唇罩上她那嫣紅的**,戀佟知道她又完了整個人因他纏綿的熱吻而焚燒起來,燠熱難當的逐漸融化在東方皓澤來勢洶洶的熱情中。

她背叛過自己太多次,不想再背叛自己,不想再向他屈服,她怎麼—而再、再而三的和這個可恨到極點的冷血動物接吻並且呢?然而,她不甘寂寞的唇舌竟像萬分懷念東方皓澤那仿若岩漿的蛇舌,而開啟小嘴迎接;她那不听使喚的雙臂更是蠢蠢欲動的攀緊他堅硬如鋼的肌肉,久久不肯放松。

有了她的回應,東方皓澤吻得更深入更纏綿了,他的大手沿著她完美無瑕的背脊緩緩往下滑住她的縴腰。手一緊縮,她豐滿的**立刻擠壓上他堅實的胸膛,瞬間,兩顆劇烈的心激烈的踫撞在一塊,四片唇舌火辣的纏斗起來。

一道薄雪從天空飄落下來,悄然的在他們身邊徘徊,彷佛在為他們飛舞似的。

站在不遠處的竹井龍靛的臉色沉了下來,一雙烈火般的眼楮直勾勾的瞅著他們,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老天!姜戀佟怎麼了?難道她……愛上東方皓澤了?

撫著肝腸寸斷的心,竹井龍靛一甩頭,忍住腳踝的痛楚感,顛簸著身子,想盡快離開這個傷心地,突然一一

「皓澤!」一串尖銳的喚聲響起。

東方皓澤正吻得起勁,忽然被人打擾,他十分不悅、萬分依依不舍的離開戀佟的**,恨恨的循聲望去。

不遠處有輛鮮紅色的吉普車,莎琪正躍下吉普車,一臉狂怒的朝他們這方向奔過來,開口便質問︰「就是因為她,你才不要我的?」

戀佟不解的看著眼前這身穿紅披風的性感尤物,她紅發碧眼,肌膚白皙,即使天氣寒冷得要命,她仍穿了件V領的低胸衣裳,那兩團傲人的渾圓**好像隨時都會呼之欲出,她的外形成熟亮麗到令人咋舌,身材修長完美到足以教男人失魂,而此刻她滿臉寫滿了憤怒,口氣驕蠻的質問東方皓澤。

「你的臉頰好冰。」東方皓澤冷淡的掃了莎琪一眼,目中天人地更摟緊了戀佟,並用嘴唇摩擦著她冰冷的粉腮,想借此傳些熱度給她。

「沒關系的。」姜戀佟忙不迭垂下頭去,慌亂的用手撫著自己的臉頰,不願接受他溫柔、體貼的施舍,她怕又再度迷失了自己。

「皓澤,我在問你話!她是誰?」見東方皓澤態度漠然,充耳不聞的樣子,沙琪臉色難堪的—變,咬著牙,一面重新質問,一面目光狠狠的瞪向戀佟。

當戀佟迎視到那雙含妒帶怨、充滿敵意的碧眼時,出于本能的,她馬上不甘示弱的挺起胸膛回視她,戀佟雖弄不清楚這女子怒從何來,但從她質問東方皓澤那種熱絡的語氣中,她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

戀佟不知不覺的蜷起拳頭,隱約感覺到她的心正隱隱作痛著,那種感覺令她非常不舒服,像被人拿刀戳到心口般。

「她是……」東方皓澤似笑非笑的凝視著戀佟,垂下頭又想吻她,可戀佟立刻轉頭閃避,于是他轉過頭看著莎琪。

莎琪與她的家人在日本居住了十幾年,後來因為他被東方老女乃女乃派到巴黎掌管產業,才跟著他飄洋過海,因此莎琪是懂得日語的,所以他以日語回答她。

「她叫姜戀佟,是我的妻子,今早我們才到教堂公證結婚的。」

「你騙人!」莎琪失控的尖叫道︰「你給我滾開!」

接著,她出其不意的伸出手臂,將又瘦又小的戀佟拉出東方皓澤的懷抱,往旁邊一甩——

戀佟踉蹌的整個人往前撲去,眼看就要跌個狗吃屎了,千鈞一發之際,她的腰被人高舉了起來,納入一個溫暖又結實的懷中。她回頭去看,見到東方皓澤那雙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眸瞬間被怒潮取代了。

他指著莎琪的鼻子,怒不可遏的咆哮,「莎琪,我警告你,一個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去你的,她有什麼好?除了有張騙人的臉蛋,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你說呀!」莎琪情緒激動了的渾身劇抖著,淌下了兩行淚水。

「我跟了你這麼久,與你出生人死這麼多年,從不見你主動擁我人懷,可現在你卻為了這個狐狸精,和我反目成仇,你告訴我,我莎琪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

原來她是他的情人,他既然有莎琪,為什麼還不讓她走,還逼她和他成親?

戀佟在旁听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的心已被莎琪那尖酸刻薄的話語刺得遍體鱗傷,但流竄于他們之間的曖昧關系,才是真正讓她的心淌下了血,此刻她彷若被萬箭穿心,痛苦莫名。

這意味著什麼?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個嫉妒的小妻子似的,但她控制不住……

「說話放尊重點!你叫誰狐狸精?」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明顯寫在東方皓澤的臉上,雙眸發出—絲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光。

「除了她,還會有誰?」莎琪毫不畏懼的月兌口而出,並往戀佟那瘦小的身材投下輕視的一瞥。接著,她又因自知理虧而放軟了態度,像鰻魚般纏上了他,昂起媚顏,微挪菱唇,可憐兮兮的傾訴情曲,

「皓澤,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她拉過他的手,貼在她豐滿的胸脯上撫摩揉蹭,「和我吧!模我,求求你,皓澤……」

「莎琪,別再胡鬧了!你讓我看了厭煩——」東方皓澤心煩氣躁的輕輕推開她的身子。

「我讓你看了厭煩?!」莎琪受傷的低呼出來,臉色極為難看。

東方皓澤又一次讓她苦嘗挫敗的滋味,三番兩次的令她難堪。他明知道她愛他,愛他的狂放不羈、愛他的睿智聰穎;同時她也恨他,恨他的薄情寡意,恨他的冷血劣情。但是,她更恨姜戀佟,是她,是姜戀佟奪去她想要的東西!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絕沒人敢從她手中奪走,她的作風是寧為玉碎,也不願瓦全。

「賤女人!你敢奪我所愛!看我劃花你的臉——」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

莎琪倏地舉起手掌朝戀佟的玉頰揮了過去!

戀佟的臉上驀地浮現出五條紅印,她撫著熱辣辣的臉頰,—臉無辜的望著莎琪。

奇怪?他們吵架關她什麼事?事實上,她一點也不想被卷入這場感情糾紛之中。東方皓澤有什麼好?她才不希罕爭奪他的愛,既然莎琪如此愛不釋手,讓給她就是了。

可是戀佟才這麼想,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放肆!竟敢在我面前撒野!啪!」東方皓澤從來不打女人,但莎琪卻讓他破了例,他毫不猶豫的揚起手掌抽了過去,回敬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莎琪震愕的愣住了。

「你——你竟然為了她打我?!」莎琪尖銳的吼叫︰「我饒不了她!更饒不了你!我要東方女乃女乃立刻飛來巴黎為我做主!等老女乃女乃一出面,你除了娶我,並將這個小狐狸精逐出大門外,沒有別的選擇!」

話畢,莎琪頭也不回的沖向吉普車,躍上駕駛座車子如箭般地絕塵離去。

「我知道你並不討厭她,為什麼要利用我去激發她的嫉妒?我相信剛才那一巴掌,是打在她臉上,痛在你心上。」走到玄關處,戀佟幽幽一嘆,輕輕拔開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手。

她八成快瘋了,才會讓莫名的情緒佔據她整個思緒。

寒冽的眼神朝她飛射過來,戀佟不禁嚇了一跳。

「難道我說錯話了嗎?」戀佟試探性的問。

「隨你怎麼想。」東方皓澤將她薄弱的身子重新擁人懷中,帶領她步往二樓的臥房,過了一會兒,他語氣溫柔地將唇貼在她耳畔呢喃細語。

「我是你的丈夫,心疼的只有你,你明白嗎?」

她真的不懂,同樣是人,為何這個男人會難以捉模到這種地步?昨夜他還壞心的百般逗弄她,今天卻貼在她耳窩旁呢喃心語。

「再說,誰會容忍他人對自己心愛的小寵物動粗呢?你肯定也不會讓我傷害你的小白貓,不是嗎?」東方皓澤帶譏諷的輕笑起來。

戀佟**一聲,弓起手肘往後撞了去,孰料他像早有預警似的,更摟緊了她。

「你錯了,我不是你的寵物,我的主人是我自己,我是不可能讓你繼續踐踏我的。」戀佟掙扎著,在房門口遲疑的停下步伐。

東方皓澤一施力,將她推人房內,橫抱起她的身子,把她擲向床上,雙目炯炯的看著她,「不!你根本還沒弄清楚狀況,你沒有自主權,你的未來與生命都在我的掌控中。你沒本事逃,就得屈服于我,除了我,不會有其他的男人膽敢接觸你,你的世界只有我而已。」

「難道你要關我一輩子,讓我一輩子都仇視你?」戀佟听了他的話怒不可遏,但她除了抗議,什麼都做不了。

「那得問你自己,如果你的配合度高,自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相反的,如果你持續抗爭下去,你不但回不了家,就連這里的大門都休想出去。」東方皓澤說得斬釘截鐵。

戀佟一雙哀怨的美眸迷蒙的望著那噙著一臉邪魅的笑容的他,愣愣地望著他解下皮帶,卸下衫褲。

「你……你做什麼?」一片酡紅泛遍她的玉腮,她結巴的大叫︰「你……不要臉!」

「不要臉?」卸除所有文明的束縛後,東方皓澤的唇角揚成一道誘人的笑弧,朝瑟縮在床上的她徐徐逼近。

「你……肆無忌憚的在女人面前月兌光衣服,當然不要臉了。」迎視到那雙充斥著似野獸般饑渴的冷摯眼眸,戀佟的心頭一驚,耳根灼燙不已,心想莫非……他又想要了?

戀佟驚怯地跳起身子,企圖離開床鋪,然而他比她快一步的擒住她,順勢將她納入赤果的健碩胸膛里,熱唇迅速覆蓋上她的櫻唇……

他的戀佟、他的戀佟……他愛她、他要她,可要的不僅是她的身體,還要她的心、她的靈魂與思想。他只知自己片刻也離不開她,一輩子都不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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