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聲啁啾,初春的四月,陽光燦爛而不炙人,明亮溫暖的光線透過緞綾窗簾,斜射進房里。
小巧的房間內,四壁張貼的盡是一幅幅畫作,舉凡炭筆素描、水彩畫、油畫、風景人物等一應俱全,隨興的擺掛卻又不顯凌亂。
窗前的檜木大書桌上堆滿了書,沾彩的畫筆和顏料,顯然昨夜仍有人振筆不休,櫸木的地板上立著一具畫架,放置著一幅尚未完成的人物畫。琳瑯滿目的畫冊、書藉及畫具散置一地,使原本就小巧的房間更顯雍塞。
驀地,一串尖銳的鬧鐘鈴響從床頭傳來,過了好半晌,原本像一座小山隆起的單人床上,從女敕綠的薄被下緩緩伸出一只藕臂,胡亂地在床頭模索了一陣,才讓鈴聲止住。
向海嵐勉強鑽出被窩,掙扎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她揉了一下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