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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舞娘 第五章

「女人!」

「女人你要去哪?」

「不準離開我,女人……」

那跋扈的喊聲貫徹整個王宮,每天每夜、無時無刻,幾乎是他一醒來例行的公事一般。

那個被稱之為「女人」的女人,雖然有時氣不過,或甚至是想一走了之,但霸道男子卻很有辦法,總是把她吃的死死地,更讓她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像被迫簽下契約,作他的看護,期限是到把他傷養好為止。

古差一流的醫術和唐芯細心的照顧下,沃倫的傷勢好轉的很快,加上他剛烈不羈的個性,才待在床不滿兩個星期,他就已經受不了了。無顧醫生給的建議,他逕自下床走動,這一意弧行的舉動,卻苦了唐芯。

他幾乎把她鎖在身邊!

唐芯嘆口氣,開始懷念起沃倫需要打麻醉止痛的時候,雖然一樣霸道,但至少她還有自由的空間可行。不管怎麼說,既然答應了,也只好忍氣吞聲繼續待下去。

不情願的步入房門,耳邊傳來的便是一陣抱怨聲。

「女人,你不是說去拿個東西,為什麼要那麼久的時間!」雙臂交抱在胸前,沃倫氣焰張狂地瞪視她,那質問的語調有著濃濃的不悅。

日光下,靠在躺椅上的沃倫,頭發凌亂的貼在額前,看來有些不修邊幅,那不耐煩的表情,更挾帶一股粗獷的男人味。唯一不協調的是,那張原本凍結的俊臉,在看到唐芯的出現後,頓時軟化了許多。

「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手往內一揮,示意她過來,而這舉動更令唐芯不滿,仿佛把差遣她當成了樂趣。

瞪著那跋扈的男人,唐芯簡直是氣煞了。

整天被他招喚來、招喚去的,就已經氣得足以抓狂,現在還得被管東管西,除了向他報備所有行蹤,更要在他預定的時間內回來。

就如現在,才晚了幾分鐘,即受到他嚴苛的責備。

不僅僅如此,她最最最……不能忍受的是他那鄙視的態度,不叫她名字就算了,他竟然還用卑劣的口氣叫她「女人」,仿佛這兩字是多麼低等、多麼卑賤似的。

「我的名字叫唐芯。」忍住怒意,她再次跟他提起。

「這我知道。」他又揮了揮手,神情有些不耐煩,看那女人不斷地想跟他劃清界線,讓沃倫感到非常的嘔氣。「女人你別杵在那,快過來看看,這些是不是你喜歡的……」

桌上有個精致的盒子,里頭全擺滿了耀眼奪目的女性飾品,這是沃倫想賜給唐芯的禮物。

他從沒像這樣討好女人,因為以前自動倒貼他的女人,足夠讓他如換衣服般一天換一件,而且在他的觀念里,女人不就是傳宗接代和排解的工具,根本無須浪費他的時間與心力。

但眼前這美麗的女人,讓他傾心著迷的異國女子,卻獨獨讓他破了例。自從她住進來,他是如此費盡心力,為她放掉所有原則,這一切的一切無不是只想討她歡心。

不領情的唐芯,卻哼的一聲掉頭就走。

女人!

又是女人!

既然那麼鄙視女人,干嘛還一直纏著她。

「要去哪?」

沃倫急忙起身拉住她,懊惱的抿緊唇,對她這幾天來的執拗,著實感到不解。

沃倫並下是故意的,因為在他的國家,女人代表所有女人的統稱,何況他的女人數也數下盡,更不得不這麼做了。而且,這種觀念早已讓他根深蒂固。

「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

掙月兌他的手,為了那傷口而放輕的手勁,唐芯瞪了蹙眉的他一眼,很快將頭扭正。

整天被鎖在他身邊,任他使喚來使喚去的已不打緊,就連剛才她出去拿個東西,還得受外頭那群渾身帶刺的情婦們的氣,她們全都把她當作頭號敵人似的聯合炮轟,讓無辜的她根本是有理也說不清。

哼!

都怪他太花心了,情婦這麼多,卻還一直不放她走。瞪視那意氣風發不似受傷過的男人,毫無理由的,心中充滿了恨意。

「你是我的看護。」眉頭一挑。

「看護又不是貼身保鑣,我為什麼一定得待在你身邊。」

其實,唐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每當醫生笑著宣布他傷口恢復情況越來越良好時,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不!她當然希望他能趕快好起來,只是莫名的失落感盤據在她心頭,讓她實在無法開懷一笑。

而一直找不出原因就已經夠煩人了,但再看到他整天以差遣她為樂趣之後,唐芯心里更是對他火大至極。

「還有,你自以為是土耳其王,就可以這麼失禮的不尊重女人嗎?我有名有姓,為何你都一直叫我女人、女人的……」

唐芯雖然知道男女平等在回教國家並不適用,尤其是他那尊貴的身分,但想到自己這幾天所受的怨氣,才不由得的抱怨個幾句。

沃倫摩娑著下巴的胡渣,用那炯炯的目光盯著她看。

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大聲喳呼,更不可能指責他的不是,若有,那人下場肯定是身首異處。

不過,看她咄咄逼人的美麗臉蛋,沃倫心湖泛起莫名的漣漪,而那頂撞他的俏模樣,更令人感到怦然心動。

「我根本沒義務要照顧你,其實我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你、你干嘛這樣看人!」迎視著那飽含深意的目光,她心陡然一跳,不滿的話語和忿然的瞪眼,全都因為他那怪里怪氣的神情,而變得局促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唐芯。」性感的嗓音帶點沙啞的低沉,他突然這樣喊她,讓她臉頰微微燙紅,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干嘛?」

「唐芯。」

那讓人不安的眼神,混著煙草的氣味,尤其是圍繞在她四周的陽剛氣息,更讓她神經緊繃……

危險!唐芯警覺性的退後了幾步。

他卻一步步走向她,將她逼回到陽台才停下,雙手撐在她身後的欄桿上,低頭傾向她,以一種曖昧的姿態和語氣在她臉畔吐吶著。「你不是要我這樣叫你嗎,唐芯?」

「我、我又沒有要你那樣要叫……」她縮著頸子,想與他拉開距離,但心越急,粉頰就越紅。

「不然,我該怎麼叫好呢?芯,我的芯。」對上她惴惴不安的杏眼,嘴角含著愜意的笑容。此刻的他,宛如一只玩弄獵物的惡劣黑豹,隨時看他心情,來處決那微不足道的小生命。

「你你你……我我我……」剎那間,唐芯的舌頭仿佛打了結,因為他最後喊的那句話,讓她心湖泛起莫名的漣漪。

看她的反應,沃倫滿意的笑著,既然已經解決了她問題,那麼現在換他了。剛才,他似乎听到她有意破壞他們之間的約定。

「芯,你知道,向來我對不遵守約定的人,通常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嗎?」他一字一句都說得很輕很柔,听來卻讓人備感壓力。

被他手臂和胸膛框住的幽閉空問里,他深濃的呼吸,令唐芯無所適從,頭頂上的兩道熾熱目光,讓她渾身緊繃。

「我……不知道……」她別開臉,強自鎮定。

「那我現在明白的告訴你,這可是要殺頭的。」指尖以不輕也不重的力道,劃過她細女敕的頸子,粗糙的觸感激得她輕顫了下。

又想威脅她!真是夠了。

「請便。」唐芯賭氣的一哼,仰起頸子,她討厭被當成目標,被困在這王宮好幾天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而她呢?

雖然知道自己是外人,但那種無車被當作是箭靶的感覺,真不好受。

唐芯真不懂為何他不肯放過她,難道就為了報復第一次踫面的那劑麻醉針嗎?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不就傻透了。

沃倫張狂一笑,危險的眸子閃著深不可測的光芒,他這輩子可以接受挑戰,卻不容許挑釁。

「唐芯,記著你今天的行為。」語霸,捏住她下巴,便直接封住她的嘴,用悍人狂霸的方式,佔有她。

雖然這女人是秘密組織的人;雖然還沒模清她到底要的是什麼;雖然屬下建言過,請他別當真,以免傷到了自己……這些他都知道,他也都有盡量避免,但……

她的溫柔,他震撼;她的惱怒,他傾心;她的倔強,他包容……她對他所做的任何不敬行為,或甚至是挑戰他的權威,這些他全不在乎。

此刻最讓他懊惱的是,一直捉不牢她的心。

一想到待傷勢恢復後,一切就會恢復原點,那麼,這女人也就要離開他了嗎?

手臂一縮,,把柔軟的身子緊緊地按進懷里,不管傷口傳來的巨痛,沃倫恨不得將她嵌進體內,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永不分離……

該死的!不管發生什麼,他是不會放手的。那道誓言融為一個狂烈熾熱的吻,吻進她嘴里,封化住她旁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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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旁的左側,一條寬敞的長廊,相隔五步遠距離,矗立著拱門的米白石柱,底下的光滑大理石地面,透過光影的照映,條理分明的儼如一處莊嚴的藝術大道。

一抹俏麗的倩影,卻把這里當成是好玩的跳格子區,跳呀跳的,燦爛的笑靨在柔和光束下,更顯得嬌艷動人。

「呼……」唐芯舒服的吁了一口氣,現在她能如此優游自若的待在這兒,都得拜那群官員所賜。

他們帶來了重要情報。

而高傲的他卻執意留她在身邊,無顧官員尷尬神情,緊捉她的手不放,不準她離開他半步。

然而,唐芯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況且她也不想听到那些跟她毫無關系的國家大事,以免又惹得有心人臆測,說她是首相雇來的間諜……,所以,為了阻斷那些不實謠言,她很是徹底的將自己與那謠言劃清界線。

所以趁沃倫不注意時,用圈住床幔的流蘇繩,將他雙手反捆于床柱。

對于他利眸射來的憤怒眼神,唐芯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更大膽地對他吐了吐舌,然後在大臣們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步出房門。

思及那張驚愕的怒容,唐芯的心情更是開心,腳一蹬,輕盈的身子飛了起來。

「呵,活該。」陽光下,甜美的笑靨,璀璨的令人炫目。

突然,一個措手不及,一道碩長黑影由後方貼近,強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捉住了起的縴細腰枝,蠻力一使,教唐芯硬生生地撞進了那寬大的懷抱里。

「你說誰活該,嗯?」冷硬的聲音教她大驚失色。

這、這怎麼可能……

她方才綁上的活結,足以將一個大男人捆綁在床柱上,他愈是掙扎,那結就結得更緊,若是想以利器將繩子割斷,必要小心再小心,以免傷了那尊貴之軀。

她知道一條繩子無法困他太久,但至少可以拖上一段時間,好讓她稍稍喘息些,怎知……

吃驚地看著那滲血的手腕,再迎上那深不可測的怒眸,唐芯心頭一怔,只覺頭皮發麻了起來。

「你!」笑容正凝結在她嘴角。

「你覺得我很好惹,所以故意一再使些可惡的招數來對付我?」低沉的嗓音沒有抑揚頓挫,寒得教人忍不住打起哆嗦。

前一刻將他麻醉,後一會兒將他當成野獸捆綁住……此時,他的忍耐已到了臨界點。

幾星期來,努力扮好紳士的沃倫終于覺醒,他無法再放縱這頑皮的女人,若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這女人肯定爬到他頭上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如果不裝傻,她想不出該怎麼說。

沃倫的怒容和高大的身材總給人無形壓迫,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令他渾身散發出懾人的霸氣,盡管此時,他英挺的面容不帶慍意,但這幾個星期的相處下來,她很清楚明白,這回,他是真得發火了。

「你就這麼不想待在我身邊,一分一秒也忍受不了,是嗎?」他看似平和,但危險火苗已在那狹長眼眸中急燃。

他不知道該如何討女人歡心,也不清楚該怎麼讓喜歡的人喜歡上自己,因為他是土耳其王,從小養尊處優,要什麼有什麼,根本不知道挫敗的滋味。但這個女人卻是讓他處處踫壁,慘敗得一塌糊涂。

再也顧不得那些該死的禮貌及得宜,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沃倫-阿爾非的方式……

「對,我就是不喜……你……」身子一顫,唐芯驚覺自己的手有些僵硬,瞪著他,恐懼清亮的美目帶著慌張,她……被綁住了!

「你、你要干嘛?」

「你說呢?」他挑眉反問,笑容邪惡。

男人陽剛氣息罩了下來,欺身靠近她耳畔,那股無形的壓力,讓唐芯心髒揪緊,呼吸急促,雖然臉頰如火燒般燙得她思緒混亂,但她仍是努力表現出一點也不在乎的倔強樣。

「放開我!」

雙手被捆綁的唐芯,無助地退後,想躲開他欺身而來的壓迫感,直到困在羅馬柱和那堅硬的碩大身軀時,她才明了,自己已是無路可逃。

「你別過來……」灼熱的氣息噴上她細致的臉頰,教她嚇得幾乎尖叫。

「不行,我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才算是禮尚往來,你說是嗎?」啃著她圓潤的耳珠,在她毫無威脅的叫囂下,開始一連串的懲罰。

修長的手指劃過那僵住表情的粉頰,輕輕往下探去,刷過她咬緊嫣唇,小巧的下巴和白皙的頸項,他停了下來。

「喜歡嗎?」他惡劣邪笑。

唐芯別過頭,拒絕回答,盡管她心里明明是慌得要命,卻又不願先低頭認輸,更不想露出驚恐神色,讓這壞透的男人得意。于是,深吸口氣,壓內不斷激蕩而來的恐懼,她努力強自鎮定。

可惡…可惡!

她剛才是綁住他的雙手沒錯,但也沒像他這般惡劣至極地藉機輕薄她!

唐芯怎麼想也沒想到,沃倫這堂堂一代王室後裔,竟會做出如小人般不恥行為。

「這樣呢?」挑戲地睨過她的不在乎,邪惡的手指故意來回在那細頸間畫上一圈又一圈的圓……。

一圈、兩圈、三圈……畫著畫著,引得唐芯急喘,難耐的酥癢感從頸膚貫穿到背脊,再沿著神經迅速竄向四肢……而她再也無法裝得若無其事!

一雙怨懟的杏眼瞪他︰「你快點住手,否則我保證讓你……啊!停停停……」

可惜,沃倫不僅藐視她的警告,還故意以手逼近她胸前飽滿。

艷陽下,芙顏襯著紅通通的色澤,令墨黑的眼眸再轉暗。

突地,一句揶揄的話語從下遠處傳來。

「大白天的就那麼當眾挑情,這興致真是難得啊!」那調侃的聲音打破本有的曖昧。

查爾斯的突然出現,教沃倫及時收手。

不發一語地將唐芯壓進懷里,不讓查爾斯見著她赧紅的俏模樣,那是只有他一人能獨享的權利。

「你來做什麼?」不耐煩的嗓音說明,查爾斯馬上被打入不受歡迎的行列。

「來探望我們偉大尊貴的大人您呀。」查爾斯無所謂聳肩,繼續當個惹人厭的電燈炮。

「還有,眼前這位美麗淑女。」無顧好友帶怒神情,他將目光放在背向他的縴麗背影,「這是見面禮,希望你笑納。」

一束香氣逼人的紅玫瑰,被晾在半空中,遲遲沒人接手。

查爾斯一只腳跨向前,來到他們旁邊,想往好友懷里一探究竟,卻被憤怒的聲響給阻止了。

「她不需要!」陰沉怒喝,沃倫將她摟得更緊,霸道的手勁仿佛在宣示什麼似。

自從上次在酒吧查爾斯說得那挑釁話語後,兩人只要一見面,周遭的空氣轉瞬間就蘊成怒火與玄冰,嚴重對立。

就連躺在病床的這段時間,一知道查爾斯要來探傷,他馬上將唐芯藏好。不管那天是否只是玩笑話,他早已當真,因為沃倫現在沒辦法承受任何失去她的風險。

懊惱的火光在墨眸里閃著,沃倫對屬下武棋沒來稟告的這事感到非常不悅。

感染到對峙的兩人異常的氣氛,唐芯不明就理的問︰「是誰?是誰要送我花?」詭異的氣氛,讓她暫時忘了剛才他的惡行。

在他懷里,唐芯很清楚感受到沃倫強忍的怒意,她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物,也不明白為了何事,讓他瞬間發火,但她只想知道是誰想送她花,在這個除了干爹就沒有人認識她的國家里。

「到底是誰,為什麼不回答我?」

嘖嘖嘖……該怎麼辦呢?抓住這點,查爾斯用眼神說明了一切,他閑適地靠在柱子上,單手環在胸前,就待對方的答案。

沃倫怒不可遏,盡管恨不得將那笑臉一並打垮,但他知道查爾斯的狡詐多端,一定會以牙還牙、有仇必報。

忍住怒意,沃倫重重一哼,不情願地接過好友手中的花,並疾言厲色的下達最後通牒。

快滾!進火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白牙在陽光下得意一晃,擺手揮了揮,感謝沃倫替他代勞。在轉身之際,耐人尋味的視線盯上那婀娜身子,然後大笑的離開。

陰沉送走那該死的人,沃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解決一樁麻煩,他理當感到舒坦才是,卻始終有一股莫名的焦躁襲上心頭……沃倫不自覺地收攏手臂,佔有意味不言而喻。

唐芯被悶得幾乎要不能呼吸,但那扣在她後腦勺的大掌,卻不斷強壓,像非要將她悶死不可。

「住手!不要再壓了。」她真的要窒息了,唐芯氣得喳呼。

她不能動就算了,他竟然還想悶死她?稱他為暴君一點也下過分。

這一喊,鮮美的空氣馬上從四面八方涌進,她貪婪的深吸幾口,張開眼時,周遭的景物怎麼全都倒過來了?

一雙大眼驚疑的左右張望,這才發現自己竟像個被吊掛在屠夫肩上的羊只,待等會兒的分割肢解。

很不對勁,這一切都不太對勁……

尤其是在全身被控制住的時刻,神經的敏銳度更加清晰。

她能感覺到身下的結實肌肉,是如此的賁起、如此的緊繃,渾身上下仿佛凝聚著一股壓倒性的強悍氣勢,令她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你、你要干嘛,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她邊驚恐的大叫邊用狹小的視線觀察周圍,一景一物熟悉的進入她眼簾,她這才驚覺是要往他寢室的方向。

大白天的干嘛進他房間?

等等!

不對,很不對,他該不會是想……

「放開我!快放開……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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