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第五章
你的溫柔
讓我忘卻痛苦
想問你為什麼
卻又說不出口
越來越愛你的心
讓我把持不住
我要定下計謀
永遠網住你的溫柔——
旅橙
早上，旅橙一來到公司，同事甲、乙、丙、丁就擠眉弄眼地看著她，很是奇怪。
「小橙，真沒想到呀！還把我們騙得一愣一愣的。」同事甲神秘地說。
「是啊，夢想成真，好事將近嘍。」同事乙接著道。
「這種關系不牢固呀……」同事丙嘆著氣。
「走自己的路吧，哪怕是荊棘還是坎坷。」同事丁自言自語。
原來中國那句俗話「三個女人一個菜市場」，對于男人也是同理可證的。
「小橙，這兒有幾份資料，你進來一下。」高承鑫從辦公室出來了，適時打斷了甲、乙、丙、丁繼續發言。
「喔，好！」旅橙在四個人的又一番擠眉弄眼中進了高承鑫的辦公室。唉，怪不得三姑六婆總是老得快，這麼激烈地「運動」臉部肌肉，好容易長皺紋呀！
「你知道外面在傳什麼嗎？」高承鑫用手比比外面那幾個因為沒有新CASE下采，而有些無所事事的「二姑兩婆」。
「什麼？」旅橙擔心地看著他，他好像很不高興哪，同事們也好奇怪，出了什麼事嗎？
「今天早上阿江載我媽媽來過公司。」高承鑫看著滿臉錯愕的她繼續說道，「她老人家對所有人說你是她從小為我訂下的未婚妻……」
「什麼？！」這回她不是問句了，而是充滿著驚奇，怪不得大家都這麼奇怪地看著她，還說那些奇怪的話！高媽媽怎麼能編出這麼老套的故事？！都二十一世紀了，而且是在現代化的大都市，還有人這麼老土地從小就由父母訂下婚約嗎？別人大概把她當成不知從哪個山溝里跑出來的山頂洞人或封建人種吧？天啊，她怎麼見人啊！
「不用懷疑，這是真的！」他無可奈何地說。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旅橙氣惱地道。
高媽媽該不會是想撮合她和高承鑫吧？雖然有點像，但她仍忍不住懷疑，有人會這麼做紅娘嗎？如果高媽媽能換種方法她會很開心，可是現在……頭好痛呀……
「……」高承鑫不想告訴她因為他們目前很閑，他們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們是在幫她，所以他倆就是他們目前的消遣。
「那……現在怎麼辦？」旅橙無力地問道。
「涼拌。」他忽然有心情開玩笑了，「不理他們就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就好。或許……今天我放你休息一天？」
「不用啦。」她也不想因為這個就避開不來這里，反正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承鑫，那我出去了。」
旅橙雖然已猜到這一天不會太輕松，但沒想到竟是如此難過。時時面對同事們那副「關愛」的表情，這還好說。中午吃飯時，大家有意把高承鑫旁邊的坐位空出來留給她。如果是在平常，能和他挨著坐，聊聊天，她是很高興啦。不過，如今，面對一只只伸長的耳朵，再有啥綿綿情話也甜蜜不起來，就連飯菜吃起來也如同嚼蠟一般，毫無滋味。她草草地吃了幾口，便借故跑外面取資料離開了那片是非之地。
沒想到，真可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下午她外出取資料，那位一直愛摹高承鑫的劉小姐正在那所公司，而且竟然知道了高媽媽造的謠言，信以為真，讓她坐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冷板凳，還對她冷嘲熱諷。
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忍辱負重終于拿到了資料，偏偏天公不作美，回公司的路上，竟下起了小雨。為了避免把資料和軟盤弄濕，她把外衣月兌下來裹住資料，冒雨趕回公司。
終于熬回公司後，午飯沒吃好的她一陣陣胃痛，以為總算可以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誰知一幫無所事事的同事全都留在公司「忙碌」，還拉著她和他們瞎侃，尋問「婚約」的種種因果，真不知他們的好奇心怎麼那麼旺盛！
而更悲慘的還在後面。原本她歡歡喜喜迎來了下班時間，造成她一天疆夢的根源——高媽媽竟來到公司，高承鑫這時偏偏在外面談公事沒有回來，只能她一人孤軍奮戰。高媽媽把她拉進高承鑫的辦公室，說是有私事要談，一幫同事听了又是對她擠眉弄眼一番。
「小橙兒，怎麼樣？高媽媽的計劃很棒吧？」高媽媽拉著她的手，滿是得意笑容地說。
「高媽媽，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旅橙沒啥氣力地說。哪里是什麼好計劃？把她害死了……她心里忿忿地想。
「撮合你和小承呀！這樣名分就定了……別人都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了……」高媽媽認為自己的計劃妙透了。
「……」難道這能擋住眾家對承鑫的愛慕嗎？
心里這麼想著，旅橙卻無力說出口，只覺得頭好暈呀，身體好累呀，好想睡下去……
「怎麼樣？小承今天待你如何？」高媽媽興致不減。
「……」她只覺得今天好悲慘呀，高媽媽能不能行行好，不要做這麼多「好事」，放過她？
咦？怎麼天地都在轉啊？啊，她好困呀，她要休息一下了……
「小橙兒，你怎麼了？小橙兒……醒醒……小橙兒……」高媽媽這時才發現旅橙已昏倒在一旁了，著急地叫起來。
她不能回答，只覺得輕飄飄的，意識越飄越遠……
「快來人呀，小橙兒暈倒了！快來人呀……」
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一陣鳥鳴把旅橙喚醒，旅橙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高承鑫正微笑地看著她。
「我怎麼會在這里？」她以為自己的說話聲應該很大了，沒想到听起來卻小小的軟綿綿而又乏力。
他微笑著，模子模她的額頭，發覺她已經不燒了，才開口︰「你昨天就這麼昏倒了，把所有人都嚇壞了。最後送到醫院，發現你發了高燒，打了點滴，沒有你家的鑰匙，就送到這里。怎麼這麼大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他溫柔、心疼地責備她。
「昨天一天我覺得好忙呦，只覺得不舒服，以為是心理壓力……」旅橙紅著臉，覺得很不好意思，「是你陪了我一晚？這兒是哪？」四周的景致看起來不像是高家。
她看著他，突然發覺他有些憔悴，下巴上長出一層細細的胡碴，眼里布滿血絲，寫滿了關心與溫柔……他是陪了她一整夜吧？
「這里是我家——我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我想你在這里能好好休息，而且照顧起來也非常方便。」他起身向外走，「到時間了，你等一下，我把藥拿給你。」
高承鑫還沒有說的是︰昨天他趕回來得知旅橙被送進了醫院，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時是多麼的慌張和生氣；當他得知她沒有危險時，他是怎樣長長松了一口氣；當他听了高媽媽說起事情始末時，他是如何冷冰冰地看著所有人，直到他們慚愧地低下了頭……
他對她的關心，似乎已超過了很喜歡很喜歡的範疇了，是什麼呢？他不願深思，只知道當她病了的時候，自己是多麼擔心和恐懼。
「好乖，一會兒我們看部片子放松一下吧。」他看著她听話地吃下他喂的藥，笑著摟她躺好。
看著輕松搞笑的影片，她在高承鑫溫暖的懷抱中，拋掉了那一天的緊張、沮喪和不幸。
*(**——*(**——*(**
「喂，哪位？」旅橙剛進家門不到十分鐘，電話就響了。
「親愛的橙，你好見色忘友呀！你猜我昨天看到誰了？你表哥段江，我這才知道上周日你根本不是要加什麼班，而是和公司老板約會！見色忘友的人！」來人正是直爽而又快嘴的劉凝華。
「不是啦，不是約會，只是去他家……」她小聲地辯解。
「去他家？！」電話那頭大聲嚷嚷著，差點震壞了她的耳膜，「這還不嚴重？你就這樣被‘美色’吸引，而為‘引狼入室’——不，是‘進入狼窩’——而拋下我們一幫同窗三年的好友，你好沒良心，我好心痛呀……」劉凝華裝著哭腔說。
「對不起嘛，那個……現在說話不方便，改天再聊啦。」
旅橙不理會劉凝華的抗議，匆匆把電話掛上，為了防止再打進來，索性把電話拿起佔著線。
然後，她一轉身，果然，高承鑫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當她退燒後，覺得又生龍活虎了，就撒嬌地要求回家。他認為她還沒有恢復，堅持要送她到家。他的體貼，讓她感動。可是現在——確定有99．9999999％的可能性他听到了剛才的電話。
「那個……那個……」旅橙臉快燒起來了，「上次說的那個軟件《隔山隔紗》已經完成了，要不要來看看？」
「好！」高承鑫沒有忽略她一臉的不自在，顧忌到她正在生病，順應她的意思轉了話題。
「游戲是這樣開始的……」她開始演示。
這是一個非常浪漫的追男游戲，從最初的一吻定情，到後來的鍥而不舍，到最後的兩廂情願，其實就是旅橙參照她對高承鑫的那份感情而制作出來的。而游戲的結局則是她對他們關系的期望。
隨著游戲的進行，她對他的那份感情也赤果果地展露在他面前。當她發覺他用著那種像是可以看穿她的眼光看著她時，她的臉羞紅了一片。
當游戲到了結尾，是婚禮的場面，新郎輕輕吻上新娘。這時旅橙的臉已紅得不能再紅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高承鑫溫柔地嘆了口氣，輕輕地吻上她的唇，改寫由她主動的歷史。
一切盡在不言中！
*(**——*(**——*(**
「這麼說他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嘍？」劉凝華說。
因為這一場發燒，高承鑫給旅橙放了三天假。她在家躺著休養了兩天後，終于閑不住了。為了補償對好友的虧欠，她利用最後一天來到劉凝華打工的咖啡店幫忙。這是一個小木屋式的咖啡店，明亮茶色的玻璃，幾只可愛的小熊手拉手圍著木屋，裝潢得非常可愛。這家店是劉凝華的叔叔開的，所以劉凝華在上班時就明目張膽地和旅橙聊起天來。
「是呀，他真是個很好的男人呀！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可又不敢問，怕答案讓我傷心……因為他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也許他對別人也是這麼好……不過，不管了，我一定要好好把握，對不？」旅橙希望得到好友的認同，「是不是啊，華？華？」
半天沒有回答，發現進來了一對俊男美女，她就知道劉凝華的怪癖又犯了。劉凝華的狂熱是喜歡盯著美女看，嗯……應該說是欣賞美女。不意外地，劉凝華丟下她，跑去招呼那對俊男美女。
那女人穿得非常「清涼」——不，是性感，身材惹火，那男人斯文有禮——等等，那男人不就是高承鑫嗎？而那個死巴著他不放的女人，她非常非常確定不是高媽媽和惠馨姐，而且根據她從段江那里的消息，這個女人決不是高承鑫五代內的親人，那就是——又一名狼女嘍？看來，她這名女屠龍該出場了！
「橙，你快看，那個女人真是好漂亮，是不是？」劉凝華招待完兩人後回到櫃台，興奮地說。
「拜托，她那叫漂亮？不要這麼沒眼光好不好？那一臉厚厚的妝，像豬血一般的嘴唇，母牛般的胸部，還不要臉地往男人身上蹭，簡直是女性之恥！」旅橙咬牙切齒地說。
「橙，你怎麼了？」劉凝華終于發現好友不對勁了，平常的橙是那麼害羞怯懦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那女人在勾引承鑫……」她低低地傷心地說。
Bingo！原來是這樣！嫉妒啊！劉凝華搞明白了。
「原來那人就是你的高承鑫呀……他可以得80分吧……看起來倒像是個謙謙君子，好像是那位美女自己一廂情願……」劉凝華中肯地給出意見，「所以你不要擔心嘛！」
「我知道承鑫不是三心兩意、會腳踏兩條船的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吃醋、心里不安嘛！」她咬著唇，想起了劉凝華的前一句，「那個——承鑫怎麼可能才80分？我覺得滿分都不夠嘛！」
天，滿分！有完美的人嗎？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真不錯！不想為了這個和好友爭辯，劉凝華導入正題。
「那……你準備怎麼辦？」美女放一邊，好友放中間，劉凝華義不容辭地說，「有什麼需要盡管說！」
「我想……」
「這樣太毒了吧？」
兩名女子開始計劃如何鏟除女妖精了……
*(**——*(**——*(**
高承鑫坐在那里，听著昔日的高中同學趙侍浙講著已說了八百遍的陳年舊事，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承鑫，當初多虧你下水救我，要不然我就……我爸媽一直想見見你，當面表達對你的謝意……」
高承鑫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拜托！那都是八年前的舊事了，怎麼現在才想要好好感謝他？當初他也不過是站在岸上，被同學推下去，而她死命地拉著，他才救她的耶。而且要是知道會惹上今天這個大麻煩，他當初真是會考慮考慮要不要救她哩。唉，說起來今天他是被騙來的。趙同學說想找他們公司設計一個系統管理軟件，約出來談談細節，哪知道……對于小橙的追求，他感到喜悅感動又貼心，而其他女子，還是算了吧！
「趙同學，我們來談談貴公司軟件設計的要求吧！」他第三百六十次試圖導入正題。
「叫我侍侍就好，我想我們之間不應該這麼生疏……」
又來了！高承鑫百般無聊地看著這間咖啡廳，剛才那個服務員挺有趣的，一臉迷醉地直盯著趙同學看……咦？那個服務員旁邊的不是小橙嗎？她怎麼在這里？那她看到他了？
他看著小橙把兩杯咖啡遞給那名服務員，然後那名服務員便把咖啡拿到了他們這一桌。奇怪的是，這次那位有趣的服務員並沒有盯著趙同學看，而是改看著他了，好像他長出了兩支角似的，害他有種想模模頭的。
小橙學過煮咖啡嗎？記得她曾說過她總是會把咖啡煮糊，所以只喝速溶的，那這杯是……
那邊的旅橙緊張地看著高承鑫那桌。剛才他看見她了，但神色並沒有任何不安，說明他和那個並沒有那種關系，想到這點她的心情就格外愉快。呵呵呵，那個討厭的女人會得到她應有的懲罰……她當然不會煮咖啡，她只不過是往咖啡里面加一點點料而已……
她看著那個喝下咖啡，開始計算時間，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後，她換下便服，佯裝優雅鎮靜地走到高承鑫面前，假裝沒有看到他旁邊的那個，熱情地打著招呼︰「承鑫，沒想到在這里踫到你！」
「小橙，一個人？」高承鑫也假裝剛才沒有看見她，想看看這個小妮子又想玩出什麼花招。對于那個笑容，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每當有女人來找他洽商並借機對他表示好感時，她就會露出這副笑容，然後就有人遭殃了……
看來趙同學要自求多福了……
「是啊，好無聊呢！」她轉向趙侍浙，「不介意我坐下來吧？」說著不待趙侍浙回答便坐了下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高中同學，趙侍浙。這位是……」高承鑫的話被旅橙打斷。
「我是承鑫自幼定下來的未婚妻。」旅橙向他眨眨眼，提醒他當初高媽媽說的話，「肇事者小姐，你好！」
不過趙侍浙有什麼意見他們是不會知道了，只見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然後說了聲「對不起，我要離開一下」，就捂著肚子，起身奔向WC。
旅橙詭異地一笑。時間算得剛剛好！瀉藥準時生效，肇事者小姐身材過于豐滿，鑒于現在流行瘦身，所以她好心地幫趙小姐減肥一下下。哈哈，好開心，也好痛苦——想笑又不能笑是多麼痛苦呀！
高承鑫笑看著旅橙，已猜到這個鬼丫頭對趙同學做了什麼，不過聰明地沒有揭穿。在商言商，他不願為此和趙同學彼此撕破臉皮、失去合作機會，但他更不願止小橙受一丁點委屈，這種事還是沉默的好。何況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是沒有男人說話的余地的。
他揉揉她的腦袋，發覺自己已對這個動作上了癮。
旅橙抬起頭，正對上他黝黑的雙眸，黑得發亮，仿佛能洞悉一切。她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幾分鐘後，趙侍浙臉色蒼白地回到座位。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咱們改日再談好嗎？」趙同學捂著肚子，這時已沒有「敘舊」的心情。
「好，這是我公司的電話。」高承鑫很有風度地、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目送趙同學離開。
這時劉凝華走了過來，「你是小橙的朋友？」他猜測地問她。
「我是橙高中時的同學，劉凝華。」劉凝華爽快地和他握握手，「高承鑫，我從橙那里已久仰你的大名。」
「華！」旅橙紅著臉，阻止劉凝華繼續說下去，「華，今天就不陪你了，改天我再來，好嗎？」
「走吧！重色輕友的家伙！」劉凝華招呼剛進來的客人去了。
「她就是那天給你打電話的？」劉凝華最後的那句話，讓他想起了兩天前在旅橙家的那個電話。
「是啊。」旅橙點點頭，想起那天的窘樣，尷尬得不知說什麼才好，「今天我們去看高媽媽，好嗎？」
這兩天來，高媽媽曾給她打過電話，滿是歉疚地希望得到她的原諒。她知道高媽媽沒有惡意，對于這位熱心的老人家，她真是沒法生氣。既然高媽媽熱情地邀請她去高家玩，她也很想見高媽媽，擇期不如撞日，今天就拉著承鑫陪她一起去嘍！
「如果你確定，那我們就走吧。」他看了她兩秒鐘，拉著她的手向他的車走去。
*(**——*(**——*(**
「小橙兒，高媽媽好想你呦。好些了嗎？氣色不太好呦，一會兒讓高爸爸為你炖只烏雞好好補補……」高媽媽一看到旅橙，就熱情地給她一個大擁抱，拉著她問東問西。
「高媽媽，不要這麼麻煩……」對于高媽媽的熱情，旅橙還是有些不能適應。
「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高媽媽會難過的。正巧前兩天‘蔬菜湯’剛產下兩只小貓，好可愛呢！我帶你們去看看……」說著，高媽媽就拉著她往屋里走。
「他們好可愛、好好玩耶！」旅橙驚喜地叫出來，沒想到這兩只小貓會這樣可愛。
白白的毛，藍色和綠色的眼楮，小小的只有巴掌那麼大，舌忝食著她喂他們的牛女乃，在她的手掌上蹭著，一副撒嬌的樣子，好可愛好可愛呀！
她抱著小貓，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又把小貓拿給高承鑫看看，讓小貓在他臉上印上一吻。他無可奈何地露出一個笑容。
她真孩子氣，讓他忍不住想寵她。無視高媽媽正站在旁邊，他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
運算是間接親吻吧？高媽媽高興地看著這一幕。
「小橙兒，你若喜歡就送你一只，好嗎？」高媽媽看著旅橙抱著小貓開心的樣子，建議道。
「不用啦，我沒有時間照顧它們。」她想了想，「不如放在這里，以後只要來高媽媽家就能看到可愛的貓眯了。高媽媽幫我養，好不好？」
這真是個好主意！如此一來她就有借口常常來看高承鑫了。機會是要自己創造的，真是一點也不錯！
「好啊，那就這樣吧！高媽媽會把它們照顧得很好的。」顯然，高媽媽和旅橙想法不謀而合了。
「對了，它們有名字了嗎？」旅橙好奇地問。
「沒有耶……我想想……有了！就叫冰淇淋和隻果派好了！」高媽媽正在學做萍果派，因而想出了兩個「超可愛」的名字，引來兩只小貓像是不贊同似的低低叫聲。
「好耶！就這樣了！小貓也好像很喜歡呢！」旅橙也很喜歡這個名字，于是小貓的反對無效！
高承鑫好笑地看著這一幕，覺得落入高媽和小橙手中的那兩只小貓——好可憐！
*(**——*(**——*(**
高媽媽非要留旅橙吃午飯，飯後趁著高承鑫洗碗的空兒，高媽媽神秘兮兮地拉著旅橙來到藏酒屋。
在高家，女人們都是不懂家事的，所有HOUSE
WORK都交給高家的男人去做。廚師是高爸爸，自動洗碗機是高承鑫，房屋打掃類的工作則是請計時工來做的。
「小承這孩子呀，就是感情特別遲鈍，不言不語的。高媽媽上回也是想推你們一把，誰知卻……」高媽媽停了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和、高媽媽說呦。高媽媽支持你！」末了，居然還塞了個酒瓶到她手里。
她和高媽媽真是想到一塊去了！她緊緊抓著手中的酒瓶，呵呵呵——傻笑！
看來這兩人真是太激動了！
「我覺得我和承鑫單獨相處的時間好少呦！那個……我想約承鑫一塊出去玩玩……培養感情……」天啊！旅橙越說越小聲，低著頭，紅著臉像燒起來似的。她好不害羞呀！居然這麼冒失地說出了這種話，高媽媽不會看輕她吧？
「好啊！我想想啊……」高媽媽很認真地思考起來，「這周末你們去度假吧。以前朋友介紹壩上草原很不錯，好——就去騎馬吧！」
「騎馬？」旅橙哀叫了一聲，也顧不得害羞了，「我不會騎呀！好可怕呀！換個地點吧！」
她從小就對種高大的動物有種莫名的恐懼。愛情誠可貴，但也要命來享受呀！
「還是去那里好！我有個老朋友住在那邊，說去那里看朋友，合情合理，小承也沒意見。不會騎馬沒關系，有小承呢！讓他抱著你騎唄——多浪漫呀！」高媽媽一臉向往的樣子。
「那——好吧！謝謝高媽媽。」听起來這是最好的安排了，為什麼她的眼皮還是跳個不停呢？
老天祝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