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男的蜜桃妞 第六章
「我不能呼吸了。」
宋招弟撇開臉急促的喘息,大口的深呼吸,才剛不再那麼暈眩,又被何睿霆捧住了臉。
他急切的霸佔她的唇。禁不起挑逗的她被吻得心神恍惚,任他解開胸前的束縛。
他忽然用力一吮。
「不可以!」她當場呆住,渾身顫抖,急忙伸手護胸。
何睿霆靠向她的耳畔,極有耐心的說著情話,「彎,你真可愛,我好想一口吃掉你呢。」
她抬眼看他,害羞得立刻垂下頭。
「可以嗎?我會很溫柔的。」
一陣陣酥麻令她背叛了意志,抗拒的小手攀上他的頸背。
他不斷挑動她的,見機不可失,大手探入裙下,直到春潮泛濫,她卻在強烈的戰栗中推開他,喘息著抗拒。
「不行!不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行?難道你不想要嗎?」她的身體也渴望與他結合,哪還有理智抗拒誘惑?
推開他後,宋招弟迅速穿好衣服,低垂著臉難為情地道︰「可是,醫生說不可以。」
「假如醫生說可以,你就不會拒絕我?」何睿霆又黏了上來。
他問得太直接,令她羞紅了臉,不知如何回應。
何睿霆當她是默認,繼續追問,「你怕我傷得更重?」
宋招弟低垂著頭,不知所措的揪緊裙子,咬唇不語。
嘖嘖,想不到小蜜桃居然這麼關心他!他笑了開來,抬起她的下巴,邊啄吻她的小嘴邊哄道︰「比起傷勢加重,不能跟你親熱更讓我難受呢!」
可是——「還是不好吧?」
「那,你願意用別種方式好好安慰我嗎?」撩著她的秀發,湊近她敏感的耳朵,他輕笑著慫恿她取悅他。
那本書說得沒錯,女生確實是听覺動物。
經過一個多月來的朝夕相處,何睿霆越來越覺得這女孩的個性真是溫馴又乖巧,不管他說什麼,她就是很容易相信,而他也十分享受呵寵她的樂趣。
有時心血來潮,隨便講幾句肉麻話,就能把她哄得面紅耳赤,扭捏的任他親親模模,超可愛的!
她是第一個讓他想每天膩在一起、挖空心思想各式情話的女兒,她的甜美則令他瘋狂迷戀,難以自拔。
在何睿霆有意無意挑逗下,宋招弟不由得渾身僵顫,羞澀的嫣紅直竄耳根。
他最近積極求愛的方式,讓宋招弟感到既心動又迷惑。
她不曾談過戀愛,根本無從分辨他究竟是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只想做「那件事」,畢竟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親近自己暗戀多年的對象,而他表現得是那樣的積極熱情,她愛上他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懷疑他別有居心?
倘若不是只有國中學歷,或許她會毫不猶豫接受他的感情,跟他好好愛一場,但由于自卑情結作祟,使得她無法坦然面對這個兩性課題,也不認為丟下女乃女乃不聞不問的自己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即使再怎麼想女乃女乃,她也只能借著偶爾打電話給以前的同事吳筱娟,向她詢問女乃女乃的近況,並請她代為轉達思念之情。
女乃女乃,對不起……是我沒用,雖然很幸運的找到了何睿霆,卻沒有勇氣完成你的心願,只敢用照顧他來報答當年的恩情。
女乃女乃,我好想你!我該怎麼做才能再見到你?
憶起最思念的親人,宋招弟心頭直發酸,眼淚撲簌簌的滑落,把正等著她回話的何睿霆嚇得不知所措。
「彎彎,你怎麼哭了?不願意沒關系,別哭啊!」何睿霆慌亂的抱住她,迭聲哄慰。
宋招弟沒有回答,只是埋進他懷里一個勁兒的狂哭,把對女乃女乃的歉疚和對未來的旁徨無助,借著哭泣一古腦兒宣泄出來。
見她越哭越傷心,他整顆心都揪成一團,急忙拍背安撫,「乖,別哭啊!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
平常看她總是笑眯眯,柔順的服侍他,雖不曾听她抱怨,也不認為她會有什麼值得嚎啕大哭的煩惱,但突然看她哭得這麼傷心,說他心情絲毫不受影響是騙人的。
與昔日相比,何睿霆覺得自己似乎變了。
最大的不同莫過于他以前總認為接吻和說情話不過是催化的前菜,在整場歡愛中無足輕重,現在他卻動不動就愛吻得她頭暈目眩,然後再乘機偷襲她的敏感地帶,看她興奮難耐的扭動嬌喘,想要又不敢放縱享樂的迷蒙眼神令他像著了魔,真想拆掉礙事的石膏,瘋狂的滿足她。
因為腳受傷,去哪兒都不方便,每天看她在眼前晃過來晃過去,看得到模得到卻得強迫自己禁欲,三弟還不顧兄弟情分,三不五時上門誘拐小蜜桃,逼得何睿霆不得不表明自己是認真和她交往,才讓三弟停止攪局,還給他們不受干擾的兩人世界。
「我沒事了。」哭過之後壓力稍減,宋招弟有些難為情,吸吸鼻子,擠出微笑,若無其事的起身,「我上去喂乖。」
何睿霆一听,醋勁大發,面色不悅的拉住她質問,「你又想上去見他?」
「咦?」
見她呆愣,他不覺激動起來,氣呼呼的大吼︰「別再拿看貓當借口了,既然你那麼像見他就老實說啊!」
「呃……」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怎樣,被我說中了是嗎?」她的反應讓何睿霆會錯意,以為她真正喜歡的是三弟,而自己只是可有可無的備胎,他火速跳進臥室里,拎著她的行李出來,塞給她,賭氣的說︰「拿去,剩下的我改天再叫阿杰過來拿!」
「你要趕我走?可是你的腳傷還沒好啊!」宋招弟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抓住他的手慌亂的追問。
「你都已經愛上阿杰了,干嘛管我的死活?既然這樣,你搬去跟他一起住啊,這樣就不用每天跑上跑下那麼辛苦啦!」他直截了當地道。
她這兩天一有空就往樓上跑,一待就是大半天,放他一個人在家里胡思亂想,以為她拿照顧貓當借口,背著他跟三弟偷偷交往,把他氣得半死,寧可趁早趕她離開,速速斬斷對她的感情,也不要當個自欺欺人的傻瓜。
該死的!原來被人橫刀奪愛的感覺是這麼窩囊……所以,他對那個周劭安還真是選對了報復手法羅?何睿霆自嘲的這麼想。
「我沒有……是阿杰這幾天有時不在家,請我幫他照顧乖,我才會經常上去啊!」宋招弟拼命搖頭,急忙解釋。
「真的只有這樣?」三弟為什麼沒告訴他?
「你討厭貓,我就只好上樓啊……」她低下頭,委屈的解釋。
「拿下來。」出于嫉妒,何睿霆沖動的做了個違背自己喜好的決定。
「拿什麼?」
「既然你已經答應阿杰,在他回來以前,我允許你把貓養在我大哥以前住的房間,飼料、貓砂跟所有它需要用到的東西統統拿下來吧。」就算三弟不在,他也不喜歡她老往樓上跑,害他找不到人。
「真的可以嗎?」可是他不是很討厭貓,怎麼會主動提議這麼做?
「比起跟貓共處一室,我更討厭整天看不到你……」不經意說溜嘴,何睿霆連忙改口,「咳!反正你只要別讓它跑出了騷擾我就行了!」
宋招弟開心極了,以一記親吻表達對他的感謝,隨即飛奔上樓,迅速拎著貓和所需用品下樓,放進另一個空房間,就近照料。
「喵嗚——」清晨五點半,貓餓得拼命抓門狂叫。
宋招弟被吵醒,想下床去喂它,但一只長臂將她勾回被窩。
何睿霆的大手鑽進她的衣內,滑膩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試圖以醉人的喚醒兩人昨夜的記憶。
怕癢的她咯咯笑,閃躲著他的撫觸,抓開幾乎黏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寶貝,我好冷,留下來給我溫暖。」
「騙人,你才不怕冷!」他的手根本是熱的!她笑著掙扎。
「那只貓跟我哪個重要?」將她壓回身下,他霸道的問。
「哎呀,先讓我去喂乖嘛。」宋招弟心系貓兒,柔聲勸說。
「先喂我!」何睿霆一把推高她的上衣,張口邪惡的掃動舌尖,要她徹底忽略那只貓的存在。
「你不是昨晚才——」她閉眼拱身,嬌喘著提醒他。
「昨晚是昨晚,現在我又餓了!」為了證實這點,他挺身抵向她的腿窩,壞笑著強調。
「好嘛,那你先躺好,閉上眼楮。」宋招弟溫馴的說,等他乖乖照做,她掩唇忍著笑,拔腿溜進空房。
「別去。」挫敗的聲音伴隨伸出羽絨被的手響起,何睿霆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魅力竟輸給一只貓。
哼哼!沒關系,反正三弟快回來了,到那時他有可以獨佔她了!
「喵嗚——」門一打開,小黑貓立刻撲至宋招弟的腳邊蹭個不停。
「乖,對不起,我馬上弄給你吃喔。」她將門關上,迅速倒了一碗貓飼料給它,看它每吃一口酒迫不及待的抬頭看她,想吃又想玩,令她忍不住笑了,蹲下來模模它,「專心吃飯,等你吃完,姐姐再陪你玩。」
「喵!」貓兒像是听懂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趁它忙著進食,她俐落的清理貓砂盆,更換飲水。想起自己昨夜在何睿霆的挑逗下,居然任由他握著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更用嘴滿足他,而他也……
宋招弟,你真不知羞!
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宋招弟不覺燥熱起來,臉紅紅心亂跳。
他說,像他們這樣為彼此紆解是很正常的事,但都會男女真如他所形容的,大家只要看對眼了就會上床,先確定那方面合得來,然後才慢慢發展感情嗎?
那,萬一那方面合不來,就算已經愛上了,是否還是得分手呢?
她的不安,除了自覺對他還不夠了解,再來就是因為他有傷在身,實在不該違背醫囑。
可是無論她如何勸說,他就是听不進去,不管她怎麼閃躲,他就是有辦法剝光她身上的衣服,總是輕易找到讓她失神恍惚的敏感地帶,而她只要一被他挑逗就難逃他的魔掌,他聲東擊西,她顧此失彼,總之下場就是萬劫不復。
不過,即使昨晚發生的事遠遠超出她能接受的尺度,但至少他沒有強迫她,只除了第一次……
「喵嗚!」吃完飼料,貓兒猛蹭她的腳。
宋招弟回過神,拿起逗貓棒陪它玩,半個多鐘頭後才走出房門。
見何睿霆橫躺在沙發上,整張臉臭得活像被熟人倒會,她吐吐舌,趕緊上前安撫。
「想吃什麼?我來做。」她蹲了下來,雙手擱上他的腿,甜笑著問。
「不用了。」推開她的手,何睿霆賭氣翻身面向椅背。
「還在生氣啊?你是大哥哥,不要跟小妹妹計較嘛,乖還那麼小,禁不起餓的。」
「那你要怎麼補償我?」他不忘乘機勒索。
宋招弟想了一下,討好的說︰「煮你愛吃的菜可以嗎?」
這算什麼補償?他想也不想,立刻打回票。「沒誠意就不用說了。」
「不然,想昨晚那樣幫你好嗎?」她輕咬嘴唇,一臉難為情的提議。
「我要你陪我運動。」何睿霆轉頭看著她,主動開出條件。
什麼?就這麼簡單?不不不,依他的習性,應該沒這麼容易打發。
「你是說,像晨跑那種運動?」她試探的問。
「類似,但不是跑步。」呵呵,他可沒說謊喔!
也對喔,他的右腳還不適合做這樣的運動。
「好啊,反正醫生說你改做點輕微運動,看你什麼時候想做,我都沒問題。」宋招弟不疑有他,微笑應允。「你今天想吃什麼?」
我只想吃你!「隨便,反正你做什麼都好吃。」
「今天比較冷,吃火鍋好了,我昨天看‘料理東西軍’在比相撲火鍋,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就做這個來吃吧!」她轉身拿起圍裙穿上,打開冰箱找食材。
「對了,快過年了,你想好要搭哪班車回家了沒?阿杰說他可以請網友幫你預購車票。」听見她說冷,何睿霆突然想起這件事。
回家……
听見那個像徵團圓的字眼,宋招弟不由得又想起女乃女乃,心頭一酸,美眸迅速泛起淚光。
她何嘗不想回家?
雖然每次打電話,筱娟總是說女乃女乃過得很好,要她別擔心,可是不知為何,她這幾天特別心神不寧,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回去探望女乃女乃卻遭到筱娟強烈的反對,讓她十分擔心。
「不用了……對不起,我突然有點不舒服,如果你還不餓,我想晚一點再煮可以嗎?」顫聲說完,宋招弟隨即站起身走入浴室,難過得掩面哭泣,任思念與自責撕扯著她的心。
何睿霆不解的皺眉,拼命回想剛才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傷人的話。
「咦?」有嗎?不就是過年、回家、買車票,如果是因為這些字眼……
該不會是,她沒有家人吧?
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言惹哭了她,何睿霆眉頭糾結,速速回房撥電話給三弟,和他共商對策。
「彎彎,謝謝你幫忙照顧我二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和何家的人吃完豐盛又精致的飯店年菜,宋招弟見何家大哥何睿修拿出紅包遞給她,拼命搖頭推辭,怎麼也不肯伸出手接下。
已經按月領取看護的酬勞,又跟他的家人一起吃了年夜飯,她怎麼好意思再收額外的紅包?
「不,這是我該做的。」推辭的同時,她為難的轉頭看向何睿霆。
何睿霆咧嘴微笑,接下紅包,塞進她手里,柔聲勸道︰「收下吧,這是大哥的心意,不許推辭。」
「那,謝謝何大哥。」她接過紅包,垂下眼,靦腆地道謝。
「別客氣。」蓄著一臉豪邁落腮胡的何睿修微笑點頭,「等阿霆復元以後,看你希望從事哪方面的工作,我來幫你介紹。」
「何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朋友說隨時歡迎我回去,所以……」她抿嘴微笑,不敢去看何睿霆此刻的表情是高興還是不舍。
「是這樣嗎?那好吧,以後如果需要我幫忙,隨時打電話給我。」何睿修拿了一張名片遞給她,微笑著說。
「彎彎,我有禮物要送給你!」何睿杰笑著走近,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肩,湊近她耳邊悄聲說︰「你願意接受乖成為你真正的妹妹嗎?」
打從在醫院急診室听見二個大放厥詞,接著讓宋招弟將他害怕的貓帶進家門,之後更主動找家人商量她的事,何睿杰清楚感受到二哥的改變,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他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二哥。
「可是……」宋招弟雖然開心,但立刻想到討厭貓的何睿霆要是知道她私自接受貓兒,會不會氣得現在就趕她走?
何睿杰眨眨眼,自信滿滿的向她保證,「我相信你你一定有辦法讓他點頭答應帶乖去植入晶片的。」
會嗎?他以前曾被貓咬傷,細菌感染嚴重得差點死掉,他肯讓乖搬到空房間住幾天已經很不得了,哪可能答應她認養?
況且,再過一陣子,她就要離開這里,想認養幾只貓都與他無關,也無需得到他的同意。
在她決定搬來時就跟自己說好了,離開的時候要笑著道別,不要有任何眷戀,當年他帶給她的溫暖,如今她以悉心照料作為回報,再也沒有遺憾。
清洗完碗盤,宋招弟悄悄上樓去,讓他們三兄弟能不受干擾的盡情暢談。
回到二樓,她推開落地窗,站在陽台吹風,沉澱心情,回想這兩個多月來與何睿霆相處的點點滴滴,發現倘若兩人重逢前後作為分水嶺。她暗戀了十一年的他,與後來遇見他相比,兩者之間的落差可謂天壤之別。
但,盡管當時的他在師長眼中是個不學無術、風評極差的壞學生,也難以撼動她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即使深知他百般討好她就只是為了上床。
相處了兩個多月,他雖然經常抱她、吻她、挑逗她,但從未明確定義兩人之間的關系,往往讓她在狂喜之後自我嫌惡,卻一次又一次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唉!」身心相繼淪陷,除了尊嚴,她一無所有。
「你在嘆氣,心情不好嗎?」見她沉默佇立,何睿霆悄悄走了過去,從後方摟抱著她,貼面與她咬耳朵。
宋招弟愣了一下,回過神,抿唇笑問︰「你們這麼快就談完啦?」
何睿霆翻了翻白眼,無奈的抱怨,「拜托,光是下一季的新構想,老大一個人就講了半個多鐘頭,煩死人了!」
身為「潘多拉」的股東兼專屬男模,何睿霆除了拍攝每季男士新品目錄,偶爾還得兼任公關,想到傷愈之後和宋招弟恐怕沒有多少時間相處,一股沒由來的焦慮涌上心頭,尤其剛才又听她說要回原先工作的地方上班,更讓他坐立不安,大哥口沫橫飛了半天,他一個字也沒听進去,與受傷前相比,敬業精神大打折扣。
宋招弟閉上眼,仰頭靠向他的肩膀,柔聲勸說,「可是那畢竟是工作啊。」
「不談這個。你之前不是說你原本那份工作是辭職而不是留職停薪嗎?」
虧他大哥有心介紹工作,她卻搶先拒絕,真是不識好歹的丫頭。
「本來是這樣沒錯,後來琳恩說客人經常問起我,希望我能回去……」她從不認為自己會是那個能令他收斂玩心的幸運兒,與其死皮賴臉留下,不如自動離開,至少還能保有尊嚴,以及美好的回憶。
「那你怎麼說?」宋招弟心想,假如他開口挽留,她一定會留下,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已經答應琳恩了。」她抿唇微笑,故作堅強的說。
「你就這麼想回去?」何睿霆聞言,原本溫柔的聲音變得有些淡漠。
「我……」她不明白他再三確認的用意,愣了一秒,肯定的說︰「是的。」原來她一點都不留戀……哼!算他自作多情!
「隨便你!」他氣得抽回手,丟下她逕自轉身入內。
他怎麼突然生氣了?
宋招弟快步跟著走進客廳,見他不發一語的跨上他大哥送的騎馬機,擔心的問︰「阿霆,你是不是生氣了?」
見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她有些不知所措,垂下眼咬唇不語。
那是什麼表情?該生氣的人是他,這小妞竟敢跟他裝無辜!
瞥了眼她身上的毛料長裙,何睿霆冷冷的命令,「上來陪我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