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牽邊疆情 第五章
若璇奔馳回到哈默爾的房間,她的臉上沒有做錯事的後悔與歉疚,反而有著施予報復的快感,她也明白哈默爾不會放過她,但她反毫無畏懼靜默的等待。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砰的一聲再度關上,就見哈默爾鐵青一張臉,站離她不到三步遠。
若璇緊屏著氣息,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析力甩掉他所帶來的壓迫感,築起一層層的心牆。
「你為什麼如此胡鬧?」他隱含著怒意問。
「我沒有,胡鬧的人是你!你是笨蛋、笨蛋!」她咆哮著。氣他難道看不出她的嫉妒,看不出她早已偷偷喜歡他?此刻她終于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
「不準再罵了,別忘了你只是我的奴隸!」他失控的月兌口而出,卻沒料到這句話會刺傷若璇的心。
「是啊!是啊!」她眼神散亂的點點頭。「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偉大的主人?」
他的大男人主義又在作祟,她活該倒楣要志為他盛怒下的犧牲品,誰教自己只是被抓來的俘虜,是一個奴隸!若璇自嘲著在心里狂笑。
「天殺的!你看著我的眼楮!」他攫住她瘦弱的肩膀,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要逼迫她貶低自己的身分和人格。「道歉!你只要道歉就好。」
「不要,你打死我,我也不道歉!」嗔怒的眼神,驕蠻的下巴說出她的多倔強。
「你——」怒火燃上哈默爾的眼楮。
「我怎樣?要殺死我也沒關系,但我絕不道歉。」若璇全然豁出動泊表情是那樣執拗。
哈默爾陡然抱起她往床上走去,一反手就讓她伏在他膝上,一手牽制住她蠕動不安的驕軀,一手往她的揮過去。
一下一下打在她的上,他的力道施得並不大,若璇不感覺很痛,但心靈卻大受創傷,抑止不住的眼淚奔了出來。
哈默爾停手了,因她不再掙扎,但肩膀卻一下一下的抽搐起來,他扳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膝上。
「為什麼哭?我打痛你了嗎?」他輕輕的問道,一邊幫她拭去淚水。
心中陣陣泛起的憐愛與不舍讓哈默爾自己都深感驚謔,她的眼淚了字的控訴,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惡魔,像只大禽獸。
她先搖搖頭,接著又猛點頭,最後又搖搖頭。
「不要哭了,好不好?小野貓。」哈默爾掬起她的下巴,吻去嬌柔小臉上的淚水。
她止住了淚水,對他的溫柔,不免有些心動。
「喂,可以告訴為什麼你要納我為妾?」若璇在他懷中小聲問道。她明白答案不會讓她滿意,但至少會有一點點令人抱著希望的感覺吧!
「我要你一生都屬于我,我要你。」他特意挑逗喑 的嗓音在她的耳畔流。
微微推開他,害怕被他這塊巨大的磁石給吸了過去,無法自拔。
「那……那你為什麼還到紅帳去找女人?」她嬌嗔道。這男人太過分了,前一秒去找女人,後一秒還能胡扯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
「原來你在吃醋!」哈默爾饒有興味的睇著她。
「我才沒有。」若璇心虛的否認,但布滿紅暈的雙頰誠實的說出答案,騙不了人的。
陡地,哈默爾竟有像年輕男孩一般的怦然心動,這感覺就像剛嘗戀愛滋味的無知小子一樣,這咱情形從沒發生過在他這個情場老手身上。
「老天!我現在就要你。」體內熊熊的欲火快逼得他崩潰,想要她的沖動一次比一次強烈,他火爆的攫住她的唇瓣,當霸道性的吻讓若璇為之一顫。
「璇,我的小親親。」他的吻來到縴縴玉頸上,一面啃咬、一面吸吮,烙下一圈圈印記。
再這樣下去,若璇明白不會只是吻吻唇這麼單純而已,雖然她曾在午夜夢回里想過兩個人接吻後,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但真要發生了,她不免有些微的恐懼。
「我們不可以啊!」當哈默爾隔著衣料,吸她的時,她受不了的阻止。
抱起她往床上一放,他壯碩的身體也同樣壓過來,「璇,別抵抗,這是我們兩個人都想要的,相信我!我會做得很好的。」
語畢,他解開她的衣服,如蒲扇般的大手滑上那美麗的胴體,接著搓揉那玫瑰色的,一陣燙熱的火焰燃燒著若璇的四肢百骸……
他不愛你!腦海中的警鈴響起,沒錯,哈默爾不愛她,她也不願兩人做錯事後,矯情的要他負責,但是墮落的身體已不容許她再反悔,尤其是哈默爾又再次回頭覆上她的唇時,她已無法再思考,也不願再回頭,所有的顧慮全都被趕到心里頭最微不足道的地方。
當他忽然自她的胸前抬起頭時,若璇失望的以為他不願再繼續下去,未料才是一個甜蜜的開始而已。
他抬起頭,迅速卸去自己的衣服,引導她的手來到那片寬闊的胸膛。
「踫我,璇,用任何你喜歡的方式。」他柔柔的命令道。
若璇听話的小手踫觸他強健的肌肉,在她手掌下的肌肉宛如包著硬鋼的絨料,活了十八年第一次知道探索男人的身體會如此有趣。
「你做得真好,熱情的小野貓!」他勾勒出一個具男人魅力的淺笑,獎勵的吻吻她的眉心。
「已經結束了嗎?」面對他那令女人心魂蕩漾的笑容及柔情挑逗的技巧下,若璇只能喃喃問道。
「傻瓜,好戲還在後頭呢!」
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他再度埋住那早已被他親得淤紅的唇,剛硬的胸膛摩挲飽滿的酥胸,他伸手撫過她的腿,溫潤熱情讓他為之興奮得顫抖。
「親親,你已經準備好更進一步的結合嗎」我等不及了!」然後當他來到她的兩腿問要求做丈夫的權利時,若璇被卸成的片片心牆再也築不回來,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了出去,沒有一點點的勉強,只有滿心的期待。
「默爾……」他的名字成了一次次最美麗渴望的嘆息。
兩人的結合配合得天衣無縫,沒有一點瑕疵,一室的旖旎春光揮酒在兩人汗濕的身體上。半夜若璇朦朦朧起身,身旁的哈默爾還在熟睡,她輕輕拿開他還纏住她柳腰的手臂,拉著被單包住身軀,起身忘情的看著他。
哈默爾睡得十分香甜,白天緊繃的神經在此刻才昨以緩和下來,均勻規律的呼吸聲宛如一個無憂的孩童一般,她偷偷把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睡容刻在心底最深處,雖然她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但他卻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她明白兩人若沒有結局,自己也不會再去愛人,畢竟這個字太苦了,把他刻在記憶深處至少將來老了、孤單的時候,還有一件事可以慢慢回想品味,那就是兩人相遇的故事。
「小傻瓜,你在想什麼?」哈默爾忽然清醒,但思緒還是模模糊糊、不清不楚,所以應該說是半夢半醒。
搖搖頭,無論如何若璇也不可能坦誠自己的心事。
「快睡覺。」他拉下她半仰的嬌軀,雙手將她緊緊的圈在懷里,再度滿足的沉沉睡去。
當若璇再度睜開眼楮時,床邊已空蕩蕩,但桌前卻多了一位男人,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擺在案上的書。她輕輕咳了一聲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他卻像沒听到一樣,依然專心的看著書,這令若璇非常不舒服,想不到自己比案上的書還不如。
她側過身去,再度閉著眼楮,再度睡著。
「太陽曬了,小懶豬,你還不起床嗎?昨夜累了吧!」哈默爾靠近她身邊,扳過她的臉,讓她轉身對面他。
「不正經!」她未施脂粉的臉上有著兩朵輕輕淺淺醉人的紅暈。
踢掉鞋子,哈默爾上床和她擠進同一條綿被。「昨夜你起來想什麼?」
「我哪里有想什麼?只是睡不著,所以起來翻翻身罷了。」她隨意敷衍道,總不能說自己在欣賞他的睡姿吧!
「這麼說你睡夜睡不好嘍!」他揉著她的發絲問道。「看來我得再加把勁讓你累得蒙頭大睡。」語帶黃色玄機的說。
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一大早別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小心沒胃口吃早飯。」
「我們之間的事怎麼會沒營養呢?」他倏地翻身反壓在她身上,饒富興味的咀嚼若璇剛說的話。
「你起來!大白天的想干麼?」若璇推推他,瞧他眼底那簇欲火,她就曉得自己的身體又岌可危了。
他輕刷過那微噘的朱唇,藏在被單底下的大手撫模那燙如黑炭的惹火身軀。「我要讓你改變看法,你會曉得這檔事有多營養,美容養顏。」
「真搞不懂你!你跟平常完全不一樣,你是不是冒牌的哈默爾?」她夸張的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好像他真的是冒牌一樣。
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為什麼特別油腔滑調?一定是那熱情的裊裊身軀,逼他暫且趕走那冷漠寡言的一面吧!哈默爾自己在心中妄下定認不願去正視在心底某一角落的情。
「你好吵。」他封住那張嘰嘰喳喳、呶呶不停的小嘴,打算再來個昨夜甜蜜後的續曲。
「叩!叩!」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大哥!若璇姐!開門啊!」珊珊叫著,她的聲音刺耳的擾醒了兩人剛要做的纏綿悱之甜美夢。
哈默爾不悅的自若璇的胸中抬起頭來,「該死的珊珊!早不來晚不來。」
看到這個人人都臣服于腳下的男人,竟有這等失控的模樣,像極了吃不到糖的小孩一般若璇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笑什麼?我先到門口和她講話,你趕快穿好衣服。」他扣好自己的鈕扣,到門口開了門。
「大哥!」珊珊見到日夜思念的哈默爾,便緊緊投入他中。
「哈默爾心疼的抱著她,對珊珊他向來疼愛有加,常常因為出外打仗而無法陪伴她心感愧疚,畢竟珊珊在這世上只有他可依靠而已,然而他卻不知自己那飄泊不定、傷痕累累的心該依靠誰。
「大哥,若璇姐呢?」珊珊自他的懷中抬起頭來。「昨天她那麼對你,你有沒有對她怎樣?」
「你自己問她好了。」他讓出一條路讓珊珊進門。
「珊珊,你想問我什麼?」若璇已經穿戴整齊。
珊珊把她拉過一旁,「若璇姐,你昨晚沒事吧?我大哥沒對你怎樣吧?」
「沒有,否則我還能體無完膚的在這里嗎?」她總不能對一個黃花閨女說自己被他奪去童貞吧!
「你騙我!你的脖子……」珊珊指著她露出的半截頸子,而露慘色。
「我的脖子怎麼了?」若璇懊惱的撫著自己的脖子,恨自己的眼楮為什麼不長長一點,看到脖子上去。
「天啊!你的脖子又紅又腫,大哥,你是不是把若璇姐打得遍體鱗傷?」珊珊一雙怨慰的眸子朝哈默爾直直瞪去。
原來是昨留下的吻痕!若璇靈機一動,對珊珊說︰「珊珊,你誤會了,這都是,被蚊子叮的。」
「好凶的蚊子!若璇姐,我帶你去擦擦藥。」珊珊關心的說道。
「不用了,已經不痛不癢了。」若璇笑笑,謝絕了她的好意。
「那就好!」珊珊點點頭。「若璇姐,你和大哥是什麼關系怎會認識?」
「我們……」若璇不知如何啟口,求救的眼神飄向哈默爾。
但是哈默爾仍在為她把他比喻成一只蚊子而生氣,故意沒看到,還是悶不吭聲。
若璇偷偷在心里記下這筆幅度,轉而巧笑倩兮的對珊珊說︰「珊珊,我們怎麼認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已經認識了嘛!」
哈默爾悶笑在心里,這種回答恐怕也只有她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刁蠻女想得出來吧!
珊珊對她的話還一臉霧煞煞,模不著頭緒時,緘默許久的哈默爾終于開口︰「珊珊,大哥出去打仗那麼久,該學的詩詞琴藝,還有刀劍武功你有沒有按時復習?」
「有,小妹沒有忘記你出門前的叮嚀!」珊珊無奈的翻翻白眼,她有預感每次只要桀驁不馴的大哥反常得像老媽子一樣嘮叨時,準沒好事。
「那我現在來給你驗收,驗收,到練功房去等我。」
果然不出她所料,「唉喲!」無奈的抱怨一聲,珊珊拖著沉重的腳步出了房間。
哈默爾靠近若璇,「等會兒我會叫人端早點進來,你乖乖等我回來跟你算‘蚊子’的帳。」揚起一個詭譎的笑容,他親匿的捏捏她的紅腰,這才步出門。
若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光彩閃爍不停,他就像一個謎樣的男人,有多重不定的個性,攪得她的心亂七八糟,當初逃婚從沒料到會遇上這樣一個男人,讓她付出真心的感情和純潔的貞操,但最後會換來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哈默爾對她是抱著什麼樣的看法、什麼樣的心情,她也不得而知。唉!算了,等著吃早飯吧!
飽餐一頓後,若璇步出了紫軒居,想不到在塞外竟也能有在家鄉的感覺,這棟房子真讓她有置身在家鄉領土上的濃濃思情,現在已經是入秋了,花園的樹木顯得十分蕭條無生氣。
咦!那不是哈默爾帶回來的女人嗎?這時走過花園的哈洛沙眼的認出若璇,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嘿嘿!真是天助他也。
「小姑娘,自己一個人在賞花啊?我來陪陪你啊!」哈洛沙不懷好意的走向她,一雙色迷迷的綠豆眼眯得只剩下條細縫,垂涎的豬嘴令人作嘔。
若璇警戒性的往後退,腦海中思量著擺月兌他的對策。
「我呸!本姑娘不需要人陪,識相的話快走!」她啐道。
他的獸性更加火爆的被激起,「好火辣的脾氣!正合我的胃口。你先說說名字!」
「要名字!好!你听好了,本姑娘叫刁蠻魔女,平日擅長捉人去撞壁,或者拿肥肉當坐墊,你要陪我?好!好久沒坐肥肉了。」若璇故意說話嚇唬他,對他絲毫不畏懼,她有把握以知智取勝,趁著和他說話的當口,她偷偷踢了一塊石頭到腳邊。
不管若璇說得是真是假,哈洛沙全不怕,欲火攻心,把什麼都沖昏了。
「刁蠻魔女!老子我還沒上過刁蠻魔女,今天就要來試試滋味,老子我會讓你爽到極點的。」哈洛沙又靠近若璇一大步,不過不替自己和哈默爾好好教訓這個色魔,她覺得太可惜了。
「哈哈……」一陣令男人銷魂蝕骨的蕩笑由她口中傳出,「哈洛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憑你也想擁抱我太自不量力了,人家我們默爾多強啊!你也不想想自己眼歪嘴斜、身材短小,光看你我就倒胃口了,你這個人渣,快走開,我快吐了。」她嫌惡的眼光硬是要挑起哈洛沙的怒氣。
哈洛沙怒火騰騰,色欲攻心的要朝她撲過來,「老子不讓你刮目相看怎麼行呢?我搞得你下不了床。」
「等等,你最好考慮一下,你敢動我一根寒毛,哈默爾讓你真正下不了床,不死也剩半條命。」她本想一石斃了他,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用哈默爾來嚇唬他,看他會不會打退堂鼓。
「我看你是怕了吧!用哈默爾來威脅我!哼!老子不吃這套。」說完他來勢洶洶,宛如一只丑陋的禽獸要撲向若璇。
若璇彎腰拾起石頭往哈洛沙的眼楮大力一擊,再頂起膝蓋往他脆弱的寶貝再一擊,僅僅三秒,她就解決這個色徒,留下慘叫的哈洛沙後,便愉快逃逸。
伏首在練功房的窗戶外,若璇欣賞著珊珊大力的揮舞著劍,別看珊珊嬌小,劍法也是虎虎生風的,她也好希望能學習武功,生長在大戶人家,父親嚴厲的管教之下,若璇只能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她也好想像江湖上不拘小節的女子一樣,學習一身好功夫,到大江南北闖蕩。
然而這只能是她心中小小的夢,還記得她以前偷偷跟長工學飛騎馬時,被父親罰跪了一天一夜,不過還好跪得也值得,至少她學會了騎馬。
忽然一雙手名正言順的纏上她的小蠻腰,若璇陡地轉頭,「哈默爾,你想嚇死我?」
他的手沒有放開,淡淡的問道︰「你怎麼跑來這里?」
「我無聊啊!你家都不像我家一樣,有蝶戀花可以看,也沒有秋遷可以蕩,也沒有築妹妹陪我說笑。」
「你家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好像還沒問過你你的身世背景。」他支起下顎問道。
「我家在遙遠的彼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很普通的家庭。」她輕描淡寫的帶過。
他抬起她的小臉,望進兩攤深遂的潭水,「你敷衍我,我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她分明是水仙不開花——裝蒜。
「你的身分!」他是堅定的說。
「我的身分就是你的奴隸啊!有問題嗎?」她眨著秋瞳再次敷衍。
他放在她下巴的手,往頰邊流連,「我要知道的是你在雷國的身分。」不耐的重申道。
「像你所說的一樣,是一名間諜。」她說謊的眼楮不敢直視他,怕他那雙會穿秀人心的黑眸將她識破。
「是這樣嗎?可是當時你始終不承認自己是間諜,現在為什麼承認?」他目光灼灼,對她的話持百分之百的懷疑態度。
「好吧!我老實告訴你,我是因為旅行迷路了,後來被你所救,你就當我是戰俘、奴隸嘍!」她重新再編撰一個不會讓人信服的理由。
他懷疑的眼光轉為相信,顯然若璇費心編撰的理由是徒勞無功了。
「你有秘密不願意說?」他淡然問道。
「你不也一樣?」她指的是他怨恨哈洛沙母子那件事。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秘密,你也會告訴我你的嗎?」他的語氣略微顫抖,濕潤的目光閃爍。
若璇還來不及回答,珊珊一聲大叫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珊珊,怎麼了?」哈默爾撲過去,抱住嚇得花容失色的珊珊。
「老……老鼠從地上竄過去。」
漾出一抹淺笑,哈默爾心疼的模模珊珊的頭,「乖,別怕了!大哥在這里。」
驀地,若璇對珊珊吃起醋來,她知道自己這樣非常幼稚,但是哈默爾對珊珊百般呆護,而且只有在珊珊面前,他才完全卸下冷酷的面具,對她,他時而冷酷時而溫柔,根本讓人完全不明了他的感情,所以她羨慕珊珊,她多希望他用柔情說出他愛她!
「若璇姐,對不起!剛才打斷你們的談話,你們再繼續吧!」珊珊善體人意的說。
若璇回給她一個甜美的微笑,「沒關系,我沒想到你劍耍得這麼好,竟怕一只小老鼠。」她亦褒亦貶的。
「唉喲!若璇姐你笑我。」珊珊嬌嗔。
「好了,好了,不笑你!」若璇好笑的睇了她一眼。「為什麼你會武功?這里的女孩都可以學嗎?」
「還不是我大哥!」珊珊抬頭無奈的睨了哈默爾一眼。「他說我要學點武功防身,否則他常不在,我會無法保護自己。」
「真好!我也想學,珊珊你教我好了。」若璇一張俏臉是期待又是興奮。
「叫大哥教你,我的功夫還有待加強。」珊珊自形穢的說道。
若璇把目光放到哈默爾面無表情的臉上,吶吶的開口問道︰「你願意教我嗎?」
「你不需要學。」他說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難道我讓別人欺負了沒關系?」她不服氣的問道。難道自己在他心中真的那麼沒分量?甚至她若被人欺負了,他恐怕也不會在意吧!想到這,她的胸口不禁一緊。
「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他緩緩的說出讓若璇意想不到的話。
「你……」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天啊!是不是在作夢啊?若璇恨不能馬上捏捏自己的臉頰,說高興就有多高興!可是他明明說不愛她,怎麼會這樣呢?
「我沒有胡說八道,這輩子你都只能屬于我,我會保護你。」他走到離不過半寸的距離,目光緊緊鎖著她。
你愛我嗎?若璇本來想這麼問,但跟內心掙扎許久後,她還是噤口,她害怕兩人又為了這個問題而吵架,此刻只要擁有片刻溫存就好,不管未來會如何,那都是未來的事,她所要貪求的是現在。
「當真?」她問。
他以堅定的熱吻回答心中所想的,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一砂了了也融不進兩人的世界,而珊珊早就識相的出去了。
加納擔心的送走看完哈洛沙的大夫,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在听完大夫的話後更是放不下來。
「他的一眼瞎了。」這是大夫臨出門前說的。
躺在床上的哈洛沙听到這個惡耗,起床把桌上、櫃上的茶杯、花瓶全都一一砸在地上,玻璃碎落于地的聲音就跟他現在的心一樣,洶涌而上的恨潮讓他一把捏碎了一只玻璃杯,即使汩汩的鮮血已自他的掌心滴下,他也全然不自覺。
「洛沙,你流血了!」加納連忙搶下他手上那些碎玻璃,愛子心切,她的苦與恨也不比哈洛沙少。
「娘,我好恨!」他說,踉蹌的跌坐在床上。
加納拿起手絹擦拭他手上的血跡,「洛沙,你告訴娘是誰把你弄瞎的?」
「哈默爾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他忿恨的話語透露出他多想把若璇碎尸萬斷。
加納記得若璇,那天在門口哈默爾一語不發始終摟著的那女人。「原來是那只小妖精。」
「娘,為什麼哈默爾他有財富、有地位,又有一個那樣美麗的女人?而我呢?」哈洛沙怨天憂人的問。
加納發出一陣寒冷的笑聲,略夾帶點嗚咽聲,「當初我處心積慮終于把哈默爾他娘害死,那時哈默爾還小,我享了幾年的榮華富貴,後來你爹他死了,哈默爾也受可汗重用,若不是你爹的遺言,我們可能連個安身的地方也沒有!這上天太不公平了。」她不懂風水輪流轉為什麼轉那麼快?
「太不公平了!不公平!」哈洛沙嘶喊著,但一轉眼他的笑容變得詭異,臉孔也顯得可怕,「娘,我一定要擁有那個女人,而且哈默爾的財富和地位我也要統統接收過來。」
「真的嗎?洛沙你能這樣想很好,娘也有此打算要重建以前我們母子的風光。」
「哈……」他又發出一了狂笑,好像天下已經惟他獨尊一般。「哈默爾,你等瞧吧!我馬上就要你幫我舌忝腳指頭!」
「沒錯!哈默爾,我會回復我加納夫人往日的地位!」
兩個母子自負狂妄的笑聲貫徹整個哈府、響過整個天際,不禁讓人替他們感慨起來,人性的貪婪、頑劣,在這兩人身上歷歷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