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偷心無人能防 第二章
兩天後。
早上八點半不到，徐儀凡便身著一身俐落的套裝走進辦公室。
「早，徐姊!」
「早!」
徐儀凡和員工一一道早後，才走到一名會計前問道︰「我的記事本找到了沒有?」
「沒有哪，徐姊，你已經找了兩天了，是不是掉在別處了?」
「也許吧。只是我在里頭記了不少公司的事情，不見可就麻煩了。」徐儀凡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這記事本除了是她隨手記錄事情的本子外，也是她的支票記錄本，一時間沒有了它，徐儀凡倒是覺得有點沒安全感。
「那怎麼辦?徐姊，我看我先幫你買一本好了。」
「也只有這樣了。對了，麻煩你將公司所開出去的支票，都抄錄一份給我，記著，別漏掉了。」
「是，徐姊。」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徐儀凡才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她在這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小空間里，已經工作了快五年。
窗台邊的綠色植物、文件櫃上的琉璃擺飾，乃至于辦公桌上的公仔女圭女圭，都是陪伴她工作的好伙伴。
坐在熟悉的辦公椅上，才拿起報紙準備邊吃早餐邊看時，斗大的標題映入眼簾，讓她驚訝到連手中的三明治都差點掉在地上。
年屆五十的台陽董事長臨老入花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離婚，再娶二十七歲名模，李雯心飛上枝頭當鳳凰!
徐儀凡張大的嘴可以吞下一頭大象了!
「老天爺!原來雯心的男朋友是台陽董事長?只是……二人年紀差這麼多，雯心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看上這麼個老頭子!」
心疼好友這一年來承受的心理煎熬，更氣她的刻意隱瞞，徐儀凡丟下報紙，立刻撥了電話給遠在美國的李雯心，不等她說話，劈頭就問︰「雯心?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真的已經嫁給台陽董事長了?老天，他老得都可以當你爸了，你怎麼會看上他呢?」
「凡，你都知道了?其實我……」
不等李雯心解釋，徐儀凡繼續連珠炮似地罵著︰「現在知道又有什麼用?交往的時候不告訴我，現在就連結婚也要瞞我，李雯心，我們高中就認識了，你未免太不夠朋友了吧!」
「對不起，凡，其實我們結婚也是臨時起意，昨天才在拉斯維加斯注冊的，本來想今天再打電話告訴你，沒想到消息這麼快就傳回台灣。」
相對于徐儀凡的怒氣，李雯心在電話這頭可是心情愉悅極了。
「凡，我不是存心瞞你這麼多事，只是當時他還沒離婚，這種事我很難說出口，再加上他大我二十歲，我也怕你會不同意我們的事，所以一直瞞到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的苦衷吧?」
「你喲!真是氣死我了。就算我會反對又怎樣?還是可以和我商量嘛，何必一個人苦這麼久?」
「才怪，依你的脾氣，要是讓你知道了，我和他一定都會被你罵到狗血淋頭的。好啦，別氣了好不好?等回台灣我會親自上門請罪。不過，可能要等一年後了。」
「一年!?」徐儀凡以為自己听錯了。
「沒錯，我和他會先去法國度蜜月，住一陣子後再回美國待產。他說這麼一來，就不會有記者來騷擾我們的生活了。你放心，我還是會跟你保持聯絡的，誰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哼，你還當我是好朋友嗎?見色忘友!」
「好啦，你想罵就罵個過癮吧。」
李雯心在電話這頭又賠盡了不是，才像突然想起什麼事來，遲疑地說著︰「對了，凡，我住處的鑰匙你也有，在我書櫃的抽屜里有本存折，錢雖然不多，但是，我知道你最近可能用得到……這樣好不好，如果有需要，就自己去提吧。」
「李雯心，夠了，那些都是你工作這麼多年，一點一滴存下來要給你爸媽的錢，我不會用的。」徐儀凡一口便回絕了李雯心的好意。
其實，深知徐儀凡個性的李雯心，開口前早想過會引起徐儀凡的反彈。
她明白，徐儀凡什麼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強!要她在人前，尤其是自己的親人面前示弱，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凡，你不要這樣嘛!我知道你最近常在調錢，為什麼你情願和我的老板借錢，就是不肯向我開口……」
「不要說了，你剛結婚，我們不要提這些傷腦筋的事了。」徐儀凡語氣堅定。
李雯心又深嘆了一口氣，才道︰「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你還當我是好朋友，有事一定要跟我講。你知道他是台陽的董事長，我想，多少也幫得上你一些忙才對。」
「行了，你還是安心地過你新婚的生活吧，我相信我還撐得過去。」
二人又聊了一陣，才依依不舍掛上電話。
重新咬著冷冰冰的三明治，好友的關心與話里的幸福，並未消除她沮喪的心情，她的思緒不自覺又飛到了兩天前……
柯宏宇那張俊臉歷歷在目，低沉沙啞的嗓音仿佛仍回蕩在耳邊……
她煩躁的嘆了口氣，將吃不下的三明治給丟到了垃圾桶里。
「我怎麼了?為什麼腦子總是靜不下來?一定是因為最近太過倒楣的原因。算了，反正和雯心的老板約好十點在健身中心見面，干脆提早去運動一下，整理、整理情緒好了。」
把必要的公事交代一下，徐儀凡就開著車子，來到位于市中心區的一間健身俱樂部。
雖說當初只是為了替朋友做業績才繳了一年的年費，但是，她發覺只要心里煩悶，來此流流汗，也不失為一個抒壓的好辦法。
換上合身的韻律衣，套件短褲，縴合度的身段展露無遺；長長的秀發盤到了頭上，細致雪白的頸子線條優美動人，走在偌大的健身房里，直讓眾女人自嘆不如。
徐儀凡從來不認為她有多引人注目，也從未在意過外人欣賞的眼光，走到跑步機上，調整到可以讓自己放松的速度，她緩緩踏步起來。
隨著身體開始微微沁汗，她的心情也逐漸沉澱下來。
她哥哥說的沒錯，只要這件大型購物商場的投資計畫成功了，公司從此便能一帆風順。
她實在不該潑他冷水，應該先想辦法幫助哥哥度過眼前周轉不靈的難關才是。
至于柯宏宇，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一閃即逝的流星，和她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她得盡快把他踢出腦海才行。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已然輕松許多。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因此她便抹了抹汗，往健身中心附設的咖啡座走去。
由于同樣是在健身中心里頭，見面的又是李雯心的女老板，因此她衣服也沒有換，直接點了杯咖啡便在位子上等人。
正當她疑惑對方怎麼還沒到時，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聲音自她背後傳來——
「徐大小姐，等人嗎?」
這個討人厭的聲音，頓時讓徐儀凡僵了僵。
暗暗詛咒了一聲，她頭也不回，沒好氣地道︰「江青霞，現在是大白天，你沒事不要像鬼一樣出現嚇人行不行?」
江青霞輕蔑地一甩長發，臉上的妝濃得讓人在二十公尺外就可以聞到粉的味道。
「徐儀凡，你不要以為自己嘴巴厲害，就可以出言污辱人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李雯心不在?」
江青霞和李雯心同屬一個模特兒經紀公司，為了爭取工作機會，她總是想盡辦法要陷害李雯心。
徐儀凡早就對此十分不滿了，因此，只要和江青霞狹路相逢，總不免要替李雯心出口氣。
「你是沒眼楮嗎?報紙登那麼大你都不看的?」徐儀凡拿湯匙攪著咖啡，壓根兒不想理她。
「喔!對了，我今天一進公司，就听人說她釣到一個金龜婿，現在在美國雙宿雙飛了嘛!」
江青霞撇著嘴，極盡諷刺之能事。
「我說她一定是頭殼壞掉了，為了一個老男人，居然挺著肚子說嫁就嫁?她就算不怕人笑，好歹也要替咱們公司想想，她手邊還有這麼多廣告合約要履行，這麼一走，你知道陳姊要替她賠多少錢嗎!?真是太過分了。」
陳姊就是兩人所屬模特兒經紀公司的老板，也就是徐儀凡約了見面的對象。
徐儀凡放下湯匙，斜睨著江青霞說︰「你是嫉妒還是羨慕呀?沒錯，對方的年紀是大了點，但可是貨真價實的豪門，就算陳姊要雯心付全部的違約金又怎樣，難道你還怕她賠不起?」
她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咖啡，繼續緩緩說著︰「至于你，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夜夜出入社交場合，目的再明顯不過。但是，眼看著你都三十出頭了，到現在別說五十歲的男人，就連七十歲的男人也找不到，你又何必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你!」
「怎麼?生氣了?不要氣，現在雯心不在，少一個競爭對手，你接代言的機會肯定比以前多些。保持好你的最佳狀態，要不，任憑你妝化得再厚，眼角的細紋還是藏不住!」
江青霞本想好好糗糗徐儀凡，豈料反被人將了一軍，心里真是嘔得快要吐血!
「徐儀凡，你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和陳姊約在這里見面，對不對?」
徐儀凡警戒地眯起眼，「你怎麼知道?」
「不好意思，因為陳姊臨時有事，而我正好約了人在這兒談案子，所以就代替她來羅。」
江青霞拿出一只信封，得意地拿在手上搖了搖。
「徐儀凡，這是張面額一百萬的支票，是陳姊要我交給你的。我的老天，一百萬哪!听說你之前就和陳姊調過頭寸了，前債未清，現在又要借一百萬?嗤，陳姊一定是瘋了!」
自己的私事讓人攤在陽光下，直讓徐儀凡面子掛不住。
她將江青霞手上的信封搶下，「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便行!其他的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
「我是不想管，不過，听說你最近常跑三點半，肯定是公司有問題吧!既然如此，都自顧不暇了，居然還有空替李雯心打抱不平?真是犯賤!」
「江青霞!」徐儀凡站起身來，粉臉緊繃，「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的公司經營狀況如何，向誰調頭寸，全都不關你的事!你不用多嘴行不行!」
「哼，你的公司就算垮了也不關我的事!不行，我可沒空和你繼續閑扯淡了，今天我可是和一個金控大老板約了談廣告合約的事哪。」
江青霞高抬著下巴，數著做了指甲彩繪的手指頭。
「你知道嗎?這可是個大案子，要是讓我接下來的話，呵，你那一百萬不過就只是零頭而已，到時候你若還是缺錢，可以轉向我借呀!也許，我真會借你也說不定。」
這番帶著諷刺的話讓徐儀凡粉拳緊握。如果她是男人，早就沖過去和江青霞拼個死活了。
「江青霞，案子都還沒接到，你得意個什麼勁!就算真讓你接到又如何?廣告代言人代表的是公司整體印象。你這個人驕傲又自私，要是這家金控公司用了你，企業形象肯定完蛋!」
「你說什麼!?」江青霞氣得杏眼圓睜。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模特兒圈這麼大，什麼人不好找，找你?這家金控的老板不是識人不明、腦袋不清，要不就是眼楮瞎了，才會……」
徐儀凡一時語塞，看著江青霞身後那個熟悉的男人，她愕然頓在當場。
柯宏宇!老天，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他就是江青霞口中的金控大老板!
不會吧!她的運氣也太差了吧……
江青霞順著徐儀凡的眼神看去，一見到偉岸俊逸的柯宏宇，原本惡狠狠的表情立刻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臉上堆滿了甜美的笑容，她搖著身子迎了上去。
「柯總，你來了呀，不好意思，我在和人說話，沒看到你人進來，你不會怪人家吧?」
「不會。」柯宏宇沉穩地回著，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盯的卻不是刻意賣弄風情的江青霞。
「柯總，你們認識?」江青霞察覺二人表情有異，眨著眼問。
「雖不算認識，但也有過一面之緣。」柯宏宇緩緩對著徐儀凡點頭，淡然地道︰「只是，我倒料不到她對我的印象這麼糟糕。」
這話讓徐儀凡尷尬地紅了臉。
慘了，她剛才那些不中听的話，真的全讓他听到了!
江青霞先狠瞪了一眼徐儀凡後，才柔情似水地替柯宏宇抱不平。
「柯總，你剛才是不是听到什麼了?這個女人口沒遮攔，竟然惡意中傷柯總你，咱們還是別理她了。柯總，咱們去談合約的事吧……柯總?」
柯宏宇壓根沒把江青霞的話听在耳里。他輕揚起嘴角，繞過錯愕的江青霞，直往徐儀凡面前走去。
仿佛這兒只有他們二人似的，他贊賞的眼光，輕緩地在她縴細的身段上游移了一遍。
徐儀凡讓他瞧得渾身不自在極了!她清了清喉嚨，好不容易才勉強出聲，「這個……柯總……」
「徐小姐，咱們又見面了。可惜，比較起上次，這次咱們之間的誤會似乎又更深了。」柯宏宇戲謔地道。
徐儀凡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感到別扭不已。雖然不情願，但嘆了口氣後，她還是試著解釋清楚。
「這個……柯總，其實剛才我也並非針對你，你別誤會了。」
「原來是我誤會了。那麼，你口中那個昏庸無能的金控總經理，指的是另有其人羅?」
「反正我不是那個意思就對了。」徐儀凡不自在地模了模頸子上的毛巾，只因他熱切的視線，似乎就要穿透她單薄的衣著!
她開始後悔為什麼不換好衣服呢?
此地不宜久留，她還是快走好了。
「柯總，我和江青霞只是偶爾遇到，隨口聊聊罷了。既然你們有事要談，我就不妨礙你們。不好意思，失陪了。」
徐儀凡急急想繞過二人離開，不料柯宏宇卻突然伸出手臂擋住她的去路，笑容依舊燦爛。
「徐小姐，請你等一等。」
「什麼?」徐儀凡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為何這麼突兀地想留她下來。
只見柯宏宇對著身後跟著的二名男子道︰「Johnny，我看就由你跟王經理去和江小姐談這次廣告的內容細節。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Johnny是柯宏宇的特別助理，王經理則是負責廣告合約的人。
「是，總經理。」Johnny點點頭，對著張嘴無言的江青霞道︰「江小姐，這邊請。」
江青霞先是一陣錯愕，而後氣急敗壞。
本來談廣告這種事，壓根兒不可能勞動到柯宏宇這樣的大老板出面，但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打听到柯宏宇今天會來這里運動健身，所以才主動提出干脆「順便」在此談合約的要求。
本以為可以順利釣上國內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之一，不料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竟壞了她的好事!
「可是，柯總，你不是說這個新推出的信用卡廣告非常重要，是你們下波主打的商品，所以你才親自出馬想見見我?如今這……」說話間，江青霞怨毒的目光，忍不住掃射著徐儀凡。
這個可惡的徐儀凡!不管她到底是怎麼和柯宏宇認識的，總之，她非把今天這筆帳記在她頭上不可!
「江小姐，請。」
Johnny客氣地伸出手來，江青霞就算再不願意，也只有暗自咬牙，憤然地跟著JOhnny和王經理離開。
那怨恨的眼神徐儀凡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對著器宇不凡的柯宏宇，她深深吸了口氣才能再說話。
「柯總，你留我下來有事嗎?」
「沒事咱們不能聊聊?至少，我也得想辦法向你澄清一下，我並非你所說的那種人。」
「這……我已經說一切都是誤會了。」徐儀凡有些不安。
「就算是誤會也得坐下來解釋吧。」
見柯宏宇大方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徐儀凡無奈，嘆了口氣後才重新坐回位子上。
「柯總，你和人約了在前，失約恐怕不太好。」
「不要緊的，其實我主要是來這兒運動健身的，廣告的事他們二人就可以決定了。」
點了杯酒，他隨口問道︰「今早的報紙你看過了?」
「看了。說實在話，我到現在才終于了解雯心的苦衷。」徐儀凡忍不住有感而發。
「不過，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不是?」
「或許吧，台陽的董事長我也不認識，只希望他是真心對待雯心，讓雯心的等待和付出有所回報就好了。」
「你就算信不過他這個人，也該信得過雯心的眼光才是。」柯宏宇輕啜了一口酒，「其實，還好咱們在這兒遇見了，否則，只怕東西難以物歸原主了。」
「東西?什麼東西?」徐儀凡一頭霧水。
「怎麼?那記事本不重要嗎?」
柯宏宇微蹙了一下濃眉，「上次你掉了記事本在我那，我見里頭密密麻麻的記載了許多日期及金額，我想，應該是支票的到期日吧!原來不是?」
徐儀凡聞言粉臉立刻紅透，倒抽了口氣。
原來記事本掉到他那兒了!
自己公司調頭寸的事，她連李雯心都不願告知，就是為了想保留一點面子，如今竟然讓柯宏宇看到了?
老天，她還能不能再難堪一點呢?
「原來掉在你那里!?我還以為……你撿到別人的記事本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看里面的內容?」徐儀凡忍不住有所責難。
「我並非故意要看，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電話號碼罷了。」柯宏宇聳肩，回答的理所當然。
徐儀凡暗罵自己真是蠢斃了。柯宏宇說的對，所有的事只能怪自己太莽撞、糊涂，又怎麼能怪人家?
「徐小姐?你現在有空嗎?記事本我放在辦公室，也許你可以跟我走一趟。」
徐儀凡垮下肩來，現在什麼面子、里子她全丟光了，哪還有臉去他辦公室拿記事本?
「不用了，里頭記載的事，我查公司的資料也可以知道，那記事本就麻煩柯總你丟了吧。」
柯宏宇挑起濃眉來，「是嗎?真的可以丟?」
「當然。」徐儀凡站起身來，「對不起，柯總，為了這點小事還要耽誤你的時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柯宏宇同意，她逕自點了個頭，便挺著腰桿離開。
柯宏宇沒有再出聲挽留。
看著徐儀凡窈窕的身影，那縴柔的腰枝，再加上那雙引人遐想、潔白無瑕的腿，讓柯宏宇黑眸閃著光芒。
不知有多少女人等著他主動開口邀約，但這倔強的小妮子居然連著兩次不肯領情。
這女人，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