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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愛偵探 第九章

原來是有那樣的過去啊!

檀意風手指無意識的撥弄桌上擺好的餐具,望著在廚房里頭忙著張羅晚餐的侯竺背影,心里想著他好不容易調查出來的結果。

不管他怎麼叫自己不要那麼無聊去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可是他不知怎麼搞的就是很難以釋懷。

他總在夢中被甩棄,醒來就會忍不住搖醒侯竺,不管她是否睡得迷糊,或者根本就沒有清醒,強要與她,讓他強烈的感覺到這個女人是他的,方才甘願。

他對她的佔有欲強烈到連他自己都嚇到了。

于是他瞞著她,著手調查她那與石應天有關的「不好的回憶」,企圖藉調查出來的事實,找出方法徹底將那男人的影子從她心中剔除,再用水泥把那男人的痕跡給填平。

然而事實的真相令他大為震驚,他不禁後悔不該被嫉妒心所蒙蔽,而私下調查他們的過去。

視線隨著她開啟頂上櫃子的動作而往上,腕表微微往下掉,隱隱露出疤痕的尾端,他的心髒像被人用力捏緊一樣,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再也克制不住滿腔濃濃的悔意與愛意,站起來走到侯竺身後,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輕扣下巴,輕柔的印上她的唇。

原以為只是平常的一吻,可是檀意風越吻越激烈,大手迅速鑽進衣內,摩挲著,擺明著要挑起她的,完全失了平常的從容。

「你怎麼了?」侯竺心覺不對,輕推開他,凝眉問著,雙眼仔細打量著他。

「我想要你!」不由分說,他拉起裙擺,勾下輕薄褻褲,將他鼓脹的緊緊靠著她的私密地帶,「感覺到了沒?」

「等等……」熾熱襲擊敏感花唇,她心跳怦怦然,呼吸有些急促。「我在煮飯。」

「等不及!」他伸手關掉瓦斯爐上的爐火,手往粉女敕臀上一托,將修長雙腳勾住熊腰,把衣衫不整的她抱進臥室

「求饒!」他嚙咬著她小巧的耳垂,舌忝舐著耳廓。

「求饒什麼?」她徒勞無功的閃避著耳上的挑逗,呼吸急促。

「說您真是英勇無比,小女子已經招架無力,叫我饒了你!」

侯竺聞言,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笑?」檀意風腰下更用力一撞,沒預防的侯竺忍不住尖叫一聲。「求不求饒?」

「不要欺負我啦……啊!」侯竺頭往後一仰,腦中有一會兒空白。

「說不說?」說著,他腰下又是一頂。

察覺到再這樣下去,意識就要月兌離的侯竺終于松口,「您真是英勇無比……」說到這,她的嘴角忍不住彎起。

「再來呢?」更強力的一擊,侯竺已失了神。

「小女子招架無力……」她憋著笑意,一口氣說完,「求你饒了我……啊……」

檀意風突然加快了速度,直到所有的傾泄在侯竺體內,才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氣。

「你好重,壓死我了!」她推了推他的身子,他順勢倒在她身邊。

窩在枕邊人的懷中,溫暖的體溫將她暖暖的包圍,侯竺剛閉上眼,突然听到好幾聲咕嚕聲,她倏地睜開眼,恰巧跟檀意風四目相對。

「我餓了!」

兩人異口同聲,緊接著又是噗哧一聲笑出來。

「都是你啦!」侯竺起身邊穿衣服邊叨念著,「也不等我煮好飯!」

「誰教你背影太誘人。」檀意風在她細白粉頸輕輕印上一記。「別煮了,我們出去吃吧!」

「不準浪費!」侯竺轉過身來,將他拉到廚房,「處罰你,今天飯你煮!」

「我剛劇烈運動完耶!」檀意風垮下一張苦臉。

「我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侯竺指指已經準備好的青菜魚肉。「你把它們弄熟就好了!」說完,她氣定神閑的走向餐桌,好整以暇的看他動手。

「虐待……」嘴上雖咕嚷,檀意風還是乖乖拿起鏟子,和晚餐拚了。

下月復隱隱傳來痛楚,是因為今晚太激烈歡愛所致,侯竺揉揉小月復,想到他今晚異常的求愛方式,陷入沉思。

「發什麼呆?」檀意風準備晚餐速度一向快得嚇人,沒一會兒,桌上就菜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我覺得你最近怪怪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思忖。好像是……情人節那一天。

「我不是一直都怪怪的?」

她曾老實告訴他,她覺得他是一個超級大怪人,思想行徑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但他從不放在心上,好像早就被說習慣了。

「此怪非彼怪。」

「也許是你發現新的怪。」

兩個人好像在繞口令一樣,就著一個「怪」字、東拉西扯。

檀意風知道侯竺說他的「怪」意指為何。他或許可以告訴她,他吃著她過去男友的飛醋,但他卻不可以告訴她,他曾私下調查她的事。

就算那事實讓他更心疼、更愛憐她,但他此舉傷到了她的自尊,她絕對不可能原諒他的。

「我覺得……」她雙頰微紅,「你最近好像比較……比較激烈。」

「那個啊……」他賊賊笑起來,「滿月時期,狼性就會比較難以控制。」

「十五號已經過了。」

「那可能被鬼附身了吧!」他抬起雙手,做出猙獰的表情,「現在是鬼月啊……」

「不要鬧啦!」怕鬼的她,立刻將臉別過去。

「開玩笑的。」他突然正經下來,「因為我在吃醋。」

「吃醋?」

「最近我老夢到你跟別人跑了。」他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我的自信很強的,想不到這麼沒用。」

侯竺微訝的張嘴。她大概猜出事情的起因了。

「你在吃石應天的醋嗎?」

他很無奈的點頭了。

「你不相信我啊?」

他搖搖頭,「我這叫戀愛病。」

她忍俊不住笑了出來。「有沒有辦法治好?」

「說你愛我就會好了。」

「嘿……」

「還有答應搬來跟我一起住。」

「耶……」

「還要來幫我數錢。」

「嗯……」

「我看我是好不了了。」他愁苦的垮下臉。

「好啦!」想不到他還會耍賴,「愛你唷!」

「再來呢?」他眉開眼笑。

「另外兩點我再考慮一下。」

他幾乎每天都賴在她的屋子里頭,那有搬跟沒搬有什麼差別呢!至于幫他數錢一事,她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時兩人都黏在一起,這樣的話,無形中個人的空間就縮小了,雖然說她也沒有什麼朋友啦……

「沒關系!」他的耐心一直是一等一的好。「我會說服你的!」

「隨時候教!」

她笑著接下了戰書,卻不知道,事情在隔天立刻有了劇烈的變化。

調職的消息一公布,列于名單上的侯竺不由得愕然。

她被調離開台北,分發到中部一個鄉鎮服務,那是一個她連听都沒听過的鄉下地方。

靜心想了一會兒,她大概就猜到原因是什麼了。

罷了!她從來就不是喜歡惹起爭端的人。同處在一個辦公處,難免踫面,難免尷尬,那自背後傳來的強烈眼光,就算她再會裝作若無其事,感覺仍不舒服啊!可是若她調職了,那檀意風呢?

候竺的心髒急促跳動。她舍不得離開他到遠方啊!可是她總不能叫他也跟著換地方工作吧!畢竟他跟台北多所企業簽署了合作合約,這下該如何是好呢?坐在馬桶的蓋子上,侯竺兀自煩惱著。

沒一會兒,一陣高跟鞋聲響起,一群女職員走入洗手間,洗手的洗手、補妝的補妝,興致高昂的說著八卦。

「我听說是因為她惹火經理的關系,才被調職的。」有人開了口,聲音很耳熱。

「哪個經理啊?」一位櫃台小姐好奇的問。

「想也知道,唯一能直接左右職員升遷的只有總裁未來女婿的杜經理啊!」

「他們不是有一腿嗎?」有人發出疑惑之聲。

「可能被拋棄了吧!」八卦女職員忙加一句,「杜經理被拋棄了,因為她最近交上一個長得很帥的偵探。」

他們說的是她?!侯竺這才驚覺。

「我知道,那個人常來。」失望的聲音溢于言表,「他被那個花痴搶走啦!」

「那個花痴的手腕厲害又不是不曉得,男人都嘛被吃得團團轉!」

她的手腕厲害?!侯竺苦笑。說不定杜樊約費神將她調職,她還該感謝他協助她離開這是非之地呢!

「還不是靠出賣色相!」有人不屑的冷哼一聲,「她本來想利用杜經理爬上去的,這下反而更淒慘!」說完,忍不住掩嘴吃吃笑了起來。

「反正她還有偵探嘛!」

「那個偵探哪能比得上杜經理啊!」說話的人口氣充滿了輕蔑,「他的存款簿永遠不超過五位數,那麼窮,我看沒多久花痴又會換對手了!」

其實檀意風不窮啊!存款不超過五位數是因為他主要往來銀行並不是他們啊!

「想不到花痴也會有壓錯寶的時候。」訕笑聲傳了進來。

「是啊!雖然那偵探長得不錯,高高壯壯的,不過看起來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所以征信社的業績才會那麼差,差到沒收入!」

笑聲傳入耳里,侯竺胸口一陣莫名火起。

「對了!听說鄉下土財主很多,我看哪,過沒多久她就成為土財主夫人了。」

「那可真便宜她了。」

「就是啊!」長長一聲嘆息,「不說了,我要上廁所。咦?誰在里面?」

「有人?」議論長短是非的女職員臉上神色微變。

洗手間的門緩緩開啟,是非中的女主角現身門後。

「竺?」

所有人的臉色都比粉盒里的粉還白。

雖然早已習以為常在廁所里頭听到她們旁若無人的說人是非,但侯竺總是等她們散會之後才離開,就算有人敲門她也相應不理。這一次的現身,實在是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望著八卦的禍源,平常坐在她身旁的同事明萱,她除了生氣,有更多的無奈。

「如果我變成土財主夫人,我會下帖子給你們的!」她真懷疑自己怎麼還有心情講這種冷笑話。

離開洗手間之後,她直接往人事部走去。

侯竺走進大門半掩的征信公司,坪數雖然不大,卻也沒想像中的雜亂與簡陋。明亮的辦公環境,該有的事務機器一應俱全,窗幾明淨,可見主人十分的愛干淨。

正低頭不知在思索什麼的檀意風一听到開門聲,立刻抬頭,展露的笑容因為來人而僵凝在唇角。

「竺!你怎麼會來?」她的突然出現讓他訝異。

從認識至今,侯竺一步也不曾踏進他的公司,表明她不願意離開現在的工作崗位的意志堅定。今天她會突然到訪,而且還是才拒絕他邀約的第二天,檀意風自然驚愕莫名了。

「我听說你有征人,不知欠不欠數錢的?」她已經決定要離開那個以錢為本位的工作環境。

巧笑倩兮的她十分動人,但此刻的檀意風心里雖高興她突然的改變心意,卻更擔心待會即將出現的暴風雨。

「你改變心意啦?」

「嗯。」她點點頭,「歡迎我嗎?」

「當然歡迎啊!」沒時間問明緣由的他攬著她的肩頭,帶著她往外頭走去。

「要去哪?」她望著他,面有狐疑。

「我等一下有客人來,你在可能不方便。」

「為什麼?」她不解。

「因為問題比較涉及到男人的隱私,我怕你在客人會不好意思開口。」

「這樣啊!」害羞的心情她多少可以明了,如果要她在男人面前談論她自己的事,她也一樣說不出口。「那不就是以後我只要遇到這樣的客人,就得閃避?」

他點點頭,「就像如果遇到類似這種情形的女客人,有你在是最好的了。」端凝著可人兒的俏麗臉蛋,他雖然對她突然的改變心意心有疑竇,但此刻無暇細問,他低頭親了粉女敕臉頰一下,歉意十足的說道︰「抱歉,委屈你了。」

說老實話,她是來投靠他溫暖的懷抱的,一進門就吃了閉門羹,盡管有那麼些許悵然,她還是笑著搖搖頭,「沒關系的。」

「客人走後我再打電話給你。」站在電梯前方,檀意風輕輕握了握侯竺的手,低頭吻住她。

「老板?!」

尖銳的嗓音打破了美好的時光,檀意風不耐煩的一抬頭,不看還好,這一看臉都變子。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白沐兮笑得很賊。

侯竺白皙的臉蛋整個都紅了,她羞窘的對來人笑了笑,這四眼相對,兩人都覺得對方眼熟。

「侯竺?!」白沐兮首先叫了出來。

「你是……白小姐?」她當然認得她,銀行總裁的女兒,杜樊約的未婚妻。

檀意風這下子一個頭兩個大了。

白沐兮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兩個女人的相遇可不是他樂見的。

「你跟他……」白沐兮指向檀意風,「你們是什麼關系?」未等兩人回答,她立刻又自顧自地說下去,「我要你調查她跟杜樊約的奸情,你反而被引誘了?!」她不敢置信的瞪著檀意風,「這女人是狐狸精啊?沒有一個男人逃得過她的掌心?!」

侯竺突然明白檀意風為什麼要趕她走的原因了,因為他不要她們兩人撞見,因為白沐兮是他的客戶,因為她是他要調查的對象。

「你真的是人盡可夫耶!」白沐兮憤怒的指控,「不論什麼男人你都可以上他的床嗎?」

「白小姐,」檀意風沉著臉阻止她,「請不要亂說話。」

「我是要你調查她,不是要你跟她上床好嗎?」白沐兮氣炸了,「虧我朋友還說你這家征信公司值得相信,我看你八成也跟這個女人一樣爛!」說罷,她氣憤的轉身走進電梯。

「你查出了什麼?」侯竺臉上的表情平靜得嚇人,「查出我水性揚花的事實?」她點點頭,「我跟很多人交往過,也上過很多人的床,所以你也想玩玩?」

「我從沒這麼想。」檀意風的表情十分嚴肅。

「有沒有想過無所謂了。」她已萬念俱灰,抬手按下電梯。

「我知道你並不隨便。」

「你錯了!」

「我知道我愛的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侯竺的身子很明顯震顫了一下,卻沒有回頭。「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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