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鋒走了,走的非常平靜、安詳。
梅若獨自對窗,凝望著疏朗的星空,心,頓感被掏空了,空茫一片。
幾天前,若突然接到一鋒病重的信息,急著從遙遠的澳洲,趕到他的病榻前。當若潤的唇,輕吻在一鋒因病折磨而顯枯槁的臉時,那熟悉息的逼近,讓一鋒微微睜開了虛弱的眼楮,並放出喜悅的光芒,深望著若,唇嗡動著,惟有若听清了,他發出了一生中最後一個音節︰「」,遂露出欣慰的一絲淺笑,安然離去,手,在若的掌心中,落了涼,無力滑下。
若想到這,清淚,不住緩緩順著面龐而下。三十年來,一鋒儒雅的存,時常藉予她無比的幸福愉悅,而世俗的隔離,只能讓他倆在內心底縈繞著這份于雙方而言心照不宣的暖愫,這份默默的意,一直讓彼此守望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