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高跟鞋 第六章
「五年前,你我第一次見面,我們之間就有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吸引力,五年後依舊,我想你應該不會否認才對。」凡皓裴目光灼灼,帶著笑容逼近。
「你記得五年前的事?」他的話驚得徐芙芯目瞪口呆,腦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我當然記得。」說得斬釘截鐵。
語畢,他已將她鎖在身下,俯身霸道地吻住她的唇。
徐芙芯瞬間只覺一陣暈眩,他熾熱的唇舌吻得激烈且狂野,這個吻充滿著火熱的。
她沒閃躲,也無力閃躲,從震驚、錯愕,到順應本能的回應著他。
凡皓裴為她的反應心底一顫,靈敏的舌糾纏著她的舌尖,帶著的大掌開始探索她的軀體,他一手抱住她縴細的腰,另一手則隔著薄薄的衣物,揉握著她胸前圓潤的柔軟,盡情的挑逗、撫弄。
「天啊,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嗎?」他沙啞地說,手上的動作因體內燃起的熊熊烈火顯得更加放肆。
「我要你。」她紅著臉迎視他,說出自己這輩子最大膽的話語,心髒無法控制地狂跳著,身體因他的踫觸竄過一陣陣酥麻。
徐芙芯的話宛如催化劑,讓他的理智完全潰堤。
熱燙的舌再度侵入她的口中,與她激烈的糾纏,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裙,展露出她美麗的曲線。他凝視著她動人的嬌軀,俯身吸吮著她紅女敕敏感的蓓蕾︰她輕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拱起。
他的動作霸道狂野,毫不掩飾自己濃烈的,唇順著她誘人的曲線一路細細品嘗。
剛勁有力的手探進溫暖的幽谷,感受到她已為他做好準備,他將自己灼燙的置于她的腿間,因顧忌她的身體狀況,他特意放慢了速度,緩緩地進入她的體內,與她緊密結合。
撕裂的痛楚讓徐芙芯吶喊出聲,在凡皓裴輕輕柔柔的安撫下,疼痛漸漸被歡愉所掩蓋,她雙臂緊纏住他,修長的雙腳緊緊纏繞住他的腰,迎接他狂野激烈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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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熱烈激情的狂愛進入第五天。
天剛亮,男人像有著無窮的欲火般,大掌開始霸道放肆的在懷中女子的身上摩搓,挑逗著她敏感的蓓蕾,引得她輕顫。
「凡皓裴,我很累……」徐芙芯咕噥抗議。
「可是我不累啊!」在一起的這些天,她總是連名帶姓地叫,糾正了幾次,她根本不予理會,他也就不再堅持。
「你該上班了啦!」徐芙芯睡眼惺忪地說。
「反正明天和鷹集團的宴會都準備好了,而且我是老板,晚一點去有什麼關系?」他勾起笑,指月復劃過她的月復部,一路向下游移。
「明天有宴會啊,是公事?」她隨便問問。
「嗯。」他饑渴的吸吮她雪白的雙峰。
「我覺得你不該因私忘公的……」她狠狠推開他的身軀,搶走他的被子,將自己裹緊,不想因他的誘惑沉淪于他撒下的激情魔法。
她的體力都被他榨干了,哪有人像他這麼需索無度的。
「小芯芯,你怎麼可以搶走被子?還有宴會是明天的事,跟今天無關。」他傾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力扯拉被子,使得她的嬌軀若隱若現。
「別叫得這麼惡心,我不會給你被子的。」徐芙芯眯眼,啟動防御系統,雙手緊緊的拉住被單,不想讓凡皓裴得逞。
「你不給,我就搶。」凡皓裴黑眸閃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兩人一陣嬉鬧,像個孩子似的,玩起了被子爭奪戰,拉扯間,居然將薄薄的被子硬生生撕裂成兩半。
「你很粗魯耶,又扯破被子了啦!」等一下李嫂肯定又用那種曖昧到不行的眼光看她了,真是羞死人了。
「破了就算了,再拿新的就好啦!」凡皓裴不以為意,順手將破掉的被子扔在地上,起身到衣櫥內取出新的被單。
自從徐芙芯進駐他的房間之後,每天早晨的拉鋸戰不曾停過,被子成了不可少的玩樂工具,也為糾結纏綿展開序曲。
所以他當然不會心疼被子,還訂了一堆,快將衣櫥給填滿了。
徐芙芯半眯著眼,偷瞄高大健美的體魄,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那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挺翹的臀部……
又來了!
明知她對他的毫無抵抗力,每次都用這招誘惑她,故意在她面前展現他的力與美,害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你流口水了啦!」凡皓裴故意在她面前多晃兩圈才回到床上,薄唇劃過她的唇。
「哪有!」她美眸一瞪。
「想要我只需說一聲就可以了,不用偷偷流口水。」俊顏逼近,邪魅地笑開了。
不規矩的大掌又開始活動了起來。
她輕顫著,全身竄過一陣麻酥的快感,知道自己又將屈服在他所撒下的魔法里。
「你很討厭耶!」徐芙芯眼波流轉,雙手勾住他的頸項,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凡皓裴的目的當然是達成了,室內春意濃郁,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在屋內回蕩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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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徐芙芯累得倒頭又睡,而凡皓裴則是精神奕奕的出門上班。
她賴在床上,直到一個不速之客來訪,方才真正蘇醒。
「原來你就是徐芙芯啊!」
柔柔的嗓音在身邊響起,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徐芙芯不予理會。
「長得不過如此啊!」
清脆悅耳的聲音再度響起,徐芙芯連忙睜開眼眸,在看清床畔的女子時,臉色頓時丕變。
是她!
多年前曾驚鴻一瞥,幾年來常與凡皓裴同時出現在報章雜志的美艷女子!
「我是歐陽翎,如果你見過近一期的商業雜志,應該就知道我是誰了。」歐陽翎眯著眼楮,凝視遍布在徐芙芯身上的暗紅斑點,美顏愀然變色,漂亮的瞳眸閃過嫉妒,雖怒火狂燒,唇角卻帶著笑。
「我知道你是誰,有什麼事等我梳洗後再說吧!」對方毫不避諱的注視讓徐芙芯有
些困窘,沒等對方點頭,她已用被單包裹住身軀,迅速步入浴室。
歐陽翎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人家的未婚妻找上門來,她該如何面對呢?
徐芙芯快速套上隻果綠洋裝,面對著鏡子深呼吸,然後轉身拉開浴室的門。
剛在沙發上挑選了個好位置的歐陽翎見到徐芙芯出來,倒也不急著開口,就只是瞅著她瞧,唇瓣的笑始終掛在臉上。
「來找我有事嗎?」徐芙芯迎視歐陽翎,沒忽略那隱于陽光笑容之後的陰鷙、那眼中流轉的慍怒。
「你來這兒幾天了?」歐陽翎一听到凡皓裴帶女人回裴園的消息,簡直就快氣炸了。
這座裴園就像個禁地,沒人帶領根本就進不來,她可是透過凡皓裴的母親安排,才得以進入的。可這女人,居然在這里住下,更過分的是,她居然睡在她心愛男人的床上!
這……簡直不能原諒!
所以今天,她有備而來。
「沒幾天。」徐芙芯淡淡回道。
「你沒忘記我是他的未婚妻吧?」歐陽翎說得慢條斯理,隱約有試探之意。
「報章雜志提過。」徐芙芯嗓音隱隱緊繃。
該來的怎麼也躲不掉吧!
「既然知道還誘拐人家的老公,這種習慣似乎不太好吧!」歐陽翎笑諷。
「凡皓裴似乎還不是你老公,而且你們還沒有正式訂婚。」徐芙芯瑟縮了下,仿佛被針刺到一般。
「你……」歐陽翎告訴自己,她是個有氣質的千金女,千萬不可像潑婦罵街般。她強壓下怒火,勉強自己露出笑容,「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來看看你,並勸你兩句,我和皓裴很快就會結婚了,我不介意男人在婚前玩玩女人,不過,同樣身為女人,我希望你能為你自己多想想,要不然等皓裴玩膩了,傷心的還是你自己。」
徐芙芯不語,美顏僵凝,眉頭鎖得更緊了。
「你別以為強留在這里,就能佔到什麼便宜,男人啊,婚前拈花惹草是很正常的,我可不想你吃虧,勸你還是現在就走。」
徐芙芯瞅了歐陽翎半晌,唇角微微掀動,緩緩開口。
「如果說不是我不願意走,而是凡皓裴不讓我走呢?」徐芙芯不想任人欺負,可又沒有說話的立場。
畢竟她只是個第三者!
而這個名詞讓她的心狠狠揪痛著。
「你騙人!」歐陽翎拳頭緊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或者你帶我離開?」徐芙芯的心緒復雜紊亂。
「我……」
歐陽翎也很想將徐芙芯帶出去,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
目前她不想得罪凡皓裴,一切等過了明天,她的名分一旦確定了,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對付眼前這女的了。
「婚前我不干涉皓裴的事,若他真的還不想讓你走,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走,明天晚上有個慶祝酒會,你可以請皓裴帶你來,那是你所期望看見的訂婚宴。反正過了明天,皓裴就不會再理你,你可以乘機離開,而且我希望你能來,若有你的祝福,那就更完美了。」
歐陽翎看著徐芙芯不穩的身形,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同樣身為女人,我不想為難你,希望你自己想清楚。對了,皓裴為了表示對我們訂婚的重視,特地買了電視播放時段,明天晚上記得收看G台喔!」
話說完,她隨即離去。
反正目的已達到了,也沒有久留的必要。
她也該回去為明天的宴會準備準備。
徐芙芯呆望著那美麗的背影,歐陽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足以讓她跌入幽暗的深淵。
原來明天的宴會是個訂婚宴!
那……是她該離開的時候-?只是她該如何離開裴園?
而且一顆沉淪的心,又真的帶得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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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偏僻的北投山區,有一棟美輪美奐的日式建築。
屋子的最深處有一座露天風呂,原本該是輕松愜意的環境,現下卻染上了緊張、惶恐的氣氛。
「老大,明天皓展集團有個慶祝酒會,凡皓裴一干人都會出現在會場,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個好時機。」一名身著西裝、汗流浹背的男子立在溫泉池旁,恭恭敬敬地說道。
「我要你們調查凡皓裴住的地方,結果怎麼了?」張子揚冷聲問道。
「他們防守森嚴,而且那宅子有些邪門,怎麼闖都會回到原點……」
「我要听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結果!」張子揚眉微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可是他們保護得滴水不露,我們……」身著西裝的男子面有難色地看著自己的老大。
「怎麼樣?」
「我們只知道裴園里似乎有個對凡皓裴非常重要的女人,不過,從這些天來的監視,並沒見她出過裴園,所以很難逮到她要脅凡皓裴……」
張子揚打斷了屬下的話,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槍,而槍口恰恰好正對著西裝男,嚇得他連忙跪下。「你的廢話真多。」
「老大……」
「不過,你剛剛說的確實有理,明天……或許真的是個好時機,是該從長計議。」泡湯男子雙眸進出恨意。
裴園里有凡皓裴的女人,而皓展集團明天有個酒會……張子揚抬眉,哈,真是天助他也!
該死的凡皓裴,敢擋他的財路,他會要他們嘗到苦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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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所發生的事讓徐芙芯悶悶不樂了一整天,現下在床上翻來覆去。
疑惑自己該質問他嗎?
該問他,自己真的不過是他婚前玩玩的對象嗎?
這樣的說法光是用想的就讓人覺得心痛不已,怎麼還問得出口?徐芙芯不禁嘆氣。
而且話說回來,她憑什麼質問?他從來就不曾給過承諾,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事是你情我願,她能怨嗎?
不,怨不得!
當自己選擇不顧一切地投入他的懷抱時,就該料到這一天遲早會來臨,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那麼快,屬于她的幸福原來不過一眨眼。
心煩的她睡不著,翻身下床往窗邊移動。
窗外的風好輕、好涼,她讓它恣意地弄亂她的發絲、隨它擺弄。
仰望著窗外的繁星,她笑了,神情卻顯得悲傷。
原來自己根本不如想像中的灑月兌嘛!還以為自己可以很理性的面對這整件事,還以為自己如果離開他……她下意識的模模小月復,以為制作一個小小「凡皓裴」,自己就可以過得很好。
然而在這抉擇的現下,她不再那麼確定了。
因為他的身影早已深深刻畫在心頭,怎麼也刨不掉!
或許是想得太入神,完全未察覺到凡皓裴逐漸走近的腳步聲,直到他為她披上一件外衣,直到他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怎麼還沒睡?」凡皓裴從背後將她擁進懷里,當觸及她冰涼的小手時,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手怎麼這麼冰?」
他將她的柔荑握在掌中搓揉,傳遞自己的溫暖。
「你回來啦。」他的溫柔舉動讓她暫時放下憂愁,自私的想擁有這幸福的感覺,徐芙芯壓根兒不想破壞這片刻的溫馨甜蜜。
「本來想更早回來,不過被事情給絆住了。」他嗅著她的發香。
「工作還是這麼忙啊!」是忙著明天的訂婚宴嗎?徐芙芯沒膽問出口,怕听到的答案會讓自己無力承受。
「這也是沒辦法的,你可別怪我沒好好陪你喔!」凡皓裴將頭顱埋進她的頸項,輕曙她雪白的肌膚。
「怎麼會呢?」她抬起頭,貪戀他親匿的舉動。
「你今天怎麼感覺沒什麼活力,說話懶洋洋的?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凡皓裴敏感的發現不對,將她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黑眸深深地鎖著她。
「沒有啦,你想太多了。」她躲避他的審視。
「該不會是今天歐陽翎來找你說了些什麼吧?」他眉微蹙。
听成鋼說,歐陽翎今天來過裴園。
那丫頭常常任性而為,不知道她今天來裴園目的究竟為何?
徐芙芯沒料到他會主動提起歐陽翎,微愣了下。「你覺得她該跟我說什麼?」
「翎兒常常任性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按牌理出牌,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會對你說什麼。」歐陽翎小他好幾歲,自小就愛黏著他,老開玩笑說什麼要嫁給他之類的,凡皓裴听了總是一笑置之,因為歐陽翎就像小妹一樣,是個長不大的小孩。
「她只是說她覺得該說的話,沒什麼大不了。」她勉強扯了扯嘴角。
翎兒,好親密的叫喚啊!
懷里?著自己,嘴里卻可以親密的叫著別人的名……愛情果然是不值得期待的,而她明知這結果,卻仍往火里跳,哈,真是笨蛾一只啊!徐芙芯在心里自我調侃,試圖化開胸口的揪疼。
「真的沒什麼?」凡皓裴蹙眉,總覺得今天的徐芙芯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愁,到底是什麼事困擾她?
「真的。」她勉強一笑。
「如果有什麼事,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希望能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他緊緊的擁著她,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我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嗎?李嫂說你一整天都沒出過房門。」
「你明天有個宴會,可以帶我去嗎?」不想討論他的問題,徐芙芯試探性的問。
她想知道他會怎麼告訴她,有關明天的訂婚宴。
「宴會很無聊,得交際應酬……」
「我想透透氣,可以帶我去嗎?」他的敷衍讓她好想哭喔!
「我不可能帶你去明天的宴會,你想透氣,過幾天我比較有空時,再帶你出去。」張子揚最近動作頻頻,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帶她出去冒險。
「如果我堅持想去呢?」心好痛。
「明天的宴會不適合你出席。」他蹙眉。
明天的宴會,張子揚發動攻擊的機率是百分之百,他不希望她有任何危險,所以將她留在裴園是最好的辦法,因為截至目前為止,還沒人能順利闖進裴園。
聞言,徐芙芯仿佛听見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踩碎……
「這就是你今天悶悶不樂的原因?」凡皓裴恍然大悟,以為她是悶壞了。
「嗯。」徐芙芯頷首。
他不說,是不想傷害她,或者覺得沒必要讓她知道?
「傻瓜,那種宴會有什麼好參加的?你要是真的喜歡,改天再帶你去。」凡皓裴松了一口氣,俯身吻住她的唇。
徐芙芯顫抖地瑟縮在他懷里,決定放任自己再愛一次。
她大膽撫上他的胸膛,瘋狂地吻他,主動地解開他的衣扣,藉由激情的擺蕩來忘卻自己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