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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頑劣情人 第三章

她听到了什麼?這是夢嗎?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听見了夢話?她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是啊,害怕嗎?」風刃令問得言不由衷,看她那雙眸子瞪得如銅鈴大且對著他瞧,突然之間有抹不自在;心里似乎不願意看見她因為害怕而遠離。

「好……好有趣喔……」

這下換他傻眼。「-說什麼?」

「你居然是殺手!」她興奮得聲音都是顫抖的。

「呃……」很顯然的,他無法將她的反應歸之為常理。「-不怕?」

「怕啊,但你又沒害過我。」

討論得熱切,她早已忘記方才的警戒而露出純真的笑意,讓他幾近看傻了眼,差點忘卻身處何方。

這已經是第三次!即使再怎麼粗神經的人也該知道去審思這問題的癥結,難道……

不可能吧……

而她在得意忘形過後瞧見他的神情,這才驚覺自己剛剛是以多自然的態度去跟一個她認為是「危險勿近」的男人聊得起勁。

天啊……怎麼會……

「令,沒想到你還在--」

此時大門被打開,剛進來的游飛飛看到大門外的鞋子,正想要好好地嘲弄一下風刃令,一開口就靈敏的察覺到屋內的不尋常,頓時住嘴。

怎麼?是她來晚了還是來早了?望著互相對峙的一男一女」剛進門的她還真有點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喂,令,你們在……在干嘛?」用手指了指兩人,她好奇的問道。

而她也是第一次發現玩世不恭的風刃令身上透著不同以往的氣息,她直覺有趣的瞧著,「她是誰啊?」

「沒事。」咽下方才的驚詫,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游飛飛解釋這反常的現象,對于女孩那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他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該說她特別?還是過度瘋狂?總之,現在絕不是他弄清楚的時候。

「路人甲。」

「什麼路人甲啊?!」

「不然-來告訴我該怎麼介紹-?」一個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的人還敢計較他給的介紹?

「你可以不要用這種通俗的用辭。」

呵,真鮮。游飛飛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好奇起來,「她是怎麼一回事?」

「她失憶了。」

「失憶?」喔?真是典型的肥皂劇呀!

「一個小時,我要在一個小時後知道她的身分。」風刃令指著女孩,狂傲霸氣的對游飛飛說道,肯定的口氣帶著不易被人察覺的復雜與難以理解。

老實說,連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個小時?怎麼可能?女孩聞言瞪大雙眼看著他,真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他是要查她這個沒有任何身分背景、來路不明又失憶的小乞兒?而他做到這樣的地步……是為了她嗎?或者只是因為一時的憐憫?

雖然她不覺得他這人有什麼善良之心,但他的決定的確令人超乎意料,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想了解他!徹底的想!

只是……為什麼心里總有個聲音要她抗拒除了他之外的一切真相?

而不管以上幾點疑惑,他跟眼前這個有著一頭俏麗短發的女孩是朋友嗎?他怎麼可以丟這麼一個難題給自己的朋友呢?

「一個小時?」雖然有點強人所難,但這難不倒她。「但是為什麼?」

「這個-暫時沒必要知道,只管幫我就行。」

他的態度有些強硬,她也挺識趣的,只是在一旁觀看的女孩就不認同了,頻頻在心里替游飛飛抱不平;沒想到下一刻就讓游飛飛的話嚇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要查當然是沒問題啊!」

什麼?!她有沒有听錯?女孩張大嘴巴看著游飛飛,總懷疑自己剛剛听到的是不是幻听?

奈何游飛飛卻當真旋身離開風刃令的住處--帶著自信滿滿的笑意。

天啊!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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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刃令的要求听起來挺刁難人的,但對游飛飛來說還是個游刃有余的小CASE。

「你要的東西。這倒讓我發現了有趣的事。」再度出現在風刃令的住處,將一包牛皮紙袋丟在他面前,游飛飛饒富興味的說道。

「喔?」他不置可否,但在還沒有任何動作時,女孩早已迫不及待的上前拆封來看。

抽起資料的-那,一張宛如洋女圭女圭般絕艷魅惑的容顏落入眼底,她吃驚得連拿著資料的手都禁不住顫抖。

「這……這是我嗎……」不敢相信的看著照片里那個有點相似卻又不盡相同的人兒,她不知道自己該選擇信還是不信?

在她身後的風刃令悄悄的瞥了一眼,照片的右端則打印上幾個粗體字--貝琳-克洛萊斯,他只字不提。

「貝琳-克洛萊斯,出身于歷代居住在盧森堡的克洛萊斯世家,世襲伯爵稱謂,其父親雷-克洛萊斯為繼承人之一,年輕時代在外求學,遇見同在一所大學求學的華裔妻子,兩人瞞著雙方父母交往,直到兩年後,雷才不顧眾人的反對離開家園、-下繼承人的身分與妻子結婚,育有一女,在盧森堡另尋住處定居,偶有與家族成員聯系。」游飛飛搜尋著早已存在腦袋里的資料,緩緩說著。

由于自身流有二分之一中國人的血統,融合西方人深刻的輪廓、棕中帶紅的發色、東方人的明亮黑瞳、甜美的特征,就像是上帝給的奇跡,見著她容貌的人莫不為之驚艷著迷。天生聰穎伶俐,率真慧黠里帶點迷糊與溫柔,就像是天使與惡魔的綜合體;她同時有著絕美與邪魅的氣質,不只被人喻為美人,而且還是克洛萊斯家族里有史以來最美的美人。

「在父母的庇護與努力下,一家三口一直都過著很幸福美滿的生活,只是所謂的『現實』就是容易搗毀所有的現狀。」

某日,雷應同父異母的弟弟賈斯柏之邀,帶著一家子前往紐約,搭私人油輪度假游玩。三天後,油輪不知因為何故失去縱影,當家族成員發現不對勁而報警搜尋時,油輪早已因為無人駕駛而飄流在海上,包含貝琳的父母,船上無人生還,只有貝琳下落不明,而船上所有的財物也不翼而飛。

原先警方是想以強盜殺人案做偵辦,但現場疑點重重,尤其是貝琳-克洛萊斯又莫名失蹤,所以案情遲遲無法有更進一步的突破,只有分成兩路來調查。

「目前不只警方在尋找貝琳,就連整個克洛萊斯家族的人都發布消息找尋貝琳的下落。」

看著手上的資料,再靜靜的听游飛飛的敘述,有些恍神的她突然一陣暈眩,一幕幕飛掠而過的畫面如倒帶一樣,竄越過她的腦袋,來不及捕捉,但油然而生的莫名恐懼佔據著她的心,她承受不住的失常起來,手上的資料掉落在地上,人也站不穩的踉蹌一下。

「小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挨近她的風刃令在她跌坐在地之前,將她攔在懷里。

這麼一個小動作讓他的心情更加亂得無法收拾。

「謝……謝謝……」臉微微酡紅,貝琳發現待在他懷里;心中再怎麼混亂都能平靜下來。

但心里卻又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也許只是恰巧,其實她在他心里什麼也不是,她只是他撿回來的小乞兒,她是不是貝琳-克洛萊斯都還有待商榷。

雖然她無法解釋剛才的暈眩是怎麼一回事。

風刃令不發一語,嚴肅的神情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貝琳瞧得心里有股悶意,伸出手想撫平他緊蹙的眉宇。

「你怎麼了?」

「別踫我!」他出聲阻喝。

她怔忡了一下,「對……對不起……」

瞬間的變臉也讓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尷尬羞赧讓心的鼓動充斥著不安,她只想趕緊離開他的懷里︰但他要她別踫他,為何他的手又緊緊的摟著她不放?這又算什麼?

「你……」

游飛飛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對風刃令而言,這個「貝琳」果然是不一樣的。

瞧那不規矩的手就知道!只是再瞧瞧令的神情,也許他還分不清一個所以然來吧?不過他們也太視她為無物了吧?

「雖然她現在的樣子有點差……」好吧,她承認是過分的差。「但還看得出來其實是同一個人,把她養肥一點就可以還人了。」

還人?雖然這事情是理所當然也讓他求之不得,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這句辭語就是很不滿意。「瞧她這副樣子,這本錢可不少。」撇了撇嘴,他不禁又嘲弄。

貝琳不以為意,他願意開口反而讓她松了一口氣,她比較喜歡他目前的態度--至少不像方才因無言而堆積著無形的陰霾。

「但這倒是個值得長期投資的績優股。」輕輕一笑,游飛飛語帶玄機。

「什麼?」

「我剛剛說了,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賈斯柏-克洛萊斯先前背負大筆債務,自從雷,克洛萊斯過世後,賈斯柏非但沒有積極的找尋貝琳的下落,反而想盡辦法將哥哥的遺產過繼到自己名下,不僅還了債務,也日漸富有。」游飛飛看看他,又看看貝琳。「你撿到寶了。」

看著她眼里閃爍的黠光,又發覺她在听到游飛飛話時,身子狠狠震了一下,他半-起了雙眼。

「這不是重點。」

他的目的並不在于撿不撿到個寶,而是她的出現不只擾亂他平穩的一切,也踏亂了他的心圃。現在,他有些困惑起來。

她是貴族?真沒想到這麼不起眼又失憶的小乞兒竟然會是個名門淑女?呵……比起自己那不得翻身的殺手身分,她倒是顯得高貴多了。

他並沒有很嚴重的門戶之見,更沒有必要去在意自己與她之間的差距,他們是不相干的個體,但他現在卻該死的瞧不起自己!

思及此,攬緊她的手倏地松開。

他的舉動是應該的,但她卻因此而感到悵然,甚至害怕他的抽離;想伸手阻止他,卻又在觸及的瞬間縮回了手。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貝琳說服著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的悵然不減反增?

「-說什麼?」

「我……我回房了……」

對他的問句答非所問,她徑自起身就要逃離現場,卻讓游飛飛那似是有意的問句攔下腳步。

「令,你的打算呢?」既然他們要這樣子拖著步伐行走,就讓她來加點催化劑吧!

「我會送她回去。」悄然的瞥了停下腳步的貝琳一眼,他一舍心中的紊亂,冷靜的說道。

那抹亂,代表著心里是想留著她嗎?

送她回去?他……就這麼討厭自己嗎?心「咚」的一聲往下沉落,苦澀由心泛開擾亂思緒,眼眶盈滿水氣,她頭也不回的跑進房里躲起來。

「若對方不承認她就是貝琳呢?」游飛飛把那抹視線瞧得清楚,又故意說道。

「到時候再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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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送她回去。」

無聲的夜,風刃令的話不斷的在耳邊回響,一次一次的沖擊,一次一次的逼迫出藏在眼眶的淚水,揪著棉被、埋首其中,貝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泣?

是因為他要將她送回克洛萊斯家族嗎?還是因為他那無所謂的態度?

想起要回去那目前一無所知又陌生的家族,心里沒來由的感到沉重。

對她而言,雖然風刃令將她撿回來、她對他也毫無認知,但他卻是在她失憶、流落街頭的這段時間唯一的熟悉。

才幾天的時間變化就如此大,她對他的心態由恐懼轉為無畏、又轉變為對他產生泰半的信任與安心……她不想離開他。

但由不得她說不要,他就要將她送回盧森堡,對他來說她就是個麻煩。

「為什麼……」禁不住,棉被里傳出細細的哭泣聲。

不管找不找得到失去的記憶,她不想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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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踱到陽台,風刃令拿起打火機點燃叼在嘴邊的煙,裊裊而升的白色煙霧暈染了眼前的夜色,放遠的目光因而遺失焦距。

「你是怎麼了?一點也不像往常的狷傲灑月兌了。」游飛飛出現在他身後,微彎的眸子透著笑意。

「喔?怎麼樣才像我,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聳了聳肩,收回失焦的目光,獨自吞雲吐霧,頭也不回。

「殺手流領導人之一的風刃令向來殺人不眨眼,恣意游走生死之間,冷眼旁觀人性的丑陋,以殺戮杜絕人性對的期待--」

「我怎麼不知道-現在正改行當小說家?還挺會想象跟形容的。」他冷嗤一聲。

「我說的是事實啊……雖然你的外表一點也不代表你真實的心理。」走到他身邊,她歪著頭看他,「你的心是空虛的、是毫無目標的,而且對自己的人生跟你的身分存疑,現在那顆心又多了混亂。」

正伸手夾取煙身的他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嘴角輕揚,「-倒是挺了解我的。」

他對她這麼巨細靡遺的剖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有被看穿內心真正的惱怒,就像在听她說著無關痛癢的事。

「都共事多年了,我們都很清楚你的個性。你表面上總是吊兒郎當,對任何人事物也抱持著無欲無求的態度,你渴望什麼我們不清楚,但人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境界,你是、我也是。」

「有時候我還真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年紀比我小,我倒覺得-比較像個歷經滄桑的歐巴桑。」

「去你的,大家都知道你比我老。」游飛飛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呵……」他笑了笑,將燃盡的煙往平台捻熄,又從煙包里抽出一根煙。

「她在你心里很特別,對吧?」

點燃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誰?」

「別裝了,你知道我在說誰。」

「是,那又如何?」風刃令言不由衷,有那麼一瞬問發現心跳動的頻率亂了。

她察覺那稍縱即逝的異樣。「那就好好把握呀!」

「小丫頭,-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早了點?她是我撿回來的,我們都還認識不深。」

「就因為認識不深,她的存在在你心里就不一樣了,你不覺得這就是緣分嗎?」而她深深的覺得那女孩就是上天給令唯一的幸福。

「哈,我可不相信這什麼狗屁緣分說。」他嗤之以鼻。

「令,你不知道人不可以太鐵齒嗎?」

「不管如何,說這些都太早了。」他還沒理清自己的思緒前,是不會有任何有關感情的回答。

光是身分上的差距,就算他再怎麼不去在意他人的眼光,心理上還是需要調適。

更何況要愛上一個失憶的人,還得算算那投資風險,自己能不能去承擔。

「什麼時候出發?」

「一個月後,像-說的,需要把她養肥一點才能還人,要不被人退貨我可糟了。」

「你是真的這麼想的嗎?」

「不然?我要怎麼想?」

令還真是不老實。「那將她送回盧森堡就要回來了嗎?還是要幫她注意她那野心勃勃的叔叔--」

「老實說,要不是我認識-,還真會以為-是那種專揭人瘡疤的狗仔隊。」

拿她跟狗仔隊比?真是太侮辱她了。「好奇問問又不犯法。」

「我會等她安頓好再回來,這樣的答案-滿意了嗎?」

「滿意,怎麼敢不滿意呢?」她深信這段時間足以讓風刃令理清所有的頭緒。

到時候就……嘿嘿嘿……她竊笑著。

不明了游飛飛那麼一丁點詭異的心思,風刃令徑自抽著煙。

縱使他回答得灑月兌,但實際上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否做到口頭上的承諾,在安頓好她之後,他真的能夠毅然決然的回來紐約嗎?

向來像風一樣不受拘束、不被牽制心思,這個時候似乎變成了被綁著線的風箏,而線的一端系著-不下的她,這不像他,卻又恢復不了以往不拘的他,打從他開始這樣的人生起,第一次有不一樣的感覺。

這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風刃令紊亂的心思仍找不到一個出口。

無論如何,他實在厭惡這個感覺。

徹底厭惡!因為這一天下來,他已經泄漏太多出軌的情感,煩悶的情緒讓他心里彷佛梗著氣。

哼!也許他還可以利用貝琳的叔叔出這口悶氣。輕輕撇了撇嘴,他眼里的那抹頑劣邪佞大熾,暫時找到了一個不壞的打算。

「在那之前我會聯絡克洛萊斯家族的人。」

她就知道!「你不怕貝琳那叔叔盯上你們嗎?」

嘴邊勾起毫不在乎的笑意,「求之不得,有挑戰的游戲玩起來才帶勁。」他沒嘗過失敗的感覺,若他們真有本事……那也無所謂。「記得幫我辦理好所有手續。」也許他也可以利用這次盧森堡之行找出個解答來。

「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可不是你的佣人耶!」

「拜托-!」邪魅一笑,他又恢復一貫的痞樣。

「好吧、好吧!」算她誤交損友,

不過既然有好戲看的話,她就吃虧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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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間,因房門的開啟而透進光線,風刃令無聲無息的進入,走近床邊。

靜靜的瞧著窩在棉被里的她,也因房外灑進來的光線,他瞧見她紅腫的雙眼,及眼角未干的淚痕。無言的坐在床沿,輕拂開她頰上的發絲,也撫著她的臉,心里不自覺一陣揪痛。

「不要……不要送我回去……求求你……」也許只有在睡夢中才會變得比較勇敢,貝琳帶著哭腔哀求著,「我不想離開……不想離開你……」

一聲聲、一陣陣都狠狠的牽扯著他以為早已不再躁動的心。

「我不會離開。」眉山緊攏,他柔聲說道。但這是安撫之意?還是出自真心?他不懂這樣的自然而然。

「真的嗎?」她就像是醒著,撒嬌似的反問。

「真的。」

「不準騙人……」咕噥的聲音旋即隱沒,她陷入深深的沉睡。

手依然輕撫著她的頰,看著她沉睡,一股莫名的意念爬上心頭。「-的出現代表著什麼?真實的我又是怎麼看待-?」

無聲的空氣,無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就連他自己也無法響應。

風刃令低下頭,輕輕的吻上她的唇,那抹柔軟讓只想證實她之于他的感覺為何的他無法抽離,想就這麼義無反顧的吻著她。

「唔……」貝琳嚶嚀了一聲,在睡夢里羞澀的響應他的吻,不消一刻便引起他的生理,他旋即回過神的離開她的唇,不敢相信方才的沖動來自于他。

「這就是-對我的影響力嗎?」

答案,真的是連自己也給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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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氣晴朗,卻不敵一室因沉寂堆砌而成的冷意。

貝琳的房門打開了一道縫,因哭了一夜而有些紅腫的雙眼在門縫里窺探,瞧著門外人影,正感到安心時,一只大手迅速的推開門,讓她驚叫退開。

「是……是你。」

「一大早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他佯裝不耐,眼里卻清楚的瞧見她那雙核桃似的雙眼,無言的心痛泛滿胸口,悶得他直皺眉。

「我……我只是……」他的模樣卻讓她以為他是在討厭她。

「算了。」見她一副怕死他的模樣,風刃令頓時不知道該譏笑還是氣憤?吐了口氣,朝看著他發愣的貝琳說道︰「走吧,我帶-去吃些東西,也買些-能用的東西。」

「呃……為什麼?」

「為什麼?難道-想穿著我這件襯衫,直到我送-回去為止嗎?」

一听到「回去」,她的心頓時變得又沉又重,讓她負荷不了。「我……」不想回去!

但這麼一句話她始終無法說出口,勇敢的說出就能獲得他的認可嗎?她不敢想、不敢奢望。

「想說什麼就開口。」他刻意這麼說。

看得出來她不想回盧森堡,但他不想直接開口要她留下,一來他有什麼資格決定屬于她真正的幸福?二來以目前的他來說並無法肯定自己的感情︰留下她,只會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呵……曾幾何時,自己也變成懂得溫柔體貼的人了?他暗地自嘲著。

「我……沒什麼……其實你可以不用對我這麼好……」

「-可以只當成這是我對-的一種投資。」

「投資?就只有這樣嗎……」

一陣鼻酸,貝琳低下了頭,不讓他瞧見她的軟弱。他也佯裝沒瞧見;心里,痛楚泛濫。

「走吧,我帶-去買些東西。」

她無言的跟著風刃令走下樓,直到坐上車,她還是低著頭。

窒息難挨的氣氛讓他有些心浮氣躁,他發動車子,放在油門上的腳正要全力踩下,藉速度來轉換心情時,貝琳的聲音才細微的傳來--

「如果我不是貝琳,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千金,你對我,還有什麼?」

他怔忡了下,沒有想過她會問這麼一個問題,也來不及理清所有的感覺。

所以,無法回答。

「-不該問我這個問題。」風刃令一個瞥眼,瞧見一滴清淚滴落到她擱置在大腿上的手背,心一陣揪痛,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殺手是不需要愛情的。」

事實上真是這樣嗎?也只有他的心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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