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有情人 第五章
凌雲大廈十摟，柏騰工作室，
「是!林董，您的意思我了解，嗯……」
辦公室里，張柏徹正坐在椅子上與一個著名公司的董事長通電話，做進一步的意見交換。而另外兩個合伙人詹宗騰、簡祥毅則緊黏在他的兩旁，企圖「分一杯羹」知道談話的內容。
「走開。」張柏徹用手推開像橡皮糖般貼著他的兩人。惡心!三個大男人「黏」成一團，他光想就覺得想吐。
「什麼?」話筒里傳來林董不明所以的疑問聲。
「不，沒什麼。我只是在叫我身邊的兩只‘老狗’走開，它們年紀大了，淨愛黏著我不放。對不起，咱們繼續談正事。」
這番話引來詹宗騰與簡祥毅的一陣白眼。老家伙!趁這個時候罵他們，真可惡!更可惡的是’他們還不能「回禮」!沒辦法!這次的工作非同小可，重要的很。
「好，我知道了!那麼，在企劃概念上我們是取得共識了。至于代言人方面，不曉得林董有什麼看法?」一听到這個話題，他們兩人又忍不住慢慢「黏」了回去；其實，這才是他們最在意的事情。
真是氣死他了!張柏徹忍不住翻白眼，他從來沒想過他們三人會有這麼「親近」的一天!早知如此，他事前就先將這兩人踹出去，哪會讓他們留在這兒陪自己跳「貼面舞」!
「是!那林董的意思是從袁康彥和佐藤佑介這兩個人當中選一個，是嗎……好，我知道了。我們會依照產品的形象來選擇代言人，等我們公司內部討論過後，再將結論告訴您……您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好，有進一步消息，我立刻通知您。」張柏徹話筒一放下，他們兩人立刻開口。
「怎麼樣?怎麼樣?林董怎麼說?」
「我們提出的企劃他們公司接受了?」
天啊!現在還問他這種問題1．
「你們兩個是豬頭啊!剛剛你們是‘貼’假的嗎?」
「什麼話嘛!」詹宗騰不平地叫道。
「對啊!還罵我們豬頭!」他已經好久沒這麼被「尊稱」過了，簡祥毅不悅地想著。
這三人開始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就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討論」的一種啦，只是沒什麼建設性，目的不外乎訓練自己的罵人功力罷了!
辦公室外，正在等待拍攝的康彥和佑介因為無聊而開始「閑話」了起來。
「小彥，‘挺’說你又搬家了?」
「也不算是啦!只是搬到隔壁去了。對了!你前陣子不也搬家了嗎?真是的!住在那兒有管家又有女僕的，有什麼不好?」
原先佑介住的那個房子是他在日本的父母為了他而特地買的。佑介的爸媽怕他在台灣租房子不安全，于是特地從日本飛來為他挑選房子；又擔心他孤單一人沒人照顧，還派管家來台灣，順便挑了幾個女佣一起過來。看這陣式，佑介必定系出名門。只是，他為什麼要來台灣工作，而不干脆留在日本當受人服侍的少爺呢?摘不懂!
「有什麼好?‘帶’在那個家里，自己就好像一個‘匪’人似的!什麼都不能做。這個不能捧、那個不能動，凡事別人都‘棒’你做好了，那我要怎麼‘鞋’會照‘古’別人?」
「可是，你爸媽同意你搬出去嗎?他們沒阻止你?」不太可能吧?!
「他們‘擋’然不答應。不過，我‘抱’密功夫做的好，一切都準‘北’好了就立‘渴’搬出來，他們也沒‘板’法!」嘿嘿!這件事他想起來就得意!
康彥笑著搖搖頭，這麼簡單的自由也讓他高興成這樣!可見得佑介的生活是受到多少的束縛。康彥突然想起來，出身名門原本限制就很多，自由更是不易獲得。
「佑介，今晚一起出去吃飯如何?我想介紹一位女孩讓你認識。」康彥有把握，曉敏一定會和他一樣喜歡佑介的!
「連你也想‘踢’我相親?」
「不是啦!是介紹我喜歡的女孩子讓你認識。」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把曉敏送給別人!
「原來如‘處’!對不起，今天不行耶!我說好要帶她出去吃‘反’。」
「誰?女孩子嗎?」這下有趣了!還沒听佑介提過任何女孩子呢!今天倒是第一遭。
「嗯。她‘煮’在我隔壁，一起‘煮’的大姊工‘昨’去了不在家；二姊今晚有事也不在，所以我就帶她去吃‘反’。」提起她，佑介臉上滿是笑容。
「這麼需要人照顧?是個小女孩嗎?」
「不，她已經二十‘水’了。只是……」佑介的笑臉黯淡了下來。
「嗯」」康彥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那女孩該不會……
「只是……她看不見。」佑介不知為何，感覺心頭似乎壓了塊重石。
「看不見?」果然如他所猜想的。康彥看了眼佑介，眼楮卻無法轉開。佑介看起來好苦惱、好不舍。
不會吧!難道他……-
「佑介，你該不會愛……」
「小彥，拍照了!快過來!」
「嗯，知道了!」無法把話說完，康彥投給佑介一個充滿深意的眼神，往場景走去。
「佐藤，該你羅!」另一邊的攝影組也開口喚道。
「‘賴’了!」佑介強迫自己丟下心頭莫名的愁緒，專心投入工作。
第三節上課鐘聲響起，曉敏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遲遲不進去教室里。奇怪!以琦怎麼還不來上課!今天的課很重要，教授特別「暗示」可能、應該、一定會點名，要大家小心點!
「嗨!老昌!」曉敏叫住剛從福利社回來的「采購大使」。
「干嘛?你還不進去!老師都在‘請「咱們兩個了!」
「等一下啦!你今天有投有看到以琦啊?她到現在還沒來耶!」
「你問我，我問誰啊!卜卦嗎?快點進去，教授開始點名了!」
「宋以琦!沒來嗎?「國經教授拿起筆準備打上缺席的記號。
「教授……」曉敏急死了，打算替好友「捏」出一個好理由來。
「教授!她之前的感冒愈來愈嚴重；所以今天沒辦法來上課。這是她母親寫的假條。」蔡宗穎早曉敏一步站起來，大嗓門地向教授報告，還走出來將一張紙條交給台上的老師。
「這字條的筆跡有點眼熟，你們班上的誰……家長寫字好像也是這樣?」
廢話!他們班上有九成九的假條都是由同學「女乃媽」寫的；「假條」嘛!「假」他人之手的紙「條」。
「怎麼可能?教授，看清楚點！這是我親手從宋伯母手中拿來的!」察宗穎雙眼不眨、手腳不抖，正氣凜然地反駁。虧他能隨口扯出這漫天大。T
「哦?听你這口氣……你和宋以琦她媽關系匪淺哦!」教授順口扯了一句。
「教授!別亂說……會被別人發現……」察宗穎故作驚恐狀，逗得大伙兒笑不可遏。
下課後，曉敏立刻沖到蔡宗穎面前不料，蔡宗穎見曉敏向他跑來，立刻轉身打算離開。
「宗穎!」
自知躲不掉，蔡宗穎嘆口氣，不情願地轉身面對曉敏。
「干嘛?」看著眼前的女孩，蔡宗穎忍不住拿她來和今天缺席的那家伙比較。怎麼辦?他好像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了。
「宗穎，對不起……」曉敏見他的反應，再加上以琦今天沒來，她再笨也猜得出昨天以琦一定代她跟宗穎談過了。不論如何，曉敏自覺欠他一個道歉。
「你確定他是幾年前的那個男孩嗎?他一點也沒變嗎?」蔡宗穎並不打算假裝自己听不懂。
「……」她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算了!朋友不是白當的，我相信你的判斷力。」蔡宗穎拍拍曉敏的肩，微笑地說著。
曉敏忍不住松口氣。她抬起頭來和宗穎交換一抹微笑，一個屬于好朋友的微笑。
「其實以琦她……」曉敏打算盡一個好朋友的職責，點醒宗穎。
「說到那家伙!我正打算跑去找她，看她要怎麼答謝我!‘女乃媽’今天狠狠地敲了我一頓，這筆帳自然要算在以琦這顆鳥窩頭上!」
「‘女乃媽’又調漲佣金啦?」
「可不是!這‘女乃媽’對我有夠狠的!」蔡宗穎忍不住悻悻地罵道。
「不跟你扯了!今天中午還想找以琦請吃飯呢!太晚去，怕她吃飯了，那我只能她一頓便宜的下午茶。走羅!」
「代我向她問好哦!叫她晚上打電話給我!記住羅!」曉敏向跑遠的蔡宗穎吼出她的叮嚀。
看這情形，他們兩人的遠景似乎看好哩!曉敏看著蔡宗穎離去時猴急的模樣，她忍不住抿嘴笑了。太好了!
「OK!完美、PERFECT、GOOD!」攝影師傅志惟對著鏡頭前的康彥豎起中指稱贊道。
「惟哥，你的贊美法真叫人不敢苟同!」雖然和他合作的機會不少，不過，他還足沒法習慣這種……獨特的稱贊方式。
「怎麼會呢?」傅志惟立刻反駁。「我認為你的表現很好，就伸出我五根手指中最長的一只來表示你的能力和它一樣長；你說，這樣有什麼不對?」听他振振有辭的模樣，康彥幾乎快翻白眼了。
「準哥，我覺得你的攝影技術也很棒，所以，請伸出你的中指來稱贊自己一下吧!」噴!懶得和他爭，惟哥這人滿敬業的，就是邏輯「怪」了點。
「小彥!」
「康彥!」
「阿彥!」誰?康彥好奇地回頭。自己何時這麼深受矚目了?竟然有三個人同時叫他。
「小彥，听我說!」簡祥毅語氣興奮地說著。
「你口齒不清，換我說啦!」詹宗騰用手肘頂開他。
「閃開啦!你們兩個!」張柏徹努力「卡位」，以求佔到最佳位置。
「三巨頭，你們怎麼了?」康彥被這大軍壓陣的氣勢；懾住，嚇得一愣一愣的。他做錯事了嗎?眼前的三人經過一番纏斗，最後由張柏徹拔得頭籌，搶到發言權。
「小彥，咱們工作室最近接到歷年來最大的……」他吞口口水，太激動了。
「危機?」見頭兒頓了一下，康彥接口道。
「烏鴉嘴！」詹宗騰常康彥一記爆粟。
「沒事吞什麼口水!」簡祥毅趁機輕輕地「撫」了下好友，算是報復。好爽!
「總之，對方打算在你和佑介之間選一個來當代言人。這可是件大工程!所以，我們決定對你們來個甄選。」
「甄選?」
「對!明天下午你就沒課了，之後又連著放假四天，所以，我們安排你和佑介到阿里山去一趟。工作室會派一組人過去，拍回來的照片就是你們競爭的籌碼。」
「明天下午?」康彥忍不住驚叫出聲。太突然了吧!他事先一點也不知道，連絲毫訊息都沒「嗅」、到。怎麼辦?昨晚和曉敏約好一起出去，四天的假期行程幾乎都排滿了，曉敏一定生氣的!
「三位大哥，好心的大哥，我……」鼓起勇氣，康彥「盡量」不怕死地開口。可是，沒人听他說話。
「佐藤拍好了!」
這時，大軍立刻轉向壓向甫從鏡頭前下來的佑介，一陣七嘴八舌頓時原音重現。
「明天下午?」彼方傳來佑介無法置信的驚叫聲，康彥忍不住苦笑。看來，佑介也有他自己的計劃。
「‘打’哥們，我……，’顯然他也想掙扎。
「小李、小趙！」不理佑介的反應，三巨頭開始點招明天起程到阿里山的工作人員。唉!眼看已成定局，康彥自知再說什麼也沒用，只有窮嘆氣的份！
康彥走在回家的路上，雙手提著從超級市場里買回來的紅蘿卜、馬鈴薯……一堆菜就是了。這是早上他出門前，曉敏特地寫在一張紙條上，千叮萬囑叫自己記得買回來的。看樣子，今晚她是打算自己下廚了。也好!吃壞肚子，他明天就有理由不去阿里山了!只是苦了他的胃。
「胃弟弟，不好意思，忍一時之痛，才有未來四天的光明。」康彥想著，忍不住停下來拍撫自己的肚子，愧疚地道歉。自憐過後，康彥腦海中突然想起早上曉敏交代的另一件事。
「小彥，今天記得請華珍姊來家里吃晚飯。」
康彥這才發覺到，他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華珍。她去哪兒了?早上一起床，就不見她的人影，只在餐桌上發現一張華珍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抱歉的話，又說她要去點私事，就這樣，然後一整天都沒看見她。私事?華珍只身來台北工作，有多少朋友他都知道，能有什麼「私事」說出來他會不曉得的？除非……
康彥敢打包票，華珍的「私事」百分之兩百和劉勁葦有關!
「小彥！」
「曉敏!」康彥不用回頭也曉得這呼喚聲是出自誰口中。
「下課啦?」停下腳步讓曉敏跟上，康彥的語氣不自覺地放柔。
「嗯!對了，小彥!交代你買的……」
「喏!在這兒。」他獻寶似的晃晃手上的袋子。
「好乖!」曉敏好高興。難得他這麼忙，又上課又工作的，還能記得她交代他做的事。不曉得自己是怎麼想的，但她就是覺得好高興。
「那當然!」康彥洋洋得意。曉敏稱贊我耶!
曉敏見他小孩子般的模樣，既無害又令人心疼，心中頓時漾滿對康彥的愛。她真的很幸福，可不是嗎?
「進來吧!」曉敏打開大門，讓雙手提滿東西的「苦力」進門。
「曉敏。」康彥一進門，立刻將滿手的東西放在地上，轉身面對曉敏。他打算索取實質的獎賞，而非口頭上的。
「你……干嘛?」曉敏發覺自己被困在門板和康彥之間，鎖在他寬闊的胸懷里。
「你認為我想干嘛?」康彥俯身低下頭來慢慢地縮短他和曉敏的距離。感覺到杯中的她不安地蠕動著，誘人犯罪的紅艷唇瓣在在地挑動著他內心深處對她的渴望。
「你在享受欺負我的樂趣!」曉敏在康彥熾烈熱情的
注視下，勉強地抬起頭來控訴他給予自己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康彥輕笑出聲。「是你先挑動我的!」他不敢說出「挑逗」這個字眼來，怕懷中害羞的小家伙不是嚇得尖叫，就是驚得拿菜刀追他。
「你……胡說……我才……沒……有。」仿佛無法再承受康彥的注視，曉敏低下頭來支支吾吾地說著。
此時，四周的溫度頓時上升了七、八度，叫人難耐心頭浮上的燥熱；空氣中彌漫著異樣的氣氛，瑰麗色的迷霧籠罩住兩人，逐漸模糊了他們的意識。
「我……該去煮飯了。」曉敏吶吶地說著，急欲推開困住自己的手臂。
「別走!」康彥伸手拉回打算逃開的曉敏，其勢之猛，讓她重心不穩地跌進他懷中。
對于曉敏「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康彥立刻給予回應。他攫住她的縴腰，扣住嬌艷欲滴的雙唇，印上一個狂猛無比的熱吻。嚶嚀細喘的申吟從唇舌輾轉之際傳出，康彥胸臆中嘆出滿足的嘆息，她是他的……
「你好壞!」曉敏將頭深埋在康彥懷中不住地輕喘著，感受他緊圈住自己的雙臂，也汲取他安定的氣息。她好害怕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幻想……滿足的嘆口氣，如果這是夢，希望沒有清醒的一天!
康彥低頭親吻著曉敏的頭頂，順著烏亮發絲而下來到她的耳際。
「你好香!」他輕咬著她的耳垂，低低喃喃地蠱惑著她。
「唔……別這樣……」理智抗拒著這種。親密的動作，雙手卻不受控制的攬住康彥的頸項，拉近彼此的距離。
在即將印上第二個吻之前，康彥及時打住。不行！再發展下去，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事來。他雖不是衛道人士的一員，但也不能猴急成這樣!會傷害到曉敏的，這是康彥心中最大的顧慮。
他猛地停下「忙碌」的雙手，緊緊地抱住曉敏；大口大口地喘氣，企圖撫平體內翻騰洶涌的情潮。靜下來!靜下來!他是萬物之靈，不是猴急的禽獸！
「小彥……」曉敏和他一樣「驚魂未定」，顯然也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
「我去坤個澡。」康彥突地放開她，彎腰拿起地上的袋子，急速走到廚房那兒一古腦地丟下，又一陣風似地卷進浴室里。
「怪人!」曉敏害羞地嬌嗔，雙手輕拍配紅的臉頰，哼著歌轉身往廚房走去。
甫從浴室中走出來的康彥听見廚房里曉敏愉快地哼著曲子，他忍不住搖頭苦笑。
「我忍的都快去掉半條命了，你還有精神唱歌!」康彥突然為自己感到不值。
「小彥!快來，吃飯了!」
曉敏眼角瞄見倚杵在一旁的康彥，立刻抬起頭來招呼他。
「哦，來了。」他下意識地模了模肚子。
「怎麼?胃痛?」
「不，沒有!還沒有!」
「哦!」怪人!什麼叫做「還」沒有?可能是沖澡沖呆了吧!
「喏，你的飯。」曉敏體貼地為他盛了一碗飯，送到他眼前。
「謝謝。」雙手接過碗來，對它投予不信任的一票，康彥口中忍不住地咕噥著。「現在還沒胃痛，等一下就很難說了。」」小彥，你嘀嘀咕咕什麼呀?」
「沒什麼，我稱贊這飯好吃。」他忍不住埋怨起自己，他什麼都記得買，獨獨忘了到藥房走一趟，買個什麼白鳳丸、龍角散，都比他現在手邊空無一物來的好!
「小彥，我煮的咖哩如何?」曉敏見他沒反應，忍不住緊張地問著。
「好吃!好吃!」不然他還能說什麼?
「那這個雞蓉玉米湯呢?」
「一絕!一絕!」康彥目光調到桌上那鍋「湯」，清淡如水的「湯汁」，一團團結塊的玉米粉和玉米粒……真的是一「絕」!呼!曉敏松了口氣。
「太好了!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忘了這牌子的湯必須在水未滾之前就得倒下去，等我發現後，它已經……」
「結成一塊一塊的?」
「嗯……」
「沒關系!這樣要吃玉米粒才方便嘛!不用撈，就有一大瑰浮在眼前了。」就知道沒在外面吃飯是錯誤的!是該死的!是罪不可赦的!是自戕的行為……
「太棒了!還好你識貨!既然你這麼贊不絕口，待會兒你可要多吃點。」
「我會的!我會的……」我會哭出來的!
勉強吞了幾口，康彥的心理建設由原先的愛二個人就要愛她的缺點跟她的菜；到現在，他已經改變想法了，愛一個人，就要設法讓自己活下來，才有機會再愛她!
天啊!難道沒有人告訴她，身體健康是人生的開始嗎?康彥決定找出曉敏想親自下廚的動機，然後不計一切代價消滅它!
「曉敏，為什麼今天你突然想毒死……不，下廚做飯呢?」
「沒什麼啊!心血來潮，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嘛!」曉敏聳了下肩，不以為奇地答道。
上帝保佑這種機會不多啊!求求你!我給你拜!我給你跪!康彥閉起雙眼用力地祈禱。
「偶爾也考慮出去吃嘛!」天!他希望的是「大天」，而不是「偶爾」。
「不行!」曉敏激動地放下碗筷，把桌上的食物撼動的一搖一擺的。康彥緊張地死瞪著大力搖晃的眾家湯菜。快倒!快倒!他的一顆心也隨之七上八下。哦!可惜!
收起失望的表情，康彥這才想起剛才曉敏毫無道理的激動。
「怎麼了?為什麼不行?你那麼討厭到外面吃飯?」康彥連忙坐到曉敏身邊。事關他的性命，馬虎不得!
「我不希望你到外面吃飯。」曉敏扭著手，悶聲地說著。
「為什麼?」
「因為別人的眼楮!」她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後卻擠出這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別人的眼楮?」嘎?他怎麼听不懂?
「你記得上一次我們出去吃飯的情況嗎?每個女人看你的樣子，都好像要將你生吞活剝似的!我好怕哪一天我和英俊瀟灑、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你出去，回來時，只剩白骨一堆，肉都被別人唷光了!」
「喂喂喂!別咒我呀!」說得他心驚膽跳的。
「哦……我懂了!你在嫉妒!」康彥說話的語氣流露出惡意滿足。好高興!她嫉妒耶!
「我才沒有!」被識破心思的曉老羞成怒地掄起拳頭，叮叮咚咚如雨滴般地捶打在康彥身上。
「可惡!你好可惡!敢取笑我!」
「哈哈哈……」康彥毫不介意免費享受一次按摩，其此刻他心中正舒坦，多敲幾下他也無妨。
「不理你了!」曉敏作勢起身離開。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康彥強閉上笑咧開的嘴唇，緊抱住曉敏。「別這麼小氣嘛!」。他一語雙關，曉敏焉有听不出來的道理?
「是!我很小氣!現在我這個小氣的人要出去了，放開我!」曉敏推開他站起來。
「別走！」康彥長臂一拉，立刻讓曉敏「倒帶歸位」。
「別這樣，不管多少人注視著我，我眼里映著的，一定是你的身影！」康彥湊近曉敏耳畔，喃喃地訴說心底深處的承諾。真不敢相信自己輕易說出這麼惡心的話！
「沒騙我?」曉敏注視抱著她的人，尋求他眼底的保證。
「傻瓜!」
康彥低頭吻住曉敏，決定用行動來說明一切。當然啦！他比較喜歡「行動」，因為他是個「行動」派的擁護者嘛！嘿嘿！
事情果真如康彥預料的一樣，他沒有去阿里山，也
得到了四天的「病假」……至于原因嗎?先前已經交代過了。以他和曉敏「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交情，他還會錯判「誤食」她的料理的下場嗎?于原因嗎？先前已經交代過了。以他和曉敏*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交情，他還會錯判「誤食’’她的理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