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夜,她都夢見他,無法自主的任他干擾她的生活。
她是個優游于兩個夢境間的女人,夢的兩端,分別是她的兩個男人。
她由白日的夢走入黑夜的夢,再由黑夜的夢走回白日的夢。每一天,都是一個死亡和另一個重生;每一天,她在夢的邊緣、黑色的輪回里掙扎,沉溺于撒旦鬼魅般的冷笑里,再由天使送回命運的河畔;等待下一次沉淪……
畢業那年,他考上了軍校,千里迢迢的到高雄去受訓。
讀軍校也是好的。他那一身陽剛血氣,聰明狡黠的腦袋,除了嚴謹的軍事訓練、規律不苟的生活方式、磨人的體能消耗,誰能制得住他呢?
他是夠頑強的了!百合在火車上,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微微的笑著。
不知道為什麼,百合經常想起他,就算不想,就算她整天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