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刁野新娘 第三章
屠夫把單若嬌帶到務楚的房間,才解開繩索,松開她嘴上的布條,她就迫不及待的對著務楚開罵︰「你這個大混蛋、色魔、卑鄙無恥的小人,如果你敢踫我一根寒毛,李——」
務楚趕緊把她扯過來甩手捂住她的口,以免她那張嘴巴又惹出禍端。
「我想你說得對,今晚我需要無窮的精力,才能馴服這個野丫頭。」他假做懊惱地說。
屠夫婬笑出聲。「即使如此,你還是可以好好享用她的身體。」
「沒錯。而且我很快就會讓她知道,如果她再說那些髒話,我會用餿水清洗她的嘴。」務楚板起臉孔回道,他已經听夠了她的辱罵。
單若嬌氣得臉色通紅,轉頭瞪他。陷入憤怒和羞辱之中的她,心里其實非常恐懼,而且她認為務楚也很明白她的感受,這個想法令她更加懊惱。
作惡多端的豬、虛有其表的草包!單若嬌只能在心里恨恨地咒罵,發泄自己的怒氣和不安。
不過有人卻因她的痛苦而覺得很開心。屠夫嘿嘿賊笑道︰「哈!朋友,你說到我的心坎里了。對付這種刁蠻成性的女人,不用講究溫柔,態度反而要強硬,偶爾打她一頓更好,可以強化男人的權威。」
雖然不能親自教訓這個野丫頭教他有點不甘心,但眼前的男人顯然也不準備讓她好過,總算讓他得到一些報復的快感。
「對了,朋友,我在窗外、門外都安排了人把守,所以你可別打劫走她的主意喔。」他的語氣听似在開玩笑,實際上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接著又在務楚耳邊色迷迷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你享受了。哈……」
他笑著走到門口,當著單若嬌驚駭不已的面容將房門砰地關上。
意識到自己正面臨的危險,單若嬌狂亂地扭動,但務楚的兩只臂膀就像鋼鐵般強硬,令她的掙扎只是徒勞無功。
「喂,你別動了,我是來救你的。」務楚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地重復了幾次,她才停止下來。
他吁出一口氣,暗叫謝天謝地。十幾年來,他不知抱過多少女人,但如此快速激起他的還是頭一遭。真好笑,像他這麼有經驗的男人,竟會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起這種反應。
他決定將一切歸咎于她的掙扎,因為兩人的身體過于親密接觸,才會導致他血脈債張,否則區區一個野丫頭,怎麼可能會讓他心蕩神馳,活像個急躁的年輕小伙子?
單若嬌扳開他的手,轉身面向他。
「救我?」她懷疑地打量他,「從你剛才的言談舉止,根本看不出來有救我的意思。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我並沒有像餓虎撲羊般立刻把你吃了,不是嗎?」務楚嘲弄地說道,同時努力壓內惱人的欲火,以免被她察覺而丟了面子。
單若嬌的臉龐染上紅霞,到目前為止的確是這樣沒錯。
「謝謝你。」基于救命之恩,她說出一個禮貌性的謊言,但心中還是無法不對他起疑。「可是現在怎麼辦?樓上樓下都有人把守,我們逃下掉的。」
務楚只在意她之前說的話。謝謝?這可真是稀奇了,從不給他好臉色看的野丫頭,居然溫柔的向他說謝謝。他好奇的挑起眉,瞥了她一眼。
謊言。她臉上的紅霞,除了羞赧以外,更多是因為說了違背心意的話吧。
這個臭丫頭,他就知道她不會感激他的。
務楚不覺握緊雙拳,表情充滿怒意地瞪了她一眼。哼!算了,跟她計較是白花力氣,反正這個人情他本來就打算向李厘討回來。
氣歸氣,他還是安撫地說︰「你放心吧,只要拖過今晚,我們就有救了。」
「真的?!你想到逃走的計劃了?」單若嬌不敢置信的問。
「不是。」務楚搖搖頭。「在我決定把你追回來之前,我已經先派人回城向王爺報告你的行蹤。如果我估算得沒錯,他現在應該和我的手下在一起,循著我留下的記號尋找我們。」
「哇,太好了!」單若嬌終于綻開笑容,忍不住興奮地叫道。
「噓,你安靜一點。」務楚連忙捂住她的嘴,低聲喝道。「我可警告你,最好不要讓他們發現你的身分,否則我們兩個都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單若嬌眨了眨眼楮,大惑不解地看著他。「這話怎麼說?」
務楚翻翻白眼,這個女人不但魯莽,還非常愚蠢。「你剛才沒听到屠夫的話嗎?顯然他這次誤判了情況,如果他發現自己居然綁架了高陽王的小姨子,為了自保,不殺你滅口才怪。」
「我的天!」單若嬌嚇得魂飛魄散。她剛才還差點暴露身分,為自己惹來殺機。
務楚放開她,輕輕地牽動嘴角,隱含著責備的神情。「現在你知道,因為前幾天的莽撞,給自己帶來什麼惡果了吧?」在屠夫向眾人解釋她的來歷時,他就已經明白,是誰設計了這一連串惡毒的詭計陷害她。
雖然他嘴巴上這麼說,但私心里卻不認為她做錯了什麼。只不過她確實需要得到一個教訓,好警惕她以後別再這麼沖動行事。
單若嬌不悅地眯起眼楮,張開嘴正想要反駁,房門突然打開,屠夫和兩名手下怒氣沖沖的走進來。
「喂,你磨磨贈贈的,到底要不要辦事?」屠夫指著務楚粗聲問道。「如果你後悔了,不打算要她,我和我的都不每一個都樂意為你效勞。」
說時,他們三人的目光恣意在單若嬌身上游移,最後婬穢地定在她起伏的胸脯上。
單若嬌驚恐地倒抽一口氣,躲在務楚身後緊緊抱住他。
「不要!」如果真讓這些惡心的強盜侵犯了,她寧願一死了之。「救救我……」她無助地哀求著務楚,黑眸里盡是驚懼。
務楚抓住她的手,感覺前所未有的憤怒席卷他全身。想到這些雜種蹂躪她的畫面,他不由得喉嚨緊縮,而她痛苦的聲音更令他揪心不已。
「屠夫,我付了錢,今晚要怎麼開始是我的事,你沒有資格管。」他的聲音冷峻,目光凶惡地鎖在屠夫身上。
「沒錯,你是付了錢,但我也說過,明天我要拿到她的處女之血。」屠夫也回以警告,先前對他的疑心再度升起。「朋友,我不知道你要干什麼,如果你以為可以偷偷帶她走,那是不可能的事。現在,我要知道你是準備自己要她,還是由我們來分享她?」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與寒意。務楚陰沉的望著屠夫,清楚他今晚是鐵了心,一定要看到單若嬌被侮辱才甘心。
怎麼辦?如果他踫了這個野丫頭,勢必非娶她不可,但他希望自己的妻子是個美麗優雅的女人啊……
不,他們不適合,還彼此厭惡,這就是該死的問題所在。像這種桀驚不馴的女人只會毀了男人的生活,他甚至已想到最壞的結果——最後,他們不是每天吵得天翻地覆,就是互相殺了對方。
「怎麼樣?」屠夫再次催促著,語氣顯得相當不耐煩。
該死!務楚氣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閑事,但他更氣單若嬌害他面臨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他不想和她發生關系,然而這卻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事。
「我要享用這個女人,不需要你們代勞。」他咬牙說道,痛恨這些人迫他背上不想要的責任。
「很好。不過我要提醒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再讓我踏入這個房間,我會親自上陣執行。」房門關上前,屠夫冷酷地說道。
「這些該死的混蛋!」務楚的面孔憤怒扭曲,無法不詛咒這些該殺千刀的強盜,尤其想到他即將付出的昂貴代價——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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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若嬌震驚地看著務楚慢慢轉身向她。老天!她被騙了,這個混蛋和那些人沒什麼兩樣,還不是在打侵犯她的念頭!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就知道你會趁火打劫。」單若嬌臉色慘白地指控道。
「我趁火打劫?單小姐,說我是被逼上梁山還差不多。如果我真踫了你,我就必須對你負責,你以為我願意嗎?老天,我這一生的美夢全被你搞砸了,你還埋怨我?」務楚既憤怒又懊惱地反駁道。
他話中的嘲譫和苦澀,讓單若嬌的心刺痛了一下,她眨眨眼,以免他發現自己眼眶中突然泛起的濕潤。「該死的你,我才不需要你救我,就算你是全天下最後一個男人,我也不要你救我!」
雖然她很清楚自己不是男人夢想中的妻子,但他如此輕蔑的語氣,還是讓她的自尊心嚴重受傷。
務楚臉色一沉,不明白為何怒從心頭起。她不喜歡他,是眾所周知的事,他沒必要為這句話而惱怒。但她實在太不知好歹了,他才是犧牲者,不是她。
「很好,我這就出去,隨便拉一個男人進來。」他負氣地說道,僵直著身體就要走出房間。
單若嬌大驚失色。
「不要啊!」因恐慌而無法正常思考的她,連忙抓住務楚的手臂將他拉了回來。「我……我要你,我要你……」
她的話才出口,就看見務楚瞪大雙眼看著她。
噢!老天,听听她說了什麼。單若嬌感到一股熱氣沖上眼眶,她既委屈又羞辱的哭了出來。「嗚……」
務楚看到她眼底的恐懼,那無助的目光使他憐惜,還引發了某種溫柔……
甚至悔恨的情愫。
「該死了!」他詛咒著,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太傷人了,尤其對一個純真的女孩來說——即使她怎麼看都不像個女人。
「別哭。」他走到單若嬌身邊,輕輕拭去她的淚水。「我向你道歉,剛才我說得太過分了。」
虎落平陽的她還能說什麼?只好原諒的點點頭。「可是怎麼辦?我還是不願……」單若嬌淚眼汪汪,可憐兮兮地道。
務楚的心髒忽然劇烈撞擊著胸膛,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終于使她看起來非常的女性化,而她充滿痛苦與屈辱的眼淚,更令他沖動得想為她一一吻干。
「別哭了。」他溫柔地說道,將她擁進懷中。「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運,不管你我的意願如何,目前似乎只能接受了。」
單若嬌閉上雙眸,難過的把臉埋進他頸中。老天,請告訴她這是一場惡夢!
可是,她感覺得到他的雙手撫慰著她,在她不知所措時,耳畔傳來他的低語。
「對不起!」
「為什麼會這樣?」當他親吻她的眼臉和臉頰時,她不平地問。
「我不知道。」務楚聲音沙啞地呢喃,並未停止吻她。他不假思索地捧住她的臉,用手輕輕那細致的曲線,她柔軟的肌膚非常光滑,使他的嘴再無法離開這個獨特的女孩。
在他的觸踫下,單若嬌不禁渾身顫抖,感到喉嚨梗塞。這種陌生的感覺令她恐慌,她的手抵在他胸前,試圖將他推開。
「不要……」她苦澀地啜泣著。
老天!她這個樣子,他怎麼做得下去?務楚沮喪地道︰「喂,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惡霸在強暴你行不行?」
他的身體已經起了變化,那幾近痛楚的緊繃使他十分厭惡自己,竟然會如此想要這個粗野的女孩。
單若嬌喉中浮起一個哀傷的硬塊。「可是……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如果勉強在一起,絕對不會幸福和快樂的,這樣也無所謂嗎?」
說到這個,也讓務楚頭痛不已,然而他喜歡她的味道,淺嘗過後令他想要更多。他渴望地看了她一眼,扯扯嘴角。
「我們慢慢學著互相適應吧。」他聲音粗嗄地說道,也許娶她不算太壞,畢竟能讓他想要馬上佔有的女人,到目前為止只有她一個。
再說,他也不是第一個因為而成親的男人。
「世上有很多夫妻,都是洞房時才見面,就這一點而言,我們起碼比他們好多了,不是嗎?」他朝她眨眨眼,繼而漾起極富魅力的笑容。
他眼中的那抹溫暖,稍微解除了單若嬌的武裝和不安。她本以為這個男人是個下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原來還是有優點,但她仍覺得緊張和害怕。她不是怕他,她怕的是……他將對她做一件她完全陌生的事。
一旦做了那件事,她的命運就決定了,反悔也沒有用,所以有一件事她必須先知道。單若嬌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務楚不敢置信地橫她一眼。「你不知道我是誰?」他有點生氣,即使她不喜歡他,也不應該漠視他到這種程度吧?
「我……我只知道你是北鄯的將軍,名字……就不記得了。」單若嬌快速地瞥他一眼,相當不好意思地說。
務楚實在很生她的氣,但她赧然的神情動人極了,讓他無法呼吸、血液加速,心中的懊惱立時被拋到九霄雲外。
「務楚,我叫務楚,這次記清楚了嗎?」他忍不住著她的臉,她的雙唇因而微分,如雲秀發披散在肩頭,令他忍不住握起一束柔軟光亮的發絲,並將眼神凝注在她的臉上。
單若嬌緊張得要命,他炯炯的目光似乎能望進她的靈魂深處,即使他還沒有踫她,只拿熱烈的眸光凝視她,就讓她周身如焚。
她吞了吞口水,伸出小巧粉紅的舌尖潤潤雙唇。「嗯,記得了。」
老天!這個丫頭到底知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這種誘惑的啊!
不過,他怎麼這時才發現呢?她確實有驅使男人的力量,也許是她無畏挑戰一切的勇氣,也許是她自己並未發現的性感,流露在她舉手投足之間,使得他們初見面後,他就不由自主地為她奮戰,現在更隨她一起走向地獄之門。
他真想現在就擁有她。她因大量運動而健美結實的身軀,令他瀉望得硬了起來,脈搏也急速跳動,他再也無法按捺,利用手上的發絲將她拉向自己。
單若嬌像被催眠似的慢慢向他靠近,當他的唇輕輕踫觸到她。激起的火花令她戰栗不已。她的小臉羞得通紅,雙唇也微微開啟,這個溫柔的初吻震撼了她,令她不由自主地在他唇邊呢喃︰「我叫……阿嬌。」
務楚抬起頭,慵懶的對她微笑。這只小野貓溫馴的反應,讓他意外又得意非凡。「我知道,阿嬌……」他沙啞地喚道,傾身再次吻住她。
她柔軟的唇瓣毫不抗拒,但他不急著加深這個吻。他要她情不自禁的回應,所有的緊張害怕都融化在這一吻之中,然後才開始侵略她、需索她……
「我的天……」他驚訝地申吟,幾乎整個人壓到她身上,但及時撐住。
單若嬌比他還要吃驚,她作夢也想不到,男人和女人之間會發生這麼美妙的事情。若非今天逼不得已親身經歷過,她這輩子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
務楚以嶄新的眼光研究她,驚訝抄她帶給他的歡樂。現在她看起來不像個野丫頭,倒像只心滿意足的小貓,慵佣懶懶的,眼中仍有春情,被他吻得微腫的嘴唇紅艷艷的。
而她細致的肌膚也被他的胡碴刺得紅紅的,長長的黑發散落在床上,形成一幅誘人至極的圖畫。她害羞地對他微笑,似乎仍下習慣兩人的親密關系。
務楚泛開一抹溫柔的笑容。「阿嬌,我沒有你想像中野蠻吧?」他揶揄道。
「我發現你似乎很享受,而且——」
突如其來的夜梟叫聲,使他的調笑話語猛然停了下來。
終于到了!務楚從床上一躍而起,「阿嬌,快把衣服穿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單若嬌顧不得害羞,急忙跟著他穿起衣服。
務楚沒有回答,看到自己衣服上暗沉的血漬時,他心中震動了一下,居然生起一絲擁有她的喜悅感覺。
他準是瘋了!任何事只要扯上這野丫頭,他就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唉,這對他來說,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他一邊穿上外衣,一邊回答她先前的問題。「我們要回家了。」見她仍一臉茫然,他補充道︰「我的人在樓下,現在正準備上來救人。」
單若嬌眼楮一亮,高興地沖上前抱住他。「太好了!務楚……」她又叫又跳的,完全忘了此舉會引來門外的守衛注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高興,但現在給我躲到一邊,我又要為你處理善後了。」務楚嘆口氣道。
果然,他的話聲才剛落下,房門就砰的一聲被人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