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刁野新娘 第七章
李倩回到大廳第一件事,就是開口斥責︰「務楚,你對她太殘忍了。」
難怪阿嬌會拿刀子捅他,換作是她,起碼也要剁得他尸骨不全才能消氣。
「殘忍?」務楚驚訝地問︰「我對她殘忍?」
李倩橫他一眼。「難道我應該說你很「溫柔」?」
「可不是,你對她太殘酷了。」務桓也興致勃勃地加入戰局。這一年多來,他受了一肚子的鳥氣,現在總算可以扳回一城。「倩兒,現在你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他才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完美的男人。」
務楚簡直不敢置信,竟然有這麼一天,他被大哥罵了,而大嫂非但不幫他,還和大哥同一鼻孔出氣——
他開始在廳內踱步。「你們沒看過她野蠻的樣子,怎麼可以將我的好意說成殘忍?」
「她一點都不野,只是比較有個性罷了。」李倩一臉怒氣地反駁。她在西那時就常听詩芩提起她這個妹妹,雖然未曾謀面,但她對單若嬌可說了如指掌。
「務楚,你沒有給她任何心理準備就當眾說出那樣的話,換成是我,早就二話不說的返回西邪去了。」
務楚停步看著她。一向高貴動人、看似柔順且脾氣絕佳的李倩,竟然為了一個初見面的女人對他疾言厲色。難道只因為阿嬌也是西邪人?
不,李倩不是那樣是非不分的女人,莫非他真的做錯了?
李倩仍然一副不放過他的樣子。「你對她的個性一知半解吧?明明什麼都不了解,卻硬逼著她配合你的期望犧牲掉自我,這樣做對她公平嗎?」
「是不公平,但你也得體諒我的心情啊!」務楚眼底開始閃現火花,出言反擊道︰「娶一個不符合理想的妻子已經夠嘔了,現在我只要求她學習一般的禮節,讓我不至于在同僚中失了面子,我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李倩恍然大悟,有點傷心地說︰「原來你和務桓一樣,是個典型的大男人。
我真不明白你們心里在想什麼,妻子的幸福和快樂,難道比不上你們的面子重要嗎?」
務楚張開嘴巴想要反駁,但李倩似乎沒打算停止,繼續數落道︰「現在這里是她的家了。一對男女成親後,根據男主外、女主內的說法,這間屋子是屬于阿嬌管轄的,而你卻在她的大廳里,當著我們的面嘲笑她。務楚,這次是你錯了,你應該向她道歉。現在就去,過去和你的新娘談和。」
「倩兒說得沒錯,你應該為你的行為感到羞愧。」務桓立刻站到李倩身邊,用實際行動表示支持。「而且我要聲明一點,我是個知過必改的大男人,現在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你應該向我這個好榜樣看齊,而不是盡學那些只會破壞夫妻感情的愚蠢舉止。」他嚴厲地說完,轉向李倩時聲調卻無比輕柔。「倩兒,我這樣說對吧?」
李倩睨他一眼,撇撇嘴。「算你勉強及格。務楚,你準備向阿嬌道歉了嗎?」
務楚驚訝地瞪大眼楮,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對夫妻如此團結。雖然他很想反擊,但得罪李倩無疑是不智之舉,以後他別想有好日子過。
他又開始踱步。「看來你們已經聯合陣線攻擊我,是吧?」
李倩點頭同意。「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務楚定定看著他們夫妻倆,嘆口氣往外走去。每走一步他就詛咒一次,他痛惡承認自己有錯,可是仔細想想,李倩的話有道理,也許他太自我了,沒有顧慮到單若嬌的感覺。
但他的出發點真的是為她著想,既然丑媳婦要見公婆了,就沒必要為了面子遮遮掩掩的,不是嗎?
她可別關在房里哭呀,他實在不怎麼喜歡哄哭泣中的女人。
務楚再嘆一口氣,用手指爬梳頭發,暗道今天真是個倒楣的日子。回府的路上,他還歡天喜地的贊頌,一天以那麼甜蜜的斗嘴開始,實在太棒了,現在他卻覺得么「天背透了。
阿嬌呢?她也在生氣嗎?她是否也認為今天不好過?
務楚搖搖頭,趁機自我檢討一下。
也許他平常做什麼事都太得心應手了,游戲人間也有不少的日子。所以很少去顧及其他人的感覺。直到今天,看見溫柔的李倩大發脾氣,他才有所警惕,或許偶爾也該多體貼別人的想法。
他站在房間門口,開門進去。
單若嬌已經洗好澡,听到聲音,她轉過頭來,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隨即被憤怒取代,她大膽地向他挑釁。
這個丫頭,難道不明白他從不拒絕挑戰?他甚至可以立刻抓起她,把她丟到床上熱烈地歡愛,也沒有人會說話。
這是她為人妻子應盡的義務,他有權利隨時隨地把她抱在懷里親吻、撫模,但他見了鬼地在遲疑什麼,為什麼不那麼做?
因為——務楚提醒自己。那不是上上之策,他有更好的辦法可以使她臣服。
「退下。」他對單若嬌的貼身侍女說道。
「將軍……」紅玉有些結巴。「小姐還需要我的服侍。」
「不用了,剩下的我來就行。」務楚的語氣隱含怒意,然後意味深長地望著紅玉,為她不重視他的命令而惱火。
紅玉害怕得顫抖,猶豫地看向主子。「但是……」
單若嬌氣惱地握緊拳頭,這個自命不凡的男人,以為她會怕他嗎?「紅玉,沒關系,我還應付得了他。」
紅玉顫抖地離開後,單若嬌沉默地準備迎戰。她注視著他,美眸中風暴洶涌,看來真的很生氣,一點也沒有要原諒他的意思。
當他們面對面時,務楚對她一副想殺了他的樣子,不由得感到好笑。現在可好,他們又回到初見面時那種劍拔弩張的情形。
他仔細斟酌,該怎麼說才不會再得罪她。「阿嬌,放輕松,我是來道歉的。」
他不經意地瞥了角落一下,那里還放著盛滿水的澡盆,想到她剛才光溜溜的坐在里面……他的身體立刻起了變化,興奮得有點顫抖。
單若嬌揚起頭,冷冷地瞪著他。「我知道了,現在請你離開。」
「我是來道歉的,」務楚向她走去,不在乎她表現得多冷漠。「你不喜歡听到這句話嗎?」
「我听到了。」她平板的回答,注意到他的靠近,頓時神經緊繃,努力凝聚起勇氣,不讓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得像個懦夫。
「我說我向你道歉,你應該回答︰「我原諒你了」才對,而不是輕輕一句話帶過而已。」務楚仍帶著微笑,又向前走了一步,發誓非讓她拋下武裝不可。
這個混蛋,居然敵對她做出這種要求,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不要臉的男人。
「你不是真心向我道歉,是別人要你道歉才來的,我干嘛要原諒你?」她不由得激動地吼道,火冒三丈地怒視他。
「至少我听話的過來向你道歉。阿嬌,就憑這一點,你多少也該釋出善意吧。」務楚仍是一派優閑地微笑著,而且靠她更近了。
單若嬌警覺地往後退。「那麼也請你听我的話,馬上離開這里。」她瞪著他,眼中閃著熾熱的火花。
「不要!」務楚搖搖頭,堅決地說道。
單若嬌雙眼一眯。「為什麼?」
這次他的笑容充滿詭譎,看來李倩一定忘了告訴她,這里是誰的房間。
「因為……」他充滿興味地看著她。「這里是我從小睡覺的地方。」
「什麼!?」單若嬌顯得十分震驚,她還以為李倩是為了配合她的個性,才把房間布置得那麼男性化,原來這里是他的房間……不行,她得盡快離開。
「好吧,你不走,那我走。」
務楚趕忙伸手一攔。「也不行。」
單若嬌驚詫地往旁邊一閃。「務楚,你想干什麼?」她叫道,四處打量,找尋她的隨身保命符——爺爺送她的劍。
「你說呢?」務楚輕佻地反問,此刻他距離單若嬌只有幾步之遙,足以看到她吞咽口水、胸脯急遽起伏的誘人模樣,這情景讓他更不願放過她了。「阿嬌,俗話說久別勝新婚,我已經忍了好久,恐怕等不到夜晚來臨。」
單若嬌倒抽一口氣。在對她做了極盡羞辱的事後,他還想踫她的身體?簡直是作夢!
「務楚,想不到你會這麼無恥……」她氣到連聲音都顫抖,眼中冒出憤怒的火花,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右手慢慢移向衣櫃邊的角落。
務楚正為她意亂情迷,他的下月復被強烈的沖擊,所以雖然她的咒罵教他不悅,模索的舉動也令他很困惑,但他沒有放在心上。然而,當她的手伸出來時,他立刻一動也不敢動。
單若嬌手中的劍直指他的眉心。「我說過,絕對不會讓你踫我的,不信你試試看。」
務楚簡直不敢相信歷史又重演。「你又對我拔刀相向?」他怒吼。「難道以後我們吵架,你都要用這種方式解決嗎?」
「沒有以後了。」單若嬌果決地說。「我明天就要回西邪,再也不要見到你。」
「該死了,你當婚姻是兒戲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我算什麼?」務楚咬牙切齒地說,但他隨即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很識相的放低姿態。「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剛才說的話而起?」
「這一切,是因為你根本沒把我放在心里,隨意踐踏我的尊嚴!」單若嬌大叫,不經意泄漏出心事。說穿了,她會這麼生氣,就是因為太在乎他了。
務楚眉頭挑起,唇邊綻開笑容。「我從來沒有不把你放在心上。」他溫柔地說。「就是因為看重你,早已把你當作妻子看待,才不希望你家人面前隱瞞本性。說真的,如果硬要你過那種矯揉造作的日子,我想你很快就會抓狂,自己露出馬腳。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讓大哥他們知道,以後相處起來你也不用那麼別扭,不是嗎?」
她固執地搖頭。這個混蛋,不知靠那張嘴哄騙了多少女人,只可惜她再也不會是其中之一。
「但你還是輕視我,覺得我粗魯野蠻丟你的臉,所以才要我學那些悶死人的禮節……反正你出去就是了,我要一個人清靜。」單若嬌揮舞長劍警告道。
該死,這個丫頭真是冥頑不靈,讓他的耐性都用光了。而且他痛恨她又拿刀劍向著他,那個回憶可一點都不甜美。
務楚盯著她,拒絕離去。「阿嬌,我發誓,今天之後,你永遠下會想再拿劍對著我了。」他的話才落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格開她的威脅。
單若嬌往後躍開,驚訝于他的靈敏反應。
「放下你手上的劍,阿嬌。」務楚冷冷地命令。
單若嬌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血色褪盡,但她自恃劍技精湛,所以絕不退卻。
「我從小就跟男人——不,是跟將軍們打斗,豈會因為你的一聲令下,就繳械投降?」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這十幾年來,你到底學了多少?」說著,務楚朝她逼近一步,長劍用力壓向她。
這股強大的力道令單若嬌顫抖,但她很快地格開他的攻擊。她沒有想到,務楚居然真的打算和她作戰。
但她才不會怕他,大不了一死,有什麼了不起。
兩人你來我往,務楚不禁暗暗贊賞。這個丫頭,打得倒是有模有樣,她可以和他打斗到現在,真是難能可貴。
不過也只有這樣了,他可不會再手下留情。接下來,他的攻勢一波又一波朝她而去,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阿嬌,投降吧,你的手開始酸軟無力了。」務楚減緩攻擊,柔聲建議。
「絕不!」單若嬌斷然拒絕,也回敬他一劍強過一劍的攻勢。「我絕對不會向你投降的。」
明知自己落居下風,她仍一臉的不屈服,務楚不由得對她的勇氣生出敬意。
他露出欣賞的笑容,此時門上突然傳來重重的敲擊聲。
「務楚!」務桓焦急地喊道。「里面沒事吧?」
「當然,」務楚回道。「我們好得不得了。阿嬌,你說是不是呀?」
「阿嬌,你還好吧?」李倩也心急如焚地叫喊。
單若嬌張口回答時,幾乎錯過務楚攻來的長劍。「我很好,不用擔心。」
「你們都听到了,別再打擾我們夫妻鴛鴦戲劍。走開!」務楚轉頭大吼,而後微笑地再轉向她,火力全開,劍下毫不留情,令她只有蹣跚後退的份。
單若嬌奮力擋住他凌厲的一擊,但他卻技巧地反手纏住她的劍,令她不得不月兌手。她不敢相信地睜大眼楮,心想這下真的玩完了。
她咬牙切齒,怒目看著他得意的笑著。
他朝她眨了眨眼,突然長劍一揮,貼著她肌膚邊緣劃過,將她的衣裳自領口直劃開到肚臍。
「啊—一」單若嬌驚叫出聲,接著低頭一看,心中閃過無數句咒罵。「務楚,你這個混蛋!」她沖向右側,想取回月兌手飛出的劍。
但務楚的速度比她還快,他將她的劍再度壓向地面。
「放開劍!」他粗聲命令迫。
單若嬌咬著唇,不甘心地松手,務楚俯身抬起長劍,把它丟得遠遠的。
「阿嬌,我鄭重警告你,不要再拿劍對著我。」
「我也鄭重的告訴你,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單若嬌看進他眼中,狂亂地回道。
她恨他,恨他!但老天,她卻感覺體內充滿了生氣,想要繼續戰斗,沖向他,踫觸他……
她大口地喘氣,幾乎果裎的酥胸急遽起伏。然後她再度發出驚呼,因為務楚再次舉起長劍——
但他只是劃開了她胸前的衣服。單若嬌不敢相信的往後退,拉著破碎的衣襟怒目而視。「務楚,你如果踫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她可不是開玩笑,務楚的自以為是和輕蔑的態度,已經教她忍無可忍。即便為了顧及家人的聲譽,她可能暫時無法回去西邪,但她絕對會躲得遠遠的。
「不,我不會後悔的,現在叫我不要踫你,是不可能的事。」務楚啞著聲音拒絕。「而且,我沒有用「劍」滿足自己的嗜好,所以不準你再拿刀劍對著我,你赤果的模樣才是我需要、想要的。」他眼里燃燒著火焰,字字句句意有所指。
單若嬌了解他眼中的火焰代表什麼。
「不,我不要!」她驚慌地喊道,轉身逃走,但他的手還是抓到她被劃破的衣服,緊接著她只感到上身一陣涼意。
她跑到門口就自動停了下來,務楚在她身後笑嘻嘻地說︰「怎麼不跑了?
哦,是了,你總不能沒穿衣服跑出去,要不要我幫你更衣呀?」
「你是故意的,根本是以戲弄我為樂,對不對?」單若嬌拼命用破碎的衣服遮掩身體,氣惱萬分地道。
其實她心里明白,不管怎樣,她絕對無法離開房間了。務楚從一見面就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不是現在,也會是晚上或任何一個時候。而且她知道,當他的手踫觸到她時,即使她的憤怒也將變得不堪一擊。
她絕望地讓男人抱起她,但仍不甘心地握拳捶打他的胸膛。「畜生!」
務楚皺眉瞪著她。「因為我要我的妻子?」
「因為你一直把我當白痴在要,讓我變成一個徹底的傻瓜。」她吼道,憤怒地看著他。沒錯,她真是傻,居然為了給他一個證明的機會,把自己送上門讓他欺負。
這是什麼鬼道理,上床會讓她成為白痴?
「阿嬌,如果每跟你睡一次,你就會變笨學乖,不再拿刀劍跟我對抗,我想今後我會多加努力的。」務楚邪邪地笑道。
又一波憤怒掃過單若嬌,這男人的腦袋里就沒有其他事好想嗎?「我真是受夠了,放我下來!」
她拼命要掙月兌,但務楚迅速地制服她,開始吻她。
「不……不要……」該死的,果然是這樣,只要被他有魔力的踫觸沾上,她就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
務楚將她翻過身來面對自己,單若嬌張開眼楮,不滿地瞪視他。四目相接半晌後,務楚笑了,看來不管他用什麼方式誘惑她,她都無法氣消哩。
這個混蛋真是可惡到家了,簡直無視于她沉默的抗議。「我奔波了那麼多天,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能讓我好好休息,睡個好覺嗎?」她埋怨的同時,忽然听到自己的胃咕嚕嚕叫著。
真是天助她也。
「我餓了。」她對著務楚說道,決心隱藏那漸漸填滿身軀的喜悅快感,以及攫住她四肢百骸的興奮情緒。
「我比你更餓。」務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熱情地親吻她。
她的肌膚再度承受他的,她的唇被他炙熱、饑渴的吻著。親密的火焰堅定地貼著她燃燒,無視抄從她唇間逸出的軟弱抗議。
在她爆炸的瞬間,務楚抬起頭。
「阿嬌,這只是點心,慢慢享用吧。」他低喃,然後堅定地將重量移至她雙腿問,黑色的眸子里寫著需索。
她潮濕、溫暖的女性部位很快就容納了他。單若嬌告訴自己沒關系,即使現在她將靈魂賣給了惡魔,但明天她會得到她要的——返國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