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惡魔 第三章
「為什麼今天又是你替我梳頭發?」李靈皺著眉頭問道,她的目光與符翟在鏡中相遇。
「丫鬟要忙其它的事,當然是我來為妳服務了。」這句話,符翟已經不只一次地拿來應付她。
「她是你派給我的丫鬟,應該只服侍我一個人,其它的事交給別人去做。」李靈不滿地提醒他。
那他不就享受不到樂趣了嗎?符翟當然不會笨得告訴她實話,現在他已經很了解她的個性,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撫她。
「靈兒,那個丫鬟是客棧的人,還有其它的工作要忙。像妳這麼善良的人,不會想要增加她的負擔吧?」他邊說邊開始梳理她的長發。
他的動作是那麼溫柔、小心,不一會兒,在燭光映照下,她的頭發已閃亮如緞。他這一輩子從未服侍過女人,但只要是李靈的事,一切好像都變得理所當然。想到這里,他的嘴一抿,現在他身邊的親衛都知道,他對李靈的渴望,已超過他生命中的其它女人。
李靈沉默了一會兒,靜靜讓他梳著自己的頭發。「我知道我很任性又驕縱,但我從不曾想要讓那些人為了我而更苦、更累。」
這番話,對一輩子只知道「取」的人來說,已算是相當大的改變了。
自從逃婚之後,大部分的事都得靠她自己來,再加上听多了團里女子的悲苦身世,她過去那種頤指氣使的習慣已收斂許多——除了對眼前的男人之外,仗著自己正得寵,她對符翟是毫不客氣,絕不手軟的。
符翟沒想到那些話會引起她這麼深的感觸,他放下梳子,輕按著她的肩把她扳過身來。「靈兒,我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我知道。」李靈輕聲道。「我只是沒想到,命苦的女人還真不少。」
符翟感慨的想,一個生在皇宮內院的金枝玉葉,當然不知民間疾苦。但他不想讓她的心情沉重下去,決定轉移話題,改變氣氛。
他在她椅子旁單膝跪下,輕按她放在膝上的小手。「靈兒,妳知道嗎?一天當中我最喜歡這個時候。因為妳身上總是香噴噴的,像是從花中偷偷跑出來的精靈。」
他調戲的語氣,果然讓李靈的心情瞬間大轉變,她撥開他的手,狠狠地瞪著他。「肅王,你知道嗎?我卻剛好相反,一天當中,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時候了。」
符翟一點都不在意,他大聲地笑了起來,很高興看到她朝氣蓬勃的模樣又回來了。說真的,他比較喜歡這樣的她。
尤其是她嘟著一張紅潤小嘴時的模樣,更是誘人至極。想到那天偷吻她的滋味,沖動之下,他忍不住傾身過去,在她香唇上淺淺一吻,然後退開。
當他看見李靈一臉寒霜,黑白分明的美眸中閃耀著熊熊火焰時,心中不禁暗叫完了。才剛想到這幾天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已回蕩在整個房間里。
李靈憤怒地斥喝道︰「你竟敢踫我?!」
符翟已經多年不曾被人這樣狠狠甩一巴掌了,他撫著臉,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憤怒和惱恨在他內心膨脹,他在心里數到五十,再數到一百,才能控制住它不發作。
好吧,這一回他認了,誰教他太得意忘形了呢?
他聲音低啞地道歉。「靈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靈杏目圓瞪,不接受他的歉意。「你這個騙子!明明說好不踫我的。」
符翟再次放軟姿態。「對下起嘛,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門都沒有!李靈一蹦一跳的移向門口,「沒有下次,我要回歌舞團去了。」
符翟立即擋住她的去路。「不行,妳還沒痊愈,等過幾天再送妳回去。」他要利用這幾天重塑自己的形象。
李靈雙眼冒火,握緊拳頭揮向他。「我不是你的人,你沒有權利扣留我。」
符翟側轉身,閃過她擊來的一拳。「靈兒,衛燕已經答應讓我照顧妳,難道妳要在這個時候回去麻煩她嗎?」他邊躲邊說,一面還得小心注意,別讓她又摔一跤。
李靈聞言,又惱又恨。明知道他是在利用這個弱點來留住她,但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思索片刻後,她氣憤地開口,「好,我留下。不過有一個條件,我不許你再踏入房間半步。」
那怎麼行!不能到她房里,那他要怎麼挽回自己破壞殆盡的形象?符翟立刻討價還價,「大夫看診時,我要在場,丫鬟去忙別的事時,我也要在這里陪妳,最多以後我都將門打開就是。」
李靈差點咬碎銀牙的聲音,連符翟都听得到。他知道自己打贏了這一仗,而小惡魔看來則是恨得牙癢癢的。
也只能暫時這樣了。她輕輕點頭,然後低斥道︰「出去。」
符翟文風不動,溫柔地說︰「可是妳還沒換藥呢。」
「你!」她既氣又怒地說不出話來,片刻後,才忿忿的丟下一句話。「快點換一換就給我走人。」
李靈轉身,又一蹦一跳地往床楊而去,符翟伸手想扶她,卻立即被她喝止,還狠狠瞪了他一眼。「別踫我。」
符翟只好提心吊膽的陪侍在她身邊,等她在床榻坐下,才松了一口氣。
他在床沿另一邊坐下,接著執起她的右腳,小心翼翼地拆開布條。在為她擦掉舊藥膏時,他發現她的腳有點顫抖。
「會痛嗎?」他關切地問,心中微覺奇怪。已經好幾天了,應該不會那麼痛了才對啊!
「不會。」李靈顫聲答道,把頭轉過去,不敢正眼瞧他。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之前換藥時,她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但現在他大而溫熱的手觸上她的肌膚時,她立刻感到一股電流傳遍全身,就和剛才被他輕吻時一樣。
想到先前的情景,她的俏臉不禁紅了。
因為不敢再惹她生氣,符翟一直偷瞧她的反應,直到看見她臉上現出嬌羞的神情,他終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那一個巴掌還滿值得的,她對他不再是毫無感覺了。符翟心中大喜,換藥的動作比平時放慢了許多,以便利用此一優勢。
他裝作在檢查傷勢,趁機在她小腿的敏感地帶輕輕揉弄。「這里還會不會疼?」
李靈緊咬著下唇搖頭。老天,他的觸模帶來異樣的快感,讓她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這些莫名的感覺,讓她困窘、驚慌、不安極了。
「喂,你……你到底換好了沒有?」李靈勉強說出話來,聲音里夾雜著無助的迷惑。
符翟很想露出勝利的笑容,但他仍然克制住心中的得意。「好了,我幫妳包扎好就行了。有什麼事妳會叫我吧?」換好藥,他邊說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煩死人了,不叫你還叫誰?」李靈轉過頭,似瞋還羞的回道。
符翟舉起手。「別生氣,我這就出去。」
他轉身出門,嘴角毫不掩飾地綻出個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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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之後,李靈的心理就產生微妙的變化,看符翟的目光與從前大不相同。當她獨自一人時,還會情不自禁撫著自己的唇,回想他的嘴刷過她的瞬間,那種觸電般的感覺。
尤其是回到歌舞團後,不能時常見到他的人,她竟然會惶惶不安地在園子里走來走去,直到他來找她為止,就像現在這樣。
李靈抬頭望了望天空,離黃昏不遠,他應該快到花園來找她了。
符翟確實在片刻後就抵達了馬府。但他才一踏進大門,就被衛燕派的人給擋了下來,硬把他先帶往別院的客廳。
他步入廳內,發覺衛燕背對著他,獨自凝視窗外的夕陽。
「衛燕,妳找我來有什麼事?」符翟走到她身旁,好奇地問。
听見他的聲音,衛燕不安地顫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轉過身。
「肅王,請你不要再招惹靈兒了好嗎?」她望著符翟,以哀求的口吻說道。
符翟挑眉,語氣尖銳地問道︰「怎麼?妳吃醋了?」他可不認為她有資格來「要求」他只上一個女人的床。
衛燕苦笑了一下,幽幽回道︰「肅王喜歡什麼人,哪輪得到我吃醋?」
這種幽怨的神情,符翟看得太多了,完全不為所動。因為他對衛燕並沒有作過任何的承諾,不過,他還是會為她安排好出路——這才是他這些年來只和歌姬往來的原因,控制她們未來的權力給他帶來不少快意,還撫平他心里不為人知的怨恨。
「那妳為什麼阻止我追求靈兒?」符翟以銳利的眼神望著她。
「因為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傷。」她誠實地回答,毫不畏懼他噬人的目光。
符翟臉色大變,語音冰冷的質問道︰「妳這話是在指控我會傷害她嗎?」
衛燕再做了一次深呼吸,柔和卻堅定地開口,「這不是指控,而是事實。肅王,我有難言的苦衷,一時沒法告訴你原因。但如果你們再這樣交往下去,靈兒到最後一定會受傷的,這點我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
符翟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原來如此,她是為了李靈的將來著想啊!不過,他還得再測試看看,就他這些年踫過的歌姬,哪個不是自私的只為自己打算,即使名姬也不例外。
「瞧妳說的,有那麼嚴重嗎?」他裝出不以為然的口氣。「妳說過,她是妳的接班人,將來也必須找個保護者。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最適合?」
衛燕臉色蒼白的月兌口而出︰「不,就是你不行。」
「衛燕,妳逾矩了。」符翟的聲調轉為嚴厲,俊臉布滿陰沉,顯示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衛燕十分懊惱自己口不擇言所帶來的後果,她驚慌地致歉,「肅王,對不起,我一時急胡涂了。」
符翟目下轉楮地看著她。「給我一個放棄的理由,否則回東芮之後,我就會采取行動。」
「肅王——」衛燕驚駭的叫了一聲,意識到他的話絲毫不假,她頓時覺得從頭到腳一陣寒顫。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妳敢不顧一切的反抗我?」符翟仍然雙目灼灼的盯著她,看她能堅持多久。
她能說嗎?衛燕開始覺得沮喪和絕望,左右為難。如果她說出一切,李靈就會被送回皇宮,嫁給她不喜歡的男人,被國家利益所犧牲。
但她若不說出真相,符翟絕不會放過李靈,其結果可想而知,兩女共事一夫,屈居人下的羞辱,將會使得高傲的李靈郁郁而終,當然也沒有幸福可言。
除非在符翟行動之前,先一步把李靈送走。只是這辦法,就得冒歌舞團被解散的風險,她能這麼做嗎?
衛燕思索了一會兒,她能。即使散盡千金、遣散眾人,她也絕不後悔。她這一生,不做背叛朋友的事。
「我不能說。」她斬釘截鐵的拒絕,伸手按住符翟的胸膛,試著消除他的意圖。「肅王,算我求你,只要你肯放靈兒一馬,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符翟暗暗驚訝。他沒想到衛燕對李靈的情誼會勝過對他的恐懼——她最清楚他的自尊和報復心有多強。
這個事實並沒有讓他不悅,他反而衷心感謝衛燕這一路對李靈的愛護。
「衛燕,看來妳是真心誠意的疼愛靈兒。」符翟輕輕握住她的雙臂,神情柔和下來。「好吧,我就破例告訴妳一件事,順便也談談妳的未來。」
衛燕的未來?李靈站在大廳入口處,臉色慘白。
她從僕人口中得知他和衛燕在客廳後,就直接來找他。沒想到一走近門口,就剛好看到這親密的一幕,和令人充滿想象空間的談話。
符翟和衛燕也听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李靈。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她顫巍巍地說。
李靈沒有掉頭就走,她維持住公主的自尊,先向兩人施個禮才轉身離開。
衛燕警覺到不對勁,連忙催促符翟道︰「肅王,你快追過去向靈兒解釋。」現在不是討論她未來的時候,他必須先安撫感情受創的李靈。
但符翟不這麼想。難得看到李靈露出嫉妒之心,他覺得這是天賜的機會,正好讓她好好檢視自己的感情。
「不,先把妳的事搞定,我才能專心的應付她。」他拉著衛燕坐下,開始說出自己為她所做的計劃。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真心為一名歌姬安排光明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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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在狂怒和震驚中回到房間。她氣得全身顫抖,在屋子里踱來踱去。
「該死的符翟!」這男人不只是個混蛋,還是最可惡的那種——自大、無情的大騙子。
昨天之前,他還信誓旦旦說他只要她、只渴望她,今天卻馬上投向前一個女人的懷中,還完全不在乎她的反應。
當她轉身離開大廳的那一刻,還以為他會追過來解釋,但他沒有。甚至到了現在,他也沒出現在她門外。
這不只使她困惑,也令她氣憤不已。
「可惡的騙子!」她怎麼會以為自己已經了解他,可以掌握他了呢?
顯然這個男人心口不一,只有他心情好時才會想討好她,等到他覺得玩膩了,又想起衛燕的溫柔體貼,就把她給甩了。
「混蛋、大騙子、臭男人!」李靈忍不住咒罵一頓。
想到他那樣溫柔的看著衛燕,還握住她的雙臂不放,李靈心里就不舒服之至,好像她的世界在剎那間崩潰了。
她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事,為何現在會覺得如此難過,就像她的心被尖刀刺中了一樣呢?
李靈煩躁的發覺,她正在走上一條她不想要走的道路,她忍不住大聲叫道︰「不玩了,本公主再也不玩這種游戲了!」
她打算離開歌舞團,到南嶍找姊姊,告訴她那個臭男人絕不能嫁。想著,她快速打包行李更換裝扮,趁著大家忙于即將到來的表演,無人注意她之際,偷溜出馬府直往碼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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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船只逐漸歸來,碼頭上也擠滿了人。符翟和衛燕的大船停泊在岸邊,因為後天即將返國,徐昊正指揮著工作人員將補給用品往船上搬。
就在這時,他听見不遠處傳來有點熟悉的聲音,好像正在跟船家議論著什麼。他好奇的走了過去,想瞧瞧是誰在那里。
「我說過,錢我會多付一倍,只要你帶我到下一個碼頭,我再從那里轉往南嶍就可。」打扮成男裝的李靈,幾乎是以哀求的語氣在跟船家商量。
「晚上行水路危險,客倌為什麼不能等到明天一早再走呢?」船家一臉猶豫,想要勸阻李靈打消念頭。
「不行,不能等,我有急事非在今晚走不可。」李靈心急如焚地說。「船家,不然這樣,我給你三倍的價錢。」
那名船家看這年輕人仿佛十萬火急的樣子,終于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好吧,那你就上船吧。」
李靈高興地跳上了船,在船家搖槳的水聲中,她松了口氣,坐在船板上隨江水的支流往南而去。
徐昊趕到時,正好看到李靈的身影在江面上逐漸遠去。
「糟了。」他叫了一聲,接著轉身奔到自家船只靠岸的地方,抓起一個手下道︰「快回去告訴王爺,說花姑娘坐船往南走了。」
那人一走,他又叫另一名手下過來。「吩咐他們準備開船,王爺隨時會到。」
手下張嘴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急事,徐昊伸手阻止了他。「別問,照我說的做就是。還有告訴王爺,我先雇船走了。」說完,他立刻急匆匆地離去。
徐昊在雇到一艘船後,馬上要求船家全速趕上前面的船只,他自己也拿起一支槳奮力往前劃。
差不多過了一盞熱茶的工夫,他們終于趕上李靈的船。徐昊對著前面的光點大聲呼道︰「花靈姑娘,我是徐昊,能不能停下來好說話?」
李靈愕然回頭一望,以為是符翟跟著追來了。但從船上油燈所透出的光線看來,只有徐昊一人。
不知為什麼,這使她有點失望,火爆的脾氣隨即發作。
「你跟來干什麼?」她大發嬌瞋地道。
「妳是王爺的人,我不能讓妳跑了。」直腸子的徐昊連忙回答,一面用力地劃水,想縮短彼此的距離。
但他那句話無疑是火上加油。李靈兩眼冒火,氣得像只憤怒的雌老虎。「該死!我什麼時候成了符翟的人了?」
徐昊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話會惹她不高興,但他實在有苦難言。
「這件事,等王爺到了再親自跟妳說。我是屬下,沒法代他發言。」他柔聲安撫,見到兩艘船終于平行,他這才呼出一口大氣。
他要來了?李靈忽然緊張起來︰,跳加速,原來他還是在乎她的……但是,一想到今天他對待她的態度,她又氣從中來。哼,這種情形不會再發生,她又不是個瓜大笨蛋,還給他機會再玩弄她嗎?
「船家,能下能請你快點?我不能讓他們捉回去。」李靈指指旁邊的徐昊,身子傾前向船家道。
自徐昊揭露李靈是女兒身開始,船家已經目瞪口呆好一會兒。「原來妳是姑娘家,難怪長得那麼清秀。」他對著眼前美女親切地笑道,心中十分好奇一件事。「妳為什麼要逃跑,當王爺的女人不是很好嗎?」
「我不是他的女人。」李靈馬上反駁,還把自己的遭遇加油添醋一番,好博得船家的同情。「那個色鬼王爺是東芮國的人,返國途中看到美女就搶,你忍心看我被推入火坑嗎?」
「什麼?」船家果然上當,他氣憤的叫了一聲,轉頭對徐昊吼道︰「喂,你們家的王爺太可惡了,難道我們西邠國的人奸欺負嗎?」
徐昊沒想到李靈為了逃跑竟然不惜污蠛符翟,幸好主子沒听到,否則他們之間的戰爭,還不知道會波及多少無辜的人呢。
他無奈地嘆了一聲,誠意地向船家解釋道︰「船家,你誤會了,我們王爺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的話,這位姑娘為什麼要逃?」船家不信的反駁。
這教他如何說是好?「唉!花姑娘,求求妳,我們先回去再說好嗎?」徐昊轉而向李靈懇求著,一邊還將身子挨過去,準備把她拉過來。
李靈大驚失色,一邊閃躲,一邊提出警告。「徐昊,你可別輕舉妄動,我不會游水,黑暗中掉下去準會淹死的。」
徐昊聞言臉色大變,馬上收手。「好,好。我不會強迫妳了,妳就安心地待在那邊。」開玩笑!如果她真的淹死了,他也不用活著回家了,主子沒有把他大卸八塊,他改姓豬。
「花姑娘,妳安心休息吧,我說到做到。」徐昊對驚惶不定的李靈發誓道。「不過我不會離開的,保護妳的安全是我的責任。」
「隨……隨便你。」受驚的李靈輕拍著胸脯道。
他說保護她是他的責任,為什麼呢?李靈真是搞不懂,只不過和符翟玩一場游戲而已,現在居然給自己弄來一身麻煩,真是倒霉到家了。
「可惡的臭男人。」李靈恨恨地咒罵一聲,才忐忑不安地閉上眼楮休息。
這之後,除了規律的劃水聲,和沿岸動物的嗚叫聲之外,兩艘船上再沒有其它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