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情娘子 第七章
「什麼?這怎麼可能?」晉王妃驚愕得不願相信太後所言。
「這全是真的,不信,你問天承。」
晉王妃急轉向一旁低頭不語的天承,「公主,你說。」
「——是真的。」
晉王妃怔愕地癱坐了下來,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明明看到他們的感情地與日俱增啊!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不可能!」她忽然大聲說道。
那音量嚇了太後和天承一跳,天承以為她在後自己的氣,連忙說︰「是真的,這種事天承不敢亂說慌。」
「秀兒,告訴你這件事,只是想先讓你明白狀況。我現在所要提的,才是今個兒的重點。」太後叫著晉王妃的閨名,以示親近。
「什麼事?」晉王妃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現在她整個心都亂糟糟的,哪還听得下其人事。
「就是我想要皇兒下旨將天承賜婚給昊天。」
「什麼?!這——但昊天已經娶妻了。」啊!她懂了。
「但那是樁假婚姻啊!照天承的說法,恐怕他們到現在還未完房。」
「那雖然是樁假婚姻,但也是有拜過天地,這不太好吧!」
晉王妃還是想婉拒。她不相信她會看走眼,兒子最近的轉變,更不可能是裝,也許他們假戲真做了也說不定,所以說什麼她都得保住她那乖媳婦才行。
「這倒好解決,我听天承說,他們成親時十分倉卒,所以沒大宴賓客,哪有一個堂堂震武侯娶妻是這麼寒酸的呢,所以我們可以說人是先娶妾室,這樣也說得過去。」
「太後,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而且我也很想就這麼答應你,但昊天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不听他的解釋,就胡亂決定他的婚姻大事,所以,我實在無法一下子就答復你。」唉!怎麼拒絕才夠委婉呢!
「听你這麼說也是有理,可是天承自小喜歡昊天,我實在心疼她這麼憔悴下去啊!」天下父母心誰不為自己的子女想呢!
「母後!」天承紅著臉嬌嗔道。
「晉王妃是自己人,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我看這樣吧,我就說喜歡天承陪伴,今你兒她就跟我回府,一來可以原我探探狀況,二來也可以與昊天培養感情。若真是昊天隱瞞我,我當然很高興天在做我媳婦。」這樣一來,不管是文清還是天承,反正她都有孫子可抱。嗯,不錯!不錯!
太後想想,也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所以也答應了,不過就是舍不得女兒不在身邊。
「那就這麼辦吧。不過,天承,要常回來看母後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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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聶昊天看著門前的擁塞狀況,有些納悶地問道。
怎麼才帶文清上街去走走,回來家門前就多出一堆人了。
「好像是天承公主到。」聶震回答。
「天承?」
像是听到了他的叫喚,天承忽然回頭,一看到他,立刻將注意力全轉向他。
「昊天哥!」她快樂地喊著,整個人撲進入他的懷里。
聶昊天不甚自然地瞧了身後的劉文清一眼,然後才輕輕推開天承。
他看向馬車上的行李,皺眉失笑道︰「天承,你帶那麼多家當來,是準備來長住?」
不在意他的拒絕,天承仍是摟著他的臂膀,開心地說︰「嗯!晉王妃跟母後說,喜歡有我陪伴,所以讓我來住一陣子。」
「是嗎?」她的回答讓聶昊天若有所思起來。
劉文清見狀,臉色轉而黯淡下來,低頭不再看他們。她的舉動讓婉兒十分不平。
「少爺,我先扶‘夫人’進去了。」她故意強調「夫人」兩字,企圖讓天承收斂一點。
聰明的聶昊天怎會不懂她的意思,于是他順著她的話道︰「一起進去吧。天承,你慢慢忙。」
不過,就在人轉身攙起劉文清的手走向大門時,天承突然身形不穩,腳步一個踉蹌。
「公主!」她身邊的婢女驚叫一聲。
「我頭好暈——」
天承膝蓋子一軟,登時昏了過去。
聶昊天放開劉文清,迅速大步上前,一把將天承攬入懷中,著急地輕拍關她的臉,「天承,天承——」
本來忙著卸行李的僕役們,全都有停下工作圍攏過來,劉文清反被人群擠到外圍去了。
透過人牆望過去,劉文清憑著女性的直覺,認為天承在這個進修昏倒,似乎太過湊巧,但這時她什麼也不能說。
叫不醒懷中的天承,聶昊天決定先將她送進府里再說。于是他打橫抱起天承,直接往內苑走去。
劉文清白著臉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更加確定在這場愛情戰場上,自己是毫無勝算的。
「小姐——」婉兒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擔憂不已。
知道她的關心,劉文清深吸口氣,側頭對她笑了笑,「沒事的。走吧。我們也進去。」唉!既然收不回對他的愛意,至少她可以忍住為情所傷的淚水。
周曹的僕役們像是沒見著她們似的,又忙了起來。
對自己一點也不受重視的情況,她低眉斂眸思忖,希望自己在能離開時,也如此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
聶昊天一直等到將天承安頓好後,才想到劉文清。
他在回身找尋她的身影而不可得時,才氣惱地想到——該死!
他竟然把她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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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窗邊呆望窗外的劉文清,聶昊天揮退婉兒,悄悄靠近她,自身後將她攬入懷里。
「在想什麼?」
「她呢?」劉文清不答反問。
「誰啊?」聶昊天有些茫然。
「天承啊!我看她一昏倒,你急得像什麼似的。」
她回頭笑道,但笑意卻怎麼也入不了眼中。
可能是有些愧疚自己剛才意忘了她,聶昊天連忙解釋道︰「沒這回事,只是天承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若是在我們府中發生什麼意外,總是不好的。」
「是嗎?」這說辭她早就想到了,但盡管已如此設想,心頭仍是感到被大石壓住般沉悶。
她的反應讓聶昊天恍然大悟,他開心地摟緊她,貼著她的耳際輕問道︰「怎麼,吃醋了?」
「才沒有。」她紅著臉反駁道。為什麼他這麼容易就猜中她的習思。「天承還好吧?」
「嗯,剛才太醫來看過,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不願再想太多,她閉上眼靠著他寬闊的胸膛。
「你別瞎操心,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啊。」
「是啊!假妻子。」她自嘲著。
「若想當真也無妨,我不介意。」順口而出的話,不僅嚇到了她,也嚇到了他自己。
兩人對望良久,劉文清才低下頭,「別開我玩笑。」
「我是說真的。」聶昊天心中的話在無意中說出口後,心境也跟著開朗起來。
「你——」真的嗎?她真的可以奢望他愛自己嗎?
她抬起頭,目光凝睇著他,她要知道他的想法,她要過著與母親不一同的生活。
「你有一點喜歡我,在你心中——我有一絲一毫的地位嗎?」
「我們相處也有一陣子了,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難道你不知道?」他邊親吻她邊解釋。
他拉起她的手貼在心口處,「如果不喜歡你,我是不會說這些話的,你呢?」輕撫著她粉女敕的雙頰,他反問道。
「喜——喜歡。」她紅著臉承認。
「那麼,我們何不假戲真做,就當真正的夫妻算了。「說完,他的手在她曼妙的嬌軀上游移著,低下頭不斷地吮吻著她。
劉文清苦笑地想到,她才剛覺悟到兩人身份的差異,也下定決心要離開他,怎麼所有的覺悟與決心,卻在他的表白中瓦解了呢!唉,到底如何才能躲得過他撒下的漫天情網啊!
她輕咽一聲,粉白的雙臂環上他頸項,整個有緊緊貼向他。
就讓她沉淪吧!沉淪在他所布下的情網中,為他受盡感情的糾葛苦痛,為他,她甘心,聶昊天一把將她抱起直直走向床鋪,在放下她的同時,右手一揮,兩旁的帳端便落了下來,將他們的濃情蜜意全圍在那芙蓉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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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她真的不喜歡!天承皺眉咬著唇暗忖。
為什麼她覺得自從她來到晉王府後,聶昊天與劉文清反而越來越好了呢?這實在是沒道理啊!有她在監視著,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看著聶昊天為劉文清肅著橘子皮,甚至還狀似親密地喂她吃,她就滿肚子怒火與委屈。
不喜歡見聶昊天與劉文清舉止這麼親密,天承決定故計重施。
「哎呀!我頭好痛喔!」她手捧著頭佯裝虛弱道︰「昊天哥,你送人家回房嘛!」
聶昊天沒理會她,仍是喂著妻子吃水果,「還是要你二哥送你回房比較好吧。」
最近他發現,只要他與天承熟絡一點,清兒就不給他臉色看。
開始時,因為知道她在吃醋,所以只讓他感到高興也覺得好笑,但後來發現她竟以冷淡來回應他時,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此,現在只要難避的,他就一定避開,他可不要再抱著枕頭獨眠了。
「不要,我不要二哥送,我就是要昊天哥送我回去嘛!」天承撒嬌道。
「這——」聶昊天為難地看向另外兩人。
劉文清笑著聳聳肩,但眼神卻足以殺人。
而李晟則幸災樂禍地笑道︰「昊天,可不是我不願意喔!是天承不肯。也好,我可以趁此機會,說些塞外風光給文清听。」說著,他轉向一旁的劉文清,「你不是一直很想听嗎?」
「是啊!」劉文清一理會聶昊天蹙緊的眉頭,徑自起身,「我們到後院品茗閑聊吧,這邊請。」
李晟對聶昊天笑了笑,「那天承就麻煩你了。」
聶昊天听到他們彼此親密的稱呼,心里早已不是滋味,又看到他們相偕走往後院,更是無法忍受。
「天承,昊天哥有事要處理,不如——聶震,你送天承回房好了。」
「是!」
听到人的回應後,聶昊天忙不迭將天承推給他,連忙往後院走去。
「等一下,昊天哥!」天承無法相信她的昊天哥居然會丟下她。
「公主,這邊請。」聶震忍著笑意,故作鎮定地開口。
「我——我才不要你送!」天承遷怒地瞪著他喊。
說完,她猛跺下腳,甩頭直奔出蒼松樓。
聶震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快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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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此事?」
「微臣不敢欺瞞皇上。」王尚書態度謙敬地低頭稟報。
「朕——」一名太監走進來正好打斷李權的話。「啟稟皇上,恭王爺求見。」
「宣!」看向身旁的王喜,只見王喜的臉青白交錯,想必跟他有同感。
「侯爺,我女兒好嗎?」
「很好,本要帶她一同來見岳父的,但她現在正陪著天承公主,不便走開,所以才作罷。待誤會澄清後,還望岳父與王尚書賞面,到府中一敘!」
陪天承?
李權、李晟兩兄弟對看了一眼,又同時望向聶昊天。
哼,說謊!
「不敢,不敢!」劉正雄惶惶然地回禮。
沒耐心看他們再客套下去,李權輕咳一聲道︰「好了,好了,先把事情說完,你們再客套吧。」
「是!」眾人異口同聲回道。
「劉縣令是來要女兒的,昊天,你怎麼說?」
「微臣的妻子確實是劉縣令的女兒。」
「這麼說來,她確實是一女嫁二夫了?」
「不!好就是不願嫁給王尚書之子王天佑才逃家的,而且,劉縣令也已取消她與王天佑的婚約。怎可算是一女嫁二夫呢!岳父大人,是嗎?」
「——嗯。」說到這兒,劉正雄覺得汗顏。
「可是他們說你虐待她,這你又做如何解釋?」
「這我來說好了。」一旁的李晟不甘被忽略,搶先開口解釋道︰「皇兄沒看見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情況,自然是不知道實情。我們的震武侯一見著劉文清,就像是獅子變成貓,乖得很呢!」
「是嗎?」這可就稀奇了,李權感興趣地笑問。
「是啊!而且只要是劉文清的要求,他沒有不答應的。跟他從小認識到大,我從沒見他這麼好說話過。」
仗著在皇帝面前,李晟有仇報仇,沒仇就算些以前听虧的利息回來。
「真的?」怎麼跟母後說的不一樣?
這下了李權更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可以馴服這冷傲的震武侯?
聶昊天默不作聲,態度從容不迫地昂然而立,隨李晟說下去。
反正只要留得住劉文清,其他的他倒不會太在意。
「劉縣令,照這樣看來,可能是你誤會了吧。」
「是,是!」劉正雄低著頭抬也不敢抬的回話。
「你有幸得昊天這半子,該放心了。」就不知是不是可以當一輩子啊!
「是微臣當然放心,小女承蒙將軍關愛,微臣感激不盡。」女兒長大了,能覓得這麼好的歸宿,他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唉!這樣也算是稍稍對得起清兒的娘了。
「那麼,這事朕就不多說了,你們兩家自行處理吧。」隨即,李權眼光一轉道︰「昊天,我對你妻子很好奇,下次帶她進宮讓朕瞧瞧。」
「是!」
「還有,朕有事要與你商議,不過今天就先放過你,過些天你再來找朕。」
「臣遵旨!」
「下去吧。」
看著聶昊天退下的背影,李要苦笑著搖了搖頭。
唉!先讓他快樂一陣子吧!他的好日子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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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知道被自己兒子欺騙後,沒有臉再去晉王府,于是氣沖沖地先行回梅縣去了。倒是劉正雄接受了聶昊天的邀請,到晉王府做客幾天,與女兒聚一聚。
只是在相聚的這些天里,他原本已放下的心又開始擔憂起來。
這天聶昊天上朝面對聖,沒有他的陪伴,也沒有天承的攪和,父女倆獨自在蒼松樓後花園一角談心。
「清兒,你在這兒真的快樂嗎?」劉正雄忍不住將擔憂問出口。
「當然。」劉文清有些訝異于父親的問題。「爹為什麼會如此問?」
「唉!只能說爹太杞人憂天了吧!這些天來,雖然昊天不時陪著你,但我可沒瞎,天承公主的糾纏我可是看得很清楚。」
被父親說中心中的痛處,劉文清低下頭不說話。
「你只是個縣令千金,怎麼與公主相比?而且,我見昊天也沒什麼拒絕,這——唉!叫我怎麼可能不為你擔心。」
「爹,你別擔心,昊天對我很好,不會欺負我的。」雖然心情緊緊繃著,但她仍是打起精神,強顏歡笑道。
「那是最好。爹知道你個性內斂,很多話都藏在心中不說,才會開口問的。」他慈愛地拉起女兒的手,「你是愛他的吧!」
只要聶昊天一出現,女兒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雖然未曾听她說過什麼體己話,但他了解自己的女兒,原本生性淡然不善表達心意的她,這麼專注于一人,想必那人早已進駐她心頭。
「我——」她猶豫了一會兒,抬頭對上父親滿眼的慈善,她不禁紅了眼眶點頭承認。
「那很好啊!我見他對你也不錯。」看著女兒紅了的眼,劉正雄故作開心地說。
劉文清淡淡地笑了,但笑容里的苦澀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怎麼,爹說的不對?」
「不是。」她笑著搖搖頭。
雖然假成親已因他們的圓房而成真,但對于兩人之間那不同平常人的開始,她就是會擔心。這話——能說給爹听嗎?
唉!還是不說了吧,說了只會讓爹更不放心而已。
「爹,你別擔心我,我在這兒真的很好。
「那就好。」他拍了拍她的手又說︰「爹知道這些年來虧待你很多,是爹沒用,保護不了你娘與你,不過現在見你有好歸宿,我真的很高興,但爹還是要說,若真要有個萬一,回家吧!讓爹照顧你,」
「爹——」劉正雄這番從未有過的貼心話語,讓劉文清感動得忍不住流下淚來。
「好了,好了,怎麼哭了呢!待會昊天見著了,會說爹欺負你。」
「謝謝爹。」
「傻丫頭,跟爹客氣什麼。」祈求老天讓清兒的婚姻平順,不會步上她娘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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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下著棋,李權聊天般開口︰「知道為什麼天承會住到晉王府去嗎?」
聶昊天愣了一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後才道︰「賜教。」
「唉,是我母後與晉王妃的杰作。」
「喔?」他開始有不好的預感了。
「母後要我將天承賜婚給你。」
這句話終于引起聶昊天的全部注意力,他停下手直直看著李權,「我已經成親了。」
「我知道,假的。」
聶昊天看向他,揚眉不語。
「前些日子,天承為你茶不思飯不想的,母後擔心她,逼問之下,就全知道了。」
「是嗎?」唉!終究還是泄漏了。
「嗯,所以你娘也知道了。」
這倒是令聶昊天頗為驚訝,因為他母親是最沉不住氣的,這次竟能瞞他這麼久。
「我不想娶天承。」他直截了當地拒絕。
他的拒絕換來李權的不滿,天承是他的掌心寶,被他這麼明白地拒絕,叫他們皇室的面子往哪兒擺!
「我這可不是要求,而是通知。」
「輝煜,別為難我。」聶昊天叫著李權的字。要他看在知交的情誼上放過他。
「會為難嗎?你不是還沒與她圓房,有什麼為難的。而且——」他住口不說,故意賣著關子。
「什麼?」
「而且太後都幫你想發了,太後準你先娶妾室,也就是說你還是可經留著劉文清,只不過她得為妾室。」
「不——」
「我已經好心知會你一聲了,別給我找麻煩。」
「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難得他開口要求,李權當然不會不答應。「別太久,太後耐性不是很好的。」
「我知道。」聶昊天已沒了下棋的心,起身決定離開。
但才走到門口,聶昊天停下來,他回過身對上李權探詢的目光,「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什麼?」
「我跟清兒早圓房了。」
丟下這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李權因他的話而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