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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娃娃 第五章

猶加敦半島是墨西哥最富傳奇的地區,神秘的馬雅文化就是以此為基地,有雄偉神奇的馬雅古金字塔、神廟群、獻身池、足球場、繁復的石刻等,充滿古文明氣息。

加勒比海度假勝地的旖旎風光、殖民地時代的傳統小鎮,以及首都墨西哥市近郊的阿茲特克巨型金字塔等,皆是讓世界各國觀光客不斷涌入墨西哥、流連忘返的主要原因。

來到墨西哥的這幾天,司徒劍城和溫小蝶的足跡踏遍許多著名的觀光景點,完全把世俗煩惱-開的兩人,利用所剩假期的最後幾天來到加勒比海的度假小屋。

這些天來,他們以徒步的方式逛遍了海邊附近的景點,兩人在潔白的沙灘上散步談天,共賞朝陽與黃昏,在滿天的星空下互訴衷曲、共享愛意。

「小蝶,等我回台灣後,我要立刻著手籌備我們的婚事,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從我手中溜走了。」漫步在微風徐徐的海邊,司徒劍城拉著溫小蝶的手柔聲說道。

「劍城,能夠嫁給你就像是作夢一般,我覺得我好幸福,幸福得讓人感到害怕,好像這個夢隨時都會破碎。」溫小蝶笑著搖頭,臉上漾著美麗的笑容。

「傻瓜,你能夠得到幸福是應該的,如果你不能得到幸福,我不知道這世界還有誰能夠得到。況且因為愛你,讓我也感到幸福,這是我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得真正快樂,只要能夠和你在-起,就算是犧牲一切,我也無怨無悔。」他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

「你真的不後悔愛上我?」她仰起小臉問。

「會後悔的是笨瓜。」司徒劍城捏了捏她俏鼻。「你呢?你會不會後悔愛上我?」這回換他問。

「這個嘛……好象有一點點後悔也。」溫小蝶露出不是很甘心的料睨神情。

「你真的這麼覺得?你為什麼會有後悔的感覺?」把她的話當真的司徒劍城緊張了。

見到他睜大眼楮,如此在意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溫小蝶不禁輕笑出聲,「瞧你緊張的,我會後悔是因為我發現自己不應該這麼愛你,受你到無法自拔、掏心掏肺的可怕地步。自從愛上你後,溫小蝶就不再是過去那個溫小蝶了,我好害怕有一天當你不再愛我時,我會無法承受這個打擊。」她說的是真心話,因為此刻太幸福而害怕。

「別胡說,除非你不要我,不然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司徒劍城都要定你了。」司徒劍城那俊逸的臉上滿是堅定的柔情。

「劍城……」感動不已的溫小蝶直撲他的懷中,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此時的感動,這男人注定是要讓她沉淪一生一世了。

他狂熱地吻上她,兩人長長的身影拖曳在潔白的沙灘上。

「哥,怎麼才兩個星期不見,你就變得滿面春風、神采奕奕,和兩個月前你要出國時的模樣完全不同,是不是你在紐約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快點告訴我嘛。」

司徒劍城和溫小蝶約兩人假期結束後,司徒劍城才一回到台灣,繚綾馬上回娘家串門子。

改變主意打算去參加樂園周年慶的司徒劍城,因為還有一項重大會議得親自主持,所以先回台灣處理飯店業務,然後再前往樂園參加周年慶大會。

「阿絞,哥哥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真服了你了。」司徒劍城將身上的大衣月兌掉,甘拜下風的說。

「其實你不說我也已經猜到,哥哥一定是和小蝶姊姊舊情復燃了。」

「你這小鬼靈精。」他捏了捏它的小鼻子,隨即坐下來休息。

「哥哥什麼時候要和小蝶姊姊結婚?」鐐絞趴在沙發上間。

「盡快。」他淡淡的說。

「盡快是什麼時候嘛?」

「如果帝京答應放人,我就可以立刻和小蝶完婚了。」帝京集團還沒給他善意的回應,他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解決的。

「果然又是帝京在搞鬼,五人小組果真沒一個好東西。」鐐絞嘟著小嘴說。

「阿絞,怎麼啦?和焱鬧瞥扭?」他笑問。

「哥,焱他昨天才回來不到一個小時,結果又匆匆忙忙趕回樂園了。」她向哥哥吐苦水。

「你若很想見他,可以跟哥哥一起去樂園參加周年慶。」

「可是焱很忙,我不想打擾他工作。」

「阿綾,你到帝京很熟嗎?」司徒劍城忽然問道。

「普通熟啦,哥哥想要知道帝京的什麼事情嗎?」繚綾好奇的問。

「帝京有所謂的「女圭女圭新娘」,你知道嗎?」

「知道啊,焱曾經跟我提過,而且我們計算機組織里有位會員對女圭女圭這方面的事情很熟。」她指的是紈綺。

「小蝶她是個女圭女圭,對于這身分她一直感到很困擾,而我想幫助她,讓她完全月兌離帝京。這件事情我已經打電話向帝京的會長提過,可是他卻要我和五人小組的御談,據說小蝶歸御管理。」司徒劍城緊皺濃眉。

繚綾認真想了一會兒,「哥,不如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參加樂園的周年慶,然後再問問焱是否有辦法說服御,或者有其它方法可以讓小蝶姊姊得到自由。你放心,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全力撮合你和小蝶姊姊的。」她信心十足的說。

「不論帝京開出什麼條件,只要他們願意放人,我一定會答應的。」他全豁出去了。

「哥哥對小蝶姊姊好好喔,妹妹我可是會吃醋的」繚綾獗起小嘴。

「想吃醋的話去廚房找吧。」司徒劍城模模她的頭笑道。

「哥哥好壞,我不幫你了。」她故意這麼說。

「阿綾。」司徒劍城用快溺水的視線向她望去。

「騙你的啦,我哪敢不幫哥哥呢。」繚綾吐吐舌頭,頑皮的笑道。

當天晚上大約八點鐘左右,司徒劍城撥了通越洋電話到紐約給溫小蝶,奇怪的是電話那頭並沒人接听。相當于紐約清晨七點的這個時刻,是溫小蝶平常準備出門的時間,就算她提早出門,她的管家也應該會接听電話才對。

司徒劍城緩緩的掛上電話,心中沉重異常。

這時候小蝶究竟人在何處?又在做些什麼?司徒劍城皺著眉頭,不安的預感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帝京集團紐約總部

「小蝶,兩個星期的期限已過,你仍然沒完成你的任務」御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旁,注視著窗外一棟棟的摩天大樓。

這間位在九十九層樓高的總裁辦公室曾經讓他度過許多年少的黃昏清晨,十多年前他還在就讀史岱文森高中時,就經常利用下課時間在此幫忙處理帝京集團的龐大事業。一晃眼,十多年的歲月竟然已經匆匆流逝,而他到底和那時候有何不同?

「我願意接受懲罰。」溫小蝶平靜的說。

「喔,為什麼?」

「不為什麼,是我辦事不力。」她已有所覺悟了。

「司徒劍城昨晚曾經打電話給會長,同爺爺提出想再次娶你的意願,不過爺爺並沒有明白答應司徒劍城,只說必須征詢我的意見,不久後司徒劍城便打電話給我。」御緩緩說道。

「你跟他說了些什麼?」

「我跟司徒劍城說我今天得出發前去樂園參加明天舉行的園慶活動,如果他有興趣和我談這件事情,就等我從樂園回來後再說。」

「你根本不會答應他的,何不直截了當地拒絕他?」溫小蝶皺眉。

「司徒劍城不同于一般人,他或許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找想知道他究竟可以為你犧牲到何種程度。」說這話時,他的神情相當嚴肅。

「御,你真是無可救藥。」她懶得跟他多說了。

「如果你想自由可以求我。」御戲謔道。

「等下輩子再說吧。」她才不吃他這一套。

「為了懲罰你,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樂園,明天晚上的娛樂節日就由你親自出馬。」他殘酷的看著她。

樂園周年慶的行程表上,白天是較例行性的慶祝儀式,晚上則有晚宴及一連串的歌舞娛樂節目,而御此時所說的表演節日指的是晚宴上的一項秘密娛樂。

溫小蝶心頭顫了一下。「我寧可接受再教育。」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寧死不屈。」她再度表明。

「除非你不想再見到司徒劍城,不然你就自鎰算了。」他譏笑著。

「你真是個魔鬼,遲早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溫小蝶怒視道。

「我也很想領教一下上帝的力量,只可惜做盡壞事的我依然活得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加飛黃騰達,無往不利。」

「御,我不會恨你的。」溫小蝶搖頭,「因為你是個可憐的人,在這世上沒有人真心愛你,而你也不曾愛過別人。即使你家財萬貫、權力無限,卻是個沒人疼愛的可憐人,這樣的你會將別人的痛苦建築在自己的快樂上,也就沒有什麼奇怪了。」她對他只有同情。

「把你的同情心留給自己吧,溫小蝶,明天晚上司徒劍城將會是晚宴節目的座上客,而且你從現在開始將失去以前所享有的各項特權與自由。」彷佛被她說中心事般,御惱羞成怒。

「看來我剛才那番話真的惹怒你了。」她依然表現得相當平靜。

「閉上你的嘴巴,五十五號女圭女圭。」他忽然抓住它的臉頰,狠狠的斥責道。

「可憐沒人愛的大男人,你注定會一輩子孤獨無依的。」溫小蝶面無表情,不掙扎也不反抗。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御突然松手。「明天晚上會場見。」冷冷地說完後,一道命令便讓溫小蝶被人架著離開他的視線。

沒有人真心愛你……你是個沒人疼愛的可憐人……

這些話一直盤旋在御的腦海中,他伸出右手,狠狠地在計算機鍵盤上下了一道命令四十八小時後結束五十五號女圭女圭的實驗生命,並銷毀她所有的檔案。

兩個星期後,紈綺依照原定計劃順利地來到樂園。

她的頂頭上司——也就是年紀輕輕就升上調查局緝毒組組長的派克斯——是以代替局長出席的身分來到樂園,預備參加明天舉行的樂園周年慶,而和派克斯熟識的紈綺就是利用這個機會陪同他前來。

下午一到達樂園,紈綺就謊稱身體不舒服,住進樂園醫院觀察一晚。半夜,她偷溜出病房,經由走廊來到電梯前。

根據洪薔上次來過樂園醫院的情報,她知道這座有著黑色帝京標志的電梯極不尋常,因此已經想好對策準備守株待兔,待在電梯對面一間空無一人的病房內,透過虛掩的房門靜靜觀察房外的一切。

才等沒多久,約莫凌晨一點,紈綺便瞧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大步走到電梯前,壓下電梯按鈕下方的隱藏式開關,並且隨口念了幾句類似密碼的口訣。

門打開後,男人走了進去,隨後電梯門合上,樓層顯示燈逐漸往下降。

躲在病房內觀看一切的紈綺,注意到電梯停留在地下三樓,也就是標榜為員工餐廳的樓層。

「這時候去吃消夜嗎?」納綺對剛才目睹的一切感到十分納悶。

此行她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確定失踩少女和女圭女圭之間的關聯,如果可以,她要盡早破了這件案子,以免有更多年幼無知的少女被卷入其中,成為野心陰謀家的傀儡。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紈綺忍著極度強烈的好奇心,按兵不動地守在病房內,直到天微亮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除了那年輕男子曾經出現過外,整個晚上並沒有其它人在電梯附近走動。

再過幾個小時樂園周年慶就要正式展開了,听說晚宴上將會有十分神秘精采的娛樂節日,而且和女圭女圭月兌離不了關系。

溫小蝶答應過會來幫助她的,紈綺期盼她不要食言,不然這整個樂園醫院對她而言,宛如處處布滿陷阱的迷宮,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她的膽子雖大,但她的小命只有一條,在還沒完全模熟樂園醫院的狀況前,小命還是省著點用吧∣.

「薔,有事嗎?怎麼忽然想要打電話給我?」剛參加完樂園白天周年慶節目的紈綺,才一回到下榻的彩虹別館,立刻接到洪薔自台灣打來的電話。由于樂園晚上還有晚宴及娛樂節目,因此絨綺打算先回彩虹別館休息一會兒再盛裝赴宴。

「我不放心你,所以打電話來問候一下。」洪薔在電話那頭輕松答道,「一半是這個原因,另一半是我想了解一下你傳說中的戀人啊︰」

「胡說,我哪有什麼戀人。」紈綺立刻否認。

「紈綺,連我們這群姊妹你也要隱瞞,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喔。」洪薔故意沉下聲

「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講什麼。」紈綺納悶的說。

「我最近從網絡上得到可靠的小道消息,有人說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男人絕緣體」正在和希臘裔美男子派克斯組長拍拖也。」洪薔說明原委。

「我和派克斯?你饒了我吧,我和他不過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罷了。」紈綺連忙解釋。

「是嗎?」洪薔一派「你騙誰」的口氣。

「人在異鄉雖然寂寞,但我還不會無聊到想找男人排遣這種孤獨感。薔,很抱歉,讓你失望了。」紈綺故作鎮靜,私底下可火了。若是讓她知道是誰在網絡上亂放風聲,她絕對不饒恕對方。

「紈綺,我們火天使中就屬你最冷靜理智了,你不會冷靜到不想談感情的地步吧?」洪薔隨口問。

「當然不會,遇到理想男人我還是會想嫁人的。」她可不是不婚主義者。

「從沒听你提過你的夢中情人是什麼模樣?」洪薔很好奇。火天使四人中,絨綺是比較沉默的一個。

「我對未來另一半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不是混黑道的,其它問題都好談。」

「你是故意和你那黑道老爸唱反調吧?」洪薔笑道。

「才不,那黑老頭想介紹給我的對象全是身家清白的名流之後,跟黑道一點關系也扯不上。」紈綺簡單解釋。「黑老頭」這外號是紈綺對菊龍之助的「尊稱」。

「那你干嘛拒絕這麼好康的事情?」這種機會她求都求不到呢。

「我老爸只希望我和我老媽一樣,趁著年輕時快點嫁人,然後舒舒服服過著少女乃女乃的優渥生活。這種靠男人養的日子我才過不來呢,我又沒有缺手缺腳,干嘛要當個整天無所事事、靠男人養的沒用妻子。」她可是標準的大女人主義者。

「這你就錯了,根據我前幾天到綃綃她家串門子的經驗,我發現當少女乃女乃也是很辛苦的。我去綃綃家才沒幾小時,她就忙東忙西,又接電話又為晚上的宴會準備衣服,一整個下午忙下來,她都累得不想出門了,可是她又非得出席宴會不可,真是折騰死她了。」洪薔那天可見識到大戶人家的另外一面了。

「總之,我是不會听命于那黑老頭,更不會和我的上司有任何關聯。你安心吧!若我真有了喜歡的男人,我一定會第一個告知你的。」紈綺保證道。

洪薔這才滿意的轉移話題。「紈綺,今年過年你會不會去和你老爸過節?」

「我每年都是一個人過年的,今年不會有例外。你為何突然問這個?」

「听說你老爸要在今年元旦時宣布財產的繼承權問題。」洪薔答道。

「這又不關我的事。」紈綺不屑的嗤哼道。

「你是繼承人之一,而且也是最被看好的人選。」

「這我知道,以黑老頭前幾個星期親自來找我的情況來看,本小姐一定會榜上有名的。如果我真有繼承到一分一毫,我會把我名下的財產全部捐給台灣世界展望會,幫助外國那些飽受內戰、饑荒之苦的無辜兒童。」她才不會拿那老頭一分一毫的財產。

「紈綺,你冀盼世界和平的心願還是沒有改變。在現在這種急功近利的商業社會,像你這種胸懷大志、無私無欲的人已經很少了。」洪薔心有所感。

「你是在諷刺我啊?」紈綺沒好氣的說。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嘛。我們火天使四人當中,我最佩服的人就是紈綺了,雖然我們年紀差不多,可是處事較成熟的人卻是你,有時候我會覺得我們之中最有資格當領導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薔,火天使的一切運作大部分都是你在勞心費力,理所當然走出你來發號施令。況且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比較成熟,因為我的年紀比你們大上四歲。」紈綺忽然表明道。

「你比我們大四歲?!」洪薔在電話那頭尖叫。「真的假的?你不是比我小幾個月嗎?我們怎麼從沒听你提起這件事情。」

「這沒什麼好提的,我也懶得去糾正你們,反正我們的友情又不會因為我的年紀而變濃或變淡。」紈綺淡淡的說。

「紈綺,你還真酷也,從小學那天你替我解圍開始,我們姊妹相交少說也有十幾年了,而你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秘密沒告訴我們,我真是太佩服你了。」火天使四人中,紈綺向來較少主動跟人提起她私人的事情,除非她們逼問她,不然她很少會主動提起。

「我媽當年在日本生我的時候,黑老頭的組織剛好得罪了一幫黑道,因此不論是黑老頭的妻子、情婦,甚至是它的小孩,都受到極大的威脅或傷害。雖然當時已生下我的母親早就離開黑老頭,跟他已無瓜葛,但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母親一直帶著我四處躲避。就這麼東奔西跑躲了四年,直到我十一歲那年,黑老頭解決了那幫黑道,正式成為黑道的龍頭老大後,我才開始讀小學一年級。」紈綺簡單解釋她的身世。

「所以我在上學途中被高年級的壞學生欺負時,你才會一點懼色也沒有,甚至還很英勇的打退那三個以大欺小的家伙。」洪薔依然十分吃驚。天!這可是項天大的消息,若是讓繚綾和羅綃知道了,不知會有何感想?她們一直只知道紈綺的生日日期,還滿心以為四人同年,不過都相差幾個月而已,也就此排了姊妹長幼次序,沒想到純綺竟然比她們大了四歲?!

「嗯,當時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母親要我學一些防身術,雖然只是花拳繡腿,但已足以對付那些小家伙了。」紈綺的聲音中帶有濃濃的睡意,她好想睡個午覺。

「當時你也只是一個小孩子也。」洪薔愈聊愈起勁。

「那時候我才沒想到那麼多,只知道不能讓他們三人欺負你一個,如此而已。」

「那種樣子倒是和你現在的辦事作風如出一轍,不顧一切,率性而為。」洪薔笑道。「紈綺,那你干爹干媽最近還好嗎?你每次回台灣時有沒有常去探望他們?」

「有啊,只要我有機會回台灣,一定會專程回家和爸媽打聲招呼。他們和你一樣,都希望我辭掉紐約的調查工作,回台灣找個好人家嫁了,或是找份較安定的工作做。其實爸媽年紀也大了,我知道他們很需要人陪伴,但我就是還放不下紐約的工作。」紈綺有些無奈地說道。

她口中的爸媽指的是母親生前的好友夫婦,膝下無子的他們一直把紈綺當成自己親生女兒般疼愛,而和干爹干媽感情相當好的紈綺,從學生時代為隱藏自己私生女身分和復雜的背景,口中所提的爸媽即是干爹干媽,對于親生母親及黑老頭卻是絕口不提,火天使其它的成員也僅知道純綺是和她干爹干媽住一起,對于向來沉默寡吉的絨綺所知不多。洪薔和絨約兩人感情甚篤,因此對紈綺的身世又比羅綃和繚綾多知道了些,有關黑老頭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你的調查工作真的很危險,每天還得跟那些掃不完的毒販周旋,難怪他們會擔心了。」洪薔小有同感。「你現在案子查得如何?」她順道問。

「昨天晚上我裝病去了樂園醫院一趟,結果無功而返,害得我早上去參加慶祝大會時差點打瞌睡。」紈綺邊說邊打呵欠。

「紈綺,為了不剝奪你辦案的樂趣,我只告訴你一個小線索。繚綾她的夫婿對女圭女圭新娘的事情可是知道得不少,如果你在這方面遇到瓶頸,不妨從他這里下手,說不定可以找到不少相關資料。」洪薔提醒她。

「如果我可以向他挖消息,我早就動手了,但我不想給繚綾帶來無謂的麻煩。」這一點她早想到了。

「你偷偷向焱套話,五人小組其余的四人又不會知道。」洪薔賊笑道。

「如果不幸被他們知道了,那焱和阿綾的日子孔怕從此就要雞犬不寧了。」她才不做這種缺德事。

「說得也是,焱如果告訴你有關帝京事情就如同泄漏國家機密般,絕對是會被帝京追究的。」洪薔同意這點。

「好啦,不多說了,我要去補眠了。」紈綺捆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OK,那麼我們下次的聚會再見。ByeBye.」

「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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