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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定開心果 第十章

海小天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狐星關進地牢中。

好不容易來到夢寐以求的黃金之城,還沒好好的參觀這座大城,她倒是先參觀了皇宮的地牢。

她獨自被關在一間陰暗又潮濕的牢房中,僅有一扇小窗戶,牢房里不斷傳來陣陣霉味與惡臭。

牢房一面為石壁,三面是木頭制的柵欄,從外頭可以清楚看見整個牢房的狀況。

圓形格局的地牢中,只有一道階梯通往外頭,而地牢中央還擺了一些看起來就挺嚇唬人的各式刑具。

除了小窗透進來的光線外,階梯旁還燃著兩個巨型火把,點亮了出入口的光源。

一開始,海小天還很有精神的站在牢房內,對著不遠處的守門獄卒開罵,可那些獄卒像是耳聾似的,無人理會她。

海小天罵久了,也覺得沒有意思,只好自討沒趣的乖乖坐下。

這一安靜下來,她才發現,除了她之外,隔壁的牢房也關了不少人,只是地牢過於陰暗,以至於她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像她一樣的倒楣鬼。

突然,隔壁的牢房有了動靜。

只見獄卒們從牢房中抓出人犯,帶到了地牢的中央,並將其四肢捆綁起來。

「這些獄卒到底想做什麼?」海小天納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就在這時,一群人從地牢的階梯走了下來。

「狐星?!」見到狐星領著屬下前來地牢,海小天心頭一喜。

哼,這家伙一定是為剛剛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所以現在過來向她道歉。

海小天故意不理會他,氣呼呼的背對著地牢,等著狐星過來開門。

誰知道好一會兒過去了,卻依舊不見狐星過來。

她疑惑的轉過身去,不看還好,一看她當場傻眼。

狐星和侍衛隊長等人正站在地牢中央審問犯人,而一旁的獄卒則拿著可怕的刑具。

「再問一次,到底是誰派你來暗殺我?」狐星冷冷的逼問。

身負重傷的刺客緊閉雙唇,怎麼也不肯招供。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來人!」見他如此嘴硬,狐星示意獄卒動手。

咻地一聲,鞭子毫不留情的揮打在刺客身上。

「阿星……」海小天呆愣住了。

若非親眼見到,她絕對不會相信,那個體貼溫柔、風趣的狐星會如此的心狠手辣、殘酷冷血。

住手……住手!海小天緊握雙拳,想要放聲呼喊,聲音卻怎麼也沖不出喉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犯被鞭打。

就在海小天痛心疾首時,階梯上又有了動靜,一個陌生男人領著一群屬下來到地牢。

「我還在想,王兄明天就要登基了,怎麼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原來又跑來這里虐待人犯了。」男人的聲音清楚的回蕩在地牢中。

「這聲音是……」海小天定楮細看。

果然,眼前的男人正是今天下午出現在輪明公主房中的狐月王子。

「狐月,你三更半夜的來到這里,就是來耍嘴皮子的嗎?」狐月的到來,顯然令狐星有些不悅。

只要這家伙一出現,鐵定沒有好事情。

「當然不是,我今晚來這里,自然有我的道理。」狐月冷笑一聲,邊說邊緩步來到海小天的牢房前。「听說王兄抓到了一個擅闖皇宮的可疑分子,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

「我今天的確是抓到了一個闖入者,但那又如何?和你無關吧?」狐星冷冷的反問。

「怎麼會和我無關呢?王兄的人身安全,我可是也有責任呢,畢竟在王兄回大黑國之前,皇宮的安全一直都是我在負責,如今在王兄登基前夕,竟然有人可以輕易的擅闖皇宮,顯然宮中的戒備不夠嚴密。」狐月來到海小天面前,不懷好意的打量著。

海小天力持鎮靜,以免自己女扮男裝的身分被揭穿。

「你到底想怎麼樣?」狐星冷問。

「我要拷問這個年輕小伙子,逼問他到底是用何種方法闖入皇宮?又有何目的?還有……究竟是誰派他前來?」狐月話一說完,立刻要人把海小天抓出牢房。

海小天一驚,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狐月的手下架出牢房。

「等等,這個年輕人是我抓到的,你不必干涉。」狐星連忙出聲阻止。

海小天要是落入狐月的手中還得了,鐵定死路一條。

「王兄,我不過是看你這麼忙碌,想幫你分擔一些責任罷了。你看你,待審的人犯這麼多,我這個王弟當然要義不容辭的幫忙。」狐月不顧狐星的阻止,硬是把海小天抓到身旁來。

「狐月!你少多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狐星緊握拳頭怒道。

顯然,今天傍晚的事情已經傳到狐月耳中,由於海小天宣稱自己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而身為頭號嫌疑犯的狐月自然會過來關心,必要時不惜殺人滅口。

「喔,這可有趣了,我不過是借用一下這個小伙子,竟然會讓我們向來冷血的狐星王子動氣,看來這個神秘小伙子對你來說相當重要。」狐月像是抓到狐星把柄似的,愉快得不得了。

他一聲令下,海小天立刻被人綁在十字木架上。

「你要是敢動這家伙一根寒毛,我立刻要了你的命!」狐星冷望著他。

「王兄,他闖入宮中,犯了我大黑國的律法,我不過是依法審問罷了,難不成這也錯了?」狐月拿起手中的長鞭,作勢甩了甩。

被五花大綁的海小天,望著狐月手上的皮鞭,有些害怕。

「狐月,你……」狐星氣急敗壞的緊握拳頭。

海小天擅自闖入宮中是事實,這點就連他也無法反駁,可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海小天在他面前被欺負,他又何嘗忍得下這口氣?!

「小伙子,如果不肯乖乖招出究竟是誰派你潛入宮中,身為二王子的我有權力立刻在這里殺了你!」狐月手上的長鞭出其不意的一揮而下。

啪地一聲,海小天痛得驚叫,身上的衣服立刻裂開。

「住手!」狐星一驚,奔上前阻擋。

「王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狐月冷冷的望著擋在海小天身前的狐星。

「我不許你動這家伙。」狐星說著就要解下海小天身上的繩索。

誰知,狐月突然抽出腰間的匕首,毫不客氣的架在狐星的脖子上。

狐月這一動作,當下令在場的兩派人馬陷入了緊張的氣氛。

「狐月,你這是什麼意思?」狐星的神情難看到了極點。

「王兄,虧你還是西洋改革派的擁護者。依你們改革派的說法,你這是妨害司法。」狐月顯然無意讓狐星這麼輕易就帶走海小天。

「你這算是什麼司法,分明是濫用私刑!」狐星無視他手上的匕首,用完好的那只手解開海小天身上的束縛。

「你……」見狐星無視自己的挑釁,狐月更是惱怒,他顫抖地緊握手中的武器,恨不得一刀砍向狐星。

狐星為海小天松綁後,將之交給身後的侍衛隊長。

「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也省得你浪費力氣派這麼多蹩腳的暗殺者來。」狐星冷冷地譏諷。

「你以為我不敢?!」狐月再度舉起手中的匕首,指向狐星。「只要現在取下你的人頭,明天參加登基大典的人可就是我了。拔刀吧!狐星,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狐月終於和他攤牌,正式向他挑戰。

「狐月,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狐星冷眼掃向他,根本沒有和他比畫的意願。

「沒有試一試,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毫無預警的,狐月將手中的匕首射向一旁的海小天。

匕首不偏不倚的射中了海小天的左肩,她慘叫一聲,「阿星……」

「小天……」望著她傷口緩緩滲出的鮮血,狐星猛一咬牙,正要沖向她,卻被狐月拔出的長刀給擋了下來。

「我已調查清楚,這個女扮男裝的家伙和你有不尋常的關系。」狐月冷笑一聲。「如此一來,你總有理由和我面對面的決斗了吧?」

原本以為他這一激,狐星會立刻拿出武器和他決斗,沒想到狐星卻沒有拔刀。

「怎麼?沒有膽子和我決斗嗎?」狐月見他不為所動,更是惱怒。

終於,動也不動的狐星有了反應,他伸出手來,徒手抓開架在頸上的長刀。

這一抓,當下令他手心鮮血直流。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傷了你的女人,你還是不願意跟我決斗?!」面對他的忍讓,狐月更是不滿。

「我該殺的敵人成千上萬,但絕對不是你這個和我擁有同樣血緣的弟弟!」狐星冷冷的把話說完,隨即抱起海小天,走出地牢。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狐月喃喃自語。

「二王子,難道你還不懂,狐星王子就是因為深愛你這個弟弟,所以才對你百般忍讓。」一旁的侍衛隊長語重心長的嘆道。

「胡說,狐星那小子哪懂得什麼叫!他眼底何時有我這個弟弟的存在?!」狐月狂亂的指控道。

這些年來,他處處和狐星作對、找他麻煩,說穿了,不過是他對狐星的妒忌而產生的恨意罷了。

然而,不論他如何和狐星作對,狐星卻對他的挑釁視若無睹,不以為意。也因此,他對狐星的冷漠和無動於哀更是不滿。

長久以來,他就在這種恨意和不服氣中度過,不但弄得自己筋疲力盡,也深深的傷害了狐星和他身邊的人。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狐月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刀,眼神充滿悔恨和不甘心。

「阿星……你的手……」海小天一身是血的窩在狐星懷中,感覺他那緊抱她身子的雙手顫抖不已。剛剛在地牢里,她已經發現了他的斷臂,雖然裝上了義肢,仍令她萬分心疼。

「乖,不要浪費力氣說話。」狐星抱著她,快速往前邁步,打算以後再找機會跟她解釋。

「阿星,我一聲不響的跑來,是不是給你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一想到剛剛的情況,她不禁又難過又自責。

「沒有的事,你跑來大黑城找我,我很開心。」狐星抱著她,穿梭在宮中的回廊。

兩人所到之處,都引起了一陣陣的騷動。

「可是……我以為你討厭我了……」海小天忍不住落淚。

「擔心被討厭的人可是我。」狐星停下腳步,略帶不安的低望她。「在我以王子的身分做了許多自己都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後,擔心被討厭的可是我啊。」

「阿星……」海小天紅了眼楮。

宮里的事情她不懂,也不熟悉,但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狐星身為王子的痛苦和身不由己。

「當你把我關進地牢時,我還以為……你離開西端之後,就把我們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海小天哽咽道。

「小天,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狐星相當自責。

「沒辦法,誰敦你是王子,而我只是普通百姓……只好多讓你一點了。」海小天忍著肩上的痛楚笑道。

「小天,你撐著點,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見了一定會很開心。」狐星繼續抱著她,快步往宮外走去。

「王子,你要去哪里?小天姑娘的傷口必須立刻治療才行啊。」隨後追上的侍衛隊長憂心的問。

然而,狐星卻什麼也听不進去,只是加快腳步往宮後的山丘上奔去。

「阿星……」被他緊擁在懷中的海小天,貼著他的胸口,听著那不斷傳來的心跳聲,感覺一道暖流滑過心口。

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就算是天涯海角,只要有狐星在旁為伴,她都毋需憂心害怕。

即便她現在受了傷,疼痛難當,她卻一點也不憂心,因為她相信狐星會保護她。

這種莫名的安心感,就連海小天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她發誓,只要狐星能夠從明天的決戰中平安歸來,她願意跟隨他到天涯海角。

「阿星……」海小天緊緊貼在狐星溫暖寬闊的胸膛中,虛弱的閉上了眼。

不一會兒,兩人總算來到山丘上。

「小天,你看!」狐星低喚懷中的海小天。

「這里是……」海小天緩緩睜開眼楮。

在她眼前的,是燈火點點的美麗夜景。

「這里是宮後的山丘,從這里可以眺望我們大黑城的首都港口。」狐星指向不遠處的港口,溫柔的道。

「港口好漂亮……」望著那如夢似幻的港灣夜景,海小天驚嘆道。

「從西端漁港回來後,我一直想讓你親眼瞧瞧我最引以為傲的首都港口。這個港口是幾年前我親自監督打造,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國際港。」狐星緊緊抱著她,一起眺望遠方的港灣夜景。

「果然是大黑國第一王子,好厲害……不愧是我最喜愛的阿星……」海小天虛弱一笑。

「小天……」狐星低頭望著她慘白的臉蛋,紅了眼楮。

他一直夢想著哪天定要和海小天一起分享這美麗的港灣景色,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阿星,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不許把我忘記。」海小天偎在他的懷中,霸道又撒嬌的表示。

「別胡說,你絕對不會有事的。」狐星低望她,柔情道︰「小天,嫁給我,好不好?」

「什……什麼?」海小天一愣。

「此時此地,我狐星,你海小天,我們兩人在這里成親。」他以義肢困難的取下另一只手上的銀戒。

「阿星……」海小天躺在他的懷中,淚光閃閃的仰望他的俊顏。

「天地為證,日月為證,我狐星王子願意迎娶海小天為妻,一輩子竭盡所能好好照顧她、愛護她。」狐星深情款款的許下誓言,並將銀成套在她的手指上。

海小天不禁喜極而泣,輕撫手上的銀戒,感動得幾乎無法言語。

「我只有一個要求……」

「不管什麼要求,我全都答應你。」

「我要你平安無事的活著。」海小天淚眼迷蒙的凝視他。「不要錦衣玉食,不要榮華富貴,更不要權力地位,我只求你能在我身邊,一起過著平凡自在的普通生活,如此而已。」

「小天……」這溫暖的愛語,令狐星內心深處的那座千年冰山瞬間融化。

他熱淚盈眶,激動的緊擁她入懷。

他終於找到了,找到一個真正愛他的女人。

不是因為他是王子,不是因為他的家財萬貫,而是真心愛著他、單純的希望他能平安過活的女人。

「我答應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他動容的吻去她頰上的淚水。

他早已厭倦宮中斗爭的生活,能夠趁這個機會放下所有羈絆,又未嘗不可?

「真的?阿星,你願意為了我放棄王位,離開宮中?」海小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只要擁有你的愛,我就等於擁有了全世界。」狐星吻上她的唇。

從現在起,海小天已成為他摯愛的妻子,永生不離不棄。

狐星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傳聞,像野火燎原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大黑國。

離開大黑城後,狐星便帶著海小天搭著商船前往西洋國家。

這些年來,狐星和海小天以船為家,跑遍了西洋各國,見識了世界各地的稀奇神妙之處,卻始終不曾回大黑國一趟。

至於大黑國,在狐星放棄王位後,二王子狐月如願成為大黑國國王,然而好景不常,就在狐星離開大黑國多年後的某個冬天,百年罕見的饑荒和瘟疫同時侵襲大黑國。

百姓和士兵死的死、病的病,大黑國頓時失去了一半的人口和軍力,全國上下都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就連狐月也臥病在床,奄奄一息。

就在這時,一個傳奇人物出現了。

一個富可敵國的神秘商人,每個月固定從西洋國家送來一船又一船的食物、藥品和各種物資,拯救了不少大黑國災民。

隨著口耳相傳,這件事終於傳入狐月王的耳中。

「我要在死前見大哥一面,派人去海外把他請回來吧。」

狐月王臨終前的這句話,終於讓睽違已久的狐星再度回到宮中。

「大哥,雖然很不甘心就這麼把王位還給你,但為了全國百姓著想,我還是得這麼做。」狐月躺在病床上,緊緊握住狐星的手。

早在百姓口耳相傳有位好心的活神仙賑災救民時,狐月便想到那可能是狐星。

他派人循線找去,好不容易找到了狐星,並得知他這些年來不但成功的發展了海上貿易,還順利的把觸角深入西洋世界。西洋各國的首都,幾乎都有狐老板的買賣據點。

短短幾年來,狐星已經在海外建立了一個屬於他的商業王國,以另一種方式成為領導的王者。

「人還沒死,不要說這麼不吉祥的話。」狐星緊握弟弟骨瘦如柴的手安慰道。

當然,海小天也安靜地守在一旁。

「大哥,有件事情我得向你道歉,關於前任侍衛隊長的死……」狐月氣若游絲,滿臉的歉意。「我只是太羨慕大哥了,羨慕你所擁有的一切,所以才想要嚇嚇你,給你一點苦頭吃,沒想到卻……我真的不是有意傷害你,讓你因為失去侍衛隊長而痛苦。我只是看不慣你擁有了一切,卻總是一副無所謂的冷淡模樣……」

狐月這話一出,當下令狐星紅了眼楮。

「傻瓜,如果換成你是第一王子,你也會像我一樣的。想要哭泣卻得硬是忍住淚水,想笑卻也有笑不出來的時候,真正的喜怒哀樂就連自己也搞不清楚。」

長久壓在狐星心上的石頭,忽然間煙消雲散。

他望著這個從小和自己爭執到大的弟弟,心中充滿又愛又恨的復雜情感。

如果沒有狐月從小和他競爭,令他無時無刻不拚命的學習和努力,他相信今日的他不過是個平庸的王子罷了。

所以,他還得感謝弟弟的幫忙,造就了兄弟倆今日的優秀和成功。

「大哥,大黑國就拜托你了……」狐月終於安詳的閉上眼。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大黑國的人民吃苦受罪的。」狐星緊握弟弟松開的手,激動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下。

「阿星……」一旁的海小天也替他感到難過。

「我不會忘記這一天的,永遠不會。」狐星站了起來,緊緊的擁住她。「小天,我們逍遙自在的海外生活就此結束,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得一起住在大黑城里,你願意嗎?」

「當然,現在大黑國的情況這麼糟糕,同樣身為大黑國百姓,我當然得盡一份心力。」海小天輕輕的抹去他臉上的淚水,溫柔回應。

不管是在大黑城還是破舊的西端漁村,只要能夠和他廝守在一起,對她來說那就已經足夠了。

「小天!」狐星牢牢擁住她。「我們的婚禮將會在我登基那天風風光光的重新舉行,我要全國的百姓都知道,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我狐星最愛的女人就是海小天!」

「阿星……」海小天流下幸福的淚水。

她知道,當海水將落難的狐星沖上沙灘的那一刻,兩人的緣分便已經悄悄注定,再無法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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