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坐貪狼的女子 第七章
這個光線充足的辦公室充滿了詭譎的氣氛,班風恆一進來就打開公文櫃,說要找資料。奇怪,資料叫她找不就好了。
一片沉靜中,只有班風恆翻資料時紙張發出的聲音,和她的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偶而劃破了寂靜。
「熊秘書。」班風恆出聲。
熊思思抬頭看他,反射似的笑了一下.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有什麼事?」班風恆說上班時他們是總監和秘書,下了班才是情人,所以在辦公室他們對彼此的稱呼不變,為的是不落同事口實,批評他公私不分。
「你在寫什麼?」他直接走到她桌前,看看她桌上的筆記,露出感動的表情。
「明天午餐的菜色,你喜不喜歡吃咖哩?」她每天從家里為他做了兩個愛心便當,挖空心思的變換菜單,然後兩人甜甜蜜蜜的一起吃她做的愛心午餐……她還在迷信填飽男人的胃,等于抓住男人的心。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他繞到她椅背後,玩弄起她的頭發。
她轉過臉看他,「哇,你偷吃糖啦,嘴巴那麼甜。」
「我從沒想過你會做飯,你看起來不像會做飯的女人。」
「哦,那會做飯的女人是長什麼樣?」
「我的印象里應該是毛細孔粗大、皮膚不好的女人,被油煙燻的。」
「可能是我下廚下的不夠多。」
他一听,連連搖頭,「以後別做便當了,我們到外面解決就好了。」怎麼可以讓她晶瑩剔透的膚質變壞。
「每天吃外面也不好,外面都放了味精,對身體不好,自己煮營養又衛生。」
「男人的健康是女人的幸福。」他溫熱的手掌在她的頸後摩挲起來,像輕撫一只貓,帶一點親愛,一點的暗示。
熊思思一听這話,心髒險險漏跳了一拍。「你怎麼還不回你辦公室?待會兒探索雜志社要來采訪你。」班風恆為世界知名軟體廠牌企劃的廣告稿得到了廣告金牌獎,現在是人物雜志爭相采訪的大熱門。
「跟我來辦公室。」他牽起她的手。
‘進去干什麼?」她輕輕閑,心里當然明白得很。
「嗯,親你羅,你太吸引人了嘛。」
他絕不是色中餓鬼,而且自認有極高的克制力,若是普通的女人,就算怎樣展示自己的胴體,或向他作任何形式的挑逗,他或許都可以無動于衷,可是,熊思思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那麼出色!以至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讓他看見她,他就有一股性沖動。
所以性學報告指出男人的是靠視覺,只要美色當前,下半身就會有反應,一點也沒錯。
「你自己說公私要分明,現在是上班時間,這里又不是賓館。」
「沒關系,有人來了,就停止。」他用蠻力把熊思思拉進去。
一進到他的辦公室,班風恆便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門板上,攫住了她的雙唇。熊思思半閉上眼楮,微啟櫻唇,迎接他的舌片……
「不要 我會受不了。」她夾緊大腿。
「受不了會怎樣?把我推倒,強暴我?」他邪惡地笑說。
「我強暴得了你嗎?」語氣像是生氣卻又嬌嗔不已。
「晚上有的是時間,現在我們還是好好的上班……」
「我等不到晚上,現在就想要你。」
「不行啦。」
班風恆喜歡在危險的地方辦那種事,這她已經領教過好幾次了,像是大前天他們趕看午夜場電影,駛進洛陽停車場停車時,他就在車上要了她,電影當然沒看成;還有陪她逛畫廊的那個下午,和他躲在殘障者廁所里,追求感官上的最大刺激。
她喜歡他迷戀她的,不是有人這麼說過,如果能同時喂飽男人的胃和欲,那麼這個男人百分之百跑不掉了。
「行啦,我把門鎖起來就不怕有人闖進來。」他扣上她身後的門鎖。
「這樣更糟,我不在座位上,你辦公室的門又鎖起來,只要有一個人來找我或是你,不出十分鐘,全公司都會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你很羅嗦!」他低斥一聲,然後攫住她的手,將她拉到白色的麂皮沙發上。
「雜志社的人快來了。」她提醒他。
「約兩點,現在才一點半。」他壓在她身上。「半個小時夠了。」
「夠你的頭,如果只是親親還可以,但抱抱不行,這里又沒浴室,我不要給人看出我剛做過那種事。」她嘴翹得半天高,頭搖得像快搖到外婆橋。
「你這樣很不人道喔。」班風恆氣鼓鼓地起身。
「我本來就不是人道主義者。」她很快接口。
「你看到沒?」他站起身,兩腿間里像藏了一把槍。
「很顯眼。」她抿著嘴笑說。
「男人的來了,你不給它宣泄的管道,會很難受的。」他即刻做出痛苦的表情,以博取她的同情。
她皺皺鼻子。「又不是只有一種方法可以宣泄。」
「是啊,還有第二種。」他對她擠了擠眼,「但我要你幫我弄。」
「你是要我……」她翻了翻白眼,厲聲說︰「自己去廁所解決!」
「我不要,我只要你。」班風恆拉下拉鏈,掏出巨炮,然後拉過熊思思的手。
「救命啊。」她手指頭全縮了起來。太可怕了!那東西看起來好像會咬她。
「乖嘛,不然我強暴你喲。」
‥你怎麼那麼霸道,我不會啦,我從來沒做過……」
「凡事總有第一次,快嘛,雜志社的人快來了。」
「你真可惡!」她用OK手勢——大拇指和食指——套住他的根部上下移動。
「你真可愛!」他發出歡娛的聲音。
突然,她把臉靠近,嘴唇含著它,接著再深深的含入,此時臉頰鼓脹了起來。她知道對遍嘗女人身體的班風恆來說,如果沒有驚人之舉,是很難讓他對自己不可自拔。
這女人果然有天分,做得比錄影帶還好。班風恆臉上露出很滿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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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思思看看表,怎麼采訪這麼久?探索雜志杜的人來時,她剛好去化妝室。
這時班風恆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班風恆的聲音從門里傳來,「記者小姐,手下留情,多寫些贊美的話。」
「會的,我們雜志社向來隱惡揚善。」
這女子分明是在諷刺班風恆,咦?她的聲音很耳熟,很像她認識的一個人,也在探索雜志讓上班,但她不是做采訪,不過這聲音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像在做深夜廣播節目的感性嗓音。
這麼想時,女子走了出來。熊思思立刻失聲低叫起來,「左菲!真的是你!」
班風恆臉上出現一種類似‘慘了’的表情,「你們認識?」
「嗯,我們是藝術學院的同班同學兼死黨。」熊思思狐疑地望著班風恆。她跟左菲認識有什麼不對,為什麼他的表情怪怪的?
「班先生,我能不能帶你的秘書出場?」左菲睨視著班風恆。
又一個疑問,左菲對班風恆的態度充滿了濃厚的敵意?熊思思暗忖。剛剛在里面,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難不成班風恆對左菲性騷擾!?不可能,班風恆沒那麼下流;再說,要是有,跆拳道三段的左菲早把他踢飛出來了。
應該是沒有那種事,但是,左菲干嘛對班風恆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
「可以,反正也快下班了。」他聳聳肩。
「思思,我們走吧,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左菲別有深意地說。
她們連袂進了咖啡廳,各自點了餐,熊思思問道︰「你什麼時候跑起采訪?」
「我是友情演出,一听到是采訪班風恆,我立刻自告奮勇,不這樣恐怕見不到你。」左菲的口氣滿含嘲弄。
「不要這樣講,好像我故意躲起來不見人。」
「你啊,重色輕友,跟班風恆在一起後,就把我和芝琪忘到九霄雲外了,也不跟我們聯絡一下報告你的近況。」左菲挖苦地說,「打電話去你家,都是答錄機接,打來你公司,你老不在位子上,我和芝琪差點要報警,以為你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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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打來的時候我大概在上廁所,或在開會……」
「我和芝琪還真會挑時間,每次都挑到你拉屎、拉尿的時候。」左菲沖口而出。
「你吃到炸藥了啊?」左菲說話有時很令人招架不住,不過她不會怪她,她是直腸子的人,想到什麼說什麼,並沒有惡意。
左菲扯了下嘴角,「五百噸黃色炸藥。」
「好了啦,別生氣,沒打電話是我的錯,請你原諒,不過那是因為班風恆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片刻,他隨時都會在我身邊,所以我不方便打。」
「你又不是他的私人物品,他干嘛這樣霸著你?」
「等你談過戀愛,就會知道女人喜歡男人對她的佔有欲。」她微微笑。
「你跟芝琪都這樣說我,好像沒談過戀愛的人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
「我沒說你說的不對,只是你是理論派。而理論跟現實本來就有一段差距。」
一句話逼得左菲語塞,半天悶聲不響,但很快她又嘴癢,「你和他同居了?」
「不算同居,我沒有真正搬過去,只是偶爾夜不歸營。」
「那你們已經……」左菲舉起右手的食指在天空畫圈圈。
「這還用問嗎?」熊思思接口,臉上綻露出幸福的光彩,「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左菲眯細眼,「你脖子怎麼了?」
她從皮包里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頸子。哦,班風恆的杰作。
「是不是被毛毛蟲咬到?」
她笑出聲,「鄉巴佬,那是吻痕啦!」也難怪左菲這麼以為,沒談過戀愛,所以莫宰羊,要是芝琪的話,就不會看不出。
左菲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說︰‥叫他嘴下留情,把你當雞腿啃啊。」
「你還是那麼不喜歡他。」
「我喜歡他干嘛!有你喜歡他就好了。」左菲尖刻地說。
「左菲,你采訪風恆時,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
「沒有啊,芝琪說我沒談過戀愛,不懂戀愛中的女人,叫我少大放厥詞。」
「說啦,你是沒辦法悶在心里的。」
左菲細細看了她一會兒,慢條斯理的說道︰「說了怕你不高興,然後又掉眼淚。」
「不會,我跟你保證不會不高興,也不會掉眼淚。」
「我先問你,你跟他那樣以後,對算命先生算的還有沒有信心?」
「以前我只是在你面前死鴨子嘴硬,不肯實說我對算命先生算的其實是半信半疑。」熊思思咬字清楚的告訴左菲,「但現在,沒有一絲懷疑。」和班風恆在一起也有不少天了,他有些時候的表現,讓她覺得那是因為愛,不是欲,只是他自己似乎並不是很清楚。
「不是我要打擊你的士氣,我會來采訪他,其實是想借采訪之便,探問他對感情的看法,結果他的回答令我失望透了。」左菲深深看著熊思思,「我在采訪差不多結束前,很八卦地問起他換女友的事,他告訴我人是喜新厭舊的,在一起久了,總會有點疲態,又說人類那種一配一的制度,本來就違反人性。他這樣說,我听了當然火冒三丈,于是就跟他辯論起來 」
熊思思低垂著臉,搓弄著咖啡杯的杯把。
左菲拉住熊思思的手表示安慰。「我知道你听了會難過……」
「還好啦,沒你想的那麼難過。」她擠出一個微笑。「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夠長,才十來天而已,但假以時日,我的愛和付出會讓他改變想法。」
左菲不以為然,「女人總是把愛看得天下無敵,好像愛可以使浪子回頭,其實男人離開女人,不是因為女人不夠好或不愛她,而是因為男人的劣根性,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正是多數男性夢寐以求的。」
「我哥的風流病比風恆更嚴重,但他現在不是被我大嫂的愛給收服了。」
「每件事都會有特例,但那不過是鳳毛麟角。」
「你會看到另一個特例,那就是我的,我們現在如膠似漆…‧」
左菲截斷熊思思的話,正色說道︰「這只是每對男女談戀愛時都會有的蜜月期,蜜月期過後才是重點。」
熊思思橫眉豎眼的嚷嚷︰「你就這麼不看好我們……」快被左菲氣炸了!祝福的話不會說也就罷了,偏偏烏鴉嘴,拼命詛咒她和班風恆。
對熊思思的怒意,左菲視若無睹。「我承認班風恆條件很好,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可是有幾個女人能對他的魁力無動于衷?而你認為他對女人的投懷送抱能說不嗎?你怎麼不去喜歡像芝琪嫁的範歐文那種,那種的我就舉雙手贊成,也不會苦口婆心地有口水說到沒口水。」
「拜托,範歐文不是我會喜歡的類型,他是芝琪才會喜歡的類型。」她想想又說︰「其實,班風恆跟真正的公子比起來算是小巫見大巫,至少他從沒腳踏兩條船,一定是某一段結束了,才會換個新人。」
「他還算小巫啊?你別忘了,他曾是PUB之狼。」左菲馬上吐槽。
「他不做狼已經很久了,還有……不是因為算命,而是我相信我有那種獨一無二的魅力,會是他最後的情人。」
左菲望著熊思思,從言談之中,可以听出她對班風恆的痴迷較以往更深,然而這樣好嗎?他們現在是蜜月期,所以甜甜蜜蜜,但思思是否不會讓班風恆日久生厭,尚有待觀察——很少女人能在情場浪子前永保新鮮。
唉,什麼話才能一語點醒戀愛中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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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進門,班風恆就跟她抱怨左菲。「我不喜歡你那個叫左菲的朋友,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蟑螂,她恨不得一腳踩死。」
熊思思莞爾地笑了,「嗯,形容得非常貼切。」
「一看就知道她是女斗土。女權至上者,對男人有強烈的排斥感。」班風恆近乎咬牙切齒地說︰「我相信在她眼里,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答對了一半,左菲認為男人都不是東西,沒有好這個字眼。」
「她這不是罵到她自己祖宗八代和她爸了。」他好笑的說。
熊思思白他一眼,「她罵的是你這種男人!」
「請問在她眼里我是哪種男人?」他挑高眉問。
「她說你條件很好,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班風恆揚起清脆地笑,「至少她很誠實。」
「別得意,還有下文,她又說可惜你卻是個喜新厭舊的公子,還苦心地勸我趕快換男朋友。」
他風馬牛不相干的問了句,「她有沒有男友?」
「你問這個做什麼?想追她啊?」熊思思臉上表情張牙舞爪。左菲雖然剽悍,可也是個令人心動的美女。
「誰要追那個母夜叉!我又不是被虐待狂。」班風恆邊嚷著,邊用雙臂圈住熊思思的上圍,「再說,光比這里,你就強她太多了,她這里沒幾兩肉。」
「你竟敢偷襲我朋友的胸部——」她使勁擰了下他的手背。
「噢!我才沒那麼下流,只是用目測的。」班風恆的嘴角慢慢地上揚了,「我想,也不會有男人想偷襲太平公主。」
「不準你這樣攻訐我朋友的胸圍。」
「好,不批評她那里,反正那是她男朋友的事……不對!她沒有男朋友,對吧?只有沒男友的女人才會酸葡萄見不得別人成雙成對,思思,她根本是在嫉妒你,在你面前講我不好,是想要拆散我們。」
「左菲才不會嫉妒我。」她臉帶有深意地望著他,「她是關心我,怕我吃了你的虧。」
班風恆沒有針對這話題做回答,卻機伶地說道︰「你叫她關心她自己的事就好,趕快把自己推銷掉。」
不得不說班風恆很狡猾,每次談到關鍵問題,他就跟她打起太極拳。
到底,還要多久他才會帶她去看流星,給她承諾呢?熊思思無奈的想著,眼看剩沒幾天就過農歷年了,她又無法催逼他,也怕自己太心急而打翻鍋弄破碗,把
他給嚇跑。
唉,愛情這種理該很美好的東西,為什麼這麼磨人呢?罷了,做他老婆的事還有得拖,但至少可以先做好他的女友。這麼想後,她突然開口問他︰「晚上吃了什麼?」
「只吃了幾片餅干。」他把她的頭發撥到耳後。
「怎麼這麼可憐,餓不餓?要不要我煮意大利面?」
「要,你真體貼。」他親吻她臉頰~下。
「你先洗個澡,洗好剛好吃面。」她把他推進房間後,便走進廚房。
班風恆浴罷,下半身圍條浴巾出來,在房間便聞到濃濃的起士香味,他走出房間,看到熊思思已換上他送她的那件半透明、低胸、露腿的睡袍,意大利面也做好放在客廳桌上。
「哇,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他關掉電燈,只留一盞在角落的立燈,並點了幾根臘燭,放了一片維瓦第的四季交響樂。
他是很懂得享受的。熊思思逕自走到餐桌前,拿出了一只精美的的水晶酒器,和兩只郁金香型的酒杯。由于她是站在角落的立燈前,燈光穿透了她身上的薄衫,隱約露出的胴體曲線,班風恆不由得血脈加速,直咽唾液。
熊思思毫不知情的轉過身,來到班恆風面前彎腰倒酒。
面對服前渾圓的臀浪,班風恆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熊思思驚跳開來,手中的酒隨即灑在光亮的木質地板和班風恆赤果的胸膛上。
「你看你!」她瞪他一眼。
他從她手上拿過葡萄酒瓶,涂香水般地把葡萄酒抹遍她胸前,然後讓酒滴涓流而下。她感到它滑過小月復……
她伏在他的果胸上,用縴細的食指順著他的額頭、眉心、鼻梁一路劃過,最後停在他薄薄的唇上,他張嘴,用牙齒輕輕嗡咬她的指頭。
「听說嘴唇薄的男人最無情。」
「你看清楚,我下唇沒那麼薄,面相學說上唇薄下唇豐,擅吻者也。」他轉過臉就重重的啄她小嘴一下,「這個問你最清楚了。」
「你肯定我是‘最’清楚的嗎?」她眼楮嘴巴都成蜜豆型,這可是‘惡女’田中麻里玲的招牌表情。「說,你吻過多少女人?」
「嗯……如果連我小佷女也算進去,那可能就是天文數字了。」
「那你上過多少女人?」她忍不住用尖酸的語氣問,「也是天文數字嗎?」
「沒那麼可怕,我又不是牛郎。」他避重就輕的回答。女人都喜歡在做過愛後逼供男人,好像不這樣就不叫女人。
「那處女呢?」
他看著她,不怎麼認真的說︰「反正你不是唯一。」
這麼听起來,‘處女’並未使她身分特殊一點,說不定他還嫌她不夠風情呢!
熊思思咬著嘴唇,「她們怎麼樣了?我是問那些處女。」
「我怎麼知道!也許嫁人了,也許還沒有。」他聲調冷冽得有如秋天的落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並沒有罪惡感,我從沒欺騙她們的感情,她們都是心甘情願把第一次給我的。」
一句‘心甘情願’說中她的痛處,讓她幾乎沒有還擊的余地。
班風恆坐起身,看見她眼中水光蕩漾,頓時感到一陣心疼,但又提醒自己不可以被女人的眼淚軟化。
「愛情嘛,不過就一場游戲,看不透的人是傻瓜 時間不早了,你感冒才剛好,不要睡在地板上。」他雙手繞過熊思思的腰際.將她抱到床上,兩人相擁而眠。
快要黎明時,因為雨聲,熊思思轉醒過來,她躺在那里,凝望班風恆背脊的線條,心想,她在他心目中,只不過是許多投懷送抱中的一個罷了。
才想到這里,眼淚便滾滾而下,但她咬著牙不哭出聲。其實她也明了︰該是抉擇的時候了,但是她卻不願意做抉擇,因為對于班風恆,她除了感情用事外,還有什麼?她認了,反正誰愛誰比較多,誰就注定吃的苦比較多。
熊思思把身體靠近熟睡的班風恆,大概是移動驚擾了他,他翻了個身將手臂搭上她的腰,緊緊地摟著她。
也許她想太多了,現在擁有他,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