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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Honey 第三章

回家的路上,舒函霓邊走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奇怪,這有什麼好為難的?又不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表示好感。而且,想追她的人可是握有不小權力的人耶,她不就是希望可以藉由楊秋瑀得到至高無上的地位嗎?那她到底還在猶豫什麼?干嘛還要考慮?萬一錯過這次,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種好事?

唉!舒函霓再次喪氣地垂下頭。一向最懂得趨向利益的她,對于剛剛的表現只能說是愚蠢至極。

她像是發泄似的用力一腳踢開腳下的石子後,又繼續往前走。

過沒多久,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叫作「家」的地方。

她總是習慣先抬眼看著一向沒有亮光的客廳,然後嘴角再露出習以為常的微笑。

因為老媽是有名的電視制作人,所以回家的時間根本不固定,有時候忙起來個把月也見不到一次面。所以,對于這種「暗模模」的家她早已習慣,要是突然出現燈光那才真會嚇她一跳咧。

等等,有燈光?舒函霓揉揉眼楮,以往一向沒有任何光亮的客廳竟然出現令人感到溫暖的光芒……

一定是老媽回來了!嗚嗚,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是知道女兒心里有煩惱,所以特意回來的嗎?

為了想向老媽大吐心中所有下快,舒函霓想都沒想,連忙將門打開,同時往屋內大喊;

「老媽,你的寶貝女兒回來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屋內並沒有任何回應。

「原來沒人。」舒函霓無力地讓自己陷入軟軟的沙發里,接著又是一個嘆氣,「唉……我就知道。」

她已經懶得計算今天到底嘆了多少氣了。

突地,舒函霓忽然大力彈跳起身。

如果老媽還沒回來,那家里的燈是誰打開的?

她上學前明明就確認過家里所有的電器產品都已經關上了,可是現在卻……

舒函霓豎起所有的警戒心,從角落拿出防身的球棒,開始找尋有無可疑的人潛藏在家中角落。

就在異常緊繃的氣氛里,廁所突然出現水龍頭的流水聲,接著水聲又消失了。

舒函霓先一驚,但仍是躡手躡腳地走到廁所門口,死命盯著逐漸開啟的門鎖,同時握緊手中球棒,準備當下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就在廁所門打開的一瞬間,舒函霓以絕佳的判斷力算出攻擊的最佳距離,並以百分之百的力氣朝從廁所里出來的「物體」敲下去。

對方的反應也很快,一手迅速阻擋下球棒的攻擊,另一手則奪過這把欲傷「他」的武器。

舒函霓一見手中球棒被奪,反射性又是一踹,當然還是被對方閃過。

眼見兩次攻擊都毫無效果,不知何時,舒函霓從恐懼轉變成憤怒。雖然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是很危險的挑釁,但一想到在學校悶了整天的氣,加上眼前這個白目家伙讓她誤以為是老媽回來,她一定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有個慘痛無比的下場!

「等、等一下!」「他」連忙開口阻止。

「打人還有等一下的嗎?」舒函霓大吼著跳超,施展一記又漂亮又有狠勁的旋風腿。

「你听不出我的聲音嗎?」「他」趕緊出聲。

舒函霓愣了下,一記飛腿停在半空中,但她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只是冷笑一聲,「呵,很抱歉,這種拙劣的拖延戰術對我不管用!」

她再伸腿側踢,強勁凌厲的腿風,感覺得出來是在發泄。

「真是的!」

「他」無奈一嘆。既然她打意已決,那他只好奉陪到底,總不能一直只有挨打的份吧。

只見他們二人從廁所外一直對招到客廳,乒乒乓乓地掃落客廳桌上的雜物後,「他」趁隙長臂一伸,抓住舒函霓再度疾出的右腿,並且鉗制住她的身體,讓她不再有攻擊的空間,舒函霓也因此而動彈不得。

一向對拳腳功夫有相當自信的舒函霓,突然問感到有些畏懼。

她沒想到普通「宵小」也會有這般利落強勁的攻勢。

難不成,她美好璀璨的瑰麗人生就要這樣毀了嗎?而且還是毀在自己的沖動和愚蠢之下。

只見舒函霓閉起雙眼,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你……」

「他」被她那副神情弄得哭笑不得。認不出他也就算了,竟然還露出這種任憑宰割的模樣!雖然早就知道她是一個好玩的人,可是沒想到她的有趣竟然超乎自己的想象。

「他」的眼眸不禁染了笑意。

感覺對方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舒函霓決定要好好看清楚來人的長相,這樣一來,就算不幸「死」于他手,日後當鬼也可以知道要找誰報仇。

打定主意後,舒函霓鼓起勇氣睜開雙眼,不料,竟看見有著一雙深紫色眼珠的帥氣外國男人,他還有一頭柔軟使人目眩的金色發絲,感覺就很像從天而降的……

「天……天使?」舒函霓一時看傻了眼,下意識伸出手輕撫那如太陽的耀眼金色頭發。

「他」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讓她觸模。

「模夠了嗎?」好一會,「他」終于開口。

一听到「他」開口說話,而且還是一口標準的中文,舒函霓的手像被電到似的立即收回,她慌亂地低下頭,不敢再繼續亂模。

難得見到她慌張的神情,「他」眼角的笑意變得更濃。

「你還沒認出我嗎?」「他」再次開口,低啞嗓音帶點魅惑。

舒函霓猶豫了一下,她不記得她有交過老外朋友啊。

一見她那還在努力思索的神情,「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真的認不出我?我是駱沺辛啊!」」

「駱沺辛?」听見這個有如禁語般的名字從老外嘴里吐出,舒函霓訝異得向後一退,卻被方才掃落一地的雜物給絆倒,整個人失去重心的往後跌了下去。

「小心!」「他」見狀反射性地伸出右手將她拉住,沒想到這一拉,卻使得二人的距離瞬間縮短……至零。

她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左手正好「貼」在她的胸前。

感受到左掌心里異常的柔軟,「他」低頭查看,隨即一愣,原來這觸感竟是……她的胸脯!

舒函霓的表情同樣是既震驚又不知所措。她雖知老外的舉止一向大膽,但如此不要臉的老外卻是第一次遇到。

「!」舒函霓大聲尖叫,同時一抬腳。正好踢中「他」的要害。

「他」悶哼了一聲,根本沒料到她會有此舉動,只能硬忍住那有如爆炸般的劇烈疼痛。

發覺貼伏在胸口的手已經松動,舒函霓趁機用力推開眼前的老外,並對「他」大聲咆哮︰「你這個該死的老外,敢吃我的豆腐,你不想活了嗎?」

被推倒在地的「他」根本無力起身,只能使出吃女乃力量回吼︰「我是為了救你耶,不然誰想吃發育不全的小籠包,塞我的牙縫都嫌不夠!」這樣一吼,他下月復的怪異疼痛更是加上幾倍。

「是不是小籠包關你屁事!」舒函霓又惱又羞地雙手護胸,現在的她根本管不了所謂模範生的良好形象了。「你這老外別得了便宜又賣乖!」

「你……」「他」硬是忍住無與倫比的痛苦,抬眼一瞪,「看清楚,我不是老外,我是駱沺辛!駱沺辛!你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駱沺辛」的名字再次從金毛老外的嘴巴里吐出,舒函霓這下終于听清楚了。剛剛因為打意正濃,根本沒空細看「他」的長相,現在終于有時間仔細望著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的「金毛老外」,她突然發覺那老外的輪廓和神情果真像極了她的死對頭駱沺辛。

「你……真的是駱沺辛?」舒函霓再次確認。

「他」吃力的點點頭,很高興這女人終于能溝通了。

「哈哈哈!你真的是駱沺辛啊!」舒函霓突然爆出大笑。「干嘛沒事把自己弄成這副怪樣子啊?快笑死我了!」

「……」他才快要痛到哭死了。而且,他這樣真有那麼好笑嗎?

好不容易,舒函霓停住大笑,下一秒又轉換成惡毒笑容,「呵呵,看你痛成這樣,簡直活該啊!」

「什、什麼……」他都痛成這樣了,這女人還在那說風涼話!

「我……開玩笑的。」舒函霓又一臉笑嘻嘻。

「你!」這個女人也未免變得太快了!他再也沒有力氣回嘴了。

「喂!」舒函霓突然蹲,好奇地用手指戳戳渾身無力的駱沺辛,

同時露出在學校里專用的優雅笑容。

駱沺辛一見到那極度虛偽的笑容,再次警戒上身,他可不記得這女人對他如此友善客氣過。

「別緊張。」舒函霓拍拍他的肩膀,試圖緩和剛才的氣氛。「我只是想知道……踢到‘那里’是不是真的很痛?」

「……」駱沺辛這下可真是斜線滿臉爬。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已經痛到飆淚了嗎?

「呵呵!」舒函霓調皮一笑。「看來,真的是很痛哦!」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駱沺辛一臉不可置信,他當然知道她裝乖的本領一流,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可惡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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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函霓站在一旁等駱沺辛痛苦的表情紆緩許多後,才惡聲惡氣地開口︰「你今天為什麼沒去學校?還有,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另外。你這是什麼怪樣子?」

一連三個問題,害得駱沺辛不知該先回答哪個。

「大小姐,你可不可以一次問一個問題?」

「好。」舒函霓手環胸前。「第一個問題,你干嘛沒事請假?」

「才一天沒去,你就這麼想我喔?」仍坐在地上的駱沺辛露出曖昧一笑。

「少耍嘴皮。」舒函霓斜眼一瞪,「快點回答我!」

「我在搬家,所以沒時間去學校。」駱沺辛老實道。

「搬家?」舒函霓一臉狐疑。

「沒錯。搬一整天,都快累死我了。」駱沺辛舒展一下酸痛的背,繼續說道︰「因為搬得滿身大汗,正打算去洗澡沖涼時,剛好听到你回來的聲音,所以就想先跟你打聲招呼。可是沒想到,才一出來就立刻被你打得亂七八糟。」

「等等,我沒叫你那麼多廢話!」舒函霓立刻叫駱沺辛閉嘴。「第二個問題,你說你要搬家,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因為我就是搬到你家啊。」駱沺辛輕聲笑了笑。「要不然,我怎麼會從你家浴室出現?」

「等等,你、你剛剛說什麼?」舒函霓不可置信的大叫出聲,「你……你說搬到我家?」

「是啊,就是搬到你家。」駱沺辛笑著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為什麼你會搬來我家?」舒函霓搖搖欲墜的身體顯然受到很嚴重的精神打擊。

只見駱沺辛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同時從身上拿出一片光碟拋給舒函霓。「你看完這個就知道了。」

接下光盤,舒函霓的表情閃過一絲怪異。「我可沒興趣看你奇怪的自拍光盤。」

「小姐,你是社會新聞看太多了嗎?」駱沺辛簡直快被她打敗了。

「這是茜姨托我帶給你的訊息啦。」

「我老媽?」舒函霓一听是有關老媽的,二話不說就將光盤片放入。VO放影機中,同時按下PLAY。

電視畫面先從熾熱太陽拍起,接著轉向一望無際的沙漠。一個跳拍,接到了金字塔的入口,入口走出一個面覆白紗的女人。

「寶貝,是媽咪啦!」電視里的女人摘下白紗後,露出一張絕代風華的臉龐,並揮手微笑。「想不想媽咪啊?媽咪好想你喔!」

想想想,我也好想老媽你喔!舒函霓的眼楮正閃閃發著光。和老媽已經有半年沒見,若非駱沺辛那家伙在一旁,她老早就抱著電視親上好幾回了。

「寶貝啊,媽咪現在正在埃及制作電視特輯,也不清楚要多久才會回台灣,所以媽咪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晚上睡覺時,記住要蓋好被子,不要踢被,免得著涼感冒嘍。」

舒函霓別扭的搔搔頭。她都幾歲了,早就已經月兌離踢被子的年齡了啦!

跟在一旁觀看光盤的駱沺辛,已經快要憋不住笑了。

「你是嫌你的內傷不夠重嗎?」舒函霓冷哼一聲。

「你跟茜姨的個性也差太多了吧。」駱沺辛難得找到機會譏笑舒函霓。

舒函霓听了,勉強擠出笑容,「哼,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不過啊,媽咪還是會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因此就拜托阿辛去家里照顧你。所以啊,寶貝,記得要和阿辛相親相愛喔,不要老是欺負他,知道嗎?」

說我欺負他?到底是誰欺負誰啊?舒函霓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在旁邊笑到全身顫抖的駱沺辛。

「有阿辛跟你一起住,媽咪會比較放心。而且,你們念同一所高中,這樣不僅可以一起上下課,也可以一起體驗令人臉紅心跳的高中生活啊。想當初,媽味就是在高中認識爹地的,啊,好懷念當時的年少輕狂啊!」電視里美麗的女人難為情的嬌羞一笑。「好啦,就先這樣嘍,其它的就拜托阿辛了!來,茜姨親一個。寶貝也有親親喔……」

接著,畫面里的女人用力拋出幾個飛吻後,鏡頭就消失了。

什、什麼……舒函霓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原來是老媽出的餿主意!可惡,到底是誰說「世上只有媽媽好」的?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駱沺辛一臉無奈地道。

「你那是什麼表情?」舒函霓垮下臉瞪他一眼,無奈的應該是她吧。

「我現在是正值豆蔻年華的花樣美少女耶,老媽竟隨便放任野獸進來住,難道她都不擔心她可愛的女兒會慘遭不測嗎?」語畢,她又瞪了駱沺辛一眼,表示口中的「野獸」正是指他。

「喂喂,茜姨是沒有考慮到我會不會慘遭不測才對吧。」駱沺辛隨即反擊。

「那是因為你剛剛對我……做出逾矩的行為,」舒函霓替換了尷尬字眼。「所以是你自找的。」

「我說過小籠包不吸引我。」駱沺辛興趣缺缺地撥撥金色發絲,接著又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不過,我想我大概知道茜姨的真正用意了。」

「哼。」舒函霓冷冷地哼了聲,但仍是擺出洗耳恭听的姿態……

「我想茜姨是擔心如果放你一個人在家,闖進來的人會有危險,」駱沺辛輕輕掃了她一眼,同時露出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頑黠笑容,「所以才會叫我住進來阻止悲劇發生。」

「你……」看見那記笑容,舒函霓一時語塞,向來牙尖嘴利的她竟無法反駁。

原因很簡單,她竟然為那抹笑容感到怦然心動!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以往她總是很討厭駱沺辛賊賊的笑容。這種轉變是因為他變身的關系嗎?

駱沺辛雙手環在胸前,輕嘆一口氣,「若非茜姨拜托,我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跟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舒函霓听了,心中那小小的悸動瞬間消失無蹤。

因為她現在非常確定眼前披著天使外衣的金發駱沺辛就是黑發惡魔駱沺辛的假象。「這句話應該是我的台詞吧。我這高雅的氣質也不想沾染你這家伙的污濁穢氣。」她沒好氣回嘴。

「大家彼此彼此啦。」駱沺辛又開始呵呵直笑。

「不過,老媽干嘛不直接把光盤給我?」如果直接給她,她絕對不會讓這種荒唐至極的事情發生!舒函霓心里暗想。

「那是因為茜姨知道你看了之後,絕對會銷毀這張光盤。」

「……」被駱沺辛看出心思的舒函霓,小小嚇了一跳。

「嘿嘿,被我說中了吧?」駱沺辛賊笑道。

「哼!」舒函霓偷偷吐了下舌頭。「你以為你是我肚里的蛔蟲嗎?」

「如果是,也是最帥、最有智慧的一只。」駱沺辛笑了笑。

「……」舒函霓瞪大眼楮,對眼前不知羞恥的金發駱沺辛根本無力招架。

「總之,我們就好好的和平相處吧。」駱沺辛那雙清亮的紫色眼珠帶著笑意。

看來,同居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舒函霓只好認栽。

接著,舒函霓又問道︰「第三個問題,你那又是什麼‘怪’樣子?」

「這才是本來的我。」對于舒函霓所使用的字眼,駱沺辛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嗟,少來!」舒函霓雙手抱胸,一臉不屑。「我從來也沒見過你這副模樣。」

「那是因為我不想被人排擠,所以才一直戴假發和黑色隱形眼鏡。」駱沺辛無奈地撇撇嘴,雖然不爽她的語氣,不過也懶得跟她計較。

「喔。」舒函霓隨便的回應一聲。

的確,他那副「阿豆仔」模樣在小時候鐵定會被人排擠,不過……

舒函霓又偷偷瞄了一眼金發模樣的他,她相信倘若他以這副模樣現身子學校,肯定會比黑發的他更令人注目,也會更受歡迎。

「怎麼?難不成你喜歡我這個模樣?」駱沺辛眼角余光發覺舒函霓偷偷模模的視線,他刻意挑逗一笑,「呵呵,你也知道喜歡我的女生排得很長,不過看在我們是青梅竹馬的份上,我同意讓你插隊排第一個。」

「笑話!什麼青梅竹馬?我可從來沒承認過那種莫名其妙的關系!」舒函霓不屑的擺擺手,笑得冷淡又刻薄。「還有,要本姑娘喜歡你,等下輩子吧!」

「你敢跟我打賭嗎?」駱沺辛率性地一圈手,露出玩味表情。

「打賭?」不知道這家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她還是先問清楚比較好。「賭什麼?」

「如果告訴你,你就必須跟我賭。」

「哪有強迫別人賭的啊!」她大聲抗議。

「不管。」他撒賴一笑。「這是我設的賭局,你不答應,我就不告訴你。」

「你!」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無賴的駱沺辛。可是,他越是神秘兮兮,她就越是好奇。唉,好奇果真是人類可怕的天性啊!

「好,賭就賭!快說,要賭什麼?」

「就賭……你一定會愛上我。」

「就賭這個?」舒函霓听了先是一愣,接著開始捧月復大笑。「哈哈哈……」她笑得上氣接不上下氣。

「有必要笑得這麼夸張嗎?」駱沺辛淡淡的瞄了她一眼。

「這種好笑的事情,叫我怎能不笑嘛!」她輕輕拭去了眼角噴出的眼淚。「駱沺辛,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輸定了!因為!我不可能會愛上你的!」她的語氣非常肯定。

「別這麼早下結論。」駱沺辛嘴角一挑,眉宇間展露絕對的自信。

「我既然敢賭,就有把握讓你愛上我。」

「哈!」她雙手環在胸前,對于他那種毫無理由的自信頗不以為然。

「那我們就走著瞧!看到最後我是會愛上你,還是會更討厭你。」

「呵呵。」他抿嘴一笑,紫色眼眸此刻露出像是天上繁星般地迷人光彩。

當她視線一觸及他那雙紫眸時,有那麼幾秒鐘,她感覺自己已經深陷于那潭紫色誘惑中了。

啊,不行,那可是魔眼,千萬別上當了!舒函霓猛搖頭,不斷提醒自己。

她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緩和胸口那陣莫名的悸動。

「剛剛好像有人臉紅了,對吧?」駱沺辛眨眼一笑。

「嚇——」舒函霓一听,連忙模著微熱的臉頰,搖頭否認。「誰說的?我哪有!」

「我又沒說你,你緊張什麼!」駱沺辛輕笑一聲。

「你!」看著那欠揍的可惡表情,舒函霓開扁的被撩起了。

可是當她打算掄起拳頭要揍他時,一抬眼,正好對上他那雙充滿戲謔卻又暗藏魅惑的紫色眸子,一個失神,雙頰竟緋紅起來。

不可否認,他真的很帥,而且,還是很性感的男人。

「呵呵,這下真的有人臉紅了。」駱沺辛故意將嘴角微微上揚。

她緩緩收起拳頭,故作無事狀地輕咳兩聲,「對了,看你應該是混血兒吧,可以告訴我是混哪里的嗎?」為了化解尷尬,她決定馬上轉移話題。

「呵呵。」駱沺辛低頭悶笑。「這句話听起來好像有點怪怪的。」

「……」這下,她的臉脹得更紅了。「听得懂就好了啦!」

「好啦,不逗你了。」駱沺辛眯眼一笑。「你!真的想知道嗎?」

「嗯。」她老實的點頭承認。

「哈哈哈……」看著她一臉期待答案的可愛表情,駱沺辛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這下換她不懂這個問題有什麼好笑的。不懂的事情本來就要問清楚,這也是模範生的守則之一啊。

「咳咳。好吧,」駱沺辛清清喉嚨,一臉正經的說︰「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問,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這好像是某部動畫的台詞。

「仔細听了,」駱沺辛的薄唇勾出一記微笑。「那是……秘密。」

「秘密……」舒函霓听了差點又想掄起拳頭揍扁眼前這張可惡的嘴臉,但念頭一轉,又將想揍人的沖動忍了下來。「算了,早知道你會這樣耍我。」

駱沺辛一听,只是回以「你也很了解我」的笑容。

「你……算了。」舒函霓不屑地哼了聲,接著又不經意的說道;「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有嗎?」駱沺辛先是愣了下,隨即又露出笑容。「哪里怪?」

「說不上來。」舒函霓雙手一攤。「反正,跟以前的你很不一樣。雖然變得比以前積極,可是,又覺得你有點沖過頭。」

「……」駱沺辛听了不發一語,清亮的紫色眼珠轉瞬間變得沉甸甸的。

「大概是我想太多了。」舒函霓看見駱沺辛沉默不語,不以為意的一笑。驀地,像想到什麼似的,又開口問道︰「你明天該不會打算以這副模樣去學校吧?」

「怎麼?你是怕我搶走你的豐采?」原本沉寂的紫色眼珠又變得幽邃深遠。「還是你怕我被別人搶走?」

舒函霓一臉笑眯眯,看似無害卻又透露一絲不屑。「你還真是一個超級自大狂耶!」

「哈哈哈!」听了這個不算好的評價,駱沺辛反而開懷大笑。

真是怪人一枚!舒函霓朝他做了鬼臉後,就咚咚咚地跑上二樓。

看著她消失的身影,駱沺辛的笑聲也慢慢停止。

你知道嗎?我會如此積極,是因為我在台灣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駱沺辛不禁垂下眼眸,而紫色的眼珠似乎也漸漸失去了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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