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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鄰有約 第二章

「阿珍!」曉薇氣喘吁吁地追著走在前頭的死黨,「你等我一下啦,走那麼快要死喔!」

「小姐,我慢得跟阿婆一樣好不好?是你該檢討了,年紀輕輕身體就那麼爛。」

阿珍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靠!搞清楚,本小姐從那頭追你追到這頭,好說也有一兩百公尺遠耶。」死阿珍,一天不損人,嘴巴就會癢得受不了。

「是嗎?」阿珍不屑地瞄了一眼曉薇指的方向,「什麼事啦?」懶得再跟這個女人斗下去。

「貓咪。」曉薇眼楮睜得大大的。

「拜托!都七老八十了,你少在那邊給我裝可愛。」哇咧,害她雞皮疙瘩全都起立敬禮了。「什麼貓咪啦,說清楚點。」

「就是你上次說要給我認養的小貓啊。」還敢說她老,自己還不是忘性特佳!

「怎麼,你忘了啊?」

「喔,對啦,你什麼時候要來?」太好了,家里那堆一天到晚只會咪咪叫的東西又要減少了。

「今天可以嗎?」速戰速決,先搶先蠃,這樣才會搶到最可愛的。

「那你等我十分鐘,我要找助教問一下選課的事情。」剛開學,發現學校又有一堆規則變了,頭真大。

「沒問題,我不急啦,你慢慢來。」反正剛開學的這一個星期,書都沒拿到,老師也不會上課,所以大家都自動繼續放假,只有少數乖寶寶才會去上課,時間多得很。「那我在操場那邊的停車場等你。」

「O.K!」阿珍急急忙忙往系辦鑽,怕遲了就找不到常常「因私外出」的助教。

曉薇搖頭晃腦地坐在機車上小聲唱歌,操場旁邊的籃球場上有一堆人在打籃球;操場上,有幾個人在慢跑。

「哈羅!」

有人拍了拍曉薇的肩膀,她回頭往後一看,「嗨,痞子!」是同班同學,也是現任的系學會會長。

「好久不見嘍。」痞子笑得很燦爛,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有事嗎?」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還在那邊假客套。「快說吧。」

「不愧是我們班最聰明的曉薇,厲害!」痞子諂媚地說著好話。

「少來!」諂媚的表情讓人覺得惡心斃了,「屁快放啦!」

「我們是朋友對不對?」痞子開始動之以情。

「對啊,」想套交情?免了!「那種一听到我要搬家,就消失不見的朋友。」

「呵呵。」果真是毒舌派的,除了模頭傻笑混過去之外,也沒其它辦法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啦?」曉薇最討厭那種說了老半天,還沒提到重點的人。

「我們系學會還缺個人。」喔喔,火山快爆發了,「你可不可以來幫我?」

「做啥的?」有點心動,系上有幾個老師對參與系學會的學生都會在成績上給予「優惠」,不過他們系土的人一向意願不高。

「公關組組長。」曉薇人緣好,又活潑,是公關的好人選。

「主要是要做些什麼事?」先問清楚一點,免得到時真要加入,會像無頭蒼蠅一樣。

「迎新活動的規劃,還有一些系內自己辦的比賽啊,到時候會給你一張學長姐留下來的資料,就辦些跟他們差不多的活動就行啦。」就是找盡機會由系學會帶頭玩、玩、玩啦!

「是喔。」听起來挺有趣的,可是怕要是顧不到功課,會被逐出家門……

「你們在討論啥事啊?」一個聲音從痞子背後冒出來。

「嚇人啊?!阿妙!」靠!要去收驚了啦!「痞子找我進系學會啦!」

「你偷跑!」阿妙指著痞子的鼻子,一臉憤恨不平的樣子。

「哪有?」痞子兀自嘴硬道,「只是剛好遇到曉薇,擇日不如撞日嘍。」

「你們干嘛啊?很詭異耶。」當著她的面,討論一些跟她有關、可是她卻不知道的事,感覺很差耶。

「曉薇!」阿妙沖上前,一把抓住曉薇的手,「拜托,來我們學生會的公關組吧。」

「嗄?」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啦?「學生會應該有很多人毛遂自薦吧?」

「是沒錯啦。」阿妙當初會參加學生會長的選舉,原只是選好玩的,結果居然真給她蒙上了,現在她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馬上任。「可是一個暑假下來,其它組的都還O.K,就是公關組的搞不定。」

「不會吧?」真扯。

「拜托!那堆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公關’咩!到處給我得罪人。」阿妙一臉疲累的揉著腰,一個暑假下來,光是對不起就說了N次了,鞠躬鞠得腰好酸。

「你找誰啊?」痞子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阿妙。做公關臉皮要厚,手腕要圓融,還要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別說了。」想到那群天兵她就頭痛,「好啦,曉薇,可憐可憐我啦,來學生會幫忙啦。」

「可是我系學會也缺人啊。」女生就愛裝可憐,哼!

「可是……」

「你們給我凍咧!」她都還沒說話,這兩只就吵得跟真的一樣。「行事歷都先給我交上,這星期內給你們回覆,O.K,?」

痞子和阿妙互瞪一眼,「好吧。」阿妙先松口,「不過要快喔,很多活動都要開始了。」

「我知道了。」曉薇伸出乎,掌心朝上。

「干嘛?」痞子一臉不解。

「笨!」欠人吼,「行事歷啦!」

「這是學生會的。」阿妙快快掏出來給曉薇,她早就準備好了。

「系學會的我再mail給你。」痞子連忙說道,等下他得趕快回系辦找。

「哈羅!」阿珍走了過來,「你們聚在這干嘛啊?」

「找我麻煩啦!」死阿珍,動作有夠慢,害她被這兩個人堵在這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地被他們激動的口水「灌溉」。

「別這樣說啦,那我先走了。」識時務者為俊杰,走為上策!「曉薇,那就拜托羅,謝啦,拜!」

「那我也回系辦去了。」散嘍。「拜!」

「他們到底要做啥啊?」阿珍皺起眉頭,總覺得怪怪的。

「找我當公關。」曉薇從坐墊底下拿出安全帽。

「哇,恭喜你啊,花名遠播耶。」這女人果然三八到出名了。

「哇!皮癢喔你?!」沒辦法,人長得漂亮,脾氣又好,唉!這果然是會招人嫉妒的。「好了啦,快點去你家了啦,羅嗦!」

「走吧。」阿珍跨上車子,兩人一起騎出停車場。

***

「哇!好可愛喔!」麗麗看到曉薇抱出提籠的小貓咪,張大了嘴。

「這只灰色的叫小點,因為它下巴有一撮圓形灰色的毛,它是男生。」曉薇把小點放在地上,小點一點都不怕生地到處聞來聞去。「這只三色的叫小三,它是女生。」

「它們多大啊?」麗麗抱著小點,愛不釋手地模來模去。

「快滿三個月了吧。」阿珍也忘了它們是幾號出生的,真是沒責任感的主人。

「好軟喔,毛好好模喔。」

曉薇拿了一個紙箱子,把貓砂盆放在里面,倒了半盆貓砂,再摻一點除臭的香粉;弄好後,就走過去抱起兩個寶貝,把它們放在貓砂上。

「以後記得在這里便便和噓噓喔。」對著盯著她的兩雙眼楮,她吩咐著。

「它們會知道要到這里上廁所嗎?」麗麗一臉興味地巴在箱子邊看。

「會啊,那是它們的天性。」這也是為何她會養貓的原因。狗狗還要訓練,才知道哪里可以上廁所,貓咪連教都不用教。

「好神奇喔。」麗麗一臉敬佩。

曉薇繼續找地方放飼料盆和水盆,在盆子里放了干飼料和清水,兩只貓咪像是聞到食物的香味了,喵喵叫著爬出箱子找東西吃。

「來,這邊喔。」曉薇抱起它們,來到放飼料的地方。「這是吃飯的地方,要記住喔。」

「真好!這樣以後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不會孤單了。」

「是啊,我就是想找個伴才養它們。」

「咦?你沒男朋友嗎?」麗麗一臉吃驚,曉薇看起來應該有很多人追呀。「沒人追你嗎?」怪了,學校瞎子那麼多啊?

「沒感覺有人在追我,如果說托人放話算的話,那應該是有吧。不過那種人鐵定被我封殺。」沒種!追個女孩子還要一堆人幫忙。

「嗯,那種感覺的確不大好。」麗麗心有戚戚焉。之前她也遇過類似的情形,不見男主角,光看到一堆抬轎子的,感覺沒啥誠意。

「好了,我有點事情要忙,不聊了。」曉薇拍拍手,兩個小家伙吃飽喝足了,正在找地方睡覺,她一手抓起一只帶回房。剛剛痞子傳簡訊給她,說是行事歷已經E-mail給她了,她要好好研究一下。

「O.K,我也要出去了,拜。」

「拜。」

***

「關,」杜清敲敲關勝之辦公室的門,「還沒回去啊?」

「幾點了?」他揉揉臉,過兩天要去談的case,有些細節他還沒搞定,所以下班後他還待在辦公室里研究合約。

「快八點了。」杜清看看手表後說。

「是喔。」關勝之的腦子里暫時呈現空白狀態,呆了一會兒才問杜清︰「那你怎麼還在這?」

「今天我老媽生日,我把她的禮物放在辦公室里忘了帶走,趁空檔溜過來拿嘍。」杜清舉舉手上包裝精致的禮物。

「今天是伯母生日?你怎麼沒跟我說!」關勝之瞪大眼。他跟杜清從高中就混在一起,跟杜清的老爸老媽也很熟,還常常到人家家里去打擾。

「我老媽三令五申要我不得大肆張揚的。」冤枉啊,是老佛爺下封口令的。

「杜媽媽也真見外。」關勝之無奈一笑,老一輩的人就是這個樣子。

「她怕你破費嘛。」雖然他們的公司成立不到五年,不過已經開始有穩定的盈余了,他的分紅也愈來愈多;而關勝之這個公司的大股東,怎麼可能比他少領?只有老媽才會一廂情願地認定關過得苦哈哈,真是……

「那你們蛋糕買了沒?」

「這也是任務之一。」杜清聳聳肩,「我跟我老妹都以為對方會買,結果大家都沒買。」

「那你還楞在這干嘛?」關勝之把電腦關機,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嗯?」杜清疑惑地看著關勝之的舉動。

「走吧。」關勝之有時候真的很懷疑好友的神經是不是有點打結了,反應老是慢一拍,「買蛋糕去啊。」

「你買?」

「廢話!既然我都知道了,當然要盡點心意啊。」關勝之用「你是白痴嗎?」

的眼神看著好友。

「我會被我媽念死。」杜清苦著臉,跟在關勝之後頭走出去。

「反正是死你又不是死我。」關勝之涼涼地說著風涼話。活該!誰叫他不夠意思。

杜清一路哀嘆自己交友不慎地上了車︰他們找了一間小有名氣的蛋糕店,還好店里還有他們想要的口味和尺寸。

***

「唉唷!勝之,你人來就好了,還破費干嘛呢?真是……」陸樂生看到關勝之出現在門口,有點吃驚他的出現;當看到他手上提著蛋糕,自己那笨兒子則畏畏縮縮地躲在他背後,心里已了然。

「伯母你很不夠意思喔,生日都不說一聲,怕我來吃霸王餐啊?」關勝之帶著迷人的笑容問。

「唉,就是不想驚動你們才沒說的,哪知道杜清這個沒用的小子,連話都守不住。」陸樂生忍不住瞪了兒子一眼。這個大嘴巴!

杜清聳聳肩。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哪知道關勝之好死不死選在今天加班。

「咦?關大哥,你怎麼來啦?」杜清的妹妹听見有外人的聲音,探頭出來看。

「小妍,怎麼杜媽媽生日你也不跟我說一聲?」

「天地良心啊,」杜妍一手放胸口,一手指著天,一副天地為證的模樣,「我家娘說的,她生日是小事,不要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她又老了一歲!」

「我又不是外人。」

「好啦!杜媽媽知道啦,以後一定下帖子通知你!」這孩子真貼心。

「拜托!你們還要在門口堵多久啊?」杜清有點受不了地埋怨,他當門神當得好累哩。

「對啊,勝之,快進來。」陸樂生親熱地挽著關勝之的手進到屋里,故意忽略杜清。

「 !大小眼。」杜清不滿地喃喃抱怨。

「好啦,哥,我疼你吧。」杜妍好笑地挽著杜清的手,拖他進門。

「還是小妍最好了。」杜清感動地抱著妹妹,果然沒白疼她。

「少惡了啦!」

「別玩了。」關勝之倚在門邊,獨生子的他,一向很羨慕杜家兄妹之間的感情。「要唱歌了。」

「耶!我要吹蠟燭!」杜清鬼叫鬼叫地沖進去。

「厚!你幾歲了啊?」杜妍受不了地跟著進門。

關勝之看到杜家的熱鬧,心里有股不想回家的沖動。

關勝之皺皺眉。星期天他通常都睡到下午才會醒。一整個星期的疲勞,都靠這一天來消除,可是這個星期天……看看鬧鐘,才上午九點多,他就被吵醒了。

樓上的鄰居不知道在做什麼,地板一直咚咚咚地不斷發出噪音。除此之外,還夾雜了一些很吵的音樂聲,有人還在陽台講手機,聲音之大,連他在房間里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睡眠不是的人,火氣通常很大。在噪音持續了十分鐘之後,他的耐心告罄,抓起對講機,按不管理室的通話鍵。

「喂?」管理員的聲音很快地從話筒中傳來。

「我是A棟十一樓之二的關勝之。」關勝之努力維持語調的平穩,畢竟管理員不是制造噪音的人,「我的樓上,不曉得在做什麼,很吵,嚴重打擾到我的安寧,麻煩你跟他們說一聲。」

「喔,好的,我會通知他們。」

關勝之掛上話筒,坐在沙發上死命地瞪著天花板。沒幾分鐘,聲音終于停了,他吁了一口氣,爬回床上準備繼續睡覺。

「喂?找到A1en了嗎?」

關勝之才躺下沒多久,就發現又有人到陽台講話,聲音還不小。

「你說大聲一點,你那邊收訊很差耶!」是個女孩的聲音。

「不行啦,一定要找到他!鑰匙在他那里啊!」聲音有點氣急敗壞。

「我樓下小鼻子小眼楮的鄰居在趕人了啦,我這里不能讓他們繼續練舞啦!」

誰小鼻子小眼楮啊?!是你自己沒常識耶,小姐!

「凱子?他今天去跑折扣商店,我剛打他手機,他手機關機啊!」天!還要說到什麼時候?

「曉薇,電話!」又一個加入。干嘛?要在陽台開Party也太早了吧?

「你等等喔。」真忙啊,樓上住的應該是學生吧?怎麼比他這個上班族還忙啊?

「找到Alen了,你等下到學生會找我,先這樣了,拜!」落地窗開了又關上,看樣子他們終于要走了。

「痞子嗎?」靠!怎麼又來了?!

「露營的地方OK了,我拜托我媽想辦法。」果然是小鬼,隨便做件事都還要大人擦。

「廢話!當然比較便宜嘍,那地方歸他們單位管耶,所以我們才能在旺季還有好位置啊。」搞特權?

「這就是人脈的好處。跟你說,我到時會買點東西去拜訪我媽那邊的朋友,謝謝人家的幫忙,禮物的錢要算在公費里喔!」挺會算的嘛,交際手腕听起來也滿圓融的。

「好啦!先這樣,我要去學校了,有事再call我,拜!」這次總該要走了吧?

「曉薇,你在這邊講手機講那麼大聲,不怕你家樓下的鄰居等下又來抗議?」

就是說!

「哼!我還怕他听不到咧!」這……什麼跟什麼?!她故意的!

「這是好心跟他說,就算是周末也不可以縱欲過度。看吧,年紀輕輕就這麼虛,小心以後力不從心!」

「你真毒耶!」

關勝之氣瘋了,他胡亂穿條褲子,門沒關好就爬上十二樓準備找人理論。這種該死的小孩就是欠人罵!

他死命按門鈴,但沒人開門就是沒人開門。

不會吧?這麼快就溜了?

很好,下次就不要給他踫到,不然管她是男是女,他一定會揪著她(他)的領子臭罵一頓!

關勝之忿忿不平地走回家,氣得連睡意都跑得一干二淨。

***

「曉薇學姐,這是新的贊助廠商。」凱子把一個信封放到曉薇手邊。

「贊助廠商?」贊助啥的啊?

「這家網路連鎖店不知道從哪听到我們要辦舞會,我今天去找他們談合作折扣商店的時候,他們區經理硬是要贊助我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不過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主動要贊助這種學生辦的小活動。

「那他有說要我們怎麼做嗎?」也好,多一筆收人,大家就少出一點錢。

「說是要在舞台上標明他們是贊助廠商,還有他們有送折價卷,希望隨票附土。」

「好啊。」小意思。「那折扣商店的部份呢?」

「去年和我們合作過的店家幾乎都有繼續的意願,學校附近新開的幾問餐飲店也都願意跟我們合作。」

「不錯嘛,辛苦你啦!」凱子的辦事效率不錯,完成度也高。「你跑了一整天了,我看你今天就先回家休息吧。」

「沒關系,我還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大家都在做事,只有他回去休息,感覺很怪。

「好吧,不然你去幫小雲她們畫海報。」多一個人手也好,事情會比較早完成。

「嗯。」

曉薇長吁了一口氣。這幾天可真把她累壞了,從一開始系上的迎新茶會,到學生會兩個星期後的迎新舞會,還有接下來系上的迎新宿營,更別提接下來一堆烤肉啊、卡拉OK大賽、保齡球大賽……還有尚在醞釀中的好幾場校園演唱會。

唉!難怪人家說現在的大學生只會玩,看系上和學生會一個接一個的活動,真的讓人很難辯駁哩。

不過,累的都是學會里的人。為了替同學們爭取利益,還要四處找店家,請他們跟學生會合作,讓學校的學生可以有更多的折扣空間。

遇到要辦活動的時候,更是忙得不得了,一下子要安排租借器材場地,順便跟人殺價;一下子要跑贊助廠商;還要編舞教人跳;那個每星期播放的電影,還要跟各家廠商做招標工作……她現在終于知道,為啥當初有傳聞某間大學的學生,當選學生會長後沒多久,就可以開賓土。只不過是招個二輪片的標,各家廠商就什麼利誘都出籠了。她可沒那個膽子接受,所以嘍,依然是窮學生一個。

一連串的事情忙下來,曉薇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連作夢都會因為夢到某個活動失敗而驚醒,一天真正睡不到四個鐘頭,她真的很想跟阿妙和痞子舉白旗,叫他們放過她。

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開學快一個月了,她連老師長的是啥樣都還搞不清。還好她有先見之明,選了很多那種好好老師的課來修,通常那種課是不會點名的,有的甚至不用考試,只要定時交報告就OK;就算要考試,也不用太用功,只要請班上的同學罩一下就行了。

這些事可要閉緊嘴巴,絕對不可以讓爹娘知道,不然以他們那種認真的個性,回去一定會被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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