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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外星海 第五章

就這樣走了很久,聖多督突然停住了腳步,差點讓朱娉婷撞了上去。

「怎麼了嗎?」好端端的突然停下來,她還以為他要這樣一直走下去不打算停了。

「這間,」聖多督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大教堂。「是我們星球上001號的會議廳,你要進去看看嗎?」

「當然要!」能休息一下當然好啊。

聖多督領著娉婷要進會議廳,前腳才正準備要踏進去,馬上就被里面淒厲的叫聲給嚇得退了出來。

「你騙我的吧?里面應該是宰豬場才對!」那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還夾雜著不少的怒吼。

聖多督微笑的看著她說︰「里面是在審判,今天剛好有案件要審,如果你怕的話,我們就不要進去了。」

看娉婷縮成一團,他真的有點不忍心讓她看到那麼殘忍的畫面。

「誰說我怕了?」何語襄那家伙可是一天到晚叫她朱大膽的,為了這個他們還常常吵架,什麼朱大膽,難听死了!

想到語襄,不知道她現在在干嘛?有沒有想念她……

「進來吧。」一回過神就看到聖多督站在教堂內笑著對她伸手。真是個陽光笑容,還好他不是個小矮子,不然他這樣對她伸手,她肯定把他踹到大西洋去!

娉婷被聖多督牽著進了教堂,這教堂看起來很肅穆,可是在教堂中央那個既不是聖母也不是耶穌,耶穌和聖母她認得,所以在那里那一個肯定是冒牌的。

「那個是?」娉婷指著浮雕問聖多督。雖然畫上的人也笑得很慈祥啦,但是就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是聖母瑪莉亞。」這可是星球上所有人民信仰的中心,所以大家審判犯人也要到聖母的面前。

「喔……果然是冒牌的。」娉婷認定了她就是冒牌的聖母,沒什麼好說的了。

「什麼?」這小丫頭在咕噥什麼,這麼小聲,他听不清楚。

娉婷笑著搖搖手說︰「沒什麼!」呼!

聖多督帶著她進了內堂,里面剛好有案件在審,只見一堆小矮子圍成一個大圈,圈圈的中心有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女人。

「她犯了什麼罪?」娉婷見那女人流了滿臉的淚,剛剛的慘叫不會就是她喊出來的吧?如果是的話,她一定有很大的冤情。

聖多督問了身旁的小矮子。「她懷孕了。」就這樣,很簡單的幾個字,那女人的罪。

「懷孕有什麼罪?你們這里不是生育率下降嗎?那人家都有小寶寶了,為什麼要把她綁起來?這里的人有病嗎?」娉婷真的是不懂,一下說這里的生育率太低,一下又把孕婦掛在那里,搞什麼啊!

「懷孕當然沒罪,有罪的是她想私下墮胎,被村民發現了,所以才送到這里審判的。」這小丫頭,果然不能跟她說得太簡潔,她會誤會的。

「為什麼?」她為什麼不想要孩子?

「這你就要問她了。」除了她自己之外,恐怕沒有別人知道。

怎麼問啊?娉婷往前一看,前面圍滿了小矮子。他們是不高啦,她還可以看得到那個被綁在那邊的女人的臉,但是她也不習慣隔人牆喊話啊。

「借過……借過。」朱娉婷喊了好半天都沒有人理她,直到聖多督大喊一聲讓開,所有的人突然讓出一條通道來,整齊畫一得叫人瞠目結舌。

「原來這里的人要來狠的才听得懂啊。」這樣她懂,禮貌在這里派不上用場。

娉婷走過人群來到女孩的面前。「你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哪有媽媽這麼狠心的,雖然她沒生過孩子,可是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不會不要他的。

「你懂什麼?你這個地球來的女人!」哇……超沒禮貌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地球來的?」見鬼了,這里的人還真八卦,沒有報紙也可以傳得這麼快。

女人淒涼的笑了,「這里就這麼幾個人,要不然我也不會因為不想生孩子而面臨要被處死的地步了。」

娉婷還想再問下去,卻被一旁群起的聲音給嚇住了。「燒死她!燒死她!」

女人瘋了,她奮力的大喊,「為什麼要燒死我?就因為我不想變成矮子嗎?一生孩子,身高就會矮一半,我不要……我不要變成那樣!」

娉婷楞楞的開口問道︰「可是那是你的孩子,是你跟你愛的人所懷的孩子,不是嗎?」

她是知道女人懷孕生小孩之後鈣質會流失,所以要不斷的補充鈣,可是沒到要矮一半這麼恐怖吧?

「愛……我都不確定我愛不愛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愛我,他還說……孩子也許不是他的……」愛不愛都不重要了,為了這種男人生下這個孩子,然後過著矮人族的日子,每個人看到她都會以為她是已婚婦女,可是她的男人卻不認她。

哈!太可笑了……

「這樣啊,我懂了。」又是一樁不確定的愛情,一個可憐的女人。

沒有時間給她傷感,旁邊那堆小矮子又騷動了起來,女人不斷的掙扎著,可是小矮子們的眼神凶狠到一個恐怖的境界,讓娉婷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樣才能救她?」娉婷緊緊的抓住聖多督的手。她想救她,不想看到她被這堆小矮子給燒死,那太恐怖了!

「沒有用的,除非有一個女人願意幫她懷這個孩子,可是這里的女人誰會願意啊,大家都怕身高會矮去一半。」這里的法律就是這樣,聖多督也覺得很無奈。

「難道就這樣看她被燒死?」太殘忍了!

聖多督點了點頭。這是事實,無從改變的事實。

眼看著小矮子蜂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那女人卸下來,準備要抬出去,娉婷終于受不了了,她沖上前去抓住那女人的身體,不讓他們把她帶走。

「我幫她懷,我幫她懷這個孩子!」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是地球女人,懷孕至少不會矮一半這麼嚴重,雖然她沒生過,但是怎麼樣也要試一次了。

「娉婷!」聖多督驚訝地叫住她,可是來不及了,所有的人全都朝著她靠過來,怕是勢在必行了。

************

這一刻,娉婷躺在手術台上,那個女人的胚胎已經從她肚子里移出來了,聖多督正準備把胚胎植入娉婷的肚子里去。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懷孕不是女人的大事嗎?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幫人家懷這個孩子!

聖多督只要一想到她的肚子里要放進別人的孩子,就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涌了上來,真想捏死這個胚胎。

「我想說反正我不是你們這里的人,讓我來生這個孩子的話,至少不會變矮吧。」孩子出生一定要叫她干媽,不然她可是會不平衡的。

「可是你懷的是外星寶寶,我們這里的寶寶要一個月才會出生,也就是說你得勉強待在這里一個月。」並且,升格當媽。

「那很好啊,不用背著一顆球十個月,我們地球要懷十個月才會生下來呢。」這算是好消息吧,娉婷這麼想。

「是嗎?」聖多督若有所思的看著娉婷。這個天真的小丫頭,難道地球上的女孩都這個樣子嗎?不是為自己所愛的人生孩子也沒關系?

娉婷閉上了眼楮,等著寶寶植到她肚子里。她絲毫不知道聖多督有多掙扎,只一心想著她老早就想要生一個寶寶了。

過了許久,娉婷睡了一覺起來,她睜開眼即看見聖多督守在自己的床邊。

「好了?」怎麼一點痛都沒感覺到?她想坐起來,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力氣,好虛弱的感覺。

「你剛動完手術,躺著休息吧。」他模了模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剛剛看她昏睡這麼久,真有點不放心。

娉婷听了他的話又躺了回去。這個聖多督真是越看越帥,他這樣守在自己的床邊,真讓人有種暈陶陶的感覺。

「你還是搬到我家來住吧。」看娉婷乖巧的躺下,他一邊幫她蓋上被子,一邊說出了這個提議。

「什麼?」她沒听錯吧,搬到他家去?!

她是覺得聖多督很帥沒錯啦,但她還沒試過同居耶,不會來了一趟外星球,就什麼都做齊了吧?

「我是想說,你懷孕總是需要人家照顧啊,不然你也看到那些村民有多熱情了,你要是自己住的話,他們可能會天天去拜訪你喔。」看到娉婷的反應這麼大,他趕緊想了一個借口來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提議。

對喔,那些小矮子要是天天出現在她家門口,她可吃不消!

「我要搬到你家去!」說什麼她都要搬過去,她討厭小矮子,討厭那些張牙五爪的小矮子!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休息夠了我們就搬家。」他示意她再多睡一會兒。

娉婷閉上眼楮之前還是不怎麼放心,「聖多督,你家有裝保全嗎?你確定小矮子不會沖進來嗎?」

她糊里糊涂的又睡著了,睡著的臉上有著極度的恐懼,可能夢到小矮子找上門了。

************

一轉眼,娉婷住進聖多督的家也好一段時間了,距離臨盆只剩十五天左右。那些小矮子果真沒找上門,不用見到小矮子的日子真是好極了,娉婷每天都捧著個大肚子跳來跳去。

「朱娉婷,你安分一點,不要帶著小寶寶跳來跳去的。」每天看她這樣跳,沒病都會嚇出病來。

「你放心啦,我的小寶寶壯得跟頭牛似的,不會有事的。」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小寶寶也開心的踢了她一下。

「我要去皇宮一趟,你自己乖乖待在家里喔,我很快就回來。」說是這樣說,但要讓娉婷離開自己的視線還真是不放心,她這麼會跳,等一下跌倒怎麼辦?

「你去吧,我會乖乖待在家里的。」開玩笑,沒事干嘛亂跑出去啊,踫見小矮子要怎麼辦?

聖多督拿起開會用的資料,一邊走還不忘回頭看一下娉婷。娉婷開心的跟聖多督揮手道別,宛如一個送老公出門上班的女主人似的。

聖多督才離開沒多久,門鈴就大聲作響。「來了啦!什麼東西忘了拿啊?」

娉婷笑笑的開了門,沒想到是皓皓站在門口。「陳皓皓,怎麼會是你?我還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娉婷抓著皓皓又哭又笑的,可是皓皓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皓皓,你不認識我了嗎?」干嘛一陣子不見就扮失憶啊?

「你是……朱娉婷?」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才多久沒見,娉婷的肚子大得離譜。

「對啊,不像嗎?」娉婷模了模自己的臉。不會差很多吧?懷了孕是有點浮腫,但不至于腫到分不出來吧?

「朱娉婷,你太不夠意思了,自己在這里過好日子,吃得胖嘟嘟的,讓我一個人關在那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見面還好,一見面看到真的讓人很生氣,一樣是被他們從地球抓來的人,怎麼待遇差這麼多!

娉婷被罵得莫名其妙,她順著皓皓的眼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你是說這個嗎?」

「不然咧?你看你那個肚子,是怎麼吃的可以吃成這樣?」太離譜了太離譜了!至少留一點給人家打听嘛,不要讓外星人以為我們地球人都是飯桶好嗎?

「你誤會了,我里面有小寶寶啦!」她開心的眨了眨眼,原來肚子里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的滋味是這麼美妙。

「什麼?」陳皓皓大叫一聲,讓娉婷趕緊把耳朵捂上。「你……才多久沒見,你的肚子可以大成這個樣子,懷孕也沒這麼快變大吧?」

娉婷確定他停止了尖叫之後,才把手放了下來。「我懷的是外星寶寶啊,听說他一個月就會出生了,我也覺得很好奇說。」

她用力的把陳皓皓合不上的嘴巴給關上,要他用手模一下自己的肚子,感受一下。之後才將這個寶寶的來龍去脈跟他解釋清楚,這一解釋,讓皓皓有再見面恍如隔世的感覺。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娉婷倒了茶給皓皓,皓皓馬上灌了一大口。

茶一下肚,皓皓馬上就開口了,「我才要問你咧,你是不是搶了人家的老公啊?這里的什麼卡什麼公主的,她把我放出來要我帶著你滾回地球去,說什麼生多多是她的。誰是生多多啊?」

听了他的話,娉婷本來要吞下去的一口茶全噴到他臉上去了。「是聖多督啦,誰跟你生多多了,你的腦袋里都裝了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啊,這里的人名都這麼怪,誰記得住啊!」怎麼可以怪他呢?

「那你怎麼回答她?」要是他們會駕駛飛碟早就滾回地球去了,何必她開口。

「我就趕快跑來找你啦,誰有空跟她瞎扯,那個刁蠻公主。」想到就讓人頭皮發麻,能走絕不多留。

嗯嗯,聰明的孩子,遇到有理說不清的人,走為上策。

************

另一方面,聖多督在皇宮里被阿布莉卡公主給纏上了。會議結束後,他一心想要回家去,可是公主卻要他留下來陪她玩斗獸旗。

「聖多督,這是上回采買小組的人幫我從地球上帶回來的,你陪我玩玩嘛。」公主興高采烈的捧出斗獸旗,卻被聖多督冷冷的打斷了。

「我必須趕快回到研究室,我的實驗還在進行中。」他拿起資料袋就想離開,公主卻馬上跑到他面前將他攔了下來。

「你騙人!你是要回去看那個地球女人,我都知道了。」她不高興的嘟著嘴巴。那個地球女人應該滾回去地球了吧?

「沒錯,但那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娉婷現在懷著我們星球上的寶寶,我必須維護她的安全。」聖多督推開公主就想走出去。

阿布莉卡眼看他就要離開了,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來不及了,陳皓皓已經帶她回去地球了,我剛剛把陳皓皓給放走了,你再也見不到那個地球女人了!」

聖多督听到這些話不由得背脊一凜,他的心快要跳出他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好難呼吸,整個人都快要不行了。

他得趕快回去阻止娉婷離開,不管如何,就是不能讓她這樣子離開!

公主看他仍舊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她听到心碎裂的聲音,低低的哀鳴著……好痛……

************

聖多督回到家後,本來想自己開門進去的,但是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急急的敲門,每一聲都是這麼地急促。「快開……求求你……快開門!」

他多希望娉婷來替自己開門!過了很久,門終于開了,聖多督一把抱住了他,「不要走,好不好?」

「他不會走啦,他本來就想要留下來啊。」娉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不是懷里這個人發出來的,他趕快把他推開。

「陳皓皓,你看連聖多督都要你留下來了,你要是走了就太不夠意思了。」娉婷一手大剌剌的搭在陳皓皓的肩膀上。

皓皓頭一次被人深情款款的抱著,還真的很不習慣。「那我就留下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什麼?留下來?」聖多督剛剛發現自己抱錯人了,正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又听到皓皓說要留下來,真是心都涼了。

皓皓听聖多督的語氣好像不是這麼的希望他留下來,可是他說什麼都不想再跟娉婷分開,這外面都是小矮子,出去肯定會被生吞活剝。

「聖董,你怎麼這樣啊,剛剛還要人家不要走,現在又翻臉不認人,我的身體都被你抱過了!」不管,先賴下來住再說。

聖多督面對一個大男人不斷的扭捏向他靠過來,他向娉婷投出求救的眼神。

「沒辦法,誰叫你抱過他了,名節對于我們地球男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你不把他留下來他會去自殺的!」娉婷也怕聖多督趕皓皓走,于是隨便掰了一個借口,威脅他留下皓皓。

「這樣啊,除了這個還有更好的理由讓他留下來嗎?因為只要一想到這家伙是為我留下的,我就全身不舒服……」他連多瞧一眼皓皓都不想。

可是皓皓好像不知道人家有多怕他,還跑到聖多督面前撒嬌說︰「聖董,人家我還會做菜喔!你不知道我們地球女人生孩子最麻煩了,生完小孩後的一個月還要坐月子,這些你不懂的啦!」

「真的嗎?」他轉而向娉婷求證,順便讓身體也轉個向,以免眼角余光去瞄到那個陳皓皓。

坐月子這件事她倒是沒想過,不過皓皓說的也是真的,生完孩子之後是要坐月子沒錯。

「是啊,我們地球人對坐月子很重視的。」其它什麼禁忌就別跟他說了,因為要她整個月都不出去吹風真是太難了。

「那好吧,你就負責幫娉婷坐月子吧。」聖多督終于肯正眼看皓皓了,雖然不自在,但總要試著相處。

「太好了!」可以由皓皓來幫忙她煮東西吃。這里的食物真是太怪了,她每一餐都頂多吃兩口,可是孩子會餓啊,而聖多督煮的東西她也不敢領教,皓皓真是個救星!

「你需要什麼材料就跟采買小組說一聲,他們會下去地球取的。」聖多督交代了一下皓皓,轉身就要出門去了。

他必須去一趟研究室,接下來的日子還要做皓皓的研究記錄以及娉婷的懷孕記錄,除了記錄他們的飲食,還要研究他們的身體和生活習慣。

另外連吃些什麼、不吃什麼都要一一列表,如果不趕快找到地球人能繁衍得這麼好的因素,那他們星球上的人就要一直的矮小下去,很快的就會面臨絕種的命運了。

「你今天想吃什麼?」留是留下來了,可是除了泡面之外,其它的他可是都不拿手。

「你會煮什麼?」娉婷楞楞的看著他,也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皓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漢大餐。」

「這麼厲害喔,那我還擔心什麼,就交給你啦!」滿漢大餐耶,這下真的可以舒舒服服的生孩子了。

「是泡面啦!」皓皓打斷了娉婷一連串的幻想。這誤會可大了!

啊……泡面!突然間,她感覺到空中飄著的雞腿、燒鵝、排骨全向自己的頭砸下來,痛死了!

這下怎麼辦?

************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日子就在陳皓皓的胡搞瞎搞中給混過去了。這幾天娉婷一直是處于便秘狀態的,陳皓皓煮的東西真的很難吃,但她也湊合著吞下去。有時候在聖多督面前為了不拆穿皓皓,她還得假裝很好吃的樣子,真的是慘斃了!

皓皓還是常常跟著聖多督去研究室,被問一些地球上的人吃什麼、不吃什麼,平常還做了些事什麼……等這些蠢問題。有時候皓皓被抽血了,回到家里還會委屈的對娉婷訴苦,覺得自己就像實驗用的白老鼠。

其實娉婷何嘗沒有為自己擔心過,要不是懷了這個孩子,她可能也要面臨著被抽血、打針這些亂七八糟的研究,所以看到皓皓的眼淚,她也快哭出來了。

「皓皓,你別這樣子啦,看的我都好想哭喔!」娉婷的安慰顯然一點效都沒有,陳皓皓還是悶悶的。

「你都不知道有多痛,我的手臂上都不知道被打過幾次針了,我最討厭打針了!」這里的人矮小干他什麼事,為什麼他要配合他們做這些鬼檢查啊?

每天都被人家問吃了什麼,又不是在減肥,難道還要計算卡路里不成?最近更絕了,連他每天的排泄都要記錄,看看是什麼顏色的、幾點排出來的、重量是幾百公克……

誰沒事會把那東西撈上來秤秤看有多重啊?又不是說可以賣個好價錢,這種行為太愚蠢了吧!

這些人真的是太沒有人權觀念了,怎麼可以把人這樣子拿來做研究?皓皓一直碎碎念個不停,念到娉婷都快要受不了了。

「你干嘛啦,現在是我在慘你哭什麼哭啊?」娉婷突如其來的放聲大哭,把一直念個不停的皓皓打斷了。

「人家覺得很難過啊,我……我好想家……我好想回家!」不知道這是不是產前憂郁癥,可是她真的好想回家,好想爸爸跟媽媽、好想語襄、好想回去學校念書……

「乖啦,別哭了,等你生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你別哭啊,哭得我心都亂了。」一個人哭還沒什麼,兩個人窩在一起哭格外淒涼。

「皓皓……」娉婷哭到一時忘情,整個人就投入了皓皓的懷抱里去了。怎麼辦?還要多久他們才可以回家?

皓皓抱住娉婷,心里也滿滿的都是無奈,跟誰說都不會有人相信他們會發生這麼悲慘的事吧?娉婷想念她的家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他陳皓皓是個孤兒,但是他起碼可以想念離家那天桌上那一盤沒吃完的鵝肉吧!

輕輕拍著哭到不行的娉婷,他們沒有人發覺到聖多督已經回來了。

聖多督從一進門就看著娉婷整個人窩在陳皓皓的懷里,他臉上的線條都緊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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