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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風流 第六章

雷宇揚大大方方地跟進她的房內。

「你進來做什麼?」水宓一臉防備地瞪大黑眸,緊張地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他的嘴角緩緩勾出一抹性感的笑容。「我想繼續昨晚被打斷的事。」雷宇揚鎖上房門,低頭就要吻她。

「不行!」水宓的白玉柔荑堵住他的嘴,眼中流露出賊溜溜的光芒。

雷宇揚沒啥好氣地咕噥。「為什麼?我們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他的態度相當的自以為是。

水宓的笑靨突然燦爛起來。「因為醫生說我在懷孕初期,最好不要有性行為,以免發生危險。」水宓是存心刁難他,誰教他的腦子里老是塞一些的念頭。

「真的是醫生說的嗎?」這下雷宇揚愁眉苦臉了。「你確定醫生真的說不能,你有沒有可能听錯?」天啊!這就像青天霹靂打在他身上。

不能?!他足足想她快一個月了,她現在才宣布不能?!天殺的!

水宓的朱唇依然含著笑意,面不改色地撒謊。「我自己的事怎麼可能听錯,醫生說等過了三個月,也許情況會穩定些。」

老實說,她至今還沒看過婦產科醫生,只有用驗孕劑簡單地檢測一下,確定自己已經懷孕而已,而她之所以騙雷宇揚,是要證明男人對這種事情都笨笨的,很好騙。

三個月?!那豈不是要他的命嗎?他朝夕想念的女人就在身邊,而他卻不能跟她進一步親熱,太不人道了吧?

「如果有危險的話,昨晚為什麼沒有阻止我?」雷宇揚滿月復疑竇。

「呃……」水宓被問到謊言中的漏洞,趕緊干笑瞎混一點時間。「呃……那個……我忘記了。」

雷宇揚失望地「唉」了一聲。「我去洗澡了。」

他一邊月兌衣服,一邊走向水宓的浴室。

水宓詫呆了剪水秋瞳。「喂,你到底有沒有听懂我的話?我們不能。」她忙不迭追進浴室內,再一次提醒他。

「我們不可以,並不表示我不能抱著你睡。」雖然與水宓同床共枕卻又什麼都不能做對他無疑是一種考驗,但是跟水宓不在身畔的心靈空虛比起來,他情願rou體受一點折磨。

「噢!」兩朵酡紅的顏彩飛上水宓的俏頰。「隨便你。」她假裝不在意地嘟囔一聲,躲回她的臥房內。

翌日黎明,暖暖的朝陽穿透落地窗,照在雷宇揚與水宓相擁的身子上。

水宓困惑地眨眨眼楮,有一剎那,她惺忪的意識和現實連接不上來,差一點被睡在身邊的男人給嚇一跳,幸好她立刻想起來他是雷宇揚──昨晚硬是賴在她床上,陪她睡覺的男人。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醒來時,發現有個結實溫暖的男性軀體躺在她身旁,一只手臂還霸道地摟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床上,還好雷宇揚把她抱得緊緊的,否則她說不一定會摔下床去,因為雷宇揚幾乎佔據了所有的空間。

水宓溫柔地轉頭注視他,覺得身旁睡個幾乎赤果的男人──尤其這個男人是雷宇揚──是件新奇有趣的,因為耿偉從來沒有與她同床共枕過,包括新婚之夜在內。

她靜靜玩味這種特殊的感受,覺得非常舒適愉快,又有安全感。

水宓輕輕將手擱在他肩頭,感覺到他光潔而有彈性的皮膚,在她的撫模之下,雷宇揚微微挪動身體,將她摟得更緊一點,接著咕噥一聲,再度沉入他的睡夢中。

盡管他的皮膚表面很清涼,但是他整個人還是散發出強烈的體熱,所以,雖然被單一團凌亂地堆在地板上,而不是蓋在水宓身上,但他的體溫仍然讓水宓覺得仿佛蓋了被子般溫暖。

水宓情不自禁地將頭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讓自己柔女敕的臉頰輕輕摩擦他那一束束鼓起的結實肌肉。

「女人,你再這樣引誘我,後果自行負責。」雷宇揚突然發出低沉的悶哼聲。他醒了!

水宓滿臉困窘地滾離他身旁,差一點掉下床去,幸好雷宇揚及時拉住她,她低聲道謝。「謝謝你。」

「小心一點。」他微帶睡意的黑色眼眸懶洋洋地注視她。「昨晚我有沒有壓到你?」

「沒有。」將她抱得太緊倒是真的

「喂!」雷宇揚的目光移向床頭櫃,擺在上頭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八點半了。「該死!我們睡過頭了,我答應開車帶你們三人去逛棕櫚泉的名勝。」

當初他是為了設計水宓,讓他們有更多相處的時光,于是悄悄計畫了這個活動。

「你們自己去就好了,我可要繼續補眠。」水宓撿起被單,打算窩回床上再睡一會兒。「再說,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

雷宇揚這壞心眼的男人又暗地里設計她了!哼!她為什麼要笨笨地任他擺布?水宓不服氣地忖道。

「你不是要讓耿先生慢慢習慣我們在一起嗎?」他那迷人的俊容有點惱怒、有點困惑。「今天就是一個好時機啊!」

水宓從瓊鼻中優雅地哼了一聲。「我想從明天開始,等會兒我要去市區逛街。」如果雷宇揚以為她會事事順他的心,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我堅持你一定要去。」他警告地傾身俯視她,兩道陰郁的眉毛在眼眸上方糾結起來。他從沒遇過像水宓這樣傷腦筋的女人,他在女人堆中向來是無往不利的。

「作夢!」水宓的態度不比他友善,縴縴玉指毫不客氣地戳著他的肋骨。「你不要壓住我。」

「你這小女巫真是難搞。」雷宇揚挫敗地咕噥出聲。

水宓把它視為莫大的贊美。「謝謝。」

「好,既然你這麼不合作,我就留下來陪你再『睡』一會兒好了。」雷宇揚不懷好意地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放肆的目光瞄向她睡衣領口不小心的大半白晰胸脯。

水宓憤怒地抽了一口氣。「不行……醫生說我們不可以做『那個』,你……你別『想』。」這男人真是厚顏無恥。瞧!害她氣得都結巴了。

雷宇揚並沒有假裝听不懂,只見他自信滿滿地笑了。「別擔心,我知道很多可以滿足我們,又不會傷害到你的方法。」他技巧地抓住她可人的下巴,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紅唇上。

「自大狂妄的臭男人!」水宓不假思索地迅速轉過臉,企圖咬掉他的手指。

雷宇揚輕松地躲過她的攻擊,線條優美的唇邊浮起一抹淺笑,他把水宓的秀發掠到旁邊,愉快地聞著她那清新美妙馨香,一邊吻著她的粉頸。

他那不以為意的神態讓水宓氣得牙又癢了,直想惡狠狠地咬上他一口,可惜她的身體被他壓得動彈不得,根本不可能實現心願。

雷宇揚的嘴唇侵入她微啟的雙唇,吸吮她的香舌,擷取她的甜美,以溫柔卻又不容反抗的動作試圖勾起她的反應。

水宓的心跳慢慢加速,他又在她身上喚起那股擾人的,她覺得自己好象融化在他的熱吻下,無力抗拒他的熱情,于是她慢慢迎合他的動作,伸手攬住雷宇揚的脖子,更加貼近他灼熱的軀干。

「嗯……多美麗的香肩。」雷宇揚的唇滑到她雪女敕的咽喉處,一手輕輕拉開她睡衣的帶子,使她未著胸衣的雙ru敞露開來。

「你說什麼?」水宓睜開意亂情迷的眸子,赫然發現她的睡衣不知何時失蹤了,全身上下只剩水藍色的小褲褲,她又驚又急地推開雷宇揚,用被單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太可怕了!這男人的速度怎麼那麼「驚人」?!才一轉眼就快把她月兌光光了!

雷宇揚的黑眸氤氳著一層欲火。「怎麼了?干嘛推開我?」

原本他只打算嚇嚇她,誰知自己那麼「不中用」,反而先一步被熊熊火焰給焚身了,現在他腫脹的男性象征正因渴望而顫抖著。

「我決定跟你們一起去了。」水宓乘機飛快地沖進浴室內。

顏水宓這小女巫又一次撇下他不管了!

雷宇揚忍不住發出沮喪的申吟聲,癱在床上獨自哀掉他的厄運,同時設法使自己冷靜下來。

當水宓打點好自己,走出浴室後,瞧見他還賴在她床上,有一點納悶地啟口。「不是遲到了嗎?你還不快一點。」除了她過于明亮的雙眸稍稍顯露剛才的激情外,她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

「不要催我。」雷宇揚口吻粗暴地低吼一聲。「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冷靜。」

「噢!」水宓好笑地眨了眨眼楮,這時才注意到他的臉色潮紅,看起來好象滿痛苦的模樣。老實講,水宓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罪惡感,只覺得非常有趣,沒想到這種東西對男人的影響那麼大。

「需不需我幫什麼忙?」她看似善意的笑容其實充滿幸災樂禍。

雷宇揚咬牙切齒地瞪她一眼。「你只會愈幫愈忙。」語畢,他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沖冷水澡。

活該!

水宓朝他的背影淘氣地吐吐舌頭。

在充滿陽光的咖啡屋內,水宓找到她養父與何叔,他們正享用一頓悠閑的早餐。

「爸、何叔,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水宓跟他們聲招呼,就坐了下來。「你們下來很久了嗎?」

「沒多久,我們剛吃早餐。」耿堂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沉默了一下,問道︰「咋晚你跟宇揚是不是玩得很晚?怎麼兩個人同時睡晚了?」

水宓娟美的俏容微微漲紅了。「沒有,他載我去參觀他的家,大概十點以前就回來了。」她心虛地垂低螓首,抓起菜單猛讀。

天啊!千萬別讓她最親密的家人知道她做了什麼「好事」。

兩位老人家交換了一個有趣的眼神,從水宓不自在的肢體動作,他們一眼就看出她在說謊──他們可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此時,雷宇揚掛著勉強的笑容,坐進水宓身旁的位子,他身上的深藍色針織衫使他的肩膀變得更寬大。「早啊!各位。」

水宓故作高傲地不理會他,向身側的女侍點了一杯咖啡和松餅。

「拿一大杯現榨的柳橙汁給這位小姐。」雷宇揚突然出聲,兩道濃眉攢了起來。「至于我要一份三明治和咖啡。」

「我不要喝果汁,雷宇揚。」」水宓皺起俏鼻子,知道自己的口氣有點不悅,但她忍耐不祝「我喜歡喝咖啡。」

「不管你喜不喜歡,你都要改喝果汁,孕婦需要維他命和足夠的營養,而不是咖啡因。」雷宇揚逮到機會,著實訓了她一頓。從來沒看過這麼沒有危機意識的準媽媽,連他這個大男人懂得都比她多。唉!

水宓氣得柳眉倒豎。「你好大的膽子──」

「孩子,宇揚說得沒錯。」耿堂趕緊開口主持正義,深怕兩人在早餐桌上吵起架來。「我們都希望孩子身體健康,不是嗎?」

這小倆口是怎麼回事,一大早就針鋒相對?難不成昨晚那「特別」的事就是兩人鬧翻了,而不是感情有進一步的發展?

雷宇揚志得意滿地睨向水宓。「是的,我們當然希望『我們』的孩子跟準媽媽一直保持健康。」他滿意地看著她不安起來。

混帳東西!她在心里大聲咒罵。

他的模樣好象他已經擁有一切權力控制她一樣,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假惺惺地擺出一副關心她的惡心樣子,仿佛昨晚對她的恐嚇不曾發生過。

水宓垂下眼瞼掩飾眼中迸射出的殺氣,咬著牙,一字一句地擠出話來。「謝、謝、你、的、關、心。」

「哪里。」雷宇揚噙著近乎邪氣的笑容。「早餐來了,你要多吃一點。」

女侍端著擺滿食物的餐盤走過來,將東西一一放在他們桌上。

水宓對這名迷人的金發女郎忽然產生一股醋意,女侍在彎子時,竟然故意靠近雷宇揚,還把她領口內大好的「風景」分給他欣賞,性感的唇上清清楚楚掛著誘惑的笑容,而雷宇揚那可惡的男人居然也不知羞恥地瞄了「免費的冰淇淋」幾眼,大大飽了他的眼福。

水宓那氣憤的血液加速沸騰,心中想出無數惡毒的話咒罵雷宇揚,同時不甚淑女地發出輕嗤聲,以表示她的不屑與輕視。

「水宓,你怎麼了?」雷宇揚問得有點故意,水宓臉上的嫉妒太明顯了。

水宓冷冰冰地開始吃松餅。「沒什麼,只是被討厭的蚊子咬了一下。」哼!男人都是色迷迷的渾球!

「妳可要小心保重身子。」看到水宓表現出來的醋意,雷宇揚今早所受到的痛苦獲得補償,心情好了許多。「我看介紹一個當地的婦產科醫生給你好了,如果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去找他。」

「這主意不錯,水宓到現在還沒看過任何醫生呢!」耿堂與何平贊同不已。

水宓嚇得唇瓣粉白,爸怎麼會提起這件事呢?「爸,我忘了告欣你們,在出國前一天,我曾經去看過婦產科醫生,他說我的身體很好。」

「那我就安心了。」耿堂笑著說。

雷宇揚則凌厲地盯著她,懷疑這個小女巫又在說謊了,或許她昨晚警告他不能的事,根本就是在欺騙他,她已經有太多不良的「前科」了。

「我明天一早會和醫生約時間,親自帶你去檢查身體,以防萬一。」他的聲音低沉,帶有不容忽視的命令意味。

水宓雙手橫胸,擰起惱怒的柳葉眉瞪視他。「雷宇揚,如果這里沒有婦產科醫生,你是不是要親自替我檢查?」她極盡諷刺之能事。

雷宇揚咬緊牙關,阻止自己月兌口說出他將來會後悔的話,例如這句「我為什麼不能關心自己的孩子」。

他佔有欲極強的個性幾乎使他無法保持沉默,他告訴自己兩個禮拜,再兩個禮拜他就能名正言順地擁有水宓和她肚里的孩子。

「不要亂說,孩子。」耿堂拍拍水宓的手。「明早你就跟宇揚一起去看醫生,這里他比你熟。」

「好吧!」水宓無法拒絕養父的要求。「有空我會找個時間,再去看一次醫生。」她就是不要雷宇揚在身邊。

水宓那不合作的態度令雷宇揚眯起充滿危險的黑眸,那對眸子隱隱透出他的不悅。

「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可以上路了。」他抓著水宓的手肘站起來。「車子停在停車常」

「爸,你真的想坐雷宇揚的車嗎?我記得你不喜歡坐別人的車子。」水宓一半是納悶,一半是不想讓雷宇揚順心如意。

「誰說的?現代人就是要求新求變,宇揚說我應該換一下別的車種坐看看。」耿堂的興致頗為高昂。「來,我們快走吧!」

拜托!不要連她養父也被雷宇揚「洗腦」了。

水宓勉強按捺下惱怒的申吟,任由雷宇揚半強迫地扶著她走。多狡詐、多霸道、多……可惡的男人啊!

一到停車場,雷宇揚立刻宣布。「水宓,妳坐前座。」他把正試圖溜往後座的水宓攔截住,拉開車門,將她塞到前座。

他們出發前往棕櫚泉最著名的沙漠保留區。

為了保護當地天然的動植物,它擁有全美最大的牧羊區和數千英畝的土地,在雷宇揚的向導下,他們三人開心且新奇地參觀那處沙漠保留區。

從保留區回來後,雷宇揚先載兩位疲累的老人家回度假村休息,再載著水宓到城內一家西班牙餐廳用餐。

「你不能這麼做,要是我爸起了疑心怎麼辦?」水宓以一副打量白痴的眼神瞄他。「你不能老是任意而為,全世界不是為了你一人運轉的。」

雷宇揚好笑地任由她侮辱。「就是要讓他快一點起疑心,我等得快不耐煩了,你明明是我的女人,為什麼我不能隨時抱抱你、親親你,還要顧忌你養父的感受?」他愈說愈覺得不平衡。

瞧!他就是那麼專橫自負,才隨便批評他一下,就引來他大串的牢騷。

水宓翻了翻白眼。「才過了一天的時間而已,你真沒耐性。」

「干脆我們把時間縮短好了,免得夜長夢多。」雷宇揚懷疑地掃了她一眼,依他對水宓的了解,自然不相信那小女巫會那麼溫順地嫁給他。

「喲!你的成語用得不錯嘛,竟然知道什麼是夜長夢多。」水宓趕緊漾出一個甜蜜蜜的笑容夸獎他。

雷宇揚不容許她岔開話題,語氣強硬地道︰「你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你最好老實說。」他好預作準備。

「我哪有。」水宓下意識回避他的眼神。「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放心,我跑不掉的。」

「暫時相信你一回。」雷宇揚專心地開車,不經意地吐出字句來。「反正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從你出生那一刻到現在的點點滴滴。」言下的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水宓突然明了他話中的含意,有些驚恐地大聲指控。「你找人調查我?!」那耿偉的秘密豈不快被挖出來了。「我要你立刻停止這荒謬的調查。」

水宓全身竄過一波寒栗,想到她所有的隱私全赤果果地曝光在他面前,她就渾身發毛。這太過分了!

雷宇揚見識過她發脾氣的模樣,在必要的時候她可以非常難纏,所以馬上勉為其難地道歉了。

「對不起,我知道不該侵犯你的隱私權,但為了查出你的下落,我不得不這樣做,找到你之後,我已經叫陸磊停止調查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新娘氣跑了可不好玩。

「哼!」水宓悒怏地扭頭不甩他。可惡的男人!她一整天愉悅的心情全被他的一番話破壞了。

「好吧!好吧!我鄭重跟你再道一次歉。」有人棄械投降了。「你要我怎麼補償你?」雷宇揚等著她獅子大開口,說出一連串昂貴的禮物,像是名貴珠寶、名牌服飾啊!都是他以前女伴最愛的求和禮物。

水宓氣消了一大半。「算了,以後不準你再做這種卑鄙的事。」還好她婚姻的秘密沒被挖掘出來,至于她自己本身的故事倒不是那麼重要──反正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再說,他們今天相處得那麼愉快和諧,雷宇揚呵護體貼她的模樣,好象她是他手心的珍寶一樣,水宓不想做掃興的人。

「就這樣?!」雷宇揚詫異地反問她。「你確定不要我送個禮物給你消消氣?」

一個小女人怎麼可能同時是難搞而又容易應付呢?太奇怪了!跟他從前的女人截然不同,卻也更加清新可人。

「怎麼?你覺得良心不安、太對不起我啦?」水宓腦中靈機一動,清澈的黑眸倏地燦亮起來。「如果你真心想補償我,明早就帶我去騎馬。」

「騎馬?!」雷宇揚的雙眉不知不覺地攏起來。「你這種狀況還想騎馬?不行,太危險了。」

他的車速慢了下來。

「我只是懷孕而已,又不是生什麼大病,怎麼會危險呢?頂多……我慢慢騎好了,拜托嘛!」水宓撒嬌地模模他拿方向盤的手臂。

「你真的那麼愛騎馬啊?」他第一次看見水宓那麼嬌媚的模樣,居然還主動向他撒嬌,真教他難以抵抗。

「嗯。」水宓大大點了頭。「那是我最大的興趣,一個禮拜沒騎到馬我就會渾身不對勁,像是少了什麼動力一樣。」

雷宇揚為難地沉吟了一會兒。「好吧!不過你在馬場上得全部听我的,千萬不可以做任何危及身體的事情,你一不听話,我就立刻把你帶離馬場,從此不讓你騎馬。」這是他最大的妥協了。

「好!好!我答應你。」水宓欣喜若狂得點頭如搗蒜,即使他把她當作小孩子一樣對待,依然減低不了她的興奮。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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