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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龍麻雀配 第六章

蘭德耀,一位白手起家的傳奇性人物,赤手空拳在商界闖出一番令人咋舌的天地,而由他一手創立的蘭氏集團更是名列世界首富之林,至今蘭氏集團仍舊獨霸台灣商業界的鰲頭,屹立不搖。

然而世事終究是難能盡如人意呀!一位在縱橫政商經各界叱吒風雲的龍頭老大,卻無法享受多子多孫多福氣的天倫之樂,唉,活該他就是只有單子單孫的命哪!

其實啊!比起其他人而言,能有一子一孫的他是該知足了,但是幻化多變的世事又是誰能預料的呢?命運之神執意要在他順遂平暢的生命中留下一絲遺憾,在他擁有獨子的二十多年後,老天還是將他要了回去,慘遭喪子之痛的他並沒有因此被擊倒,為了轉移那哀傷的情感,他化悲憤為力量,將所有心思投注在他唯一的孫子蘭慕聖身上,抱著極大的期待,定要他成為人中之龍。

而蘭慕聖也果真不負他的冀望,甚至有著青出于藍更勝于藍的成果出現,可是……唉!誠如佛家所說,有所得必有所失,他得到了一位令他滿意的孫子,卻也因此失去了含飴弄孫的樂趣。為了訓練蘭慕聖,自小他所接受的課程便遠遠超過其他小孩所受的正規教育,每天不停的學習,阻斷了他們祖孫倆相處的機會,也拉長了彼此間的距離。當他猛然醒悟時,他與孫子間的隔閡已不是他所能掌握的,過于早熟的蘭慕聖失去了同齡孩子般的純真傻憨,有的只是沉穩內斂的性格,

鐘擺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走過,時間不會因為他的懊悔而停止。為什麼他要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在尚來不及理解何謂父母,何謂死亡之際,便強硬要他接受一群陌生的人,一堆冷冰冰的事物呢?他後悔了,他承認他真的錯了,只是生性嚴謹的他,卻不知該如何表達他對孫子的親情,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像只鴕鳥般,選擇逃避。

但是現在……唉!他老了,他真的不想再在商場上沖鋒陷陣、廝殺搏斗了。後代輩有新人出,是該把機會讓給那些後生晚輩了,現在的他只想好好享享清福,好好體會家庭的溫暖,然而老天可還會同情他這個老人嗎?這……唉!

「咳咳咳!」不太自然的咳嗽聲在一室尷尬的沉默中響起,「MISS張,有什麼問題嗎?」蘭氏集團名下的長百醫院的院長郭振恭,一位盡責的中年醫生,溫和的開口詢問。

被喚作MISS張的護士小姐臉紅地轉回她痴迷的視線,仿佛直至此刻才想起她該照顧的是眼前這位坐在床上的佝僂老人,而不是站在門口那位傲岸不群的佼佼者。

凱尹對天發誓,她真的是很努力不讓自己在這嚴肅的時刻笑出聲來,可她的嘴角卻硬是要違背她的意識大大地揚起,沒辦法,只要她一回想到方才那場大暴動,她就無法按捺內心泛濫的笑意,天哪!那場混亂真叫人印象深刻耶!

整棟醫院里的人,不論是帶病之人、探病之人、回診之人……等,甚至連正在上班的行政人員、醫生、護土們竟一致認為總裁不是某位達官貴人便是某位叫不出名的演藝紅星,一窩蜂的人圍上來你推我擠地要總裁的簽名,真是太恐怖了,總裁的吸引力簡直就是無人能擋耶!眼前這位MISS張,便是在得知他們的來意後,擊敗群雌的勝利者,也因此才能享有進病房來的殊榮,至于其他的人就只能隔門興嘆了。

「笑什麼?」蘭幕聖低下頭去,親密地和凱尹說著悄悄話。他喜歡看她笑,因為這舉動同樣也能帶給他快樂。

「沒啦!」她把想法盡數掏出,想和他一起分享喜悅,豈料蘭慕聖一張俊臉完全沒有高興之色。

「你不嫉妒?」他受歡迎她比他還高興,這……不是她該有的表現吧?

「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去嫉妒你的人緣呢?不過人緣好是一回事,我可不許你對他們露出笑容唷!」說完還大力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以示警告。

「喔?為什麼?」這個舉動才讓蘭幕聖有了笑意,這樣才對嘛!再度的相遇只是加深了她今生非他莫屬的想法,他不要自己一個人掉進情網中,他要她陪他一起交出感情,一同交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承諾。

「反正就是不許你……」

「拿開!我又沒病,吃什麼藥。」蘭德耀任性的態度,打斷了他們兩人親密的時刻。

「院長這……」MISS張一雙手捧著藥,不知該如何反應,畢竟蘭德耀不同于普通的病人呀!

「我來吧!」凱尹體貼地接下這項艱難的工作,可憐那位護士小姐已被嚇得面無血色了,而且相信總裁和郭院長應該也有事要聊聊吧!

「什麼時候又出現你這號人物?是誰準許你在這的呀?」蘭德耀盛氣凌人的態度完全符合了凱尹對有錢人家的想像。

不錯嘛!看來她的隱身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竟然有辦法讓大家對她視而不見,「我是總裁的特別助理。」簡單扼要的自我介紹。反正自己只不過是位小小人物,實在也無須詳盡的介紹,「來,把藥吃了吧?」她真的覺得老人和小孩子好像喲!連吃個藥都要別人威脅加利誘才肯听話。

「哼!」不過是一位小助理,憑什麼服侍他,他可是蘭德耀耶!豈是他們這些小市小民所能接觸到的大人物。

「這樣啊……」凱尹妥協地放下了藥,「也對啦!畢竟身體是你自己的,不論你想要的是一個健康還是破敗的身體,都沒人管得著嘛!」知道自己不得體的說法可能已經引起老人的不悅,凱尹更傾身向前附在他耳際輕聲說道,「不過……難道你不想知道總裁來醫院前,說了些什麼嗎?」她突然一笑,臉上不無算計的表情,順勢又將藥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在威脅我?!」蘭德耀簡直是不敢置信,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和誰講話啊?竟敢……竟敢氣焰如此囂張。

「嘖嘖!」她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態,「所謂的威脅應該是我在你身上百般圖謀,拿話恐嚇你,然後在雙方有所得失的情形下,威脅才算成立吧!而現在,可不可以請問一下,我得到了什麼,而你……又失去了什麼?」她誠如一位滿懷疑問的小孩,急待老師的解惑。

「哼!巧言令色鮮矣仁!」蘭德耀的嘴上仍舊是掛著不屑的言詞,然而內心卻隱隱浮現了激賞,一把抓過藥吃了後,他擺出絲毫不感興趣的臉,仿佛听不听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差別,「說吧!」

拜托!真是死鴨子嘴硬,「總裁竟然說他一點都不擔心耶!」她在床邊坐了下來,開始動手替他削水果,「很不應該對不對,你是他唯一的親人耶!他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凱尹同仇敵愾地說著,仿佛此刻成了他的戰友般,一致將炮口對外。

「喔!是嗎?」蘭德耀高傲的姿態在轉瞬間塌了下來,是啊!這孫子從小就和他不親,前幾年到國外去發展時,他還以為他會定居在國外呢!這一陣子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總是三天兩頭踫不到面,唉!這全是他自己造的孽,怪不得別人呀!

「後來我就問他為什麼呀,總裁就解釋說……」凱尹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嘻!還是別再折磨這位可憐的老人好了,「我爺爺還這麼年輕,身子骨還硬朗的很,哪會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啊!沒問題的!」她將他講話的語調、神情,模仿的可說是維妙維肖,當然啦!也逗樂了蘭德耀。

「他真的這麼說?」老人極力想維持他身為一位德高望重的名人該有的威嚴,可是卻抑止不了那份高興之情。

「對呀!他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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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正熱烈的高談聞論,而這廂就顯得嚴肅多了。

「郭伯伯,我爺爺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嗎?」蘭慕聖關心的問道,他的感情是內斂沒錯,但那並不代表他冷血,蘭德耀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怎麼可能不關心他,只是長久以來的相處模式,讓他不知該如何拉進兩人的距離罷了。

「喔!沒事沒事,誰叫他人老還不服老,硬要學人家年輕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氣,才會被噎到,他現在身體健康的很,再休息一下,今晚就可以回家了,不過……」郭振恭語重心長的拍拍蘭幕聖,「慕聖啊!其實你爺爺年紀也一大把了,是該讓他享享清福的時候了。你爺爺雖然嘴巴都不說,可是我知道他真的很關心你的,常常幕聖長慕聖短的。其實你又不是不了解你爺爺的性子,那張老臉說什麼也拉不下來,你啊!就多讓讓他吧!」郭振恭一番長篇大論,講來卻絲毫不具教條意味,或許是因為那些話乃是出自他肺腑之言的緣故吧!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謝謝你郭伯伯!」這是出自蘭幕聖最誠心的感謝,郭振恭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他們祖孫倆的情形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還有……嘿嘿!還不快從實招來。」郭振恭像個老頑童似的,噯昧的頂頂蘭慕聖,「這小姐是誰呀?」好奇死了,慕聖可從不曾帶女孩子回來過耶!

蘭慕聖只是笑而不語,她是誰?她是他今生唯一的選擇。

「你們講完啦!」正在喂蘭德耀吃水果的凱尹準備起身讓位給蘭幕聖,沒想到他們心意相通,蘭幕聖早先一步將她拉了起來,她趁機在蘭德耀耳邊嘀咕了聲,「總裁看我跟他爺爺太好,在吃醋了。」

蘭德耀一張老臉再也克制不住地微笑起來。

蘭慕聖是在吃醋沒錯,不過事實卻和他們兩人的認知有所出入,他吃的是他爺爺的醋。除了他之外,他不允許任何人跟凱尹這麼親密,就算那人是他親爺爺他也投辦法忍受。

識相的人就該知道,此時是他們退場的時刻了,是該留點時間讓他們爺倆去說些私人話。

「去哪?」這是蘭慕聖新養成的習慣,他必須要能隨時隨地清楚凱尹的行蹤,如此方能有安心的感覺。

「我跟郭院長到外面走走,待會兒就回來。」她溫馴地解釋道,臨出門之際還不忘對蘭德耀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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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病房門被用力撞了開來,相較于里頭兩位的一派悠閑,來人只能用驚慌失措來形容了。

「蘭先生!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司小姐出事了,趕……」本來還想繼續下去的話語,卻在瞧見蘭慕聖狂怒的表情頓時被卡在喉口。

蘭慕聖揪住他的衣領,一把提高了他,「發生什麼事了?」他的溫柔只針對特定人,其余的旁人是休想得到他的好言相對。

「呃……她……她現在……」不是他的錯呀!他不過是個無辜來此傳達消息的人而已。好……好恐怖啊!若是世上有撒旦的存在,大概就是如此了吧!此刻的蘭慕聖活月兌月兌就是黑暗的代表,嗚!他還要命啊!

「小子發什麼呆!還不快帶我們過去。」出聲的是蘭德耀,因為他怕他再不出聲,蘭氏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了,畢竟家中出了一位殺人凶手可不是什麼多光榮的事。

「喔,好,請……請跟我來。」說什麼他也不敢略有遲疑。

一路上這位前來傳達消息的人員盡責的將所有事情解釋清楚。原來半小時前隨著郭院長離開病房的凱尹,在極端無所事事之下,只好學起了劉姥姥來個大觀園之旅,沒想到在她閑逛的同時卻踫到了本醫院的年度大戲。有位紅透半邊天,年僅十八歲的女影星因罹患乳癌,被告之需切除一邊的,萬念俱灰之下她選擇自殺,方才就是為了她全院總動員,大家是慌成一團,沒想到……

「沒想到凱尹也跑去趟這淌渾水。」蘭慕聖極為了解的接話,他真的是會被她打敗,她那旺盛的好奇心兼好管閑事的個性真的是到了令他匪夷所思的程度了。

「沒錯。」帶路人員繼續說道,當時大家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因為沒有人動得了那位嬌蠻的女星,極怕她真的出事,誰知這頭是緊張的要死,那頭卻傳來更驚悚人心的消息,原來是咱們這位司凱尹小姐竟由病房後方的大樹給爬了上去,此刻正高高掛在那位女星的病房外呢!

高高?「病房在幾樓?」咬牙切齒地問話隱含著他奮力壓抑的怒憤,我蘭慕聖對天起誓,下次他若是沒有把司凱尹用條鐵鏈鎖在他身旁,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呃……這……七樓。」帶路人員畏畏縮縮的吐出一個答案。

「七樓!」蘭慕聖狂吼一聲,可惡,她是不要命了嗎?蘭慕堅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麼恐怖,全然扭曲的面孔,雙眼漲滿赤紅的血絲,額際暴突的青筋,令人不寒而栗。

帶路人員很莫名地承受了蘭慕聖的憤怒,渾身被嚇得直打哆嗦,何其無辜啊!

該死!听完前因後果的蘭慕聖惡狠狠的詛咒一聲,現下他只恨不能插翅,否則他就能立刻飛奔到凱尹身旁。

此時的司凱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把那位凡事無懼于天地的蘭慕聖給惹得七竅生煙,愀然變色,還逕攀在高高的樹上對那位準備輕生的女星進行勸說,什麼美女少了一邊胸部還是美女啦!什麼會自殺的人都是既愚蠢又自私的笨蛋啦!什麼人要為自己活啦、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啦……等等之類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了一個萍水相逢之人,你可以做出這麼危險的事情來?」這里是七樓,不是平地耶,為什麼她可以為了陌生的她,爬到這麼高的地方來呢?

女星知道她說的都對,她只是無法承受那種由高高在上,人人稱羨的地位,跌落到幽暗的谷底,所以她才會一心尋死,她當然明白自己太膚淺、太虛榮,可是……

「這就是我給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啊!像我這麼普通的人也是會自卑、會悲觀的呀!所以我會加倍努力的尋找,尋找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我知道還有很多人需要我,像我今天救了你之後,我就可以充滿自信的告訴自己,我對這個世界還是有所幫助的,這樣就夠了,不是嗎?不是為了任何人,我是為了自己活下去,這不是很好嗎?」講了這麼多,若是這位年輕的美女仍執意尋死的話,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一個什麼都听不進去的人,說再多也是枉然。

「我……」女星忽然轉身離去,使得情勢急轉直下,原本因為大樹和病房間距離過長的橫阻,司凱尹才認真的待在樹上,這下也管不得害怕,她一躍而上準備跳入病房,沒想到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極限,只來得及听到美女的驚叫聲,她便整個人以單手斜斜地掛在離窗檻尚有一些距離的牆垣上。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跳過來?」女星拼命想助她一臂之力,無奈因距離的關系,她只能勉強觸到她的指尖,想拉起她根本就是痴人做夢,再加上之前準備自殺的舉動,她早就把自己的病房層層封死,外面的人根本進不來,怎麼辦?

「我以為我講的話不中听,你被我一激之下,真的要跑去結束你的生命,我想救你啊!」相較于美女驚慌失措的樣子,凱尹倒顯得相當鎮定,說話的語氣泰然自若,仿佛此刻掛在七樓高,可能有生命危險的人不是她一樣。

「我不想死了,因為你的話讓我很感動,所以我想把我最心愛的寶貝送給你,順便宜示一個新的生活,可是……救命啊!有沒有人來幫幫忙啊!」女星急切地說著,不該是這樣的,她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大好人,她一定不能有事啊!

「真的嗎?你不想死了,嘻!真是太好了。」好高興唷!這樣她也算救了一條人命吧!

凱尹興奮的心情與現在的場景簡直是格格不入,窗邊的美女,樓下圍觀的人群,無一不為她提心吊膽,擔心受怕,唯恐她一個不小心便失手摔了下來,倒是凱尹自己相當冷靜,因為她的心里總有股聲音陪著她——慢慢來,每次你一緊張就會出亂子。

凱尹開始尋找下樓的方法,不會吧!她的腳竟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支力之處,而勉強撐住她身體的三根手指頭也漸漸出現了酸疼的感覺,換句話說,現在的她上下不得,無法動彈,她往下一看,而後發現自己開始頭冒冷汗,才七樓耶!為什麼她卻有置身摩天大樓的感覺,這下……

蘭慕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前進,將他爺爺和那名隨行人員遠遠拋在腦後。(謝謝支持*f*m*x*)

一到現場,他立即接手所有的指揮工作,唯有沉著冷靜才能成大事,也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早隨著那道在半空中搖晃的人影糾結到了最極點。

「總裁!」她看到他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放心了。漸漸流失的體力以及沁著冷汗的手讓她滑掉了一只指頭,易言之,目前只剩兩只細細的指頭在撐住她全身的重量。

小聲的呼喊在這人聲鼎沸的吵雜時刻卻絲毫未能逃過蘭幕聖的耳力,「別擔心,有我在。」他極力對凱尹保證著,渾厚低啞的嗓音充滿著安撫意味,沒時間了,他看得出來凱尹已經快支持不下去了,「跳下來,我會接住你的。」蘭慕聖站在下方,雙手穩穩地張開。

「不行啊!我不敢跳。」天啊!真的好高喲!爬起來的時候怎麼都沒感覺呀!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的。」蘭慕聖的聲音有絲緊繃,很顯然地,他並沒有外在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動于衷,他只是將之壓抑得很成功。

「我不……啊!」隨著凱尹突如其來的驚叫聲,眾人莫不捏了一把冷汗。

直到落入了那具熟悉的胸膛,凱尹才停止了那高分貝的尖叫聲,張開雙眼望進那雙怖滿焦慮的黑瞳,她知道她安全了,也明白他同樣不好受,伸手緊攫住他的頭頂,吸取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氣息,她需要他來平復她受驚的心,也平復他的,「我很好,你別擔心。」

蘭慕聖只是沉默不語,緊摟住她的臂膀還微微顫抖著,他努力想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再度失去她了!

「太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一時間鼓掌聲熱烈地響起,旁人大聲的歡呼替這驚險的傍晚時分畫下了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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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凱尹正置身在蘭氏宅邸的客房中,對于第一次拜訪總裁家,她卻絲毫沒有興奮之情,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沒用,可是……嗚!她真的只想回去她的小窩。傍晚的事很快就落幕了,那位年輕女星決定接受手術,勇敢地重新面對她的人生,而凱尹則是成了女英雄,大家佩服她熱心助人的舉動,但凱尹一點也沒有驕傲高興的心情,一來她本就不是為了出名才去救人的,二來,嗚!她惹總裁生氣了啦!怎麼辦嘛?

當他們自醫院風光的離開之後,隨即和蘭德耀兵分二路,總裁載著她直驅她所租賃的住所。

「從今天起你搬去和我們住。」簡單的寥寥數語,透露出蘭慕聖一點兒也不想掩飾的怒氣。

「嘎?為什麼?」她迷惑地放下準備揮手道別的藕臂,開口詢問。

「爺爺要你當他的特別看護。」解釋僅止于此,因為他不敢保證瀕臨爆發邊緣的自己還能鎮定多久。

縱使有著滿月復的疑問急待開口,但只要一瞧見蘭慕聖陰鷙深郁惡的面容,再多的問題她也只敢往肚里吞,就連好好收拾細軟的時間都沒有,因為蘭慕聖只給了她一分鐘。

「隨便收拾一下就行了,到了蘭家,自有人幫你打理一切。」

之後到了蘭氏宅邸,她享用了一頓生平印象最深刻的晚餐。她以前一直不相信的,但現在她卻能清楚體驗到,何謂美食當前,食不下咽的滋味。

好不容易捱到晚餐結束,正當地在心底暗自慶幸今晚的苦難就要結束,蘭慕聖卻冷冷地拋下一句,「待會兒到我房間來找我。」下達完命令,便旋身離去,徒余一室的恐慌。

「蘭爺爺,你怎麼都不幫我,我是來當你的特別看護的耶!」好恐怖喔!她真的不敢一個人去面對他的怒氣啦!

「唉!丫頭,不是蘭爺爺不幫你,實在是我無能為力啊!」蘭德耀一臉無奈的表情,可在內心里卻偷偷笑了好幾轉,原來他那個孫子還是有七情六欲的呀!而且……他愈看這丫頭愈滿意︰心地好,膽識也夠,沒有諂媚阿諛的性子,也沒有嬌生慣養的蠻橫,有的只是坦白率直,嗯!不錯,不錯。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有爺爺在,總裁應該會節制點吧!凱尹面有土色地請求著。

「傻丫頭,我那孫子發起脾氣來呀,我這爺爺可就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可是那……」

「你就好自為之吧!我有點累,想要先去歇息了,希望明天還能見到你。」蘭德耀努力憋住滿腔的笑意,讓管家攙著他離開。

因此在不得不的情況下,她被請回了客房,不行,她尚未凝聚足夠的勇氣,所以再給她一點時間吧!因此她特地沖了個長長的澡,長到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澡,唉!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的。

現在她正端坐床前,想像著她等會兒可能會踫見的火爆場……咦?啊!完蛋了,她忘記打電話回去了,嗚!凱尹邊撥床頭電話邊在心底替自己哀悼,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哪!

「喂……我——」來不及出口的道歉,硬生生被一連串的問話給壓了下去。

「司凱尹,你搞什麼呀?怎麼這麼晚還沒到家?如不知道大家等你等的都累了,還不敢去睡覺,就為了歡迎你回來,結果呢?你現在人在哪里?自己多久沒回來,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算了,反正外面的人一定比我們好,才會讓你樂不思家,不想回來丁。」尖細的男聲激烈地責罵著,顯見男孩的年齡尚未達到變聲的青春期,「不是啦!小調,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故意忘記的,那是因為……」電話那端突然傳來的吵雜聲,讓凱尹得知差不多「榮恩」的人都聚集齊了。

「凱尹現在在哪?要不要我們去接她?」

「凱尹是不是不回來了?」

「凱尹姊姊我們好想你喔!」

一人接一句地傳著話筒,讓凱尹完全不知該如何作答,她深吸口氣大聲喊道,「大家听我說,」而後很滿意地听見眾人全都安靜下來,「我很抱歉,說好今天要回去,結果卻吹牛,真的很對不起,可是我是真的有正當理由的唷!明天我回去後再好好跟你們解釋,已經這麼晚了,大家是不是該上床睡覺了呀!相信我,明天你們一睜開眼楮就能看到我了喲!」而後她個個唱名,不管是老一輩的還是小的她都一一叮嚀他們該注意的事項。

「那各位晚安羅!」她等著那方把話筒遞給院長媽媽,可是接手的卻是一位八歲的小女孩,她柔柔地喊了聲,「凱尹姊姊。」

「咦!小敏啊!怎麼還不跟大家一起上床呢?」凱尹溫柔地詢問著。

「凱尹姊姊我要跟你報告一件事喔!你的‘阿錢’被弄壞了。」

「什麼?」凱尹突然尖叫出聲,「誰,是誰,為什麼要傷害我的‘阿錢’,太過分了,它是我的心肝耶!」凱尹傷心地低喃著,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

電話被拿走了,換來的是微帶笑意的中年女聲,「干嘛!‘阿錢’就這麼重要,我們都不重要,看來你會回來也只是為了‘阿錢’,是嗎?」

「沒有啦!當然是你們比較重要羅!看,為了你們,我還忍痛割愛把‘阿錢’留給你們耶!」害她每天只能把著一台小小的電視款泣。

「你這孩子嘴巴就是這麼甜。」林瑞美院長開心地和凱尹聊著近來生活的瑣事,當她終于能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以後的事了。

蘭慕聖雙手枕在腦後,安然自在地仰躺在客房的床鋪上,很顯然地,司凱尹並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半眯的黑眸飽含興味地盯著她的一舉手一投足。

他向來就不是個喜怒形于色的人,唯獨她總是讓他破例,以前是現在亦然,多年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對初認識的她有著難以言喻的在乎與不由分說的獨佔欲?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總是自然地想和她親近也享受她的親近,多年後的再次相遇他弄懂了,因為她的率直,她的不刻意討好,她的真誠關懷,一一在不經意中捕獲了他潛藏內心的情感,呵!這就是他始終放不了手的原因嗎?

好,是該勇于面對事實的時候了,凱尹替自己打氣。她會害伯,不是擔心總裁在生氣之下可能甩她一巴掌或給她一頓好打,她知道總裁永遠也不可能傷害她的。她所害怕的只是總裁的怒氣,她不喜歡總裁對她生氣,因為那表示他對她有所不滿,她怕的是總裁會討厭她如此而已,她……

「怎麼,在想著該如何逃走嗎?」調侃的嗓音突兀地自身後響起,低啞暗沉。

凱尹張口結舌,她被嚇到了,而且甚至連驚呼聲都沒辦法叫喊出口,她倏地轉過身,卻見到蘭慕聖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床上,「總……總裁!」總裁真是神出鬼沒耶!連她門鎖著他都能進得來,太恐怖了。

「這間客房和我的房間是互通的。」蘭慕聖抬手指指被他打開的內門,算是回答了她的疑惑。

「這樣啊……」順勢看過去之後,凱尹立即低下頭想遮掩自己臉部的紅潮,方才那一瞥除了帶給她驚嚇之外,更多的是令人害羞的異樣興奮。

蘭慕聖看來剛洗過澡,微濕的短發呈現出一種凌亂的造型,此刻的他正慵懶地躺在床上,輕便的浴袍隨著他的姿勢露出了一大片古銅色的胸膛,松松垮垮打在腰間的結一點都不盡責,使得他那結實平坦的小月復若隱若現……

完全沒有警覺到自己痴迷的眼光,司凱尹只感到自己的心跳正亢舊地急奏著,從陽台外緩緩送進來的晚風也無法替這一室陡升的高熱降溫。

「過來。」蘭慕聖側身拍拍體側的床位,示意要凱尹過去,詭譎的表情壞極了,一只正在等待小紅帽自投羅網的大野狼。

「呃……我站這里就好了。」維持一段距離才能讓她有呼吸跟思考的機會,她不想讓自己出丑,畢竟有听過餓虎撲羊,可沒听過餓羊撲虎的。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會,較量的火花被點燃了,就那麼一瞬,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凱尹嘟起嘴,不甘心地走到床緣,真是沒道理,為什麼每次輸的都是她。

「我說……這里。」蘭慕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凱尹移置自己身下,鋼鐵般的有力臂膀穩穩地把在她的腰頭。接下來他把時間交給了沉思,只是拿著那雙極度蠱誘人心的黝黑瞳眸,絲毫不放松地瞅著她。

凱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既害怕又緊張的氣氛,狂奔的心跳宣示著她隨時會昏了的可能性,「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該讓你擔心的。」她努力壓抑想奪門而出的念頭。

「喔!你也知道你讓我擔心,那……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多生氣呢?當你在做這麼危險的舉動時,有沒有想過我呢?當你一心只想救人時,你又何嘗想到會替你擔心的我呢?看來我可是一點分量都沒有。」他修長的手指故意地探索著她身體的曲線,輕輕柔柔,如同在撫模珍奇異物,怕一個不小心便毀損了它的價值。

「對不起啦!」她突然一翻身,雙手緊接著他的頭項,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肩窩,因為再不這麼做,她怕自己會醉死在他的溫柔中,忘了今夕是何夕,「我只是想幫她,見死不救的事我做不來,因為那有違我的原則,但是如果當時你在場,你開口叫我別去,即使明知日後我會被自己的良知譴責死,我還是不會去的。」講的這麼間接,這麼迂回曲折,他還听得出她想傳達的是什麼嗎?

也就是說,他最重要!「可是你的心思大多都放在別人身上。」他孩子氣的抱怨著,他當然知道凱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當然也清楚很多人需要凱尹如同他一樣,可他就是該死地想獲得她全副的心神,讓她所有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他身上,這樣的他,可能太自私了些?

「才沒有呢!」他還沒听出來嗎?

久久蘭慕聖都不發一語,他只是緊擁著她,享受那份迅速在心中擴散的喜悅。

「你不覺得你該說些什麼嗎?像是我很感動之類的。」司凱尹推推他,不甚滿意他什麼都沒說的表現,她可是把內心的話都掏出來了耶。

「我很感動。」蘭嘉聖照本宣科地把話重復了一遍。

「還有呢?」她睨了他一眼,不會就只有這樣吧!

「還有……這個!」蘭慕聖吻上了她,順道封緘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此刻正含吸著她那珠圓厚澤耳垂的薄唇,誠如那雙撩撥人心的魔手,無所不在。

先是輕柔地磨挲,隨後代之而起的是濕滑甜潤的唇,以著同樣放浪之勢熱切地覆上,時而逗弄,時而親吻,注記了她只屬于他的事實。

他用唇手對她的身體曲線進行最蠱誘的膜拜,執意要知曉那不為人知的熱情,靈活的舌優雅地滑過柔軟白質的頭項,無瑕突起的頭骨,盡情地吮吻、啃嚙,強悍的雙手則是彈奏出輕美的樂章,故意地彈跳著、戲耍著。當他撫上那豐潤細女敕的滿盈,邪惡地輕扯招捏,感覺它在手中昂然挺立時,陣陣的戰栗持續竄下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再也不能自已的發出一聲聲的驚吟,而他則像名等待獵物已久的獵人,趁機掠奪那鮮麗艷紅的精巧唇瓣,舌尖霸道地擰開那編貝般的玉齒,深深地探入其內與其翻攪、纏綿,嬉戲地追逐,維維地交纏,堅持著要宣泄他巨大的。

他放任自己將身軀與她的玉體貼密在一起,無比地堅硬精度對上無比地柔軟豐盈,是這般災懈可擊的完美,是那麼不可思議的契合。他迫不及待地替雙方褪盡備感累贅的衣衫,赤果相見的二人絲毫未感受到那不斷吹送的自然涼風,只有對方的炙熱滾燙能夠影響到自己,也因此他們雙雙攜手墜入了那無邊無際的世界中。

她不能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甚至不太有把握那聲聲嬌喘不休的嚶嚶是出自自己口中,渾身的燥熱感是她唯一的知覺。他沉重的身軀,專屬于他個人獨特的男性體味,還有那等同于自己的急促喘息,狂奔的心跳,在不斷激起她月復中那把不知名的火炬,那是種不安、興奮、恐懼及期待,百般滋味混融在一起的異樣情懷,引領著她前往那從未體驗過的羞澀繽紛。

她新奇地伸出小手,學他那般的撫模,手底下所接觸到的厚實胸膛,如同裹了上好綢緞的鋼鐵,觸感是那麼的美好,那麼地令人愛不釋手,當她探險的雙手輕踫到那男性的突起時,蘭慕聖不禁自口中發出如困獸般的低吼。

「你想玩火嗎?」一抹邪肆的笑意掛在嘴角,替他的魅力增加了不少的性感指數,輕松地以單掌將她的雙手壓制過頭項。以雷電萬鈞之姿大口吞下了她胸前粉紅的蓓蕾,另一只手也沒得空間,一路蜿蜒下滑至小月復上的深凹兜圈子,每經一處便點燃一簇熊熊的火焰四向蔓延著,繼而他轉戰那滑膩柔晰的大腿內側,輕輕喟嘆著那典瑕無疵的肌膚,最終他來到了未經人探測的處子之地,修長的手指找到了那脆弱的女性瓣蕊,開始極盡煽情之能事,不斷的折磨凌虐,進行著永無止盡的甜蜜。

一陣陣的熱浪及酥麻感接連著傳來,令她只能不住地顫抖,遏止不住的嬌吟不斷自喉口逸出,與他的粗喘組成最美麗的和聲,他殘忍的捏揉戲弄,有著最恰當的節奏與速度,她只能順從最原始的渴望,本能地弓起身子迎向那更深入的索求。

「不!你不……」在意識到他的意圖時,她緊張地伸手想阻攔他進一步的入侵,誰知換來的卻是殘破碎裂、驚喘斷續的呼吟聲,以及指甲陷入他肩頭的快感。

看見濃密黑發所覆蓋的頭顱趴俯在自己的雙腿之間,黑與白的奇異色調描繪出璀璨詭譎的亢奮,令她只能無助地擺動頭部,享受那奪人心魂的刺激。

他用唇舌取代了雙手正在執行的工作,貪婪地吸吮、舌忝弄,倏而呼氣輕吹,倏而大膽品嘗,肩膀上傳來的微微刺痛,更奇妙地加深感官難以言喻的興奮,而後他讓自己堅硬結實的大腿頂開她的,透過手指所體驗到的那股濕濡潤澤的溫暖,讓他知道她已為他做好了準備,狂烈的緩緩接近她緊密滑潤的女性深處,猛然一舉挺,他展開了那最美妙的結合。

一陣痛徹心脾的撕裂感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他不舍地暫駐不動,讓她習慣他在她的體內,感受他的存在,然後以更加纏綿細密的吻,盡數吞沒她難忍的嗚咽。

他熾熱狂焚的目光始終緊瞅著她,試圖融化她所有的理智,當不適感褪去後,她微微蠕動身子,卻訝異于那突如其來的喜悅,听見他的輕吟反應,更讓她滋生莫名的滿足感,不甘心屈居被動地位,他取回他的主導權,激昂地沖刺著,執著地漫游在那亙古不變的律動情海中。

激情過後,他抱起她滑進他房間浴室里那有如小型泳池般的浴缸,和著水替她按摩酸疼的肌膚,滿意地輕觸她身上那些特屬于他個人的暗征痕跡。而她只能像個柔若無骨的病號,把全身的重量倚在他的身上,汲取他過人的能量,悄寂的時刻被灑下了一波波幻絢醺窒的親密,讓人只能雙雙沉迷,淪陷其中,但願以此時換永久。

「我會不會太粗暴了,有沒有弄疼你?」他關心的詢問打破了一室靜謐的魔咒,滿布的低沉暗啞,一如和煦的清風徐緩的流浸心頭。

凱尹眨眨激情過後稍顯迷蒙昏亂的眼楮,「我沒事啊!」過分輕快的口吻是為了掩飾她的生澀嬌羞,然而腓紅的面容卻干脆地揭穿了她的偽裝。

蘭幕聖發出笑聲作為對她的回應,那是種真誠自喉中所發出的歡愉笑聲,凱尹只是羞窘地將臉埋得更深,還不忘捶捶他剛硬的胸膛,「笑什麼嘛!」

他將她鬢邊的發絲撥開,讓自己的唇舌能直接接觸到她粉女敕的香肩,「‘阿錢’是誰?」他可沒忘記早先听到的那個令他怒火中燒的名字。

「咦?總裁也知道‘阿錢’嗎?」她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別扭,總裁會不會和其他人一樣覺得這個名字太俗氣了。

「從今以後,只有我能是你的心肝,其他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路人甲乙,懂嗎?」他不該忘記那段沒有他陪伴的日子里,她仍舊有著自己的生活,該死的。

呵!總裁可是在吃醋,「你誤會了啦!‘阿錢’它只是一套豪華的影音設備呀!」她娓娓道來。她是一名電影的狂熱者,當初因為一台小小電視的書面破壞了她期待已久的鏡頭時,她當下痛定思痛,決心不再讓這種悲哀的事情重演,所以她掙了好幾個月的薪水,狠下心買下價格不淺的家庭電影院的設備,因為那整套設備可以說是全部用錢堆砌起來的,所以叫「阿錢」不是很名副其實嗎?她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她取的名字呢?

蘭慕聖頓時傻眼,這是什麼荒謬怪誕的情形呀!不知該作何反應的他,只能抱著她低低吟笑著,「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真的嗎?好啊!好啊!」她還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呢?想邀他去又怕他為難,「那我們還可以帶蘭爺爺和李嬸、李管家他們一起回去唷!」嘻!好開心喲!真是太好了。

蘭慕聖的眉頭立刻蹙起,「我是誰?」不滿的神情顯而易見,為什麼她的心思就非得裝些無關緊要的人呢?

「當然是我最最重視的人羅!」知道他想抱怨,連忙先澄清自己的心意。

他的回應則是再度吻上了那紅腫柔女敕的唇瓣,輕易地舞動內心最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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