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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玻璃鞋 第二章

大學校園的殿堂,學生餐廳中,一張大大而吃驚的臉出現在季筱築的面前。

唯唯大大的眼珠子咕嚕地望著她,嘴巴張成圖形,不可置信。

"不會吧!你要以身相許?"

她聲音大得讓附近幾桌的學生紛紛轉向她們,讓季筱築不自覺地有些尷尬,低頭連扒了幾口飯。

"喂!你也小聲一點,你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是嗎?"她對唯唯擠眉弄眼,臉上已經浮上了紅暈。

"你管這麼多?別人要听是別人的事情,我們說我們的啊!你想這麼多!"唯唯不以為然地聳著肩膀,眼神又曖昧地瞥向她。"嘿!你話還沒說完哩!什麼以身相許?"

"這個嘛……"季筱築垂下眼簾,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上星期周末所發生的情形。記憶飄回了那一個晚上。

那一晚,她後來的確上前去投案,也再一次地看清楚那只熊……嗯!那位先生的長相。

那位先生長得人高馬大,身形魁梧,起碼一八五公分以上,一臉的落腮胡遮去了他泰半的臉龐,只能見到他那雙閃著光芒的眼楮以及高挺的鼻梁。

除此之外,他還穿著一身咖啡色的短袖襯衫以及同色較深的西裝神,也難怪乍看起來會像是一只熊。

不過對方再怎麼像熊,她弄破了人家的水晶玻璃是事實,而自己的皮包被對方扣押也是事實,就算再不願,仍是必須硬著頭皮去面對,只希望對方不要獅子大開口就好了。

小男孩將季筱築帶到他面前,開心地跑到他腳邊,邀功道︰"舅舅,你打賭賭輸了,我把笨阿姨帶來了。"

那大胡子的胡子微微地掀動,看起來似乎在笑,眼神眯起來,便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心形巧克力糖,交給他腳邊的孩子。

"算你厲害,這是賭注。"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很像是一陣溫煦的微風,吹拂而過。

季筱築皺皺眉頭,覺得眼前這人的聲音跟他的外型一點都不搭嘎。

"呵呵!笨阿姨就交給你了,我要去看店,還有吃巧克力嘍!"小男孩一把接過巧克力,一溜煙地跑進了巷子里頭。

看著那個鬼靈精怪的小男孩離開現場,季筱築突然有種自己被眼前這兩個人給耍了的感覺。

巷口處剩下他們兩人,經過剛才一切的事件之後,理虧的人似乎又是自己,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才是,而對方,顯然也陷于思考當中。

一片沉默,許久之後-

"呃……"

"這個……"

兩人又同時出聲,他們互相對望了下,然後笑出來。

"好吧!你有什麼話就先說吧!"他笑聲很低,但很有旋律與磁性,低笑一陣之後,便低咳一聲,將說話權還給季筱築。

"呃?我說嗎?"她愣了一下,點點頭。"喔!是這樣的,我听說你是水晶童話的老板……"

"是童話水晶!"他糾正。

"喔!好好,是童話水晶。"真是的,這大胡子還真是吹毛求疵。"听說你撿到了我的皮包是嗎?謝謝你。"

她看著他手上那自己很熟悉的皮包,伸出手。

"還給你嗎?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也不希望我會因此而有所損失。"他挑起一道眉,理所當然地看著她。

季筱築則是盡量讓自己的雙眼能夠非常誠懇地看著他那張熊臉,語氣盡量妥協,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我知道你的意思,關于那些打破的水晶,我會賠償你的。不過這一整件事情也不完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如果不是你……"

"你的意思是,我活該嘍!"他打斷她的話,皺眉。

季筱築努力耐著性子,壓抑住自己的不悅。"不是的,只是我覺得,若不是你突然出現嚇我,我也不會……"

"小姐,老板向客人介紹東西是很正常的,你應該有這種常識才對吧?"他淡淡地冷哼了聲。

"是很正常,但是你不像老板啊!"她也哼了聲,斜睨著他。

看看他,哪里像是會賣那樣浪漫商品的人啊?他那種外型,如果說他是古代的獵戶還比較差不多呢!

"喔!難道因為我不像老板,所以你就可以任意地打破我的水晶玻璃?"他眯起眼楮,一副她是潑婦的鄙視模樣。

看了他那眼神,季筱築簡直想掉頭就走,根本不想理會這蠻不講理的大胡子。

"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子的……"他這種態度,如果不是皮包在他手里,她才不管他那些破掉的水晶玻璃呢!

"喂!你們很吵耶!"一個細軟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談話。

他們同時頓住,低頭一看,剛才說要回去看店的小男孩不知何時又跑回來,瞪著眼楮望著他們兩個。

"你們是大人耶!你們知不知道在這里吵會讓別人看到的耶!很不好看耶!"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看店嗎?"大胡子看著小男孩,問。

小男孩叉著腰,一派的大人模樣,然後將手上的巧克力交給大胡子,生氣的模樣︰"舅舅,里面的巧克力為什麼只有半塊,你偷吃了對不對?"

大胡子連看都懶得看那巧克力,只是瞥了小男孩一眼︰"誰教你動作慢,半塊已經先被我吃掉了。"

"噢!怎麼可以這樣子!"小男孩生氣地跺跺腳。

季小築翻翻眼、扁扁嘴,諷刺地輕語︰

"天啊!還有這種舅舅,跟小孩子搶糖吃的。"

大胡子也不甘示弱,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瞥瞥她,學她的語氣︰

"地啊!還有這種女人,打破人家東西不用賠的。"

"喂!你說誰打破東西不賠?我有說過不賠嗎?"她瞪著他,怒氣沖沖。

這家伙,竟然能夠這麼輕易就引發她的怒氣。

想她季筱築,平常並不容易生氣的啊!怎麼一遇上眼前這只不講理的熊,心里的火焰就燃燒不止。

"好啊!既然這樣就干脆一點,錢拿來吧!"他伸出手,老神在在。

"賠就賠,多少錢?"想要拿皮包數錢,才發現皮包還在他手上。"皮包還我,不然我怎麼賠錢?"

"好啊!"他一挑眉,將皮包交還給她。"總共是十三萬八。"

"十三萬八是嗎?好……"她接過皮包,低頭正要抽出鈔票時,突然愣了一愣,看著他那張大胡子的臉。"你說什麼?十三萬八?我有沒有听錯?"

十……十三萬八?不會吧?

"沒听錯,我算給你听吧!你總共撞倒了灰姑娘、睡美人、六個小矮人,不過僅存的那一個小矮人已經殘廢了,少了一只腳一只手;還有小鹿斑比缺了角,米老鼠缺了耳朵跟鼻子…

他煞有其事地伸出手指頭,將自己的損失一個個地數給她听。

"你、你……你土匪啊!不過是幾塊被玻璃,十三萬八,你干脆去搶比較快!"季筱築瞪著他,氣急敗壞。

"對啊!我的確是土匪,又怎麼樣?"他滿臉的落腮胡又掀了掀,低低地笑著。"但是你該賠的還是要賠,不是嗎?"他的眼楮炯炯有神地望著她,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季筱築算了下,十三萬八,她必須工作三個月都不吃不喝才還得起,而且自己的存簿里頭也沒有這麼多錢,她去哪里生十三萬八?

心念一轉,她突然發現原來被綁架的皮包已經回到自己手上,剛才是因為皮包在他手上才不得不回來,不得不就範,現在呢!對方已沒有籌碼威脅自己。

或許她可以耍賴到底,看他能夠拿她怎麼樣?

"如果我說我不賠,你能拿我如何?"這樣的邪念一升起,季筱築便抱起了拳頭,試探性地笑笑。

"不賠是嗎?當然可以啊!不過先讓我看看喔!"他好整以瑕地抱起胸,從自己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小紙片研究起來,口中喃喃自語︰"嗯!姓名季筱築,咦?你這張照片還真是土,怎麼會有這種難看的發型?喔!你的出生年月日是八十年代……"

咦?怎麼听起來有幾分熟悉的名字與生日?

季筱築看向他手上拿的紙,這才發現他竟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她立刻嚷嚷起來︰"喂!你念什麼啦?那是我的身份證耶!"

"喔!是你的啊!那事情就好辦了。"才說著,他便高舉著她的證件開始大力地揮舞起來,對著路邊的人大喊︰"來喔!來看看喔!這里有個女人叫作季筱築的,她剛剛打破了我店里的東西,可是卻不打算要賠……"

聲音之大,雖然兩旁的行人不多,卻也紛紛地轉頭望向他們的方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起來。

一旁的小男孩看著這出鬧劇看出了興趣,開心地笑起來,原來巧克力被吃一半的委屈也消失無蹤。

"喂喂喂!你神經病啊!"季筱築伸手要搶,可是他大高大,怎麼踮腳跳起來卻都還是拿不到。"還給我,神經病!"

"來喔!這個女人還要搶我的東西,來看看什麼叫作世風日下喔!"

他一邊躲著,嘴里還一邊喊著,有些行人索性停下來看熱鬧。

她搶不過他,又見自己的名聲已經快要被他破壞殆盡了,只好認命作罷,雙手垂下來無奈地望著他。

"喂!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嘆了口氣,招惹上這一號人物,真倒霉!

他挑了下眉,聳聳肩。"很簡單啊!十三萬八,不然我算你便宜一點,零頭去掉,十三萬。"

"三萬我也給不出來。"季筱築白他一眼,挫敗地呼了口氣。"告訴你,你把我賣了都籌不到這麼多錢。"

"喲!你倒是滿有自知之明的。"他上下端詳著她,認同地笑起來。

"喂!你是不是想上報?社會版?"

她敢發誓,如果她手上有菜刀,一定毫不留情地劈向眼前這只熊的臭腦袋,讓他頭頂開花。

"好好好,我不說了,只要你錢拿來,我什麼都不說了。"他微笑地點點頭,忙安撫著。

"我告訴你!我、沒、有、錢。"她一字一字清楚地說,然後擺擺手︰"我就是沒有錢!你說怎麼辦?"

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看他要怎麼辦?

"怎麼辦是嗎?"他重復她的話,稍微地審視了她一下,勾起一邊的嘴唇,輕輕地說︰"我看你就……以、身、相、許嘍!"

"什麼?以身相許?"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的神色自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現在是怎麼樣啦?為了幾塊破玻璃,就要賠掉她一生嗎?她才不要!

唯唯仍一臉期待地望著季筱築,將她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筱築,你怎麼停住了?還不快說,吊人家胃口是不道德的。"

"誰吊你胃口啊?你不是在吃東西了嗎?我看你胃口好得很。"

季筱築白了好友一眼,她覺得自己快被那只熊給氣死了,這個趙唯唯怎麼好像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嘿!你該不會是遷怒吧?惹火你的人可不是我喔!"唯唯啼笑皆非。

"誰遷怒了?我只是……只是超不爽的而已。"想到他們一連串的針鋒相對,季筱築就覺得滿月復的怒火中燒。

"喔!但你不覺得其實這很浪漫嗎?"唯唯陷入了幻想當中。"很多日劇或是小說里頭,男女主角一開始的相遇都是這樣子的呀!"

季筱築吐吐舌頭,一副唯唯已經無可救藥的樣子。"拜托!你也幫幫忙好不好?什麼日劇小說的男女主角?我跟他嗎?那我倒不如死了算了,你見過人類與熊交配的嗎?"

唯唯滿瞼興致地敲敲桌面︰"呵!難得看你生氣耶!其實听你這麼說,我真的滿想見見這位仁兄,怎麼有辦法把你激怒成這樣?真的很好奇耶!"

"算了吧!很多事情踫到了不見得是好事。"季筱築大大地嘆氣。

"不過,也不見得是壞事啊,不是嗎?"

唯唯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挑挑眉,那種挑釁的樣子與那只熊如出一轍。

季筱築吐吐舌頭,努力地甩去腦海中所浮現的那個高大的身影、那張落腮胡臉、那種亮晶晶的眼神。

"如果是你被叫去以身相許,你再看看到底是不是壞事了。"

"對啦對啦!就是以身相許,那,接下來呢?"話題回來,唯唯又趕緊催促著她,想听接下來的發展究竟是如何?

接下來?

原來那只熊的"以身相許"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抱著胸悠閑地望著季筱築一臉氣急敗壞,滿臉似笑非笑。

"你說什麼啊?以身相許,你瘋了!"季筱築破口大罵,叨叨念念︰"我寧可去許給強盜許給小偷,也不要許給你,你這個臭美的人。"

這人是瘋了是嗎?打破他幾塊玻璃而已就要她以身相許?想的美喔!

他冷冷地輕語︰"哼!誰要你許了,我只是要你用'身體還債'。"

身體還債?

這一說更不得了,季筱築脹紅了臉,眼楮幾乎瞪凸出來,手指指向了他的鼻子,連聲音都不由自主地發起了抖︰

"你、你、你,你這個大變態,我、我、我……"

由于她的內心實在是太過于激動,加上自己從小到大沒有隨意開罵過人,以致于讓她的話根本說不清楚。

他的胡子一掀,露出嘲弄的笑容,有趣地看著她如番茄般的臉。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要你的'身體'在我們店里打工'還債'而已。"他加強了那四個字,然後眯起眼楮笑笑。"還是,你其實就是想用另一種方式-"他刻意地將聲音拉長,制造曖昧的情愫。

"你說什麼?打……打……打工?"她吞了下口水,腦中終于接收了方才一連串的打擊。

話總算是說清楚了,原來如此。

不過經由方才的一番對話,卻讓季筱築有一種被惡整的感覺,羞辱油然而生。

"打工就打工,你干嘛說得神秘兮兮的?"

他一臉無辜地搖搖頭,還擺擺手︰"誰知道你腦子理想的都是些邪門歪道的東西,才會什麼都往那方面去想。"

"誰……誰想什麼邪門歪道的東西啊?明明就是你……"

根本就是他故意在誤導的嘛!只是自己的話沒說完,小男孩又及時插上一句︰

"阿姨,不對喔!我覺得舅舅很有道理耶!剛剛明明就是你一直罵舅舅的。"小男孩一臉正氣凜然,認真地道。

這下子怎麼辯解也沒有用了。

季筱築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這一對舅甥,詞窮的她一時也找不到話反駁,只好不斷地說服自己,深深吸氣喃喃自語︰

"算了算了,今天算是我倒霉,俗諺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好女不與男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小男孩見她如此,不由自主地靠向了舅舅,小小聲地討論起來︰

"咦?舅舅,這個阿姨好像有點怪怪的唷!她一直跟自己說話耶!很像是恐怖片子的巫婆喔!"

"對啊!如果到時候這個阿姨到我們店里打工的話,我們一定要小心一點喔!"他也煞有其事地對著小男孩道。

"嗯!真的要小心一點。"小男孩聞言,搗蒜似地直點頭。

听了他們一大一小的對話,季筱築真的是無可奈何、哭笑不得。

"你們一大一小在說我什麼壞話啊?"踫到他們,她真的只能自認倒霉。

"你又多想了,我們只是在說些男人之間的秘密而已。"大胡子模模自己頰邊的大胡子,一邊搖頭一邊故意地笑著。

"男人的秘密?說得這麼大聲還叫作秘密?"

她已經覺得自己被打敗了,提不起力氣再與他們對談,只想要趕快回家。沒想到臨時起意的舉動,竟惹來這樣超級大麻煩事。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你說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那麼興致勃勃地走一些平常沒走過的路,早知道就不要被那一雙玻璃鞋給吸引進那一間黑店里去,才會落得現在進退維谷的下場。

大胡子得逞,低低笑聲揚起。

"好了,筱築,既然你也沒有什麼意見,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一天來我店里打工四小時,一個月可以排兩天假,一個小時算你兩百,一天八百,一個月就有兩萬四,這樣不到半年你就可以把債都還清了。"

"等一下,你剛剛……叫我'筱築'?"季筱築听到他說了一連串的話,只清楚地听到自己名字的兩個字,突然覺得心里一陣毛骨悚然。"不好意思,以後可以請你叫我季小姐嗎?"

他們才剛認識,或者說才剛結仇,應該還沒有到直呼姓名的程度吧?

只見對方的眼神暗了一下,很干脆地道︰"不行!我喜歡叫你筱築,我是老板,是你的債主,我高興這樣叫就這樣叫。"

"你……可是我听起來很怪。"她還企圖想要做垂死的掙扎。

"十三萬。"大胡子沒有多言,只是短短地說了三個字。

"好吧!你高興就好。"她抿抿嘴,聳聳肩,只有自認沒辦法了。

既然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他高興怎麼叫是他家的事,大不了自己不听就是了。

邪念又驀地閃過,她眨眨眼,既然所有的游戲規則都是他所訂下的,她也可以耍賴啊!

大不了不來就是了嘛!她就不相信不來這里打這份工會怎麼樣?

"事情都說好了,明天記得要開始上班。"大胡子笑了笑,揚揚手︰"這里有你各式各樣的證件,身份證、健保卡、信用卡等等,我先幫你保管了,如果要用的話找我拿,知道吧!"

他分明就是拿這些東西來威脅她的,季筱築偏偏不吃這一套。

"我去報遺失。"季筱築睨著他,看他能怎麼樣?

"那我去報警。"

他答得快,看見她愣住的樣子,高聲地笑著。

"好了,以後不要再叫我'喂'了。我叫作藍逸群,俊逸與合群,以後呢,你可以叫我老板、債主,或者-逸群。"說到最後,他還刻意地拉長語氣,听起來很曖昧。

他對她揚了下眉毛,讓季筱築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連忙搓著自己的手臂,看著他的笑容,又忙不迭地咒念︰

"哼!藍逸群,我看你這個樣子,應該要叫作什麼熊霸天才對吧!真是糟蹋了這個名字跟你的外型了。"

這熊霸天,听起來就很像是土匪的名字,比什麼藍逸群還符合他。

"喔!那顯然你也不適合叫作季筱築,或許你應該叫作曾美麗比較適合,是增加的'增'。"藍逸群聞言,又是一陣反擊。

"喂!你……"她氣煞了臉,怒視著他。

"我要回去顧店了。"藍逸群也不理會她的怒容,開心地揚長而去,丟下一句︰"記得明天來上班喔!"

"舅舅,等等我啦!"

他的外甥,那小男孩也連忙跟上前去,一大一小的身影沒入了巷子之中,隱約還听到他們的放肆笑聲……

笑聲一直延續,延續到了這學生餐廳當中。

只見唯唯笑得前俯後仰、無法自拔。

"哇塞!真夠絕!我倒是滿佩服那個藍逸群的,竟然有辦法讓一向都自恃冷靜的季筱築氣成這種德性,我真是甘拜下風,哈哈哈!"

"趙唯唯,你是在落阱下石嗎?"季筱築眯著眼,瞪著唯唯。

"哈哈!不敢不敢啦!只是……"唯唯幾乎笑得氣絕,她喘了幾口氣才比較緩和下來,眨著別有深意的眼楮,望著季筱築︰"筱築,你不覺得,其實,這樣也很浪漫嗎?"

"浪漫?浪漫個頭啊!"她伸手敲著唯唯的頭殼,敲回她那胡思亂想的腦袋。"我看我繼續跟那只熊相處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了。"

"你也太夸張了吧!"季筱築這樣縴細的身子,不會吧?

"我才不夸張呢!"

被季筱築那夸張的語氣逗笑的唯唯,好不容易終于斂了神色。"哎喲!說真的啊!其實這種冤家似的邂逅,通常就是真命天子的前兆喔!"

"去!真命天子?那個熊霸天嗎?"

拜托!想到那個熊霸天,就讓她根本吃不下飯了。還什麼真命天子哩?應該是前世宿敵才是吧!

"難說喔!說不定啊,就是哪一天會……"

"停止!我決定不听你胡言亂語了!"

不等唯唯說完,季筱築不給面子地端起桌上吃完的免洗碗盤,徑自走向一旁的垃圾桶,然後冷冷地拋下一句話︰

"要跟那只熊,我寧可去死算了!"

唯唯望著季筱築的背影,閃亮的眼楮饒有興致地眨了下,淺淺地笑著。

"好啊!我就等著看看吧!世事難料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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