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做我老婆吧 第二章
李翔是T大的歷史教授,妻子辛彤是一位旅行作家,倆人相識、相愛在美國。結婚後辛彤隨夫回中國,並生下可愛的女兒彤彤,一家人生活幸福美滿。
夫妻倆想在暑假期間一起去游歷名勝古跡,尋古采風。本打算帶著彤彤,但她卻舍不得離開慕陽。于是,彤彤便住進了齊家,李翔夫妻也在齊女乃女乃的催促下起程了。
齊慕陽為了照顧彤彤,放棄了與慕海、慕林同去夏令營的機會,充當起彤彤的玩伴兼全職保姆。
「彤彤,陽哥哥幫你擦干頭發。」慕陽輕輕地用毛巾擦拭她的頭發,動作輕柔嫻熟。
「陽哥哥,今天晚上你要講什麼故事呀?讓我找好了,嗯……就講這個好了。」她高高地舉起書讓慕陽看,他放下毛巾接過書,抱她輕放在床上,開始講故事。
「這是白雪公主的故事。很久以前……」
白雪公主的故事她已經听了不止百遍了,但是她依然最喜歡听這個故事。她時而縮進慕陽的懷里,時而顰眉咬唇看著慕陽。听到後面,她竟又哭了起來。
「怎麼了?彤彤,怎麼哭了?」
「陽哥哥,白雪公主真可憐,死掉了。陽哥哥,快救救她呀!別讓她死掉。」每次講到此處,彤彤都會哭泣。別看她年紀小小,可入戲的本事可是無人可及,簡直是無可救藥。
「別著急,彤彤!有人去救她的,別擔心!往下听……」
當慕陽講完故事時,彤彤開心地大叫著︰「耶!老妖婆死掉了,白雪公主得救了,白馬王子好偉大呀!陽哥哥,他們是不是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就像我們一樣?陽哥哥,要是彤彤也被老妖欺負,你會不會救彤彤?」又是一陣連環炮。
「會,當然會。我一定不會讓老妖婆和壞人欺負你的。」
「那你也會像白馬王子一樣救醒彤彤嗎?」
「呃?!」慕陽愣了,紅熱爬上兩腮,「好了,彤彤該睡覺了。你忘了明天要和我去釣魚了嗎?快睡,要是你明天沒精神,我可不帶你去了。」他故意跳過焦點,轉移視線。
「好,彤彤睡,現在就睡。陽哥哥晚安。」她親了一下慕陽,便乖乖地睡了。
望著彤彤熟睡的小臉,慕陽心底泛起暖意。天天嚷著要娶他、做他的新娘的人竟是個九歲女孩。這並不讓他排斥,反而不時地泛著甜蜜。未來還太遙遠,還是留給老天去安排吧!他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擁著她一起去赴周公之約。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早起的人就一定能釣到魚嗎?答案——只有天知道。
雖然不知收獲如何,但彤彤的這身裝扮卻是標準的釣魚手。頭頂白色寬邊休閑帽,白色圓領T恤配水藍色的吊帶短褲,足蹬白色涼鞋,右手提著紅色小桶——為豐收而備。
慕陽則頭戴白色太陽帽,白色圓領T恤配藍色牛仔短褲,腳下是白色NIKE運動鞋。背著漁具和遮陽傘架,右手則是魚餌——蚯蚓。
「喲,瞧!還穿了情侶裝呢!麗華,你看他們倆是不是越看越有趣?」正在看報紙的齊女乃女乃特意扶著老花鏡打量兩人,還不住地點頭贊許。
「齊女乃女乃、齊媽媽、齊爸爸,我們要出發了!今天一定會吃到我們釣的魚!有這麼大呢!」彤彤伸開雙臂努力比劃著,認真的表情把全家人逗笑了。
「慕陽,把這個餐盒拿著,里面有你們的中餐。」齊媽媽細心地為他們打理好了一切。
「好了,彤彤準備好了嗎?現在就出發了!」
「準備好了,長官!」彤彤向他行了一個童子軍禮。出發了!
「照顧好彤彤!」
「小心點!」
「知道了,就等著我們滿載而歸吧!」彤彤邊走邊不時回頭擺手再見。
在哥弟興奮的吠中,兩人,對了,還有一只狗,踏上釣魚的「征程」。
說征程有些夸張,他們的目的地是條小河,離齊宅只有一公里左右。河水清澈得可以看見河底的石頭跟游得不亦樂乎的魚兒。
河邊滿是青青的草地,不知名的野花爭著露出艷麗的容顏,散播著淡淡的芳香。舉目遠望是滿眼的郁郁蔥蔥,清亮的鳥鳴和著潺潺的水聲隨風入耳,令人心曠神怡。
「陽哥哥,我們到了,到了!」彤彤興奮地跳著。
哥弟也跟著小主人的腳步,跑著、跳著,「汪——汪——」
「來!哥弟,抱一下!」她抬起雙手想抱起狗狗,結果反被哥弟撲倒,淹沒在一片青翠當中。
「哈哈……哥弟好了!別舌忝了,好癢!哈哈……哥弟!別……」
「汪!汪!汪……」
慕陽跑過來要扶起她時,卻看見她躺在地上,雙手抱著哥弟,對它的親熱又愛又怕,大笑著、大叫著,臉紅得像隻果……他看呆了,心底的某根弦被輕輕撥動了,直到听到——
「陽哥哥,啊!救……救命!哥弟好了,好了!哈哈……」
他這才抱過哥弟,扶起彤彤,替她拍去身上的草屑,笑著點點她的鼻子。「頑皮!」
她也有樣學樣地點著哥弟的鼻子道︰「頑皮!」卻引得它吐著長舌一陣急喘。
「好了,現在陽哥哥去做準備。你跟哥弟玩,別跑遠了,知道嗎?」見她點頭後,他起身去河邊,架起太陽傘,支起魚桿,忙碌起來。
彤彤則在草間跑著,采集漂亮的野花,紅的、黃的、紫的、藍的,美極了。采著采著,她突然想起童話書中的一幅插畫,便捧著花跑向慕陽,全然不顧哥弟不滿被冷落的抗議。
慕陽早已掛上魚餌,投下魚桿,靜靜地坐著等待。他听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可離著一段距離時,突然停下來,隨後又輕輕地靠向他跟前。
這個小頑皮不知又有什麼新花樣。他暗笑,等待著。
「陽哥哥,陽哥哥!」她輕聲呼喚著。
他轉身看見她手捧一束野花,有點害羞,微低著頭,像在猶豫著下一個動作如何開始。連哥弟仿佛也預感到要有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發生,安靜地趴在地上,打量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穿梭。
彤彤慢慢地彎下左膝,單腿跪在地上,眼楮望著慕陽。
「陽哥哥,嫁給我好嗎?」她高高地舉起手中的花。
慕陽直直地望進她清靈的眼眸,彤彤的眼里只有他。他清晰地看見自己臉上的感動,還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他陷落了,陷落在她純真的眼眸里。同時,也發現她不知何時已住進了自己的心房。他輕輕地抱住彤彤,不再有任何言語,只听見兩個心跳動的聲音。
彤彤也意識到有什麼奇妙的事情發生在彼此之間,從此就和以前不同了。她靜靜地任他擁抱著,腦子里回想著是不是自己的動作不夠標準,可惜沒過多久就覺得這個懷抱特別溫暖舒服,眼皮也沉重起來。
而另一方面,仿佛是一個世紀之久,慕陽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說出自己的心意︰「好、好,彤彤,長大後我就嫁給你,做你的老婆,永遠不分開!」
他略松開雙臂,看向懷中的彤彤,誰知她已不知何時跑去見周公了。
他笑了,調好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手輕輕地搖著,看著懷中的小人,痴了、醉了,連魚兒是否咬鉤都全不在意。是啊!還有什麼好在意的,他已經釣到了他一生中惟一的人魚公主、惟一的愛,這才是重要的。
于是就在平凡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份青橄欖般的朦朧被人珍視、珍藏,滿心期待著它成長、成熟。不在乎還需等多久,只知它會永久——
新學期開始,彤彤又要每天同她的陽哥哥一起上學了。
她和齊氏三兄弟同在「勁風明星學校」就讀。這是T市一家私立名校,包括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三個分院。彤彤是小學四年級的新生,齊慕林是初中一年級的新生,齊慕海是初中三年級的新生,而齊慕陽則就讀于高中一年級。
彤彤轉學到勁風已經有一年了。她對齊氏三兄弟在「勁風」的情況,可以說是耳熟能詳。他們三兄弟被合稱為「齊氏三劍客」。在「勁風」可謂是「名震江湖、驚動萬教」,並且每人都擁有一批鐵桿「FANS」——因派系不同分為「陽派」、「海派」、「林派」。
「陽派」推崇身為學生會主席的齊慕陽,迷于他溫文爾雅的氣質及那宛若春風的笑容,簡直是新好男人中的典範。
「海派」可謂是清涼一族,最愛是齊慕海的COOL信他那張線條分明的臉,找不見少年的稚氣,只有冷冰冰——簡直是對酷男的最佳詮釋。
「林派」是甜食的熱衷者,最愛齊慕林的甜言蜜語。他有一張比明星還吸引人的臉,一雙勾人心神的桃花眼,嘴角一抹壞壞的笑,不愧為勁風公子N0.1。
彤彤根據敵情作了嚴密的部署,總之一個字——「粘」。時時刻刻,不離左右,連午餐也不放過。而慕陽怕她忍受不了餐廳的擁擠,干脆與她在校園後面的小公園里共進午餐。
雖然如此,彤彤還是不能容忍其他女生對「她的陽哥哥」的愛慕。有時,她會報怨,報怨他為何如此出色,讓她勞心傷神。她雖然僅僅九歲,卻已懂得為愛傷風感冒了。
彤彤過于專注在自己的思緒里,沒發現慕陽已經擺好了午餐,就等她動筷了。
齊慕陽也發現了彤彤的異狀。
模模她的頭——不燙,拉拉小手——不涼,這是怎麼了?
「彤彤,吃飯了,可以動筷了!」得不到回應的他苦笑著,搖了搖正沉浸在天馬行空思維中的她,「彤彤,彤彤!」
「啊!陽哥哥,你叫我,怎麼了?」她這才回神。
「在想什麼呢?布丁都不吃。」
「誰說不吃?」她搶過慕陽手中的布丁,急急吞下,露出彤彤式的招牌笑臉,擠進自己的專位——慕陽的懷里。
「想什麼呢?可以告訴我嗎?」
「陽哥哥,你知道你和慕海、慕林被稱為‘齊氏三劍客’嗎?」
「又叫慕海他們名字,怎麼不叫哥哥啦?不怕被辛姨罵?」
「你不說,誰會知道?再說……」彤彤的話被慕陽送到嘴邊的糖醋排骨打斷了,「哇!齊媽媽的菜做得是越來越好吃了。嗯……再說人家長大是一定要娶你的,對你負責的。那我不就是他們的嫂子了嗎?嫂子叫他們的名字有什麼不對?」
「你真是古怪精靈!」他寵溺地笑了。
「陽哥哥,你在逃避人家的問題噢。」彤彤窮追不舍。
慕陽又喂了彤彤一口青菜,他愛上了這種喂她吃飯的感覺,真希望今後的每一天都有這種機會。
直到遇到彤彤嗔怪的目光,他才笑著說︰「知道,那只是無聊人士的無聊之舉。不必太在意它。」
「我才不在意呢。我只是覺得‘海派’和‘林派’的女生好蠢呢!」
「哦?」慕陽疑惑地皺著眉頭,等著她下面的高談闊論。
「慕海才不是什麼酷男呢!他只會裝腔作勢,不敢和人太親近,怕別人了解他的本來可憎、惹人厭的真面目,只好擺出‘流川楓式’的臭臉來騙人;慕林就更差勁兒了,‘公子’——根本就是一號,居然有女生愛做‘霉女與野獸’的夢,真是爛人一堆。」
「彤彤,這是從哪學來的?」慕陽對她的觀點出處十分好奇。
「電視上的‘月兌口秀’不都是這麼說的嗎?」標準電視兒童的回答。
「人小鬼大,我看你分明還是記恨慕海送的生日禮物,慕林跟你搶水果布丁吃。」慕陽笑著揭她的底。
「人家才沒呢!才不是呢!」
「哈哈……」
午餐在笑聲中進行著。
「哇!吃得好飽,齊媽媽的廚藝天下一級棒!」彤彤滿足地感嘆。
看見她嘴邊殘留的果醬,慕陽便用手中剩下的最後一小塊土司抹去它,吃了。
彤彤偏巧這時看見一粒頑皮的土司屑貼在他的唇上,特別礙眼。她想也不想,把臉湊了上去,伸出粉女敕的舌頭舌忝下它,最後對自己的行為表示非常滿意,「好了,土司屑沒了。」
慕陽被她的行為嚇住了,只來得及怔怔地看著她。
嚓——
一個意外的聲音劃破了這凝固的一剎那。他放下她,起身走向出聲處。
「是誰?出來!」聲音透著冰冷的寒意。
一個身影慢吞吞地走出樹叢,是個男孩。他低著頭,身著初中部的校服,脖子掛著一架相機。他認得這個男孩——初中攝影社的副社長汪洋。
「你在干什麼?」
「我……我不小心走錯了地方,對不起。我沒看到什麼,也沒拍到什麼。真的!」汪洋的保證中明顯透著心虛。
「我不想讓你報廢整卷膠片,但我希望你把剛才拍到的沖出來後交給我,包括底片。否則初中攝影社的活動經費就會成問題了……」
「好……我會的,一定。」他怕慕陽反悔,轉身跑遠了。畢竟要在學生會會長的頭上動土,是必須要有勇氣的呀。看吧,春風也有變台風的時候。
「陽哥哥,他怎麼跑了?他做錯了什麼嗎?」彤彤走過來問。
「小錯誤,不過他會改正的。」他拉起她的手,細細地體味剛才神來一吻。不,是一舌忝。沒想到小小的土司屑竟成就了他們的初吻,感覺不錯。
慕陽看著她笑了,而她卻是一頭霧水。
「齊慕陽同學請等一下。」一個女生跑上前。
齊慕陽和李惜彤停住回家的腳步,看向追上來的人。待看清來人時,彤彤在心里忍不住給來者一記衛生眼(因為不符合媽媽的淑女守則,只好轉移到心里)。
要問來者何人,原來是有「勁風之花」之美譽的郝思嘉——相貌出眾(自詡)可比費文麗,成績驕人,家世不凡,又是「陽派」掌門人,與齊慕陽被稱為「勁風金童玉女NO.1」。
郝思嘉自視無人能敵,全不將眾多「情敵」放在眼里,更是將齊慕陽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偏偏齊慕陽一貫溫柔體貼的君子之風,讓他無法在別人沒直接表明前拒絕,使得這份曖昧持續多年。不僅助長她的氣焰,還在自己身上糊里糊涂地印上了「郝記」的標志,這不,又遭遇「逢魔時刻」了。
「郝同學,有事嗎?」齊慕陽溫柔依舊。
「對不起,我有一道數學題實在解不開,可明天要考試。所以只好麻煩你了。」郝思嘉知道慕陽從不拒絕同學的救助,這一招屢試不爽。
「沒關系,不麻煩的。彤彤,等陽哥哥一下。」安撫好她,他便全心專注地為郝思嘉答疑解惑。
爛招!爛人!可偏偏對陽哥哥是最有效。郝思嘉——人如其名,不安分的!
專愛纏住她的陽哥哥。看!看那個對陽哥哥垂涎三尺的色相,哪是在听什麼數學?分明是之意,路人皆知。只有她那個笨笨的陽哥哥不知道。
唉!可苦了她在旁生悶氣。
見他講完後,郝思嘉又有意糾纏。彤彤實在是忍無可忍,女超人彤彤要悍衛愛情了,保護陽哥哥!
「陽哥哥,好了嗎?我餓哦!」彤彤打出救愛第一式。
「小妹妹,來,姐姐這有巧克力,給你先吃。」郝思嘉連忙獻寶,想贏得彤彤和慕陽的歡心。
「媽媽說,飯前不能吃零食。而且吃巧克力會有齲齒,還會變肥痴。」她故作純真地拒絕,惹得郝思嘉無言以對,花容月貌瞬間變成醬紫色的豬頭。
「講完了,可以走了。」他輕撫著她的頭,心疼地看著她緊皺的小臉。
「陽哥哥,我好餓,走不動了,要背背。」悍愛第二式緊隨其後。
「好,沒問題!來,上來。」他寵溺地背起她,和郝思嘉道別,舉步回家。
「大姐姐,謝謝你的巧克力,請留著自己吃吧!再見!啊!陽哥哥,你的背好好舒服呀!人家都想睡覺了。哇!好幸福呀!呵呵……」彤彤開心地大笑,想氣死郝思嘉。
「惹人厭的丫頭,走著瞧!」郝思嘉狠狠地罵道,面部過于扭曲的線條嚇跑周圍的人,身邊十米以內自動隔離成無人區。
于是勁風第二天便傳出校花變臉成豬頭的消息。
今天晚餐彤彤吃得很少,而且悶悶不樂。吃完飯後,又獨自跑到外邊蕩秋千,對人不理不睬。一切跡象表明她的情緒指數不正常。
「彤彤,你怎麼了?告訴陽哥哥好嗎?」他抱起她一起坐在秋千上問道。
「哼!」她轉過臉不理他。
他一臉的茫然,她從來就只會粘他,向他撒嬌,從未如此對他。
麻煩大了!難道惹她生氣的是他嗎?
「彤彤,別氣啊!來告訴我,誰惹你生氣啦?如果是我,陽哥哥跟你說sorry,該打、該罰任憑娘子處置。但能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他的道歉到最後反變成揶揄。
「陽哥哥最壞了,學慕林油嘴滑舌,討厭!」她捶打著他。
「好,陽哥哥壞,陽哥哥不對……」慕陽不停地道歉、求饒。她這才露出笑臉。
「陽哥哥,你是彤彤要娶的人,怎麼可以在外面勾三搭四呢?」她開始公布罪狀,「像郝思嘉那種人都不應該理她,還應該罵她‘狐狸精’,和她保持10米,不,100米的距離。」
「天哪!我是不是為自己找了一個小媽媽、小醋桶、小辣椒?誰來救求我!救命!」他為博她一樂,學起慕林的無厘頭。
「好啊!反正班上的朱曉暉正等著我,他可是要和我同桌好久了呢!人家是塊寶,你卻把人家當成草,我會拋棄你的噢!」她自得滿滿地反擊。
「好、好,我投降。我答應你以後離女生遠遠的,不理她們總行了吧?」他妥協了。
「好吧!彤彤也不會跟朱曉暉同桌,也不理別的男生。」彤彤也欣然承諾。
「印手印!」
「好!」
勾手印下了兩個人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