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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霸君 第八章

石逍天在極度的痛苦中醒來。

他頭痛欲裂、口乾舌燥。

「該死!」他抱著頭,刺眼的陽光令他申吟。

「雨萱,給我一杯水。」

一雙粉女敕的柔荑遞來一杯水在他面前。可是,一陣濃郁的脂粉味立時令石逍天皺眉。這不是宋雨萱的氣味,她味道是淡雅的幽香。

他勉強睜開雙眼。

「鈺箏?」

「逍天,喝水吧!」華鈺箏巧笑倩兮。

「我怎麼會在這兒?」石逍天皺著眉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幾乎全果,有種不安的預感。

「昨夜你喝醉了,在這睡了一夜,你不記得了嗎?」華鈺箏無辜地說。

「我回盼月閣。」他馬上清醒起來,他不知道宋雨萱昨夜是否一直等他回去,他必須立刻見到她。

華鈺箏按捺下強烈的不滿,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要去看宋雨萱。

好啊!這會兒看你還看不看得到她。那死丫頭早已在一個時辰以外的地方了。

她不露聲色地為他著衣。

石逍天急忙奔向盼月閣,他不知為什麼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雨萱!雨萱!」

他一踏進她的房間,心里就一下子冷了起來。

沒有人在。

他發瘋似地搜尋整個房間,一種熟悉的恐懼襲上他心頭。

「來人呀!」他忿怒地大吼。

他捉住第一個進門的丫鬟。

「二夫人呢?」

丫鬟在他狂怒的眼神下栗栗發抖。

「莊主……莊主,我不知道。我……沒看見。」

「該死!」他對著一干丫鬟和莊丁大吼。

「馬上去找二夫人。」

一個時辰過去了,追日山莊整個被翻遍。找不到!

石逍天的表情愈來愈恐怖,他下頷緊繃,頸上青筋浮現。下人們個個噤若寒蟬。

「莊主!」範鐘奔進大廳。「二夫人和珠兒都不見了,守後門的福伯說二個時辰前瞧見有一輛馬車出去。」

「該死的!」石逍天大聲咀咒。「立刻備馬!」

石逍天一人一騎,很快地把其他人甩在身後。他的忿怒隨著時間過去,一路升高到爆發邊緣,沿途的戰亂景像令他心冷至極。

該死!該死的蠢女人,竟敢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亂跑,她不知道她會害死自己嗎?

青兒滿身傷痕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他的心猛烈抽痛,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在宋雨萱身上。

他緊咬牙抽動馬月復,加速向前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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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作嘔的感覺令宋雨萱幾乎失控。太可怕了!她從沒見過這麼殘忍的場面。一路上經過的殺戮戰場,簡直像人間煉獄。

到處是戰火肆虐後的廢墟,衣著襤褸的災民眼中空洞的表情,和滿地殘破的尸身……她再也忍不住乾嘔。

珠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天知道她多後悔收了大夫人那五十兩,現在出莊簡直是自尋死路,她打了個寒顫。

「停車!」一個宏亮的男聲傳來。

馬車驀地疾停,宋雨萱和珠兒幾乎止不住跌勢往前倒。

車內二個女人恐懼地面面相覷。

宋雨萱驚駭地听到車夫臨死前的慘叫聲。

二個彪形大漢迅速上了馬車,將二人揪了出去。

宋雨萱一看到圍著她和珠兒的竟是數十個蒙古士兵打扮的壯漢,她緊張得胃糾緊。每個男人眼中的欲念令她作嘔。老天!她怎麼每次都會遇上這種事!她害怕又極度沮喪。

珠兒已經害怕得號啕大哭,她的哭聲顯然令蒙古士兵不耐,其中一人啪地給了珠兒一掌,她的臉頰剎時紅腫起來。

宋雨萱絕望地感覺到自己像牲口似地被綁起來,她腦中閃過石逍天的身影,天哪!她就要永遠和他訣別了,她感到無比的心痛……

「慢著!」

馬蹄聲由遠而近,宋雨萱抬頭看著來者。

天哪!是他!她戚到全身放松地幾乎虛月兌。

他來救她了,石逍天總是在她需要時出現。她感動得熱淚盈眶,天知道她有多高興見到他。

石逍天皺著眉來到這群蒙古人身邊,他沒看宋雨萱一眼,逕自和為首的蒙古人說起話來。

她听不懂他們的蒙古語,可她漸漸擔心起石逍天了,這群蒙古人有十幾個,而他只有一個人……

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石逍天結束了他的討價還價來到宋雨萱面前。

「逍天!」宋雨萱輕喊。

他的眼神令她猛然住嘴。他的表情好可怕,她注意到他顯然在克制著極度的忿怒。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顯得高大、壯碩,充滿力量——傷害她的力量。她第一次對他感到恐懼。

他沒為她們解開繩子,粗魯地將她們拋在馬車上。

蒙古人奇跡似地放他們三人走了,宋雨萱松了口氣。

可是,石逍天看來好生氣。她打了個寒顫。她想起上次她逃跑被捉到時他有多忿怒,這次她又倒楣地在這種情況下被他找到,她不敢想他會怎樣對待她。

她一路上忐忑下安地猜測他的心思,而他,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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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她被他粗魯地扭下車時不禁痛呼,他毫不憐惜地拖著她往莊里走。

她死盯著他的背,心里漸漸升起一股忿怒。他怎麼能這樣對她,當他在別的女人那兒過夜時,就該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

她拒絕認錯或低頭,她現在寧可死在那些蒙古人手上也不願向他屈服。

「你要帶我去哪里?」宋雨萱察覺他不是往盼月閣走,而是走向莊丁們練武的廣場。

石逍天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不回答她的問題。

他將她綁在木樁上。

宋雨萱不敢置信地睜著雙大眼瞪他。

廣場上聚集了所有莊里的人,每個人都目下轉楮地盯著宋雨萱。

一只邪惡而丑陋的鞭子出現在石逍天手上,宋雨萱臉上血色盡失。

「我說過,任何人敢擅自離莊,鞭刑侍候。」

他的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宋雨萱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怎麼敢這樣對她?

「莊主!手下留情!」範鐘死命地跪在石逍天面前磕頭。「求您放了二夫人吧!她的身子那麼弱,禁不起的。」

石逍天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及痛楚。

「不要求他,範叔。」宋雨萱冰冷地開口。她的心早已遍體鱗傷,她不能讓自己向他求饒,她不馴地瞪著石逍天,明顯地挑釁著他的權感。

她的態度令石逍天沒有退路,他壓抑下強烈的後悔,他知道他必須好好教訓她。否則將難以服眾。

「啪!」

第一鞭是無法形容的痛楚,宋雨萱感到背部一陣熱辣尖銳的痛苫,幾乎令她暈厥。

她深吸了口氣,天知道光是這個動作就令她痛徹心肺,她抬頭瞪著來到她面前的他。

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抹心痛和憐惜,可是她早已痛得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認錯吧!我會放了你的。」他的聲音充滿疲憊和說不出的痛苦。

宋雨萱眼中進出一道凶光,她朝他吐了口口水。

石逍天怒極了。

第二鞭!第三鞭!

宋兩萱咬牙不露出一絲申吟。

她眼前出現一片黑暗,再也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她泛白的臉和軟倒的身子,令石逍天驚地丟下鞭子。

老天!他做了什麼?他忽然感到對自己強烈的厭惡。

他急迫地接住她的身子,將她抱著往房里沖。

「範鐘,叫大夫!」他狂亂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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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逍天一臉痛苦地看著大夫處理雨萱背上丑陋的傷痕,他對自己的厭惡更加深了。他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殘暴,尤其是對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悔恨地流下淚來。

「大夫!她還好吧?」石逍天急切地問。

大夫的臉色顯然很不好,他瞪著石逍天。

「莊主,您怎能對一個孕婦做出這種事!?」

石逍天的臉剎地慘白。宋雨萱懷孕了!天哪!他做了什麼?

「她到底怎樣?孩子呢?」他全身不可克制地發抖。

大夫瞪了他一眼,語氣十分不滿。

「她只是外傷,孩子應該暫時保住了。」

石逍天放心地吐了口長氣。

大夫又看了他一眼後才退出門外。

石逍天看著猶陷昏迷的宋雨萱,強烈的自責令他想殺了自己。他握著宋雨萱的手,不忍地看她如此蒼白而瘦弱。她懷了他的骨肉,而他卻做了這麼禽獸不如的事。

「莊主!」範鐘來到石逍天身邊,他充滿擔憂地瞄了眼宋雨萱。

「我已經逼問過珠兒了,她說馬車是大夫人安排的。今早大夫人傳見二夫人,對她說了一堆話,隨後就讓二夫人走了。」範鐘對石逍天報告。

石逍天臉上的表情充滿震驚與忿怒。

「鈺箏!?」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石逍天大步地走出盼月閣,他眼中冒出殺人的目光,怒極地走向鈺宇軒。

「莊主!」冬月見石逍天怒氣騰騰地走來,不禁腿軟。老天!他不能現在進夫人房里,夫人正和陸明……

「莊主您要找夫人是嗎?」冬月發抖地試圖拖延時間。

石逍天一把推開冬月,砰地一聲打開房門。

他被眼前的景像震呆了。

華鈺箏和陸明正一絲下掛地在床上。

華鈺箏滿臉不置信地看著石逍天。天哪!她該怎麼辦?她慌亂地自床上起來,用衣服遮著赤果的身子。

「逍天!你不要誤會。」華鈺箏滿臉淚水哭趴在石逍天身上。

「是他強迫我的。」

石逍天厭惡地推開華鈺箏的身體,她以為他是白痴,看不出她是多麼自願地和陸明苟合。

他不屑而怒極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搜尋,華鈺箏不禁害怕得發抖。

「是真的,他強暴我,你快把他殺了。」她狂亂地喊。

「你這賤女人,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勾搭我,還想害死我!」陸明怒極。

華鈺箏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到這個時候,也只好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她操起床邊的小刀往陸明身上刺去。

陸明驚見胸前一道血光。他媽的!這瘋女人真的要他死!他憤怒地狂吼一聲,向前捉住了華鈺箏。

「住手!」石逍天大吼。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陸明的雙手緊陷住華鈺箏的脖子,而她在狂亂之下猛刺他赤果的身子。

她的臉變得發紫、發黑,眼珠恐怖得突出。陸明滿身鮮血,雙眼仍充滿震怒地瞪大。

砰!二人同時倒下。

這一切在一瞬間發生,所有的人都驚駭地無法動彈。

石逍天回過神來,他悲吼一聲沖向華鈺箏。

他死命撇開陸明仍緊緊箍著華鈺箏的雙手,他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

畢竟十年的夫妻之情啊!他痛心地看著華鈺箏淒慘的死狀。一瞬間,他好像經歷了幾世的滄桑。

都是他的錯,他惱怒地責問自己,為什麼他身邊的女人都要受苦?如果他不怒氣騰騰地前來責問華鈺箏,也許她也不會作出這種傻事。他痛苦地揪緊頭發。

「範鐘!」石逍天抱著頭暗,暗啞地說。「替夫人辦理後事。」

他麻木地走離房間,眼神空洞,雙肩沉重地垮了下來。他不能再待在那房間一分鐘,他快崩潰了。

&&&&

宋雨萱睜開沉重的眼皮。天哪!好痛!

背部熱辣辣的痛苦令她皺緊雙眉,她申吟出聲。

「二夫人您醒了?」

「春梅?」她試圖張開眼。「怎麼是你,珠兒呢?」宋雨萱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粗啞得可怕。

「二夫人您別說話,喝口水吧!您身子還弱得很呢!」春梅細心地喂她些水。

痛苦的回憶掠過她腦海,雨萱想起了一切,想起造成她傷痕的那個人。而他並不在這兒,宋雨萱咽下一份苦澀。

「珠兒怎樣了?」宋雨萱平靜地問。

春梅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據實以告。

「莊主罰她到廚房作苦工。」

宋雨萱苦笑。原來她是唯一受鞭刑的人。她吐了口氣,也好,少一個人受苦。

「二夫人……」春梅見宋雨萱一臉淒苦,忍不住要對她說出所有的事。

「珠兒把一切都招了,那天原來是大夫人在莊主晚膳下藥,好讓莊主睡在鈺宇軒。第二天還跟您說一些難听的話,其實都是為了要趕您走。您可別再誤會莊主了。」

宋雨萱呆了,她想不到華鈺箏會這麼狠毒。

然而現在知道事實又有何用?她苦笑。傷害已經造成,她永遠記得石逍天鞭打時她的狂怒神情。而他現在沒來陪她,豈不是擺明了他還未釋懷。她痛苦地閉上眼,一切都太遲了,他們沒有希望了。

「二夫人,您還好吧?」春梅見雨萱緊皺雙眉,不禁急了起來。

「莊主這會兒忙著大夫人的喪事,來不及來看您,您可別擔心。」

宋雨萱聞言,駭然地睜開雙眼。

「什麼?大夫人死了?」她掙扎著要起來,卻立即痛得直抽氣。

「唉!是啊!」春梅嘆了口長氣。「大夫人偷漢子,被莊主當場看到,結果她和那個陸明互相指責,二個人打了起來,殺了對方。」

宋雨萱困難地消化這個消息。她沒想到……

「二夫人,您別想那麼多了,早點兒休息一下,您自個兒身體要緊。」

宋雨萱呆呆地不回應,她沒法平靜。她不斷想著石逍天,想著華鈺箏,她不知道以後她的日子會變成怎樣,短短的幾個月,她的人生已經起了那麼大的變化……

春梅嘆了氣,心疼地看著二夫人,她搖搖頭帶上門走了出去。

&&&&

夜里,宋雨萱被一聲不尋常的聲響驚醒。

她睜開眼,看見石逍天抱著頭坐在她身邊。

老天!他看來好憔悴,滿臉胡渣,雙眸深陷。她嘆了口氣。

「你醒了?覺得怎樣?」他充滿關切的雙眼令她泫然欲泣。

「對不起!」他懊惱地抓著頭,「我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竟對你做出這種事。」他雙眼盈滿痛楚。「當我看見你被一群蒙古人圍著時,我的心快跳出來了,我好害怕你會像青兒一樣,我……」

宋雨萱再也忍下住落淚,她撫著他的黑發。

「對不起。」她哽咽。「我那時候好高興看到你。」她露出一抹苦笑。

「而我竟對你做出比蒙古人更殘忍的事來。」他狠狠咒罵自己。「我如果知道你有孕,我就不會……」

宋雨萱訝異。「你那時不知道?」

「是的!老天爺原諒我,我甚至差點殺了自己的骨肉。」他沙啞地低吼。

宋雨萱釋然了。她任著他握住自己的手,二人沉默卻柔情地相對。

他輕柔地上床,小心翼翼地不踫觸她的傷口。他躺在她身旁,享受一種近乎奢侈的平靜。

&&&&

一個多月過去了。

宋雨萱撫著日漸隆起的小月復,臉上露出母性的滿足。

「你又起來廠,小心身子!」

她回頭望著石逍天正皺眉瞪著她,宋雨萱不禁輕笑。

「別緊張了!我現在很好。」

「不行!你要躺著。」他專制地抱她走向大床。

宋雨萱嘟起小嘴。這個月來,他每天都要她躺著,還親自喂她吃了一大堆補藥,她都快受不了。

她趁他將她放在床上時,惡作劇地用力一扯,將他拉趴在她身上,她咯咯嬌笑。

石逍天皺眉看著她調皮的俏模樣。

「你傷口還沒好,而且萬一壓到肚子的孩子怎麼辦?」

宋雨萱吐了吐粉紅色的舌頭。

「嘮叨!」

石逍天感到一股尖銳的,他握緊拳頭放在身側,強迫自己抗拒那排山倒海而來的饑渴。

老天!他有多久沒踫懷中這個女人了,久得他自己都覺得最近脾氣暴躁地快噴火了。

每天晚上他睡在她身邊簡直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石逍天急急地站起身,他背對著宋雨萱,強迫自己克制撕開她衣服的沖動。

他沉重地呼吸聲和緊握得發白的雙手,透露出他有多難受。

「逍天?」宋雨萱遲疑地低喚。

「我出去了。」他嘶啞地回答,急著住外走。

「別走!」她懇求。

她聲音中的脆弱令他微微顫抖,他無法克制地回頭。

「我會傷害你的。」他絕望地嘶吼。天知道他現在快被逼瘋了。

她沒回答,輕輕走到他身邊,將自己投入他懷中。

他深抽了口氣,腦中轟然巨響。

他再也忍不住了。

石逍天無比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膜拜著她的身子,給予她從未有過的強烈感受……

這樣的甜蜜延續了往俊的許多日子。

宋雨萱毫不保留地獻出她的身體、靈魂,愛著石逍天。而他也全心全意地寵愛她、呵疼她,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近乎霸道。

但他卻從沒提過要扶她為正室。

宋雨萱有些傷感地想。為什麼?難道他還不相信她?她還記得有一天,她提到希望捎信回京時,他強烈的拒絕,她不禁皺眉。

她的自尊不容她再要求他娶她為妻。可是,她就要臨盆了,難道他要她的孩子成為——還是,他始終認為她不夠資格成為他的妻子!

隨著時間過去,宋雨萱的不安和疑慮日漸增加。而他卻絲毫沒有任何行動表示希望改變現狀。他依然呵護她,盡所能的愛她,但卻不了解她真正需要的是他的尊敬和世人的認同。

她漸漸領悟到了——他永遠不會娶她為妻。

他會給她最好的物質享受,最多的愛,但他就是不會娶她。他不要她和娘家接觸,他不願承認或相信她的出身。他要的只是個听話又可以為他傳宗接代的女人。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體驗到他無疑要囚禁她一生。不管這個監牢有多迷人,她始終得不到自由。

她懷疑她能否安于這一切。她是很想和他廝守一生,可不是這種方式呵!她無言地吶喊。何時他才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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