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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不好惹 第九章

「學長,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那我的報酬呢?」言佩佩揮舞著手上的牛皮紙袋,巧笑倩兮地說。

殷書懷挑眉問︰「你確定那些東西,真是我需要的。」

言佩佩二話不說,從牛皮紙袋里取出一張照片,亮給他看。

殷書懷一看到照片上的人是關瑜薰,直覺的伸手想抓住照片,差點沒把咖啡杯給打翻了。

哇!言佩佩嚇一跳,她從沒見過學長那麼激動,感覺若是她再吊他胃口,他應該會直接翻桌吧?

「學長,你別太激動。」她怕怕呢!

殷書懷板著一張臉,掏出懷中的支票本,簽好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給她。「這樣子夠了吧?」

「當然不夠!」此時不敲竹杠,更待何時呢?「我還要你的承諾,以後慶耀打算征信的案子,都必須委托給‘大鵬征信’負責。」

殷書懷的眉攏近,這分明是趁火打劫!他以前怎麼會小覷女人呢?「好,我答應你。」

听到他的承諾,言佩佩遵守諾言的馬上把牛皮紙袋交給他,眉開眼笑的接過支票,親了一下。

「敝公司草創之際,承蒙學長贊助,謝謝嘍!」將支票收好後,言佩佩又微笑的說︰「學長,我請你吃飯,你要吃什麼盡量點,甭客氣。」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殷書懷的臉色倏地變得更冷,他起身,看了下腕表。

十點二十分,何萱萱也該醒了。

殷書懷回到他在慶耀的休憩室,何萱萱仍躺在床上還未醒,他打了通電話給楊亦德,然後坐到房內的小廳閉目養神。

上午十一點多,床上的人兒有了動靜。

何萱萱醒了,她側躺著,微微地張開眼,看著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射進室內。

宿醉讓她的頭有點痛,不過一想到昨天她醉得朦朧,總裁好像邀她一起過夜,再想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印象模糊中他們肢體交纏……愈想愈數人口干舌燥。

她得意一笑,關瑜薰現在算那根蔥!

她翻過了身,模了模身邊的位置。

咦?總裁人呢?她覺得有些怪,坐起身,她發現自己身上的套裝除了有點皺之外,仍然完好無缺,一件也沒少。

他們不是了嗎?難道……那只是她自己在作春夢而已?

她的腦子瞬間清醒。這里是公司!這是殷書懷的休憩室!總裁沒帶她回去過夜,卻把她帶到這里來了……

她了解他的習慣,倘若他和女人只是逢場作戲,便不會帶回住處過夜!

想到這兒,何萱萱失神了,別說是逢場作戲,他根本沒踫過她。

「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總裁……」何萱萱茫無頭緒地坐在床上看著他。

「我問你,百祥的事情,是不是你陷害瑜薰的?其實她並沒有出賣慶耀對不對?」他凜容,冷聲的質問她。

何萱萱心虛到手心直發汗,她深知,殷書懷平時的修養雖然極好,但若是真讓他發起脾氣,他可是會六親不認的……

但那件事情,她是臨時起意陷害關瑜薰的,又沒有收受什麼利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證據!

所以她絕對要鎮定不可自投羅網,也許總裁只是在試探她!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陷害關小姐!」她義憤填膺的說,目光卻難掩閃爍。

殷書懷冷笑一聲,從休閑褲的口袋里,取出一支錄音筆,播放給她听。

「听說上次你的腳扭傷了,還會痛嗎?」

「呵呵……我哪扭傷什麼腳啊……那是騙笨女人的……那個千金大小姐平時看起來那麼精……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她自以為總裁有多愛她?哇!結果總裁還不是不相信她,只相信我……」

何萱萱听見自己醉得糊涂,放肆嚷叫,一五一十的供出自己的罪行。

完了,什麼都完了……,她的臉頓時刷白。

她不敢抬頭去看殷書懷現在的臉色有多沉,只是不甘心的將臉埋人被子,抱頭痛哭。

看著狼狽的何萱萱,殷書懷此刻的心情,沒有比當初瑜薰離開時好過……

他曾經想過,犯錯的人若是瑜薰,他自認為可以不計前嫌的大方原諒她,而這樣看似寬宏大量的想法,其實對瑜薰才是最殘忍的!

昨天當他從何萱萱的口中得知,瑜薰是被她陷害的時候,痛苦、不舍和罪惡感將他團團圍住,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何萱萱說過的話,不停的從錄音筆里重復發出,在殷書懷的腦際回繞……

他乏力的靠著牆面,嗤笑一聲,笑自己傻!

原來連外人都看得明白,身為未婚夫的他,對瑜薰的信任卻薄弱到近乎可笑!

如果當初,他對瑜薰能多點信任、多點體貼、多點聆听,也許……也許她就不會忍痛,傷心的離開他了。

他和何萱萱都一樣該死!

手指掐著錄音筆,掐到指間泛白,殷書懷忍住想擰斷何萱萱脖子的沖動,按了內線,叫已經到公司待命的楊亦德進來。

他表情陰鷺的命令︰「盯著何秘書收拾她的私人物品,星期一我不想再見到她,她的位置就讓秘書室的人遞補上……」

交待完公事,他回到住處準備南下一趟,因為言佩佩給他的資料里指出,關瑜薰現在人應該在台中。

他要去找她,他要把心愛的女人找回來!他要跟她懺悔!

出發前,管理員送上一份貴重包裹。

一看到寄件人是關瑜薰,殷書懷的眼楮為之一亮,匆匆拆開包裝,紙箱里裝有一個珠寶盒和一封信,他急忙將信件打開。

書懷︰這一段時間,我思考了很多事,我想,我們並不適合彼此。你曾經說過,我不夠信任你,而現在呢?你又何曾信任過我?我累了,你向我求婚的戒指我現在還你,我們分手吧。能與你匹配的女人太多了,不差我一個,祝你幸福。

薰筆

殷書懷五指抓緊了信,心痛的閉上眼,悔不當初。

「無論如何,我都要追回你,我永遠都不可能放棄你,就算你打算離我而去也一樣……」

離開台北,到了台中,關瑜薰住在大哥暫時幫她租的房子里。

在這里的每天,她都會漫步到街上。

這一路上的建築都很歐式,街道上有不少露天的咖啡座。

每當她走進這里,都會讓她有種仿佛置身國外的感覺,這樣能讓她短暫的與時空月兌節,忘記所有愛情帶來的煩惱。

于是,從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起,每天都會換不同的咖啡座發呆,放空自己,她一路從路口的第一家咖啡店,光顧到眼看就快要到路的盡頭了……

當初她舍不得立即出國,就是因為還割舍不下對殷書懷所付出的那份情感。

而今,她看著自己指頭上,空空蕩蕩,少了殷書懷的求婚戒指,逃開所有過往,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她拿起新的手機,撥了大哥的電話。

「喂,小薰,在台中過得好嗎?什麼時候要回台北?」關瑜卿在電話里問。

「哥,上次听你說,要派人去韓國考察市場,就由我去吧。」關瑜薰淡淡的說。

「你不是不喜歡韓國干燥又冷的氣候,這次外派可是要待上半年左右的時間,你確定要去嗎?」

「恩……想換個地方、換個心情。」

關瑜卿嘆了口氣,「好吧,我把定案的人選改掉。讓你去,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起程?」

「就明天吧,你派司機來接我去機場……」和大哥談完瑣事,關瑜薰蓋上電話。

明明已經做了決定,為什麼還是會感到揪心呢?

「小姐,你的卡布其諾咖啡。」

服務生小姐送上關瑜薰點的咖啡,看到她眼神呆滯,兩頰全是淚水,一陣吃驚。

「小姐,這個給你。」她體貼的送上面紙。

「謝謝。」關瑜薰接過面紙把淚拭干,給服務生小姻一個感激的微笑。

就這樣,她在露天咖啡座,坐到太陽快下山,才結帳離開。

白天,她會留連在不同的咖啡座,可是到了晚上,她只會去一個地方——那是一間民歌西餐廳。

推開了復古的老式木門,里頭大量采用原木裝潢和古早風的藝術品擺設,整體的味道很有農村風情。

今夜是她出國前的最後一夜,也許……是她最後一次來到這里了。

「關小姐,還是照舊嗎?」服務生已經很習慣每天招呼她相同的餐點。

「是。」

沒多久,服務生送來了田園風味餐,和一杯葡萄柚汁給她。

「John今天唱幾點?」關瑜薰微笑的詢問服務生。

John的唱功不錯,但他不唱民歌,他慣唱英文老歌,重要的是,他長得和殷書懷有幾分的神似,听說他是個Gay,不過無所謂,她只是想在他深情的歌聲中尋找慰藉、療傷而已。

「他今天有事,可能會唱最晚場。」服務生親切的回答她。

「謝謝。」

時間愈來愈晚,John並沒有如期的上台演唱,而是別的女歌手代唱。

明早還要搭飛機到韓國,關瑜薰不打算再等了。

「也好,斷得干淨一點,連投射作用都免了。」她無奈一笑,起身打算走人,就在此時,她的背後傳來了英文老歌的演唱,和台下听眾的鼓掌聲。

關瑜薰停下腳步,回身一顧。

剎那間,她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隨著歌者口中的旋律,大珠小珠淌落……

歌者用著深情不悔的眸,注視她,歌詞里,盡是對她的歉意。

餐廳里燈光昏黃,所有明亮的光,全聚送給台上出色的演唱者。

關瑜薰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仿佛身處在夢幻中,是否她一眨眼、夢就要破碎了……淚不停的流著,她的目光依然縫繕著他,她仔仔細細地看著他,時間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長。

長睫一閉,又落下了兩行淚。

真的是他,不是夢!

那麼……他來這里做什麼?他願意相信她了嗎?

她心酸地笑了,原來要花這麼久的時間,他才願意相信她……

他們相識四個月,他就花了幾近一個月的時間才信任她。

她清醒了,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他,就算他現在明白她是被冤枉的,要跟她道歉,她也不會再心軟了,她永遠都不會再理他。

關瑜薰抹去了淚痕,推開門走出去,隔絕了情歌在耳朵催眠召喚,也隔絕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可能。

殷書懷一看到關瑜薰離開,馬上拋下麥克風,奔下台,追了出去。

他動作之激動,嚇得現場吃宵夜的客人和服務生全都一致的——目瞪口呆。

行人道上,關瑜薰堅定的步伐愈走愈快,她只想逃離這里、逃離他,明天她就要離開台灣了,她不允許自己再把悲傷的情緒帶到韓國去。

殷書懷穿越馬路,繞過行人、緊緊追上她。

「對不起,」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將她單薄的身子往自己的懷里帶。

關瑜薰不領情的推開他,腳步不穩的退了幾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和你已經毫無瓜葛了。」

听到她疏遠的話語,他的心髒好像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不,我和你永遠也不會毫無瓜葛。」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你憑什麼這麼說,當初我求你听我解釋的時候,你听進去了嗎?」她淌眼抹淚的瞪視他。

「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何萱萱陷害你的,我已經將她革職了,希望能還給你一個公道,所以懇請你原諒我……原諒我當初的無心……」

他伸出安慰的手,她卻毫不留情的拍開。

「太遲了,我的心已經枯死,我不愛你了……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信心了。」關瑜薰噙著怨恨的臉,在夜里顯得過分的蒼白。

她愈說愈難過,眼淚也就跟著像泄洪似的愈掉愈多,她哭得好虛弱,轉身想離去。

情急之下,殷書懷拍住她的雙臂,逼她直視著他,「如果不愛我,那麼你為什麼要哭?」

看她哭得這般脆弱,像風雨飄搖中的小花,讓他自責不已,心揪疼到快要死掉。他來是想向她道歉的,不是要惹她哭。

「是,我是愛你,但那都過去了……我會想辦法忘掉那份愛,明天我就要去韓國重新開始,所以請你不要再來影響我了。」她啜泣著,把話說得冷絕。

殷書懷伸手擷去她臉上的淚水,關瑜薰冷然的別開臉,不想再去看那張會讓她心生動搖的臉。

「對不起,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他知道自己讓她很痛心,但他不可能放棄她。

「算我求你,拜托你放過我吧!」他讓她好痛苦,她無法想像,今後若是發生同樣的事,她的心還能承受得了嗎?

關瑜薰想掙開他霸道的鉗制,他卻將她緊圈在懷里。「讓你受苦,我的心里也不好過啊!」

如今他只能懷著滿腔的內疚向她保證,「當初我有我的難處,沒有在第一時間好好的安慰你、听你解釋,是我的錯,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但請你相信我,在未來的日子里,我再也不會讓你為我流下一滴眼淚,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贖罪,讓我好好的疼惜你、愛你,好嗎?」

迎向他溢滿深情的眸子,關瑜薰心亂如麻的痴傻了。

他的話是那麼地真情流露、掏心掏肺……她該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那是不是等于,再給他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呢?

她杵在原地,彷徨的不知該如何下決定?

殷書懷看她心軟了,高興的拿出他們的定情戒指,愛憐地牽起她的柔荑想幫她戴看他溫柔的牽起自己的手,關瑜薰的心,好煩、好亂……

為什麼他不能早點來呢?為什麼他不能早點相信她?為什麼要等到她傷痕累累了,才願意珍惜她呢?

驀然,她抽回了手,像是如夢初醒,殷書懷震驚于她的舉動,手中的戒指套了個空,掉到地上,滾落一旁的排水溝。

關瑜薰反射性的向前跨步、蹲下、伸手.仍沒來得及阻止戒指掉到水溝里。

她好難過,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回過頭,她無法視而不見殷書懷眼中的那抹哀傷,他俊秀的臉,何時變得這般毫無血色?

就算是真心想懺悔贖罪,也禁不起如此多磨……他知道了,原來她是真的打算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會成全你。」他像是快站不穩地退了一步,心灰意冷的說。

關瑜薰差點以為自己必須伸手去扶他,他才站得穩。

「我……」她歉然地看著他,一時之間所有想說的話,全哽在喉嚨說不出口。

殷書懷閉眼淒滄一笑,感到挫敗。

他從沒像這樣低聲下氣,求過任何一個女人留在他的身邊,如今他做了,卻得不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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