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冰點佳人 第五章
「少主,我覺得那棋兒姑娘有問題。」篤?說。
「問題?」宋靖韜揚揚唇角,問︰「什麼問題?」
「我懷疑她別有居心。」
「怎麼說?」他知道篤?絕對不會說空穴來風的事,他想知道他觀察出什麼來了。
「難道你沒懷疑過嗎?那棋兒姑娘竟然會知道你的名諱還有觀晴郡主的名字,而且她對你們似乎很了解。」
經篤?一提醒,宋靖韜才覺得不對勁,棋兒怎麼會知道他是宋靖韜,還知道他是個侯爺,連帶的觀晴郡主她好像也認識,難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不過我會遇到她確實是巧合。」宋靖韜知道那巧合是不可能安排的。
「或許吧!但我覺得少主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那姑娘不簡單。」
宋靖韜饒富興味地問︰「喔!那你認為,她的居心是什麼?」
「這個屬下不知道。」
宋靖韜一笑,他想起棋兒那張酷似觀晴的臉,還有那雙眼楮他好像也在哪兒見過,確實是有股熟悉感。
「對了,她和觀兒真的很像吧!」宋靖韜饒富興味的問。
「屬下覺得她們一點都不像,一個像火一樣像冰。」像火的會灼傷人,像冰的會凍傷人;這兩個女子都令人恐懼。「幸好天底下不只她們兩個女人而已。」這句話篤?不敢說。
「像火、像冰?」宋靖韜回味他說的︰「嗯!形容得真恰當。」他笑了,「對了,找到觀兒沒有?」
「還沒,不過已經有消息說他們真的往這里來了。請少主放心,屬下一定會很快找到郡主的。」篤?恭敬的說。
「嗯!你還是快去找她吧!別再監視棋兒了。」宋靖韜會意的一笑。
「屬下擔心少主的安危。」
「你……」他的武功可在篤?之上,可這笨小子卻老是要保護他,看來以後回侯府他可要好好找篤談談,要他勸勸篤?別那麼死心眼。「好吧!由你。」不然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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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之棋在別苑里已經住了三天,她的病是好多了,不過雖是如此,宋靖韜還是不放心讓她走。或許因為她那夜的惡夢吧,他擔心她的師父真的對她很刻薄,所以一直留住她。
但以她那種冷硬的態度,他能留住她多久呢?他不知道。
宋靖韜坐在花園的亭子中望著池里的蓮花冥想,不過他的腦中卻只有棋兒的倩影。這個女孩一直都很冷淡,就連對小丫環端兒也是如此,可見得她不只討厭他一個人,似乎所有的人她都不喜歡。怎麼會養成這樣的個性呢?他對她實在有些過度的擔憂,近來,他也無心去追查老是跟蹤他的人是誰了,所有的思緒一直都圍繞在她身上。
他好喜歡她的笑容,那種淡然又有一絲甜蜜的微笑,讓人感覺很幸福,她不經意的笑容一直都停留在他的腦海中不曾褪去……
他好像很喜歡花。
煙之棋從她所住房間的窗子可看到花園中的情景,她發覺到宋靖韜不是在她房里跟她講話,就是一個人坐在花園里看著花,一看就是老半天,不過她卻覺得疑惑極了,怎麼會有一個男子這麼喜歡對著花沉思?
真令人難以了解,就像他對她那刁蠻又任性出名的郡主妹妹十分呵護,連帶的她,這長得跟她妹妹很像的人也受惠了。
奇怪的男人,煙之棋想。
「你怎麼不再多休息一下,跑出來了呢?」宋靖韜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關心的問。
「我不喜歡老是躺在床上。」煙之棋淡淡的說。這男人老是將她當成一個柔弱女子,又霸道的不讓她走,偏她現在又奈何不了他,不然哪能容他如此猖狂。
「也好。」宋靖韜露出一個笑容。「帶你走走吧!花園里的花都開了,尤其是蓮花。」他的語氣中有些傷感。
「你很喜歡蓮花?」煙之棋見他的樣子,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說,她是個極度敏感的人,宋靖韜對蓮花有特別偏好,她看得出來。
「喜歡。蓮花是我母親的花。」他月兌口而出說。
「侯爺夫人?」她驚奇為什麼他說到平西侯夫人會那麼難過。
「她……」宋靖韜這才記得自己似乎太失態了。「不是。我帶你去看看花順便曬曬太陽吧!你太蒼白了。」他趕緊轉移話題。
不是?他說不是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明明說蓮花是他母親的花嗎?煙之棋懷疑。
「走吧!別愣了。」宋靖韜揚起一抹英氣的笑容,對她催促說。
她不是來陪他玩的,她是要來跟他告辭的,再不回胭脂門分處去恐怕要天下大亂了。不過見他興味那麼濃厚,她居然不忍心拒絕他;還有他的舉手投足……從小在貴族氣息家庭中長大的孩子果然與眾不同,那英氣逼人的貴族氣息,尤其是那雙深邃又冷傲的眼楮,真的足以迷惑所有女子的視線,當然也在不知不覺中眩惑了她。
好吧!看他那麼希冀的樣子,就「可憐」一下他跟他去花園走走吧!不過下不為例,她對自己說。
「好。」
她跟著他走在花園里,看他跟她介紹各式各樣的花卉名稱及習性,煙之棋這才知道原來宋靖韜不只武功高強,就連花卉的知識也很豐富,或許他還有許多優點她沒發現呢?也難怪端兒那聒噪的要命的小丫環會如此崇拜他,這不是沒道理的。
宋靖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喜歡這位棋兒姑娘,是因為她長得像觀晴嗎?他不這樣認為。那是股特殊的奇妙感覺,與她一起走在花園中的感覺很溫馨,就像以前他們也曾經如此走過。
以前?
偏這又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記憶中他只曾和一個好小好可愛的小女孩在花園中追逐過,那個女孩是他的小弄晴兒。
思及此,他的表情不再輕松了。
「你怎麼了?」煙之棋怪異的問。
「我突然想起了我妹妹。」宋靖韜老實說。
「觀晴郡主?」
「不,是弄晴兒。」宋靖韜傷感的道。
「弄晴兒?」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過……
不過既然又是他妹妹,就沒有必要顯露出自己的興致,只是覺得奇怪她從來就沒听說過觀晴還有個姊妹。
算了,反正都不關她的事嘛,踏出別苑以後,他們還是死敵。
為此,她突然有些沒來由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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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
天下畢竟沒有不散的筵席,雖然宋靖韜知道自己早晚一定會听到煙之棋的這句話的,不過真正面對事情的時候他還是受到了震驚。
「可是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宋靖韜留她。
「早就不要緊了。」她刻意冷淡的說。
「你真的不再多住一段時候?」宋靖韜其實很不想她走。
「不了。」煙之棋要自己不去看他現在的表情。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表情已經能夠牽動她的思緒了;就因為他過分的關心和體貼。但這麼下去怎麼得了,她不能讓自己再住下去。
「棋兒小姐,你就再留下來嘛!我還有很多事想跟你說。」小丫頭端兒也開口留人。一開始她對煙之棋的冷淡而感到害怕,但後來她發現其實她人還不錯,只是表情冷凝了點,而且端兒從來就沒見過像她那麼安靜的人,這點被她看成了優點,因為煙之棋會專心听她講話又不會插嘴,多好啊!
「不。」煙之棋還是搖頭。這端兒每天掛在嘴邊的除了少爺還是少爺,一定是她每天對她洗腦的結果,否則她怎麼會對宋靖韜的印象越來越好,這樣他們以後對壘的時候她不是很危險嗎?
「你……」
就在宋靖韜又想說什麼時,篤?率先插嘴,「少主,既然棋兒姑娘不想留下來,就讓她走吧!而且她也好些天沒回去了,家人一定很擔心,棋兒姑娘,我說的對吧!」
篤?是別苑內最討厭她的人,一天到晚防著她比也賊還嚴重,似乎怕她會對宋靖韜不利似的,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對,篤公子說得極是。」煙之棋還是得謝謝他幫忙「月兌困」。
「好吧!那……那我送你。」宋靖韜真的沒理由再留人了。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煙之棋固執的說。她當然不可能讓宋靖韜送她。
「棋兒……」
煙之棋不再想听他多說,徑自走向門外。
「慢著。」宋靖韜一個翻身,擋在她面前問︰「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煙之棋眼神中有一抹異樣。「會,我們一定會再見面。」她肯定的道。
她這麼肯定,宋靖韜臉上微露喜色。「別苑永遠歡迎你。」
煙之棋沒再多說,她踏出了這座別苑,不過無可否定的是——在別苑的每一天都值得她回憶。
就在她走出後,別苑里也有一條人影追隨她的背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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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人群依舊川流不息。
在街角有一對非常顯眼出色的男女,那是楚麟彥和觀晴郡主,不過兩人的關系還是僵著,可見楚夫人教給觀晴郡主的「溫柔」招式是徹底的沒用。
算了算了,觀晴決定做回自己,誰要她假裝那溫柔的聲音,連她自己都會吃不下飯,很惡心的。
就在他們想找家店吃個東西的時候,觀晴突然覺得身邊的人有些怪異。
「喂!楚麟彥,你在看誰啊!」還看得目不轉楮呢!她酸著口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
楚麟彥似乎故意要氣她,指著前面一個可愛俏麗的女孩說︰「看她啊!」
「哼!她……她有什麼好看的?」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顆沙粒,更何況自己所喜歡的人還當著自己的面在看另一個女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教她非跟他杠上不可。
「怎麼會不好看呢?」楚麟彥搖著手上的白羽扇,瀟灑地道︰「你瞧瞧她長得多俏,眼楮又圓又大像會說話似的;鼻子呢?小巧又挺俏。哎呀!你看她那張小嘴簡直跟櫻桃一個模樣,還有你看她……」
「、不要臉、下流……」觀晴突然當街尖叫發飆,引來許多人的關注。
「閉嘴,你胡說什麼?」他趕緊捂住她的嘴,將她拉到一旁。
楚麟彥絕對不想自己在這個時候成為眾人的焦點,他只不過想激走她而已,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會這麼直接。
「我……」觀晴忿忿地掙月兌了他的手,怒視他,問︰「難道我說錯了?你明明就像一樣盯著那女孩看。」
「難道你希望我盯著你看嗎?」他揶揄問。
「廢話,本郡……本姑娘長得又不比她差。」觀晴高傲的揚著下巴道。
「呵呵!閣下幾天沒照鏡子啦?」楚麟彥嘲諷笑問,故意將視線聚集在剛剛那小姑娘身上。
「楚麟彥,你——」觀晴又忍不住大叫了。
「閉嘴。」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也不會看看場合再做適度的反應,簡直不可理喻,楚麟彥氣得徑自向前去。
「楚……楚麟彥,楚麟彥……」她趕緊追上他。
楚麟彥在女孩心目中一向是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要不然也不會令觀晴一見鐘情,只可惜當他一遇上這小番女就會氣得失去理智,更別提什麼風度和修養了。
「你怎麼還一直跟著我?說我下流又說我像,難道你不怕我真的變成把你吃了?」他恐嚇道。
觀晴聞言,露出一個煙之書式的無邪笑容,問︰「?不會吧!這里應該沒有狼才對。」
「你……」楚麟彥見她學習煙之書的語氣就覺得好笑又好氣,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諷刺道︰「奇怪,怎麼書兒說這句話就挺可愛的,你說起來卻像白痴?」
「楚麟彥,你很過分耶!」觀晴大嚷著。她才不管這里是大街還是小巷。
「我哪里過分?」楚麟彥噙著笑容問,他似乎很喜歡看她哇哇叫的樣子,卻又有些懼怕,誰要這位郡主不會分場合?
「你……哼!」想激走她?可沒這麼容易,她看出了他的心思。
而她大概有被虐待狂吧!不然怎麼所有人都謙恭的想討好她,她不睬;偏偏喜歡這老愛諷刺她的男子,不過說真的,他的笑容真的很吸引她。
「你確定你要跟著我?」他看看身邊的跟屁蟲,問。
「當然。」觀晴回答的很干脆。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亂叫了,知不知道?」
「那是你害的。」他以為她喜歡嗎?
「反正你不可以……」他的話嘎然停止,眼珠子像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突地圓睜。
見他沒再繼續說下去,觀晴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赫!他還真是死性不改,又在看女孩子,一下子熄滅的怒火又高漲了——
「楚麟彥——」
楚麟彥還是不為所動,眼光仍舊朝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女子身上,不過一下子,又將眼光轉回到觀晴臉上,若有所思。
「干嘛?你中邪啦?」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不……不是,你看。」他指著對街那冷眼看他們的女孩,說。
「她?喂!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你……」看別的女子還敢指給她看,簡直不把她放在眼里,正當她想罵人的同時,突然也覺得那女孩有些不對勁,至于是哪里不對她也說不上來。「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她?」她懷疑。
「我……我怎麼知道,不過那個人……」
「長得跟我很像耶!」觀晴接著說完,立刻跑到她身邊去。
「觀兒,等等我。」楚麟彥也跟了上去,這一近看,兩個人更像了,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覺得好特別。「你們真的長得很像。」他忍不住說。
煙之棋剛走出別苑就發現到背後有人跟蹤,她也不以為然故意在街上晃幾圈,想耍耍她背後的跟蹤者。想不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楚麟彥和觀晴,而一向高貴又驕矜的觀晴郡主竟然會委屈地讓楚麟彥諷刺,這要是讓宋靖韜那有戀妹癖的人看了,不知道會多心疼。
至于長相,是了,她真的和這刁蠻郡主還真有幾分相似,也難怪宋靖韜會認錯人。
見到那位與自己長得很相似的女孩一直都不說話,觀晴再也忍不住滿月復疑惑,「對了,這位姑娘,你是誰啊?我們兩個長得很像耶!你覺不覺得?」
咳咳!這是哪門子的搭訕啊?楚麟彥知道如果地下有個洞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下去,這種未婚妻真是太丟他的臉了;但……不這樣問又該怎麼問呢?他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怪異狀況。
「姑娘,我叫觀晴,他叫楚麟彥,我們不是壞人,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們做個朋友吧!」觀晴見她還是不講話,以為她是在擔心,于是伸出熱情無比的手想跟她握。
瞄了她一眼,煙之棋淡然地回答︰「我是煙之棋。」
「煙……煙之棋?」觀晴熱情的手突然像觸電般收回,瞪大了水靈靈的雙眸,她听過她的名字!她怎麼可能是那可怕的女人呢?她看起來很純真善良,就像她一樣啊!斜眼睨了楚麟彥一下,顯然他也被她的答案給嚇到了。
「沒錯,我就是煙之棋,」煙之棋故意強調,她還想讓背後跟蹤他的家伙知道,就是不曉得若宋靖韜發現他這幾天不眠不休所照顧的人是他的仇人,會有什麼反應。
「騙人,你看起來不像個壞人。」觀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有理由騙你嗎?」她揶揄地問︰「還有,壞人臉上會寫字嗎?」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溫室花朵,除了潑野刁蠻外,恐怕智商和那傻傻的煙之書有得拼了,不過對于她口中的「壞人」二字,她卻沒有多大的異議。
「你真的不像。」
「哼!不像煙之棋嗎?」她冰冷的橫她一眼。
「你……」很可怕的女孩,又冰又冷,簡直沒一絲人氣,也澆滅了觀晴的滿腔熱火,還差點嚇壞了她,讓她眼淚懸浮在眼眶里。
這樣就想哭?真沒用。煙之棋嫌惡的道︰「不許哭。」她最討厭人家哭了。
「你別這麼凶。」楚麟彥對煙之棋說,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要保護觀晴,不讓她受到傷害,「別擔心,或許她們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同名同姓?」觀晴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她,然後才破涕為笑。她覺得或許真的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那女孩看起來除了有點冷外,模樣倒很善良。
真是奇景耶!兩個人剛剛不是還沿街吵架嗎?現在居然又和好了?奇怪的一對,煙之棋想。
聳聳肩,現在她並不打算為難他們,所以一個旋身就想走。
「喂……」見她要走觀晴又趕緊攔住她。
「我有名有姓。」煙之棋轉頭冷漠的瞥了她一眼道。
「可是我不喜歡叫你那個名字。」什麼嘛!好好一個長得跟她很像的姑娘居然會和胭脂門的女子同名,真是討厭極了。觀晴一向也是刁蠻得緊,她咬咬下唇,提議道︰「不如我就幫你另外取一個名字吧!」
「可笑。」煙之棋冷然道。
「可笑?這名字不好,我……」觀晴在接觸到煙之棋的冰冷眼神後,又囁嚅的不敢說下去了。
「哼!」煙之棋在臨走前對他們說了一句,「其實不是同名同姓。」
楚麟彥和觀晴兩人詭異的互看了一眼,同時有默契的發出疑問︰「她是什麼意思?」
「她可能真的是煙之棋。」暗處,篤?悄悄走了出來說。
「篤?,是你啊!」觀晴見到熟人,就忘了剛剛的不愉快,恢復熱情的說。她最喜歡捉弄他了,誰要他總是只听她大哥宋靖韜的話,從來不將她放在眼里或敷衍她,他是繼楚麟彥以外,第一個不買她帳的人。
看到觀晴對他以外的男人友好,還真是不習慣。楚麟彥不怎麼高興的問︰「他是誰啊!好像跟你很熟。」
「對啊!他是我大哥最得力的助手,很厲害哦!」她挑釁的朝篤?一看,夸耀道。
是,再厲害也敵不過你這小惡女。篤?面無表情地想,他不能透露太多不悅,以免倒霉,誰教宋靖韜寵她。
看他們在他面前「眉來眼去,楚麟彥滿肚子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了。
「喂!觀兒,你還要跟他扯多久?我可沒時間等你了。」楚麟彥故意道。
「那麼楚公子就請便吧!小姐得跟我走。」篤?還是面無表情的說。
什麼?豈有此理,這男的居然當他的面要帶走他的未婚妻?還要他請便,那怎麼可以!
「不行。」楚麟彥又找不到理由反對,連忙拉觀晴來組盟。「觀兒,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奇怪了?剛剛有發生什麼事嗎?觀晴覺得有些意外,這楚麟彥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還主動讓她跟?不過既然是他自願的,不跟白不跟了。
「我……」她話都還沒說出口,篤?又打斷了她的話。
「小姐,這是少主的命令,你快跟我走吧!」不由分說,篤?向楚麟彥行了個揖後,立刻帶觀晴走人。
「喂,篤?,觀兒——」楚麟彥也忘了和觀晴的不對盤,跟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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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棋姑娘,棋姑娘你終于回來了。」胭脂傳使一見到煙之棋回來了,各個都露出高興及放松的神色。
「棋姑娘你沒事吧?」名叫可綠的胭脂傳使忙問。
「沒事。」煙之棋不想多做解釋,「對了,你們沒通知姥姥我不見的事吧?」
「還沒,我們怕姥姥知道了會很擔憂。不過若你今日再無消息,我們就打算告訴姥姥了。」
「很好,你們做的很好。」煙之棋總算能松一口氣了。
「棋姑娘,那你究竟上哪里去了?」煙之棋從來沒發生過那麼長一段時間讓胭脂傳使掌控不到行蹤的情形,好奇心人皆有之,也難怪現在胭脂傳使一群人都對她露出好奇的神色。
「發生了點意外。」回到這里她,又是個冷酷的殺手煙之棋了,她的一切只需要對胭脂姥姥一個人負責而已,既然胭脂姥姥不知道這情形,這件事就可作罷了,她也不想再提。
看她一直凝著臉不講話,胭脂傳使也知道自己該閉嘴了,這姑娘的脾氣可不像煙之琴或煙之書那麼好講話,她們是非常識時務的。
「棋姑娘,最近一直有一個人在找你,而且他還發出邀請帖。」
「哼!不必理會。」她在想八成又是覬覦什麼「泣血心墜」的人吧!她不想搭理那些無聊的事端。「對了,黯-堂的事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線索?」
「有一點。」
「快說。」
「說來有些可笑,他們的右手臂上竟然都刺有一朵蓮花。」一個邪惡的教派配上清純的蓮花?這真是天下第一諷刺的事。
「蓮花?」這讓她突然想起宋靖韜,他說那是他母親的花……
「棋姑娘你怎麼了?」胭脂傳使見煙之棋都不說話,連忙問。
「呃……沒什麼事,你繼續說。」煙之棋突然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怎麼好端端的會去想起他呢?真是無聊,她暗罵自己。
「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那好,我知道了,繼續再查吧!」
「還有,棋姑娘,我們實在覺得這發邀請帖的月風很不簡單。」胭脂傳使還是忍不住要將那月風的邀請帖交給她看。
「不簡單?」煙之棋終于有興趣將那胭脂傳使口中說不簡單的邀請帖拿來看了。「月風?沒听過這個人的名諱。」
「沒錯,是沒听過他的名字,但他好像對胭脂門非常了解,這才覺得可疑。」這封邀請帖還是他托給另一個胭脂傳使帶回來的,可見那個人不簡單。
時間定在後日,而地點竟然定在地勢險惡的?-林,這的確是有點問題,而且她甚至還覺得月風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煙之棋拿著邀請帖暗自思忖著。
「姑娘,你認為我們是不是要派人去瞧瞧那月風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這……」煙之棋打定了主意說︰「我去。他不是指明要我嗎?」她也想知道這個月風到底葫蘆里賣什麼藥。
「這怎麼行?姑娘,萬一那是覬覦‘泣血心墜’的人所設下的陷阱,那你……」
「難道我還會怕了他們?」煙之棋知道若不殺雞儆猴,只怕那群人的糾纏是無休無止。
「姑娘,那我找幾個人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快查出黯-堂的底細才是正事。」
「是。」煙之棋一向不易親近,她又如此強硬的說,胭脂傳使只好作罷了,還是趕緊查黯-堂吧!
拿著那封邀請帖,煙之棋腦里還是不離「月風」那兩個字,到底她在哪里听過這個名字呢?坐在窗邊,她不經意的將視線投注在外面的花園里,她仿佛又看到很愛看著花的宋靖韜坐在那里。
突然,她想起來了,她記得那天她和宋靖韜對決的時候,曾經被一個人所救,那個還找她合作想除掉宋靖韜的人,名字就叫日風。
「啊!對了,是黯-堂的日月雙風使者。」煙之棋的眼神突然射出寒芒,是不是她所猜測的,後天答案就可以揭曉了。
只是,那個日風為什麼也要殺宋靖韜,而且還來找她合作呢?這是讓她最感到疑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