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壞娘子 第十章
德威王府要娶媳婦的消息傳開後,每日來道賀的客人真是絡繹不絕,所有人臉上都是一片喜氣洋洋,只除了準新郎跟準新娘外。
「姑母,真……真的要我端去?」鐘靈端著一壺刁夫人交給她的人參茶,手顫抖得不像話。
「當然,記得,要溫柔一點、嗲一點,凜兒才會疼你知道嗎?」刁夫人行前還耳提面命道。
「可是……可是表哥他……」鐘靈清秀的臉上滿是恐懼不安,她眼前掠過刁凜夜那張森冷的臉,嚇得差點端不住盤子。
「哎呀!靈兒,你在怕個什麼勁?凜兒又不會吃人。」刁夫人嘆道。
「但……但表哥他、他的表情很可怕。」她連吞了好幾下口水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別怕別怕,有姑母給你撐腰呢!」她將佷女兒往房里推,「快去,記住要溫柔啊!」
被硬推進門的鐘靈,雙手顫抖地捧著茶壺,不安地朝外看了看猛跟她揮手的姑母,才慢慢低著頭走到刁凜夜面前。
「做什麼?」刁凜夜冷銳的寒眸朝她一瞥,冷聲問道。
「我……我我……」鐘靈一看到他的表情,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是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打擾我的嗎?」他毫不留情地怒喝。
「啊——」原本就嚇得拿不穩茶盤的鐘靈,這下子更是被他嚇得將整壺茶給打翻了。
刁凜夜無視于她的害怕,煩躁地下令道︰「還不快出去!」
「是,你……你別生氣,我……我這就出去,就出去——」鐘靈駭得連路都不會走,回頭走了兩步還跌了跤,不過她還是趕緊由地上爬起來,逃命似地飛奔出這間令她恐懼的房子。
刁凜夜見她那狼狽的模樣輕蔑地撇了撇唇,像鐘靈這樣猶如驚弓之鳥,膽小如鼠的女子根本不適合他,他喜歡的是像諶-虹那樣勇于表現自己的女孩,只可惜……
只可惜她……「虹兒,虹兒……」他開始發狂似地將房內所有東西砸了個粉碎,只差點沒將屋子給拆了。
門外的鐘靈見狀更是害怕得差點昏倒,這麼野蠻的男人竟然是她未來的丈夫?天啊……誰來救救可憐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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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烈弈城,金陵要遠比它熱鬧上幾十倍都不只,但初來乍到的諶-虹和藍雪對周邊熱鬧滾滾的街道市景完全視若未聞,她們所有的心思都懸在找尋刁凜夜上頭。
幸好德威王府在這金陵一帶可算是第一世家,他們不消多問便得到了正確的地址,但卻也得來了另一個令人氣憤的消息。
王府要娶媳婦了,刁凜夜竟然要另結新歡?!
「可惡,可恨的負心漢。」藍雪抱不平地道︰「他真是該死!」
諶-虹卻反而顯得較為平靜,二話不說地直往德威王府的方向奔去。
「小姐,小姐你要上哪兒去?」藍雪驚訝地追在她背後問。
「我要去找凜夜問個清楚。」
「還有什麼好問的?事實不都已經擺在眼前了?」
「不,我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來,沒見到凜夜我是不會甘心的。」諶-虹固執地道︰「是好是壞我都要當面問他一聲,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可是我怕小姐問了會更傷心。」
「那你以為我不去問心情就會好受嗎?」
藍雪被搪塞得啞口無語,「好吧!咱們這就去見他,就算打他不過,我也要揍他一拳才甘心。」
就在她們談話的同時,突然有一頂大轎朝她們的方向而來,引起旁人議論紛紛。在群眾的指指點點下,她們才知道原來轎中所坐的人竟然就是刁凜夜的未婚妻鐘靈姑娘,讓她們更是好奇得停下腳步。
「停轎,停轎——」大轎就在行經他們身邊時,忽然由轎中傳來驚恐的嬌喊聲。
抬轎的僕役只好順著轎中主子的意思停了轎。
在轎停下後,驀然一個身穿粉色衣裳的姑娘,匆匆地由轎里跑出來。
「表小姐,你要上哪兒去?」一旁的丫環問道。
「我……我不知道。」鐘靈臉色蒼白地道。
「那就快上轎跟我們回王府吧!」
鐘靈驚慌地連連搖頭,「不,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那怎麼成?再過兩日就是你和少爺的大喜之日了,你得趕快回去準備準備。」丫環說道。
「大喜?不……不……」鐘靈捂住了耳朵,大叫一聲便往巷子里跑去。
表小姐居然逃跑了,一堆丫環僕人見狀嚇了一大跳,趕忙開始追人。
諶-虹和藍雪察覺事情有異,互望一眼後也隨著那逃轎的女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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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跑了好大圈的鐘靈發現被逮住了,嚇得大叫,「別抓我,別抓我,我死也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別擔心,我們不會抓你回去的。」諶-虹看她嚇得如此驚慌,趕緊吩咐藍雪放開她。
「你們……你們是誰?」鐘靈看見眼前是兩個漂亮的姑娘,緊張的心情總算放下了一點點。
我……」諶-虹神色黯然道︰「我是刁凜夜的新娘。」
「啊——」她一听到這個名字差點又被嚇哭了,「刁……刁凜夜?」
「沒錯,他正是兩天後要娶你過門的人。」
鐘靈張大一張嘴巴,「那……那怎麼可能?姑母說……說表哥只愛我一個人。」
「真的嗎?」諶-虹已快掉下淚來。
鐘靈猛點頭,可憐兮兮道︰「其實,表哥才不喜歡我,表哥好可怕……他……他常常一生氣就將房子給砸了,又對我好凶,不……是對任何人都好凶,他真的好可怕。」
諶-虹和藍雪面面相覷,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她們認識的刁凜夜並不是這樣子。
「那他呢?你能不能帶我們去見他?」
「見他?」鐘靈又是猛搖頭,「我才不去,我才不要去。」
「放心,我不是來跟你搶丈夫的,我只想將一些事情說個明白罷了。」諶-虹誠懇地說。
搶丈夫?她才不怕別人跟她搶丈夫呢!是她根本不想回王府,怕被王府的人逮住了,她就非嫁給刁凜夜不可了。
對了!眼前這個漂亮的姑娘,不是說她是表哥的新娘嗎?如果真是如此她不就不必嫁給表哥了。
「姑娘,你說你是表哥的新娘,你可有什麼證明?」鐘靈問道。
諶-虹由懷里拿出刁凜夜親自套在她脖子上的鷹型白玉。「這東西你見過嗎?」
「天啊!是飛鷹白玉。」鐘靈驚駭的大叫一聲。
諶-虹懷疑的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大驚小怪。
鐘靈見她疑惑的表情趕緊解釋︰「飛鷹圖騰是刁家特有的標志,而听說表哥身上帶的飛鷹白玉更是刁家的傳家寶,我是沒見過這塊玉,但是看這標志我一眼就能確定是它。」
諶-虹听到她說的話,心里總算高興了一點。
鐘靈的高興顯然也不下于她,她快樂地拉住她的手道︰「太好了,表哥竟然會將它送給你,那就表示你說的都是真的,原來表哥真正喜歡的人是你,真是上天保佑,我天天求神拜佛終于靈驗了。
諶-虹和藍雪被她這態度搞得哭笑不得,難道她就這麼排斥刁凜夜嗎?
「鐘靈姑娘,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未婚夫外面有女人?」諶-虹懷疑的問著,她還以為任何女人看見刁凜夜,都該像蜜蜂看見花蜜似的黏上去。
「當然不,我親愛的表嫂,現在我就帶你去見表哥。」鐘靈一掃多日的哀愁,歡天喜地的帶著她的「代罪羔羊」回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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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羅打鼓,喧天價響,王府熱熱鬧鬧的喜宴一直延燒到午夜還沒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一昧的想逃避進新房的新郎倌,本想和眾人一起鬧到天亮,卻讓刁夫人給識破詭計,早早就暗中派了大堆人手將他給硬「請進新房去了。
一進入新房,刁凜夜看都沒看坐在床上一身喜服的新娘,反而坐在桌前徑自喝酒。
誰知酒入愁腸愁更愁,這些日子來,他發現自己越發的想念諶-虹那嬌俏可人的模樣,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難道真的已跟別人成親了?
一想到她靠在另一個男人懷里,他的心就猶如火燒般痛苦難熬。
沒有她的日子實在太苦太苦,算了!就算她市儈也好、貪幕虛榮也罷,總之他都要將她留在身邊,生生世世陪伴著自己。
決定了!現在他就要到烈弈堡找她,向她清清楚楚的表明一切。
主意一打定,他站起來飛快地往房門跑去。孰知,在他到達房門前突然由背後射出了幾根竹子,根根正好都與他擦身而過,最後釘在房門上。
「師父,不知道徒兒這手射竹子的功夫,和你射箭的功力一比如何啊?」默不吭聲的新娘終于開口說話了。
太熟悉了!天啊!若不是知道鐘靈並不會武功而且絕對沒這膽子的話,刁凜夜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虹兒?虹兒……」他沖回到新娘面前,毫不猶豫地立刻揭開了她的紅蓋頭,驚喜交加地抱著她,「真的是你,虹兒,虹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你知道嗎?」
諶-虹將他推開,冷冷道︰「你以為我會再相信你的甜言蜜語?」
「不,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是嗎?那告訴我,今天你的新娘是誰?」她咄咄逼人問︰「是誰啊?」
「我……」刁凜夜懊悔地道︰「那是因為你先背後叛了我,我一時糊涂才會作出那種錯誤的決定。」
「背叛?」諶-虹紅著眼楮道︰「我爹病了,我不得不回去看他,後來他死了,我又不得不肩負起烈弈堡的重責大任,我一直以為你會回來幫我分擔一些,至少有你在我身邊我也比較不會那麼難受,但是我等到的是什麼?失望!一天又一天的失望。而你竟說我背叛了你?」
「什麼?堡主他……他死了?!」刁凜夜十分震驚。「可是……可是士融給我的消息是烈弈堡在辦喜事。」
「你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虹兒。」刁凜夜上前擁著她,「對不起,對不起……」
這該死的巫士融竟然敢騙他,若讓他見到不剝他一層皮才怪。
「我不想听你說這些。」諶-虹別過身子不去理會他。
「你懲罰我吧!只要你肯原諒我,我願意接受你任何的責罰。」刁凜夜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可憐兮兮地道︰「只求你別不理我。」
「放開我。」她還是不想理他。
「虹兒,既然你會來表示你對我還有感情,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輩子絕對不會辜負你。」他認真的舉起手信誓旦旦地起誓。
諶-虹紅唇一扁,坐到椅子上去,「真的任我處置?」
「絕無怨言。」刁凜夜看到她終于放段,心也較為安了些。
「這話可是你說的。」諶-虹明眸一轉,唇邊不小心泄漏了笑容道︰「站在門外的人還不快進來。」
就在她話說完的同時,巫士融和藍雪各端了一個盤子走進門來。
刁凜夜一看見巫士融簡直像看見仇人一樣,卷好袖口就準備給他一頓好打。
「少女乃女乃救命——」巫士融趕緊躲到諶-虹身邊去。
「做什麼?」諶-虹站在他們兩個男人中間,嬌聲問著刁凜夜。
「你讓開,讓我狠狠修理一下這亂說話的家伙。」刁凜夜氣憤至極。
「好,那你們就慢慢打,我走了。」諶-虹也不勸架,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刁凜夜嚇了一跳,趕緊將她給請回來,「虹兒,別走,我一切都听你的。」
「這才對嘛!真是我的好相公。」諶-虹嬌媚地一笑,將他拉到椅子上坐好。
刁凜夜對她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體貼覺得怕怕,懷疑她是不是吃錯了藥。
「你沒事吧?」
「沒事。」她又是媚然地一笑,朝旁邊兩人吩咐道︰「還不快將我泡的好茶端上桌來。」
「什麼?你泡的茶?」刁凜夜開始坐立不安。
「是啊!人家體貼相公辛苦,特地泡了幾壺茶請相公品嘗呢!」
桌上整整齊齊的擺了十壺茶,都是她的精心杰作呢!
「不好吧!今天是咱們的新婚之夜。」萬一他拉肚子可不好玩了。
「隨你。」諶-虹十分「隨和」地道,但誰都看得出來,若不喝她是不會輕易饒人的。
「好吧!我喝,我喝……」刁凜夜無奈地點頭道。
巫士融從未曾看過這不可一世的主子這般落魄,忍不住偷笑出聲。
「士融,好兄弟,誆我呵!差點忘了跟你有福同享。」刁凜夜突然發現他,咬牙切齒地說完,將其中的五壺推到他面前,「一人一半不用爭。」
「不……」巫士融慘叫一聲,制茶的過程他從頭到尾都有參予,哪敢不要命的去喝那些茶,不過又發現自己的慘叫聲太過激動,怕引來眾怒,于是趕緊解釋道︰「我是說……我是說那是少女乃女乃特地為你泡制的,我不敢‘享用’,少爺,你就自個兒慢慢品嘗吧!」
「你非喝不可。」刁凜夜態度強硬。」
巫士融抵不過鴨霸的主子,趕緊向女主人求救。「少女乃女乃……」
「士融,既然凜哥這麼好意請你,你就喝了吧!」論罪,這小子也難辭其咎,諶-虹當然不能放過他。
「啊?」巫士融驚呼,沒想到竟然這麼倒霉。
「叫什麼叫,還不快喝。」藍雪狠狠地睨了他一眼,誰要這對主僕狼狽為奸,害她的小姐傷心。
巫士融知道逃不過,索性心一橫,拿起那五壺茶一口氣將它灌下。
「好喝,少女乃女乃的手藝真是天下一絕,太好喝了……」他臉皺得像苦瓜似地稱贊,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既然喝完了,你還杵在這里做什麼?」藍雪瞪了他一眼問。
「可……我喝的太漲了,好心扶我一把吧!」他伸出手。
「無恥。」藍雪不但不扶他還狠狠地踩他一腳,轉身立刻走人。
「哎呀!藍雪,你好狠的心,痛死我了。」巫士融抬起被踩的腳,一跳一跳地也趕緊閃人了,免得又被那奸詐的主人陷害。不過他是非常有良心的,臨走前還幫忙他們將新房之門給關上。
「活該,踩得好。」刁凜夜看得高興極了,但在接觸到諶-虹的眼眸後,他二話不說立刻端起剩下的五壺茶一口氣喝了它。
哇哇哇!真是可怕!五壺茶中包含了酸甜苦辣澀等五味,巫士融說的沒錯,試問天底下還有誰泡得出這麼可怕的茶來,難怪足稱天下一絕。
「虹兒,那現在我們可以喝交杯酒,然後上床休息了吧?」刁凜夜打著如意算盤問。
「當然可以。」諶-虹笑盈盈地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刁凜夜笑得樂不可支,卻突然發現諶-虹從旁邊拿出一盤棋子,「虹兒,這是做什麼?」
「唉!一直以來,凜哥的棋藝都在我之上,害我好苦惱,所以痛下決心好好練習,打算今晚跟凜哥好好討教一番。」
「不會吧?」刁凜夜聞言差點跌下椅子。
「請凜哥賜教了。」諶-虹天真無邪的臉上狀似誠心地道︰「只要讓我贏一盤就行,花不了太多時間的。凜哥,你可別讓著我,要不我贏了也不會光彩的。」
讓她贏一盤?就算他要故意輸,也要花不少時間,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怎麼能讓它花在這惹人心煩的棋盤上呢?
左思右想,刁凜夜干脆拿起桌上的酒壺往嘴里猛灌,在諶-虹不明所以的時候,再將口里的酒渡些到她口中。
「咳……你……你在做什麼?」諶-虹被他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
「喝完酒,咱們該進洞房了。」刁凜夜將她攔腰一抱,放在大紅床上,人也貼上了她。
「你無賴,咱們……咱們都還沒下棋。」諶-虹掙扎地道。
「別擔心,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下棋,但是春宵一逝難再回,相較之下,我決定好好把握它。
「不行……」
刁凜夜霸道的用唇封住了她所有的抗議聲,熱情如火的舌劃過她的貝齒,攻掠地誘哄她柔女敕的舌交纏在一起。
修長的大手也沒閑著,慢慢地佔領她白淨滑女敕的嬌軀,探索、迷惑她,試圖挑起她火熱的回應。
「不,凜哥……」
起初諶-虹仍掙扎著不肯讓他如意,但漸漸地她也迷失在他又霸道又柔情的挑逗下,體內就像有股火苗要爆開似的。
「虹兒,我好想你。」
隨著兩人急促混濁的喘息聲,刁凜夜猶如烈焰般火熱的唇,由她的唇一路延燒到那高聳挺立的酥胸上,大手更是動作迅速地解開了兩人身上的束縛,她渾身雪白如脂的肌膚令他更是心蕩神馳。
眸光轉濃,他在瞬間進入了她的嬌軀——
「囝——」在他的狂吻和激烈的索求下,那糾纏的歡愉感覺令她忍不住大喊出聲。
「虹兒,我愛你,我將用一生來補償你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他在她耳邊喃喃念著。
「凜哥……」她主動回應他所有的熱情與愛戀。
在醉人的濃情蜜意中,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直許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