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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嗆木頭 第四章

拉開大門,向右宜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來人。

「你怎麼了?」

左曜臣頭發亂得要命、衣著不整還兼全身狼狽的站在門口。

「你怎麼還沒睡?!」他凶巴巴的吼,卻忘了是自己半夜兩點站在人家門前猛按電鈴。*

「我有客人。」向右宜呆呆的任他擠進她家。

盛衍揚起佣懶的微笑,朝著剛入門的男人揮揮手。「嗨!」

左曜臣瞪大雙眸看著木頭客廳里的……男人,然後再瞪向她。「他是誰?」

因為他過大的嗓門而皺眉的向右宜奇怪的看著他,然後坐在盛衍旁邊,「他是誰,盛衍啊,辣椒,你不認得他嗎?」

「木頭,我想他對我沒什麼印象,畢竟我們也才見過幾次面罷了。」盛衍挑挑形狀好看的墨眉。

「喔。」向右宜傻愣愣的點頭,然後禮貌性的為他們兩個做介紹。「他是盛衍,盛氏集團的小公子;他是左曜臣,左氏廣告的老板。」

「你半夜不睡覺就是跟他在家里廝混?!」看他們兩個親昵的動作,真教他十分的不是滋味。

「廝混?」向右宜皺了皺眉,「辣椒,你這樣講很過分。」

〔我過分?!你才過分!我怕你又不乖乖吃飯,特地半夜跑去中山北路買你最愛吃的湯包,然後還繞路去買你喜歡的肉羹湯過來給你當消夜,你竟然不知感激的跟這個男人廝混,還說我過分?!」

左曜臣怒火狂燃的大吼大叫,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生氣、發那麼大的脾氣。

向右宜被他的吼聲吼到呆掉,「啊……好嗆。」

盛衍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不然戲就沒得看羅。「左曜臣,你干嘛吼得這麼大聲?你看看你嚇呆木頭了!」

盛衍極具紳士風度的輕摟向右宜的肩,低頭審視她的情況。

「木頭?!木頭?你還好嗎?」盛衍漂亮的媚眼還不時偷窺左曜臣的動作,然後似有意若無意的對向右宜更加親密。

見他們兩個又開始摟摟抱抱,燃紅了左曜臣的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硬生生的有把無明火從心底狂冒起來,左曜臣還來不及去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身體就已經先行動作了。~

生氣的把買來的消夜扔到地板上,左曜臣速反應的時間都沒給向右宜,逕自拉了她的手就走。

「喂、喂,左曜臣,你要帶木頭去哪里?!」盛衍擋在門口阻止他的行動。

「滾開!」左曜臣吼得驚天動地的,他一點也不想看見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想!

「不可能!你不要以為自己比較壯就可以佔優勢喲,我盛衍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盛衍懶洋洋的聲音里有著不妥協的堅持。

「盛氏集團的小公子是吧?」左曜臣眯起了怒紅的雙眼。「我警告你,今天就算是英國女王來—敢擋我左曜臣的路我照揍不誤!」

向右宜驟然回神,然後掙月兌他的箝制,「辣椒,你到底在干嘛啊?」

左曜臣惡狠狠的瞪她,「過來!」

「不要!」這次她的反應倒是挺快的。

向右宜下意識的往盛衍那邊靠,此舉讓左曜臣燒得通紅的火氣又燃得更旺、更猛了。

「給我過來!」他伸手想抓她。

「喂!你不能對淑女無禮!」盛衍輕松的格開了左曜臣的手。

「向右宜,我警告你不要再惹我生氣了,你該明白惹我生氣的後果!」他氣到發癲,硬聲警告她。

眨眨眼,向右宜還是乖乖走回左曜臣身邊。

「木頭?」盛衍醇厚而優雅的聲音帶了點阻止意味。

「沒有關系。」向右宜對他露出一抹安撫的微笑。「辣椒不會欺負我的。」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左曜臣還是像頭不講理的熊。

她瞪他,「你到底要干嘛?」

「我……」他欲言又止,他要是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就好了,問題是……他不知道,他還沒有時間思考這一切的亂七八糟。

低嘆一口氣,她不願意多想他今晚的舉動,也不想了解了。

她怕要是又想得太多,痛的是她!

左曜臣只消拍拍走人便行,要承受難過的人,是她!

「好了,謝謝你的消夜好不好?」向右宜整整他亂得可以的儀容,「你該回家了。」

「那他呢?!」左曜臣有點不甘心的瞪著在一旁愉快的享用著他帶來的湯包的盛衍。

「喔,他待會兒就要回家啦。」

「為什麼他可以留下來,我卻得回去?!」分明就是偏心!

向右宜覺得頭真痛,這男人一到了夜半就會自動退化成五歲小孩嗎?昨天是這樣子,今天仍然完全沒有長進!

「因為我比你可愛多了!」盛衍不知死活的插嘴。

左曜臣眯起了雙眼,似乎是在考慮要怎麼滅了盛衍的尸。

「盛衍,」向右宜被他逗得又好氣又好笑,他難道看不出來左曜臣這株辣椒已經被他丟進鍋子里「爆香」了嗎?

她對著他指指快氣瘋了的左曜臣,「很嗆,我不吃辣的。」

突然,在所有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瞬間,左曜臣不容分說的拉了向右宜就跑,徒留嘴里含著一顆鮮美湯包的盛衍呆滯的目送他們兩人離開。

向右宜雖然是那個「拋下別人」的人,無辜的是,她壓根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雖然跟著左曜臣跑,卻也是跑得莫名其妙兼沒頭沒腦的。

別以為那個拉著別人跑的人就會知道。

事實上他也不曉得自己在干什麼,正確的來說,今晚簡直就是一團糟。

看木頭好像跑得很喘的樣子,左曜臣總算良心發現的體貼她而停下奔跑的腳步。

「呼呼……」她的確很喘,要一個平時不常運動的女人突然做劇烈運動,對她而言是一種變相的謀殺!

「哈哈哈哈哈……叫你平時多運動你偏不听!」左曜臣這個始作俑者還很惡質的恥笑她的氣喘吁吁。

她把雙手放置於雙膝,彎著腰抬頭瞪他。「要不是某人突然發神經,我也不需要在大半夜的突然做什麼『劇烈運動」。」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什麼瘋!」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左曜臣也很沮喪。

他這樣子算是在吃醋嗎?

如果是,那……那他不就愛上向右宜了?

不可能吧……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跟木頭會變成一對……

而且,木頭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啊,他喜歡的是家柳沁兒那樣,美艷、大方、理性且知進退的……

用力的搖搖頭,左曜臣不願意再多想。

「喔,這樣子啊。」向右直拒絕讓腦袋思考,因為這樣她一定又會想太多,而且一定又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他對自己有一點意思,甚至會無知愚蠢的把他今夜在她家的行為解釋成吃醋!

他沒說話,她也是,然後一株衣著狼狽的辣椒和一根穿著睡衣睡褲的木頭就在深夜的台北街道沒有意識的走著。

這條馬路不算大,緊靠著的圍牆後是一所國小。馬路邊種了一整排壯觀的樹,不知名,卻會落下白色的小花。

他們走著,樹上的小花偶爾被沁涼的夜風吹落,像花雨似的落在身上。

「啊啊……」向右宜抬頭看著花雨。

「怎麼了?」難得浪漫夜,左曜臣也難得沒有用他熊般的吼叫來破壞氣氛。

「喂!辣椒,你想等一下掉下來的會不會是毛毛蟲啊?」向右宜對著樹稍眨眨眼,像是要看清樹上是不是真的有身處危險邊緣的蟲。

「不太可能吧……」他皺眉,拉了拉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牽在一起的手,「不要看了,走了啦!」

「為什麼?」向右宜乾脆就這麼蹲了下來,似乎大有「總有一天等到你」的決心,想要解救可憐的毛毛蟲於墜樓意外事件之中。*

原本她站著他要看她就很費力了,現在這個愛看熱鬧的女人蹲了下來,左曜臣這株「巨無椒」要看她就更累了,見她還是硬賴在地上不走,他索性也跟著蹲下來。

「辣椒。」她沒看他,眼楮還是牢牢的黏在樹上。

雖然左曜臣有相當程度的懷疑她是不是在叫那棵樹,不過他還是回答,「啊?」

沉默突然在這兩個手牽著手一起蹲著的白痴身上蔓延開來。

她沒再講,他也沒再問,專心的陪著她看那棵樹。

良久、良久,就在左曜臣沒有耐性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向右宜倒是先開口了。

「你是不是怕毛毛蟲啊?」

可惡,他還以為她要談什麼認真的問題咧,結果竟然是……

「才沒有!!」他吼出聲,很白痴的把好不容易制造出來的「氣氛」全都給抹殺得一乾二淨。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左曜臣一眼,「啊,你真的怕毛毛蟲啊……」

向右宜那種更加肯定自己猜測的語氣讓左曜臣的臉一下子刷紅。

「你胡說!」帶了點被看穿的惱羞成怒,他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我才不怕毛毛蟲!」

她閑適的挑眉盯著他,「那你干嘛反應這麼大?」

「我……」

「唉,一只豬環游世界回來還是一只豬。」他太高大了,看不見他的臉的向右宜索性轉頭繼續看樹。

五年前這只豬才死不承認他怕毛毛蟲一次,五年後還是這副死樣子,這個男人果真一點長進也沒有!更可悲的是,他還忘了這個問題他五年前才回答過一次!

「你這根爛木頭又去哪給我看那種亂七八糟的句子了?!」左曜臣氣得跳腳,為她的話和動作,她這樣子……好像他有多麼的不講理兼愛面子還死不承認似的!

本來就是這樣!

「哪會亂七八糟啊,這可是前中研院院長吳大猷的名言咧!」向右宜淡淡的反駁。

「啊啊,上帝果真是公平的啊……」

「啊?!」怎麼又突然扯到上帝了?這話題轉換得真快。

「智慧和容貌果真只能選擇一個,就好像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一樣!」向右宜深深的嘆息。

「這……」她這樣講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吧!我再講得清楚一點好了,五年前你很帥,卻沒有什麼智慧;五年後你還是很帥,所以智慧一點增長也沒有。」她淡淡的挖苦他。^

「你……你這根朽木——」

這句話听得出來是從牙齒的縫隙中擠出來的。

「憑什麼說你沒有智慧是吧?」向右宜眨眨靈動的眸子。「本來就是啊,一個有智慧的人才不會為了無聊的面子問題不敢承認事實,而且還惱羞成怒!」

「我……我沒有!」

「你看吧,又來了。」向右宜毫不留情的取笑他。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怕毛毛蟲行了吧?!」他再也顧不得面子了,俊臉紅透的揚起右手承認一切。

「嘿嘿……」

向右宜表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事實上卻偷偷的在眼底漾起一抹眷寵,看著他臉紅的可愛表情。她好喜歡每次逗完他後,他那種可愛的表情和好玩的反應。

啊啊,她突然想起黑幼龍曾說過的一句話︰贏得口頭上的戰爭,卻可能輸掉一個人的心。

是啊!她的唯一一顆心老早就輸光了……

「笑什麼笑!」他有點不自在,可是看到她笑得這麼高興,事實上他突然不介意自己變成她取笑的對象了。

木頭白女敕的小臉上掛著大大的笑靨,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樹梢,臉上的專汪活像那不只是一棵樹,而且掉下來的也不是毛毛蟲而是鈔票似的。

她沒有柳沁兒美,身段也不如柳沁兒;她的反應特慢,思緒老是亂飛;她的注意力老是不集中;她完全沒有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常常大刺剌的就窩在他的辦公室皮椅上听他說話听到睡著;她老是想到一堆怪怪的、不知出自何處的名言……更別提老是漠視他的存在、罔顧他的規定,在上班時間悠哉的喝她的下午茶、看她的書,甚至蹺班去逛誠品,讓他老是找不到自己的秘書在哪里!

但是……

為什麼此時自己卻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呢?

「啊!」她又發出一聲。

「嗯?」左曜臣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她胡思亂想的能力。經過這些年的磨鏈,他現在已經很能習慣這根木頭在「啊」完以後又說出一堆胡說八道的事來誑他。

「其實我不該這麼取笑你的!」

左曜臣想相信她,真的很想。

但是……她的頭發、耳朵、眉毛、眼楮、鼻子、人中、嘴巴……到腳底的皮,上上下下沒一處顯現出她在反省。

「是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你道歉的誠意?」他哼了哼,表明了死都不信她。

又呆滯了好幾秒,向右宜才幽幽的開口,「真的不信嗎?其實我在你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左曜臣愣住了。

真……真的嗎?他不能否認自己的心里悄悄的涌上了好多興奮又得意的泡泡……

她說……她說她在自己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耶……

看左曜臣因為她的贊美而露出得意驕傲的表情,她不禁想到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紀德曾說過的一句話︰沒有什麼比男人在受到贊美時做出的表情更愚蠢的了。

「真……真的啊!」他白痴的搔搔頭。

輕巧的站起身,向右宜似乎不打算繼續「守株待蟲」了。「當然!」

「這……還好啦!我也在你身上學到很多啊,」

「但絕對不會有我在你身上學到的多!你教我的東西比我教你的東西多太多了!」

向右宜認真而嚴肅的望著他。

她低頭彎腰揉揉自己有些發麻的雙腿。

「哈哈哈哈哈……這是我的榮幸!以後你有什麼問題盡管來問我!」左曜臣被甜湯灌到暈得發下豪語。

「听過一句話嗎?!」她突如其來的直起身子,露出燦爛純善的微笑。「默德的。」

「什麼話?」左曜臣天真的眨眼反問。

「聰明的人在笨蛋身上學到的東西,比笨蛋從聰明的人身上學到的東西還要多很多。」

不待他反應過來,向右宜狂笑的拔腿就跑。

「聰明的人在笨蛋身上學到的東西……比笨蛋從聰明的人身上學到的……」他喃喃地咀嚼這句話。「向右宜——」

一記仰天長嘯劃破天際與夜的寧靜。

晚風沁涼,花雨翩翩,一切是那麼樣的美好而浪漫。

當然,如果可以忽略殺豬般的吼聲和追殺的身影的話,的確是很美好而浪漫的!

甲甲甲

內線的鈴聲響起,左曜臣微微皺了下眉頭,木頭知道他現在正在研擬下個年度的重要決策,不喜歡別人打擾才對的啊。

「喂!」他的口氣很沖。

「辣椒,二線。」

向右宜自己也忙得一塌胡涂,對這通電話也是抱持著不歡迎的態度,不過想想,辣椒先生最近不是對柳沁兒大獻殷勤嗎?那為人下屬的她最好乖乖的把電話接進去。

「木頭!你剛開始跟我一起工作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在、這、個、時、候、把、電、話、接、進、來——」左曜臣火大的對著話筒吼。*

皺了皺眉,向右宜想告訴他這通電話是誰撥的,「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我媽打來的也一樣!」他凶巴巴的狂叫。

他最討厭做重要工作的時候被打斷了!

「不是你媽打的,可是……」是柳沁兒打的啊……

向右宜還來不及說話,就又被左曜臣打斷了。「你木頭啊你!我媽打來的不接,更別提其他人了,知不知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向右宜很努力的平息怒火。「你听我說……」

「我什麼都不要听,你跟著我工作這麼久了會不知道我的性子嗎?啊?你最近到底怎麼了?跟盛衍談戀愛談昏頭啦?!」

左曜臣老早就听到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傳言盛氏集團的小公子盛衍追向右宜追得如火如荼。

「我?!」去你的!你才追女人追到昏頭了!向右宜不雅的在心里暗罵。

「沒什麼好我的!木頭,你要怎麼跟那個盛家小公子亂搞我不管你,不過在工作上的事情,你最好眼楮給我放亮一點,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出什麼紕漏了……」

左曜臣發泄怒氣似的吼叫還沒有結束,就被她難得火大的聲音給打斷了。

「去你的擔擔面!我才沒有談戀愛談昏頭了。我告訴你,這通電話是你那個又美、又艷、身材又前凸後翹的女朋友打來的,然後又不停的說她有急事一定要跟你說到話,而某個宇宙超級無敵大白痴曾經告訴過我他好愛好愛那個女人,所以我才破天荒的在你工作的時候把電話接進去!」

她難得失控的吼聲讓習慣對別人大吼的左曜臣有一點點的……愧疚。

「呃……那個……木頭……」

「你女朋友在二線,接不接是你自己的事!」

喀的一聲,向右宜難得有個性的掛了他電話。

呆愣愣的看著電話,左曜臣不敢置信那個木頭一般沒什麼脾氣、反應慢又說話語調老是平靜無波的女人竟然會……掛他電話?!

看著二線的紅燈一直閃著,左曜臣雖然有點不想接,但還是認命的接起電話。

「喂,沁兒嗎?」

「嗯。」等了很久的柳沁兒並沒有表示她的不悅,〔在忙嗎?」

「還好,怎麼了?听我秘書說你有急事?」左曜臣一想到剛才跟木頭的「爭吵」,就突然覺得好累。他伸手揉揉自己發疼的眉心。

「嗯,今晚七點陽明山的K.S俱樂部有一個化裝舞會,很多政經大商都會到,我想去听听他們對最近股市的意見。」柳沁兒清楚自己如果用這種語氣說話,左曜臣不會拒絕。

基本上,只要她用微帶命令的口吻請任何人做任何事,通常是不會被拒絕的。

「是嗎?在陽明山啊……那我六點去接你好嗎?」

經過這幾天的晚餐約會,左曜臣已經很能習慣她這種提出邀約的方式了。

「好,六點見。」

柳沁兒輕輕隔著電話線路印下一記吻,這一向是她對身旁男人獎勵的辦法。

「對了,沁兒。」左曜臣的聲音微揚,像是對什麼有了點興趣。

「什麼事?」她的聲音和以往一樣,冷清好听,不高不低。

「你想扮演什麼角色?」

他很期待自己美艷的女伴所扮演的角色,這樣不只可以賞心悅目,還可以和她搭配。

「曜臣,扮什麼不是我去那場舞會的重點,成熟點好嗎?」柳沁兒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

在柳沁兒心目中左曜臣是個非常好的男友候選人,只要他不要常常提出奇怪邀約的話,她倒是很喜歡他的體貼、溫柔和對她的……討好。

原本想反駁的左曜臣在張口之後又悻悻然的閉上,他不希望反駁柳沁兒的話讓她對自己的印象變得不好,雖然他清楚自己對與她交往這件事起了深深的遲疑,不過他還是不想讓她對自己有任何一點不好的印象。

「嗯。」

「那就這樣了,我們晚上見。」

喀!

柳沁兒沒等他回答,逕自就掛上電話。

左曜臣呆呆的听著自己被掛電話,看著話機,然後想到三分鐘前的事……

「他媽的,一天被兩個女人掛電話!」他忿忿的掛上電話。

怒火一瞬間在心里燒了起來,燒得他都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在為哪件事生氣。

而這兩個惹他發火的女人究竟哪個在他心里佔的分量比較重?

說真的,他也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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